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阿德莱德从床上轻轻抱起，揉在怀抱里，低声道：“你们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女儿，也是最忠于我的两个女儿，我不愿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爸爸……”葛瑞丝匍匐在地上，舔弄着我的脚趾，灵活的小舌头伸进我的脚趾缝中来回舔舐，“自小我就希望被爸爸驾驭啊，我真的很喜欢爸爸您把我当母狗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三女儿对父亲百依百顺，其实这才是最大的任性呢……这些年来爸爸您一直扮演着主人的角色，这种完全属于爸爸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很幸福……不管爸爸您是演的还是认真的，我可是真正地把自己当作爸爸您的母狗啦……”

说着葛瑞丝冲我灿烂一笑，恍惚间那妩媚成熟的俏脸又变回了曾经，曾经十一岁时，也是这么匍匐在地上，缩着幼嫩的身体，抱着我的脚轻柔地舔舐。

“小母狗愿意听主人的一切安排哦，”葛瑞丝一板一眼，极为认真的地说，“主人愿意小母狗活下去，小母狗就活下去。主人愿意用小母狗换那王朝昌盛，小母狗就微笑赴死……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主人的意愿。”

听到这话，我微微叹息了一声，又想起了那日黛芙妮深情地望着我，喃喃地说着要永远当我的小女孩，最后在睡梦中被我刺死在床上……安德莉亚，压抑了近二十年的情感爆发的轰轰烈烈，满脑子想着等什么时候我足够强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做妻子，同样在睡梦中——或许还在做着梦嫁给自己的爸爸——就这样被亚莉克莎吸光了血液，死在了安静的梦里。

她们都没错，都是可爱的女儿。可是啊，威尔逊家族若想一直行走下去，这条血腥的诅咒就会永远持续下去，每一代的掌权者都会培养并献祭自己最忠诚的五个血脉……

“爸爸。”阿德莱德开口道，“宝宝一直都爱爸爸，这份爱不会输给任何一人的。您是宝宝在战场上冲锋的信念啊——人的一生如果要存在一个意义的话，这就是您了。爸爸的意愿就是宝宝的意愿。”

可是这样的信念是我灌输的。我头部微微向后靠了靠，把脸隐没在黑暗中。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

她们没有回话，阿德莱德只是握着我的手，葛瑞丝把我的大脚趾含进了嘴里。

“明白了。”我说着，“既然你们都把选择权交给了我，那么——”

我抽出挂在腰上的匕首，黄金把柄上那诡异神秘的符号透出灿烂的血红，闪着寒光的锋刃周围缭绕着一丝黑气。葛瑞丝攀上我的大腿，臻首又伏在了我的胯下，她帮我撸动了下肉棒，张开嘴把我的肉棒含入嘴中，白皙好看脖颈暴露出来。

“走好。”轻语一声，匕首上下划过。葛瑞丝最终什么都没说，大片晕红染开，死在了我的胯下。

阿德莱德坐了起来，默默注视着那具渐渐冰冷的艳尸。

周围的黑雾迅速附着在尸体上，尸体以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我手里的匕首上血红光芒更盛。

阿德莱德轻轻爬过来，主动攀上我的脖子，粉嫩的小嘴吻住了我。

“爸爸，宝宝爱……”

噗呲，匕首送入。

四

此时正是天气晴朗的时候，我站在王都高塔上。

这塔是大不列颠统一后为纪念其第一代神君，也就是我而修建的，被我亲自命名为君主塔。君主塔高约三百英尺，位于宫殿群中央，站在塔顶可统揽大半王都。

我轻轻啜了一口红茶，看向侧边的亚莉克莎。

“帝国走到如今不容易呐，威尔逊家族三百年坎坷，真是感谢你了。”

“是父亲的功劳。”

亚莉克莎把身子靠向我，我顺势轻轻搂住。

“哈哈，那是我的功劳，只是三百年风风雨雨，没有你的陪伴我可走不下来。”

我端起红茶送到亚莉克莎嘴边，亚莉克莎抿了一口，吻了上来。茶水与津液混杂在一起，我们唇舌交缠良久。

“父亲最后是真要给那两个女儿选择的机会吗？”

分开后，亚莉克莎望着天上迁徙的鸟群，平静问道。

“不会的。”我也看向天空，“即使她们不同意，我也会杀了她们。最后一问，不过是看看她们有多稳定而已，怎么样，有提升吗？”

“没有。”亚莉克莎摇了摇头，“实力似乎已到瓶颈，我能感觉到一个很厚的壁垒。”

“工业革命么……”我低语一声，不再说话。一时间，塔楼上又恢复了寂静。

“下一代家族掌权者已经在海峡对岸呆了三年，父亲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步？”

“下一步……”我想了想，“可我舍不得你啊。”

“不过十多年而已。”亚莉克莎踮脚亲了亲我的脸颊，“十多年后，我又会重生为您的女儿，而在选定后裔身上重生的您，仍然是我的父亲。”

“真好啊。”

“是啊，爸爸。这个世界很精彩，我们要一直走下去啊。去看很多的风景，去想从未想过的事，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默默的看着亚莉克莎带着罕见微笑的秀脸，她在轻轻地低吟，就像孩童说着自己的梦——明明都是两百多岁的人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力量源自何处吗？”

亚莉克莎略有些惊愕。

“血脉魔法，献祭五血裔指定两血裔重生，难道不是父亲您从古籍上翻来的吗？”

“是这样的，不过这只是表面。”我扶着亚莉克莎坐向一旁的长椅，望向远处的连绵城区。“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两百多年家族兴衰，王朝更迭尽付烟云中啊。”

“爸爸。”亚莉克莎的声音很轻，“您在说什么？”

“努力了近三百年，尔虞我诈，刀剑火海无数，你也陪了我三百年，爱了我三百年……”

“爸爸，这是女儿应该的啊……”亚莉克莎意识到不对，声音有些颤抖，“以后女儿不能陪您了吗？没关系的哦，爸爸，不用管女儿的想法，请您一直走下去吧，女儿会带着永远的爱驻留在此的。”

“那可真是孤独啊。”

“如果……如果爸爸不想再继续了，就停下来吧。就这样，也不错的。”亚莉克莎说着，“我们不往下走，也可以的，就在皇宫里一起生活，散散步，逗逗鸟，不必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了。如果爸爸喜欢的话，还可以娶我做妻子，没人能说什么，毕竟没人知道我是您的女儿……”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想要留下什么。

我只是嗤笑一声，拍了拍亚莉克莎的脑袋。

霎时间，整个世界停止了。画面凝固成了灰色。

亚莉克莎还没来得急说完最后一句“我也可以给您生几个女儿……”，就化作一团黑雾逸散开来，中间形成了一个界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几行字——

【十字军之王3】

【退出游戏】

【读取存档】

【虚拟实境配置】

【……】

“可惜了。”我低声自语。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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