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场舞

“小明…妈…回来了。”

他拉开门，看着分隔了五个月的生母，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陌生，他第一次觉得母亲美艳的容颜多了几分疲惫。

她并没有穿常服而是穿着演出时的长摆法袍，浅口尖头的黑色高跟，脸上仍是带着婊子气的浓艳妆容，那身异世界的装扮再配上身后的拉杆箱，让她显得和社会格格不入。

“嗯…”男孩的回答冷冷的，心想着既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那不知哪儿来的杂种也打掉了，对于妈妈的恨意便没那么强烈。

“那个…小明，你有什么想跟妈妈说的吗？”母亲眼中摇曳的水光带着几分期待，她往前挪了两步，但是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做出表示。

她站在玄关入口迟迟没有踏出半步，揪着衣襟咬紧了下唇…

“没有，妈妈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默默的回到沙发上一屁股瘫坐。

“嗯，小明…那个，妈有话要跟你说。”

“哦…”小明抬起头，看见那熟悉的丰满肉体站在眼前，那略带纠结的眼神一点不象是舞台上干净利落的母亲，只见颤抖着的手指一点一点解开扣子…

被巨乳撑起来的宽松法袍下，被青金色掩饰住的，是一颗圆鼓鼓的孕肚…

“你…”他被惊的无言以对，本以为这一页将彻底翻过，没想到最后被自己的母亲迎头痛击，那肚子的里狗烂贱种似乎在对他嗤笑，将他的尊严全数踩碎。

“明儿，你一定要听妈妈解释！一定要！！求求你，妈不是想要骗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羞辱，没有一丝信任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口中的怒嚎却化作了低沉的冷哼。

他不愿相信，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孕妇上一秒钟还是他的母亲！

“只是什么？你还要我怎么信任你！去相信一个在外面偷腥，欺骗亲生儿子，还全世界送批的贱肉母猪！她！她…她居然是我的母亲！！”

“妈妈没有！呜呜呜…”沈璐挺着大肚子，在儿子面前，她再也没有母亲的半点刚强，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母狗，哭着扑上去抱住了小明。

“你还想！！”

“这是你的孩子！！！呜呜呜啊啊…小明…妈妈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肉啊…”

一怔，母亲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将他轰得粉碎，脑袋空空，胸口闷闷痛，眼角微微抽搐着，紧咬的齿间挤不出一丝同情，或者说…怜悯。

前所未有得耻辱和恨意涌上心头，他看着扑在身上嚎啕大哭的泪人只觉得可恨，可憎！

他恨那欺骗了自己的母亲，更恨那无德无耻，对自家儿子下手，对旧爱不忠的淫乱女人。

“妈…呜…妈妈也不想的…那个时候看你睡得熟，大晚上的挺的老高…呜呜，借着酒劲，就忍不住了…”

“小明…呜呜呜…你长得也随你爸，身上的味道也像他…妈妈寂寞了十五年，一天也不敢乱了规矩，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呜嗯嗯嗯嗯~~哈…妈妈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了，但是…呜呜…但是那毕竟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啊啊…还是你的宝贝，我怎么敢…”

小明一言不发，他的眼神已经死了，不论沈璐这贱女人肚子里的就是是人是鬼，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觉得丢人，只觉得想死。自己那丰乳肥臀，靠着肉体魔术来赚钱的生母已经让自己丢光了脸面，若是再让同学们知道他还和母亲乱伦…

“呜呜呜…小明…妈知道错了，但是木已成舟啊…你就要了妈妈吧…好不好。妈跟你一辈子，给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她勉勉强强地挤出半个笑容，摇着无动于衷的亲儿子，眼泪顺着脸颊濡润了嘴唇，“妈妈为了保胎…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你了，我的好儿子。”

“啊…”他的回答空空的，没有一丝感情。

“小明，你不知道…妈妈每次演出都是在玩命啊…那些魔术虽然报酬高，但是一旦失误必死无疑…妈妈真的好怕…这次回来，钱也够了，以后妈妈就不工作了，专心和你过日子，怎么样？”

“啊…所以，李嫣姐姐…”沈璐的凄凄切切没有唤起儿子的半分怜悯，反倒是将质问的利剑插进了胸口，“那不是魔术，对吗？”

“呜…呜呜呜…哈啊…”沈璐抽噎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师妹的死让她心如刀割，她只是埋在儿子的胸口默默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将实情道来。

“妈…妈那时候，肚子撑不住了…所以魔术才…失误的…李嫣妹妹，是我害死的…呜呜呜…要不是…她的脑袋碰巧砸到了…妈妈也回不来了…呜呜呜…”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死。”

从亲生儿子口中听到这句话，沈璐的哭声止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从眼底挤出了最后两道清泪，没有多余的痛苦和哀嚎，却是最纯粹的绝望。

“杀人，要偿命的，你怎么…”小明顿了顿，拧紧的眉峰，瞪圆的瞳孔，将无情和杀意不做掩饰的展露，“不跟她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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