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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这永远蔚蓝的海洋,2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3120 ℃

  「呜嗯嗯嗯……」此时的江风被疼痛歪扭了一张漂亮的俏脸,咬牙切齿的她此时配上那对儿狐耳看上去真的像是只准备战斗的小狐狸一样,只是眼角的泪水和脸颊的红晕和这赤裸着尝试蜷缩的身体无疑让她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

  「啊……对不起……」回过神的我也开始为刚刚的分心而懊悔,居然这么粗暴的就把江风宝贵的第一次给夺走了,看着那正流淌着鲜血的肉穴,知道那遍布着浮点的震动棒塞进身体里的感觉一定相当之痛,身下少女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攥紧的小拳头还举在半空中,忍受破瓜的疼痛对于每一个少女而言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想来也是,刚刚被插进一根手指都会疼的轻轻叫唤的江风怎么能忍得住这么根大家伙突然塞进来的疼痛呢?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随着少女的痛哭中流下,少女很明显没有因为我的道歉就原谅我的意思,她的双腿用力蹬踹着大床,想要从我这根震动棒的折磨中逃走,同时少女也竭尽全力地向我发出抗议:

  「可恶……拔出……来……好疼……放开……我……」

  糟糕啊,这不就变得和我在强奸她一样了吗?我心怀愧疚的想着——虽然我确实喜欢玩弄这些可爱少女的身体,可是这绝对不意味着我是一个万恶的强奸犯呀,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件事情赞且不提,在我的想法里,性爱这件事情必然要是两方都快乐才好啊。

  这么想着,我扶住那半截震动棒停留在江风那可怜巴巴的小肉穴中不动,同时用另一只手压住了江风那柔软的腹部上,让江风的身体没有办法移动——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身为人类对抗深海力量的最终兵器,在去掉舰装之后力量与普通的少女无异,她无法抵抗我的双手——我的手还算是有力量,至少比江风要有力,江风无法与我抗衡,舰装在此时也无法召唤出来,只能像是一个受尽欺负的小朋友一样委屈巴巴的流着泪水:「呜呜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好疼啊……」

  「抱歉啊。」我轻轻地在江风的额头上留下了一记浅吻:「我想你保证,一会儿就会舒服起来的,小猫咪,尽量放松,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

  「呜……做……做不到……」江风依旧哭着,很难想象此时痛哭流涕的少女是在碧蓝如天际的海洋中叱咤风云,以猛烈的炮击和迅捷如风的刀法将敌人斩尽杀绝的冷酷兵器,总而言之,此时的我——说起这个,我自认为自己的容貌还算的上是出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更像是一个冷酷的男人,无论是在指挥战斗上还是在床上的风格,都不像是被人称赞为「高岭之花」的我能够做出的举动——我的左手压住江风的锁骨处,右手仍然握着那根震动棒,但是我小心地把持着那根恐怖的凶器,以至于不让它胡乱抖动而给江风带来更大的痛楚:「乖孩子,乖孩子,真的会很舒服的,我接下来会很温柔的,相信我,相信我……」

  这么说着,我抬起了身子,再一次专注于江风的下半身,我轻轻地将震动棒向少女的体外拔出,粉色的震动棒一点一点地退出少女的身体,带出了刚刚两次高潮而产生的大量爱液和其中夹杂的温热猩红的血液,每退出一点,江风就会发出一声呜咽。

  「听我的,相信我,我承诺的事情都会如数办到,深呼吸,小家伙——」

  「嗯……呼——」痛吟着的江风此时的心态应该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般:即使从水面上伸下来的是一根蛛丝,她也会选择去抓住,我能够想象到少女迎接初次性爱是怎样的疼痛,所以对于江风想要迅速想要脱离剧痛的心态完全揣测得到——大概就像是死马当活马医罢,哀嚎着的白发少女,胸脯微微地挺起,发出了努力的呼吸声,而我也没有闲着,又一次用拇指开始轻轻地按揉江风那已经暴露在体外的阴蒂。

  「哼嗯嗯……那里……有点……」被爱抚阴蒂的江风在呻吟中再一次皱起了眉头,我能够明显察觉到这个少女的情绪中除了痛苦之外夹杂了一点其他的情绪,少女的双手仍旧在努力地抓紧床单,两只小脚也依旧在卖力地蹬踹着床垫,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紧绷的身体曲线,在刚刚还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样,现在也慢慢的有了放松的趋势。

  「继续深呼吸,继续深呼吸。」我加快了按揉江风那可爱阴蒂的速度:「你会没事的。」

  「呼……呼……哈——」江风大概确实察觉到疼痛没有刚开始插入时的那般猛烈和势不可挡,发觉到我的方法确实有用的江风,更加有节奏的深呼吸了起来,而我也放开了在江风那紧致的穴肉中肆虐的震动棒,就让它那么放着——按照江风现在的状态估计也不敢让那根震动棒有任何的动作,所以我就放心地压在了江风的身上,用手挑逗着江风的乳头,然后又一次吻上了江风的嘴唇。

  「呼——咕……咕啾……哈啊……啾……」有过一次接吻经验的江风对于我的亲吻也没有了上一次的那般被动和青涩,少女的矜持早就在刚刚的两次高潮中崩溃,事实上无论我刚刚因为分心而猛烈插入的震动棒给她带来的多么大的痛苦,此时的江风也依旧在期望着我,或者说期待着我,她期待我能够给她带来更多的快乐和舒适——只要是女孩子,就都是这样的,所以在我的嘴唇与江风那尽显冷酷的薄唇相接的时候,对于江风主动分开唇齿,用舌头搅弄我的口腔这件事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当然,江风毕竟只是第二次接吻,我在经验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几乎在江风将舌头送进我的口内的下一刻,我就又一次占据了主动权,但是在此时此刻,谁占据主动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想要让江风重新找到快乐的感觉,而江风也只是想要寻觅快乐(且不管最初的江风是怎么躺在我床上的),这就够了,我卖力地继续欺负江风的唇齿喉舌,也继续玩弄着那娇俏的少女蜜豆,江风则努力地尝试让自己放松,努力地深呼吸。

  「咕啾……哈啊……啾……咕噜……真……白……啾……」

  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呢?到最后的时候甚至连我都感觉到头晕目眩,双方交换的唾液甚至已经无法被彼此完全吞纳入口中,自江风的嘴角悉数流出,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江风的身体终于完全地放松了下来,她又变成了刚刚的那只可爱的小狐狸任凭我的玩弄,我抬起了身子,看着那虽然仍然挂着泪水的双眼——那双眼睛此时已经完全被情欲的迷离所取代了。

  「感觉好一些了吗?小狐狸?」我用手轻轻地蹭了蹭江风的脸颊。

  「哈啊……哈啊……嗯……」一声娇羞的呢喃回应了我这么长时间对于少女乳头,口腔和阴蒂刺激的努力,大功告成这四个字从我的脑海深处浮起,双手撑着少女左右的床垫起身,看到少女那挺立在花苞初绽的胸部上的娇嫩乳头,正随着江风感受到的快乐而上下起伏着,穿着黑色过膝袜的双腿也不像刚才那般不知所措,而是自然地分成了「M 」型,其间夹着的粉色震动棒,与少女的稚嫩肉穴之间开始互相适应与纵容,适应的结果就是那源源不断涌出的蜜汁,带有这世界上最顶级的酒庄都酿不出来的香醇,有着最奢侈的珠宝都无法展露出来的美丽诱惑,少女的爱液是情欲的明证,也意味着我该正是开始我的动作了。

  于是我再一次握住了那根震动棒的把柄,开始将震动棒送进江风的深处再深处,随着我推开那紧密膣穴四周紧紧包裹的肉壁,江风的呻吟声虽说也混合着苦楚,但是对于身经百战的舰娘而言,这种程度的疼痛她已经完全能够接受了,所以江风只是轻轻地呻吟着,没有再喊出表达痛苦的词汇。

  「嗯——哈啊啊……嗯……好……深……啊……」当我将震动棒整根没入的时候,少女的腰肢微微抬起,用有些惊异地声音回应着我的不断深入:「哈啊……原来可以……嗯……到这么深的……地方吗……」

  「是的哦。谁叫这只小狐狸一直在把这根棒子往自己的最深处送呢。」我坏笑着挑逗这个少女,即使感受到了与疼痛并行的刺激与快乐,但少女依旧无法抗拒这种言语上的挑逗对她羞耻心的刺激,少女捂住了脸,争辩的语言几乎一触就破:「我……我才……没有……都是你硬要……塞进去……」

  「不过,把这么个大家伙都吞进去了呢。」我将震动棒正式启动:「很努力了喔,接下来好好的舒服一下吧。」

  震动棒发出了一声如同电钻启动一般的机器嗡鸣声,其上那密密麻麻的浮点同时开始以极高的频率震动,此时此刻少女那初经人事的膣壁中,每一个皱褶都被这根巨大的按摩棒疏通了开,理所当然的,阴道壁的每一个细节都被震动棒上的浮点进行无微不至的按摩,带来的刺激不必我来讲述和言语,只需要看江风的样子,聆听那悦耳的尖锐呻吟就够了——

  「嗯啊啊啊!!嗯嗯嗯嗯嗯!!不行呀啊啊啊啊啊!」少女地纤腰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拼命地向上抬起,使少女的身体成了床上的一座洁白柔软又香喷喷的拱桥,她想迎合这种快乐又想逃避,想要委身于我又不想受制于人,想要在爱欲中沉溺又想要维持一向的冷静与理性,这样的矛盾冲击下,少女陷入了属于这场性爱的怪圈之中,以至于无力抵抗这作为疼痛后调的快乐,性快感就像是一只蛰伏在阴影中的幽灵,一旦察觉到它之后它就会变得肆无忌惮且无法抑制,忍受快感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最为艰难的任务了罢,至少对于刚刚摆脱纯洁之身的江风来说就是如此。

  快乐一旦从疼痛的尽头升起,就所向披靡的俘虏了这个可爱的少女。

  「哈啊啊……太深了……等……等等!不要……不要动咿咿咿咿咿咿咿!!」尖锐地哀鸣着的江风死死地抓住了自己脑袋下的枕头,弓着腰,脚趾拼命地蜷缩着,想要抵抗这如同潮水一般袭上大脑的快乐,可是她根本做不到,我抓着震动棒开始在少女的身体里快速地抽插,通过震动棒反馈给我的感受让我能够感觉到江风那不断尝试闭合的肉穴正在不断地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开垦,一次又一次地分开,在这样的过程中,大量的爱液也一次又一次地被我掏挖出来,每插拔一次,白露级驱逐舰的身体都会产生让人心旷神怡的悸动,花唇随着震动棒的震动也像是蜜蜂的翅膀一样抖动,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放开,我也就不再拘泥于死板的传教士体位,江风很快就被我送上了极乐的巅峰,高潮着的少女已经无暇去顾及嘴角的口水和眼角的泪水,只是气喘吁吁又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炫目光芒。

  「哈啊……哈啊……去……去了……这样下去……会变成……笨蛋的……」

  「不用担心喔。」我托着江风的腰肢将她扶了起来:「今晚你我只需要在快乐中沉醉,享受某件事情的时候,一丝一毫的分心都是对快乐的亵渎,所以……」我拍了拍江风的小屁股:「跪在床上。」

  「跪在床上吗……」江风倒是也没有争辩没有犹豫,直接跪在了床上,我则改换姿势扶着江风的小腹,迫使她的屁股高高地撅起,然后又一次将震动棒塞了进去,高频率震动着的震动棒刚刚送进去,就让少女那两条雪腿猛地晃动了一下——

  「真白……真白……这样的姿势好奇怪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江风的口中发出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呻吟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本就如夜莺一般动人的声音此时染上了性欲的狂乱,小小的屁股随着我的抽插左右摇晃着,我也一直在用这根震动棒疏通着她的下身,直到我那交替使用的左右手都感到酸麻无力之后我才停下,这个时候的江风已经高潮了足足七次。

  呻吟变成哀鸣,哀鸣变成呜咽,呜咽变成哀嚎,哀嚎变成狂乱的叫喊,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江风大喊着「求求你了我已经不行了」并彻底瘫软在床上,我也感到心满意足,将瘫在床上的江风像是摊煎饼一样翻了个身,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

  「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的江风哭着向我求饶,我则笑眯眯地回应她说:「我还没舒服过呢,怎么会这么结束呢?」

  这么说着,我将那早已饥肠辘辘的下体与江风那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爱液的小穴贴合在了一起。

  「欸……」江风在看到我将自己的肉穴迎向她的下体时,惊讶地发出一声轻叹,而当我们的生殖器官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在刚刚那接近十次的高潮中变得极度敏感的身体也还是立刻给了少女回馈,我亦感受到了莫大的快乐,同为女性,互相索取快乐的这种形式稍微有些奇特,但是本质上仍然是通过生殖器间的交媾来索取刺激,此时此刻我们的下体不仅仅是贴合在一起,而是如同嵌合在一起运作的齿轮一样对彼此的敏感处进行细致入微的摩擦与爱抚,我扭动着我的腰,带动着江风的胯下也不自觉地运动,于是,阴蒂与阴唇,阴唇与阴唇,阴蒂与阴蒂之间都在彼此刺激着,摩擦时彼此的爱液亦在交融,发出的淫靡声响成了我们两者之间呻吟声的绝佳背景音。

  「哈啊……这样的……嗯……真白……真白!」

  「江风……哈啊……哈啊……舒服吗?」我忘情地扭动着自己的腰,疯狂地从江风身上攫取快乐与满足,我们二人的爱液顺着贴合处流淌到床单上,让早已狼藉一片的床单看上去更加凌乱,价值不菲的床单已经被如同小兽一样挣扎的江风抓破了几个口子,扭动着的少女和我彼此凝望着对方的脸,都写满了沉醉于快乐之中的痴迷表情,双方都在忘我的享受这样的快乐,以至于双方都已经不再控制自己呻吟的音量,任凭快乐的情绪自口中倾泻而出,在这样刺激度适中的快感中,江风也想像是又一次换发了活力一样的呻吟了出来——

  「哈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又要……去……了啊啊啊啊啊!!」

  等我搂着江风的纤腰躺在床上,风停雨歇,云消雨霁,两个少女精光赤裸的互相抱拥着躺在床上,江风已经在刚刚的快乐中完全接纳了我,她在内心认同了我,所以才会在此时此刻任由我抱着她入睡,少女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儿,所以也用拥抱回馈了我的拥抱,并用额头贴着我的胸部,将小脑袋埋进我的乳沟中,这一晚上她一定累坏了罢,第一次性爱就去了足足十三次,我感受着床上一块又一块湿润的痕迹,感觉这个小小的少女在这个晚上已经流干了所有爱液,实在不忍心再折腾她,于是抱着她直到她沉沉地睡去,直到她在梦中发出呢喃,直到她说着「不要……别再……」这样的梦话之后,我才轻轻地放开了她,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当然在下床之前我还是又一次将少女的身体摩挲了个遍,权当是最后的温存,等这也搞定之后,我就穿上了自己那件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海军军官服,走出了这个华丽的房间。

  就如同一封机密文件,我与每一位少女的关系都是如此:阅后即焚。

  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来到了这家豪华酒店的一楼,四个男人在前厅百无聊赖地坐着,手里掐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时不时地把燃着的烟头放在烟灰缸边沿敲一敲,成柱的烟灰就掉进去,颇像这短暂又身不由己的人生,四个男人也都穿着和我一样的服装,素净的白色为他们四个平添了四分人样,扒了这身皮之后这四个人只不过是社会的渣滓罢了——至少我可以如此下定论。

  这世界上确实是有着将排遣生活的压力当成生命全部的人存在,他们会不加节制地将自己的压力转移给他人,把自己的快乐变成他人的不快并丝毫不以为耻,或者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或者为追寻快乐与压力的释放而不择手段,很明显面前的这四位就是这样的人,这四个人是附骨之疽,是《哈姆雷特》里的奥斯里克——

  「哦哦,大小姐。」首先站起身掐灭烟头的是文森特,个头高大,像是一座活着的铁塔,肤色黧黑,我估计这个人非常适合夜间作战,他的皮肤就是造物主赐予他的最好保护色,他一笑,我才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牙齿这个器官的洁白:「您完事啦?」

  「大小姐。」第二个站起来的是伊迪萨,猴子似的家伙,瘦高瘦高,颧骨和他的身高一样突出,说话的时候会抓鬓角的头发:「嘿嘿,辛苦了大小姐。」

  「我们现在……?」发出询问的第三个人是莫里斯,长相平平无奇,放到翻涌的人潮中感觉估计就像是朝纯净水里倒盐水一样没有波澜,但是那双小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用色情的态度打量女人的猥琐光芒。

  「回去。」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一来是我对他们是在没有什么好的气色,二来我也确实是相当的疲惫了,再看旁边的第四个人,还坐着,手里掐住烧了半截的香烟,我估计他最多也就抽了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那支烟,他叫卢克斯,话不多,但是据说这个家伙总是被其他三个人称作狗头军师,估计应该是那种暗戳戳谋划什么坏主意的家伙吧,我倒是对他们要谋划什么提不起哪怕一星半点的兴趣,将披在肩膀上的黑色披肩紧了紧,拍了拍卢克斯的肩膀说道:「走了,回去了。」

  这之后我走入了夜晚那无边的静谧和凉意之中,蹬上汽车,其他四个人亦是见机地挤进了车里,文森特坐在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嘻嘻地问我:「那个,江风的味道怎么样?」

  江风是属于另一位提督的舰娘——在这个随时有毁灭风险的世界中,海军的结构被重新规划,来自深海的心智魔方催生出的少女们披着舰装为能够用心智魔方召唤出她们的人而战斗,在纵横海洋席卷世界的塞壬威胁面前,舰娘是唯一能够对她们造成伤害的武装力量,想到这里我不禁咬了咬牙:如果这些舰娘能够早一些被召唤到战场上,那可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包括我父母在内的牺牲了,沉重的长叹一声,目光又瞟向了将副驾驶室塞得满满当当的文森特:「和你没有关系吧。」

  「是是是,大小姐说得对,那承诺给我们的物资——」文森特的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

  说是物资,不如说是嫖资,我心里嘟哝着,嘴上应付了几句之后就发动了汽车,他们要从我的港区出发回到各自的港区,距离倒是不远,我是想让他们快一些离开——这四条哈巴狗是当年父亲在军事上伙伴的儿子,万万没想到虎父无犬子这件事情居然在我身边同时出现了四次例外,我也不禁为此而感到奇妙,这些人为了继续保持与我的合作关系,在这几年想到了能够继续留在我身边的方法——那就是将她们召唤出来的舰娘献给我,换取我手里的石油和各种各样的物资。

  舰娘一旦被从心智魔方中那复杂又神秘的世界里被孕育成形,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此后再不能在总指挥部的图鉴中找到了,如此一来,这位被塑造出的舰娘就成了专属于某一位指挥官的兵器,我几乎每天都要查阅那份图鉴,好检查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舰船有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能代,那是我一见倾心的欢喜,是我到现在为止都在念念不忘的舰船,从那对儿尖锐的角到娇俏的身体,无一不牵动着我的心。

  这之后,要再采购一些魔方才行呢。

  我心里这么想着,却仍是面无表情地驾驶着汽车,车内很安静,这四个人与我几乎格格不入,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大声小声,所以全部都只是闭着眼睛,像是心怀鬼胎似的不说话。

  我只是看着飞速变换的汽车前窗中的风景,左右的景物随着汽车的高速移动一直在倒退,像是想要把我的思绪一并送走,开车的时候莫名地想到了江风——此时这个女孩儿应该还在极度的疲惫中沉睡着,对于她而言我是什么呢?我是今晚将快乐与温暖送给她的人吗?她会记得我许下的承诺吗?

  「唉……」我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在过去的那么多岁月里,我只是将那些背负着恐怖武器的少女们委派到海洋中,面对无尽深邃的蓝色海水和如同乌云一样黑压压地冲上来的敌人,她们的心中会产生恐惧吗?她们会为战斗而厌倦吗?

  突然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呢——我眼睛的焦点在某个瞬间变化了一下,于是那无限延伸的沥青公路上就突然浮现出了我的脸——这是一张因为疲惫而有些憔悴的倦容,可能只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我的憔悴绝对不仅仅来自于和这些美少女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带来的疲惫,那些对于战斗状况的分析,对于物资的统筹和谋划,对于战斗队列的部署,这些本职工作之外的,对于命令和情报的上传下达,对于那些各怀鬼胎的官员的应付,都成了笼罩在我心头久久不散去的阴云。

  与人的斗争永远比与事物的斗争要更让人心力交瘁,我的手指不满地敲了敲方向盘,再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能勉强看到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很奇怪,明明还是个正值青春岁月的女孩,眼睛却已经有藏在眼眶之下的趋势了,抬头的时候也能看到不少的抬头纹。

  感觉自己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可能确实是老了,若不是老了,怎么会这么得心应手的在床上将那些少女玩弄得高潮迭起呢?但若说我老了——我的容貌在这些被称为是人类审美顶点的舰娘中央,似乎也一点都不显逊色呀?

  「唉。」我又叹息了一声,继续开车,车速在提高,我看了一眼这些家伙,巴不得马上将他们送走,可是——我面对的这些事情,已然足够让我感到疲惫和痛苦,那么那些被称为兵器的少女们呢?她们又如何呢?

  我或许只是在面对尔虞我诈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可是她们随时随地都要面对死亡啊。

  她们会为无尽的战斗感到悲伤吗?一定会的,江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们确实是武器,可是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她们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少女,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性格——

  「江风的指挥官什么时候去接江风?」想到这里,我将目光转向了文森特,文森特则笑嘻嘻地回应道:「大概明天早上就会过来接走她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懦弱的很,一听说是真白大小姐挑中了她的舰娘,连夜就把江风送过来了。」

  「嗯,好。」我点了点头,心下想到了江风有可能对我念念不忘的事实,如今这个事实反倒让我心痛起来了,继续开着车的我看向了天空中茫茫的夜幕,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挡风窗中我的虚影点了点头。

  (中)战斗,然后与不情不愿的能

  清晨的堀北家,富丽堂皇的洋楼中,拥有着一对儿硕大胸部的贝尔法斯特一脸慌张地看着正在整冠束带的我:「您要亲自上前线吗主人?恕我僭越,这件事情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我对着穿衣镜扶正了帽子——将全部着装都穿在身上的我好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憔悴了:「昨天晚上我决定好了,想要去前线战场上体验一下。」

  「太危险了……」贝尔法斯特皱起了眉头,手里还拿着蘸满水的拖把:「炮弹是不长眼的。」

  「嘛,不用劝我,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笑了笑:「身为堀北家的家主,如果就在这种普通的战斗中死掉,那也确实证明自己的时运不足以让我结束这漫长的战争。」

  「这样吗……」贝尔法斯特面色凝重地沉吟着:「如果您执意这样做的话,还请让最得力的舰娘陪您同行。」

  「我知道,我会带上最强有力的女士的。」这么说着,我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一位穿着漆黑的女士正在门口等我——

  「我的孩子。」长长的头发就像是漫天生长蜿蜒的荆棘,一对儿红色的弯角蕴藏的是独属于这位只存在于概念中的兵器的力量。

  「腓特烈。」我不无尊敬地看着这个比我还要高上一点的女士:「看来您不仅需要在床上教导我了。」

  「我的孩子。」腓特烈颇为优雅地轻挥着手中的交响乐指挥棒:「无论什么时候,从军士的角度观察战场总是指挥官最明智的抉择之一,我很愿意在这场战斗中保护你的安全。」

  「我也很开心是您与我一道。」我的目光瞟向了远方:「还有谁与咱们一同出海呢?」

  「啊拉拉……指挥官小姐。」另一个稍微矮上一些的少女亦是从我没能察觉到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淡粉色的短发刚刚到脖颈的位置,近额前的几缕头发挑染成了夺目的猩红:「看来是我与您一起呢。」

  「啊……罗恩小姐……今天居然是你们两个与我同去吗?」我有些惊讶:「我以为会是Z23 或者是提尔比茨她们,不过这样也好,请让我看到战争的冰山一角吧。」

  前往战场的这段时间是一段略微有些折磨人的过程,这期间我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打鼓,大概我早晚都需要亲自踏上战场指挥战斗,此时此刻也算是预演了未来会经历的情况,可是现在仍旧为即将见识到真正的炮火轰鸣与血肉横飞而感到紧张,心跳得极快,感到了坐立不安的感觉,更不用说罗恩和腓特烈两个偏执的话痨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跨频道聊天,腓特烈呢,一直在给我阐述生命与交响乐的关系,罗恩呢,一直尝试让我相信血肉横飞的场面是世界上唯一的美,最终二人还为此争吵了一次,大概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我们踏上了仿造罗恩的舰装制造的量产型巡洋舰,就像是出海的商船一样开到了早就在几周之前就决定要进攻的这一片海域。

  碧蓝如天际的海洋之上,我站在量产舰的船首,腓特烈就站在我身后,好整以暇地把玩着她那根指挥棒,而罗恩则带着如同狂喜一般的笑容率先从船头跳了上去。

  「呵呵,现在见到我才准备跑,跑得掉吗。」我隐隐约约听到罗恩对着那些突然从海洋深处窜出来的敌人说出了有些意味不明的台词,疑惑地看向了腓特烈,腓特烈则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孩子,不要试图在一个疯子的台词中寻找逻辑。」

  我点了点头,下一秒就看到那些配色主打黑色与紫色的塞壬舰娘将主炮的目标全部锁定到了罗恩的身上,本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塞壬主炮准备开火的紫色光芒连成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线,机械的轰鸣声即使在那么远的地方也精准无误地传递到了我的耳朵里,腓特烈轻轻地用指挥棒指向了敌人的阵型:「看好,孩子,这就是即将上演的交响乐前奏。」

  「您会怎么理解战争呢。」我看着罗恩在海上如履平地般的穿行,闪躲,还击,看向了老神在在的腓特烈,后者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聆听某种至上艺术品似的陶醉,但依旧不忘将她的想法告诉我。

  「有人流血牺牲,有人冲锋陷阵,有人曾经那么无畏却在战场上哭着喊妈妈,有人曾经那么懦弱怕事却站出来成了英雄,荣誉的声音,求生的声音,仇恨的声音,愤怒的声音,希望的声音,你能在战场上领会到一切,你能真正体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每一次炮弹的轰击都会结束一段长达几十年的生命,每一次敌军的主炮齐射都会摧毁一个人用无数书本和经历建立出的勇气,但是依旧有无数的人硬着头皮冲进去,就是这样。」腓特烈闭着眼,摇头晃脑。

  我懂了,在不同的角度去看,战争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都不同,大帝会这么说,光辉又会怎么说呢?她会把战争理解成需要被她驱散的黑暗吗?那克利夫兰又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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