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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谭】(1-6),7

[db:作者] 2025-07-21 21:32 5hhhhh 5380 ℃

  破家父母还在时,身为学者的他们也常纵论天下古今,其间自然也少不了要提及内地,破处机对内地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内地政府坚信唯物主义不信鬼神,那他们会去剿灭这些非人之属也不奇怪,但无论佛道都是破四旧的对象,所以建国后很多大宗大派都逃到了海外,比如龙虎山正一派的嫡传就逃到了台湾,那没有这些擅长驱鬼捉妖的高人,难道凭着长枪短炮就能对付得了那些妖鬼?

  「你以为现在还是古时候吗?传说中上古大妖能移山倒海,但那是上古,明朝之后天地灵气稀薄,想修炼成精都千难万难,妖物的实力比起上古时也是天差地别,现在的所谓大妖,放在上古时代恐怕也就是个巡山小妖的级别,真被上千把枪几十门炮围剿,能保住命逃掉就不错了,哪有本事和军队硬碰硬。」

  「那鬼呢,鬼虚无飘渺,子弹可对付不了鬼啊!」破处机说道,提到鬼时,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四周,生怕自己的阴阳眼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鬼,呵,知道现在鬼为什么越来越少,除了那些横死有怨气的就几乎见不到鬼了吗?」

  「不知道,你又没教过我……」

  还敢埋怨我?马小玲本来又想伸手揍他,不过一想,确实也是自己没教过他,但对师父说话用这种口气还是不能忍,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才解释起来。

  「鬼本来就是阴气所化,就算已经凝成实体,究其根本,它还是阴气的聚合体,而军队中的军人都是杀人如麻,一身煞气冲天,鬼物别说害人,连接近军队都会魂体不稳,比起妖来,鬼反倒更怕军队,普通人虽然大多没煞气,但有阳气,像香港这种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稍弱的魂体根本无法在这无处不在的阳气夹缝中成形,只有那些最强的最凶的或者有强烈执念的才能真变成鬼,倒是像元朗新界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变鬼还容易些。」

  「噢,那这些跟九龙……妖城有什么关系?」破处机问道。

  「笨死了你,当然有关系了,那些妖怪在内地活不下去,死的死逃的逃,那些逃的,大多都逃到了香港和台湾,而这片九龙妖城,原先不过是片普通的城寨,也就是从五零年代那些逃难的大妖们至此后,才真正变成了九龙妖城!」

  「你也应该听过,六零年代时有所谓黑道四大家族控制本港所有黑道生意,警界还有所谓四大华探长,和四大家族互相勾结,只手遮天,但这只不过是表相,实际上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四大探长,都不过是那些家伙的手下而已,它们才是那个年代整个香港实质上的统治者。」

  「它们?是那些逃过来的妖怪?」破处机有些毛骨悚然,他想不到自己所了解的过去只是海面上浮着的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真相却都隐藏在水面之下。

  「不错,那所谓的四大妖王就占据在这座九龙妖城里,那时整个香港白天还算正常,一到了晚上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和社团古惑仔,普通人失踪案件层出不穷,多得是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二十年堪称香港最黑暗的二十年,当时的香港,就是名副其实的妖魔都市。」

  马小玲说起这段往事时脸色阴沉,她本就是六零年代生人,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度过,更何况她天生阴阳眼,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经历的苦痛恐怖也更甚于常人许多。

  破处机咽了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没出生在那个黑暗时代,不过他随即想到,六零年代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二十年,四大家族四大探长他倒是听过,但其他的妖魔鬼怪之类却从没听人说过。

  「那为什么才过去二十年,这些事却好像没发生过一样,连都市传说里都没听人说过四大妖王?」破处机好奇地问道。

  「笨啊你!」马小玲拿白生生的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鬼佬不要面子的吗,当然是严格封锁了所有的相关信息,防止引起社会动荡,再说四大妖王高高在上,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它们的存在,大多那个时代的人也只知道黑道横行而已,一到晚上大多数人都锁紧家门不敢出门,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鬼佬们就忍得了妖王们在这胡作非为?」

  「妖王们也不傻啊,好不容易从大陆逃了出来有了个落脚之地,它们乱来是乱来,却也约束着手下不去轻易招惹鬼佬和富豪士绅,又拿走私贩毒得来的巨额金钱贿赂港府高官,所以鬼佬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惹到他们头上,祸害祸害一般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后来到了七零年代,四大妖王和手下的社团中人越发无法无天,终于在七四年时惹出了一件大祸,一次帮派当街火拼波及游客,偏巧有名被流弹击中身亡的游客曾是查尔斯王子的剑桥同学,这事惹得英国王室震怒,严令港府要彻底整顿香港治安,于是就在那年,港府不仅出动了几千警力,还请动了本港各路术数高人,其中就有我师父。」

  「当日那一战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师父没跟我细说过,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四大妖王战败立下承诺,以九龙妖城为界,所有四大妖王所属的妖魔鬼物不可再出九龙妖城半步,它们一手扶持的黑道四大家族和四大探长也是抓的抓逃的逃,就此烟消云散……」

  「这么说,那四大妖王现在还在这里面?」破处机不可思议地望向那片黑压压的建筑群,难以想像那里居然还有活生生的妖怪。

  鬼或是狐仙在都市传说中相当常见,因此破处机怕归怕,却也不会觉得它们的存在有多不可思议,但妖王这种东西,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角色跳到了现实,给他一种极其怪诞和超现实的感觉。

  「没错,它们虽然已经蛰伏不出近十年,但四大妖王依然在这九龙妖城之中,这套公寓也是当年事了之后港府赠给师父,不止我们上清派,其他几位当年参与那一战的高人都分别获赠一套公寓,分布在这九龙妖城周围,如果你坐飞机从上空看的话,九龙妖城周围这些高层公寓是以八卦之型分布,港府是借这些高人之力建成了一个大型锁妖阵,将四大妖王压制在其中,师父也是从那时起从吉庆围搬到了这里,好了,走吧!」

  跟着马小玲进楼之前,破处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此时看来更是诡秘恐怖十足的九龙妖城,好奇有之,恐惧亦有之。

  破处机耽误了点时间,进楼时马小玲已经进了电梯,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破处机怕又惹到这个臭脾气的师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了过来,饶是如此都险些没赶上,电梯门眼看就要关上,马小玲两臂抱在胸前明显是懒得去管,幸好电梯里还有个身形佝偻低着头的老婆婆好心按了下开门,破处机才赶上了电梯。

  「多谢你啊,阿婆!」破处机喘着气感谢那位老婆婆。

  那老婆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背,好像没听见一样不言不语,低着头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马小玲似笑非笑地看了破处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怎么感觉有点冷,这电梯漏风吗?」

  电梯开动后,破处机感觉这电梯里有些阴冷,抬头四处看了看,也没见著有破损漏风的地方,悄悄地往马小玲身边挪了挪,要是能抱住她的身体该有多好,他不由回味起那温软纤滑的玉手替自己打飞机的销魂滋味,下意识地偷偷瞄了眼马小玲。

  然后脑袋上一疼,挨了马小玲一记爆栗。

  「死小鬼,看什么看,走了,到了……」

  「噢!」破处机无奈地揉着脑门痛处,家教不错的他出电梯时还不忘和那个好心阿婆打了个招呼:「阿婆再见。」

  那阿婆抬起头来冲着破处机一笑,这一笑却把刚出电梯的破处机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那阿婆两眼只见白不见黑,脸色惨白如纸不见半点血色,张开的嘴巴里隐隐可见黑气森森,哪里是什么好心阿婆,分明就是只鬼!

  破处机连滚带爬地躲到马小玲身后,抱住她的小腿,大叫道:「师……师父……鬼啊……鬼啊……」

  马小玲一脚把他踢开,叱道:「你鬼叫个什么啊,电梯门都关了。」

  破处机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电梯门确实已经关上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哭丧着脸说道:「小玲姐,你明知那是鬼,为什么不捉它啊,吓死我了。」

  马小玲呵了一声,说道:「捉它有钱拿吗?没钱拿为什么要干白工?」

  走了两步,马小玲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那阿婆生前也是这楼里的住户,她儿子跑船出海一直未归,所以她去世前心愿未了,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儿子回来,没冤屈也没怨气,不会害人的,等她见到她儿子那一天,自然也就消散了,再说一般人也根本看不见她。」

  破处机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眼马小玲的背影,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性情凶悍暴躁,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一只鬼在自家附近晃悠,却没想到她那凶巴巴的外表下其实不乏温柔,真不知她为什么一直要装出那么凶的模样。

  但就算知道那阿婆的鬼魂不会害人,破处机也决计不敢再坐电梯了,打定主意明天离开时宁愿爬楼梯下楼。

             第五章 人鬼情未了

  「啊!」破处机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又是那个怪梦,自高空坠落的极度恐惧将他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这是哪儿?

  身下并非自己睡了十几年的温暖柔软的床铺,而是张陌生的长沙发。

  他的目光游移着,直到看到了那块写着「先师林清慧之位」的灵位,破处机才恍然想起昨晚自己并没有回家,这里是便宜师父马小玲在九龙的公寓。

  马小玲的公寓可比破处机自己家要宽敞气派得多,光是这个客厅就有至少三百尺(约三十平米),不过装修就稍显落伍了些,看起来应该还是几年前拿到这套房子后装的。

  卧室一共有三间,马小玲自己一间,还有一间属于马小玲的师姐,也就是破处机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师伯所有,听说那个师伯有事去了大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最后一间马小玲也没说是派什么用处,房门紧紧锁着,破处机隐隐觉得那个方向透出一股寒气,胆小如鼠的他当然不会没事找事去作死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事实上昨晚他在客厅睡下时都觉得如睡针毡,总担心那屋里会不会跑出什么妖魔鬼怪来,虽然他心里清楚客厅里还供着祖师像,又有马小玲在侧,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怕就是怕啊,最后他直接把整个脑袋都用毯子蒙上,似乎这样就能躲过鬼怪的侵害一般。

  这两天光怪陆离的经历确实让他精神上相当疲惫,在恐惧中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晃了晃还有些不太清醒的脑袋,破处机打算先起身去撒个尿,他可是憋了一整夜了,天不亮他都不敢自己去。

  昨天睡得比较晚,这会也不过七八点钟的样子,正处于长身体阶段的少年需要充足的睡眠,缺睡让破处机起身后还有些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般地向着洗手间的方向摸去。

  他脑子里还乱哄哄的,怪异的梦境中的种种奇怪场景还萦绕在脑海中,迷迷糊糊地就推开了洗手间,拉开短裤对着马桶就开始放水,膀胱积蓄的压力得到缓解,舒畅的感觉让他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排泄完顿时神清气爽,破处机习惯性地拎着自己那根和瘦小身材根本不相衬的大屌甩动着,这也是大多男性撒完尿后的习惯性清洁动作,毕竟男性没几个会尿完还去拿纸擦的。

  咦,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怎么有咯吱咯吱好像咬牙一样的奇怪声音?

  破处机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吓得他一个激灵,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去,立马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浴缸里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赤裸大美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与堆积如雪的泡泡相映成辉,可惜的就是泡泡浴实在太过遮挡视线,看不清隐藏在其下的大半动人胴体。

  撞到美人出浴这等香艳场景是无数男人的梦想,然而尚未算是男人的少年破处机这会可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因为那个出浴的美人正把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白嫩的拳头都已经捏得紧紧以至于青筋微现……

  马小玲已经气到快要爆炸了,她一向有早上起床后泡个澡的习惯,昨晚又睡得比较晚,今早迷迷糊糊起来就放水泡上澡了,完全忘记客厅里还睡着那个小鬼头,所以也根本没有反锁上洗手间门,在温暖的水中泡着马小玲舒服得闭着眼睛假寐,等她听到奇怪的水声转头看去时,就看到那个小鬼头拎着那根死蛇一样的丑东西在那甩来甩去,马小玲楞了一瞬间,随即狂涌而上的怒火几乎要爆掉她的脑血管。

  「破……处……机……」马小玲咬牙切齿地念出破处机的名字,冲天怒火让整个洗手间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

  「小……小玲姐……师父……我真不是……真不是故意的……」破处机面如土色,都快哭出来了,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撞到了暴力女洗澡,还不被她活活打死,最惨的是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肩膀下面都被泡泡遮住了,真的是冤啊!

  破处机的两条小细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带着那根软趴趴垂着的大屌也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

  「还敢在我面前晃那根臭东西?你去死吧!」马小玲怒吼。

  破处机以前看到过书里说猛虎啸声能让人心胆俱裂手足发软,这会他可真体会到母老虎怒吼的威力了,马小玲这一吼把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如白玉般无瑕的拳头飞了过来,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好像看到了一点点沟,出拳时露出来了一点,好白好白好白……这是破处机晕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破处机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沙发了,左眼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屁股上也火辣辣地疼,感觉像是擦伤,估计多半是马小玲直接把晕倒的他拖了过来丢到沙发上,当时他裤子还没穿上,屁股肯定是蹭破了皮。

  「醒了?」马小玲走了出来,一身像是要出门的打扮,纯白的女式西装粉色衬衫,衣袖捋到了肘部,修长惊人的双腿上裹着的是条时下最流行的白色喇叭裤,皮鞋是和衬衫一样的淡粉色,乌亮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好一个英姿飒爽的都市丽人。

  如此佳人让破处机这小色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又回想起晕倒前看到的那一抹白腻,心中一荡,但忽然见到马小玲一抬手,他吓得缩成一团抱住脑袋,喊道:「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师父不要打……」

  「哼,死小鬼!」马小玲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后来想想那件乌龙事其实也怪她自己不锁门,这小鬼完全就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那时自己泡在浴缸里也没走光,这会气早就消了。

  但她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破处机,找到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割掉你那根脏东西让你自己把它吞下去,听到没?」马小玲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破处机连连讨饶。

  「这次也不能不罚你,喏,看到这个没有,我有事要出趟门,中午前会回来,你呢,就把这东西装满,用那东西,你知道的,别想偷奸耍滑蒙混过关,不然要你好看!」马小玲晃了晃拳头,丢给破处机一个像是医院用来验尿的小量杯。

  「啊?」破处机顿时愁眉苦脸,马小玲的意思他明白,不就是让他打飞机用精液装满这个,但是看这个小量杯的容量,就算是自己也至少得射上两回才装满,又没画报又没录影带,让自己生生在这撸上一上午吗?

  「怎么?你有意见?」马小玲的美目中射出寒光。

  「没有没有,我……我一定努力……」眼圈和屁股都还疼着呢,破处机哪敢再顶嘴找揍。

  「哼,算你识相,餐桌上还有个菠萝包,给你当早餐的,上午宝叔应该会过来送支票,如果他来了你把支票收下就是,还有,穿好衣服别穿帮,要是让宝叔看出你是男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小玲走后,破处机垂头丧气地穿上了裙子,然后就往沙发上一瘫,自言自语地吐著怨气:「什么破师父,凶得要死,明明自己不关门,却把过错全推我头上,还天天要人家的精液不知道拿去做什么,连张画报都没有要我拿什么打飞机嘛……」

  要是有红姐帮我多好……想起昨晚与钟楚红的春风一度,破处机回味不已,满脑子都是钟楚红浑圆饱满的大腿和那其间的诱人所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蓬蓬蓬!

  「小玲,我是宝叔啊,在家吗?」

  拍门声和门外的叫声将破处机从睡梦中唤醒,梦中他正趴在钟楚红的的胸前吮吸着那对丰满的双乳,被声响惊醒后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个温热滑嫩的物体在眼眶上滑动。

  「是红姐吗?」破处机迷迷糊糊地脱口道。

  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不是钟楚红那倾城的艳色,而是一张苍白清秀的稚嫩脸蛋。

  「啊!」破处机吓得大叫一声,这不是那个小女鬼王小艾么,她俯身拿着一个白煮蛋在敷破处机被打得青黑的眼圈,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破处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

  一睁眼眼前就是一只女鬼,是个人都要被吓一大跳啊,更别说是破处机这胆小鬼,没被吓得尿一裤子就已经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已经有提高了。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他跟王小艾有过肌肤之亲,破处机虽然心理上还有着对这个小女鬼的本能畏惧,但他心里也隐隐清楚,这个小女鬼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只是吓得大叫一声。

  「怎么了?小玲?出什么事了?」门外的林正英高声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破处机缩到沙发一角,压低了声音问道。

  破处机躲开自己的动作让王小艾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拿着那个白煮蛋退了两步,弱弱地说道:「我……我看到你受伤了,所以想帮你敷一下……」

  破处机心里一暖,比起凶巴巴动不动就揍人的马小玲来说,小女鬼王小艾可是要温柔体贴得太多,可惜她是只鬼,要是活人该多好。

  这份感动让他心里对王小艾的畏惧也淡化了不少。

  「你还是先躲一下吧!让宝叔看见你在这应该不太好。」

  宝叔还在外等着呢,拍门的声音也越发急促,破处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王小艾的身份,总不能直接说是只小女鬼,所以还是让她先躲起来的好。

  王小艾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低着头不敢看破处机,轻轻「嗯」了一下回应,把那颗白煮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跑了几步,直接穿过墙回到了那间房门紧锁的卧房中。

  果然……还是鬼啊,都不用开门直接穿墙的……破处机苦笑。

  不过他忽然想起现在可是早晨啊,阳光虽然没有直射到方才王小艾所站的位置,但反射的光线还是十分充足的,记得马小玲说王小艾只是恶鬼,应该还是怕光的吧,难道她已经升级成不太怕光的猛鬼了?记得那晚好像听马小玲似乎说过升级了之类的话。

  破处机也就转了一下念头,这会没时间去细想,宝叔还在外叫门呢!

  「对不起啊宝叔,我刚刚睡着了……」破处机揉着眼睛打开门,他确实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连装都不用装。

  「咦,是Pony啊,小玲不在家吗?刚刚没事吧,我好像听到有叫声,你眼睛怎么回事?」林正英问道。

  破处机摸了下左眼眶,记得之前还肿得很厉害的,才没过多久,怎么肿就已经消了,感觉也不是那么痛了,那个白煮蛋效果真有那么好么。

  他自己看不到,先前被打得像个熊猫的眼圈这会已经只剩下了圈淡淡的瘀痕。

  「啊,没事,刚才……有个大蜘蛛,把我吓了一跳,眼睛……眼睛是我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小玲姐有事出去了,让我帮她收下支票。」

  林正英原本带着和善笑容的脸孔变得严肃了些,他皱着眉说道:「是不是小玲打的?她一向就是这么粗鲁爱动手,以前清慧姐在时还好些,现在没人管着她就无法无天了,连你这么可爱的女孩都舍得打,Pony你放心,我会找她说这件事的,小玲她一向还是比较听我话的。」

  林正英这时其实也不过刚刚三十岁,但他长得本来就老成,一严肃起来倒也颇有几分威严。

  「谢谢宝叔,宝叔要不要进来坐会?」

  「我就不进去坐了,昨晚那事还有一堆手尾要解决,我还得赶回片场,支票你收好了,这件事我会尽快跟小玲说的,Pony,有空来片场玩啊!」

  林正英将一张支票交给破处机,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哇,两万块,原来捉鬼这么赚的么……」破处机看到那张支票的面额后不禁惊叹起来。

  这时代香港普通市民一个月的薪水也就不过两三千块港币,在广播道那种遍地明星的地方买套七八百尺的房子也只要三四十万,马小玲随便干干半个月就能买下一套了,这怎能不让人惊叹。

  不过破处机转念一想,这钱也未必就有那么好赚,捉鬼本来就是拿命在拼,运气不好碰见个厉害家伙说不定连命都要丢掉,上次在学校如果不是碰到自己,马小玲说不定也要栽个跟头,再说了,香港也不是遍地都是鬼,谁知道多久才有一次生意。

  他耸了耸肩,把支票放在桌上用个空杯子压住。

  破家家教甚佳,破处机虽然好色,对钱财却没有太多贪念,不至于因为两万块就打什么歪念头。

  「你……你的声音?」怯生生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啊!」破处机又被吓得叫了一声,按住胸口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拜托不要忽然出现忽然出声好不好,你是鬼啊,会吓到人的……」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小艾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

  破处机犹豫了一下,说道:「呃,没事,我只是胆子有些小……我的声音,昨天师父在我脖子上画了个符说是变声用的,应该是效果还没解除吧!」

  人类的恐惧主要来自于未知,怕鬼也是源于此,如果鬼像猫猫狗狗一般到处都是早已为人所熟知,那对鬼的恐惧感必然会大大降低。

  没错,鬼会害人,但鬼害的人有人自相残杀的多吗?冤鬼猛鬼哪来的?还不是人杀人来的,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王小艾可怕吗?如果换了个不知她是鬼的旁人来评判,一定会得到一个十分可爱的评价!

  王小艾清秀的脸蛋上带着些微微的怯意,那晚被撕烂的老式校服已经恢复如常,看起来像是洗得太多似的有些微微发白,乌黑的长发垂在耳际,衬托得脖颈雪白如纸,怎么看都是个有些拘谨内向的可爱少女。

  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当晚的那种森森鬼气,只有过于苍白的皮肤这一点比较引人注目。

  对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算是破处机这个胆小鬼也怕不起来,本来他们也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人与人之间只要一旦发生过肉体关系,彼此心灵间的距离也会接近许多,毕竟连最私密的的部分都被对方看过,心理上再接受对方自然也要容易许多。

  至于人与鬼嘛,或许也差不多……

  更何况之前破处机昏倒时,王小艾还用白煮蛋帮他敷瘀伤,这让破处机对这只小女鬼的好感增多了不少。

  而且,她也挺可怜的啊,明明还是十几岁的可爱花季少女,却不知道为什么冤死在学校里,变成了冤鬼不得安息……破处机看着王小艾心里有些替她惋惜。

  「抱歉,我不该凶你……」破处机说道。

  「没事的,我……我本来就是鬼嘛!」王小艾有些黯然也有些茫然,那模样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对了,你怎么不怕光了,白天也能出现在这里?」破处机问道。

  王小艾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看样子如果她不是一只鬼的话,这会脸蛋应该都已经羞红了。

  「那个……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之后,你的……你的那个东西射进来之后,就好像有一团火一样,全身都暖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冰冷,神智也清楚了,以前一直是胡里胡涂的,像是半梦半醒一样。」王小艾吞吞吐吐地说道。

  难怪自己的便宜师父马小玲一直想法设法收集自己的精液,原来精液竟然有这种神奇的功效,而且很有可能只有自己的精液才有这种功效,不然以马小玲的身家去收购点精液还不是轻而易举,犯不着挖空心思来逼自己……破处机心思机敏,很容易地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你当鬼……我是说,你那样子有多久了?」破处机难抑少年的好奇心性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时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冷好冷,却又害怕阳光,只敢躲在黑暗的地方,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天碰到小玲姐,她身上有种奇异的味道,让我本能地就追了上去,我真的不是想害人的,我之前也从来没害过人……」

  王小艾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破处机的表情,她在孤独和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曾经为人的残存本能让她渴望温暖,但鬼的阴寒本质又让她惧怕阳光,孤寂和寒冷是孤魂野鬼生活中的全部,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比坐牢都更加可怕百倍的回忆,坐牢至少还有放风的时间,至少还有狱友可以交流,而孤魂野鬼只能在黑暗中永远沉沦,等待着魂飞魄散的那一天。

  幸好有他的出现,少年的温暖体液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痛饮了一口老酒,久违的温暖流遍了她的灵魂,让她的魂体产生了自己都说不清的变化,神智像是蒙尘的镜子被擦净般清醒了,她也不再那么惧怕阳光,只要不被强烈的日光直射就完全可以承受,那种温暖的感觉让王小艾完全忽略了魂体的微微灼痛。

  如果能做人,谁又想做鬼,哪怕只是找回一点点做人时的回忆和感觉,都让王小艾想要痛哭流涕。

  对王小艾来说,破处机是将自己从黑暗深渊中拯救出来的那个人,王小艾对他有感激有依赖有自卑有淡淡的爱慕还有深深的渴求……

  「唉……」破处机轻叹了口气,他难以想像那种可怕的日子这个小女鬼是怎么才熬过来的。

  「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帮我个忙?」王小艾犹豫忐忑了一阵子,才轻轻地说道。

  王小艾这样温婉可爱的女孩子软语相求,估计没几个人能够狠心拒绝,哪怕知道她是鬼而不是人,破处机心里也是一软,说道:「什么忙?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王小艾低着头小声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

  「啊?那个?哪个?」破处机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那晚你……你射进我身体的那个……」王小艾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好像恨不得钻进地里一般。

  「啊?」破处机一楞,这是什么要求?怎么感觉自己的精液像是变成了什么琼浆玉露一样的抢手货,便宜师父马小玲想要,小女鬼王小艾也想要,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吗?

  先前他已经满口承诺能帮上就一定帮,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再反悔,再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打个飞机就能解决。

  「噢,不过小玲姐走之前可是让我把这个装满的,这我肯定是做不到啦,但是如果太少的话,等她回来肯定又要揍我了……」

  「我……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我想试试看,那个既然能帮我恢复了神智,如果再多一些,能不能恢复我活着时的记忆,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恢复记忆,我可能就连投胎转世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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