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

奧爾加從夢中醒來，看看床邊的時鐘原來才過了四個小時

本以為最近工作閒了一些，終於可以好好睡個覺

可是習慣了忙碌的生物鐘，卻照樣讓他在這種時間清醒

還好昨夜並非太過激烈，身體在短暫的睡眠中已經恢復體力

撥開稍顯凌亂的前髮，奧爾加看着眼前熟睡的三日月

輕輕閉上的眼睛，微微張開的嘴唇，無防備得像個孩子

不，三日月確實是個孩子

圓圓的臉蛋像孩童般柔軟，嬌小的身軀也像孩童般溫暖

此刻緊緊貼着奧爾加的身體，舒服得讓人眷戀

可是，頸上與胸前的咬痕都提醒着奧爾加

在這溫順可愛的睡顏下，藏着銳利兇暴的尖牙

回想過去，或許比起人類的孩子

三日月更像一頭年幼的野獸

一時不知輕重，便會被弄得傷痕累累

奧爾加曾經想過要拉住三日月的韁繩

但結果卻是一直縱容着，彷彿不願也不能馴服他的野性

輕舒一口氣，吹動了三日月的睫毛，他的眉皺動了一下

奧爾加不禁微笑着，撫摸了他的髮

大腦越來越清醒了，恐怕今天的睡眠已經到此為止

身下微妙地飽脹着，好像有些什麼東西要溢滿出來

趁着大家尚未起床，乾脆早些到澡堂清理乾淨吧

這般想着，奧爾加掀開了被子

“……奧爾加？”

手腕被抓住，奧爾加回頭，是三日月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抱歉，三日，是我弄醒你了嗎？”

“唔……”

三日月搖搖頭，睡眼惺忪地抱住了奧爾加的腰

應該掰開他的手才好嗎？奧爾加想着，卻又不忍去做這樣的事

看吧，結果這樣便又是縱容了他一趟

他想着，摸摸三日月的頭

“三日，我要去洗澡了，三日……”

他輕聲說道，轉身向着三日月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三日月窸窸窣窣地靠近了奧爾加，腦袋自然而然地枕在他的大腿上

奧爾加很喜歡這種無意識的像是撒嬌般的行為

他的手輕輕梳理着的三日月的頭髮，由他的重量壓在略顯酸軟的大腿上

反射般地握着奧爾加的手，三日月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撐起身子，視線剛好落在奧爾加裸露的身體上

就像是動物的本能，他把臉埋在奧爾加的腰際，鼻尖碰着肌膚，像是在嗅着聞着什麼氣味

比汗味更加濃重的味道，三日月不禁伸出手觸碰

“奧爾加，這裏為什麼是濕的”

指尖碰上了奧爾加的大腿內面，有一下輕顫，矇矓的視野中是涼而滑膩的液體

“啊，因為那是三日的東西”

奧爾加直白地回答了他

“我的？”

“嗯，全部都是你的”

想起昨晚的情形，他摸摸三日月的臉

“三日你睡迷糊了，都想不起來了嗎？”

三日月側着腦袋像是在回憶，但還是沒有半分睡醒的樣子

“真沒辦法啊，”

奧爾加看着時針的位置，手掌抬起三日月的臉

“我們再來一遍吧，三日”

他笑着，張嘴吻了過去

到底是我縱容着他，抑或是我縱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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