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波本，你和莱伊走得太近了。”

苏格兰用一种悲伤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站在安全屋的门口。

“苏格兰！景光！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苏格兰打开门，外面是刺眼的光。

那是景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波本从梦中惊醒，他还是一睡觉就梦到苏格兰，那双眼睛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宿命。他熬了好几晚，还是撑不住睡着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一直追寻的正义，到头来不过是友人墓前的一缕青烟，在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禁闭的窗帘拒绝了阳光，平时整洁美观的家里堆满了垃圾。他不敢出门，熟悉的街道上有景光，警察厅的大楼里有景光，电车的站台上有景光，但是景光突然不见了。

他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电话突然响了，是贝尔摩德，

“波本，你这家伙躲到哪里去了“，这个女人自顾自地向他抱怨到，”你是怎么做到和莱伊搭档的？那个混蛋性格恶劣得要死！把我像狗一样使！”

“等等，莱伊怎么能命令你……”

“你怎么回事波本，还没听说吗，莱伊亲手杀了个卧底，前几天又干了票大的，现在地位和琴酒一样高了。啊，那个卧底还是你处理的，叫…”

苏格兰。他的缩成一团的心被血淋淋地撕成两半。床头的玻璃杯被重重地摔砸地上，无数碎片刺入他的心脏。

莱伊……

都是因为莱伊……

莱伊还活着……

莱伊还在杀人……

整个组织逍遥法外……

我要抓住他……

我要杀了他。

手里的床单被紧紧攥住。他要往上爬，要比谁都毒辣，要把莱伊狠狠踩在脚下，要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天他在组织的酒吧里死死地捏着冰冷的酒杯，把双手冻得僵硬不能掏枪，因为他看到了莱伊。

莱伊像往常一样喝着酒抽着烟，他一定觉得苏格兰只是一只他随手捏死的蚂蚁。他老土的大衣，滑稽的针织帽，布满老茧的左手，做作的长发，还有曾经渴望莱伊的自己，都令波本作呕。他在烟雾中对上了莱伊的眼神，那是波本从未见过的眼神，因为莱伊从来不会透露出半点悲伤。

哼，大概是被女朋友甩了吧，波本愤愤地想，真是活该。

莱伊在酒吧里看到了波本。他看上去很正常，除了没有哪个正常人的手会被酒杯冻得发紫。

板机被扣响的一瞬间，在一切都太晚了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波本吸引，因为他爱他。

他早就察觉到波本和苏格兰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因为他们对彼此毫无防备，被对方指着枪都没有丝毫紧张感。既然苏格兰是公安的卧底，那波本大概也一样。然后他看到了波本不顾一切地扑向再无回应的苏格兰。

波本最后看向他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痛彻心扉的绝望。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喜欢无意义地亲吻波本，但是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亲吻了。

波本还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与他打架，打到两人遍体鳞伤，还在任务中疯狂针对他，使他受了不少苦。这些他都愿意承担，因为他自己无数次想过，要是他反应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他还想见到波本，渴望他再对自己说刻薄的话，但波本只会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两年后逮捕琴酒的计划失败，他不得不撤出日本。莱伊最后一次远远地望见波本，他还是和第一次时一样，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视线。

我不认识波本……

我不认识波本……

赤井秀一不停重复这句话，踏上飞机。

莱伊是卧底。

波本手中的火柴盒被捏得彻底变了形。

他为什么没有放走苏格兰？

波本又猛地灌下半杯威士忌。

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残忍的人。如果天台上的是我，他是否也会痛下杀手呢？

最后一滴酒也灌进了嘴里。

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对着空空的酒瓶自言自语。

但是波本比谁都清楚，当他亲吻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莱伊。

三

一位穿着高领毛衣的男子走进波洛咖啡店。

“欢迎光临！”

一位服务员马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带客人入座。

冲矢昴眯着眼打量着这位服务生，几滴晶莹的汗水挂在性感的褐色皮肤上，少见的金发让人过目不忘，屁股紧俏而有肉感。看得出来这位服务员很有人气，不时有女高中生进来，点一块蛋糕只为和他聊天。

在店里快活的气氛中，冲矢昴走进洗手间，脱下裤子给露出完全挺立的肉棒套上安全套。

他以为他在两年前就忘了波本，但猛然跳动的心脏和胀痛的下体全都记得。

他见过很多波本，阴险的、愤怒的、残忍的、绝望的，他自以为了解了波本，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波本。

门外的波本会作好吃的蛋糕、会穿可爱的围裙、会逗笑女高中生。毫不意外的，他对这个波本也怦然心动。他太久没碰过波本了，长年累月被积压在最深处的欲望被引爆了。

下班后安室透坐在车里呆呆地望着手机。莱伊，现在是赤井秀一，死了。被手枪打中头部后尸体被烧焦了。

不可能。

他那么强大的人不可能就那样死掉，他那么厉害，一定骗过了所有人。

对，一定是这样。

我一定要找到他……

等等，都过去这么久了，明明决定了不再管他的。

对啊，我在慌什么，安室透想，都过去四年了。

还是去喝个烂醉忘了这件事吧。

“干杯，景光”

安室透举着杯子碰了碰放在吧台上的另一杯威士忌。

“莱伊那家伙啊，今天死了。”

冰球浮在琥珀色的液体上安静地听着。

“如果我说想要报仇，你一定会说我太想不开吧。”

“不过是赤井秀一死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陆续喝完了整瓶威士忌，脑海里却被莱伊灌满了。

趴在狙击枪后的莱伊，抽烟的莱伊，打架时抓住他的手的莱伊，做爱时亲吻他脖子的莱伊。

莱伊……莱伊……他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语，透过酒瓶看这浮躁的酒吧，只有他孤身一人。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其他地方没位子了。”

一位染了粉色头发，穿着高领毛衣的男士问道。

“啊。可以。”

“没想到波洛咖啡店的人气店员会一个人喝闷酒呢”

“哦，你好像是下午来过。谁都有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我就会喝点酒，然后睡一觉就好。我喝得差不多了，再见。”

安室透站起来转身要走，但却差点站不稳，好在冲矢昴及时扶住。

“这位先生，您好想走得不是太稳呢，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送您回去吧。”

安室透的脑袋晕乎乎的了，便答应了他。

冲矢昴强忍着激动打开了安室透家的门。他从安室下班开始就跟着他，也知道他喝了一整瓶威士忌，所以暂时不会醒来。他脱下安室透所有的衣服，在浴室里把他清洗干净，抱到床上。

他亲上安室透熟睡的脸蛋，扑到他身上饥渴地呼吸着他香甜的气味，这一刻他等很久了。

安室透的脸蛋一如既往的可爱，甜美的舌头也很可爱，要是能用这双乖巧的下垂眼和他撒娇就好了。

他舔着小巧的乳头。巧克力色的皮肤总是透着健康的光泽，如果可以他想舔过每一个角落。

冲矢昴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他掏出肉棒在安室透毫无察觉的脸上轻轻地摩擦，去蹭柔软的嘴唇，拿他的手握着肉棒撸动。虽然充其量只是自慰，但冲矢昴还是对着渴望已久的身体无比兴奋。

快要高潮了，但是他要射在哪里呢？

可爱的脸蛋当然很不错，但是乳头沾上精液很诱人，精致的锁骨很不错，但是褐色的腹肌也很棒……就在他犹豫时，他已经射在安室透天使一般平静的脸上了。

前菜过后，他的舌头探进了熟睡的后穴，他知道这是最能让安室放松的。果然，后穴像从前一样很快适应了三根手指。

他小心地把肉棒塞进去，顶到前列腺的时候安室小声地哼了一声，不过没有醒来。

完全进来的那一刻冲矢昴就不得不开始抑制住射精的欲望，这个后穴还是和以前一样紧紧地吸附着自己的下体，自己也像以前一样亲吻着安室的脖子。

做完后他把安全套里的精液倒到安室透的身上，浓稠的精液抹在褐色皮肤上，像抹了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一样美味。

摄像头忠实地把每一个色情的细节保留下来。

他把安室透又洗了一遍，找出内裤给他穿上。

他拿出阿笠博士制作的微型摄像头装在每一个合适的角落，又拿出定位器装在安室透随身携带的手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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