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隔日天才剛亮，白起的生理時鐘就讓他準時從這舒服的床上醒來，而起床後發現應該在枕邊的人已經不在位置上，看了眼沙發，似乎也沒有睡過的痕跡，白起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一絲溫度，看來李澤言已經起床挺久了，但現在看起來明明也不過才5、6點？

　　白起一邊納悶著李澤言是多早起床，一邊換上了擺在一旁，已經被洗乾淨折好的昨天穿的衣服，進浴室稍微洗了洗臉，用了李澤言特地給他準備的牙刷盥洗完畢後才離開房間，一離開房間就立刻聞到了誘人的香味，尋著香味來到飯廳，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套早餐，而李澤言剛好正一邊拿下圍裙一邊從廚房中出來。

　　「起床了？來吃早餐吧。」李澤言看到白起已經出現在這裡，便笑著讓白起過來一起吃早餐，「你的咖啡需不需要加牛奶？」

　　「喔……我要加牛奶。」白起好奇的觀察著李澤言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除了眼睛下方似乎有點黑眼圈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看起來不妥的部分，而毫不收斂的直盯著李澤言看的白起看到與李澤言對上眼後，久違的順帶被調侃一波。

　　「怎麼，一早就看我看得捨不得吃早餐？」李澤言勾著嘴角替白起拉開了椅子，然後幫兩人倒好咖啡端上桌後，自己也在對面拉了椅子坐下來享用早餐。

　　對於李澤言突然變得跟最開始認識時一樣正常的樣子，讓白起非常摸不著頭緒，怎麼過了一晚這人突然又變了？是又在打什麼心裡算盤？不懂李澤言為何有如此大的轉變，白起只能乖乖依照李澤言說的坐下來吃早餐，吃著美味早餐的同時還不忘偷看李澤言有沒有什麼其他異樣。

　　「吃飯專心點。」李澤言說著便放下了刀叉，雙手交握撐在下巴前，帶著調戲的笑容看向白起：「不然就停下來專心看我，如何？」

　　「咳咳咳……」沒想到李澤言又再來一句之前時常逗弄自己的話語，已經許久沒聽到李澤言不正經說話的白起被調戲的話嗆個正著，趕緊端起特調拿鐵喝了一口，一臉詫異的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李澤言問著：「你怎麼……吃錯藥了？」

　　「白痴，」李澤言起身伸手越過餐桌擦去白起嘴角沾上的東西，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昨天想了整晚，其實你說的話也沒錯，你一個特遣署小隊長……似乎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呵護著你。」

　　「抱歉，之前忍不住就想多了。」李澤言坐下後又是一句慣例的道歉，李澤言對自己說過的對不起跟抱歉讓白起覺得這男人一生的道歉可能都用在自己身上了，不然平時哪能看到一天到晚在道歉的高冷總裁！？

　　「你、你想通了就好。」被李澤言這麼溫柔笑著的表情盯著看，反倒使得白起莫名浮起一股害臊的感覺，乾脆埋頭專心吃早餐省得又被李澤言逗著玩，但李澤言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他？果不其然已滿血復活的李澤言又拋來一句調侃。

　　「白起。」

　　「什麼？」

　　「多大人了還這麼容易害羞，我會……」

　　「停！住口！！誰叫你、你前後落差這麼大，害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嗯？我們昨晚可還做過更厲害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在害羞？而且不是你讓我好好順從自己的心意的？」

　　「……閉嘴，快吃早餐。」拋下一句阻止對方繼續下去的話後，白起便埋頭猛吃早餐，決定李澤言再有任何反應都不要理會他，省得一直被他調戲著玩。

　　雖然是這麼想，但白起還是很注意對面的一舉一動，聽對面遲遲沒有繼續用餐的意思，白起以為自己剛剛講的太過分了，才想著是不是該道歉一下，就聽到李澤言輕輕的笑聲，隨後就是繼續使用刀叉的聲音，看來終於是願意繼續乖乖用餐了。

　　而這場早餐間，最後一句話一樣是李澤言說的。

　　「白起，謝謝你。」

＿＿＿＿＿＿＿＿＿

　　吃完早餐後，白起覺得今早相處的氛圍還算不錯，而自己其實還有件想做的事，考慮著要不要藉機問出來，來到了廚房門口，看著李澤言正在洗碗的背影，一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問出口的，就直接開口問了李澤言：「我能騎小黑載你上下班嗎？一天就好。」

　　「…………」李澤言放下手上最後一個盤子，想像了一下在華銳門口人來人往，而他早上上班從白起的重機下車，風中凌亂的站在那裡懷疑自己為何答應白起的要求。

　　「你說讓我用小黑載你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的……」白起故作委屈的說著，帶點撒嬌的味道讓李澤言招架不住。

　　「你……」李澤言想了想白起那狂放的騎車技術，覺得上班坐他的車真的自己被風刮的凌亂不堪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便回應：「下班可以，上班不行。」。

　　「那你早上怎麼上班？」聽見李澤言鬆口答應，白起把握機會繼續緊緊追問。

　　「我自己會想辦法。」說實在李澤言其實有些猶豫，畢竟之前是自己答應白起可以騎小黑載自己去任何地方，但還想不到怎麼應對的李澤言語氣裡帶了點冷漠，給了句不是白起想要的回應。

　　「可是……」

　　「沒有可是。」

　　被如此直白拒絕的白起垂下頭促使李澤言看向他，明顯沮喪的樣子讓李澤言的堅持更加鬆動了。不懂李澤言心裡運作的白起還處在被拒絕的心情裡，帶著沮喪的語氣妥協道：「好吧……就下班……」

　　李澤言看著白起沮喪的可憐模樣，就彷彿看到了一隻做錯事而垂頭喪氣的大狗一樣而想著，要是白起有耳朵跟尾巴，這種時候一定能看到他折著耳朵、尾巴奄垂著委屈巴巴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的李澤言終究還是心軟了。

　　「你……算了，就一天，上下班都麻煩你了。」李澤言發現自己似乎很拿白起無辜還有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撒嬌沒轍，總是下意識的寵他，帶著無奈答應了白起的要求。

　　「那我再跟你約時間！」被答應而立刻振作起來的白起讓李澤言看得失笑，若不是他瞭解這大男孩個性直來直往、毫無心機，看到白起轉變這麼快的他可能都要懷疑自己被算計了。

　　「載我的那天到我家來一起吃早餐吧，」李澤言想了一下，繼續開口：「晚餐也是，反正我們都碰面了。」

　　「好。」白起笑的陽光燦爛，讓李澤言覺得有些刺眼，也被感染了情緒而一同笑起來，至於李澤言被一日小黑接送上下班是怎麼樣狼狽的樣子，那又都是後話了：）

　　在兩人互相有了小黑上下班接送之約後，和李澤言之間的疙瘩也貌似解開了，白起帶著愉悅的心情正盤算著今天是不是約李澤言出去晃晃，手機就像算準時機的就在這時響起，拿起一看，是顧征的來電。

　　「喂，我現在？沒什麼事，臨時任務？好，我立刻歸隊。」白起掛了電話後看向李澤言，李澤言只是笑著。

　　「快去吧，別耽誤了工作，記得自己小心。」李澤言溫柔的開口讓白起放心的去出任務，在白起依依不捨的看了他兩眼準備轉頭離開時，李澤言又將他叫住。

　　「白起。」

　　「怎麼了？」

　　「8月13日晚上你有空嗎？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應該有，要去哪裡？」

　　「秘密。」李澤言帶著神秘的笑容的笑著。

　　不管白起怎麼問就是不願透漏的李澤言最終中斷這個質問，將白起趕去出任務，卻沒想到這一出任務卻讓他們就是一個月沒見到面，連他們原本相約的時間也因白起任務的關係暫時順延，為這個邀約添加了更多神秘的色彩。

＿＿＿＿＿＿＿＿＿＿＿＿＿＿＿

　　在那天夜晚之約以後，整整過了一個月白起都在接二連三的任務中渡過，而就算白起回戀與市以後，也不斷因兩人各自的額外工作、重要的臨時會議、警局的人手不足需要支援等等中斷而改期數次或被放鴿子的約會以後，李澤言也不再提早太多時間約下白起的夜晚空檔，改為機動性的提前一天跟白起預約了隔天晚上的時間，然後在當天早上打電話給白起：「今天別騎車上班，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什麼？？」白起疑惑的直接回了句足以表達他充滿疑惑的問句，惹來李澤言電話那頭輕笑聲不斷。

　　「晚上約會我直接去接你。」

　　這個邀約真的是讓李澤言苦等了好久，從第一次邀約後過了一個月，看白起回來後又經過幾次邀約，人都到了現場，卻老是因為白起突然臨時再接到任務或是原本出勤業務增加而來不及趕上赴約時間，李澤言對於被放了好幾次鴿子也沒什麼不滿，總是耐心的告訴白起沒關係，下次再約就好。

　　途中也有幾次李澤言的臨時會議實在排不開而改約，但是這個約的時間一直沒有變過，每一次都是約在晚上。

　　約的次數多了，讓白起也非常好奇究竟是什麼約會這麼重要，讓李澤言可以一再重複的跟他約相同的時間，對於李澤言的邀約太過於好奇，讓白起在這一次早上被李澤言提醒過後排除萬難的不接受任何指派，當天也拒絕做太繁雜的出勤工作，才終於得以讓一再延期的約會順利進行。

　　到了晚上下班後，李澤言依約出現在特遣署附近，白起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載往一處遠離都市的地方，最後停在某個看上去華麗高貴的飯店門口，一進去後手續辦妥的李澤言就帶著他就直奔最高樓層，來到了被他們獨佔整層樓的總統套房，而這總統套房內一應俱全，什麼東西都有，若是不說這是在飯店裡頭，還會以為這是什麼富豪的住家。

　　進了房間後，李澤言將白起帶到餐廳讓白起坐在餐桌旁稍等自己一會兒，自己到附設的小廚房裡準備晚餐，早已對做菜是熟手的他非常流暢的上著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最後也非常熟稔的上好了蠟燭與紅白酒。

　　本以為會等到什麼的白起發現這只是頓很普通的晚餐，讓白起以為這場李澤言不厭其煩反覆一直約他的重要約會就只是這樣，兩個人共用著燭光晚餐，期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直到吃完飯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這麼普通的事情為什麼要這麼神秘兮兮的？）晚餐結束後，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使得白起內心感到非常納悶，才正想開口問李澤言葫蘆裡賣什麼藥，李澤言已經牽著他的手開口：「跟我來。」

　　【…………】

　　【…………】

　　【…………】

　　竟然又是一個讀不到李澤言心聲的時刻，李澤言究竟想做什麼？

　　李澤言帶白起進了毫無光線的房間內，也不打算開燈，詭異的行徑讓白起一時緊張起來，察覺到白起緊張的李澤言輕聲安撫著：「別擔心，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牽著人一路來到房間陽台落地窗前，打開了落地窗踏到房間外的陽台上，白起這才知道為什麼李澤言要特地帶自己跑到郊外的飯店，還有剛剛為何不開燈了，因為站在這陽台上所映入眼簾的是不受燈火干擾一整片壯觀的星空，甚至還能看見難能可貴、美不勝收的小銀河。

　　「記得你在被悠然採訪時說過你喜歡看星星，上次……你也帶我去看了星星。」李澤言輕輕放開牽著白起的手後解釋選擇此處的原因。

　　白起看著整片星空看的傻住了，如此壯觀的星空他不是沒見過，但現在普遍光害嚴重，除了他上一次帶李澤言去的那地方以外，很少有機會能看到這樣的美景了，更別說竟然還能看到小銀河！看得心情亢奮了起來後抓著李澤言想讓他站在自己身邊一同欣賞這美景。

　　【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他看著星空的樣子真美，好想吻他。】

　　重新又聽到心聲的白起這才發覺原來剛剛李澤言是太緊張所以才聽不到東西，隨後立刻再度有畫面湧入腦中，那是他們正在這片美麗的星空下相吻的景色，看上去兩人間氣氛極好，在小銀河的襯托下顯得十分浪漫。

　　白起轉過頭看向李澤言時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嘴唇勾勒著淺淺的弧度，神態自若的樣子看上去並不像內心那麼緊張。

　　「喜歡嗎？」李澤言笑的好看的用那極為溫柔的口吻問白起，但白起沒回答，而是靠近了李澤言，伸手環住李澤言的腰。

　　【他怎麼不回答，難道不喜歡？】

　　白起閉上眼，在貼上李澤言那誘人的薄唇前輕輕的像是回應李澤言的內心疑惑：「喜歡，非常喜歡。」

　　（連同那帶我來這裡的那個人……也喜歡。）白起知道自己的內心很早以前就已經對兩人的關係有了答案，一回答完後就與李澤言雙唇貼合，接著移動了雙手摟著李澤言的脖子，李澤言伸手摟著白起的腰，只是與白起互相吮了下對方的嘴唇，像是還有點緊張的退開再問了一次：「真的喜歡？」

　　「……少廢話，吻我。」白起趁著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的臉，隨他的耳根發熱，有點霸道的命令了李澤言，李澤言微愣了一會兒才重新吻上白起，一手托住他後腦，熱情的、忘我的吻著眼前心愛的人。

　　吻的正熱烈，李澤言卻中途停了下來，深情款款的看著面露疑惑的白起，然後突地單膝下跪，嚇得白起本來想把他拉起來，李澤言卻紋風不動。

　　（這……這麽大動作不會是要求婚了吧，我們都還沒交往啊！？剛剛的心聲也沒有表示他要求婚吧！？）白起內心緊張的想著，雖然自己已經認定可以接受李澤言，但是如果是結婚他還真沒想到那麼遠……

　　「白起，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的表現你是否滿意？」李澤言單膝跪著抬頭看向白起，而後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一吻。

　　【…………】

　　【……緊張……】

　　（啊啊啊，為什麼這個時候你緊張到沒有心聲可以偷聽啦！求婚的話我該接受嗎！？進展未免太快……我該怎麼辦？）白起私自在內心做了一堆模擬猜測，身體已經開始因為自己的猜測而有些僵硬，沒發覺異狀的李澤言當然是依照自己的節奏繼續進行著。

　　「如果滿意，是不是能給我個機會，和我……」

　　「不……不、不行，這樣太快了！！」白起著急的沒等李澤言說完就開口拒絕，李澤言驚訝錯愕的神情映入他眼簾時，他瞬間有種自己很殘忍的感覺，但是求婚什麼的……真的太早了啊。

　　「你……哪裡不滿意嗎？」李澤言從驚訝與錯愕中慢慢變為不解、眉心微蹙，他看著從發生自己越矩的行為過後，費盡心思想辦法與自己接觸表示了他內心的感受，甚至將自己從那死胡同裡拉了出來的白起，想說今天一切行進順利、氣氛極佳，白起甚至主動索吻，他以為事情勝券在握，沒想到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拒絕了，這不免讓他內心有些受傷，但他還是維持著冷靜不讓內心情緒展現出來。

　　「不、不是不滿意……只是覺得太快了……」白起心虛的轉開與李澤言對視的眼神，這時候突然腦裡涌進了很多聲音，讓白起有些措手不及。

　　【為什麼拒絕我，難道我的追求不夠打動他的內心？】

　　【他果然不能接受這種型態的感情嗎？】

　　【看他剛剛主動索吻我還以為……就是現在，以為現在就是告白的好時機了。】

　　【這麼著急的拒絕我……】

　　【果然還是不行嗎？】

　　【難道我真的要放棄？可是我好喜歡他啊……不想放棄。】

　　【但是不能硬來，要尊重他的決定。】

　　【還是要過陣子再告白？】

　　【我到底該怎麼辦……】

　　雜亂的心聲充斥了白起的腦內，他從裡頭並未讀到任何跟求婚有關的字眼，原來李澤言真的是要告白，這下豈不是自己誤會大了嗎！？

　　「嗯……你不想接受，那就再過陣子吧，或是你覺得完全無法接受也可以告訴我，不用勉強自己。」李澤言收拾好心情放開了白起的手，正準備站起來卻被白起壓著肩膀。

　　「等、等一下，你先別起來……」白起著急的壓著不讓李澤言起來，本以為還可以再讀到些李澤言的內心話，但是卻迎來了滿滿的、濃烈的悲痛、難過的感覺，因為感受太過強烈，讓白起沒有自覺的落下眼淚。

　　「你怎麼……沒事，不想答應我也不會強迫你，你不需要哭……」被白起的眼淚嚇到的李澤言又再度想起身，結果是再一次被白起壓下。

　　「等、等等等一下，別起來，」白起連忙抹掉受李澤言情緒波動而掉的眼淚，急忙的開口：「所以你剛剛是要告白嗎？」

　　「是要告白……不然你以為？」李澤言被白起的提問問的有些茫然，歪著頭看著驚慌失措的白起。

　　【怎麼就哭了呢，真想抱住他好好安慰他……】

　　「咳、咳嗯，誰叫你沒事單膝下跪，害我誤會，」白起清了清嗓，收回一手揉著自己頸側，滿臉泛紅的看向一旁他覺得一定在嘲笑他的星空，心虛而小聲的繼續解釋：「我還以為、以為你要求婚呢……所以才拒絕你。」

　　白起的回應讓李澤言愣在原地，腦袋還一時反應不過來。

　　白起見李澤言似乎愣住了沒反應，主動拉起李澤言的手，像他剛剛牽起自己那樣放著。

　　【他……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不是告白被拒絕？】

　　「咳咳，你可以重來一遍了。」白起認真的看著李澤言開口，但李澤言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不是要拒絕你的告白啦……唉，反正你再說一次嘛！！不說我要走了！！」對於自己搞烏龍已經害羞到想死了，李澤言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起忍不住稍稍威脅了下李澤言，才看李澤言瞬間又認真起來。

　　「…………」李澤言眼神深沉的看了白起好一會，像是想通了白起剛剛的意思，嘴角勾起有點邪惡的笑容繼續看著白起。

　　「…………」白起被李澤言看得心虛，心想，要是可以他想立刻跳出陽台飛離開這個讓人想鑽洞躲起來的地方。

　　「請問親愛的白警官，您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李澤言帶著頗有心機的笑容，改變了他原本認真告白的台詞，並執起白起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咬了一下。

　　「唔……什、什麼？」聽到的內容不如預期，這下白起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是，但也不用等他回應，李澤言就已經起身，摟著他的腰，貼上臉頰親吻著那剛才眼淚落下的地方。

　　「我說，希望你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剛剛說了不會拒絕我的。」李澤言想著白起剛剛的話，心裡覺得甜的不得了，帶著笑意，一下下吻著來到白起唇上，輕啄了一下以後退開，再度開口：「你的回答呢？」

　　「你不是說不會強迫我嗎……這下又說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了。」白起垂下眼眸低聲抱怨，可愛的樣子讓李澤言心動，沒忍住上前親吮還舔了下白起的唇，退開後又再問了一次：「所以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

　　「白起，你喜歡我嗎？願意跟我交往嗎？我會一輩子不離不棄，永遠愛你的。」見白起猶豫著，李澤言趁勝追擊繼續告白，告白完就見白起臉色又紅了一些，稍稍遲疑了一下子才勾著自己的脖子吻了上來。

　　「喜歡，我喜歡你，」在李澤言唇上親了兩下，「我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吻畢，白起溫柔的笑著，帶著些許羞澀與李澤言額頭相抵，輕聲說著他的回應，李澤言便扣著他後腦繼續了告白前的深吻，浪漫而深情、霸道卻不失溫柔。

　　背後的美好星空見證了兩人逗趣又閃瞎旁人的告白情話，也算見證了兩人充滿明示性的互許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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