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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4740 ℃

“满意的关系往往来自于片面的了解。”

——《沟通的艺术》阿德勒普罗科特著

众所周知,卡穆讨厌维修、更换机体,拒绝参加机体定期维护活动。

然而,定期维护是及时采集机体最新数据的重要甚至是必要途径之一,意味着卡穆的缺席要用其他途径补偿回来,比如日常性的战术模拟训练。

显而易见,不是所有数据都能在作战中被采集到,被遗漏的那些,一般看来是可有可无的。

但阿西莫夫不是个将就的人,某一类指标数据,被他实名要求获取。

这个要求被递交到了哈桑面前。

哈桑转身就叫来了灰鸦指挥官。

指挥官竭尽所能、义正词严地申明,这类数据的实际功用与它的获取难度相比不值一提。

哈桑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听完了这一篇口述论文,然后笑意丝毫不减地把手搭在指挥官的肩上:

“年轻人,这是命令。”

年轻人回到了灰鸦驻地。

年轻人又去了突击鹰驻地。

年轻人叫来了神威,把手搭在这个小伙子的肩上:

“好兄弟,来领任务。”

是夜。

即使卡穆对路线、图像类信息记忆如此超群,也不免在抵达目的地时对自己导航的准确性产生了长达三秒钟的质疑。

这怎么看都是个洗浴中心吧?

…算了,进去再说。

房间很大,暖黄色调,布置精巧,灯光恰到好处,不会过于刺眼,却也视物清晰。踹开房门的卡穆打量一番,将异常嫌弃的目光投在了那些一看就很累赘的深棕帷幔上。

然后帷幔动了,神威钻了出来,带着一身氤氲水汽。

他披着一件浴袍,腰带系成半个不甚美观的蝴蝶结、松松垮垮地挂在身前,他绕到卡穆背后,抓着双肩要推他向里走,顺便给了卡穆说不清是疑惑还是震惊的眼神一个解释:“指挥官有两张闲置的洗浴票,我要过来体验一下,反正这几天我没任务,你又刚从地面回来,就当作战后放松了。”

卡穆没说话,他用站定在原地的动作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来试试呗,指挥官又不会有什么恶意。”

…好吧,看在灰鸦指挥官“勉强还算”值得信任的份上。

帷幔后面别有洞天,半月形的浴池足以容纳三四个人,软枕置放在洁白的池沿,墙壁与天顶的音响里传出黄金时代的轻缓音乐,置身其中太久,总会让人忘记自己身处末世。

“神威。”

“怎么了?”已经在试温的金发构造体抬起头,看到本已妥协的卡穆又抱起双臂、恢复了一贯的防卫模样。

“你没觉察出问题吗?”

“什么?”

“指挥官前几天…”他敲敲手指似乎是在计算日子,“准确来说是五天前,刚刚抱怨过自己入不敷出,怎么会有闲钱买这种地方的消费券。”

“…”致命问题,神威心道,同时绞尽脑汁地给出了一个自觉合理的答案,“很久之前买的吧,不退不换的那种。”

卡穆十分怀疑地盯着神威看了几秒,就在神威觉得他大概很快就会认为这是个危险的圈套然后甩手走人的时候,卡穆突然扭过头转开视线:

“衣柜在哪儿?”

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神威却听出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来,不知是对他的,还是对自己的。

这个洗浴中心的服务相当多元且个性化,给这两位并非人类的顾客安排的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浴而是油浴。虽然空中花园的技术已使构造机械与水基本没有任何不兼容性,但经过调制的油液浸泡总有比纯水更优的益处。

照理讲,两人应该并排靠在半月形浴池的直边,神威也给卡穆留了相当可观的位置,但显然卡穆不打算这么做,而是选择在弧边与直边的小半角里把自己泡了进去。

神威用搁在池沿的左臂撑着脑袋,半转过身去看卡穆。

淡金液面徐徐波动,卡穆逆元装置荧紫色的流光在其中割裂而又重合,进浴池前他草草淋浴留下的水滴将灰发凝聚成缕、又沿着侧颊一路滑行、从下颌滴落进一池融金里不见踪影。

难得的安静、平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卡穆的坐姿毫无惬意之感。

他将左手搭在曲起的左膝上,低眉抿唇,若有所思。神威能精准地想象出他坐在海滨沙滩上决定去留时,肯定也是与现在如出一辙的样子。

带着满身的防卫、疲惫和绝不外露的惘然。

神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飞快地恢复了仿佛万事不经心的笑颜。

“放松点嘛,卡—老—师—”

同时他伸手在略有些黏稠的油液里摸索,抓住了卡穆的左脚踝要拽。瞬间失去平衡的卡穆两手哗啦一声扒在了浴池边沿,本能地抬起右腿就去踹突然袭击的家伙。两人在身手方面都是一等一的训练有素,神威飞速起身就要后跃。

…只是,应激性防卫的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浴池里,而显然浴池的设计者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在这里面打架,因此该有的防撞和防滑措施,一样都没有。

…以及,他忘了卡老师的脚踝还在他手里。

这种时候,该说卡老师就是卡老师,临危不乱,敏捷超群,眼疾…腿快。

他猛地收回左腿而后上挑,成功地拽住神威制止了他上半身后仰的趋势,同时右腿回勾、用脚背勾住神威的后膝弯,把他的下半身也向前猛拉。

扑通一声,哗啦一片,哀嚎一阵。

神威被卡穆摔得眼冒金星,卡穆被神威砸得双目发黑。

等视觉模块恢复,二人逐渐意识到此时的姿势,简直糟糕得一言难尽、尴尬得令人发指。

鉴于神威一直攥着卡穆的脚踝不曾松手,卡穆刚刚又极限收腿,所以那条腿的上半截—也就是大腿被紧紧挤在俩人胸腹之间,而膝盖被隔在肩颈上,小腿差点就要被臂力强悍的神威反折过去了。而另一条腿,此刻正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角度—折起的大腿小腿正在两人上半身中夹缝求生,而那立下极限回勾的汗马功劳的右脚则完全被夹进了神威的两腿之间。

…该同情它们的饱受摧残,还是惊叹它们的坚韧不折呢?

卡穆气得青筋暴起,那一刻他差点就要把骂过那个头发跟墩布似的升格者的语汇再用一遍了。

“赶紧给我起来!”

他甚至气得忘记了可以把神威踹开…哦他本来也没有多余的腿可以用。

那他也忘记了可以把神威推开…不对,他两条胳膊扒着池沿,目前算是承载着不让两个人完全滑进浴池里的重任。

…辛苦了。

神威这边。

狠狠地磕在池底的膝盖让他很痛,溅起的油液入口让他很呛,突然就整个贴在了卡穆身上让他很懵。

卡穆的腿完好无损让他很惊讶。

前面三者让他无意识地忽略了卡穆的怒吼,最后一者让他对此刻的卡穆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研究欲。

他的目光由上至下寸寸游移,从被他抓在半空的紧实的小腿,到蓄了一小汪融金的锁骨窝,再到饱满健硕的胸膛、此刻它正急促起伏、将滚烫激烈的吐息送到他耳旁,最后抵达浸于淡金液面之下、半隐于将掉未落的浴巾之中的腹部线条上。

卡穆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气极反笑。

他全程目睹神威的眼神从惊愕变成好奇、由探索欲变得逐渐复杂起来。房间里的气温正在攀升,温热的水汽拂过面庞,赤裸的皮肤紧密相贴,躯体沉重地挤压过来,喘息的空间变得狭窄而无可退却。刚才那一系列动作溅出的油液大部分已泼出在地板上、只余池沿上残留的些许液渍在沿边滴落,毫无规律的滴嗒声几近敲在身上、乱在心里。

得了,他原本也不觉得他二人是单纯来泡澡的,不管不单纯的那部分原本是什么,总之先跟着欲望走就不算坏。

神威重新抬头时卡穆正盯着他,目光直白而又带着暗紫独有的几分魅色。卡穆一边用这样的目光笼罩他,一边把左腿、连带着抓着脚踝的他的手一并向侧边放落,搭在浴池的边沿,这样一个大幅度张开的动作被卡穆做得流畅自如、惬意潇洒,另一边,卡穆稍稍移动还被夹在他两腿之间的右足,精准而又恶劣地隔着浴巾堪堪擦过他胯下的某个部位。

这时,卡穆的目光又满是那股居高临下的肆意,不过丝毫不含尖刻的、攻击性十足的防卫意味,而是野性的、张扬的邀请,这种共赴欲望深渊的邀请,他用神情与肢体一并传达。

神威接受了这狂欢的邀请。

浴巾什么的,至此终于可以退场了。

此前,卡穆以泛用式狂犬机体做爱时,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几乎从未将装甲和内衬脱得如此一丝不挂。

神威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当两人渐入佳境、卡穆感到愉悦时,他指尖与腿侧等地的荧紫流光会变得明亮而耀眼,而过载时的颜色则是最让他想要去触碰的。

但现在,他开始意识到之前的状态有多么不够满足。

单看卡穆因顶撞而一次次地浅浅沉浮、纵横的淡金细流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腹肌肉间流淌,就要比看着半敞的衣襟要有意思太多了。

神威两手撑着池沿,臂弯里搭着卡穆大张的双腿,只剩半池的油液被他反复掀起黏稠的波涛、扑向卡穆的胸前如小舌舔舐又飞快缩回。卡穆最开始还会注意到那种不期而至的挑逗,偶尔会低头一瞥或不自在地转转脖子,但随着两人喘息愈重、即使泡在热浴里也感到机体温度在上升的时候,他就没精力在意那点过家家似的麻意了。此时,两人小腹间挤挤挨挨的摩擦也不足以抚慰他昂扬的前端,于是打算用手给与一点帮助。但他一手扒着池沿、一手撑着台面—为防止被明明是个装甲型却进攻性十足的神威推出浴池以及避免自己在偶尔的悬空中滑进池底而做的必要稳固—所以显然这个要求有点难实现。

快感淤积在下腹让他有点烦躁,而这种烦躁引起的不投入很快就被发现了。

神威是个会尽力让同伴感到愉悦的人,他停下了动作。

“腾只手给我。”

卡穆的这个要求在当下依旧不好满足,于是神威沉思片刻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松开右手拍拍卡穆的侧腰示意,然后在卡穆明显没有会意的蹙眉中直接付诸实践,抓着卡穆折起的左腿让他在自己身下转了一百八十度,其结果是卡穆在还有点茫然的状态下翻身趴在了台面上。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神威在其过程中轻车熟路地挪动自己,结束时前端依旧无比契合地堵在穴口里。

唯一的问题是,突然半身出水、离开滚烫的油液后又贴上冰凉的台面,冷得卡穆本能地痉挛而后猛地紧缩自己。

顺便连带着狠狠地夹了神威一下。

在神威也感到上身泛冷时,滚烫而紧致的内里如此压迫,简直就是种毫无准备的蛮横邀请。正用手肘撑起自己的卡穆发觉他一瞬愣神,于是又一次地翕动夹紧自己的下体,在身后传来的惊喘声中快意勾唇。

他右肘撑着台面回过身来,腰身牵拉腹线凹凸,伸出左手把神威的脑袋摁下来,在自己左肩上方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所以腾出一只手是为了做这个吗?”

趴回去的卡穆没有理会这个明知故问的家伙,他只是压低腰身让牵拉太久的背肌稍事休息。神威将自己的胸腹贴上卡穆的后背,一手绕到身前环抱住他,一手探到身下握到了他硬挺的性器。

现在,他可是腾出了两只手。

这种潮湿、温热又朦胧的环境里最易软筋骨、摧心智。

他们从池沿中线做到边缘,在过于激烈的动作中不知是谁先半身翻出了池沿,两人在纠缠不舍的缠绵中又一起滚落在池外的地板上。于是神威摁住卡穆,把他压在湿滑的一滩淡金油液上继续一次次地进入他,把他顶得脑袋撞到了帷幔后的玻璃门上。在神威捉着卡穆的脚踝把他重新拖回来时,仍在耳鸣的卡穆说你他妈放开我,这不人道。

神威的生命里失去了太多东西,他那似乎很少在意什么的外表下因而隐藏着一颗对现有之物出奇执着的心,这藏得太深的心思一旦露出一角,就会如洪流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掐着卡穆的腰把他摁回自己身下,咬牙切齿地在耳边对他说:

“你现在让我停下更不人道。”

当然,神威最后还是停下了。

原因无他,只是他被狠狠磕到的膝盖跪得太久疼得离谱,继续做下去可能会报废,然后次日他将不得不被卡穆背或者扛出去。

...鉴于卡穆的心情极不美丽,他更有可能会被像拖犁耙一样倒拖回去。看起来实在不很雅观,传出去也不好听。

还容易引起误会。

卡穆不太愿意回忆自己是怎么从里厅浴池旁边回到中厅的床上的。

或者说,他也不太能想起来个中细节。

总之,现在他还在头痛,浑身又酸又软,这种混合的感觉太过奇异以至于让他模模糊糊联想起还是人类时的一次宿醉经历。而神威坐在床边,很贴心地给他盖了个超大号的浴巾,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有愧疚,但只有一点点,倒是一种似乎是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担忧占据了大部分,还有几分犹豫,好像他马上要去做一件有难言之隐的苦差事一样。

卡穆懒得问,他开始尝试闭目养神。

片刻后,神威终于结束了他的纠结,他问卡穆:

“累吗?”

废话。

“...我给你按摩一下?”

卡穆就差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了。

这个小太阳正在勤勤恳恳地发光发热发力,挤压、叩击、摩擦、摆动,帮床上那个黑着脸的家伙缓解肌肉劳损和关节僵硬。

力度到位,手法也还挺专业,顺利地让引人不适的酸胀感消退不少,也成功地缓和了空气中那股低气压。

卡穆也就由着神威做那些在他看来没必要的拉伸,比如折起他的腿贴上了腹部、甚至就着这个姿势抻直小腿作为半空一字马还停顿了一两秒,毕竟浸了这么久的热浴,他觉得体内那些金属制构件都要泡软了,平日里或许还会反对一下的欲望也泡没了。

片刻后他坐起来,伸手去捏自己今夜被多番蹂躏的脚踝。这一动作毫无压力,他没有收回腿甚至都没有弯曲膝盖,就很轻松地握到了那个隐隐作痛的部位。

收回手的神威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卡穆的身量并讲出了自己的某个猜测,大意是卡穆的下半身可能比上半身短一个手掌还多。卡穆本想说这怎么可能,但低腰一伸手,果然发现指尖要比足底远了手掌外加一截手腕的距离。

...这次他和神威的看法并不一致,但还是陷入了自我怀疑。

果然还是休息吧,两人此时的智能商数已经在向相加为负的方向发展了。

灭灯,盖被。

神威在床的另一侧翻来覆去,终于还是贴过来从后面环抱住侧躺的卡穆,问他:

“你的手能碰到整个背部吗?”

卡穆半梦半醒地伸过左臂,反手把神威的脊背摸了个遍。

“你做向后闪避的低滚翻和击倒跃起的鲤鱼打挺动作时费劲吗?”

卡穆半睁开眼睛,还在神威背后的那只手移到头顶抓住他的逆元装置一记猛推。

神威沉默了一下,觉得总算安静了的卡穆重新阖眼。

“你...”

神威没问完,因为卡穆一把掀开被子翻身坐起然后压在他身上,两臂撑在他脑袋两侧低头暴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还没睡却已经有起床气了。

神威非常不擅长说谎,会产生明显意识海波动,但他显然也不能说实话—毕竟那可是“年轻人”拍着他的肩反复叮嘱过的—于是他挑挑拣拣避重就轻地讲出一部分事实:

“好奇,好奇而已。”

然后他发觉原本怒火中烧的卡穆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式的懊恼。

“我到底是为什么答应今晚和你在这鬼地方傻耗!”

然后他想起刚进帷幔里侧时卡穆从防备和怀疑到突然就答应,这种意料之外的转变也是他还没搞清楚的。

“这个我也挺好奇的。”

他笑嘻嘻的神色火上浇油,怒气上头的卡穆咆哮出声:

“还不是因为看你很想试!”

......

一向以“直白地表现喜恶”著称的卡穆倒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神威,其“在乎”的意味不亚于一石入水,在他毫无准备的心中激起千层波浪。

卡穆还在气势汹汹地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半干的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因主人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神威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战争太漫长了,过往太灰暗了,彼此的生命里背负着太多的重量了。

他们被战争需要着,被过往纠缠着,作为战斗的武器,他们听凭摆布、服从领导、受人指挥。

他们被迫地遵守规矩或是歪理、在他人的盲目自大中身陷绝境。

曾经,

他说,你听着,我不想对我的能力负责。

他说,一定,一定要将那群毒害从地面清除。

他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死掉,世界毁灭掉,全部的东西都重头开始。

他说,一向如此、一向如此……可是这样,就能成为无视生死的理由吗。

他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不会因为你几句漂亮话就做出改变,因为我比你更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值得。

他说,构造体神威,将为解放地球献出一切。

毫无逻辑,迥然相异。

他们之间,怎么想也没办法温馨下来,因为那毕竟,是两个融于战争的灵魂的深度。

抹去战争时他们生命的意义一并荡然无存,困于战争中他们的生命只剩下生存。他们的灵魂千疮百孔,却倔强地守着一点什么,即使那点信念早已溃不成军、即使那点憎恨几近沉寂无声。

天差地别的彼此却在默不一言地共鸣着。

他说,以后也要一起看到新生活的到来,我们约定好了的。

他说,想伤害这具躯体,单凭你们这群垃圾,还不够格。

都不是对彼此说的。

因为那没必要。

一体双生的灵魂,何须那种形式主义的产物。

他们用灵与肉交融至深,神威以手以唇在卡穆的机体上寸寸流连,裸露、滚烫的皮肤尽数呈交于他,而在身下,卡穆绞紧他,在主动的颠簸中迎合他也取悦自己。

有时卡穆趴下来凑近神威,用比他尖厉得多的犬齿咬他逆元装置的底端,将那遍布细密神经的敏感处噬得发红;有时卡穆两臂抻直摁着他的肩膀,在刻意拉开的距离里让他只能看着自己挺腰而后辗转厮磨;有时卡穆双手撑着他的腿,半身后仰而将紧实、潮湿发亮的腰身显得格外惹眼,用跨开跪坐的姿势制造最大幅度的吞吐吸纳。

卡穆厌憎任何形式的凌驾,在他想掌握主动权的时候,神威只能一边叹气着接受、一边喘息着享受。

在过载时卡穆跌落重新贴紧神威,后者在浅浅的戳弄中暗示自己“继续”的意图。卡穆瘫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神威知道他没在拒绝。

于是他抓握住卡穆的侧腰。

谁能在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纠缠相合中这么快满足呢?至少他们不能。

神威继续了很多次。

多到卡穆受不住的地步。

————

次日深夜,指挥官的终端上收到了一篇报告。

标题是“狂犬机体的柔韧性及高负荷运转状态下的耐性实测”。

发件人是突击鹰小队神威。

报告通过后的两周,某日清晨指挥官在基地咖啡厅偶遇神威,他看起来若有所思而又略显闷闷不乐,像是有心事。

“神威,怎么了?”出于某种似乎知道内情的心虚与愧疚,指挥官在他旁边坐下,尽量亲切而又轻松地询问。

“指挥官啊,我突然理解那句话了——满意的关系往往来自于片面的了解。”

“怎么说?”指挥官面色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

“以前我不知道卡穆柔韧性和耐力居然好到那样的地步,对有些事情还挺满意的,现在知道了,觉得真不满意啊。”

指挥官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顿时如释重负,“那现在知道了,以后不就更满意了?小伙子,要往前看。”

神威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他只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一边斟酌一边艰难地开口:“全部了解过后…呃…现在有些事情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有点糟糕。”

指挥官显然不明白。

神威也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两周多已过,神威和卡穆之间的对话次数还是少得可怜,仅有的几次记录如下:

神威:你其实可以直白一点告诉我…

卡穆看也不看他

神威:比如说你真的觉得足够了…

卡穆转头对他翻了个白眼

神威:哪怕是求饶…

卡穆的表情让神威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说“看来你并不喜欢合理使用你的大脑”

神威:……

神威:以后还能做…

卡穆:给爷爬

神威:…出生入死的……

卡穆又看了不知如何措辞的他一眼

卡穆:……

卡穆:……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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