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绮莉只感到脑袋一片空白。

　　温馨，舒畅，绵软，暖和，这些感觉让她不想瞇开眼睛。

　　「………………服务…………权……………享……福利……」

　　种种让人没法提起精神，只想沉醉在其中的美妙感觉令她没法好好思考。

　　意识一丝丝的开始溶解在这些感觉之中似的，她感到本来仍然清晰的思考逐

步模糊起来，就好像坚持了很久很久的甚么东西自己放松开来一样，传来阵阵混

杂着茫然的轻快感。

　　「……身体力行…………率先……………………必然…………义务……」

　　彷佛身心都浮游起来一样，浑身飘飘然似的摊软，靳绮莉已经难以思考，只

能在这份令人陶醉其中的空虚感里面摇荡着，听从那一道不知道在何时开始响起

的细声耳语。

　　「校工………………权………校长………………义…………服从………」

　　哪怕她无从思索那些耳语的内容跟意思，放空思绪的靳绮莉亦只能够囫囵吞

枣地将它们接收下去，任由这些使人只想服从的音调一点点地钻进自己脑袋跟心

灵的最深处。

　　「…………服从…………………满足…………幸福………………」

　　声音响起，又再消失，然后回响，最终溶入她的思绪里面。

　　意识陷入空洞的靳绮莉，只能继续听着那些深深烙在脑袋里面的耳语。

　　「……长…………校长……靳校长？」

　　「…………啊！」

　　被三番四次的叫嚷着，她才从那阵美妙的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彷佛相当漫长，却又好像只有两三秒的感觉，令她陷入了短暂的错愕。

　　「不好意思……看来我是有些走神了……」

　　百思不得其解，靳绮莉只能将这个没来由的恍惚当成是时差带来的影响；毕

竟她从霍德梅泽瓦飞到这里也不到一天，还没适应时差恐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没关系没关系……可是，那个，靳校长，请问你找我有甚么事情？」

　　看着以好奇视线望向自己的肥胖校工，靳绮莉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叫作姜达的校工差不多四十岁，是这所学校里面经验最老的校工，但是

却没有熟练技工该有的感觉；不管是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身高，或是难以被那件

略显脏乱的制服遮盖下去的小腹，都流露着路边大叔的风貌。

　　表情算是比较和善的类型，应该是唯一的优点了吧？她不禁这样想。

　　看到姜达想要替她冲茶，靳绮莉很淡定的举手婉拒了他的好意。

　　「姜先生，这么晚了还前来打扰你，相当抱歉。容我单刀直入表明来意，其

实我这次拜访，是打算执行我们校委会在早上开会时订立的几个新机制，不会阻

碍你很多时间。」

　　「哈啊……可是，我只是个校工，机制甚么的……」

　　看到姜达的表情浮现困惑，靳绮莉也没感到意外。

　　身为校长的她会在深夜来到校工的休息室，本身就是件很稀奇的事。

　　不过，为了让这所学校能够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她绝对不会省掉这些小小的

劳力。

　　「姜先生，请问你知道我校素来都有『清廉雅淑』的美誉吗？」

　　「哈啊……我有听陆哥，啊不，陆校长提过……」

　　「是吗。可是……」

　　靳绮莉不禁瞄了瞄四周的环境。

　　带着微妙水溃的床铺，有黑色污印的地板，被挤个满满的垃圾桶，残留着污

痕跟厨余臭味的厨盆，被塞到一角的旧杂志等等，很快就在她的视野里出现。

　　虽然不能说是显眼的东西，但是这些小小的污蔑感累积起来，马上就让这个

休息室变得比想象中还要脏臭。

　　「……可是姜先生似乎过于专注在清洁校园方面，未有触及自己的衣着跟居

住环境呢。」

　　「不，那个，陆校长在职的时候，那个，急件很多啊……哈哈……」

　　姜达的回答自然没法让她感到满意。

　　来找这校工之前，靳绮莉可是已经翻阅过他的工作记录了。

　　「曾经有老师对陆校长投诉『校工在休息室放置大量私人物品，亦未妥善管

理个人卫生』这件事，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呢。虽然姜先生你的人望在学生们口中

有良好的评价，可是仪容对我校的声誉亦是相当重要，请你注意。」

　　「啊，啊啊……我会注意的……」

　　看到姜达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靳绮莉知道他应该是对自己在学生间的地位

感到了诧异；哪怕工作服上的脏臭气味没法根除，大家都知道校工每天打扫学校

的辛劳，也是浅显的道理。

　　虽然前科累累，但是姜达的工作态度也相当不错，这点令她挺为满意。

　　所以，她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前来拜访。

　　「姜先生，请问你看过校委会今天派发的通告了吗？」

　　「……啊，嗯，看过了。好像是要推行那个甚么，校园美化嘛？」

　　靳绮莉点了点头。

　　看到姜达跟休息室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没错。而我今晚前来，也是为了这一件事。作为扶持本校的一份子，我身

为校长自然该要身体力行，主动推导校内美化，让我校众多学生能在清洁而健康

的环境中成长。」

　　【身为服务学校的最前线成员，校工有权享受相应的福利】

　　【身为校长应该身体力行，率先执行决策，这是必然的义务】

　　【校工能够自由申告他的权利，校长则有义务服从校工的一切要求】

　　【服从义务让人高兴跟满足，所以校长执行义务时会感到兴奋跟幸福】

　　彷佛化成了带着实际声响一样的回音，种种关于义务的定义在靳绮莉的脑袋

里面交错响起。

　　在那短短的朦胧里，她知道这些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信条都不能质疑，哪怕它

们从何而来亦难以记起也好，这几句话全都是自己坚信的事实。

　　「今天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主动执行这个重要的决策。」

　　靳绮莉凝望着神情奇异的姜达说道。

　　对于个性上喜欢把东西弄得整洁的她来说，这个决定很自然。

　　要是身为校长的她也主动协助，相必其它职员都会更努力力配合，校园内外

亦会因此变得更加美观；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翻查数据，率先来到校内最脏

最乱的校工室。

　　「所以，希望姜先生能够指导我怎样进行清洁。作为本校年资最长，职务最

繁重的专业校工，我相信你肯定精通各种清扫污垢的方法。希望你能够让我为这

所学校出一分力！」

　　靳绮莉充满真摰跟热情的声音，让姜达的脸色也跟着变化起来。

　　——当然，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言语间的矛盾。

　　——身为校长的义务从来不包括亲手清洁员这种基层工作。

　　——而且，要是姜达真的那么擅长清洁，他没可能不顾好仪容。

　　对于思绪里面隐藏着的矛盾毫无自觉，靳绮莉带着强烈意志的双瞳只是静静

地望向姜达。

　　「呃……嗯，我明白了，不知道靳校长你有甚么需要我帮忙呢？」

　　看到姜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靳绮莉虽然感到有点奇怪，可是没太在意。

　　多半是因为他没预料到她这个校长会如此亲力亲为吧？靳绮莉这样想。

　　「这次姜先生只需要从旁指示就足够了。我希望能够亲手完成承诺，表示对

这次校园美化的重视。我不会让你困扰的！」

　　「……嘿，嘿嘿……那么靳校长，让我好好欣赏你的清洁秀吧！啊对，我说

的命令都是清洁必需的步骤，你一定要服从啊！」

　　「好的！请放心交给我吧！」

　　靳绮莉高兴地响应了姜达的要求，并在他的示意下将用具从柜子里拿出。

　　至于姜达本人则是坐到床上拿着一台录像机准备观看她打扫。

　　「那么靳校长，先把衣服脱掉吧。」

　　「衣，衣服？」

　　听到姜达第一个指示，靳绮莉相当惊讶，拿着扫帚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为甚么清洁要把衣服给……」

　　「清洁时可是很容易弄脏的啊，要是衣服脏了不就得清洁衣服了吗？所以干

这种事首先要脱光光啊……嘿，嘿嘿……」

　　「原来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被那么一说，她心底的不安跟疑惑就这样一扫而空。

　　然后，她的双手就放到衬衫上面，在姜达眼前解开钮扣。

　　格子纹的衬衫从身上褪下，任由上半身就此暴露在空气之中，靳绮莉双手麻

利地动作着，将百折裙的拉炼拉开，让它们滑落在地板上。

　　在录像机的镜头底下，靳绮莉身上很快就只余下淡蓝色的锈纹内衣。

　　「嘿，靳校长作事真的够爽快啊！来，快点把内衣跟内裤也脱掉吧！」

　　「好的。」

　　对着姜达跟其手上的录像机露出微笑，靳绮莉让身体稍稍后仰，双手往身后

轻屈把胸罩的扣子解开。

　　失去了布料的紧密束缚，丰满而浑圆的胸脯就随着胸前松开的瞬间往外弹了

好几下，荡起阵阵乳波。

　　彷佛对这毫不在意，她很快就将手放到腰侧，慢慢弯腰脱下内裤。

　　「嘿，嘿嘿……靳校长的胸脯真大啊！又大又软，真棒！」

　　「姜先生，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我是打算认真地进行清洁的。」

　　没有理会姜达打量自己上半身的目光，靳绮莉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对他作出

了义正词严的责备。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胸脯正在眼前的男校工眼底淫荡地摇晃着。

　　「呃……嗯，那个……算了！」

　　「——」

　　哨子声毫无先兆地在靳绮莉的耳里响起。

　　脑袋在一剎那被空白涂占，她的情绪跟思绪也犹如被冰封般完全停止。

　　不知道为甚么，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可以思考。

　　「清洁时我的话怎么不堪入耳也很正常，被问甚么也要回答，记住！」

　　「——啊，勒……？」

　　当哨子声再度响起时，靳绮莉才恍神过来。

　　刚刚脑袋里出现的那阵空白所带来的疑问以及慌乱，很快就不知怎的完全平

伏下来了。

　　「好，靳校长，看看这边！」

　　维持着脱衣的艳姿，靳绮莉依言望向姜达手上的录像机。

　　「在脱光光之前，看着我说清楚你要怎样做喔！啊对，原地转身，然后作个

回头望过来的样子！」

　　「我明白了。」

　　没对姜达那越来越尊横无礼的口吻感到奇怪，靳绮莉照着他的吩咐转身，让

半脱的内裤以及香臀对着姜达。

　　「因为穿着衣服打扫房间会弄脏身子，所以我想脱光衣服进行全裸清洁，希

望姜先生不要介意我在你眼前没穿衣服……这样子可以吗？」

　　「嗯，超棒的！嘿嘿，没想到靳校长真敢在我这男人面前脱光光……好，快

点脱掉！」

　　「好的。」

　　靳绮莉点了点头，就在姜达的注视下抬高了臀部，将内裤慢慢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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