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我得继续扮演郝筱才行……）

这么想着，苏灵慢慢走出了这个家属院，正准备考虑一下怎么回家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忽然在她不远处停下了，然后，一抹倩影便飞一般地扑进了她怀里。

“苏灵……苏灵呜呜——哇啊啊——”

稍微愣了一会，苏灵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抱住了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郝筱，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会救你的……会救你出来的……”

她轻声安慰着郝筱，抬起头看向出租车里随后出来的明飞，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本来是不想让郝筱知道这一切的，如果能让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得救……唉，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怎么可能啊！被那种人渣威胁的话，郝筱怎么可能安心呢？虽然自己现在替她受过了，但……那些家伙一日不除，郝筱就不可能真正回到正常的生活里来吧……

“就是这里吗？”明飞打量了一会这个家属区，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

苏灵把自己刚才得到的情报——主要是那个出租屋的地址告诉了明飞。

“好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你们回家吧，剩下的交给我。”明飞摆了摆手，似乎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苏灵看着他径直走向家属区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出声。

“苏灵……你……他们……”直到明飞离开了，郝筱才从苏灵怀里抬起头来，脸色一片醉酒似的红晕，她偷偷瞥了一眼那个早已消失的背影，又有些迟疑地想跟苏灵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自己又红了眼眶，想到最亲密的朋友居然为了救自己被一群禽兽给……在郝筱的印象里，苏灵是那样的天真烂漫，没有一丝瑕疵与污垢。

她是那样聪敏而细心，学习那么优秀，人缘也那么好，即便作为学习委员，也从没有出现过被同学们排斥的情况，她能成为令老师欣赏的模范，也能和或勤奋刻苦或贪玩调皮的同学们打成一片。对于男孩子来说，她既不是高不可攀的冰莲，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邻家小妹，时而火热时而淑婉，令人不敢亵玩却又欲罢不能……对于女孩子来说……她既有着淑女艳羡不得的开朗与活泼，又有着辣妹效颦无法的温柔与优雅……

苏灵……是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呀……明明应该享受着教室的阳光、同学的笑脸、老师的鼓励，在操场上尽情奔跑，在课桌前认真学习，或许会有人偷偷地爱慕她，留下匿名的小纸条，或许，会成为一年一度的文化节上万众瞩目的形象大使……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干净、纯真、美好……

但是那群家伙……像苏灵这样美好又娇弱的花朵……他们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揉碎了，毫不怜惜地、狠狠地践踏她纯洁的身体，肆意玩弄每一寸娇嫩的肌肤，从里到外都浸润了那些男人们的欲望和精液……甚至把她当做玩具一样卖给无数的陌生人凌辱，那些人里或者就有苏灵的同学、老师……甚至那些曾偷偷爱慕她而不得的家伙……

都是因为她啊……

都是郝筱的错啊……

……

“苏灵……苏灵……”

“怎么了？”苏灵轻声地问道。

郝筱摇了摇头，侧过身子努力地擦拭了眼角：“苏灵……我有些害怕……今晚，可以到你家留宿一晚吗？”

“诶？”苏灵愣了一下，“那你的父母那边……”

“他们几个月前就出国公干了……不然……我也不会……”郝筱低声说着，“……总之，那些家伙不知道这件事，害怕在我父母面前露馅，所以每天晚上我才能……才能……暂时休息一会……”

“……”苏灵心疼地抱住了郝筱，“没关系的，今晚就和我一起住……有我在，谁也别想把你怎么样！”

（三十六）

“郝筱啊，你不用见外，就把阿姨家当成你自己家，什么时候过来住都可以……这都高三了，你爸妈不在，一个人在家太辛苦了，正好你和苏灵一起，阿姨给你们一起做饭……”

郝筱红着脸不住地点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苏灵家，但是今天……倒是苏灵的妈妈看着少女这副模样，更是忍不住心疼和怜惜，为了更好地照顾临近高考的苏灵，她也没少放弃工作上的事情，自然明白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有多辛苦。

“好啦好啦妈！有我照顾她呢！你就赶紧回去睡吧啊——我们还要看会书呢——”苏灵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撒着娇把母亲从房间里推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对了小灵，你门锁不是坏了吗……”

“哎呀没关系，等高考完再修吧，我没时间你们也没时间啊——别麻烦了——”苏灵打断道。

她回头看着郝筱，笑着解释了一下：“这扇门有点问题，得转好几下门把手才能打开……你晚上出去上厕所的话注意一下~”

（嘻嘻……这可是费了本姑娘好大的劲儿才改装好的……）

跟大多数父母一样，如果苏灵刻意锁门的话，总会招来父母的疑惑，但……自己有时候在房间里做些羞羞的事情，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父母发现的，所以也只能开动天才少女的小脑瓜做些手脚啦~

“嗯……我去铺床……”郝筱细声细气地答应了一声，主动跑到苏灵妈妈刚送过来的被褥旁边，在卧室地上铺起来。苏灵在背后看着她……郝筱比苏灵稍微矮一点，如果说苏灵勉强算得上是“运动型”的女生的话，郝筱则会被完全划到“娇小型”那一类去……虽然如此，但发起飙来也让那些男生直呼惹不起；虽然个头比较小，但在班里给同学们的印象也完全是直爽活泼那一类的，并不是什么随便就会害羞撒娇的小女生……

（但是现在这样……突然感觉好可爱啊！）

其实郝筱稍微有点娃娃脸，若不是那双明亮的杏眼，就算“发飙”也会被人认为是“娇嗔”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平日里根本看不到她如此羞涩温顺的模样，此时却显得像是个粉嘟嘟的洋娃娃似的……

苏灵忽然抓住了郝筱的手。

“诶？”

“别铺啦~我的床还挺大的~晚上跟我一起睡~”

郝筱呆呆地看着苏灵，本就有些红润的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可是……”

“可是什么呀——”苏灵把褥子丢开，把郝筱的白色棉被扔上床，铺在自己的粉色棉被旁边。

“……你不会嫌我脏吗……”

苏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看着苏灵的动作，郝筱的心头一颤，不知怎么的，泪水抑制不住地要从眼眶里涌出来。自己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对于苏灵来说，恐怕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明明是与她无关的……可是……

苏灵转过身，脸上微微有些肃穆地看着郝筱。少女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偷偷打量苏灵的神色。

“你这小妮子……”苏灵忽然冲上来，郝筱吓得闭上了眼，只是还没等她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忽然身躯一颤，那种异样的感觉……两只温润的小手不知怎么的居然从自己的裙摆下、T恤下面伸进了衣服里，不由分说地抚上了少女羞人的私处……

“我看看你哪里脏了~！嗯~？要不要我把你扒光了扔进浴盆里好好洗一遍呐！让你胡说！让你胡说！”苏灵的力气本就比郝筱大，又是在对方心神失手之际突然袭击，一下子就把郝筱按在了衣柜上，两只小手肆意地在同桌少女的衣服里游走着，挑逗着……

郝筱的玉颈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粉红，然后涌上了双颊，本就泛起泪花的双眸更是雾气朦胧的，贝齿紧扣着下唇，秀眉蹙起一道令人心疼的弧度……但却意外的……让人更想要欺负了啊！

本来就是想用“雷霆手段”打乱少女的胡思乱想，现在看到她含苞待放般承恩雨露的模样，哪怕是身为女孩子也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了……她忽然俯身上前，两个少女的身体仅仅隔着两层单薄的校服——两人竟然都是真空的——两对儿柔软的小白兔紧紧地挤在了一起。苏灵凑到郝筱的耳边，晶莹的耳垂距离少女的红唇不到半公分的距离……滚烫而柔美的气息吹进耳朵，苏灵能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又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耳边更是响起一阵极力压抑的呜咽……

“嘤……苏……灵……”

“好筱儿~要是你这么说自己脏了的话……我可是从里到外，连灵魂都被玩弄的污浊不堪了哟~”

呢喃的话语从颈边，从耳畔无比亲密的地方钻进了耳朵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好像一瞬间就想赤身裸体全部缩成一团，想要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这种温柔的爱抚……泪水从郝筱的眼角止不住地淌下，原本在裙摆胸前下意识抗拒的双手缓缓松开，任由苏灵玩弄着……她忽然张开双臂抱紧了苏灵……抱得更紧了，连一丝缝隙都不想留下……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呜呜呜……苏灵才不会脏的……苏灵永远都不可能脏掉的——哇——”

激荡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郝筱的哭声瞬间就爆发出来，多年（其实才一年多……）露出经验锻炼出苏灵惊人的反应速度，她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瞬间就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郝筱哭泣的声音。裙摆下的小手责怪似地在她翘臀上狠狠捏了一把。郝筱终于站不住了，整个身子都要顺着衣柜滑倒在地上。

放声大哭的瞬间被闺蜜的双唇堵住了……郝筱不由自主剧烈地喘息起来，本来只是初具规模的胸脯距离地起伏着，在苏灵的怀里揉弄出惊人的弹性。少女的鼻息滚烫而芬芳，顺着苏灵的脸颊钻进她的领口，自己的身体也不由得渐渐燥热起来……她轻轻地咬了咬郝筱弹嫩的樱唇，直到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哭得这么大声才缓缓松口……

“所以说啊——我不会脏的，好筱儿也不会脏的……脏的是那些擅自强迫别人、践踏别人心情的家伙们……我们的身体永远不会脏的，你看——”

苏灵忽然挪开了身子，从后面扶住了郝筱，在她耳边用狡黠的语气调笑着：“多么洁白呀，像小羊羔一样~哪里脏了~”

“什么……？白……呀~！”

郝筱有些没反应过来，朦胧地双眼微微张开，苏灵让开的方向上，正是她平时穿衣打扮用的落地全身镜，此时此刻，那镜子里却清清楚楚地反射着半躺在苏灵怀里的郝筱——双腿早已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裙摆被苏灵卷到了腰间，从白嫩的大腿根部一直到穿着粉色短袜的脚趾，如同一段白玉雕琢的仙具；上半身的校服T恤更是被苏灵掀起到锁骨上方，两颗圆润羞粉的乳房俏生生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羊脂玉般的小腹光滑无痕，镜子里就能看到苏灵的一只手还在小腹上慢慢摩挲着……

“别……别看我……”郝筱的下意识反应，居然是扭过了脸，潮红的脸蛋儿似要滴出血来，急促而娇弱地哀求着。

“那可不行，你可要看清楚了……好筱儿是不会脏的哦~”苏灵从身后咬着郝筱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着，用脸颊顶着她的小脸转向镜子那边，不让她挪开自己的目光。

明亮的镜子里，两个少女跪坐在衣柜前的地板上，前方的少女几乎全裸着身子，潮红的脸蛋儿，媚眼如丝，柔软而赤裸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上下起伏着，更平添一抹春意。

“可是……我已经……”郝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好像同样是有些色情而羞耻的境地……但是在苏灵的怀里呀，在她的小手里面呀……似乎那些伤痕真的在愈合了，那些曾以为刻画在自己的身体上，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脏东西……似乎真的融化在她的温柔之下了……

“什么呀~你要是不信的话……”看着镜中少女美妙的裸体，虽然是同性，但苏灵也忍不住有些躁动起来……自己……脱光光露出身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也是……这样动人吗？她忽然站起身子，把郝筱从地上扶起来，郝筱连忙把自己的衣裙都放下来……不过一会好像还要换睡衣啊……正胡思乱想着，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衣物落地的声音。

她回过头，小嘴不由得惊讶成小o的形状……就在她手边，一具曼妙的少女胴体不知何时完全袒露在卧室的空气中，校裙就那么落在脚面。苏灵正把T恤从头上脱掉，双臂举得高高的，视线完全被翻起来的上衣所遮挡，只留下锁骨以下一览无余的赤裸的娇躯，浑圆挺翘的乳房，诱人的曲线划过腰间，在臀瓣的顶点画出惊人的弧度……苏灵的视线被遮挡着，并没有看到郝筱注视着自己的裸体时，眼中闪过一丝崇拜的光芒。

“呼……”

没有刻意遮挡住视野，苏灵只是一下子就把校服T恤脱掉了，然后把裙子踢到一边，卧室的地板自然是不需要穿鞋的，少女的身体已经是从上到下一丝不挂的天然状态了。看到郝筱惊讶中带着些羞涩的目光，苏灵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装作落落大方的样子拉住了她的手，站在镜子面前，然后……她动手摸向郝筱的裙边。

“苏灵……！你……别……”郝筱还是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自己的裙子。

“我……我都给你看光光了哟~你可不能小气……你看……我们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吧？这可是毫无花假，毫无遮掩的样子啊……郝筱……我们是一样的……不要再说傻话了好吗？”苏灵又一次凑到她耳边，小姑娘似乎对耳畔的呢喃毫无抵抗力，抵抗的小手也没有任何力气，任由苏灵把校裙扯下去落到脚边，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似的被苏灵抬起双手，然后把校服T恤从头顶脱……脱……诶？

“苏灵？”感觉到T恤就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却没有被完全脱下去，反而苏灵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让她放下来去遮挡羞人的私处和乳头，郝筱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却映照在镜面中显得更加蚀骨销魂……

“呐~我们现在一样了哟~”苏灵稍微从郝筱的身后往外站出来一点，镜子里勉强能装下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孩美妙的身体，一个满脸绯红低眉垂眼，一个面红耳赤却眼中闪烁着明亮而喜悦的光芒。高高举起的双手，凸显着少女完美的曲线，尽力地舒张着、绽放着每一寸春光。

郝筱痴痴地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赤裸的苏灵，喃喃地说道：“谢谢你……苏灵……”

“嘻嘻~想感谢我今晚就侍寝吧~”苏灵调皮地捏了捏郝筱胸前的小乳头，引来一阵压抑地娇呼，郝筱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反抗，任由她抓着自己的双手，赤裸地舒展着身体，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苏灵……那些家伙还会来找……我们的，我们怎么办？报警吗？”

“傻瓜~我们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报警的话肯定会作为证据被拿到法庭上去的！你想让我们在法庭上被看光光啊！”苏灵没好气地说道——其实这些话安慰的成分大于事实的成分，法律上当然不可能完全不顾受害人的隐私，但报警的确不是什么最好的方案，虽然郝筱不太能理解，但苏灵……她相信明飞，不，不如说……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明飞能搞定这件事。

如果他不能，大不了自己再好好筹划一下，凭借灵障的存在，无论是武力还是智慧，她都没有被一群禽兽给毁掉生活的可能，更何况……如果真的毁掉了一切，放纵了全部的欲望，成为像媚银那样只为了享受一切的快感和性欲而活着的“家伙”……自己真的会觉得快乐吗？

只有站在悬崖边上的那条窄线，才会感到露出的刺激、快乐与幸福，后退的话固然会乏味而空虚，可掉下去的话，那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啊……多少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那种将要毁灭的边缘……那种粉身碎骨之前坠落的快感……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完全全“露出”了的感觉……）

（好想体验一下啊……被大家发现的，抓住了的羞耻样子……明明想要把人家保护起来却残忍地拒绝别人的好意，反而在光天化日之下证明自己是淫荡暴露狂的事实……那种无可救药的绝望与幸福……）

“不要……看我啊……yi荡的……暴露狂……”

夜色下，赤裸的少女紧紧地夹着棉被，紧闭的双目却挡不住那份眉眼含春的娇羞。黑暗中，郝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同样浑身赤裸地她好奇地盯着苏灵时而蹙眉时而欢愉的模样……

（是梦话吗？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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