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父王，我来了！”，这是卫子凡此时心中唯一的声音，他急切的加快了脚步，远远将屠人王甩在身后。几息之后，眼前忽的亮堂了起来，水声也是更加清晰，甬道口已经近在眼前，卫子凡瞳孔一缩，径直便踏了过去！

眼前，忽的现出了一幅惊人的景色！

这里竟是一处天坑！眼前是一座颤巍巍晃动不止的嵌着木板的链桥，顺着桥往前看去，一座石台矗立在这天坑正中央，石台四个方位皆各自连着一座链桥，这另外几条链桥分别通向印着“金”，“水”，“木”，“火”的四处石门，卫子凡此时便站在火门前！而石台之上便是一座孤零零的印着“土”字的石屋！

他往四周望去，只见每道门左右两边都各有两道依石壁而建立的螺旋往上的石梯，他顺着石梯缓缓网上看，只见洞顶竟是一处圆形的平台，平台四角分别用大约两人粗细的铁柱支撑，一道水流顺着水门的石梯流入门内，原来，那竟是一道送水的渠口！

卫子凡望着此景，心中有些出神，耳边忽的传来了屠人王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公子，这里便是鬼哭牢的中心所在了！”随后，他伸出手指了指那几道石门，颇为骄傲的介绍道，“这鬼哭牢乃是按照五行方位建立！这几道门，便对应着各自方位的刑房和监牢！而这四门也都有各自的特色！分别是。。。”

这时，只见卫子凡一摆手，不耐烦的打断道，“本少爷对这些没兴趣，你只需告诉我卫江山在何处即可！”屠人王闻言，哈哈大笑道，“卫江山这般身份的人物，自是要五行酷刑俱受了！”说着，他伸手一指头顶平台，接着说道，“公子请看，那便是五行地狱！那里汇聚了这鬼哭牢所有的刑法机关！唯有衂王殿下最为重视的囚犯方可被囚入那里受刑！卫江山那老不死的从进鬼哭牢的那一日起皆在此处，这可是受了衂王殿下大恩呢！”

卫子凡怒极反笑，“是啊，可多谢这位衂王殿下了！”说着，他一抬脚，便打算跨上一侧的石梯！

然而，却被屠人王一把抓住，“公子小心！这石梯乃是机关！”

卫子凡闻言，将快要踏上石梯的脚收回，转头看向屠人王，只见屠人王仰着身子踏了一只脚上去，霎时间，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的响起，每处石梯所在位置的石壁上尽接伸出了无数钢矛！

卫子凡心下大惊，“当真是阴狠的机关！不知道的人一旦踏上这里，岂不是瞬间被扎成刺猬？！而这四方链桥一旦斩断，进入此处的人不就完全成了瓮中之鳖？这鬼哭牢当真是固若金汤！”然而他脸上神情却没有变化，只问了一声，“那我们如何上去？”

屠人王嘿嘿一笑，“自是上面接我们上去了！”说着，他将火门之上的一处铜环咚咚咚的敲击了三下，随后笑着说道，“公子稍等片刻！”

几息之后，只听得哗哗的铁链声响起，平台之上，竟是落下了一座悬梯！卫子凡瞳孔一缩，双拳握紧，心里已然激动的快要抑制不住！十息之后，悬梯落到眼前，未等屠人王介绍，卫子凡便踏了上去，屠人王紧随其后，待二人站定，屠人王一摇悬梯内的铃铛，悬梯立即便拉着二人向上而去！

悬梯缓缓爬升，反倒于卫子凡心中焦急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他只觉得太慢太慢！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一年！

不知过了多久，悬梯终于快要贴到平台！此时，耳边已经能听到哈哈大笑的人声，“卫王爷，你还是不肯说出墨川城的布防，不肯对衂王殿下臣服吗？”卫子凡并未听到父王的声音，便被另外一人的声音打断，“来，来，换我了，该我伺候我们卫王爷了！”

到了此处，卫子凡反倒变得冷静了起来，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三息之后，悬梯终于停稳在了平台上！四周点燃的众多火把，将这宽大的平台照的通亮！拉伸台，老虎凳，十字木桩，门型吊架刑具实在太多，每个篝火火盆内皆是烫得绯红的火烙铁！更有绝大部分刑具是卫子凡叫不上名字的，而刀鞭棍棒这类寻常刑具更是数不胜数！太多太多的刑具，件件皆是滴落鲜血，遍布干涸血污！

然而这些东西卫子凡并没有看在眼中，他的目光从一开始便只盯着一处！

那里，是一片水潭，水潭正中是一个圆形水车，而左右岸边有两条路通往那水车！此时，众多光着上身的大汉站在水车两边，而水车之上，一个全身赤裸，须发皆白的老者被十字倒吊被厚铁铐束缚在水车之上！此时，他双手的手腕、手臂，双腿脚踝和大腿，以及腹部和脖颈俱被厚铁铐牢牢束缚，全身上下动弹不得，而此时他浑身湿透，想来是受了水刑！散乱的发髻已然没有束发的效用，一头如雪的白发凌乱的匹落着！而由于被倒吊着，沾水的长须掩盖在了他的面门上，看不清他的模样。由于有些距离，看得不太真切，卫子凡向前走了几步，此时他心里矛盾至极，他一方面希望这就是他父王，一方面又不希望。。。

行刑的壮汉似乎并没有看到卫子凡和屠人王的到来，仍是沉浸在折磨这人的世界里！还未等卫子凡走进，一人便将水车的扶手猛地一推，哗哗哗的几声想起，水车带着那人直接往后倒盖在了水车后的水潭之上！

“哈哈哈！卫王爷，卫将军，卫元帅？你服不服啊？”这声音正是刚才说要伺候卫江山的人所发出。看他所说，此时被捆绑在水车之上的这位老者，便是卫子凡思念日久的父亲，卫江山！

此时，这狱卒走到全身淹没在水中的卫江山身旁，伸出脚，一脚踩在卫江山那受刑颇多沧桑的面颊上。他一边踩，一边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出言讥讽，而他脚下那人，此时却是没有半分声响，已然不知如何！

卫子凡看着眼前这人，一时竟有些恍惚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来，脚也不听使唤的向前挪动了两步，他张开嘴明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出声来，他眼角明明有泪，可最后却一紧拳头，随即一摆衣袖负手而立起来。

没人知道，于他而言，此时强逼自己理智，究竟花了多少力气！他吸了口气，强定心神，重新挂上一副笑脸，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处，他绝不能漏出一丝马脚！

他站在屠人王身前，也不转身，只是侧脸看向屠人王，笑问道，“这老头便是卫朝的镇北王，卫江山？传闻他如何英勇仁义，可现在似乎看不太出来啊！”

屠人王这般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卫子凡此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公子只是未看清楚而已，我们再走近点去看看吧！”说着，他小跑几步绕身到了卫子凡身前，扯着喉咙大声叫道，“有贵客到了，你们都给我停下过来拜见！”

闻声，整个平台的人都瞧了过来，看清了来人是谁后，立刻便将束缚卫江山的水车拉了起来，随后连忙摆出恭敬的姿态，齐声问好道，“屠总管！”

此时，卫江山浑身关节皆被厚铁铐牢牢的束缚在水车上，正自顾自的在那不停的咳嗽，但那声音已然声如细丝，微弱的几近听不清楚，卫老王爷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地步了吗？由于被倒吊着，那原本梳理的十分齐整的齐胸白须在沾水后，全部都凝成一束束的杂乱不堪的盖在他的面上，仍旧看不清他的面容。

屠人王一摆手，向各位狱卒大声介绍起卫子凡来，“这位陆公子乃是国相大人的贵宾，今日是特意来看看卫江山者老不死的！你们给我好好打起精神，服侍好陆公子！陆公子大方，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这时，他忽的发现了什么，指着卫江山身边的狱卒大声喝道，“你们还不速速给这老不死的整理一番，他这副模样，岂不是脏了陆公子的眼？！”几名狱卒闻言，连忙转动水车，卫王爷的身子也随着水车转动，慢慢的摆正了起来。随后，几名狱卒合力，开始整理起他的须发来，十息之后，他们将卫王爷胡子摆弄齐整，还想为他弄个发髻把那头乱发竖起来，但由于长发湿透无法挽束齐整，只能略微冲出个大概模样来，但好歹有点束发的效用。

待他们整理完时，屠人王恰好也将卫子凡带到了水池边，与此同时，几名狱卒恰好让出身子来，卫子凡终于才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模样！

眼前这人，衰老的面庞上遍布鞭伤以及拳打留下的淤青淤血，雪白的眉毛和长须被血染的泛红，鼻孔和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已然不知受了多久的折磨！而最吓人莫过于他的左眼，此时，这只眼睛上满是血痂！眼眶定是受了重创，只是不知眼球如何！

此时，卫老王爷被厚铁铐牢牢的悬空十字缚在水车之上，他已经没有抬起头的力气，整个脑袋耷拉在缚在脖颈的厚铁铐上！

第八章

卫子凡先是看到了他的双手，此时，他那原本有力的双掌由于长久受刑，已经变得枯瘦衰老了许多，而他的手指大部分指甲已经被连根拔掉，偶有几片残缺的还挂在手指上。整双手的手指皮肉肿胀得十分夸张，而骨头也显然受了重创，许多地方竟有冒出皮肉的骨渣！而整个手掌上也布满了数不胜数的鞭打，刀割，烙烫的痕迹，触目惊心的是掌心被钉穿手留下的小洞，那显然是被钉子钉穿后留下的伤口！

卫子凡瞳孔一缩，再看向了双臂，由于长时间戴铐，被绳子厚铁铐绑缚，卫老王爷的双手手臂遍布擦伤，许多地方更是已经被磨到没有了表皮，被厚铁铐生生的勒进了肉里！而双手手腕处，更是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不知道已经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最为恐怖的，是被穿了琵琶骨的双肩！由于两把蝎勾刺穿了他的皮肉，穿入了骨头。这里的伤口自然是无法愈合的，所幸伤口处凝结了厚厚的血痂，否则只怕是要流尽鲜血而亡。被这般毒辣的刑具钳住了双臂，卫老王爷即便只是动弹一下双臂都是一种折磨！想要挣扎反抗更是妄想！

再看上身，各种刑伤蛛网罗列般遍布他整个衰老的身子，已然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肉！而胸口腹部更是受到了额外多的“照顾”，胸口处，遍布横七竖八的割伤、鞭伤和烙伤，还有一些伤口更似兽爪留下的伤口，几道伤口并列，最深处已然见骨！更有几处肋骨所在的位置，伤口皮肉不但布满淤血、变得深紫，更是已然下陷，定然是肋骨受到重物钝击被打断的原因！而最令人惊愕的，却是卫老王爷的双乳！此时，他的双乳已然肿胀的好似花生般大小，乳头根部更有撕裂伤，这定然是钢钳钳住乳头后拧紧撕扯留下的！而这还不够，双乳中心的部位，各有两个小洞，那定是被粗针所扎过！此时，正一簇簇的流着血，想来是新伤！双乳本是私密处，以卫老王爷的身份，自己的私密处被这些宵小之辈随意玩弄折磨，卫子凡一想到此处便难掩心中悲伤，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父王被折磨时心里所承受的耻辱！

而最触目惊心的，确是那深深没入了檀中穴，气海穴的两根冒着幽幽青光的粗钉！这两根钉，卫子凡自然是认识的，那是江湖人士谈之色变的人称“噬龙钉”的刑具！一旦丹田被扎入“噬龙钉”，内力精气再不受控制，不断外泄，不论你是怎样的高手，都会变得如同常人，甚至会比常人虚弱很多！卫老王爷本是整个大卫赫赫有名的高手，然而此时，身上熬着酷刑，遍布刑伤，再被这“噬龙钉”封住丹田，衰弱无比，即便一个幼童都能对他随意施为！更可况是比常人壮硕许多的狱卒打手了！而卫老王爷在被擒这么久以来，日日酷刑折磨不断，本应早就毙命，此时还能留有一口气，定是衂王用灵药吊着性命！而这只为随意玩弄折磨卫老王爷这硬骨头，让其彻底屈服于他！

而腹部由于被厚铁铐缚住，许多地方被遮掩看不尽然，但是肚脐两侧却各有一个小洞，此时虽然已经结痂，但是从其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上来看，此前定然是被什么东西插入过！那伤口的走向是往腹部两侧向外刺出，插入的极深！也幸好不是向内部刺入，否则定然会让老王爷的腹部被捅的肠穿肚烂！而其余伤口从铁铐边缘流出的鲜血以及露出的众多伤口来看，受到的酷刑定然是不会少的！

而再往下，便是那最为私密的部位，子孙根！为了让卫老王爷彻底屈服于自己，衂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越是卫老王爷无法忍受的羞辱和折磨，他越是乐意为之，而子孙根这般私密的部位，即便常人被侵犯都会盛怒，更何况是卫老王爷这般身份的人！

然而自他被关入这鬼哭牢以来，卫老王爷早已没有尊严一说，全身上下无处不被折磨，平日里更是被这些宵小之辈随意羞辱玩弄，心理以及肉体皆受尽折磨。而原因无他，这里的狱卒打手皆是在整个卞凉身份最为低下的奴隶，平日里没有任何人会注意他们，他们被所谓的高官权贵呼来喝去随意侮辱，甚至命都不属于自己，于是，折磨侮辱像卫老王爷这般身份高贵的人，他们是最为乐意的，而这无非是为了让他们有了一些作为人的尊严，让他们在鬼哭牢这人间炼狱里有了一些存在的意义。

而卫老王爷的子孙根自然是受到了他们的重点照顾，不知这些狱卒打手用了何种酷刑折磨，竟会让卫老王爷的子孙根肿胀成肉肠一般的模样！其上尽是淤血，更是遍布无数细小的伤口，而壮硕的卵蛋更是红肿异常！此时，它无助的耷拉在卫老王爷的胯间，已然不知受了这些折磨后，是否还能再有作用！

而双腿更是可怖，整个大腿遍布无数刑伤，许多伤口更是不知何物造成的！大腿内部两侧的皮肉，似乎曾被被铁钩刺穿过，各自有一个伤口向内蜿蜒而下，卫子凡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刑具竟然在这么私密的部位留下了这么吓人的伤口！而最可怖的是双膝，由于刚受了水刑，原本缠绕在膝盖上的纱布此时已经泡的发软，隐隐看见其内两处极大的伤口！那定是因为被剔了髌骨所留下的！而伤口即便是过了这么多时日依旧没有恢复！而膝盖之下的小腿，更是已经变形，更有甚者，小腿好似直接被割下过肉来！而双脚脚掌，十只脚趾的脚指甲已然被拔得一个不剩！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有些地方还流着鲜血，想来不是一次全部被扒光的！而脚趾骨此时更是尽数折断，许多地方不但皮肉下陷，更是露出了许多骨渣！而脚背中心那结痂的小洞定然是被钉穿脚掌引起的！不过此时无法看到脚底，但想来是不会受到“优待”的！

卫子凡看着眼前这位只剩一口气的老人，眼角含泪，心中的悲伤已然快要掩饰不住！这是他的父亲啊！只不过大半年时间未见，原本只是两鬓微白，头发胡须偶有白丝，而如今，自被擒以来日日受刑不断，身体衰弱到不但胡须和头发，就连眉毛都已经尽数变得雪白！而那原本严肃威严的面庞，挺直的身躯，此刻即便没有刑具加身，他也无法站立起来！这双手，原本是拉弓持剑斩杀敌寇的，如今却是再也无法握紧。那双臂，原本是指挥千军万马护卫江山黎民百姓的，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提起！那身躯，原本是巍然而立守护大卫河山的，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挺直！那双腿，原本是登鞍上马奔驰与战场之上的，可如今却是再也难移寸步！

宝刀未老，却再无法出鞘杀敌，对向往马革裹尸还的为将之人，落入敌手受尽屈辱折磨悲哀的死去，再也没有比这更悲惨的结局了！

卫子凡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但却被屠人王看在了眼里，他急忙问道，“公子怎么了，莫不是看到这些觉得不舒服？”卫子凡闻言，连忙调整好心情，面上挂上笑容，微笑回应，“不过是眼里进了沙子，擦拭一下罢了。”

“那便好！”屠人王闻言哈哈一笑，随后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挑眉，面上带着奸笑，问道，“既如此，陆公子想不想试试亲自给这老不死的上刑？”说着，他走到卫老王爷身体左侧，将卫老王爷枯瘦的左手手掌抬起，仔细看后，捏住了左手大拇指，对卫子凡哈哈一笑，“这老不死的脚指甲已经被拔光了，现在就只有手上还留着几片残缺的指甲，而寻常刑法不能让这老不死的有太大反应，但常言道十指连心，拔指甲还是能让他有所反应的，陆公子要不试试？要知道，亲手对堂堂的元帅将军用刑，即便是我们，机会也是很少的。”

卫子凡眼角微微抽搐，背在后背的双手此时早已握得不能再紧，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被他人折磨，他心中的怒火早已快要遏制不住，但他最后还是迫使自己冷静的下来，微笑摆手道，“还是不了。”

“陆公子可是怕这老不死的反抗？”屠人王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卫老王爷的手指，随后突然猛地一把抓住卫老王爷的子孙根用力揉弄起来，而刑架上动弹不得的卫老王爷身子也微微一颤，他微微摆动了下脑袋，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声。

此时，屠人王时而左右摆动撩拨卫老王爷的子孙根，时而用力揉捏卵蛋，而卫老王爷只将头扭向一边，再无反应。屠人王见状，捏住卫老王爷满是白须的下巴，将脸颊强行扭转过来，大声喝道，“老东西不要装死，给我睁眼看看眼前这位贵人！”，随后立马对着卫子凡哈哈笑道，“陆公子你看，我即便这般羞辱他，他也没甚反应，您真不用担心他会反抗。莫不说他现在被锁着动弹不得，即便我现在把他解下来，以他的伤势我即便放他走他也走不了，更别说是反抗了！您真不想试试？”说着，见老王爷还未睁开眼，他一巴掌扇在卫老王爷脸上，怒道，“给我睁眼！莫不是想着今日也受一遍全刑？”卫老王爷自是不会听从这些狱卒酷吏的命令，仍旧自顾自的闭着眼，对齐丝毫不予理会。

屠人王本欲再动手，却听见了卫子凡的声音，“他身上这么多渗人的伤口，又脏成这般模样，我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卫子凡往前又走了几步，终于是来到了卫老王爷的身边，看到自己的父亲近在咫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卫子凡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难受。

由于长期受刑，卫老王爷的听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只有近在咫尺，他才能听清人说的什么，而这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终是睁开了他那只独眼，然而这只眼睛亦是受了伤，只不过还勉强可以睁开罢了，此时他急于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却又看不真切。

几息之后，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模样，却是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微微张了张干枯的嘴唇，本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又闭上了眼睛。

卫老王爷曾多次幻想过自己的儿子来救自己的场景，然后近在眼前，此时的他却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从没来过这里，因为，他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身犯险，他只想他平安！然而，他引以为豪的儿子终究是来了，他很想将他从衂王那里听来的计划告诉儿子，然后便可一死了之，然而理智最后战胜了冲动，现在绝不是时候，若是现在说出来，只怕即便以卫子凡的武功也很难从这里出去！所以最后，他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哈哈，原来是这样，是我疏忽了！”屠人王露出渗人的笑容，随后走到一旁，拿起了一串铁质的刑具，这刑具一头是握把，另一头则是分出三根铁链，而铁链尽头各是一个巨大的爪勾，此时上面还在滴血，看着令人胆寒。。。

屠人王将其拿到卫子凡面前，面带笑容，恭恭敬敬的开始介绍起手中这件刑具，“陆公子，既然你怕脏了自己的手，那用这个吧！这东西名叫虎爪鞭，一鞭子下去，保管让人血肉横飞！”说着，一边谄媚的笑，一边将虎爪鞭恭敬的呈到卫子凡的眼前。

卫子凡此时盯着屠人王，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

小说相关章节：风起墨川风起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