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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炭]ABO大綱,2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1730 ℃

  「吞下去。」

  炭治郎被義勇強硬地按住,嗚嗚了幾聲掙扎未果後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藥吞下。

  藥真的是太苦了,被騙了一把的炭治郎不住吐舌,一對眼睛紅得像兔子,霧濛濛水汪汪,看起來特別委屈。

  「咳......那個,藥還有剩,你再喝一口。」義勇莫名有點心虛。

  「義勇先生騙人......不喝了。」

  「下一口是甜的。」

  「騙人。」

  「真的,我保證。」義勇儘量放輕了語氣,連自己都沒聽出裡面的溫柔,「聽話,張嘴。」

  炭治郎扁著嘴看他,半晌後,他像是放棄了抵抗一般,心一橫眼一閉張開了嘴,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苦澀的味道再度在唇齒裡蔓延,只是這次不同方才,真的有一股清涼的甜味夾雜在其中,把藥的味道壓下去不少。

  炭治郎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像吃了顆薄荷糖,本能地將舌尖往甜味的來源探去,結果卻被義勇掐著後頸拉了開,他不滿地睜開眼,就看見義勇的臉不知道何時離他這麼近,他甚至能聞到對方嘴唇上殘留的藥味。

  嗯?藥味?

  欸??????

  「不那麼苦了吧?」義勇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只有眉頭因為藥的苦味皺緊。

  炭治郎呆呆地看著他,呆呆地點點頭。

  「我沒騙你,是吧?」

  炭又點點頭。

  「還繼續喝嗎?」

  炭點點頭......等等!他是不是被拐了?

  他猛地抬起頭,還來不及傳達自己控訴的眼神,雙唇又再度被堵住了。

  這卑鄙的大人。

  「義勇先生......你在生氣嗎?」

  義勇看著懷裡已經再度睡著的少年,腦中回想著對方前一刻提出的疑問。

  答案是肯定的。

  才剛結束任務回到家,就聞到失控的信息素味道,他將整個家翻了個遍才找到幾乎快整個人沒入浴缸池水裡的炭治郎,肌膚像冰塊一樣,額頭卻發著高燒,要是他任務再晚個幾小時回來,指不定人就徹底涼了。

  怎麼可能不生氣。

  義勇火急火撩地把炭治郎從水裡撈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將人身體擦乾換上浴衣,又把少年的頭髮徹底吹乾塞進被窩,作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他才有那一點心思去細想前因後果。

  忍說炭治郎大概是傍晚七點多離開蝶屋的,最慢九點前也會到家,義勇滑開了炭治郎的手機,電量充足訊號滿格,又查了一下通話紀錄,從八點過後沒有任何一通去電和來電。

  他誰也沒聯絡。

  炭治郎根本沒打算跟任何人求助,從一開始就是。

  想到這義勇有些氣悶,想要一把掐醒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可觸碰到那高溫的肌膚時,他還是沒捨得,只好拿起毛巾給炭治郎擦汗。

  「沒有人要求你該這麼獨立。」他邊說邊輕點著炭治郎的額頭,「這種時候別一個人死撐著,可以試著依賴一下我,我好歹也是你的……」

  你的……什麼?

  義勇瞬間噤聲,未完的話語就這樣被勒死在了他的喉嚨裡。

  他剛剛是想說什麼來著?你的夥伴?合作對象?同居人?還是……

  你的Alpha。

  修長的手指捂住了唇,那雙墨藍色透露著難以置信,在偌大的房間裏,只剩嘈雜的心跳聲一下下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義勇將目光鎖定在炭治郎身上,然後緩緩地鬆了手,只餘留指尖蜻蜓點水般拂過。

  上頭還殘留著屬於炭治郎信息素的果酒味,醉人而令人上癮。

  他以目光小心翼翼地描摹了床上少年的輪廓,就怕一不小心會驚擾他的睡眠。

  最終他握上了炭治郎的手。

  相對於他的小了些,可以很輕易地被他掌心包裹,唯一共通點是義勇能在上頭摸到與他相同的因練刀產生的傷痕與薄繭。

  義勇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感,像是內心的空洞被柔軟的棉花填得滿滿噹噹。

  原來,內心珍惜著什麼人,是這樣的一個感覺。

04

  隔天早上炭醒的時候,燒已經退了,身體還是留有因壓抑發情期而產生的疲憊,他覺得全身上下都很重,沒力氣抬手,連睜開眼睛都覺得累。

  他醒了大概有十分鐘後,才好不容易能稍微翻個身,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一張被放到極近的俊臉,炭頓時倒吸了口氣,憋了幾個呼息才好不容易忍住沒叫出來往後一蹦。

  因為身子大部分都被棉被蓋住了只留肩膀以上在外,所以炭這時候才後知後覺感受到了,手掌傳來的溫暖。

  他不敢動,怕一不小心吵醒對方。

  炭治郎一向知道義勇長得好看,但之前都沒有機會細細觀察,現在難得這樣靠近,他倒是不急著起身了。

  或許是因為照顧他一整晚,義勇看起來有些疲憊而狼狽,眼下有著淺淺一層黑眼圈,眉頭緊緊皺著,不知道夢到什麼,睡得不甚安穩。

  炭治郎莫名地,覺得那幾道痕跡有些刺眼。

  他吃力地抬起手,一點一點地將手湊過去,指尖輕輕觸上對方眉心,想要撫平對方的憂慮。

  然後他的手就被抓住了,那雙墨黑帶藍的眼眸有著迷濛,似乎還沒睡醒,只是本能地做出動作。

  義勇無焦距的眼神定在眼前的少年身上看了好一會,在確認了對方的身分是個讓自己安心的存在後,他拉著炭治郎的手放在臉夾旁蹭了蹭。

  炭:!!!???$#%$^^*&**

  炭治郎風中凌亂。

  他反射性地手握拳抵住了自己的雙唇,飛快地將頭轉到反方向,臉上的表情不正常地扭曲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可愛的反應?義勇先生是什麼小動物嗎?平時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結果沒睡醒的時候原來是會撒嬌的嗎?

  義勇先生是貓吧?炭治郎回想當初他第一次煮了鮭大根的那天,對方的身後幾乎讓他有種彷彿看見尾巴在甩的錯覺。

  絕對,是貓吧?

  炭治郎還來不及想到更多形容詞,被握住的手就突然傳了稍重的力道,一陣慵懶的語調也隨之響起。

  「醒了?」

  醒了。炭治郎緩慢地回過頭,儘管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他仍不自覺嘆了口氣在內心回答,說自己也說對方。

  可惜了,還沒看夠。

  「身體好點了?」

  「嗯,好多了。」炭治郎看著自己那隻人贓俱獲的手,有些尷尬地道謝,「義勇先生......你照顧了我一整晚嗎?謝謝......」

  炭治郎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跟平時一樣,結果下一秒這表面的假象就被對方毫不留情撕了。

  「你剛剛,是不是看了我很久?」義勇表情淡定,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等等?他不是沒醒嗎?怎麼知道的?

  「猜的。」義勇道,「你的表情就是這麼說的。」

  炭治郎下意識就抬手想揉揉自己的臉,他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想到什麼都直接呈現?

  結果義勇根本沒給他反應時間,直接就追問了下去:「所以,你為什麼要看我?」

  這個人!談話技巧是不是沒點技能點!炭治郎真心想尖叫了,但表面上還是什麼都不敢說,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就是不想正面回答。

  他只想靜靜地當個病號。

  可惜了義勇接收不到炭治郎的電波,他甚至起身坐到床鋪上,感受到身旁的下陷感炭治郎錯愕地回頭,就看到那張前幾分鐘被他讚嘆過的好看臉蛋又再度湊了上來。

  太、太近了!

  這一次不比剛才,兩人間幾乎只剩一個手掌的距離,連雙方有幾根眼睫毛都可以一一數清的程度,炭治郎不敢隨意動彈,怕一不小心就會讓這最後這點距離直接變成零。

  「炭治郎。」義勇看著他,「我喜歡你。」

  少年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嘗試,直到你能接受的那一天為止,我不會標記你。」

  炭治郎覺得自己的臉現在應該很紅,腦中很亂,手也都是汗,這點應該義勇肯定也再清楚不過,畢竟從他清醒的那一刻起,就沒鬆開抓住炭治郎的手。

  他從對方身上聞到了希冀與等待企盼的味道,是那樣的強烈,如火般燒灼著他的心臟。

  義勇先生果然是卑鄙的大人。

  都用這種眼神看他了,都散發出這種氣味了,他怎麼可能還能忍下心拒絕。

  他捨不得拒絕,也不想拒絕。

  終於,炭治郎閉上了眼,抬起了頭讓彼此間的距離徹底歸零。

  兩人間遲來的初吻,帶著水果酒與薄荷的香氣。

  發情期造成的影響還沒完全散去,因此炭治郎獲得了可以在家休息的短暫假期,而義勇是他名義上的伴侶,也間接得以申請在家照顧炭治郎。

  「那個......義勇先生,我已經沒事了,你把我一個人放在家也沒問題的。」

  「不行。」義勇頭也沒抬,繼續認真地削著手裡的蘋果,「你昨天才燒到快四十度,就算現在看起來沒事也必須再觀察,你多休息就是。」

  炭治郎有些侷促地扯著棉被:「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義勇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偏過頭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頓了頓,開口道,「炭治郎我發現你有個毛病。」

  「嗯?」

  「發生事情時,你第一直覺不是想要尋求幫助,而是選擇勉強自己。」

  炭治郎一愣,反射性就想為自己辯白:「那是因為我......」

  「張嘴。」

  「啊?」炭治郎純粹只是因為這個指示納悶地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結果張開的嘴馬上被對方塞了塊蘋果,「唔唔?」

  「吃蘋果。」義勇的舉動難得強硬,直接把炭治郎拒絕的機會給掐滅,「我知道因為你是長男的緣故,習慣性忍耐,凡事獨立自主,你也確實很能幹,這沒有什麼不好。」

  義勇又塞了塊蘋果到炭治郎嘴裡,再次成功阻止少年開口打斷他:「但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只要炭治郎表現出想開口的意願,義勇就會比他更快地先塞他一口蘋果,那些來不及出口的抗議最終都只能轉成埋怨的眼神瞪著義勇。

  柱的反射神經不是這樣讓你亂用的!炭治郎不滿地拍打著棉被。

  嗯,還挺可愛的。

  義勇內心默默做出結論,表面依舊不動聲色:「我不是你的弟弟妹妹。」他說著,終於餵完了最後一塊蘋果,「炭治郎,我可以照顧你,與你一起並肩前行。」

  少年的眼神總算變了,短暫的怔愣後,帶著慌亂和手足無措的茫然。

  父親的早逝促成了他提前成為大人,家裡的五個弟弟妹妹讓他學會了何謂可靠與能幹,他太習慣扛起一切,從沒有人跟他說,他也有權利選擇不承擔,可以有權利選擇不強大。

  「你可以學著多依賴我一點。」義勇說,「你昨晚發情期時,應該很不安吧?」

  炭治郎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忘記撒嬌的辦法了,怎樣程度的耍任性才可以不造成對方困擾?他不知道。

  可是義勇先生都這樣說了,他好歹得給出回應,說點什麼……

  他該說什麼?

  一個微涼卻舒適的溫度輕輕蓋上了他的眼。

  「炭治郎,我不是為了讓你露出這種表情才告白的。」似嘆息的語氣,輕得如同羽毛,卻重重地揉進了炭治郎的左胸膛。

  少年眼簾微顫,睫毛一下下掃過義勇的掌心,淺淺的癢。

  「義勇先生,你可以暫時……維持這個姿勢嗎?」

  「嗯。」

  「手……可以握著我的手嗎?」

  「好。」

  義勇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任由少年的眼淚沾濕他的手掌,灼燒他的心臟。

05

  所謂的交往,到底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是順其自然,抑或是甜甜蜜蜜如膠似漆?

  而產生依賴這件事,又該以什麼樣的模式進行才自然呢?

  對此炭治郎完全沒底,畢竟他與義勇是先跳過了交往階段直接成為彼此的合法伴侶。

  「那個......義勇先生。」炭志郎伸手擋住對方遞過來的湯匙,表情略顯難為情,「我是有發情期後遺症,但不是斷手斷腳,我可以自己吃。」

  義勇態度堅定:「我兩個小時前說過什麼?」

  「我記得,只是......」只是你得給我時間。炭治郎本能地將後半句吞回肚裡,直覺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內容。

  求救,年上的同居人太MAN了我該如何是好,急!在線等!

  義勇看著少年因為狠狠哭過還未消退的紅腫眼眶,想起兩人才正準備開始轉變關係,猶豫了會後輕嘆了口氣,總算軟化了態度,

  他確實不應該逼太緊,有些急躁了。

  義勇自我反省了一回,將手裏的碗連同湯匙一起向前遞去:「拿好,有點燙,慢慢吃。」

  欸?這樣就同意了?炭治郎一臉不可置信。

  「你不是想自己吃?再不接我就要收回來了。」

  「我我我我拿!我馬上拿!」聞言炭治郎連忙接過對方替他煮的雞蛋粥,彷彿一隻護食的小動物死死捧著碗,怕對方一言不合就反悔收回去。

  這可愛的模樣和舉動讓義勇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又馬上意識自己的舉動不太好,亡羊補牢地將頭轉過一邊。

  義勇先生笑了吧?絕對是笑了吧!有這麼好笑嗎!

  炭治郎忿忿不平地鼓著雙頰,不甘心地一口一口地吃著粥,總覺得從早上開始,主動權就一直不在他手裡,這節奏好像不太對。

  趁著少年進食的時候,義勇不動聲色地用眼角餘光打量對方,他不敢看得太明目張膽,怕把人看得不好意思,一賭氣就不吃了。

  那對酒紅色的眼眸相當清澈,波光瀲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想像不到那雙總是明媚如陽光般閃耀的眼裡也會落下晶瑩的淚珠,如此動人,卻又那樣燙手。

  義勇直到此時都有種掌心被灼燒的錯覺,他一點點握緊,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好像那裏頭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只要一鬆開就會消失不見。

  「義勇先生,你不吃嗎?」

  義勇把出神的思緒抓回來:「不了,我等等再吃就行。」

  「那怎麼行,義勇先生你照顧了我一個早上了,肚子肯定餓了!」說著炭治郎就身體力行地咬了一口粥,遞到義勇的嘴邊,「啊。」

  義勇錯愕的神情讓炭治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莫名將今早的場景重演,他腦中頓時就亂了,手僵在那邊,前進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臉紅得像一顆番茄。

  沒等炭治郎做出挽回的舉動,義勇就自然地抓住他的手送到自己嘴邊,不忘點評一下粥的味道:「鹽我好像少放了,下次改進。」

  什──什麼?

  「手不收回去,是還想再來幾次嗎?」

  沒有!並沒有!炭治郎內心不斷否認,可是他卻沒能把手抽回來。

  義勇指上的薄繭蹭著他手腕的內側肌膚,帶來一種觸電的麻癢感,沒用多少力道,只要稍微往後抽就能掙脫,可是炭治郎卻辦不到。

  為何?為什麼?我到底???

  寂靜的時間那樣長,卻又那樣短,幾個呼息的時間,義勇就先放開了炭治郎的手:「炭治郎你慢慢吃吧,我的份在鍋子那。」

  直到門關上炭治郎臉上的熱度都沒退,他低頭看著手裡的碗,用力地閉上眼。

  於此同時,門外的義勇背抵上門板,輕輕吻上剛才抓著少年的手。

  「所以目前一切都還好嗎?」

  「暫時無異常。」

  晚上睡前,富岡義勇依約接通了與胡蝶忍的視訊,以便讓對方跟進炭治郎最新的身體狀況。

  「無異常這件事本身就是異常。」蟲蛀支著頭打量著傳回的資料,抬起頭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先不說炭治郎,就說你吧富岡先生,O發情期的味道可是很誘人的,對A的吸引力可說是致命等級,基於這個原因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倆還沒標記,你不會是不行吧?」

  「..................」義勇作勢準備掐掉視訊。

  「哎,別關啊,開玩笑的嘛。」

  紺色的雙眼盯著對方看了許久後,才總算把放在按鈕上的手指移開。

  「富岡先生你真不禁逗。」忍誇張地嘆口氣,又感嘆了幾句後好不容易進入正題,「我剛剛傳了一份關於O發情期的注意事項過去,你找時間看一下吧。一般O的發情期大約會維持3到7天不等,炭治郎雖然是後天轉化,但應該也不會脫離這範圍。」

  「抑制劑若是正常地使用是不會對身體造成過多負擔的,少說也要服用十年以上藥效才會開始衰退,不過炭治郎的情況比較特殊,也因為這次同時伴隨著發燒發炎的症狀,我加強了藥量......按照你的意願,給他選擇的機會。」

  「嗯,謝謝。」他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前,雖然對少年有好感,卻是不打算標記對方的,畢竟他們當初就約法三章過了,這樣的關係在雙方有另外喜歡的人時隨時可以解除。

  只是現在,他不可能會放手了。

  他將會是炭治郎唯一的選擇。

  「下次我就會調回正常劑量了,如果可以,儘早完成標記吧,至少也要完成腺體標記。」胡蝶忍指了指自己白皙的頸項,「昨天幫炭治郎療傷的時候,我看過了,他脖子上沒有被咬過的痕跡,倒是有牙印。」

  她眨眨眼,語氣突然不是很肯定:「富岡先生,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不見血的話那只能是臨時標記,效果微乎其微。」

  「我知道。」義勇頓了頓,道,「我只是那時候沒有想法罷了。」

  喔,所以是現在有想法了,等到時機成熟時就會水到渠成?

  短短一句話讓蟲蛀得到了不少訊息。

  「你心裡有底就好,最後良心送你一句,發情期的O可是特別敏感的。」胡蝶忍白皙的手指在左胸處點了點,笑咪咪朝螢幕揮手,「就這樣,有突發狀況隨時聯繫我,祝你順利。」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看著螢幕轉成漆黑後把手機放上了床頭櫃,等徹底躺上床後才慢半拍地開始思考對方剛才的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他總覺得那裡面參雜著一副看好戲的味道。

  只是還沒等他想通,房間的門板就被外力敲響,回頭就看到炭治郎抱著自己的枕頭站在那邊。

  「炭治郎?」義勇看了眼牆上的鐘,差五分鐘十二點,「不是十點多時就讓你先睡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太多,睡不太著......」炭治郎糾結地皺起眉,好半晌後才像是終於下定決心,「義勇先生,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富岡義勇的腦袋空白了一秒。

  他還不至於懷疑自己幻聽,只是這要求是怎麼回事?炭治郎知道自己還在發情期嗎?就算有藥物抑制,隨時發作起來也不奇怪。

  「......不行嗎?」

  義勇陷入短暫的天人交戰。

  理智上他知道不能同意,畢竟孤A寡O的,同一張床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可是情感上他又捨不得,才說了讓炭治郎多依賴他一點,難道就要馬上把人推出去嗎?

  最終他嘆了口氣,身子往旁挪出一個位置:「過來吧。」

  見男人點頭,炭治郎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確實睡不著,心裡甚至有點不踏實,那是他今天一整天與義勇相處時都沒感受過的情緒,躺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睡意,只好無奈地敲響對方的房門。

  炭治郎聞到了富岡義勇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有點複雜,不是生氣也不是困擾,倒有種不知是好的茫然感,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獲得主人許可的炭治郎開心地彎起眉眼,很快地就鑽進了屬於義勇的被窩裡,有洗衣精淡淡的香味,有曬過陽光的乾燥,也有若有似無的薄荷香。

  義勇神色鎮定地塞了幾片抑制劑到嘴裡,平時沒味道的藥片此時卻讓他嘗出了水果酒的甜味,他算是懂了忍的言外之意,只是沒想到所謂的O會比較敏感會是指這方面。

  看著少年明顯穩定不少的情緒,他就突然很好奇了:「炭治郎,你知道我是A吧?」

  「嗯?我知道啊。」炭治郎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是個O,而你的發情期還沒過。」義勇突然一個翻身,雙手撐在炭治郎臉頰兩旁,將人整個罩在自己身下,「為什麼你敢在這時候爬到我床上?就不怕我做出什麼?」說著他便將少年的雙手鎖在頭頂,「就像這樣,如果我真要做什麼,你能反抗嗎?」

  酒紅色的雙眼眨了眨,平靜地開口:「如果義勇先生真的要做什麼,昨晚就該做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那是因為你在發高燒,我要是真的不做什麼措施,你會被活活折騰死。」義勇道,「我只要現在往你腺體上咬一口,那些抑制劑的作用就等於沒有。」

  這次,炭治郎看了男人很久:「義勇先生,你不用這樣恐嚇我。」炭治郎沒有掙扎,沒有慌亂,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傷害他,「或許是我想錯了,我總覺得義勇先生身上存在著矛盾......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你一方面希望我能依賴你靠近你,但一方面又希望我能對你擁有該有的防備。」

  兩人依舊維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只是義勇的手卻不知不覺鬆了箝制的力道。

  「不用這樣的,義勇先生,從今天早上我主動親上去開始,你對我來說就不是一般的Alpha了。」炭治郎手輕動幾下就掙脫了桎梏,他沒有急著起身,而是緩緩抬起了手覆上了義勇的臉,「我這個人有點毛病,也許義勇先生也已經察覺了,我死心眼,還少根筋,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回頭,雖然我還沒有準備接受更進一步的關係,但我確實已經接受義勇先生了,所以我不會防備你的。」

  他的手順著對方的臉頰滑下後往後一伸,結結實實地攬住了義勇的後頸。

  「富岡義勇將會是竈門炭治郎今生唯一的伴侶,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少年的聲線柔軟而堅定,如甘露時雨,將荒蕪的心田澆灌出一片森林。

  「我會試著靠近你,也請義勇先生不要推開我。」

  富岡義勇突然很想將少年融入自己的血肉,這樣他就永遠不會被搶走了,永遠屬於他了。

  「............炭治郎。」

  「嗯?」

  「我可以吻你嗎?」

  這次少年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捧住義勇的臉頰,直接將答案印到對方唇上。

06

  今年的第一場雪落下了。

  炭治郎的發情期已經來到第五天,靠著胡蝶忍的特效藥,肩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結痂的疤。

  望向窗外逐漸染上銀白色的世界,炭治郎沒來由地突然很想出去玩雪,他一向不是貪玩的性子,可是這念頭一從腦海中浮現就開始無法抑制地瘋長起來,炭治郎在原地憋了五分鐘,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從床上蹦了下來,開始給自己加上禦寒裝備。

  「炭治郎?」看著衝出房門的少年,義勇愣了愣,「這身裝扮……你要出門?」

  「啊義勇先生,我想去外頭玩一下雪,馬上回來。」

  「不行。」

  「啊?」未想會被拒絕的炭治郎睜大了雙眼。

  「你前幾天才發燒過,這麼快就忘了?」義勇整個人往炭治郎面前一站,一副不容反駁的態度。

  炭治郎試著往左一跨,義勇也跟著往左,他又往右邊一靠,對方又跟著往右,兩人就這樣彷彿老鷹抓小雞般地一來一往地了幾回,最終炭治郎先敗下陣來。

  「就一下下……」炭治郎說得有點沒底氣。

  「不行。」

  「十分鍾!不,五分鍾也可以!」

  墨藍色的雙眼打量了少年好一會,就在少年以為對方仍舊不打算同意時,義勇點點頭。

  半小時後,炭治郎坐在面向院子的木頭長廊上,全身上下被包得密不通風,無奈地看向正在忙活的男人。

  「義勇先生……我覺得我有點穿太多了。」

  「不准脫掉。」

  「是……」

  男人將幾個裝滿雪的木盆一一放在少年旁邊:「現在,你可以推雪人了。」

  「義勇先生,這應該叫搓雪人吧?」炭治郎抓了把木盆裡的雪到掌心裡,頗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堆出來,也很容易溶化的。」

  「嗯,讓他溶吧。」義勇伸手揉了揉炭治郎的頭,「等你身體好了我再陪你堆,想要幾個都可以。」

  「……義勇先生,有人說過你很會講情話嗎?」

  「沒有,這種話我也沒對別人說過,只說給你聽。」

  ……你還是別說話了。

  炭治郎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不太對勁,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玩起手裡的雪,給雪人做造型時,炭治郎下意識地捏出了低馬尾,又給雪人點上眼睛和繃成一條線的嘴。

  「做好了,這個是義勇先生。」少年看著自己的成品,露出滿意的笑容。

  義勇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巧雪人,想了想後,也著手搓了一個,他的手沒炭治郎來得巧,多花了點時間才弄好。

  義勇做的小雪人看起來五官有點歪,形體也略顯彆扭,擺在炭治郎做的旁邊莫名讓人感覺有些可憐。

  「這是我嗎?」炭治郎指著那個雪人笑了笑。

  「嗯……」

  「我很喜歡。」炭治郎把兩個小雪人推得更近點,小傢伙們肩並著肩,頭倚著頭,看起來相當親密無間。

  炭治郎看著他們的姿勢,也學著一點一點地將腦袋歪向一邊,緩慢地輕靠在身旁之人的肩膀上。

  義勇本能地僵了秒身子,接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覆上少年的。

  這幾日裡,他們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方式,不論是由哪一方開始的嘗試,最終都能收穫另一方的回應,哪怕只是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彼此間什麼也不說,那也是件令人安心的事。

  炭治郎想,自己或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明白了歲月靜好這四個字。

  在第五天的傍晚過後,炭治郎的發情期終於徹底告了個段落。

  他又在家觀察了兩天,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重新歸隊。

  義勇另外有了其他任務,要直接趕去任務地點與隊友會合,兩人在門口分別時,炭治郎拉住了義勇的外套。

  義勇:「怎麼了?」

  炭治郎沒說話,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嘴。

  義勇直覺反應是他剛剛吃完早飯後沒把嘴擦乾淨,反射性伸出手在嘴唇附近摸了摸。

  怪了,沒東西啊?

  義勇正想開口詢問,就見眼前的少年腳尖一踮,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出門吻。」炭治郎彎起眉眼,「義勇先生你明明散發出想接吻的味道,為什麼沒有直接親上來?」

  義勇以指腹磨蹭著唇瓣,表情難得看起來有點呆:「我不......」他下意識想否認,卻在望進炭治郎的雙眼時把話吞了回去,「……嗯,我想。」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怕太突然嚇到你。」畢竟這是熱戀期的情人或是新婚夫婦才有可能做出的舉動。

  「你又沒問,怎麼知道會嚇到我?」少年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懲罰性地捏了捏對方的臉頰,「義勇先生,你別總是幫我設想回答,我又不會說謊,直接問就好。」

  「那……」義勇試著開口表達自己的想法,結果兩片唇瓣上下互碰了幾次,什麼音節也沒吐出來,不過炭治郎卻聽懂了。

  「可以喔。」這次炭治郎主動閉上眼,再次感受熟悉的氣息貼上他的嘴唇。

  義勇這次離開的時間較長,炭治郎在這期間出了一個小任務,比義勇晚出發,回來總部時對方的任務都還沒結束。

  並不是太複雜的狀況,只是需花費較長的時間潛入,時間許可的話還會給炭治郎發幾封簡訊。

  「我覺得我還是離炭治郎你遠點才是上策。」

  炭治郎才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就看到我妻善逸露出特別嫌棄的表情戴上了耳罩。

  「善逸你怎麼了?」

  一聽聞這話,黃髮少年整個蹦了起來。

  「我怎麼了!你居然還敢問我怎麼了!炭治郎你知道你發出了什麼樣的聲音嗎!」

  「什麼聲音?」

  善逸看到自己的小夥伴露出的單純表情後突然就洩了氣:「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會懂。」

  「別這樣嘛善逸,你先說說看啊。」

  「不要,身為B的我並不想捲進你們AO的複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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