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Azul，還需要再喝一口嗎？”Jade留意到Azul的臉色很差，縱然臉上是經歷情事後的潮紅，然而他的嘴唇沒有半點血色，身上各處也佈有不同因水壓挫傷、撕裂瘀傷、外部咬傷的痕跡，已經是身體需要治療看護的狀況。

“不，不用了，要應付Jade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Azul倒是表現得冷漠得很，即使他在泡進海裡的一刻明顯地咬牙倒吸了一口氣，但他完全沒有半點叫停的意思。

不過Jade完全無視了他的拒絕，再度將回復清醒的精力劑用嘴餵給他，“嗯...咕滋...呼嗄...”大幅度下降的注意力和意識被藥物強行提升，Azul睜開恢復明亮的雙眼，不爽地一咬Jade的舌尖，“你...擅作主張的傢伙不會獲得信任的。”

“哼哼...但是對於我來說，見到你精神的樣子比什麼都好，畢竟要欺負死氣沉沉的你一點意思也沒有呢。”

“你啊...現在我完全不想動腦子去猜測你的想法...想咬我的話直說吧，契約上都說好了你可以怎樣做都可以...”

“感謝你的慈悲，Azul。為了表達對你的敬意，我會毫不留情的。”Jade二話不說立刻整個人沉入水裡，拉著Azul其中一邊腳踝往水底下扯去，就像不少分類為血腥暴力的恐怖電影裡，悠閒地浮在水面上的人類突然被迷之怪物從下偷襲，咕嚕一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場面。

人魚的壽命很長，同時擁有著與人類同等的智慧，所以種群數量相對海中其他的生物而言絕對是稀少，依照大自然的平衡，這類物種對「性」的需要並不高，畢竟如果人魚的性欲跟人類一樣的話，那豈不是會造成人口爆炸，將海中世界的平衡狠狠地破壞掉。

而在數量稀少的人魚之中，Azul是更為珍稀更為聰慧的章魚人魚，換言之是屬於幾乎沒有性慾的佼佼者，用陸地生物的語言來解釋，便是「性冷淡」，不過…

雖然擁有著長久的壽命，但人魚並非不死之身，會有機會因意外事故、海水污染、人類的非法捕獲和疾病而死亡，加上身為章魚人魚的Azul有著天敵的存在，所以名為發情的開關…是存在於體內的，只要滿足到特定條件的話。

比如說，被天敵捕食侵犯的瀕死體驗。

陸上人類有一句雅俗共存的話，做愛一次等於小死一回。

從這句話去分析的話，死亡與高潮的感覺似乎是共通的，高潮絕頂的瞬間可以欺騙到大腦，讓人假想成死亡。

這樣反過來想的話，接近死亡的時候，大腦體驗到的會是高潮絕頂的快感，愈接近死亡，則快感愈強…就像在生命受到威脅時，身體會突然「覺醒」，拼發出自己想像不到的力量、為了可以留下遺傳因子而射精，或者麻痺掉疼痛感得以作出反抗一樣…當然能夠證實到這個假設的人都已經死去，遺憾地無法用完全的實例來認證假說。

在沉入海後被Jade和Floyd一左一右扯動腳踝持續拉到海底的Azul留意到，這對雙子人魚正當著他面前親密地竊竊私語．根本因為知道他聽不清楚所以才這般囂張地密謀著什麼壞事。

不過從這樣的角度去看，大海的景色真美呢。

夕陽的光輝將海面染上明媚四散的光暈，具欺騙性的顏色讓正在被深海的漆黑逐漸吞噬的他莫名地產生一絲溫暖...

回過神來的時候，Azul的背部已經沉到海床上，涼軟質地的泥土不怕會刮傷皮膚，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就這樣躺在軟土上看著大海上游的景色一整天，也是一個不錯的假日行程。

啊...Jade…Floyd...

開揚的視野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夕陽的光輝被替換成Jade和Floyd那對在黑暗環境下特別金熠熠的眼瞳。他們在深海的幽暗下瑩瑩透光，閃閃爍爍，在黏滑的皮膚上流動著的冷光配合眨眼的動靜忽隱忽現，天生的種族特徵並不是為了求偶或挑釁競爭對方出現，而是為了無意識地誘捕著受其吸引的獵物，將其吞進腹內。

看著他們這副靜悄悄地靠近的樣子，Azul倒吸了一口氣向他們伸出了雙手，抱住離自己最近的Jade。

“嗯啾…嗄哈…啾…”從心情愉快地旁觀著的Floyd嘴裡補充新鮮的空氣，Azul若有所思地撫摸著Jade滑潤的後背，或許是察覺到他剎時的分神，Jade毫不客氣地抬起他的左腿，往大腿內側咬了一口，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咕…咕噥！

想也不能想，Jade肯定也跟Floyd一樣咬到入肉出血，不過沒有咬穿骨頭已經是溫柔至極的程度。縱然平常在人類姿態下有所克制，但深藏在他們雙瞳中忽隱忽現的欲望，可是Azul認為在世間上最為誠實坦率、最容易理解的東西。

啊…他要進來了…Azul恍惚地想著。

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柔軟脆弱的腹下被異物擴張開拓的感覺都始終無法適應，特別是飽受蹂躪後痛感神經被完全開發的腹腔，Jade每抵進多一點，裡面包覆著的鮮嫩軟肉都會自主地收縮蠕動，濕漉漉的黏膜攪合出咕啾咕啾的要融化的聲音，同時強烈的痛感刺激得Azul猶如被沖上岸的小魚般無助地痙攣著身體，作出明知故犯的無用掙扎。

嗚...剛才為止跟Floyd做的時候，腹下一直都是被那橫蠻的性器往上頂起來，充斥著前列腺和膀胱扭曲地變形，被強硬粗暴擠壓的飽漲感，但是現在進入的體位不同，變成了Jade會在他的體內直出直入，強行進到不該進的地方，這樣下去的話，最深處的地方恐怕要裂開...

咕...內臟被壓成一團...出血量…看來有點狠啊…

讀出了Azul內心的想法一樣，Floyd握住了他亂動的手，陪在Azul身邊安撫著他。雖然在海底下Floyd的聲音無法傳遞過去，可是Azul的腦內恰好地回蕩著他「乖孩子乖孩子~」的懶洋洋聲音。

睨見海裡上飄著的血絲兒，Floyd伸手揚了揚，沖淡那份血腥味，避免有其他麻煩的肉食生物例如鯊魚被吸引過來。

嘛，儘管真的來了他也會按順序絞殺他們呢～但看看Jade那舒服極了的淫靡表情，如果突然受到打擾的話肯定會壞了他的興致。

Azul單薄的腹腔意外地溫暖細軟，特別是那種擠入最深處「沖破」了什麼的感覺，猶如Jade直接貫入了Azul那最不想被他人觸及的軟助弱點，在裡面傾訴出自己那泥沼般渾濁的欲望，但是即使他無禮肆意地亂攪一通，被硬是開拓出來的內壁只是溫柔緊熱的纏繞著他，毫無縫隙地將他吞入。

不管是怎樣不堪入目的欲望，他都可以全部接受...Azul慈悲的身體總是跟他這樣無聲說著，Jade本以為自己這般壞心眼的舉動會招來他恐懼、害怕的眼神，就如同其他生物看著他們時一樣，但是...

不經意地與Azul對上視線，Jade後背莫名發寒，抽動喉嚨困難地吞嚥，回過神來的他突然擺動尾鰭，抱著Azul游上水面。

不過與之前安置在海上岩石的場景不同，Jade浮上水面後維持著背泳飄浮的姿勢，讓Azul坐在自己腰間，不受水壓的影響可以真正掌握節奏來上下擺動身體。

“突然沖上海面上還以為Jade你在耍什麼花樣，看來在我沉入海底聽不到聲音的時候，你們兩個討論了有趣的東西呢...”Azul半垂著眼簾，虛弱又無奈地咧嘴笑著，他一邊手臂半撐在Jade胸前，緩慢地動起腰來，使得仍然相連著的交合處可以順暢地進出，互相磨合，“哈啊...居然想讓我親自把自己的肚子...嗚嗯...攪得一塌糊塗...糟糕...”

“不愧是Azul～很懂我們啊。”從海面探出頭來的Floyd悠哉游哉起說道，Azul瞧向了他，單純因為不爽而順手揪了揪Floyd薄透的鰭耳，如對半拆開的兩邊蝶翅，幽雅的湖水綠色在夕陽光輝下宛如上品的翡翠薄片一樣，隨著微微的抖動往海面滴落水珠，清靈自然的美感容易聯想到繪本中所描寫著的名為精靈的幻想生物，當然這只是剎那感覺有點像而已，畢竟他們真正的種族是肉食性的人魚，沒有任何人可以比Azul更清楚這一點。

“嗯...但這正正是Azul想要的對吧？”性器如兇刃似的扎入柔軟的肉壁，尖端延慢著麻疹的快感，特別是在抽離的瞬間，依依不捨被纏吮住的感覺宛如無自覺的撒嬌，一遍又一遍地對他呢喃著「給我給我」的央求，正正是足以讓人發狂的舒服...

“啊...嗚喔！”Azul的雙眼一邊湧出淚水，一邊燃著冰冷瘋狂的藍色，被拉長的橫狀瞳孔令他的眼珠子看上去更像被詛咒的稀有寶石，“Jade你以為...我是這種程度就能滿足的男人嗎？”

正面凝視著這對沒有半點被捕食自覺，卻反而視自己為獵物的眼眸，Jade突然想起了上陸後曾經看過的宗教書籍，裡面對於某種名為「惡魔」的半羊半人存在的外表描寫，假如真的有「惡魔」的話，它的雙眼會跟此刻的Azul如出一貫吧。

或許是前後抽送的動作過於激烈，也或許是Azul的身體已經瀕臨崩壞，雪白奇長的性器汨下薄薄的血跡，跟著大幅動的抽動從交合處濺出血來。Jade清楚地感受到裡面有好幾個地方被磨破、穿破，或者是他，又或者是Floyd做成，但是凹凸不平的肌肉觸感與鮮血的潤滑使他產生出與Azul進行深吻的甜美錯覺，如果勉強自己停下來的話，沉溺在舒爽感當中的腦子肯定會壞掉，到時候Azul和他誰先一步踏入瀕死，還真說不定。

“嗯...哈哈哈哈...”痛苦地扭曲的秀雅臉龐卻露出愉悅張狂的笑容，Azul瘋了般恍惚地晃動著上半身，雙膝慢慢抵在Jade腹上，像是展示給他們觀看一樣跪直起身體，“麻煩了...即使坐直身體也仍然在裡面...”話還未說完，他突然半點預告也沒有把全身的力度都往下一沉，整個人坐下去，同時雙手扼住了引入眼前的頸項，頂入的沖突力和預料之外的窒息感驚得Jade大呼了一聲，尾鰭不安份地拍打海面濺起水花。

雖說在海洋的生態規律裡，擁有「惡魔魚」外號的海鱔是少數可以壓倒性制服章魚的天敵，但是海鱔在章魚眼中也是眾多美食中的其中一道食物，儘管遭受到反殺捕食並不意外，畢竟他們從破卵誕生的一刻開始，便在奉行弱肉強食的大海中生存，直到上陸生活。

“咕！Az…”血液的流動被從外阻止，在這種虛弱的狀況下，Azul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因使力而顫抖，但他那雙不應該動粗的手卻依然努力地捏著他，每想到這一點，Jade就頓感熱血湧上大腦，彷彿要把裡面燙壞一樣，本應阻止Azul的蹼抓摸上了他的後背，潛意識中渴求他更冷酷更無情的施虐。

而硬挺的性器猶如脫離了他自身的控制，擅自作主往Azul的盡處一次又一次頂進，愚蠢地將這份體驗到的溫暖緊緻視作雌性的宮房，拼命地想在死亡迫近一刻留下寶貴的遺傳因子。

“痛！好痛！痛得...好舒服...更多…給我更多吧…我想要更多…”從未休止過的哭喊聲中揉合了抽搐性的哽咽，原本爽朗清澈的聲音卻在混亂當中變得膩滑惑人。

在Azul意識朦朧期間，因施虐與受虐行為重新勃起的性器被Floyd的蹼抓握住，他將指與指之間的蹼膜抵在沁液的鈴口小孔上快速摩擦，絲絲滑滑的特殊快感再加上身體被自己親自貫穿了透的刺激，Azul徹底控制不住力度往死裡緊扼著Jade的脖子，然後抽搐著全身吐出一股股白濁，有些濺到Jade腹上，與斑斑的血點交融在一起，有些流到Floyd的蹼抓上被他舔吃，隨後最喜歡吃章魚的貪吃舌頭撩撥著噏張的鈴口，嘗試鑽入性器精管的內部深處，彷彿要一點也不剩地將窄小管道內殘忍的腥膩也要吮刮乾淨，“啾嘞…滋…滋…”

墨...墨袋穿了...沒想到...居然頂得這麼深...

“咕嗚...咳咳咳！”頭部彷彿聽到了大量射精的聲音，某根勉強維持著理智的絲線終於受不住撕裂而「啪嗒」一聲斷裂，Azul的嘴裡溢出了大量混合一點幽藍顏色的墨汁，在殘暴猛烈的絕頂中他閉上雙眼往前一倒，顯然已經被強制進入休克狀態昏迷過去。

啊啊…在視線強制一黑的同時，連走馬燈都開始出現，繼OverBlot過後已經第二次見到了，但為什麼...這個走馬燈會是稚魚時期遇上Jade和Floyd的場面…可惡…

啪！

在Azul喪失意識的時候，被他預先封印在海螺裡的耳夾裝飾突然碎裂，爆裂出剎那華美的紫光，對他崩壞的身體施加了一個高階治療魔法。

“嗯♡好吃...”Floyd把蹼抓、性器上的精液都舐進嘴裡，甚至連Azul吐出的帶血墨汁也憐愛地「清理」乾淨後，見到Jade抽動著尾鰭、大大張開嘴唇喘氣、嘴角流出細沫津液的樣子，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確認自己半身的精神狀況，“Jade～還好嗎？”

“哈...哈啊...Flo...Floyd...”

“醒了就好，如果Jade也昏過去的話，帶你們兩個回去很麻煩呢。”Floyd抬手拍了拍自己因為墨汁毒素而麻痺的臉，抽搐的嘴角讓他在短時間內都保持著奇怪的笑容。

“Az…Azul狀況如何？”

“如Azul所願，情況不妙地陷入休克，然後他開始吐血了，應該是內臟受損身體正在大量出血，還有低溫、骨折…剛才護身符碎掉施加了治療魔法，不過恢復的速度有點跟不上。”

“回去吧，Floyd。”

抱著Azul氣若游絲、逐漸冰冷的身體，Jade迅速游回放置行李的岩礁區，在上陸的一刻他們立刻變回人類的姿態，將奄奄一息的Azul放到防水布上，開始翻箱倒櫃將背囊裡的藥瓶都取出來進行治療急救。

“嘩…Azul好像一條抹布。”

“噗哧…在他面前可不能這樣說。”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當真，Azul就是Azul，我可是很清楚這點喲～”

“呼呼呼。就是因為Floyd有著這樣的思想，才會在Azul和我眼中如此特別呢。”為了更能掌握Azul的傷勢，Jade摸了摸他不尋常突起的腹部，見到Azul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後，他向身後正在皺眉查看魔藥標籤的Floyd問道，“Floyd，你有帶匕首嗎？”

Floyd在自己原先脫下的衣衫堆裡取出一條襪帶，從上面經過加工掛著的刀套裡拿出一把匕首拋給杰讓他接住，“給～Jade想要做什麼？”

Jade頭也不回地接住了匕首的刀柄，開始在腦內進行妄想練習，“雖然表面的傷口和內傷都可以用魔藥和魔法治好...但前提是Azul腹腔內的東西...需要動手弄出來...”

“哦哦...所以是Jade的錯呢，變態，鬼畜，大胃王，蘑菇臭。”

“Floyd...你怎麼說得好像你沒有做過一樣，Azul裡面也有你的份兒，還有剛才那句話混入了完全無關的稱呼。”

“Azul沒有問題吧...”

“已經做好了想像訓練，不會弄痛我們重要的Azul的。”

“Azul都休克昏過去了，當然感受不到痛楚。”Floyd一邊無面表情地吐糟，一邊拔開藥瓶的木塞，準備看準時機在鮮血濺出的瞬間將魔藥全部倒在Azul身上。

“哼哼，對現在連痛感也斷絕了的他來說這是幸福啊，事後還請向Azul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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