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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乞隨乞

[db:作者] 2025-07-21 19:13 5hhhhh 7250 ℃

謁見室裡,身穿風鳴家羽織的翼坐在主家的位置,旁邊伴著她的夫人瑪莉亞。列席的其中一名臣下武士與其他人不同,是哭喪著臉,深低著頭在懇求放過。

「翼大人,請你見諒。臣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過錯了。」

類似的說辭,翼已經聽得有點煩了。每一個忤逆他意思的人,全都是同一個腔調,他本來還期待對方能給點新意思。翼輕嘆一口氣,揉揉因不耐煩而發痛的眉間,僅餘的右眼直盯向那名武士,釋出了凌厲的目光。

「你的借辭也講夠了吧。下放已經是不可逆轉的決定,你就省點時間吧。」

「不,臣什麼都沒有……」武士慌忙之間,急急找到翼身旁的瑪莉亞。「夫人,求求你說個話。臣真的沒有叛變的意思,臣只是……」

瑪莉亞一個輕蔑的眼神打住了對方的話。侍奉風鳴家的人都知道,萬不得已時瑪莉亞是他們最後一根救命草。不過假如收到大名夫人的這種目光,那就等同是被判處極刑。

「臣……」

陷於絕望的臣下再擠不出更多的字,圓睜著雙眼沒再反抗的他,就那麼被守衛挽住兩臂拖了下去。在列的臣下武士見狀,心裡都不寒而慄,惟恐哪天被算計的就是自己,卻沒有一個敢作聲。唯有坐近主家席,有著獅子般火紅頭髮的男人,朝翼投去了質問般的目光。

注意到的翼回以一個冷淡的眼神,問:「叔父,你是不同意我的做法嗎?」

被抓住視線的弦十郎也不唐塞,反而憤怒地盯著自己的主上。

「你這麼做只是在屠殺忠臣而已,最終只會眾叛親離。」弦十郎亳不容氣地說。

「忠臣……嗎?叔父也未免太天真了。」翼喃喃說著,突然露出了兇險的笑。「但願你的天真,不會把風鳴家帶向滅亡的結局。」

翼留下話語,逕自從位置上起身,不顧其餘臣下的目光,領著瑪莉亞離開了。

距今約一年前。

城裡大名的休息室內,倒著十數名死去的刺客。沒有近衛的身影,在這裡仍活著的,只有翼和被他冷落的夫人瑪莉亞。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阻止我?」

翼按著左眼……曾經左眼所在的位置,發出了不解與惱怒混雜的聲音。被掏空了的眼窩裡湧著血,另一只尚存的眼睛在湧著淚。翼不明白,他依照父親大人留下的遺訓,努力地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好家主。可是那些擁有權力的臣下,卻一個二個全都想要他死。

自從父親風鳴八紘死後,這個家裡就沒有人支持過他。只能去聆聽每一個為利士圖的臣下的話,在自己也分不清對錯的處境中被推上了家位。才不過六個月而已,翼就迎來了下克上的命運。

換言之,就是殺身之禍。

不論他怎麼求救,曾經對他宣誓效忠的人,一個都沒有來。最後從死亡中拯救了他的,卻是他一直不願承認的夫人。

「大人,臣妾先替你包紮。」

瑪莉亞想挪開翼的手,卻被對方狠狠地打了回去。原來被手遮蓋著的空洞暴露了出來,那是讓人不忍直視的殘忍。

翼親手拔出被刺破的眼珠,在瑪莉亞的眼下,最後一名刺客咽氣之前,吞了下去。

帶著打從心底的悲憤。

「別碰我。」翼怒喊道。「你也一樣想我死吧?你和我不過是政治結下有名無實的夫妻。你也不過是為了保命,才不得已來同情我!」

瑪莉亞狠狠地賞了翼一個巴掌。眼窩裡的血以及眼眸的淚在空中混和,飛濺到了大名夫人的打掛上。

自從婚儀以後,這次是兩人最正式的第一次對談。

「別說得你好像什麼都懂似的。」

瑪莉亞強行為愕住了的翼包紮,即使平常兩人沒什麼互動,瑪莉亞也多少明白這人現在的處境。

那雙耿直的眼眸……這人根本不適合這種政治事。

「我應該怎麼做才對……」

翼喃喃說著,抱著頭瑟縮在原處。

「連自己本來堅持的原則都無法秉持,那誰會來跟你走這趟路?」

「……那種事,到底要怎樣秉持?」

瑪莉亞俯視著這衰靡的身影,感覺和昔日看到的風鳴翼是兩個人般。她心裡除了同情,更多是堅定了決心。有言說嫁乞隨乞——

從下嫁到風鳴家來,不論心是否連在一起,命運也早已連在一起。

「你只要堅信自己的理念就好,餘下來的,就由我來負責。」

「……大人似乎很煩心呢。」

瑪莉亞對在其身旁翻著字書的翼,發出了評論。

謁見過後,翼和瑪莉亞回到了休息間。即使翼如平常般翻著書,憑著一點細微的動作,瑪莉亞也看得出這位大名內心裡的湧浪。翼嘆了一口氣,位上書冊,說:「你用不著事事揭穿我吧?」

「那你把我下放就好了。你有這種權力。」瑪莉亞挨近翼,用著挑釁的語氣說道。

「說我有那種權力……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儘管翼才是風鳴家的家主,可如今風鳴家的家臣都把其和大名夫人視為權力的整體。翼從出生起就被指定為繼承人,而他擁有的得天獨厚的隔代繼承權,也招來了朝野間眾多的非議。

本來瑪莉亞不過是,上任大名隱居之前給翼強行拉攏的正室,誰會料到今天有著這樣強大的權力。其時翼也不過是候任人,對於無法理解這種政治行為的他來說,和瑪莉亞之間並沒有愛。兩人也只是維持著名份,直至翼繼位,差點被臣下暗殺,救了他的正正是瑪莉亞。

那個深夜,被刺客包圍的翼即使怎麼呼喊,誰都沒有來救他。唯一趕來了的,是每夜被他趕到別室處的,他的夫人——瑪莉亞。

從那天起開始正視瑪莉亞的翼,就像換了個人般。從眾人眼中的家犬變成了兇悍的豺狼。也難怪眾臣會將自家權力的頂層,與大名夫人拴到了一起。

這也讓他們更遭到家臣的非議。

只是,如果那晚瑪莉亞沒來救翼,翼已經葬身自己的城池裡。

「所以大人會覺得不快的話,把那名家臣留下來不好嗎?我們大有方法可以讓他老實聽命。」瑪莉亞徐徐說道,將聽來有點危險的話,說得輕鬆平常。「他能老實的話,大人也算多個能用的人。」

「……不。讓我不快的不是那愚昧的家臣。」翼回答。「那種渣滓不足掛齒。」

「原來又是為了風鳴弦十郎。」

瑪莉亞輕嘆一口氣,她知道翼有多在意那個人。不止因為弦十郎和翼有著親族關係,並且曾照顧過翼好一段時間;同時也是因為弦十郎掌控著,一旦翼身故的次位繼承人——另一個風鳴翼。

儘管在瑪莉亞眼中,另一個風鳴翼是一名傻子。即使扶植上位,也只會讓風鳴家走向滅亡。不過以翼現在的聲望,也難以消除這另一鼓勢力。

既然當下無法解決,瑪莉亞也不想翼成天記掛著。

畢竟身為大名,要處理的事還有許多。

「我的夫人不高興了?」翼看著夫人看似平和的表情疑問。

「臣妾豈敢。臣妾只不過是政治籌碼,嫁到風鳴家來,以及捍衛大人的安全,都只是為了在紛亂裡求個安穩……」瑪莉亞輕一低頭,回答。「這不是大人說的嗎?」

「還在提那種老舊的事。」翼輕抬瑪莉亞的下頷,就喜歡欣賞這女人擺出高高在上的眼神。「過去的風鳴翼,早已經和這左眼一起消亡了。現在的我眼中,你就是穩妥的我的夫人。」

遭到刺殺幾乎走投無路的翼犧牲掉的這只左眼,既是他一生最大的教訓,同時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屈辱。因為這缺陷而遭到過多少侮蔑,被多少家傭暗地嘲諷……在翼身旁支持他的,始終只有瑪莉亞。

瑪莉亞注意到翼那蹙眉,馬上就明白對方又在憶起過去的事。雖然瑪莉亞也不討厭翼這種時刻自省的性格,但他就不喜歡翼困在過去的牢籠裡。。

畢竟身為一家之主,翼應該更有自賞的傲氣。

當然瑪莉亞也不期待,這改造工程會一夕完成。

「這意思是,我也是你擁政的工具?」

「教導我所有人和物都只是工具的,不正是你?」翼自信滿滿地回答。

「話雖如此,但聽你這麼說還是有點心痛呢。」瑪莉亞也回以一個吃得開的笑。

「那麼……」

翼將瑪莉亞拉向自己,一吻直擊對方的唇,激烈地吸吮上下唇瓣,手同時摸上對方的胸乳。大名從唇上離開,用力吻著對方的頸脖留下吻痕之際,瑪莉亞得意地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吧。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急性子?」

「到了晚上也會有人來打擾,白天晚上根本沒分別。」翼的手潛到瑪莉亞的衣衫裡,瑪莉亞也回應著,摸到了翼的罩衫下。

「對呢,看來今天也是……」

兩人自對方衣物裡抽出藏著的小刀,有默契地一同投向頂上的天花板。兩柄小刀深刺進天花裡,不消一分鐘,一滴血沿著刀柄滴落,擦過兩人的身側。

然後血就如雨下,流落到了地上。

「換個地方吧。」掃興的翼放開瑪莉亞,說道。「想好好工作也不行。」

「那臣妾喚人來清理一下老鼠。」

瑪莉亞整理一下大名的衣衫,再整理自己的衣衫。

「這次的大概不是老鼠,而是貍貓。」翼喃喃說道。

「大人覺得是飛驒里的忍者?」

「看今早叔父的眼神就能明白了,他肯定是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只是現在我终究不能與他為敵。」翼回憶著謁見時對方的眼神,被自己的親族仇視,始終還是會心痛。「如果情非得以要斬除他……」

「其實也不必收拾風鳴弦十郎,只要拿掉他的牙就好了。」

瑪莉亞知道翼總是不忍,便打斷對方的話說。

「夫人的意思是?」翼疑問。

「解決掉飛驒里,也就是解決緒川國電。」

聞言的翼立即意會,隨即嘴角一揚。

「不愧是我家夫人。」

「大人過獎了,不過是盡臣妾的職責。」

「別再說臣妾了。」翼喃喃說道。「你和我是二為一體,都只能依靠對方活下去。」

瑪莉亞又輕嘆了一口氣,露出沒好氣的笑。

真希望這木頭能懂一點浪漫。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他們都想,在這為世不容的世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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