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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海枯石烂时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6880 ℃

本故事世界观立于原作,为主线剧情走向世界线变动玩法,有严重的篡改历史行为(AU)

本同人纯属虚构【真正的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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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元十一年,夏,正阳。

在这种潮湿炎热的正午行军本该是极为缓慢的,何况是进了山林。

虽然走入林中的仅是三千余人,却忙着赶往城围,看来已经是宋军舟师之外,驰援后备的最后的一批人了。

这批人也因为太过急赶,慌不择路行进了林中,因出了官道,这支本因急行军而被拉长了的队伍在林子里绕成了一团,前方马嘶声也开始变得焦躁,惹得领头的将领朝自己的马蹬了一脚。

驼着将领的马吃痛地又长嘶了一声,正要迈腿疾行,前蹄却不知绊到了何物,蓦地马身前倾,那将领还没能做何反应,却见眼中霎时尘土飞溅,耳边轰鸣作响,下一秒便被自己的马重重摔到地上。

这阵轰鸣远不止这一响,它开始接二连三在林中四起。

随着这些轰鸣响起的,还有自己身后那群士兵们的惨叫,与一些几近细不可闻的,只有在轰鸣间歇,风声也暂停时,才会注意到的,某种丝线裂开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已经被炸得粉碎,除了疼痛之外再无半点其他知觉,而本就炎热的树林现在也已经升腾起了浓烟,燃烧起了烈火。他还未就此死去,而是亲眼看见这场爆炸彻底结束时,几个黑色衣物的人仿若从天而降般从黑烟里走出来。

这些人,每一个都拿着东瀛的刀。

然而他已经无法再重新站起身,更别提再伸手去抽出自己的剑。他听不懂这些黑衣人在说什么,直到那群人其中一个将手中的刀对准他的胸口——

一阵突如其来狂风,将林中的浓烟与烈火吹移到了另一边。

“还有活着的人吗?”

“几乎都已经被炸死了。”

“明晚援军就到了,先回去帮彦明大人守城吧。”

“……嗯。”

黑衣人们分头检查了一遍,再接头时,他们这样交谈了几句。

等这群黑衣人即将离去时,领头的人却突然转身,朝那成堆的尸首又看了一眼。

他本想鞠躬行礼,以表示他杀他们并非出于本意,同时也是因他们明明做着与自己相同的事,却又被自己杀死……无论如何,这样的人,也本不该就这样死去。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这片已经沦为火海的树林。

因为最近总在下雨,这片火最终也会散尽。

……

“这种炸药你对汗王说起过吗?”

同行的人们骑着各自的马,开口说着亲切的家乡话,在归城的途中,离领头最近的男人突然朝领头问道。

被问起的年轻领头坐在马上,摇了摇头后,又叹了口气,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场战争,害死了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一位将军。”

“……怎么回事?”

“当他回到他的皇帝身边时,他的皇帝已经得到了他的无数罪证,其中一个,就是发生在这,他们这个叫做淮西的地方。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他最后还是被杀死在了监狱里……”

“……别再去想了,仁……”身边人道:“至少你现在还活着,还在做你该做的事。”

仁朝他释然般地笑了笑,道:“还是早点回城比较好。”

说完,他便随着疾风所向开始驱马疾驰,其他人见况,也驾马跟了上去。

……

此时的城外仍是被宋军重重围困,城外廓也已经被宋军引水淹盖了大截。

高坡处有四五个宋军的投石机已经完备,再过一会儿,待到所有的投石机都架起,这座城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待仁与他的部下们绕过城围时,这大军围困的情景,促使仁拉起缰绳,让自己的马停了下来。

视野远处,是黑压压一片用人头与铁器聚成的困城之阵。

那是比自己曾在小茂田海滩第一次看见远处驶来的蒙军舰队,更为庞大到恐怖的场景……

虽时过一年,仁如今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场面,但每次看到全貌时都还是有些心悸。

正常人都会心悸。

“十万人啊……”

“别想了,仁,等援军吧。”身边的男人知道仁想做什么:“汗王不太会因为这件事就……”

“如果不卸掉这些投石机与火器,还没等援军赶到,城中就会损失不少人……这城里除了彦明大人的人之外全都是赫通汗的兵马,只要他感到人手不够,就会写信给那个新将军,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你怎么进去?”

“我有办法,你们先从后方的暗道回去吧,去帮彦明大人,他昨晚伤得太重,我们还不能让他死在这。”

“他不会死,但你会死的!”

“我死也不会让他再把我们国家的人当做奴隶,快去吧。”

仁说完便下了马,迅捷地顺着山坡一路向下,他越跑越远,同时也离那可怕的万军之阵越来越近。

直至他的身影彻底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又突然不知何时隐去了……

……

奴隶。

就是随便拿去用,随便就可以拿去死掉的人。

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词对仁而言,如今已变得像实物般沉重。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半年,那半年曾有那么一天,是仁这半年中感到最痛苦的一天。

第一批从自己国家被带来的,除去应时上供的物资之外,汗王又索要了五千名弓手。

而就在蒙军东渡的那天,他将这五千弓手放置在舰队最侧翼的位置,在仁无力阻止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诱饵。

这五千弓手存在时,仁曾经拜访过他们的营地。

在他们对自己不加半点掩饰的,厌恶的表情下,他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

他想着该如何让这五千人能安然地活到最后……

但他们在汗王的一念之间就全死了。

“你!你根本没必要让他们全部……”

“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可敦,不是可汗。”

那个可憎的男人用他那双恶鹰一样的眼睛朝想要阻止的仁看去,同时抛出了他俩这半年间最后的一段对话……

而现在,这个可憎的男人正带着塔出与数万兵马在驰援正阳的路上。

若他的马或所有人的马再快上一刻,早一日来到这座被围困的城,可能会听见那十万围城大军中突然发出的机括坍塌之声,看见后方火药自己爆炸的异象。

只可惜这个可憎的男人赶到时,那十万大军早已被这异象与彦明之子所率之军击退了十多里,还俘获了宋军的部将。

在他们突围入城时,大雨也随着他们一起来了。

比他们早一些时候回到城中的仁,坐在城墙上,垂着左手,右手则抱着自己的家刀,静静地看着他们入城。

他本应该帮助那个可憎的男人,为他拉起自己的弓矢,或是从城里出去,与其他人一样助他突围,但他没那么做,实际上也不需要再多他的那么一支弓。等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涌进了城,直至最后一个,他听着城门关闭的声音,索性把目光放到了宋军退兵的方向。

即便已经离得那么远,仍然能依稀看见他们,还有在他们中间燃起的烟,与雨汇在一起,像火与水混淆的异景。

等他再这么坐着,过上片刻,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就开始从不远处响起。

透过城内鼎沸的人声与大雨的声音,光是响动的大小就能分辨出是谁,但仁没打算回头去看。

然后那个脚步声就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发出一声鼻息,像是在叹气。

接下来就又是雨声与鼎沸的人声。

过了半晌,那个人问他:“我听你的人说,你自己一个人捣毁了他们后方的火器与攻城器?”

仁没有回应。

“不需要那么冒险,这里不是我们的战场。”

仁依旧没有回应。

那个人又发出一阵鼻息,这次是冷哼。

仁以为他会马上离开,但下一秒自己垂在一边的左手就被对方一把抓起。破损的护腕下,被雨水稀释的血水从对方的指缝里缓慢地渗了出来,仁不得不回头去看向那双恶鹰一样的眼睛,他们之间互相怒视着,而仁依旧不打算对这个男人开口说半句话。

“你现在这样子确实像个妻子了,只有妻子对丈夫发小脾气时,才会像你现在这样。”

“……”

“一个小脾气发半年?”

“……”

仁咬紧牙关,试图夺回自己的手,他稍微用了点力,但它仍在对方的掌中纹丝不动。但还没等仁再使用全力时,对方已经强行将他拽起身来,然后确实地把他当个女人那样打横抱起。

仁正打算推开对方时,耳边已经听见对方冷冷地低语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再做出任何举动,就为了惹恼一个左右着自己国家的人。”

“……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赫通汗。”他怀里的人终于愿意开口,声音却是冰冷的。

“我知道,”汗王挑眉笑了,故作戏弄般地腾出一只手来撩开仁脸上被雨水粘上的发丝,道:“但不是现在。”

在城中的元军们,没人会去理会汗王怀里抱的妻子怎么是个来自东瀛的粗犷男人,也没人有那个胆量。在小捷与援军抵达的欢声与兴奋过后,他们已经忙着各自备战,或是趁着即将来临的夜晚与尚未停下的大雨休息。

除了汗王身边不得不跟着汗王一路走向主帐的汉侍之外,只有仁身边那些同他一样来自东瀛的部下,会在这时把注意力放在赫通汗与他怀里的仁上。

直至汗王抱着他的妻子进了营帐,他们才别过头去看向其他地方。

“真是屈辱,如果不是为了……”因这一幕咬牙切齿的人叫做津。而坐在他身边的,叫做延的男子,则只是叹了口气,对津道:“至少我们不会在仁面前提起这些事,等一切结束,我们与仁一同回去,这就都能成为可以被遗忘的过去。”

“……”

“桐,今晚就别吹那支曲子了,境井大人今晚或许不会想听。”

“嗯……”被叫做桐的男子收起了刚从腰间取出来的尺八,与其他几个兄弟就此坐在篝火边聊起了其他的事,仿佛他们周遭那一切的喧嚣与忙碌都再与他们无关。

同样暂时把这一切都抛至无关的,是在自己帐中的汗王。

他把仁从自己怀里扔到铺满柔软兽皮与织物的床榻上。

这场战事,塔出与董文炳会替他与表亲料理好一切。在雨停下之前,他暂时要思考的,只有怎么料理好自己这个对自己发了半年‘小脾气’的妻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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