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

感应门开启时的音乐再一次播放起来。

走进便利店的那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首先便朝着收银台的方向瞧来。

“没有猜错，果然今天排班轮到你了！”

“嗯w。”站在收银台后的女孩子娇羞地笑了一笑。

走进店门的那位咖啡色调冬装的女生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目前店里没什么客人之后，便径直走向那位收银员女孩。

“工作得如何！”直截了当地问道。

接着也接收到了“与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样平淡无奇的答复。

“所以，下课了吗？对哦，今天是周二对吧……你只有上午的课。”

“没错没错。作业倒是很多……”

“作文的话都无所谓……”收银台的女孩顿了顿，轻咳一声，“我主要是不太喜欢阅读其他人的文献。”

“对哦，你不太喜欢古典文学？”

“要我读的话，还是会用心读的。只是……题材都千篇一律，没有深度，我都不是特别感兴趣。”

聆听的女孩喔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嗯，记得你有说过类似的话。但网络文学的话……”

“因为语言运用不是很复杂，是自己熟悉的语言，看起来挺快的……所以，看过各种网站的书，也有收集过一些短篇故事。”

“唉说到语言，今天教授也给我们布置了英文原版的读物啊——明明有译文，难道是担心原意流失吗……”大学生女孩俯下身，烦恼地用手肘顶着桌面，手心撑起脸，“嗯？是新做的吗？”

身旁卖包子的暖柜中摆着满满三排又圆又白的大包子，看上去就让人垂涎欲滴。

“是的。若雨想要买吗？”

“我啊、不必……嗯~”她闷闷不乐地思考起来，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速度拉开拉链，从挂在左肩的小双肩包中掏出了一部智能手机。手机壳印的是冬日必用的铁道吹雪与黑发少女。

“我可以请客哦。”

“这不好意思的！”若雨赶紧解锁了手机，打开微信，“扫吧！”然后侧着脑袋又看了看价钱，忍不住接了一句，“你们这什么黑店啊，一个叉烧包卖五块钱！？”

“可以请客啦。”

“不、不必了不必了，我还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

“嗯哼w。”她握起了扫码枪，对准若雨手机屏幕正中心的二维码。付款顺利，包子交到了若雨的手中。

眼见她一口都快要咬下去了，却还是忽然缩回去，咽了口口水，“默竹真的不投稿吗？”

“情色短篇文我在高中毕业就不再写了啦。”

“我可是特别邀请了你哦。”她终于忍不住，张大嘴巴咬了一口包子，霎时间叉烧的香气伴随着一团白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吼吼初——”

“吃完再说啦。”默竹有气无力地笑了一笑，“若雨是在建立独立的R18小说分享网站这我也知道……也没必要一定来找我的啦。”

“因为信得过默竹啊。而且，‘图书馆’里的入驻作者自然是越多越好。”

“唉w。”默竹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会考虑一下的。”

谈话期间已经有好几位客人进了店内。眼看已经有人提着盒饭要过来买单了。

“默竹明天还有班吗？”

“后天有哦。下午到晚上的班。”

“总之计划一下一起吃顿饭。晚上手机联系。”

“嗯。”

若雨双手抓着肉包子，快步走向了自动门。“啊”地一声，差点就要撞在门边上。

默竹叹了口气，侧过身子，开始往一旁的汤锅格子里加海鲜关东煮。

接着，“一定要联系哦”又加了这样的一句——便离开了。冬日的寒风挤开暖气吹进店内，让默竹浑身瞬间清爽了许多。

待会换班的时候还得去买一点能量饮料。

12月3日。

“啊~昨晚胃痛死了。消化不良了……”若雨后腰顶着收银台的桌沿，一面小心翼翼地瞧着店内其他顾客的动向。一有人要过来买单，就赶忙识相地暂时起身相让。

默竹扫完了最后一个顾客的手机，若雨瞧着她帮忙装袋。“不要塑料袋的话可以便宜两块钱需要考虑吗？”“啊不用了。不差两块钱。”这样例行公事的对话过后，再微笑着目送那名顾客离开便利店。

“……都让你不要把米饭也全都吃掉了。”默竹终于接下了话题。

“但是、倒不是浪费的问题，那个宫廷调味猪排真的很下饭啊！”虽说是在夸赞，若雨却还是轻轻用小手按着胃，就好似现在还在疼。

默竹闭着眼应道：“是我扶着你出去的吧。差点都没能坐进出租车。”

“哎，稍稍有点羞耻。”若雨自我批评道，但忽然紧盯起默竹不放。

“嗯？”

随着若雨的前半身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默竹赶紧朝后仰起，急忙说道：“这里还有别的顾客、被监控拍到我会扣工资的！”

“我说默竹啊，你有黑眼圈哦。”

“唉、唉？”

“很重。昨天晚上就有发现。你熬夜了吧？”

“……嗯。”

“几点睡的？”若雨立即问道。

默竹愣了一愣，答道：“啊、呃是……十一点……”

“那根本不算熬夜吧？你在骗人。三点？”

默竹没有作声。

“四点……？”

默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四点才睡？早上几点起来的？！”

“八点、有课嘛，所以……”

“我的天，默竹你这样真的受得了的吗？你昨晚到底在忙着做什么？！啊，对不起对不起。”

瞥见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要买单的顾客，若雨吓得立马弹起来，让到了一旁。所幸看那顾客的面部表情，似乎自己并没有打扰他过久。

“不要塑料袋的话可以……”

“啊，我有带自己的塑料袋。”

“好的，我来帮您装袋吧。”

“谢谢！”

“不用客气。”

就这样，目视着默竹继续又一次的收银扫码工作后……却见默竹的身子稍稍往后一晃。

“很累了吗……？”

“嗯。有点累……不过，不想睡觉。”默竹一脸苦恼地回答道，下意识拿起了隐藏在桌面下方的那罐咖啡。

若雨略微板起脸，斥责道：“唉，你怎么回事啦，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不久就要期末考了吧？接下来几周也会越来越忙，还是不要累坏身子吧？”

默竹不语半晌，终于点着头应道：“我……知道啊。但是、因为有些私人的原因……”

“不管私人不私人。你答应我，今晚十二点前需要睡着，没问题吧。”

“……嗯。啊对了、嗯呐，那个……图书馆的事情？”

若雨眼睛猛然睁大。

“可以哦。昨晚也好好考虑了一番。记得若雨有说过，已经在其他地方发布过的作品也可以重新拿到图书馆公开……对吗？”

“喔，你难道是想把以前高中时写的h文……”若雨边说边抬起一根手指。

“嗯……如果反响还行的话，就把我最近的经历……啊不、”默竹咽了口口水，“我最近有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改编成类似的h文题材可能会很有意思……”

“原来如此！说不定是个好主意。”若雨将右手搭在胸前，微笑着说道，“如果有写出类似的文章的话，请务必到图书馆发布。”

“好啦，答应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

但若雨却有些担心——默竹的精神，看上去真的有些差。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却也不像。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12月4日

整个白天都没有联系上默竹。

是生病了？……不会吧，虽然她这几天看上去很累，但突然病倒什么的还是无法想象。

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她可不像是会随便翘课的人，更何况是临近期末……到底是遭遇什么了呢。

晚些的时候，果然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若雨便拐了个弯，在街角的蛋糕店买了块提拉米苏，不一会儿便拎着临时的慰问品走到了默竹的宿舍楼下。趁着其他人过门禁尾随溜进了宿舍楼之后，便顺着楼梯跑到了位于三楼的默竹寝室门口。

会不会不在寝室里？但默竹要是没有在便利店打工，也不在上课的话，一般情况下就是会待在……嗯……

但这样的担忧甚至没来得及成型。在敲门后不久，若雨就听到门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里头也没有传出声音问门口是谁，房门便哗地被果断拉开了。

“……？”

“默竹！你……哎哎什么鬼？！”

不知为何，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默竹的身子已经朝自己倒过来。若雨吃了一惊，小拇指套住手中塑料袋的提手，双掌送过去使劲托住了比自己重出好多的默竹。

怎么、怎么突然就倒在自己怀里了？这个细微的打呼声是……？？？

站着睡着了？！不、准确地说是、是在自己的怀里……？？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种事情自己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啊！

呃，所、所以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打120？好像没那么严重，果然还是联系大学的医护人员……呜啊不对吧，这再怎么看也只是普通地太累直接睡倒了？

虽然不可置信，但事实的确好像似乎就是这样……那这样的话，意思就是……该不该把这家伙直接扔回床上？让她睡饱，自己陪着照看？把电脑搬过来写作业……不不不对，问题肯定不在这里吧？！先不管她为什么会累到这个地步，但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她抱回寝室里面？？

若雨一只脚撑着将要关上的房门，已经快彻底撑不住了。谁来帮帮忙啊——这样的话对着空荡荡的宿舍走廊喊出去也没有半点用处。当即……先……轻轻地，保证门不会关上，将默竹平放在地上……

……喔，这个脸色，睡得好香的样子。似乎脸有点红……？

若雨思索着，用手背摸了摸默竹的额头。嗯……是因为走廊比较冷？完全没有发烧。那为什么脸会那么红呢……

总之，先——

若雨将寝室门大开，就进将门阻用鞋尖顶进了下面的门缝之中。接着……两只手发力，夹着默竹的两条小腿，一路往房间里拖动……拖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不管……总之先拖到房间里来才行。

与此同时，也环视了一圈房间。电脑正在什么视频的暂停页面。是课程的重播吗？又好像只是动漫……这部动漫，唉？我记得默竹有说已经看过了。为什么现在却……？这样也证明其实默竹不是为了忙什么新鲜事才选择不睡觉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环视床旁。床头柜上……没有手机。手机也在电脑旁边。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单上一丝褶皱都寻不见，显然是好久都根本没有任何上床的意思。

都那么累了，完全就没想过哪怕先睡一会再做别的吗？已经到了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口就会累倒的地步了啊！——就这样心中惊叹着，脚上踢倒了一只易拉罐。一个罐头推着另一个罐头，紧跟着整个房间便充斥着桄榔桄榔的易拉罐滚落的声音。

全都是咖啡……？

唉，好像也有红茶姬。

问题也也也不在这里！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打死不睡觉熬成这种地步？体验、亲身验证人类到底能保持不睡觉多久吗？！不、这家伙根本不是生物系，而且每天还又上学又打工的，做这种实验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吧？

总、总之……现在默竹已经被自己拖到了她的床边，但在此之后若雨就帮不上忙了。抱到床上……？这种事情对力气软趴趴的若雨来说基本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知道默竹的室友会什么时候回来呢……默竹正在拼命熬夜的事情，她的室友知情吗？

“默竹啊，你为什么要累坏自己呢……”她若有所思地蹲坐在默竹的身旁，轻轻地念叨着。

12月5日

午休的时候，若雨早早地买了两份盒饭，快步前往了默竹居住的宿舍楼。

后来，直到深夜，这个家伙都熟睡不醒……为了不耽误作业，若雨只得选择留下一张字条，将小蛋糕压在上头，然后便无可奈何地回家了。

当然，在闹钟闹响之前的早上九点，就被默竹急匆匆的一通电话打醒。简明扼要地说，也就是类似于“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啊，“蛋糕真的很美味”啊，更甚“可能今天又没法上早课了”……这样早就预想到的话语——但最重要，也是最该立刻阐明的数天不睡觉的原因，默竹却避而不谈。

还未等若雨在电话里问个清楚，默竹就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话，接着在若雨的关候中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既然连口头上都说不清楚，那换做短信则更不可能回答了吧。若雨如此想到，因此在打开社交软件的聊天界面后，也只是跟默竹约了中午一起吃饭。

默竹已经早早地坐在了宿舍楼下花园的小亭子里。如今大部分人都在食堂或者饭店解决问题，很少有人会打包带回宿舍，更别说在宿舍花园里吃便当了。她迫切地问道默竹是否精神许多了，在获得肯定的答复后，才将信将疑地将塑料袋平置石板桌上，坐在了默竹的对面。

午饭是叉烧饭和五香牛肉饭，两个便当的配菜都是XO酱炒青菜。若雨还专门为默竹买来一盒她坚信有提神作用的青柠蜂蜜茶。

她真的很想开口问默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她没有这么问。

她知道……默竹一定有不得了的难言之隐。是家里出事了吗？还是……挂科危机？自己与她平日里一直保持密切联系，这种突然的反常现象绝对不可能单单是学业的压力这么简单。但那又是因为什么？无论发生何事……就算天塌下来了，人也总该睡觉吧？

她想知晓事情的真相。

但她仍旧没有开口。

默竹显然知道若雨是为何而来。看望自己只是其次；首要的目的理应是探明发生在默竹身上的事情。

“若雨，你……喜欢做梦吗？”

所以说，就算若雨不去主动询问的话，就算时间经过，默竹也迟……

“若雨……？”

“呃，哎？”

太沉浸于自己的逻辑，以至于连默竹已经开口说话都没有察觉到……

“什……什么？”

“啊，我是问，若雨觉得……做梦是睡觉时很重要的一环吗？”

“做梦吗？唉、让我想一想……有说法是深睡眠的时候人是不会做梦的对吧？如果想要保证睡眠质量的话，可能尽量少做梦才好、不过……这个应该是没有办法自己控制的吧。”

“嗯，嗯……是呢，没有办法自己控制。”默竹低声自语。半晌，再次问道，“要是我只要睡着就一直在做梦……是不是说明，我的睡眠质量不好？”

“唉？难道说……啊，嗯。”若雨卡了卡壳，觉得此刻并不适合猜测默竹的心思，便换了个方法将话题继续了下去，“会不会是默竹错以为自己只会做梦，但……深睡眠其实是有的，只不过你完全没有察觉到？毕竟深睡眠之所以被称作深度睡眠……”

“若雨在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后，能够控制梦境吗？”

“控制自己是很简单，但是控制整个梦境的话……”

“……是这样呢。”

若雨愣愣地看着面前沉思不语的默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雨，害怕做噩梦吗？”

“……还好。是默竹最近一直都做噩梦吗？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放松心情……对了，我也可以陪你到市中心玩？”

“是吗，是噩梦啊……做噩梦还是做好梦，这种不是由自己决定的。没错，事实就是这个样子……”默竹用手指关节顶住了额头，“要真的仅仅是噩梦的话……”

“完全……没办法进入深睡眠吗？”

“我清晰地记得近半个月来做的所有梦。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触觉，都刻印在我的身体上……”

默竹说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

“要不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的确呢。是心理暗示，很严重的心理暗示啊。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催眠了吧。”默竹苦笑着问道，“若雨，你期望活得快乐吗？”

“人的话，总会希望自己的一生都过得快快乐乐的吧？”

“那如果……哪怕是你在不想接受任何信息，只是祈求静静地歇一会儿的时候，也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你根本不想要的‘快乐’呢？”

“这种的话……因为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完全无法想象，那样会是什么样子的？”若雨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默竹要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

“我已经……受够了。不，是不愿意接受事实……”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若雨的语气中已经不能再装下更多担忧。

“毕竟，是妄想出来的吧。都是梦里的场景。归根究底，也不是现实世界的经历……”

“是做……什么梦了？”若雨嘀咕道，她明白或许默竹根本就听不见自己提出的问题。默竹……显然此刻一半是在自言自语。让她先平静下来大概才是上上策。

而默竹那里，如同预期般没有向若雨作出任何回答。

两人迎来了一次彻底的冷场。吃完饭后，简单地道别了一番，默竹便踏上了前往教室的路。若雨远远望着默竹阴沉的背影，久久不知自己的内心思绪究竟在何处遇到了难以逾越的坎。

这几天让默竹的身体状态变得古怪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答案始终都未曾出现。这只让若雨仿佛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知是该吞下心中的顾虑，还是该深呼吸着转移注意力。

她再次朝着彼端望去。远处依稀可见默竹摇摇晃晃的背影。

默竹她……还好吗？

12月6日

“若雨，图书馆投稿的小……”

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跳在手机屏幕上的就是这条消息通知。

“呵……？”

她打着哈欠解锁了手机，进到了社交软件的内部。

——若雨，图书馆投稿的小说一定是要虚构的吗？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其实是没有那样的硬性规定的。按理说写任何故事都行……但是，主要内容请依然考虑带上能够引人入胜的h剧情。”

“很官式的回答呢。辛苦若雨，到时候的审核要交给你了。”

“我会睁开双眼，在图书馆期待默竹的到来。”

虽是这样说了……

但……才早上五点啊。距离第一节课还有半段觉的时间呢……

果然，再继续睡吧……

<本篇故事完> 

《结尾语》

如同故事里默竹的内心一般，每个人在生命中都会诞生许多显得难以启齿的小心思。这可能是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会选择藏掖的见不得人的想法，又或者是愿意与怀抱相同爱好的挚友互相交流的宝藏。

不论你是选择加上原配的标签，公开收藏这篇作品，抑或是选择设为仅自己可见的收藏项目，这或许都意味着，你的这份幻想，是货真价实的。它正在影响着你，无论你是用积极还是消极的态度去看待它。

它，对你而言，对任何人而言，都是自己思维与灵魂的重要组成部分。

你的内心，正在期望着什么。它遥不可及，但它也就在你的脑海之内，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许多人因此于自己的思绪中停滞不前。

让你魂牵梦绕的，或许只是一段虚幻的梦境，却也可能对自己的人生观念造成不可磨灭的久远影响。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终究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痴心妄想。

哪怕绝对无法实现，也会始终铭记于心，不论重复幻想多少次，都发自内心地认为它值得自己无数次地回味……

正在阅读这段结尾的你，选择了如何面对自己这番美好的想象呢？

这个问题，交给每位哪怕被各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占据了日常中的种种思考，却仍在脚踏实地地努力生活，乐观向上，甚至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也罢，最终还是选择了向远方前行的人们。

你的梦想、幻想、妄想，都是坚持你前进下去的最宝贵的动力源泉。

请务必要永远珍惜，属于你自己的「妄想」。

— 妄想记录册·隐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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