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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鳥 Chapter 5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9750 ℃

Chapter 5

“失蹤”風波笠日,等艾黛爾賈特從沈睡魔法中醒來,帝彌托利請梅爾賽德斯帶她到花園散步,趁這段時間命人更改了她和自己的房間擺設,這次變成兩人的床只隔了一層牆壁。

儘管艾黛爾賈特醒後貌似除了頭痛以外對半夜造成的騷動毫無記憶,然而這種經歷卻帶給帝彌托利感覺心臟要跳出來一樣程度的驚嚇。虛驚一場是萬幸,但他並不想再做在她難受時最後得知情況的人。就算僅僅在這個宮殿內,帝彌托利都想做第一個趕去艾爾身邊幫助和安慰她的人。

如果當年他有辦法將艾爾留在王國,會不會一切都不同。

明知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個念頭還是在他腦海中盤旋迴盪,揮之不去。

帝彌托利提早結束工作,想去看艾黛爾賈特的情況,再順便叫莉絲提雅然後大家一起吃晚餐。最近她們四個加上杜篤五人共同用餐已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帝彌托利很喜歡被友人們圍繞的感覺,享受平靜安穩的舒適,然而這種現在看似理所當然的情景之前一次都沒發生過。那時大家腦裡只有如何讓艾黛爾賈特甦醒,各自懷抱著不同程度的焦慮,誰都沒想過這種事。

宮內的侍女說艾黛爾賈特和梅爾賽德斯還在花園,於是帝彌托利帶著杜篤去尋找她們的身影。寢宮的庭院十分廣闊,他們問了幾個衛兵和園丁繞到深處才遠遠看見兩個人影。

坐在鋪在草地的野餐巾上的梅爾賽德斯注意到他們,便微笑著朝這邊揮揮手,而艾黛爾賈特則是躺在她旁邊,頭部躲在樹蔭下,身體沐浴在陽光中並蓋著梅爾賽德斯的披肩做毯子閉著眼。

看見梅爾賽德斯把右手食指貼在唇上作噤聲姿勢,帝彌托利便放緩腳步,盡量降低噪音地走過去。此時梅爾賽德斯示意他彎下身,在他耳邊小聲說自己和杜篤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飯,識趣地給他個和艾黛爾賈特獨處的機會。

一陣涼風吹過,枝葉沙沙作響,樹影婆娑。等風停下,四周重回安逸寧靜。

帝彌托利從坐下那刻開始就側頭注視著身邊人的臉龐,目光沒離開過半分。雖然沒打攪艾黛爾賈特的意思,還是對她能如此熟睡到絲毫沒因身邊的動靜醒來而意外,可能是真的累壞了,也可能是對環境感到舒適安心,或許各佔五十。他想起小時候,和她一起在帕特莉西雅宅邸的後院玩耍,無憂無慮,牽著手躺在草坪睡著,醒來時發現兩人身上多了張毛毯。

自從達斯卡悲劇後就失去了對美好事物的感性的帝彌托利覺得,僅僅是這樣一個下午,就能讓他重新愛上曾經喜歡的法嘉斯的夏天與陽光。

印象中的艾黛爾賈特總是身著紅衣,抑或是在室內僅穿著純白蕾絲花邊睡裙,從頸部到腳踝都裹得嚴嚴實實,為了遮住佈滿全身的傷疤。然而今日她似乎不再那麼在意般,穿上法嘉斯地區代表色的寶藍露肩束腰過膝裙,令帝彌托利感覺有點新鮮。梅爾賽德斯的披肩只蓋住了她腹部,這以上的部份還暴露在空氣中,從帝彌托利的角度清晰地看見她胸部的起伏及中央曾動過手術的一道主要縫合痕跡。明知道這樣盯著女性的身體看是非常失禮並該以此為恥的行為,可他還是無法移開視線。

艾黛爾賈特是如此美麗,令他心神蕩漾不已。

他從小時候就覺得她很美。她曾經擁有一頭蜂蜜茶幼細的秀髮,那時帕特莉西雅最喜歡為她梳頭。挑著的眉讓她顯得那麼大膽而驕傲,細長的睫毛下如寶石般通透的堇色眼眸總是那麼水靈動人,苺粉紅潤的唇瓣嬌嫩欲滴。艾爾親過他臉頰一次,為了獎勵他送了可愛的毛公仔哄她開心,那個輕柔的觸感至今難忘。

儘管年少時他還不懂那瞬間心口一緊的悸動所代表的情愫,直到在士官學校與她重逢,在看見她昂首闊步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剎那,他立即就認出了那是艾爾。支撐著他幾乎支離破碎的內心記憶中活潑可愛的少女,已蛻變為氣質凜然的袅娜娉婷,多年前殘留的餘溫便轉化爲烈焰,在全身的血管中奔騰。

帝彌托利的呼吸變得厚重,腹下一陣燥熱正在上湧,嘴唇發乾,不自覺地咽口水。他此刻想俯身吻她,理性與衝動互相博弈,苦苦掙扎。

他不僅想吻她,還想擁抱她,將她藏在懷裡,觸摸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即使是在室外,可能會有其他人經過,這時都不再在意,渴望忠於本能地壓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沈溺於自己的妄想的帝彌托利被從睡夢中醒來抬手搭在臉上的艾黛爾賈特一下拉回現實,為剛才難於啟齒的想法而羞愧。

“艾爾,你醒啦?再睡下去可能會感冒,不如回房間再休息?”

“帝彌托利?你怎麼在這裡?梅爾賽德斯呢?”艾黛爾賈特還處於迷糊狀態,邊揉眼邊問。

“ 我過來看你,你正好在睡覺,我就讓她和杜篤先叫廚房準備晚餐。”

見艾黛爾賈特想起來,帝彌托利連忙去扶她。誰知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腳步踉蹌向後倒,直接狠狠摔到帝彌托利的胸膛,把他嚇到。

“艾爾,怎麼了?!”

“頭好痛,現在看不見東西,腳沒力氣似乎走不了路。”艾黛爾賈特任由自己靠著帝彌托利,皺著眉用手托頭,只覺得頭很沈重,視力依然未恢復,四肢乏力。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説罷,帝彌托利抱起艾黛爾賈特,讓她手勾住她的頸脖扶穩,便朝宮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知道自己的力氣非比尋常,這更顯得艾黛爾賈特如羽毛般輕盈,要不是梅爾賽德斯每日都有報告她有正常進食,食慾和食量都沒異常,他會以為她這些日子根本沒吃過飯。要他說實話的話,現在的艾黛爾賈特比回憶中更瘦小,臉色蒼白,學生時期的她朝氣蓬勃意氣風發,完全看不出其實身體正承受著第二個紋章帶來的負擔,可見她那時真的掩飾得天衣無縫,連同炎帝的身份。皇宮一戰以前那次會面,她也看起來精神奕奕。一想到這裡,帝彌托利忍不住難過,炎帝的事早已不在意,剩下的只有滿腔擔憂。如果莉絲提雅找不出消除第二個紋章的方法,艾黛爾賈特到底能支持多久是個未知數,她要是不得不承受更多苦痛,那完全就是他的錯。

帝彌托利在宮內見到第一個人就命他叫人去找梅爾賽德斯或莉絲提雅,自己則是立即將艾黛爾賈特送到房間讓她在床上躺好。

“現在怎樣,好點了嗎?要喝水嗎?我去倒。”

“至少視力恢復了。”

梅爾賽德斯帶著醫療用品趕來時,帝彌托利正坐在床邊看艾黛爾賈特喝水,艾黛爾賈特喝完遞過杯子重新躺下。梅爾賽德斯初步判斷估計是貧血,詳細還要等血液報告。

“謝謝,梅爾賽德斯,辛苦了。”

“沒關係,幸好帝彌托利當時在艾黛爾賈特小姐身邊,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就只能請衛兵幫忙才能帶她回來了。”

“是啊⋯⋯”

終於,有一次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在她身邊的是自己。

“艾爾,你餓嗎,我叫人送餐過來怎樣?”帝彌托利伸進被子握住她的左手,溫柔地問。

“之後再吃吧,我想睡覺。”說完,艾黛爾賈特便閉上眼睛。

“那好。”

帝彌托利要留下來陪她,於是拜託梅爾賽德斯請人送他的那份過來,同時拜託杜篤去拿他辦公室的筆和文件,並道歉不能和大家一起用餐。梅爾賽德斯表示理解地笑笑就離開去完成他的委託。

所幸第二日的體檢報告顯示艾黛爾賈特並無大礙,令帝彌托利安心下來,不過自此之後,他將她房間的沙發搬到離她的床比較近的地方,準備床褥然後每晚都熄掉大部分的燈,只在角落留下一盞,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等她睡著,躺在沙發過夜。

艾黛爾賈特沒對他的舉動作過多反應,帝彌托利就當她默許了自己的行為。

她一向不太在意他的事,就算他在身邊,似乎沒有特別想接觸和說話的意願,也沒表示抗拒。他在一旁自顧自地講著每日的見聞,她只是沈默不語,偶爾會看向他的眼睛,和他對視片刻又移開目光。他知道她有在聽,所以感到開心,可她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別說笑容,連表情都鮮有,跟他認識的艾黛爾賈特個性完全相反。帝彌托利完全不清楚她的想法,但也不想逼她,或許等到她願意的時候自然對他流露。

想起她小時候喜歡畫畫,於是為她準備了些繪畫用品。帝彌托利每晚都會去看她的作品。有時畫的靜物,有時是風景,有時是梅爾賽德斯或莉絲提雅,但沒畫過他。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問,害怕她會坦白說討厭他這種話。他沒有自信,不用喜歡他也沒關係,至少不要是討厭。

比起不畫他的理由,還有令他更在意的東西。

艾黛爾賈特有本塗鴉集。和其他光明正大到處放的作品不同,這本塗鴉集經常形單影隻地躺在書桌的角落,跟其他雜物不協調地像是被孤立、被隔離、被忽略,有時甚至被其他物件遮蓋。帝彌托利可以不理會其他東西,只有這本塗鴉,他每晚都必定會查看。

塗鴉的內容非常粗糙,像是發洩情緒般隨意的筆觸,但主調總是那麼陰暗。

漆黑一團的房間。

散亂的鎖鏈。

複數的人躺在地上。

雙馬尾的小女孩。

這些題材僅管不是集合展現在同一幅畫中,但不停地重複。艾黛爾賈特沒有畫小女孩的臉,她有時坐著,有時站著,有時跪著,有時躺著,不變的只有她身上的鎖鏈。有時她身邊有其他人,但後來那些人消失了,再沒出現在其他畫中。在她最新的塗鴉中,出現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內容。

是他送給她的那把短劍。

帝彌托利徹底確信畫中那個小女孩就是艾爾,這些畫大概就是現在的艾黛爾賈特睡著時看到的夢境,她的過去。僅管他一次都沒把那把短劍拿出來給她看過,她還是殘留著對它的印象。

「謝謝,多虧了你,我的心才沒有屈服。」

如今他終於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帝彌托利緊緊地將圖畫集抱在懷中,用力過度的手指快把硬皮封揉皺,竭力地扼制著哭泣聲,只有眼淚如雨下。

帝彌托利最近正在與最信任的其他幾位核心重臣兼朋友在為了徹底實行政教分離的新國策做準備,還向大司教貝雷絲請求協助開始通信頻繁。今後會不斷削弱賽羅司聖教會對芙朵拉的權力和影響力,或許還會有一部分需要它的人存在,但絕對不會再讓任何宗教像它那樣幹涉世俗政權,利用盲目信仰來控制民眾。而紋章與貴族制度也會被陸續實施的新政策架空,最後再一舉革新,建立新秩序。

無論要用多少年,都一定要達成這個目標,為了不讓在戰爭中犧牲的人的血白流。

為了艾爾。

艾黛爾賈特的理想,必須要由奪走了艾黛爾賈特一切的他來實現。

洗完澡並抱著一疊文件正離開自己準備走去艾黛爾賈特房間的帝彌托利在走廊見到杜篤。杜篤的職責原本就是守著兩個房間,所以本來沒什麼出奇,只是意外杜篤這次攔下了他。

“陛下,今晚你也要去陪艾黛爾賈特小姐嗎?”

“嗯,今晚也辛苦你守衛了,杜篤。”帝彌托利見他似乎有話想說就故意等著。

“辛苦的不是我,而是陛下你不是嗎。我明白你擔心艾黛爾賈特小姐的心情,不過這種事也不用你親自做吧,像這樣每晚都去陪她還要工作,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體。”杜篤難得皺眉頭坦率地表達不滿。

“謝謝你為我擔心,杜篤。不過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我不會讓自己倒下的。”

“不,陛下你不明白,現正是多事之秋,芙朵拉的人民需要你,請你一定要保重,好好休息吧。”

面對友人真切的關懷,帝彌托利非常感動和開心,不過他並不打算退讓。其中很多複雜的緣由,是杜篤不理解的。

“⋯⋯杜篤,我知道你的好意,對此我相當感激。我工作只是順便,為了讓她不用介意我地安心睡覺。而且,杜篤,你不懂的,我沒有一日是真的陪著她,而是我只有在她身邊才能睡著。”帝彌托利對著友人面露苦笑。

“我明白了,是我多事了。如果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告訴我。”杜篤垂下頭,流露著悲傷的目光,老實接受。

“謝謝你,我會的。晚安。”

“晚安陛下。”

帝彌托利進入房間單手關上門,將手上物件全放在平時睡覺的沙發上,就坐到床邊。艾黛爾賈特正靠著枕頭看書,見帝彌托利來了也沒抬頭看,但帝彌托利對此不在意。

“很少見你看書,在看什麼?”其實帝彌托利為了避免暴露過多信息,平時都鎖著書房,只擺了些與政治人文國家地理毫無關聯的書方便給她打發時間。

“幻想小說。我一直不太能集中注意力,所以不怎麼看。今日隨手翻開發現有插圖,看了幾眼覺得挺有趣,沒想到居然能看下來。”

他看了書的標題,馬上就認出了是他小時候和艾爾看過的讀物。對內容非常挑剔的艾爾嫌棄了一大堆他帶來的法嘉斯著作,只有這本入得了她法眼,於是為了盡快看完,帝彌托利和她坐了整整兩日。他確實也覺得這本小說相當精彩吸引,可對那時的他而言和艾爾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事情。就算他如今早已忘記故事內容,只有艾爾那因滿足而眉飛色舞的表情依然歷歷在目。艾爾果然還是艾爾,曾經喜歡過的東西還是會再次喜歡上。

看帝彌托利一個人突然傻笑,艾黛爾賈特感到迷惑。

“你笑什麼?”

“啊,這本書我也看過,想起其中一些喜歡的情節而已。”帝彌托利為了不提起過去,故意說了個小謊。

“是嗎,你看過了啊⋯⋯也對,這本來就是你的書。”

是他的錯覺嗎,怎麼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失望,難道是她想向他推薦分享嗎,如果是的話他不就把這個話題聊死了嗎,現在挽救一下還來得及。

“不過很早以前看的了,大部份內容都忘了。不介意給我講講?”帝彌托利笑著說。

聽到這話的艾黛爾賈特瞬間變得興致勃勃。正當帝彌托利覺得她露出了他記憶裡艾爾擁有的表情而心花怒放時,卻見她似乎冷卻下來一樣合上書,令他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話,然而她接下來的話立即驅散了他的憂慮。

“你已經看過的書什麼時候講都可以,不如你先把準備好的話題告訴我?”

即使艾黛爾賈特這種表述聽起來拐彎抹角,仍能夠理解為她有在期待與自己的交流。帝彌托利興高采烈地開始說起今日收集到甚至在心裡列好表的新鮮事。在艾爾面前永遠是最舒心,可以讓他忘記身份,忘記現實,單純做回憶中那個絞盡腦汁只想討喜歡的女孩歡心的小男孩。看見她綻放笑容,所得到的成就感比什麼時候都更大。

艾黛爾賈特非常平和地睡過去,帝彌托利本以為會又能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夜。可當她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甚至開始大叫時,馬上驚醒了淺眠的他。他從沙發跳起,衝到床邊,判斷她暫時不會安靜下來的樣子,決定捉住她的肩膀搖醒她。

“不要!不要!好痛!放開我!”

“艾爾!醒醒!”

“不要!”尖叫著的艾黛爾賈特被強制中斷噩夢,驚坐起來,大口喘氣,額頭全是冷汗,因為感受到身上的拘束感,反射性地不停掙扎。

“艾爾!艾爾!冷靜點!”帝彌托利為了不傷到她,比起在手上用力,轉為用身體制止她。等她稍微回過神不再粗暴反抗時,他又輕柔問到,“艾爾,好點了嗎?這裡沒人會傷害你,別害怕。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她才辨別出他的聲音,第一次抬頭看向他。

“⋯⋯帝彌托利⋯⋯?”

“沒錯!艾爾,是我。別怕,這裡只有我。沒事了。”

帝彌托利因她恢復清醒而激動,忍不住抱住她。懷裡的她的呼吸逐漸放緩,伸手捉住他的衣襟,頭靠到他的胸口同時將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由他承受,整個人縮到他懷裡。艾爾的一連串表達信賴的舉動令他深感安慰,保持著當前的姿勢,用右手掌心輕輕摩挲著她背部。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無聲相擁。

直到感到艾黛爾賈特整體平靜下來,緊繃的身軀一點點放鬆,帝彌托利才用不願打破這份安寧如呼氣般地低語。

“艾爾,還想睡嗎?”

她身體沒有動,只是搖搖頭。因為緊貼著他而顯得像在蹭他的胸口,一旦意識到這點就令他不禁害羞,幸好她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

“你還沒吃東西,多少吃點吧。”

她點點頭表示肯定。

“我去準備,要不要在這段時間裡順便洗個澡轉換心情?”

聽見帝彌托利有要離開的意思,艾黛爾賈特猛地抬起頭揪緊他衣服,神色慌張。

“你不要走!”

這是什麼情況⋯⋯

帝彌托利忽然像大腦短路一樣跟不上發展節奏,眼前這個女人真的還是艾爾嗎。雖然很失禮,但他此刻只有這個感想。他所認識的艾黛爾賈特是從根本上與這種舉動無緣的類型,至少不會對他。被艾爾依賴確實是很開心,可比起開心更像是在做夢,他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其實還在睡覺,正在做美夢。

像受傷的小貓咪那樣依靠著他撒嬌、強烈地表達著需要他的艾爾,這個夢也過份美好了點。在艾爾還因身體不適而難受時,自己卻利用她產生這種幻想,真是罪孽深重不可饒恕。

在帝彌托利深陷於莫名其妙的負罪感中回不來現實時,不耐煩又不安的艾黛爾賈特更用力地扯著衣物,甚至開始用握拳拍他胸口。這種微弱的疼痛終於把他帶離他自己的世界。

“帝彌托利!你到底有沒在聽我說話?”

“啊,艾爾,抱歉⋯⋯”

她因生氣鼓起鰓的模樣越發像惹人憐愛的小貓咪了。帝彌托利完全確信艾黛爾賈特絕對失憶了,不然他無法想像眼前的情境居然是真的。

“你還傻坐著做什麼,我餓了,快去給我拿吃的來。”

“可是艾爾,你剛才好像說過讓我不要走⋯⋯”見艾爾用回熟悉的態度對待他,帝彌托利徹底安下心來。

“⋯⋯⋯⋯”

“和我一起去嗎?”

早晨過來檢查情況的梅爾賽德斯看見兩人在同一張床上昏頭大睡,瞇瞇眼會心一笑,躡手躡腳把餐具拿走,轉頭安靜地離開房間關上門,囑咐杜篤別去打擾今日就讓帝彌托利偷懶晚起吧。

雖然不知道梅爾賽德斯可能會怎麼想,但事實上帝彌托利只是在和艾黛爾賈特吃完飯後坐在床上陪她看那本小說途中太睏直接倒下而已,根本不知道艾黛爾賈特幫他蓋好被子後也鑽到他身邊一起睡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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