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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住在你的子宫里完结 - 12,1

[db:作者] 2025-06-20 06:46 5hhhhh 7490 ℃

               (五十二)

  姓钟的从那以后再没有找过我麻烦,酒吧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钵满盂满。

  月末结算的时候纯利润就有二十而万,扣除银行贷款的十万,给员工的工资,下个月进货的钱,我和袁向东每人分三万。我一看那么多钱高兴得想把它们全花了。

  我找来歌手夏小杰多给她五百块工资。她推脱说无功不手禄,我说你的歌声给酒吧招来这么多生意,多拿些是应该的。她坚持不要,说我上班的时间没有延长,原来怎么干现在还是怎么干,原来老板给我一千我现在还要一千。我执拗不过她只好把钱收回来,说有机会请你吃饭吧。她笑了笑说先谢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钱没「送」出去,感觉很没面子。

  我忽然想到了黑哥。他是B社会的,不是慈善机构的,帮我的忙不能白帮。

  我和袁向东商量着一人拿两万五一共五万给黑哥,袁向东也是个明白人,他说第一笔钱不能留,干脆把赚的三万都贡献了吧。我说别别别,我还得吃饭呢。

  我把钱给黑哥的时候着实费了一把劲,他推三阻四地不收,认真地说:「你是不把我当成兄弟是吧?你以为我缺你这五万块钱吗?」我说黑哥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知道你们也挺辛苦的,这五万块就当是我请兄弟们去桑拿按摩了。

  最后好说歹说把他给说服了。他走了以后我有点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我真遇见圣人了。我问袁向东说我这事做得对不对?这钱应不应该硬塞给他?他不假思索地说,做得对!这世道,别想着求人办事不出血的,何况他还是B社会的。你刚才给他他推推搡搡的,你要是不给他他在心里骂你祖宗十八代呢。

  想着袁向东的最后一句话我有些迷惑,到底是黑哥不够直接还是我小人之心?

  我拿着沉甸甸的五千大元,心里兴奋无比。这是我当老板以来拿的第一份钱啊,我终于有资本在韩炜面前炫耀一番了。

  我为了给韩炜一个惊喜,不声不响地去了她的内衣店。

  她开的两家店是相邻的,一家卖班尼路,一家卖戴安芬胸罩。

  我去的时候店员已经走了,韩炜正准备关门,我随手拿起一个胸罩把玩着,她打了我一下手说我好色。

  我说:「这么小的胸罩和内裤要那么贵啊?」

  「这个还不是最贵的呢。女人为你们付出那么多,男人这么点钱都舍不得花啊。她们的乳房为什么下垂啊,还不是让你们摸的!」

  「那我也送给你一套吧。」我很认真地说。「我今天刚拿了钱。」

  「算了吧,我身材不好,穿了有什么用,都没男人看。」

  「怎么没人看,我天天看。」

  「就算有人看,你也希望快点把我身上的东西脱光呢。」说着突然把脸转向我问:「你希望我脱光吗?你说,你说,你说……」

  「希望。」

  「你也希望别的女人脱光吗?」她一脸期待的表情。

  「希望。」我不假思索地说。

  她有些不高兴了,低着头撅着嘴。我把她抱过来说:「别生气了,我心里只装着你呢。」

  她马上笑了。「其实我就喜欢你实话实说这个优点,所以呀,你万一对我不专心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我肯定会察觉出来的。」说完朝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我说我手里有五千块钱了,我存不住非得花出去不可,我买个礼物送给你吧。

  她说了一句话差点我噎死。「才五千块钱能买什么礼物啊?」

  大姐,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你也不用这么直截了当吧?

  我硬着头皮说,礼轻情义重嘛,我要给你买个终生难忘的东西。

  我们东逛西逛,最后被她拉进翠华饰品店,她一眼看中了一个蜜腊手链,店员吹得是天花乱坠,说什么是地中海延岸的千年树脂精制而成,具有驱灾辟邪之功用,内敛浑厚的光泽,随着时间的推迟还会变换颜色。越说越邪乎,依我看这玩意和高级点的佛珠没什么区别,韩炜却被说得心花怒放,下定决心要买下来。

  一看标价,四千九百九十九!还行,还给我留一块。

  结完了帐她兴高采烈地挽着我的手走出去了。她问我:「你说实话,给我花钱你心疼吗?」

  我摇着头说:「不心疼。」

  「那就对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哈哈。」她捏着我的脸说:「哎你怎么不笑呢?是不是我花这么多钱你不高兴了?你别不高兴啊,你刚才的钱表面上是给我花了,其实也是为你自己花的你知道吗?你没看你把一打钞票拿出来的时候那些店员小姐怎么看你的,她们的眼睛都放光了,她们肯定爱上你了你信不信?」

  我闷着头说:「她们爱不爱上我都不关我事,我整个人都被你无条件买断了。」

  我还想给她买点什么终生难忘的东西呢,谁知道那个蜜腊她带了两天新鲜就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找了半天都找不着。我心疼啊,不是心疼给她花钱,而是心疼花钱买了之后她又丝毫不重视。

  女人啊就是喜欢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韩炜虽然从来不向我要什么贵重东西,但我知道不是因为她不喜欢,是因为我给不起。她太心高气傲了,一般的东西不能带给她多大的惊喜。我以后要努力赚钱,给她买她最想要的。以前我赚钱是为了下半身性福,现在赚钱是为了韩炜!

               (五十三)

  有一天晚上七点多韩炜打电话给我,问我吃饭了没,她刚吃了沙县小吃,如果我没吃的话送过来点。我问袁向东让韩炜送还是我们自己出去吃,他说让她来吧,我请她喝酒。

  我刚挂断电话,杨大少进来了,他还没见过韩炜,我产生了一种炫耀一番的想法。我说我女朋友一会过来,我知道你阅女人无数,一会你看看她怎么样。

  十五分钟后韩炜自己开车过来了。

  杨大少看到韩炜时的眼神很怪异,目不转睛看了很长时间。韩炜被人盯着看这么久,我好象吃了大亏一般,心里不爽。袁向东和韩炜吵嚷着进了包房,我问杨大少,你说说看怎么样啊,我媳妇不错吧。

  他毫不避讳地说,相貌发面,我打九十分,身材嘛,我打十九分,属于安全型的,是不是你天天在家操练她啊,怎么把她瘦成这样了?

  我笑着不语,他的评价使我充满自豪感。

  我跟他说,进去坐坐吧。他摇摇手说,不用了,我呆一会就走。

  为了表现出对韩炜的感谢,我吃得异常火暴,大汗涔涔,一口一个饺子,一不小心噎着了,韩炜赶快过来帮我拍后背,她说,没人跟你抢啊,你干吗吃得像最后一顿晚餐似的。我冲着她呵呵傻笑,说还不是因为你送的饭特香。

  袁向东说,我看着你们怎么那么酸呢,像老夫老妻似的,要不这么着吧,今晚摆几瓶啤酒,添几个小菜,咱们把你们的事给办了吧。

  我说那不行啊,我要让韩炜嫁得风风光光的,不能这么委屈。

  韩炜认真地说,能嫁给你就行了,什么形式根本不重要。听得我心里喜滋滋的,她真能在袁向东面前给我长面子。

  袁向东拍手起哄,大声说,好!好!海天,今天我可听着呢,人家韩炜这么体谅你,给你节省开支呢,你也得有点表示不是?

  我拉着韩炜的手飞快地走出包间,顺手把音乐关了,走到台上拿麦克风大声说:「各位朋友打扰一下,我说一件事,我身边的这位小姐是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决定娶她,和她过一辈子,你们说好不好?好不好?」最后三个字我音调提高了八度,扯着嗓子喊。

  台下喧闹声一片,像一锅煮沸的水,顿时口哨声,喝彩声不断。有几个人在捣乱,一齐喊着:「吻她!吻她!吻她……」我看着低着头的韩炜,一口粘上她的嘴,发现湿漉漉的。她推开我,脸上光亮亮,泪水沾满了她的脸。她逃也般跑到外面,我追了出去。

  大街上灯光如火,车来车往声色犬马一片,吵得我心里乱糟糟,隔壁饭店的照明灯发出幽幽绿光,打在韩炜脸上凄凄怨怨。她突然咧开嘴,露出血红色的舌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猛然抱住我,含含混混地说:「我要嫁给你,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哭声引得山崩地裂,我的世界瞬间倒塌,心酸不已。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一边抱住她颤巍巍的肩膀,一边帮她擦眼泪。那些为我而流的眼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很快地,我就知道,这场表白秀,是一种最大的浪费。

  第二天晚上杨大少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他破天荒地陪我一起啤酒,边喝边和我讨论一些深层的问题。他问我怎么看待男女之间的关系,我以前没想过,一时之间说不到好处。他呷了一口酒说,书上写着,女人有两个优点,但有一个漏洞。男人虽然没有优点,却有一个长处,所以男人就善于抓住女人的两个优点及经常弥补女人的漏洞。

  我听后不禁拍手叫绝,这是谁创造的,说得这么切合。

  他接着说:「男女关系说白了就是这么恶俗,不管平时怎么高尚,两个人一旦精赤条条地睡在一起,就变得丑陋不堪。你承不承认?」

  我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并不是完全同意他的话,觉得他有些偏激。

  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我:「小盖你和她是认真的吗?」我知道「她」是指韩炜。

  我当时碍于男人的情面没有心里话,应付地说:「什么认真不认真,凑合着在一起呗。」

  「哈哈,你说的是真的就好。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咱们什么话不能说啊,你还不知道我吗?一向直肠子,有什么话你就对我直说。」

  「那我就告诉你,两个月前我看见她和一个老头子开房。」

  我脑子嗡地炸开了。

  「不可能!你看错了吧。」我哼哧地笑着,笑声里明显隐藏着心虚:「你怎么知道是她啊。」

  我瞬间产生一种很幼稚的想法,他看上韩炜了,想用这种方式挑拨我们,他可以趁虚而入。

  「我昨天第一眼看见她就认出来了。两个月前我在宾馆开房,我叫的那个女人还没来,我在里面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有个女人闭着眼睛躺在我的床上,她就是你女朋友!我看见她长得挺清秀,挺喜欢她的,我跳上床之后她睁开眼睛惶恐地看着我,叫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我心里骂道,这人脑子有病。没多久我叫的那个小姐来了,我才反映过来你女朋友走错房间了。一个小时以后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她从对面房间走出来,看见我很尴尬地低着头,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下楼了。」

  我的心里好象有无数只虫子在爬行,疼痛难忍。我像一根木桩僵直地坐着,嘴角牵动着,艰难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个疑心特别重的人,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承认它的真实性,因为我一向认为空穴来风,杨大少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说这种话。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罢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告诉你啊?我完全可以装不知道。我想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告诉你,不然你傻头傻脑的被她骗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你这个朋友,难听的话我说!不是人的事我做!你不领情可以,总之我的话说到了,你们以后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觉得对不起你。」

               (五十四)

  我是横冲直撞地回到家的。韩炜见我回来这么早奇怪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回来那么早。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平静如水,静若处子,谁知道这副面孔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欺骗?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笑着对我说,我去给你热饭。我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弄疼了,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地问:「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那双女妖似的眼睛,我忍不住火气窜上脑门,几个月前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吧?

  「你告诉我,我在看守所里的几个月里,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花容失色地问:「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你别给我来这套?还敢给我不承认?还在我面前装纯!我不会没原由地这样问,你……你说这话就不心虚吗?」

  她身子一软,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

  我万念俱灰,她这样就等于默认。我应该高兴啊,她终于承认了,这不正是我要达到的目的,我怎么反而更沮丧?

  「啪」地一声,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她脸上,她捂着脸,强忍着眼泪。

  「你还真犯贱,我在里面受苦受难的,你在外面跟别人去开房,你对不起我吗?」

  「我就是犯贱!我就是发骚!我不甘寂寞了,我有需要了,我饥不择食了,找一个五十多岁骨头快散架的老头也能将就,行了吧。」说完猛烈地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震荡着我的耳膜。

  「哭!哭!你还有脸哭!都没脸没皮了,还知道哭!我是不是得给你立个牌坊!当了婊子还不承认!」我走到厨房拿起一个塑料盆扔到地上大声呵斥:「哭吧哭吧,我让你哭到把脸盆装满为止!到时候你哭不出来都不行,你不哭了我逼着你哭!」

  她突然野兽般奔到门口,身体撞到门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门打开,跑了出去。愣了好一会,我才跟出去。

  她跑的很快,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我心乱如麻,害怕她情急之下做出过激的举动。

  走到马路边我看见韩炜没头没脑地闯过马路,两面的汽车紧急刹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司机探出头来骂娘了。臭女人,别想着不明不白地死!我拽着韩炜的胳膊试图把她拖走,她脚底钉钉子般在原地不动。我气愤地说:「你不要命了!

  赶快走!别赖在这等死!「她抽搐着身体说:」你别管我,我今天就是要死在这,死在你面前!「

  我死活总算把她弄到路边来了。「你别在外面丢人,跟我回去,要死也得把话说清楚了再死!」我想把她拽走,她像疯子一样- 撕打着我,路人伸长脖子观望,投来怪异的眼光,弄得我脸上臊红一片。

  她的目光像寒冰一样射向我,说:「要不是我陪你们总经理睡觉,你以为你能出得来吗?你早就死在里面了你知不知道?」

  我脑子哄然炸开,浑身冷一阵热一阵。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拿我当幌子,我根本就是清白的,我早就该放出来了。」

  「你是早就该放出来了,你的案子证据不足,最多关你一个半月就应该出来,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关你四个月!你想过没有?是宋欣想整死你啊!他们在拖延时间,恐怕再过一个月就多弄出几个人证物证,到时候你还想翻身吗!」

  我整个思维陷入混乱,没想到韩炜是为了我,我刚才还说出这种伤害她的话,我又后悔又懊恼。我太爱面子了,拉不下脸,就强词夺理地说:「谁叫你出卖自己的身体救我的?我宁愿进去坐牢我也要活得堂堂正正,而不是靠女人出卖肉体保命!」

  她冷冷地笑了几声说:「你以为你进去还能挺直腰板做人吗?你罪名要是成立至少也得呆十年!等你出来了你父母早就死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不能咒我父母死!你承不承认你有错?就算是你为了救我,你和别的男人睡觉你也有错!」

  「你凭什么说我有错?你没有错吗?我不干净,你也不清白。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欠谁的了。你以为你和宋欣的事我不知道,你别把我当傻子了好不好?我早就知道,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满足于只有一个女人,我一直在忍耐,我要看看我能忍到什么程度。我要让你知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告诉你盖海天,我自问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你,这事你去问任何一个人,看看还有谁能做到我这一点!明明知道你的不忠还拼死拼活地捞你!但是今天,我总算明白了,我做的这一切在你看来什么都不是!我真替我自己不值!」

  我已经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刺一样,把我的脸扎得火辣辣的。我是应该心疼她的,她为了我才受这种委屈。可我还放不下我的面子,膨胀的自尊心苦苦挣扎着,我就像一只刺猬,为了自己不受伤,却刺伤保护我的人。

  最后我胡搅蛮缠地说了一句:「你承认错了吧,承认一句我就原谅你!」

  她怒气冲冲地说:「你怎么不承认你的错!你去死吧!」

  说完脚底生风地走了。

  我对自己说了无数次,追上去,追上去道歉。但是腿脚像得了麻痹症,一点都不挺使唤。

  我像一个幽魂,飘荡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那般失魂落魄。五光十色的灯光看得我眼花缭乱,内心波澜四起。我双手一遍一遍地掳着我的脸,欲哭无泪。

  大学时候我们几个男同学在一起讨论,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女怎么办。有人说不是处女第二天就离婚,还有人说,不是处女以后天天晚上出去鬼混,天天一夜情。突然有一个人问,如果结婚时是处女,结婚后又和别人上床,那这个处女有什么用?你也不是唯一占有她的男人啊。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回答不上来了。

  男人有时候太贪婪,不仅要女人的第一次,还要女人的每一次。

  我拦了辆车回酒吧,到了以后才意识到我不能和任何人说,袁向东本来就对韩炜不满意,我再说出来这件事他对韩炜的印象就更差了。这种不能倾诉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歌手夏小杰还没有走,和袁向东坐在一起喝酒。我问她:「这么晚你怎么还不走,你们寝室不是要关门了吗?」

  夏小杰说:「东哥心情不好,你又不在,他就让我陪他坐一会。」袁向东不清醒地说:「小杰啊,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要站起来,我看他晃晃悠悠的架势怕他站不住,我说还是我送她吧,你先去睡一会,醒醒酒,一会我回来找你。

  我开着袁向东姐夫送给他的夏立2000送夏小杰回去,这种车开得我颜面全无。

  一路上我们都很少说话,有些尴尬。为了调节气氛,我问:「小杰啊,你说向东心情不好,他说没说为什么啊?」

  「我问他,他没有说,我就没问了。他一个劲地喝酒,后来突然问我,如果你爱一个人,愿意给他生孩子吗?我哪知道啊,我还没想那么远呢。我就随便说了一句,愿意。他听完后脸一沉,再也不说话了。」

  我大概知道袁向东为什么闹情绪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其实我知道像她这样的年龄,处于懵懵懂懂的阶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问了,希望能在她口中得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她说:「什么?」

  「如果为了救一个你真心爱的男人,必须和另一个你不爱的人发生肉体关系,你会这样做吗?」

  她坚定地说:「会。」

  「那你不怕你爱的那个人嫌弃你吗?他可能会说你肮脏,说你不忠贞。」

  「我这样对他他还嫌弃我的话,那么他就该千刀万剐了。如果保不住他的人,我还对谁忠贞呢。」

  我听完心里卸下一块大石头。

  夏小杰说得对,如果保不住我的人,韩炜还对谁忠贞?

  我回酒吧的时候,袁向东睡着了。我把他摇起来,我说快醒醒,赶快回家,再不回家你们家猪猪不让你进门了。

  袁向东摇了摇手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她就来求我,我也不回!

  我说别瞎闹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吵就不吵吧。

  他鼻子一抽,险些哭出来。他说:「我们之间恐怕不是吵架那么简单。」我的心缩了一下,难道白苏那件丢人的事已经败露?

  他接着说:「从她上次流产以来,她一直都偷偷地吃避孕药,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她是不是心里还装着别人,不想给我生孩子?」

  「她可能不想这么年轻就生孩子,女人生完孩子身体走样就难看了。」

  「就算难看我也要她啊。她是不是不爱我,连孩子都不想给我生?」他问这话的时候认真而专注,原来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那么可怜。

  「不会吧,你别胡思乱想了。看来你太紧张她了,才会这样患得患失。袁向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怎么也变了?」

  他苦笑着不说话,过了一会我问他:「你想没想过去领养一个孩子?」

  他立即火冒三丈:「我脑子叫车门夹了?好好的干吗不弄个亲生的?」

  「也对,还是自己亲生的好。」我附和着。

  我担心白苏不能生孩子的这件事早晚有一天要暴露,到时候,袁向东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受不了他的欺骗。

               (五十五)

  第二天我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准备向韩炜负荆请罪。说到花我真惭愧,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都没送过花给她,她也不管我要。可能我们两个人都是实际的人,早已经省略掉这种小把戏。到她的店里找她,店员说她不在。打她的手机她关机。我知道她现在一定恨透我了,就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我跑到她的公寓去碰运气,看看她在不在。在门口的时候我明明听见电视开得很大声,我兴奋地敲门,敲了一下后电视没有了声响,屋子里鸦雀无声。我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仍然听不见声音,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怎么能骗得了我。我情急之下鲁莽地踹门,踢了大概一分钟,我的皮鞋都踢走形了,里面还是没人应。

  我气急败坏地把玫瑰花扔到地上,用鞋底蹂躏,直到看着它们支离破碎。

  「女人就是喜欢被男人追逐的感觉。你不承认错误吧,她不原谅你,你承认错误吧,她就更有理由不原谅你了,非得折腾个人仰马翻众人皆晓才罢休。这毛病都是男人给惯的,凭什么两个人闹矛盾就得男人低三下四地认错?凭什么男人就不能任性?韩炜和白苏一样,俗人一个!本事再大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严重者离家出走。这样的人都好对付,你去搅和三遍四遍把她弄烦了,看她还原不原谅你。不行就霸王硬上弓,把她放倒在床,什么矛盾还不被柔情蜜意融化了。」

  袁向东看我愁眉苦脸地喝酒,知道我和韩炜闹别扭,他大发言论,给我出谋划策。他说的句句在理却于事无补。我没有告诉他来龙去脉,这次的性质和一般情况不同。

  我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一看急了:「怎么着,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别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了,走吧,咱哥俩有日子没出去耍宝了吧,趁今晚没人打扰……嘿,你倒是走啊?」

  他拉着我的胳膊,我顺势站起来,和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他要去取那辆破夏利,我觉得开这个车太掉架,就不想出去了。我说还是回去吧,今晚没心情。我不知道当时是虚荣心作祟还是潜意识里坚持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当真是为了韩炜保持清白,她知道后会不会感动?

  袁向东看看我说,回去就回去吧,看你整个都蔫了,估计一会也挺不起来。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白苏和她表妹在那,白苏问袁向东刚才哪去了,袁向东眼皮不眨一下说吃饭去了。我替袁向东捏了一把汗。

  小表妹以前偶尔来过,为人大大咧咧,或者说是轻浮,样貌与白苏相似又逊色一些。今晚来得正是时候,我正需要一个人陪我解闷。

  趁两个女人都在我请教一个问题,我说:「你们女人和男人红脸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打心眼里恨男人打算恩断意绝还是等男人主动承认错误就原谅他。」

  袁向东说我问题问得很白痴,还说我动机不纯,是想暗示某人今晚情绪低落要人陪吧。我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斜了他一眼说你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别插话。

  小表妹说:「你自己也说不解情况了,我们怎么回答你啊。你把你的事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我说,算了不说了。然后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过了很长时间,我看了一下表,不到十一点,我有点迷糊,头重脚轻地走到包房栽倒在沙发上,我双手按住太阳穴,试图把头疼减轻到最低。我打算就在这里一睡不起,家里没有女人,家不成家,如果只是找个睡觉的地方,哪里都一样。

  头疼加上酒精作用,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春梦,梦醒后浑身粘乎乎的,喉咙干渴,我感觉内裤很粘,我看见裤子撑起来了,一柱擎天,我正在回味刚才做的美梦,这时候传来一个很浪的笑声,黑暗中我看见小表妹坐在沙发边上看着我。想必她看见刚才的一幕了,我的脸呼啦一下红了,红到脖子根。她说:「别不好意思我刚才都看见了,呵呵,你刚才梦见美女洗澡了是不是。」

  我看她一点也不矜持我也就大胆起来。「梦见你了,梦见你光着身子想我扑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她突然背对着我把乳白色针织的外套脱下来,黑色的胸罩吊带露出来,门缝里射进来的光打在她身上,肌肤雪白细嫩。

  我紧张地说:「大姐我怕了你了,赶快穿上衣服,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转过身,两个杯罩快要承受不住两个馒头般的乳房,快要暴烈了。我下体变得紧绷,终于忍不住把她拖到怀里和她热吻起来,我的手迫不及待地从后面解开她的裙子拉链,刚想扒开她的内裤,她突然对我说:「我把第一次给了你,所以你要记得我。」我听完神经紧绷起来,我立刻把她放开,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开什么玩笑啊。」

  她也放肆地笑起来:「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是开玩笑,来吧。」

  我一反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的重量把沙发陷下去一个坑。

  完事之后小表妹自己把衣服穿好,坐在一旁看着我。我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事后就走人,只能死憋着。我只希望她快点走。

  屋子里很静,只能听见我们的喘气声。我点了一根烟来抽,顺便问她:「你抽烟吗?」

  「不抽。」

  我把烟盒放下,她突然问:「如果我真是个处女,你刚才还会对我动手吗?」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我被她问愣了。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等我下次遇到处女的时候再告诉你。」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YD。这时候袁向东进来,他把灯打开了,说道:「这么黑怎么也不开灯啊。」

  小表妹不好意思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再来找你啊。」我傻傻地点着头,想着「以后再来找你」是什么意思。

  小表妹走了以后袁向东脸色难看起来。他说:「你搞什么啊,你怎么饥不择食了?你惹她干吗?」

  「刚才我确实是……」

  「身不由己了是不是?」他没听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男人要是用大脑想事啊,除非他下半身不遂!你今晚上不是挺君子的吗?我怎么拉你出去你都不去,刚才怎么就……和着你是跟我装是吧。」

  「刚才的情况你不知道,我实在是经受不住引诱,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理解吧?」

  「我不理解,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你搞谁也不能搞到她头上,就她和白苏的关系,要是出了问题要负连带责任。」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压低了声音说:「你说,她这个人,难缠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旦出了问题,我跟你一起完。」

  我畏畏缩缩地看着他,恐惧感从心底冒上来。

  三点多酒吧关门,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屋子静得连脚步声都有回音。

  我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懊恼不已。一方面因为怕小表妹找我麻烦,更主要的是,我想到了韩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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