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雷注意、ABO注意、文笔渣注意、极ooc注意

FGO，現PA，A闪×O娜，夹杂大量伯南

本作品含有强制、暴力暗示（慎入）。

有人在磨难之下性情大变，有人在痛苦之中保持初心。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05.

患者默默看着提灯的光芒把自己的影子勾勒在白墙上。浓墨般的黑影仿佛是野兽的皮，紧紧地束缚着皮下猛虎，好让他不露出尖牙利爪咬杀身边的人。

微弱的灯光让爱德蒙回想起坚硬的铁栏，还有飞蛾的影子向着光源笔直地扑进去，直至燃烧殆尽……

「怎样才能活下去？心处地狱的人。」

啊⋯⋯ 爱德蒙·唐泰斯是怎样从地狱中存活下来？

「等待，并心怀希望。」

爱德蒙以和发问的人相同的声音回答，仿佛是一个自言自语的傻瓜。

「……等什么？」

「目标达成的一天。」爱德蒙转头望向他的同房室友，并在对方一潭死水的黑眸中找到了自己的倒影，道：「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还是多么荒谬绝伦，找个目标去追随，你就能敖过去看明天的太阳。」

「你的目标是什么？」

「复仇！向所有加害我的人！向这残酷不堪的世界复仇！让我煌煌燃烧的愤怒烧尽这一切！」

爱德蒙大声咆哮着，吼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灼灼的恨。他在粗重的呼吸声中得到的回应并非冷漠的嘲笑，也不是听腻的劝说。他目睹阿周那眼里带着羡慕的神彩，露出了宛如毒蛇的微笑，赞叹：「真好。」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认识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不但说了他一直想听到的话，而且认同他的仇火。很好，很好！这个朋友他交了！

他笑了很久，但爱德蒙还是在引来护士之前把笑声收敛了。他叫唤了阿周那几声，但对方似乎正在出神地思考，直至他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阿周那才回过神来。

阿周那怀着晦暗不明的思绪，说：「你的目标很好，只是感觉不是应做之事。眼下我还是按照南丁格尔的吩咐专心养伤好了。」

他的病友选择了忍耐愤恨的道路，却也是和自己一样选了后者的傻子。

「晚安，唐泰斯先生。」

「……喂！先把我的枕头还来！」

06.

第二天醒来后，阿周那知晓了在他昏迷期间医生替他进行了消除标记的手术，这被视作必要的疗程。为了防止肢体接触可能会触发精神创伤，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南丁格尔允许在她的监督下让阿周那自行的清洗伤口和更换绷带。期间，他发现他四肢上均有束缚的伤痕，结合夜晚的恶梦，他大致能推测到过去发生了什么渗人的悲剧。

比起不堪的过去，阿周那现在面临更大的问题。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找不到另一句话能精确地描述他的状态 — 情绪主宰了他的一切，而他毫无反抗的能力。自从那个恶梦之后，他会不定期地情绪失控，有时畏惧得胡言乱语、有时愤怒得大吵大闹、有时忧郁得无法呼吸……每天就这样被不同的负面情绪拉扯得身心俱疲。因此，医生开了很多种稳定情绪和精神的药物给他服用，但其中有一种药物会令他反应迟钝、神思恍惚。

不过，在不能自控的疯子和脑袋空空的愚者之间，阿周那果断选了后者。可是，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终日发呆，现在的他极需要一些事让他专心起来，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和爱德蒙聊天。

「难得遇上了梅尔塞苔丝不当值的时间，但因为你我不能在病房里抽烟，累得我只能在医院内的小圣堂门外偷抽烟。」

阿周那需要用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对方的话语再给予回应，但爱德蒙从不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虽然他的同房病友的言词语气很粗暴，但实质上是一个好人。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进入小圣堂里。」

「……哼。复仇者不进去那种地方。」

随后，一名金发女子走进了病房。她斥责：「这便是胡说了！」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探望！」

阿周那的大脑运转速度已经完全不能跟上他们的一字一句，他只隐隐约约听到女子和爱德蒙在争吵，随后有另一名男性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后来，他得知他们是和爱德蒙一起长大的朋友。男子名为天草四朗时贞，他的双眸如琥珀一般散发着平和澄明的光彩。女子名号贞德，她湛蓝的双眼像蓝宝石一样圣洁而透亮，这让阿周那感到似曾相识的同时惹他生厌。不过，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他也无法讨厌他们。这样一来二去，阿周那也与他们熟络了。在他精神状态许可的情况下，四人还会偶尔一起玩桌上游戏。

这归功于南丁格尔察觉到药物的副作用影响过度，强烈建议医生换另外一些昂贵但副作用低的药物。阿周那服用后精神状况好了许多，虽然偶尔仍会受到异样的情绪来袭，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至少能让他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和对话。

阿周那在空白的病房里思考他空白的人生。自己从哪里来？又应该往何方？为何自己会受了极大的耻辱？自己有家人吗？他们会否为他的遭遇而伤心落泪？他是否会成为污点使家人蒙羞？他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愧对养育他的人，也无颜面对世界。但是，南丁格尔那种就算舍弃性命也要拯救性命的气魄，让阿周那忍住了轻生冲动，不然他可能一早就在白墙上再涂上一层灰白的脑浆。

阿周那对他的看护护士和同房病友有着无限的感激。南丁格尔的钢铁意志赋予了他生存的意念，爱德蒙的愤世嫉俗安慰了他脆弱的心灵，而观看他们根本对不上电波的交流和追逐是他住院期间为数不多的乐趣。

过了一段时日，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只可惜左脚实在伤得太重，令他今后都需要招杖的支撑，但据医生的说法能走动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和爱德蒙偶尔会在活动时间里从房间走出来到花园透透气。

「我们好像在同一天出院。我的病友，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为此感到惶恐。我不知自己能去哪里，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支付医药费。」

「看在我们有缘住在同一病房的份上，要不我先替你支付，你来我家工作当作还债。」

「你家？」

「执事、园丁、男仆……随便你做什么。我只需要有人偶尔盯着老爹和他的两个作家朋友，別让他们被稿纸淹死。」爱德蒙顿了顿，又说：「至于老爹的40个情妇可以不用管。」

阿周那暗地里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南丁格尔，爱德蒙的精神创伤更严重了，竟然妄想他自己的老爹有40个情妇。

tbc

大仲马有40个情妇，竟然还牵着安徒生的小手一起去了歌剧院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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