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发成绩的日子。

老师叫到了你的名字，而你明白接下来的故事将会怎么展开。

拿着手中的试卷，就连将它攥成皱皱巴巴的一团的兴趣也提不起来。

说实话，你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成绩到底什么样了。

同学的名字一个又一个被点到，而它们的数目和班级人数基本相当。

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从低到高嘛。

耳边的嘈杂逐渐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杂音，同学们来来回回的走动也只取其带起的凉风用以消暑。

在完全的放空状态成型之前，你的意识被熟悉的小声呼唤不情不愿的叫了回来。

呼唤的来源是你的邻座，准确的说，是右边的那位。

毕竟你的左边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哥大，嗓音粗犷的像山间的雷，每次看到他都会让你不禁思考这位兄台是否真的跟你是同龄人。而这种人自然是不会有事没事找你聊天的那种。

它是那种，在上课的时候想要和你聊天，为此在狭小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抬高了声音，却又畏惧于老师的监视而纠结的压低的，急切的呼唤。让你确信如果还是装作没听见的话下课一定会遭到她的袭击的那种。

为了课间睡眠的安生，你勉强决定接受她的拍一拍。

抬头，只瞟了一眼，果然如此。

她的行动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到你只用一点点脑细胞便能猜到。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像是赢了一场孩子气的比赛一样，向你炫耀着试卷，而上面标着的分数则是你碰都碰不到的高度。

真是想不通啊，能轻松拿到满分的人为什么总能被你这么轻易地猜透呢。

你向她翻了翻白眼，成功让她又一次像个小气球一般被打足了气。

如果非要解释一下这个问题的话，你大概还是能从脑海中淘出一个理由的。

你们，姑且还是认识了十七年之久。

彼此之间还是陌生人的记忆并不存在，从记事起就已如兄妹般的你们在六千多天的时光中一点一点在相互交织的人生道路上前行。

毫不夸张，你还曾误认她是你的亲妹妹，直到被长辈告知后才解除误会，而这件事甚至给你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一时的创伤。

——虽然，话是这么说吧。

在外人面前还能骄傲的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妹妹”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你见证了她从那个一直躲在你身后，事事都交给你去对付的爱哭鬼出落成了温文尔雅，独立又自信的姑娘的过程。

话说回来，她对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如同换人一样变成一块有些阴郁又沉默寡言的冰的你，又是怎么思考的呢？

在同学们面前，她是充满了号召力的个子小小的班长。在老师面前，她是遵纪守法彬彬有礼怎么考都考不倒的好学生。

怎么看都是完美而全面的高中女子人设，偏偏在你这，她却是个喜欢跳脸，热衷嘲讽，小脾气拉满还很难哄的毒舌丫头。

这么说似乎还是对她有些不太公平，毕竟最初在对着你的超低分发表了一通她特有的感慨之后，她也还是别扭的表达出愿意帮忙的想法，虽然在这之后也有一起努力，奈何收效还是不太明显。而这个故事最后还是以你担心她受到影响主动叫停告终。

但是想了想，这丫头长大之后对你好的部分也差不多就这些了。

而具体到她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坏事，那你可是能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发成绩后肆意跳脸这种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当作是小孩不懂事。

在你午休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在你的午饭里偷偷撒盐也就算了，毕竟你嗜咸，而她也只是很克制的加了一点点。

在作业本上偷偷写字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干过，但也无所谓，毕竟那个本子上一般都是空白的，而她写上去的几笔往往能成为你的作业正确的唯一内容。

种种恶作剧，你一直都以一种相当宽容的心态全盘接受，像是包容一个没长大的妹妹一样，即使再烦恼，你最强烈的抗争也只是默不作声，就当没看见。

真奇怪，你明明决定过忘记小时候的“兄妹”关系的。

但偶尔，也有你无法忍受的情况发生。

所有小把戏都被容忍了的她逐渐变的有恃无恐，最终学会了装病。

住对门的你一如既往地在早上等待着她，却在即将迟到的前一刻被焦虑压倒，你想尽办法（其实也只是在杂乱的物品堆里找到了被埋没的钥匙）打开了门，只发现她安静的躺在床上。

虽然你一开始以为她是睡过了头，但在你连番手段下还是杳无音讯的她还是说明了些什么。

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手忙脚乱的勉强将事务打点完毕，向老师请了一上午假的你手臂上搭着毛巾，将刚打好的温水放在了她床头的柜子上。

身体还算硬实，你一般不会考虑在家里备药，这让毫无经验的你连找到一盒感冒药都难如登天，而从小就是个小药瓶的她装药用的抽屉中密密麻麻的盒子更是令你头大。

但好在你的运气还不错，几次翻找就找到了目标。在你不放心的阅读说明书以防错误用药的时候，你捕捉到了背后按捺不住的一阵窃笑。

后来，你找到了她枕头底下的热水袋。

那是你印象中第一次克制不住的对她发火，也是唯一一次。

倒也不是说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而生气，只是你认为这种玩笑实在有些过分。

你还是没舍得呵斥她，而就连压抑的说教也因为她闪烁的泪光而早早地停止。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她在抽泣的间隙中嘴角有些上扬，大概是错觉吧。

抬头看了看时钟，刚刚走过九点的时针让你有些目眩。

“上午的假”效力还很长，而你正在思考合适的方式让这个在你的宠溺下肆无忌惮的女孩长长记性。

看着忽闪着眼睛盯着你的她，你从心底里坚信任何伤害她的行为都是不能接受的。

没办法，还是只有那招。

轻轻一推便将她娇弱的身板制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衬衣的下摆就已被你掀开。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她让你不得不这么做的——你在心里默念，想要驱散罪恶感。

老实说，你们两个都不曾考虑过越线的事，但她还是本能的开始挣扎，因为接下来的剧情，她比你还清楚。

毕竟是惩罚，你还是决定稍微用力一点。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铿锵有力的握上了她柔软的腰肢，无视她恳切的目光，规律的抓揉着。

光是腰间被你碰到，她就反射性的缩了缩手。现在又被这般袭击，你甚至很难用一只手和她对抗。

但她的体力堪比杂鱼，长达十秒的僵持之后，你还是做到了。

虽然这个方法实在是很老套，它的杀伤力却依然不减。

你曾经滞涩而粗暴的手法在时光的锤炼中逐渐变得游刃有余，炉火纯青，难以招架，招招致命。

你没有浪费任何一次机会，每一下都是她最喜欢的方式，每一次都落在她最喜欢的部位，你的手指就像针尖，一点一点的戳破了她的抵抗。

她像狂风中一根细瘦的小草，在强烈的涌动下无奈的摇摆着，为你奉献自己的笑颜。

你在她幼嫩的肌肤上纵横着指尖，并不单调的拘泥于腰侧，不时在光滑的小腹上闲逛，数一数分明的肋骨，甚至得寸进尺的从袖口探入，欺负着她的腋窝。

是的，你清晰的听到了她混杂在笑声中零零落落的求饶，细碎的语句让你禁不住又陷入了对儿时的回忆。

你放开了她的手腕——你不认为她能产生什么威胁——转而用双手轻巧的逗弄着她的腰眼。咯咯笑着的女孩反射性的握住了你的胳膊，又有气无力的滑脱，认命般的瘫在了床上。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你没什么感觉，但她却度秒如年。

你看准了她大开空门的腋下，沿着她的身侧如小人爬山般将两根手指遣送到目的地，在柔嫩的舞台上跳起了踢踏舞。她像被电击一般弹跳了一下，但还是因脱力而瘫软如泥。只有紧抓着床单的双手让你知道她还对现况有足够的认知。

虽然你一开始是决定要狠一点，但你对在看到她又一次泛起了泪花后才停手感到有些后悔。

但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打闹就已经在你的脑海中被从“合理”的范围剔除了呢？

你收回了手，而她也相当机灵的委屈地盯着你，可怜兮兮的抓着你的衣角，让你从内心中油然生出罪恶感。

受不住心理压力的你干脆背过身，指望着眼不见为净，她却得寸进尺的追了过来，伏在了你的后背上，让你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感到劳累。

你很确信她是故意装出一副抽抽嗒嗒的样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有力的反驳她这种故意博取疼爱的行为。

背后的小猫还在抽泣，甚至为了让你注意而特意趴在你的耳边，不管是真是假，你总感觉再不理会她的话下一秒就要被咬耳朵。

没什么办法，你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任由她在你的怀中蹭来蹭去，好好腻了一会。

喜欢撒娇，这也是在你面前，她任性的一面。

——

从惬意的课堂睡眠中醒来，收拾东西准备放学的你对于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感到有点意外。

看到她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课本，你第一个排除的可能就是自己先行一步。

那，去上卫生间了？

等了三分钟还没见到她，你又把这个猜想抛诸脑后。

在这时，迟钝的你才开始有些着急。

这里也不在，那里也不在，到底去哪了？

顾不上拿书包，你如一阵旋风般冲出了班级，四处搜存着她的踪迹。

如果这是她新的把戏的话，这次找到她之后你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一楼的读书角，二楼的连廊，三楼的阳台。

每个她拉着你跑来跑去的地方你都去了一遍，景色没变，只是她不在。

你跑出了教学楼，开始将搜索的范围扩大到整个校园。

你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当你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发现她的时候，你觉得无论多少时间值得的。

当然，这种满足感也就持续了短暂一刻，持续到你注意到挡在你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你离他们还比较远，看起来他们还没注意到你。

虽然眼神不太好，但你还是能看清那个第三者是个男性。

你的第一反应是这小丫头处对象了。

什么嘛，这种事瞒着你也很正常。

这倒也可以解释，毕竟这个年龄，像你这样死气沉沉不思情爱的人实属少见，而她天生丽质，招致各路闲杂人等的关注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你作为一个“兄长”，有些不太放心将自己的“妹妹”交给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你就近找了个树丛，像个特务一样蹲伏，仔细观察着——

事后想想，你觉得自己当时就是个傻x。

一开始看起来还确实挺像一般的处对象，只是事情的发展逐渐变得不对。

对方明显开始躁动，对她动手动脚，显然有些出格。

她看起来想要离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强拉了回去。

你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扩张。

你听到了她的尖叫，近在咫尺一般，令你冲动不已。

你还没打过架，但你很乐意在这里全身心迎接第一次。

跨出了树丛，你尽可能的压住自己的脚步声。

你能看到她已经在对方的压迫下瘫坐在了墙角。

现在你要和他好好的深入交流一番了。

对方大概还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吧，让你的右拳有机会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却又猛烈炽热的砸向了他的后脑。

他有些错愕，虽然不知道如何品尝你这份诚挚的开幕礼，但从他迟疑而有些歪斜的动作来看，挺有用的。

他回头了，你看清了他的相貌——呕，是那个连看到都会觉得恶心的晦气家伙——而这一下正中你的下怀。

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右臂直接横亘在他的侧脸上，将全身的体重猛的下压，你带着他用力亲吻学校坚硬的水泥地面，而你根本不在乎他的脑袋和地面哪个更坚固一些，只是热诚的希望它们两个中间有一个碎裂，或者最好，两个一起。

你没打过架，也没有看人打架的兴趣，但你天生对厮杀有些造诣。顺势骑在他的身上，剩下的就交给本能的冲动来处理。

先发制人的优势早早地显现，躺倒在地上的他只有一开始的几下还击还稍微像样一些，剩下的反抗不过是软弱无力的微鸣罢了。

只是，这没什么力道的攻击说不定客观上让他稍微好过了一些。

事后思考了一下，你打起架来像一条狂犬。没有架势，没有套路，只靠恼怒和愤火提供旺盛不绝的动力源。

你甚至后悔为什么没带书包来，这样就可以用二十公斤的铁锤和他的脸亲热一番。

你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疼痛，这让你像一只被反复激怒的野兽，无论是他给你的，亦或是你的拳头砸在他的骨头上所产生的钝痛。每一片疼痛都如此真切，如此尖锐，如此令你振奋。

你动用了人体一切能用上的攻击手段，指，爪，拳，掌，踢，踹，蹬，踏。

你吼叫着，扯开了他的衣领，拳头如石块般一次又一次的砸下，像是拆迁一般用力。

双拳在你机械的驱使下淡薄了本该传递给大脑的疲惫与劳累，只是给予他创伤的工具而已。

你的指甲并不尖锐，但过分注入的力量让它们还是简单的刺进了他的皮肤之中。

指甲的缝隙间灌满了皮肉的感觉恶心而令人心悸，但你还是肆意的抓挠着，撕扯着，用他从抓痕中渗出的鲜血润滑。

人类的胸腔被骨骼所包裹，掩护，而你正像个破坏狂般一路敲砸着这片坚硬却脆弱的保护。

你没想过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仍然只是不断的攻击。

你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对准他的喉咙咬下去，但从生理上对他的厌恶让你被怒火煎烤的大脑放弃了这个想法。

话说回来，你如此愤怒的契机是什么？只是兄长的保护欲吗？

你已经无法辨别这份感情的颜色，只能用不是这种场景下应该思考的问题这种理由搪塞自己。

直到她哭着拉住你染满了不知是谁的鲜血却仍然高举的拳头，你才接收到从四肢百骸每个角落轰然袭来的酸胀和疼痛。

虚脱感像浪潮一样席卷了你，压榨着你的呼吸。你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仰面朝天，像垂死的野兽般颤抖着。

两个血人交叠着躺在被杂红色铺满的地面上，旁边是哭成泪人的她。

你的攻击像轰炸一样几乎把他犁个粉碎，让他可能要在医院里度过余下的高中生活。

而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稍微挪动一下手臂便被锐痛包裹，而这怎么想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好窝囊，有点想笑。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看了看她，还好，除了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之外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安心的放开了意识，听着她逐渐嘶哑的呼唤，竟然还有些满足。

这就是，你小小的报复。

轮到她为你担心了。

——

你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说来你还真是个废柴，明明只是你单方面的殴打，竟然还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再坐到熟悉的位置上，生理上便传来了睡觉的冲动。

你深入交流的那个家伙姑且还是左边大哥的狗腿子之一，但他看着你回来却并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找你寻仇的意思，这让你有些意外。

右边的她呢...

你看了看，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那天开始就一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无论你怎么逗她，也不肯笑一下。

就算你趁她坐在你身边陪护时偷偷捏了捏她的腰，她也只是微微抖了抖，随后用力按在你的前臂上，让不老实的你自己吃痛而归。

你开始胡思乱想。

她是不是讨厌你，害怕你了？毕竟你自己也觉得当时的行为实在有些过激。而鲜血飞溅的场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过于冲击。

她是不是有些嫌弃你过度的保护欲？你们非亲非故，你又何故插手她的生活...

念及此处，你不禁有些委屈，她以为你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

但你很快醒转了过来，不能这样妄加揣测一个和你亲近了十七年的女孩，这不合适——

她拽着你的袖子，虽然完全拽不动，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

啊，这大概就是最终宣判了吧。

她拉着你到了天台。

你暴走的大脑甚至已经将妄造的剧情推进到了她把你从楼顶推下去的阶段。

就这么让她最后恶作剧一次也不错...

她出声，唤着你的名字。

你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也只是直直的盯着你，目光复杂到你放弃揣摩。

你的脸颊恍惚间有些麻木。

她赏了你一个巴掌，随后又用尽全力的将你扑倒在天台的长椅上。

说实话，那一下说是抚摸还更加贴切一些。

她一边胡乱捶打着你，丝毫不在乎你的伤到底有没有痊愈，一边语无伦次的控诉着你之前的行径让她到底多么担忧。

听到这，你倒是放心了不少，而且满足感也进一步增长。

你甚至还有点想吐槽，告诉她这点担心和你的相比实在不算啥。但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幼稚，你还是混着患处被敲打的疼痛将它吞进了肚里。

本就片零的词句在女孩冲动的抽泣起来之后变的更加难以理解，她干脆趴在你的肩头上，毫不压抑的哭出了声。

为啥一个普通的校园斗殴事件到她这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啊——

虽然你是这么想的，但你没有作声。

你只是安静的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无言的等着她自己消化。

她的哭声渐渐消去，你本以为这就是这段小插曲的结束。

但她猛的揪住了你的衣领，还带着泪痕的脸颊贴了过来。

她在你的耳边零距离硬塞进了几个字，一个简单的短句，却让你感觉有些不真实。

乍看上去，她在丢出炸弹之后便矜持的坐在一边，甚至连看都不看你一眼，突然拿出一副“我不关心”的架势。

但是仔细看看，她好像并没有装出来的那么轻松？

你觉得有些好笑，干脆抱起了胳膊，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用余光偷瞄着她的反应。

她还是玩不过你。

对峙了不一会便沉不住气的她一只被玩弄着尾尖的猫，焦躁又难耐的强撑着。

无论是言语暗示还是小动作攻击都被一一无视的她最后还是恼羞成怒的扑了过来，然后被你早有准备的抓进了怀中。

你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直以来坚信的“纯粹的”感情在片刻的思考中便暴露出浑浊的一面。

你的话语杂乱无章，像是愚者在梦中的呓语。

但感觉，她好像听懂了的样子，就连你也听不懂的这段话——竟然让她很高兴。

她转过了身子，神情从未见过的严肃。

是不是，认真的？

有意思的问题。

你恶劣的性格让你压制不住想要恶作剧的欲望。

越认真的孩子才越有欺负的价值。

你也拿出了一副严肃的架势，逐渐和她拉近距离。

绷紧的她像断了弦一般，无处摆放的双手四下挥舞着，想要阻止你靠近，却又微妙的全部从你的身边擦过。

在她这般饶有成效的抵抗下，你和她之间的距离已不足间尺。

她闭上了双眼，手臂环过你的腰，小心的等待着你的动作。

——虽然你是很清楚她想要什么的吧。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你很确定她有点生气了。

她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一半，你的怀抱紧到她动弹不得。

寄宿着你的回应的双手灵活的盘在了她的两肋，将这些天来她缺失的笑容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虽然怀里的小炸弹气恼的扭动着，抗议着，但还是架不住你耐心又无情的灌注，只得一边嘴硬一边屈从于软弱的身体而欢笑出声。

你本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比起用词藻修饰自己的情感，你更钟情于无言的表达。

你的手指游走在女孩的身侧，这次没有倾向，也没有选择，只是走到哪便观光到哪，飘到哪便在哪留下一点小小的礼物。

她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而你知道这是她界限的象征。

那插曲就到此为止，你并不想惹得她真的闹了脾气，让你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准备白白流失。

捧着她的双肩，你理了理勇气，拿出你从未有过的真诚，将你的答案交给了她。

女孩的表情又一次被泪水所模糊，让你有些不清楚到底是恶作剧用力过猛还是什么。

不过你看见她点了点头。

你意识到了吗？

从这里开始，道路的尽头变的模糊。

原本就并非平行线的人生此刻第一次相交。

世界缤纷的色彩，现在有人陪你一同采摘。

但你意识到了吗？

——其实你还没来得及。

大道理大感慨早晚都有机会，好好呵护一下这个别扭到现在的家伙才是目前的重点。

你在她的惊叫中把她提了起来，失去了平衡的女孩如你所愿的扑倒在了你的身上。

轻便的室内鞋和你的手指战不至一合便像个内鬼般悄声落地，将主人的双足拱手相让。

说起来，你也并不是没疼爱过她的脚底，不过她长大了之后开始刻意的从你的魔爪中保护自己，这让你感觉自己的经验已经落后了版本一大截。

带着试探的情绪，你的食指在女孩的袜底蹭了蹭，而从背后传来的一次拍打让你恶意的欣喜了起来。

右臂拢住她的腿弯，杀死她躲闪的机会，你的十指如约而至。

深蓝色的织物触感有些粗糙，但你乐此不疲的搓揉着这片土地，在地里播种数不清的笑意。

她全额接受了你的赠予，咬牙的坚持不到十秒便消散如烟。

女孩努力的笑着骂着，贫瘠而无力的词汇轻巧的不像样子，让你平添了几分当坏蛋的情趣。

她的身子从小就相当娇小，甚至可以说是瘦弱。在并不健壮的你的怀中也像只奶猫一般娇柔。

你逐渐放纵了指尖，放肆的力道让织物都泛起了褶皱。

限制什么的也不需要了，这孩子稍稍吃痒就会自己软下去，连挣扎都没有力道。

拥抱的姿势还是相当标准，只是手臂摆放的位置有些蹊跷。

一只手在女孩的足底来回游走，另一只则趁着便利，不安分的爬上了她的身侧，每一次抓揉带来的触感都如此真切而美妙。

虽然有些惭愧，但兴奋让你有些头晕，驱赶着你继续在她的身上灌注满载的欢喜。

话说回来，她最近换了新的洗发水吗？香味是你不太熟悉的款式...

她干脆抱住你的后腰，什么都不想，忍不住的话就更用力一些，虽说也用不上什么力吧。

但这是她对你的默许，对你的放纵，对你的终极信任。

学校的天台一般都是无人区，所以在这里待多久都没什么问题。

啊，她咬了你一口..

就是在你想要更进一步，手指得寸进尺的探进她的袜口的时候。

你很高兴看到她还有自己的小情绪，这才是你认识的她。

至于如何用你的方式来把它磨平嘛...

那就是之后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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