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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 與優的對話(中囯語注意)

[db:作者] 2025-07-21 19:13 5hhhhh 5830 ℃

重披上衣、只剩長褲穿著整齊的拓海,已和優一同走到了二樓的電腦教室。在拓海拉下房內所有的窗簾,並確認房內沒有特別強烈的光源後,便坐到了優的一旁。此時,席坐在地的兩人之間圍繞著一股尷尬而沉重的氣氛。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兩人都沒有想先開口的意願。乘著這道下旋的沉重氛圍,拓海在腦裡預跑了許多選項。

 拓海心中已經明白,剛才奇蹟般從殭屍口下脫逃,這樣常理不可言的事,絕對會被一旁的優質問。拓海雖想用藉口來蒙混優,好讓自己能夠脫身,但在考慮到未來會接踵而來的可能性後,拓海便放棄了這個選項,而是準備對優全盤托出自己的一切。

 不只是為了優,更是為了自己的親妹琥珀。拓海此時心想,若能將坐於一旁,不是親屬的優給說服,或許之後再與琥珀解釋時,便能順暢無阻。考慮完畢的拓海,深吸了一口氣後,首先開了口。

 「啊ー、我會等琥珀起床的時候再和她好好解釋的……但,」

 欲言又止的拓海,正以眼角餘光不安地看著優的側臉。

 深吸了一口氣後,拓海再次開了口。

 「優醬、妳是怎麼想的?」

 拓海所吐出的,僅有短小的一條問句。優多少也一定猜到了自己能力的秘密,如此推測的拓海,故也只能先以短句試探優的想法。

「那個……、哥哥的話……」

 單過幾秒,回覆拓海問題的優,吐出了零碎的單句。彷彿不可置信自己將要說出的話語一般,優細小的聲音之中略帶著些抖動。

 注意到這點的拓海,在對不安的優微微點頭示意,讓優繼續發言後,優再次打開了嘴。

「哥哥難道、能夠操縱……操縱殭屍嗎?」

 聽罷後,本想對優大膽回應「就像是怪物互相攻擊的那種遊戲一樣喔」,這番天馬行空答案的拓海,把這個想法急勒回了思緒的懸崖上頭。

 勒回思緒之後,拓海稍稍聳了肩,回復了思考。

 拓海心中,正對適才在優面前用了能力的事情懊悔不已,但拓海一瞬之間,卻閃過了優先前與琥珀相擁而泣的悲傷場面。在回憶的啟示之下,拓海做出了決定。

「優醬、妳答對了唷」

「……欸?」

「我是能操縱殭屍……不、應該說,不會被殭屍襲擊,而且還能給它們下命令的能力才對。」

 聽到拓海這番話語的優,張大了眼,用不敢置信的面容直盯著拓海不放。

「這能力,是我偶然察覺到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能力會突然覺醒。」

 拓海給予優的回覆之中,摻雜著一半謊言的雜質。就連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就是因為由美的一咬而成為這副模樣。且拓海深怕方才受驚的優在聽到真相後,會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它們的一份子,為此拓海才選擇了隱瞞。

「起初,我也很難相信自己突然有了這能力,但在我幾次測試過後,就大概相信和把握住自己的能力了。」

「這,這不是很厲害嘛,哥哥! 這樣的話,哥哥你的這份能力,就像是能拯救大家的救世主一樣的能力呢!」

 聽著優歡欣熱絡的話語,拓海的面顏立刻轉成了厭惡。

 優所期盼的事,正好是自己心中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優醬,能力的事情,我希望妳能對其他人保密。」

「欸?為,為什麼?」

「就像我前面和妳說的,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獲得這個能力。說真的,或許在哪天我就會失去這能力也說不一定。」

話說至此的拓海,嘆了口氣後,繼續開了口。

「然後……對,要是能搞懂我是怎麼獲得這能力的,也許就沒這麼多問題了。不過,既然我沒辦法搞懂,或許外面某個人會想辦法搞懂呢。」

 優對著拓海擺出了疑惑的表情,拓海見狀,舉起了食指,為優講解著利害。

「舉個例子,要是我的能力被國家給承認了的話,我恐怕就會被帶到日本各處……不,會被帶到世界各處。當然,只有我一個人是沒辦法處理世界各處的問題的。這樣的話,他們就會開始研究我能力的一切,然後無視我的想法,把這能力的秘密給分享到世界各處。」

 話語已落,過了些許時刻後,優終於擺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之後,優的神情緊張了起來,兩掌並於口前。

「搞不好,我會被他們當作實驗動物般的對待呢。畢竟比起我,人類存亡的危機還更重要,我的犧牲跟世界相比,就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如果我一個人犧牲,能讓世界恢復成過去的模樣,我會這樣做的。」

「怎、怎麼可以這樣……」

「我總不能拒絕吧。」

 拓海直盯著優,吐出了心中話。

「如果用全人類的角度去想,我當然得站出來啊,但是……,我可不想面對被他們當作實驗動物對待,這種慘到爆的未來阿。」

「哥哥……」

「我知道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但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這樣珍惜著自己的這條命。」

 如是說詞的拓海,帶著嚴肅的神情,看著脖首逐漸彎垂而下的優。

「哥哥你的心情,我明白了。要是我跟哥哥面對一樣的情況,我也會和做跟哥哥你一樣的決定的。」

「那麼……」

「嗯,哥哥你的事情,我絕對絕對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聽到優的回覆,拓海展開了笑容,對著優道出了感謝之詞。

 拓海本來並沒有決定完全相信眼前的這位女孩。不能無條件的給予,一定要有所回報才行,心中本抱持著這個想法的拓海,才決定與優從此開始建立起互信關係。

 但如今,拓海卻已經開始信任眼前雙眼閃爍的優。即使自己曾想過借殭屍之手,除掉這個小麻煩的無恥手段,更想過自己親自下手,這番卑鄙至極的手段,但在看著眼前女孩的笑容後,拓海便將這些想法,拋諸千萬里之外。

 即便自己與優信誓,要好好保護三人,然而此刻拓海依舊沒太多信心,能夠守護眼前這位作為琥珀後輩,與成為殭屍的琉璃親友,視自己為可靠大哥哥的優。但拓海,對自己能夠做出如此正向的決定感到些許歡欣,更對沒有被人類將要滅絕的末日氛圍給改變想法的自己,感到無比歡喜。

 在心中尋到自己仍未失去人性的佐證後,拓海再次開了口。

「謝謝妳,優醬,那作為回禮……」

 拓海把重新振作起來的優逼到了牆角,單手咚了優背後的牆壁。

「我會用我的這個能力,來好好保護妳們兩個的。」

 拓海把雙手放到了優的雙肩,嘴置在了優的耳邊輕聲吐出了帶著白馬騎士感的宣言。

 受到拓海突如其來的「襲擊」,直盯著微笑中拓海的優,眼前彷彿加上了美肌特效般,視界一片朦朧。

「哥哥……」

 在世道如此絕望的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只有拓海的這份能力了。只要跟著眼前的這位男孩,就是安全的保證。腦中已經充滿了這些想法的優,對著眼前已經修圖成為世紀美男子的拓海,吐出了單單一個代名小詞。

「那,接著只要能和琥珀好好解釋我能力的事情,那我就能毫無顧慮的用這份能力了。這樣妳們也不用再怕殭屍它們了。」

 對拓海已經全盤信任的優,只是直點著頭。

 對拓海而言,讓眼前這名中學二年級的小女孩再去感受外頭世界的殘酷實在太過,且若讓她一人獨自在外或沒了自己在身旁,恐怕會被啃咬致死,甚至是飢餓度日。不願讓女孩再多受苦難的拓海,慈祥的看著女孩,微微彎起了兩旁嘴角。

「那哥哥,接下來都要麻煩你照顧了!」

 拓海退開身後,優立刻對著拓海鞠了帶著千思萬想的一躬,夾帶著從心底真誠吐出的實言。

 對於優而言,眼前的這個男子正是自己唯一的生命線。此前能夠傾訴心事的好友琉璃已經變成了它們的一份子。雙親離婚後,獨自陪伴自己的母親也已不在,親戚也杳無音信,成了天涯孤獨的隻影的優,這時決心要將一切獻給眼前的拓海。

 行躬完後,優走向了拓海,用細小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拓海的掌心。在聽到優隨著動作而來,略微哭腔的請求後,拓海隨即沉下了頭。

 對於優如此過激的態度,拓海除了些許疑惑,且帶著幾分自悔。或許自己不該對兩人隱瞞能力的事情。自己之前的行為,也許會遭到優的蔑視,甚至是親妹琥珀的討厭。如上一干的想法,在拓海腦裡迴盪著。正因如此,拓海在看到優近乎帶著求死決心對自己請求時,才帶著幾分疑惑。

自己或許,沒做甚麼越矩的事情也說不一定呢。在自己的疑惑甩於天遙百里之外後,拓海做出了這個結論。

「優,優醬,把頭抬起來吧。就算沒有這個能力,我還是很願意照顧妳們倆的。畢竟,這是身為哥哥我的義務嘛!」

 即便拓海顧慮到了適才失去至親的優,沒有直口說出如母親存在的大人一詞,但為解釋自己在三人之間所扮演的「守護者」角色,拓海做了一陣子的思考後,才決定開口。

「比,比起這個!」

「我剛剛在樓上做的那些事情……」

 拓海所說的,便是在三樓讓優看見自己縱情放欲,甚至像暴露狂般在優面前赤裸全身的一連串事件。而讓與小妹同年的花漾少女見到自己的裸體,甚至還讓對方看到了自己與殭屍們交媾的每一個瞬間,如此深不見底的世紀大恥,讓本來信心滿滿的拓海再次蹲在了牆邊,抱腿緊縮了起來。

 而聽到拓海吐出的關鍵字後,優的雙頰也開始竄紅。此時兩人的眼神,沒能跨越兩人身距所平行出的單線。

「我啊,在這場……事件開始之後,該怎麼說咧,這個……應該是……」

 拓海腦裡滑過了接著要說出的話後,將氣收回了體內。但在一陣心裏交戰後,為了絕對不讓優真的誤解了自己,拓海定下了決心。即使自己得說出平時羞於啟齒的話語,也得和優說清道明。帶著這樣的覺悟,拓海再次開了口。

「性,性欲,對,性欲,在我身體裡用比我想像還要強烈的速度滋長著。唉唷,說這種話真的很丟臉啊,但在那個當下就很難忍耐得住……」

「……這,這不是很嚴重嗎!雖然優不太明白,但優有在雜誌看到過哥哥這種情況的劇情喔!」

 對優這番無造作的接話,此時的拓海更感羞恥難當。為端正優的三觀,拓海趕緊回了口。

「不,不是這樣說的啦。這種時候就算是男人,還還是該有底線的啦。總之,剛剛妳看到我做的不是正常行為啦。就算是殭屍,如果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意願,也不該做這種事情……。」

 與殭屍交溝的行為,就與屍體性交一樣是社會所不允許的,但此時拓海所在意的並非是這些。

 優見到自己與殭屍女孩交媾是否有隨之受到衝擊,便是拓海這時在意的地方。

 就算自己交媾的對象們,並不是像電影上的腐爛難堪版的殭屍,為此拓海也暗自竊喜,但在看到優毫無生理與心理壓力的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後,拓海心中便在意起了優的想法,並嘗試著將她的想法撥正。

「但不知道怎麼的,我體內的性欲根本沒有衰退的跡象。所以,我才會做那樣的事情來排洩……」

「…………」

 顏面全紅的優,正低頭聽著身為大人的拓海,所吐出的每個衝擊字眼。

「這件事,也要和琥珀她保密喔。」

 聽到這句的優,緩緩地將臉轉向了拓海。

「讓優醬妳知道這件事就夠害羞了,而且妳也知道的,這也不是甚麼能四處聲張的事。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被琥珀知道。」

「沒問題的!我會幫哥哥你保密的!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與優猶如搞笑節目中藝人插科打渾的突如插入的回應相比,此時拓海的語氣相對瑟縮。

 不待拓海回應自己,優再次吐出了話語。

「對哥哥你,我怎麼感謝都不夠的,只要是哥哥你說的話,我都會照做的。所以……,要保密剛剛發生的事情,很簡單的!」

「真,真的嗎……?」

「嗯!」

 盯瞧到優堅定不移,炯炯有神的雙瞳之後,拓海的信心再次的被填滿,也找回了像自己小妹琥珀解釋一切的勇氣。

「抱歉了,優醬。對我這種可悲的男人還能這樣……。本來以為,妳會因為這樣而討厭我到底呢。琥珀能認識妳這個好朋友,真是太好了呢。」

「才不會討厭哥哥你呢!」

 拓海再次以瑟縮的詞句投向一旁的優,但在優稍微大聲的正面回應之後,便在中途尋回了些許勇氣。此時的拓海,開始自嘆起自己難以了解像身旁活氣滿滿的優,十幾來歲孩子們的思維一事。

「這,這樣啊……。那麼,嗯。我很高興唷,優醬。」

 因為自己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此時的拓海只能投以對方粗略的笑容與單薄的回應。但在看到優也回以自己璀璨的笑容之後,拓海與優兩人之間,心裡心外的的沉重氛圍也在笑顏之中無痛消散。

 在琥珀起床之後,拓海席坐在床上,對琥珀做了與優幾乎無差別的說明。兩邊的差距,便在拓海對琥珀隱瞞了前夜的殭屍饗宴的事實。

 聽罷長兄的解釋後,琥珀起初感到非常驚訝,但在得知長兄魯莽無紀的行為背後,是為了守護四人後,便接受了一切。對於長兄先前對優與自己隱瞞能力的事,琥珀也對拓海表示理解。

 最終,在琥珀親情一抱與優後到加入的三人環抱之中,拓海的心得到了釋放。於此之後,自己可以在兩人面前毫無顧慮的使用能力,終於能夠解脫束縛的拓海,心中滿是歡暢。

 而在三人環抱的床上,琉璃的赤瞳不帶著一絲情緒的,盯著三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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