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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琴风和鸣(序-02)俏二少傲娇现本性,杨门主解诉长生恨,2

[db:作者] 2025-07-21 06:29 5hhhhh 5640 ℃

  「那你拿出来,就不会脏了」她一本正经的诱骗道「不像我,巴不得师父父把我从外弄脏到里面~」

  「你都哪来这么多骚话啊?」

  「嘿嘿,为了得到风儿的垂怜,琴儿什么都说的出来!」她语气还带着几分骄傲,怪得意的

  「乖,天都亮了,给师父一个面子,饶了师父吧。」二少苦笑着求饶,这是他三年来最常说的一句话——每次她来山庄寻自己,无论自己躲到那里,总能被她用各种方式带回房间在床上亲亲我我……整晚整晚,她又蹭又摸,还不重样的色诱自己,让人充分怀疑她是不是一个花季的少女(而是一个求欢的怨妇)。

  「师父,之前在山庄我也就算了——」她抬起头,一脸嫌弃的盯着他「现在你xxx都被老娘娶了你怎么还这样没品啊!」

  「师父不是,师父我可以解——」

  琴的表情愈发阴郁了起来,二少闭嘴了。

  「师父知不知道,女生要是得不到满足可是会想杀人的哟?」

  「那……那你还跟以前一样嘛!」他委屈的挤出蚊子般的话语「我洗床单和你的亵衣就是了,这次我洗……」

  「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师父?」她鼻尖抵住他说「你要我在相公公的身上隔着相公亵衣自渎?」

  「那……那我脱了上衣嘛——」

  「都给我脱咯!你这个憨批藏剑!」

  为了讨好生气的(?)琴儿,风不得不自生下来在娘怀里光身子之外第一次,在捂的死死地被子里脱掉了亵衣。

  被子外裹着自己专属小毯子的琴儿饶有兴致的欣赏这个憨批藏剑花了三四分钟脱让自己撕目测只要4秒钟的亵衣,真是当真可气又可爱——一边脱还一边委屈兮兮地念念有词。

  「臭琴儿,师父又不是骗过你,也没有弄伤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羞辱师父……」

  说完,害羞的从被子里挤出一根镶玉绸带——内裤带(防火防盗防琴儿)

  「我教你那么多尊师重道的大道理……可不是……可不是要你想要娶……娶……我给自己当男宠的——」(声音渐弱)

       被子里又挤出一身上衣的金丝沉香梨花绒亵衣

  「知道了知道了,搞快点嘻嘻嘻!」其实她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喜悦的小兴奋了,只是还是装的一脸阴郁。

  「琴儿……师父可发过毒誓的……要是做了违背天伦的事情,是要……」小二少缓缓褪下自己的亵裤,攥在手里微微颤抖「是要被世间最痛苦的刑罚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说完了吗,快把亵裤挤出来,挤出来放我进去嘿嘿嘿琴儿我忍不住了嘿嘿嘿嘿?」

  您猜猜琴萝啥表情?

  二少看着这邪恶又充满期待的笑面小魔鬼,心一横,闭上眼挤出最后一件亵裤的一个角。

  「你要是想师父遭报应……想我暴尸野外你就——」

  「你这个杀千刀的怂x早就该死!」

  琴儿一把扽着衣服嗖就拽了出来,反身就滚进了二少怀里——果不其然,二少里面竟然还藏了一件单薄的「安全裤」

  「我我我我还没脱完!你要是进来我可就」

              刺喇————

  「好了,现在它没了。」琴儿调皮的把碎成两节的蚕丝小叽印花内裤就扔出了被窝,开始试试摸摸的就往被窝里钻

  「停!不……不许下去!」二少立马用胳膊卡抱住琴萝的腋窝,不许琴萝把头伸下去,同时宛若深蹲一样藏起自己的叽太弟弟「我……我想看着你……」

  他认真又深情地说到。

  「可师父……」琴儿注视着羞涩的少年「您不放我下去你也就能看见我的脸啊?」

  「我我我……我想先温存一下!」师父的另一只手抓住琴萝不安分的双手,一并摁在了自己心口「琴儿不是最喜欢掐……」

  师父咽了咽口水,羞的要简直找个重剑自刎。

  「最喜欢掐师父乳首吗,师父让你好好掐可——嘶……啊!」

  「还可以,然后呢?」琴儿饶有性质的狠狠掐了一对儿红豆五毛钱的「就这样满足你的小媳妇吗?」

  「我……我实在是不学无术,天资愚钝」

  「说人话!」

  「你是我第一个……我……我哪里懂那么多……」

  二少都要急得哭出来了,恨不得自己是姑娘,被琴儿就这么强行要了身子算了。

  琴儿又乐又气,感情师父这三年抱着自己睡觉觉,被子裹那么死……哪怕自己在他怀里自渎他都没意见得原因——是他根本就是个雏叽,压根没有理解为什么徒儿在自己面前贴着自己一抖一抖就湿了一床。还好几日劝自己不要玩火,当初还以为师父看了什么小黄文在搞委婉,感情是以为自己喜欢在师父身上尿床。

  这么一看师父也是真够温柔的,你徒弟在你身上尿床你敢忍三年吗?

  「摸我。」她命令到

           二少伸手就放在了琴儿脸上

  「往下……」她略带期待的命令到风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大气都不敢出「别停,一直摸下去」

  带着厚厚剑茧的右手,自琴儿可以盛酒得锁骨往下缓缓滑动……琴儿觉得太慢,双手扶着师父的手——就像是当年师父搀着自己练剑一样,往下一点一点的摸下去……

  琴萝享受的闭上眼,二少则是盯着她一点都不敢移开眼。

  手触到一个圆圆的,像是软樱桃的物什——

  「嗯哼!~这……是徒儿的……乳……首」

  淫靡又奶气的嘤语,断断续续的诉说着

  琴儿实在是太过敏感,也不得不敏感……整整三年,她花光了一生可以忍耐的寂寞和期待。这只把自己扶进藏剑山庄,扶进试剑台,扶上婚床的爱人的手,如今终于扶着自己跌跌撞撞的要走向极点。

  「嗯?」风儿竟然还有点讶异,是不是自己手太粗糙,挂疼了徒儿「对不起……茧子太厚了」

  「不要!……不要缩……」她拉紧了他「我是舒服呢,笨蛋师父……」

  「嗯……好,我不走,我在呢,我……」

  「揉它」她颤抖命令到「温柔些,这是……徒儿的——」

  「我我我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师父不想听见徒儿说出那么自贱的话,缓缓张开手,随着被拉紧的深度罩在了徒儿的椒乳上。

  「嘤!~~对,就这样,轻一点……多动动……」

  这语气让人无比的可怜,幼齿和情欲交杂的声音二少受用的紧,奉若圣旨。

  他一开始只是机械的轻柔揉动,力度就像是揉棉花一样,生怕伤了自己心爱的琴儿。但随着手上温润如玉的触感和眼前人眉间锁春鼻尖出汗的春态……无师自通般的开始揉起了面团。

  琴儿受用的要升天,口中的嘤咛不受控制的四处流溢,双腿夹紧也不是绷直也不是,只好拼命的蹭着二少的小腿。

  二少的小腿根被琴儿湿淋淋的亵裤擦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师……父……对……好……嗯?!……继续……」

  「呼……呼……」师父的鼻息粗重了起来,喷在琴儿的脸上

  「往……往下~」她开始急了,她想要「快……」

  她几乎是摁着往下拽,把师父的手按在乐自己湿透了的亵裤外面……

  「琴,你又……」

  「是爱液,不是尿床……」

  她睁开眼恶狠狠得盯了师父一眼「傻居师父,你就……不会看看金瓶梅吗?」

  「我……」师父在湿滑的小亵裤上无意识的按压了一下「嗯!~师……父,先别按!」琴刺激的单闭一只眼,痉挛了一下「还……还没脱……会伤着它的。」

  「好,师父给你脱」说着,师父抽出抱着她的左手,两只手去慢慢解带子她那里等的及师父笨手笨脚的脱,她自己推开师父的双手几下子就解开了亵裤的蝴蝶结,「piada」一声就把湿重的棉亵裤丢在了远远的地上。

  「一只,胸,另一只,下面。」

  「这……」

  「还要我教你吗?要不我——」琴儿翘起兰花指敲了敲被少年两腿夹藏的叽太弟弟「把它塞进去?」

  「不不不不行!」师父乖巧的立马把双手放好了。

  「那……你可不要塞过头啊……既然你想——」

  「孽徒我知道!」少年埋怨的嘤咛到「我……我也不是傻子啊?」

  小心翼翼地,风一边和琴对视着一边开始轻柔至极的打磨着樱桃和玉豆,樱桃磨圆润了琴儿往前凑把椒乳也递进师父手里,玉豆磨湿了琴儿自己也微微挑动腰肢配合着师父笨拙的打磨。

  风经手打制的宝剑没有九千也有一万,可他从未如此细心小心生怕伤着一件不可替代的至宝。

  他观察琴儿的表现,如果琴眉头微皱,就调整一下磨速和力度,直到他每一磨都能让玉石得拥有者露出满足的表情,并且发出「嗯!啊!师……父!好棒!」

  的对自己手艺人身份无上赞叹的声音。

  大唐工匠的细致研磨把琴儿服侍的欲仙欲死,一会儿她感觉到玉豆发出绝妙的共振,马上要把自己融化。一会儿又感觉到面团和樱桃要发酵完成,抽走全身所有的热量。

  情不自禁的舌吻,互相加重的鼻息,从舌头交战初露出的嘤咛。

  恨不得把师父全部吞下去——琴儿私私想着。

  在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琴儿紧紧的搂住了师父的脖颈,在师父耳边求欢「风,快点,在快点。」

  风儿听话的很,加快了一些手活的速度——可还是没有往常铁工的一小点快。

  不过已经足够了,琴儿愉快得感受着来自自己挚爱的配合和侍奉,是自己日思夜想得师父,用教自己拿剑的手为徒弟泄欲。

  「我……哈啊?~ 我要……去了——」

  她尽力的挤出完整的嘤咛,可笨蛋风儿他「去哪?不许去,你这个样子……只准我……能看……」

          二少略带坑巴的说着挺撩人的傻话

  「去……去师父……那里……啊!~ 」

  琴儿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尽管她努力的想要延长这样美妙体验得时间,但是春宵一刻,真的太难熬了。

  「乖……琴儿,叶风我哪里都不去……师父要陪你一辈子。」风儿仿佛被情欲感染了一样,也喘着粗气,微微撕裂的回答着。

  犯规,犯规犯规犯规!

  臭师父怎么就会在关键时候说情话!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可以了!

  「相公!哼嗯——哼额哼哼嗯!」

  那种感觉,是星石迸裂,是石破天惊,是一对儿灵魂终于合二为一的赞美……过电一般的酥麻从某一瞬间开始,琴儿不由自主把身躯贴近在亲爱的风身上,好巧不巧的把手指撞到了下阴极穴……更为强大的电流和颤动不由自主的吞噬了娇弱的身躯,让失去意识的液体不自觉的流出——这次,在门人眼里清高孤傲的师姐是真的尿床了,情况很复杂,当事人爽的晕了过去,具体是这么个情况,看不懂的小孩子你就认为是尿床了就对了(狗头保命)

  二少哪知道什么失x绝x潮x,他傻傻得以为自己给琴萝搞得进入了什么移动限制状态(醉月),连忙用双手轻轻摇爱人的脑阔,一边摇还一边喊「琴儿,琴儿你别吓我!我我我我没用醉月啊!你可不要背气啊你才刚娶我啊!」

  本还在终于抵达极乐欲海而快乐的小琴萝瞬间就被摇醒了,接着余韵她气呼呼的看着不知道尊重妇女爱爱权益滴相公,没想到相公看她睁开眼直接搂紧了她——「你可吓死我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分……呜……」

  半是生气半是满足,复杂的心情不如就化作一个绵柔得事后长吻,一边吻一边搂着爱人的玉颈,肆意的交换彼此体液解渴……

  这一次,先松口的是琴儿,她不舍的松口,拉出一条条银丝……

  「傻风儿,我……我是舒服晕过去了,你好棒啊……」

  她羞涩的说着,窗外的晨曦恰好投射进一抹,照亮了她满足又幸福的侧脸。不过头发略微有些乱,粘着自己的爱液和汗液,垂在爱人的胸膛上,打着快乐的小卷。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看着阳光一点点高悬起来,不是最好的吗?

  「琴儿你渴吗,我给你沏茶去?」

  「老婆别走~ 」她嘤咛到「再陪陪人家嘛!」

              二少浅浅笑到

  「好,今天风就陪琴烂在床上,啥事情都不干。」

  「好啦,知道你虽然笨直还怂,但是你这个人啊——」

           琴儿单手附在他沾汗的面容上

  「我可真是太喜欢了……相公公」

  「阿琴,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微笑得时候我心都要化了。」

  「知道知道,你化了之后下面就凝固了。」

  「孽徒!」

             二少微小声地责骂着

  「师父父,换我来服侍您了!」

  说着,小琴萝向下滑进了被窝

  「不……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啊,不要吸……」

  「嘶溜嘶溜——啵!a……师父父,早起这么精神……」她只手玩弄子孙袋,另一只手上下玩弄着小师父,满脸淘气的坏笑「可一定要喂饱我鸭!」

  (二)俏二少傲娇现本性,杨门主解诉长生恨(下)

            【幕起海心晖琴阁轩】

  日上三竿,和煦的暖阳照亮着水汽馥郁的千岛湖。呦呦鹿鸣声不绝于耳,流水声自庭院渗透进打开的窗棂,搅拌着带青草味的光芒入射在床前。

  一身素衣的娇娘睡姿狂放,被子仅仅堆在身侧,搂抱着侧卧,满嘴的口水。

  鸽鸽嘴里还有他的气味,头发散乱着,正煮一锅好黄粱。

        ——————————————————

  杨琴并不是生来就做梦,有人说活的越久越不会做梦,正如说书人讲「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却梦无痕,闭眼即到天明。」

  在她短暂又漫长的生活里,几乎没什么梦境。但自从藏剑山庄的那一夜放纵之后,三年里,琴夜夜有梦。

  虽然噩多善少,但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再梦境里自由的畅想,想一想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对的这个世间。

  她梦到,回到寇岛,重新见到徐福叔叔。她还梦到,假如她和刹那千年的小伙伴没有跳上回扬州的客船,现在自己会在干什么。

  尾名滨的细沙,软而淡黄,好像好像二少那洗脱色的衣服,带着汗和海的微咸,令人沉醉。她早已记不得当年日出而嬉,日落而眠的海岛余生,只记得那个破岛的寄居蟹-是真的尼玛难蹲到。

  梦里的她仿佛旁观者,看着自己牵着小伙伴们的手,在徐大叔墓前留下最后一次祭奠的海螺,结束了几十年的海岛童年,义无反顾的自码头跳上客船,走向扬州。

  她身上不似刹那千年的秦风,也没有长生遗恨的健忘。总能记起这自秦朝落寞到现在公元755年的点点滴滴,这是一种非凡的感受和痛苦。

  她记得,百余年前杨子敬富可敌国却喜爱文墨,兴建相知山庄以招待天下文豪。后又兴建微山书院广招天下学子,可当初涉世尚浅的她没有看出,这不过是一个富商为了后代权倾朝野所做的铺垫。

  长歌门从偏安一隅到三大风雅之地,她也从微山书院的学子变成了长歌门最「年轻」的先生。前任门主杨伊安,盐商的二公子广博多识,自秦皇陵秘境开坛见日之后便对天下徐福后代广加收容,期许这些背负「长生遗恨」的小家伙可以为己所用,巩固门庭。

  但刹那千年的请求让他理解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与其让天下人将不老不死的自己当成工具去活着,或许这些「小孩子」更愿意去死。

  杨琴梦里比较频繁出现的盛况,是长歌门中的文宴。

  红布环绕的湖边一小亭,清酒、脍羊肉、歌舞、龙涎香、御赐琉璃盏……

  奢华又不失素雅的盛宴,诗仙- 李白、诗圣- 杜甫、诗佛- 王伟以及后来安史作乱时的中流悍将- 张巡,「长歌四绝」在山下的淼淼香雾里和年轻的门主杨逸飞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那时她就已经住在琴阁轩,结束了微山书院的晚授就坐着小舟,脱掉玉履泡在凉丝丝的湖水中,坐着船帮看这些天下无双的文人互相倾慕,互诉衷肠。

  不过她记忆尤其深刻的那一天,杜甫醉醺醺的走到岸边,四下无人,看着对岸交颈嬉戏的鸳鸯,小声的说着:「但愿生做婵娟体,可做提剑痴情人。」

  她那时在船上,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空掉了一块。

  李白是个生在西域,剑术无双的仙人。而杜甫剑不能提刀不能垮,空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济世心肠,完全理解和倾慕着这个狂放的仙人。

  而那次文宴过后,李杜几乎再未见面。

  诗仙并非缺少仰慕的情人,剑仙也未曾缺少入世澄尘的心绪。可他最渴望拥有的就是同类的理解,而诗圣就是他的剑鞘,君子之交,相敬如宾,不见时相思,重逢时失礼。

  其实杜甫完全吃不惯西域口味的烧羊肉,那让他想吐。

  其实李白也完全喝不惯江南的清酒,那让他无味。

  但因为有你,世间星河凡尘,皆可入诗。

  杨琴她已经活了几个世代,目送了三四个向她表露倾慕的同门从小孩到棺椁。一是觉得这种盲目的奉献愚蠢,二是觉得自己爱不上这世间的人。

  这世间人啊,总是喜欢一厢情愿,靠着一眼钟情去过日子…况且不提这样的钟情到底持久还是短暂,仅仅凭着一个想法就一意孤行,简直就是愚蠢。

  于是她梦见了二少。

  「抱歉,原来我也是世间人。」

  「我是有多么愚蠢,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就因为输给他不甘心吗?还是因为师徒相恋的背德感让我刺激?」

  她想不通,伴着梦境的崩塌开始痛苦。

  做梦是个技术活,想要一直美梦不断就不能思考,要放空自己,任由回忆和想象把自己推向记忆汪洋的任意一个世界线。

  但如果你突然思索,你就会从噩梦惊醒。

  她明白自己也有私心,修习君子风的藏剑由于其心法的特殊可以冻颜难老,哪怕已经是花甲高龄的叶英也还是一如少年的身姿。

  但哪怕君风藏剑他寿长如椿,命追彭祖,凡人的寿命总有一个界限…

  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自己住在千岛湖已经过了195年…

  他又能陪我多少个195年呢?

  所以她不喜欢做梦,她总能看着想象中的他垂垂老矣但仍然鹤发童颜,最终把自己的手撒开。

  看起来,是个死路。

  但我没得选,只能爱下去,追着他走,不要在继续了。

  拔剑出鞘,向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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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剑自刎的想象让她铮醒过来,刚刚还香艳美好的混床被汗打湿。

  黄粱煮糊了,不愧是我。

  睁眼,面对着床顶棚上木头一圈一圈的纹路,长出了一口气。

  「起码不是现在…」

  她想到,用宽松的胸衣摸了摸头上的汗。

  「所以说,我的心上琴竟然是个老奶奶吗?」他憋笑说道「?」她顺声音看去,虽然满眼眼屎模糊不清,但他那一头单马尾雪和头,只有他一个。

  「啊?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脚,看着正趴在窗檐上的叶风。

  「这不是怕开门吵着我家琴奶奶吗?」

  「啊!该死,你竟然拿这个开玩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撒了你!」她拿枕头跩了过去,被二少轻松接住。

  「真是的,说好了陪我烂在床上,自己偷偷跑了?咋地!昨天被琴儿吃的不舒服里就想出去吃别家鸽鸽啦?」

  「喂!你说你马呢你!?」二少表情微妙了起来「明明是我被你……怎么就跟我强迫你一样!」

  「所以说爱会消失的对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琴琴一边说一边做出了吐舌头的表情。

  「再复读弄死你熬!三天之内必然撒了你给你熬成乳鸽汤!」

  二少说着翻进屋,把枕头丢回去。

  琴琴得意又心情复杂的接过枕头,抱着它陷入了沉默。

  像这样打情骂俏的日常,真的是有多少年过多少年,绝对不会厌烦。

  把脸埋在枕头里打了几滚,试图冷静下来。

  二少打开屋门,从庭院烧好的热水里混了小半盆热水端将进来,泡着丝绒的毛巾。

  「琴儿…」二少把微热的水放在床下,拧了一只半干的毛巾「来,靠近点。」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师父照顾着擦脸,但这次是以夫君的身份,擦净身上被他弄上的白污。

  出人意料的是,师父毫无波澜的擦着被他玷污的阿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琴期待他看着那些污秽害羞,又不希望他永远都是晚上那样惊恐又退避的样子,充满了唏嘘。

                她心想

  「梦里少了你的那些时间,令人充满空虚。

  可梦到你的时间,又总是怕不够看。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其实早上…」二少一边擦拭一边说「杨门主唤我过去议事。」

  「他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体质和这么多年来的故事…」二少擦拭琴的手停了下来,将毛巾放下在盘坐的腿上。

  他捧起了她的脸,直钩钩的盯着琴略显空洞的双眼。

  「嗯…亲爱的」他语气软和了很多,没有了平时聊天的音量「问你个问题。」

  「问。」

  「我家琴琴早饭想吃什么?」

  「????」

  琴琴不解,琴琴困惑,琴琴想吃饭…

  干了一晚上一觉醒来是有点饿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释然的露出了微笑。

  「相公,人家想喝咸豆腐汤!」

  确实,比起死去活来,还是做个饱鬼比较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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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简单的洗漱过后,琴琴扎起头发,把已经被二少叠好梳理整齐的床铺盖上红布—就像刚刚新婚一样!可明明就是刚刚新婚啊?不管啦!我真想永远停留在那幸福的夜晚。

  这么想着,熟练的扎好发,穿好裙子和长袜,蹬上木屐,踢踏踢踏的走出了闺房。

  日头东升,时间已经来到了晌午。

  阳光斜照在庭院里,水汽退散,只剩下鸟语花香和二少卷起袖子,脱掉外衣在准备早饭的声音。

  一瞬间,有些思绪开始翻涌。

  刚来藏剑的日子里,每天早上自己都爱赖床,师父总是先敲门拍窗,嚷嚷着要进来打我手板。

  「喂!练剑了!在迟的话一炷香打十个手板哦?」

  我不回答,继续用被子蒙着头偷笑。

  「要进去打你了啊?」师父开始推门,我则只漏出头和不着寸缕的肩膀。

  「师父父!不准进来QAQ人家,人家还没穿衣服呢!」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翻滚着跑出去的样子,实话实说,有一说一,客观的讲!(清嗓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藏剑是不是逃跑的时候都那样啊!炸相依你们也是这么连滚带爬玉泉加鹤归出去的哈哈哈!诶哟我真的肚子疼…

  【从那时起,我的起床时间就被加了一炷香。】

             【每天早上他都】

  【都提前一炷香过来敲敲我的窗框,然后等到时间了问我穿好衣服没。】【太可爱了,我的傻师傅。】

  「傻笑什么呢?跟个憨憨一样…」

  二少搬着刚劈好的木柴,从琴琴面前路过,一样嬉皮笑脸的说着。

  琴琴捡起木屐就砸了过去,「爬!好好做饭!老娘饿死了!」

  他这才放心,她想的事情,应该和自己想的一样。

  「呼…」二少出了一口气,一是放下了柴火,二是放下了一丝丝担心。「你这个赖床的习惯,挺好的…其实。」

  「嗷,那你还天天催我起床?」

  「好就好在好个鸡儿好。」二少笑着把鞋捡起来,仿佛刚才没有说那句脏话。

  「不早起,怎么好好练早功呢?」他走过来,胸前挂着汗珠,半跪在她身前,她坐在门槛上,被他抓住雪白如糕的小脚,套上了木屐。

  他的声音小了起来。

  「哪怕现在你是我爱人,你也不能太偷懒啊…」最后他盯着她的脚,如同蚊子声音一样挤出后半句。「除非是和我一起…在床上。」

  琴琴盯着他慢慢变红的脸,仿佛吃糖一样漏出了幸福的微笑。

  「在?师父?抬一下头?」

  琴琴单手扶起了他的脸,直接的吻在了他的下唇,轻轻吸允着。

  「这样,是不是今天我就能继续偷懒看二少老婆给我干活啦?」

  「啊…这。」二少红着脸,两耳发烫。「下…下不为例。」

  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等着开饭。

  有一说一,是的。

  饥饿的期待,等待被填饱。

  当你饥饿了足够久,就连做饭都能让你有饱腹感。

  更何况看着爱人为自己把干净的衣服染上炭灰,「有条不紊」的添柴鼓风,切豆腐调咸菜,把对生活的期待融化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做成平凡的一顿顿饭,喂给自己。

  那一刻,赴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二少做菜很笨拙很笨拙,其实他压根就没学过这种平日里交给后厨就好的活计。

  他缝补衣物,做家务,有洁癖,纯粹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生活有参与感和规划。而现在,他慌乱又强迫自己照着现学现卖的手法去做饭。

  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长歌门的入赘女婿,会在和门主长篇大论之后,怯生生的问门主…

  「杨门主,杨琴她…最爱吃什么早饭?」

  门主在小小惊诧之后,简单的给他交代了一些符合长歌胃口的早餐。

              待他一边念叨着

  「老豆腐切条,咸菜切丝,井盐少许,生抽…不对还要加黄豆…」

  一边走出去,门主周围的侍女都笑出了声。

  门主笑着看了看她们,心想有一糟糠之夫,是多好的事情。

  在盖上锅盖,等着老汤咕嘟嘟冒泡将豆腐煮开,把作为提现灵魂的香油撒上少许,二少满心欢喜。

  (幸好路上还问了问她师妹,要不然今天说啥都死在厨房了)二少一边擦汗一边想。

  虽然不如打铁铸剑繁复费力,但是做一碗饭实在是有太大难度了。

  火候,多寡,调料的选择,细微入至又大开大合,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但是当香气真的飘出来,隔着锅盖洋溢在只有两个人的庭院,这种氛围,莫过于一瞬一生,刹那千年。

  琴萝闻见气味,吸了吸口水,看着二少手足无措的站在灶火前时不时的回头。仿佛在看自己的表情,来指导自己下面该做啥。

  她噗嗤一乐,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用手戳开他,打开锅盖,用木勺搅拌着基本是做坏了的豆腐渣汤。

  【太用力啦!豆腐切的太小啦!而且挑的根本不是老豆腐嘛!肯定是被思贤集市的人忽悠啦!怎么能买白玉豆腐做老豆腐汤嘛!】这么想着,琴琴虽然微微置气,但不知为什么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哇!做的不错嘛!你的这个老豆腐汤一看就很养胃!」

  她不忍心破坏自己爱人那吹毛求疵的性格和强迫症,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了怕是要看他自闭一整天了。

  「这个咸菜也切得很有创意,怎么做到切的这么薄的!」

  二少信了,毕竟第一次做饭,不容易了。

  「这样嘛!我…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二少喜笑颜开的像个捡了馒头的猴子,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巴巴的不停在身上来回擦汗。

  【行吧,看来我这下一百来年,是再也不会得胃病了,怕是顿顿都炖的又烂又透。】琴琴想着,搅汤的手微微颤抖。

  把亲爱的黄鸡赶走去换衣服洗漱,自己抓紧时间抢救这一锅糊涂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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