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草薙醒來後兩天，紅醫生安排了精密檢查，這幾天發現草薙只要有我在就會很安分，不在的時候也不怎麼反抗，但是對於提出的要求就會比較不積極，黑螢看不下去就跟上層提出工作時間的同步需求，在草薙沒有出任務的時候我也不能離開港。

真的…非常感謝啊啊！

檢查出來的數值很正常，改變最大的是呼吸器官的異常減少了，在港內短時間的話可以不帶口罩。

「這樣就輕鬆很多了呢。」

「我還是想戴著…」

「為什麼？」

「有點捨不得，而且以前出去不戴會被側目…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戴大家都會看著我，應該說是感覺到很多視線嗎？」

「啊…那個我大概知道，不過我在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幫你跟他們說的。」

趁草薙還沒到集合地點時，召集了附近的隊員跟他們來了一個下馬威。

「看來你們很喜歡我家隊長呢，不過奉勸你們不要覬覦他，我知道他很漂亮很帥氣，請收好你們的視線！不能接受的人…我可以讓你接受。」

汐晴握起拳頭發出了骨頭的劈啪聲。

之後草薙到集合地點後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氣氛，有的人跟他對上眼就會開始迴避視線，有的人露出一臉可惜的神情，他不解的走到汐晴身邊小聲的問著，餘光看到有些人笑得很奇怪。

……

後續要檢測他的身體對於藥物的抗性是否有改變，以安全性來說優先測試鎮定劑。

進了房後紅醫生分配著我跟草薙的位置，為什麼要分配我的？

「我？我也要嗎？」

「嗯，我想要一起檢查幾樣東西。」

「草薙那邊你不過去嗎？」

「我相信其他醫護人員，他不會有事的。」

草薙被帶到隔壁房間後，我也躺上了床，她拿了一個很熟悉的試管到我面前，黑螢應該有跟她說過才對，紅醫生的行動表現得不像知道我曾經用過這個藥劑的樣子，我只能先裝傻帶過。

「這是…？」

「這個是草薙的血液，不過有做過處理改良成藥劑，畢竟血液不好保存，有些人叫他喝血也會抵觸吧？」

「雖然我是不在意直接攝取啦…」

「那就好，喝吧，我要看在你身上是什麼反應，因為它的效力在每個抗灰域等級的人身上都不同，你目前是整個港中抗性最高的。」

汐晴轉開了封蓋後一口氣灌下那管藥劑，一樣的鐵鏽味滑過了舌根，卻沒有出現當時激烈的疼痛，身體感覺力量充沛，思緒也跟那時一樣很清晰，汐晴將他現在的狀態跟她說，她有點驚訝的整理著。

「思緒清晰、集中力上升、體力恢復…甚至連力氣都提升了嗎？…身體會痛嗎？」

「不會，感覺很正常。」

「真是特殊…目前只有你會這樣呢，是因為那件事後體質改變嗎？還是因為抗性提高？」

第一次看到紅醫生顯露出科學家的樣子，她碎碎唸的說著任何可能性，好奇心讓她的眼睛中充滿熱情，突然從隔壁來的通訊打斷了兩人的思考。

『紅醫生，這邊出了一點狀況…』

「我馬上過去。」

紅醫生用手勢叫我跟著，汐晴緊張的站了起來跟著紅醫生到隔壁房。

進入隔壁房時，汐晴感覺到空氣中的濃度跟剛剛的房間有很大的落差，透過玻璃窗看到草薙坐在椅子上，還是一樣被固定住四肢，脖子上裝著機器，但是草薙的狀態有點奇怪，他半閉著眼，跟機器接觸的皮膚出現了黑色的血絲，看起來相當嚇人。

「詳細？」

「已經輸入了有效數值的一點五倍多…他卻還沒完全昏睡，繼續輸入時他的血管中開始有灰質阻擋藥劑的進入…」

「停止了嗎？」

「藥劑已經停止輸入了，剛剛試著要將機器拆離時，他身上出現了黑色的霧，接觸到的人身體都產生了劇痛。」

這時剛剛還安靜著的草薙忽然開始碎念著什麼，眼淚也開始溢出眼眶。

「！？」

「怎麼突然…」

「他好像在說什麼？」

汐晴…

在哪裡…？

只是聽到這句話，汐晴不顧其他人的阻攔跨步走了進去，要碰到他時，他身上釋出了一些黑霧，纏上自己時卻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反而有一點拉扯的力道，汐晴順著黑霧勾起他的手指輕輕握著。

「沒事了，我在這裡。」

椅子上的人放心的閉上眼，身體也脫力的癱軟在椅子上，空氣中的濃度快速下降至正常值，醫護人員紛紛走進房間，邊訝異著這個現象邊拆除他脖子上跟固定四肢的東西。

「汐晴，沒事吧？」

「嗯，沒事。」

「剛剛他們說那個黑霧只有帶來疼痛而已，沒有造成侵蝕傷害，應該是為了驅趕靠近的人吧？汐晴是特例呢。」

「是嗎，真是榮幸。」

「但是這樣…鎮定劑到底算有沒有用呢…」

「是有的，只是剛剛他一直靠意識硬撐著，一旦放鬆就進入昏睡了。」

「唉…現在你就是他的鎮定劑了…你先陪著他在旁邊休息吧，我要看一下剛剛的數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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