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准靠近明安，不准跟她說話，不准跟她對到眼，也不准弄哭她，下次再犯就不會只是這樣了。」我躺在地上點點頭，他們一群男生把衣服穿好走出教室，只剩下三橋他們還留在這裡，我無力的躺在地板上兩眼失神的看著天花板，三橋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項圈繫在我的脖子上，上面還有一顆鈴鐺，只要我移動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配合項圈聽起來格外羞恥

「給我起來！」三橋的手上牽著繩子硬把我從地板上拖起來，我無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把這些清乾淨！」三橋指著地板上的尿液，我起身準備去拿拖把卻被他一把拉住跌坐回那攤尿上

「你在幹嘛？我有叫你離開嗎？用你的舌頭給我舔乾淨，沒有舔乾淨前不准走。」我無力的點點頭跪在地上開始用舌頭把地板的尿液舔乾淨，無數的尿液順著我的舌頭進到我的身體，腥臭的尿騷味進入我的鼻腔裡，我邊哭邊清理地上的尿液，三橋他們還在旁邊脫下褲子在一旁尿尿增加我清理的難度，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把尿全部舔乾淨他們才把項圈上的繩子拆掉放我走，但項圈仍然束縛住我的脖子，我起身把剛剛被脫下來的衣服拿著，手扶著牆壁緩緩走回臥室，我把衣服丟在床上走進浴室洗掉一身的尿，換上新的衣服後走回床上躺下，我試著拿掉脖子上的項圈但這個項圈也是要用鑰匙才能打開，我拿起做為我心靈支柱的巧克力餅乾吃了一塊讓巧克力味蓋住嘴裡噁心的尿味，好累阿，活著好累阿，爸爸去哪裡了，媽媽去哪裡了，我去哪裡了，我記得媽媽說過如果走丟了要待在原地不可以亂跑，我現在和你們分開算走丟嗎，我可以逃走嗎，活在這裡好累，我不想待在這裡，我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哭突然棉被被掀開，是院長，院長笑咪咪的坐在我的床邊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搖搖頭跟她說沒事，只是想家而已，院長跟我說等等去她的辦公室找她一下，我點點頭院長便離開了臥室，我起身洗一洗我哭紅腫的眼睛走去院長辦公室，院長辦公室裡的燈光微微閃爍，燈泡又是黃色的燈給我讓我有些害怕，院長叫我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

「這兩天住在這裡習慣了嗎？」我點點頭

「那，有認識新的朋友嗎？」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把明安弄哭？」我聽到明安的名字身體一震抬頭看向院長，我正想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院長就從辦公椅坐起來走到我面前看著我，我害怕的閉緊嘴巴

「為什麼？」院長的手摸在我的右手上緩緩摸向我的脖子，我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為什麼？」院長的手來到我的衣領處

「為什麼？」院長的手抓住我的衣領

「為什麼！」院長把我抓起來摔在地上，當時的我體重不輕，是個小胖子，但院長單手就可以把我抓起來摔在地板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撞壞了我原本坐的椅子，原本以為這間孤兒院的人其他人都會傷害我除了院長，沒想到院長才是那個大魔王，我躺在地上被院長脫去白袍，院長叫我站到她前面去，我乖乖地走過去以免院長再次發狂，她從抽屜拿出一堆繩子開始纏繞在我的身上，一開始我很不舒服一直亂動，但院長賞了兩巴掌後我就不敢亂動任由院長把繩子綁在我身上，一開始是我的身體，院長綁的很緊把我全身上下的肉擠的一塊一塊的，我望向身體不知為何院長綁的讓我想到烏龜的紋路，她把我的手粗魯的拉到背後綁緊，眼睛被蒙上一塊布，嘴巴也被膠帶黏住，身上的繩子綁的我很不舒服又看不到東西，我站在一片黑暗中流下了害怕的眼淚，我聽到了相機快門的聲音，喀擦喀擦的，隔著布我能看到快門的閃光繞著我閃爍，一雙手壓在我的肩膀讓我坐下，那雙手把我的腳擺成類似內八的姿勢讓我的腳被繩子勒的更緊，喀擦喀擦的快門聲和閃光又來了，等快門聲沒了，院長命令我站起來，我雙手被反綁在後面再加上腳現在還是內八的樣子很難站立，我聽到院長嘆了口氣朝我走過來，我害怕她又要對我不利努力掙扎的想要站起來但還是來不及，院長用手抓住我的項圈後面拉我起來，隨後開始在我腳上綁上繩子，現在的我完全不能動彈，感覺有股力量把我拉離地面，我墊起腳尖不想離開地面，但我的腳也被人抬起，我就像肉粽一樣被懸吊在天空，相機的快門和閃光燈又在拍照，接著有個很燙的東西滴在我背上，我發出尖叫胡亂移動身子但只是把身上的繩子弄得更緊，那些東西一路滴到我的腳底板上，我感覺雞雞下面熱熱的，就像是有火在下面燒，為了不讓雞雞被燙傷我撐起屁股但馬上就有雙手把我抬高的屁股壓下去，上面還放了些重物讓我沒辦法抬高，我的奶頭被夾上夾子掛上重物接著是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背上，鞭子打在身上的疼痛讓我不小心把屁股上的重物弄掉，一雙手抓住我的臉對我說

「這樣不行呦，下次再弄掉的話我就直接把蠟燭插在你的馬眼裡面！」是院長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馬眼是什麼但我還是乖乖的點點頭，院長把重物重新放回去而且還多加了不少重量讓我的雞雞更靠近底下的蠟燭，接著又是痛苦的鞭刑，我努力不讓自己亂動以免又把重物弄下來，我感覺我的背濕濕的似乎是流血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停止了掙扎，我覺得好累，好想睡覺，我緩緩把眼睛閉上想著，是不是我睡著了，就可以去找爸爸跟媽媽了，我的眼睛完全閉上，雖然我的背仍在被鞭打但我感覺不到疼痛了，這樣很好，這樣我就不會痛了，永遠不會，不管是心還是身體，對不起千天，我可能見不到你了，我想就這樣永遠睡下去，我失去了意識。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從床上醒來，我的白袍還在我身上，我看向手腕，手腕上滿是繩子的勒痕，剛剛的事情果然不是夢阿，真希望我能就這樣永遠睡去，我從床上起來想去上廁所，但我的腳似乎因為長期被綁著而站不穩，我的背部傳來疼痛，我向後一摸手掌整個是血，我左搖右晃的走到廁所，脖子上的鈴鐺隨著我的腳步發出清脆的鈴聲讓我覺得像隻狗，我進到廁所去後面有個人跟著我進來，是敏通

「嘿，你還好嗎？我剛剛到處都找不到你。」他從我的背後抱住我

「恩。」我點頭

「那就好，嗯？這是什麼？欸你流血了！」他放開抱緊我的手看向自己的衣服上面全都是我的血

「恩。」我點頭

「這樣不行，快點我帶你去找院長包紮。」他拉住我的手但我一把甩開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我的身體出於對他和院長的恐懼告訴我，跟他去的話我一定會出事

「是嗎？那我要先回去了，我是趁三橋不注意溜出來的，我先……三橋。」三橋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果然，我就覺得你是個gay，沒想到阿，你居然騙我那麼久。」

「什麼我是gay我不是好不好。」敏通感緊辯解

「不用裝了，從昨天你跟我提議這種處罰方式我就覺得很怪了，剛剛看你鬼鬼祟祟的跑到臥室我就跟在你後面，我全部聽到了，你還想說什麼嗎？」敏通害怕的看著三橋

「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都是他害我的，他害我想幹他，是他先用身體勾引我，我才會……」敏通把一切的錯都推給我，昨天那個晚上幫我擦藥膏幫我穿六尺褌的好哥哥形象蕩然無存，三橋伸出手轎敏通別再說了，三橋摸了摸下巴思考著

「好吧，我可以原諒你，但有個條件。」三橋思考許久後說

「什麼條件？」敏通報著一絲希望問三橋

「強姦他，在我面前，之後你就不准跟他有親密接觸。」三橋手指向我，強姦我？這到底關我什麼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理他，為什麼又有我的事

「我……」敏通猶豫了

「怎麼？這個條件算好了吧，你可以好好享受他的肉體最後一次，當然，你不要也可以。」三橋轉身準備離開廁所

「等，等等我做，我做就是了。」敏通看著離去的三橋喊道，三橋聽到後停下腳步看著我和敏通

「對不起。」敏通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他把我的衣服脫光叫我躺在廁所光滑的地板上，我搖搖頭拒絕往後退了一步，敏通走向前一步又抱住我

「照我說的話做，拜託，這樣我們兩個才會沒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但除了誠懇以外還有其他情緒，他不顧我的背部受傷將我推倒，他也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我趁他脫衣服的時候逃走但馬上被他發現，地板上有點濕，他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拖回去，我抓住水槽下的水管試圖抵抗也毫無作用，我清楚的看到他把我拖行過去的地方滿是鮮血，他把我的腳扛到肩膀上面把手指頭伸進去把屁股裡面的跳蛋拿出來，拔的速度太快讓我感覺我的屁股一時之間閉不起來只能微微的一張一縮，興奮之情完全寫在他的臉上，如果剛剛被三橋發現的他還是一隻可憐的小狗，現在的他儼然是一隻飢餓的狼想要吃掉我，他把他的肉棒直接塞進我一張一縮的屁股裡，我用手撐住地面用沒被抓住的左腳踢在他身上試圖往後退，但被他察覺我想幹嘛後他抓住我的雙手讓我無法動彈，我一直用腳推他但就像是推一堵堅硬的石牆一樣文風不動，他開始抽插，不停的撞擊我的屁股，我痛的大叫，他把他的內褲塞進我的嘴裡，我死命搖頭看著他希望他能放過我，他的臉上竟是滿足與愉悅，根本沒有想理我的意思，我就像沾版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宰割，過了很久他射了出來，射在我的屁股裡面，我的臉上早已布滿淚痕，今天一天下來的疼痛已經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拔出他的肉棒，我可以很明顯地聽到「啵！」的一聲，我的屁股像是少了什麼一樣，他把臉湊到我面前把我嘴裡他噁心的內褲抽出來，我兩眼無光的看著他，他親了我的嘴用舌頭玩弄我的舌頭，過了很久他的嘴唇才離開我的嘴巴

「再見了。」他起身對著我說，隨後跟著三橋離開了。

我在這地獄般的孤兒院裡過了兩年，當年離開母親的我過了兩年成長到八歲了，在這期間我跟著孤兒院上課，沒事的時候我就和以前一樣待在臥房裡看書，自從那天過後三橋他們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麻煩，而我也把孤兒院的所有人當成敵人，我不跟他們吃飯，不跟他們洗澡，不跟他們一起玩，我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看書也因此我的成績名列前茅，但也因為都沒運動，我雖然長高了，但還是一樣胖，我發現每次考試成績最差的小孩都會被叫去院長辦公室約談，被抱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繩子的痕跡，大概跟我遇到一樣的事吧，每次一想到這件事背上被鞭打的傷就會隱隱作痛，就連靠近院長和院長的辦公室都會，我在看書時學到很多東西比如男生的身體結構，女生的身體結構，數學，國文等等的，其中有一本書講的東西讓我認清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這本書在講死亡，死亡是每個生物都會碰到的東西，包括我父親，裡面有張靈堂和遺像的照片，跟我小時候家裡的一模一樣這才讓我知道，我日日夜夜思念著的，我那出差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把我帶來的那位女子後來有把我的東西拿來，裡頭就包刮我父親的遺像，兩年過去了，千天送的餅乾也吃完了，現在的我只能抱著父親的遺像睡覺比較不會做惡夢，書裡面還有提到過怎麼樣會死，我曾試過三天不吃不喝但最後只是暈倒被送到保健室打點滴，我也試過從孤兒院頂樓跳下來，因為只有兩層樓我跳下來除了痛以外一點事都沒有，我找不到刀子，不然我也很想試看看把手腕割開放血流的感覺，我試過拿湯匙替代結果沒效果，至於叉子的部分雖然可以插進肉裡但效果不大，我用過最奇怪的方式是拿東西勾住脖子上的項圈勒緊自己，結果當然是沒用，居然死不了我也只能認命了，我思考了我活著地意義，沒有，完全沒有，這兩年來我的母親對我不聞不問，這兩年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這兩年來陪伴我的只有恐懼和孤獨，就連我做為精神支柱的，千天對我的承諾也沒有履行，千天對我的承諾都是假的，他一次也沒來，我就像是徹底被這個世界遺忘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他媽到底有什麼意義！」我在思考時三橋從教室門口走進來，我不小心和他四目交接

「看屁看沒看過是不是，是太久沒被教訓很不開心是不是。」我趕緊轉頭，他看起來正因為什麼事而不爽，為了不惹事我只好繼續看書，突然有個東西打到我的頭，我撿起來看是一顆種子，我抬頭看向天花板，天花板應該是不可能會有種子吧，又有一顆種子丟向我的頭，我看向三橋

「看屁看，不能丟你是不是，看到你的臉我就想揍人。」我起身把書拿回臥室，現在是春天，是個適合戀愛的季節，大部分的男生和女生不是在跟自己的朋友玩，不然就是倆倆成雙的坐在一起聊天享受春天的氣息，我走回房間發現有一枝櫻花樹樹枝放在我的床上，下面還放著一張紙，我打開信，裡面用很精美的字跡寫著「請你晚上到室外遊戲區旁的櫻花樹下，我有事情想對你說」這是明安的字吧，一想到是明安我就把櫻花樹樹枝跟紙全部放到三橋的床上回到我的床上看書，自從那天起明安就再也沒有靠近過我，我也因此沒有被三橋找碴，晚上院長在飯廳搖鈴叫大家回去吃飯，我等過了大約十分鐘才過去裝了點飯回到臥室外一個人吃，不與人過度接觸是我現在唯一能感到安心的事，但我內心其實也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吃飯，快快樂樂的聊天，我可以理解大家為什麼討厭我，我跟大家不一樣，我有崇宗這個姓氏說明了我不是孤兒，但我卻跑來這裡和大家搶食物，還沒有吃完，再來是我弄哭了明安，大家都是沒有家人的孩子，唯一的親人只有院長跟身邊的朋友，我卻在來的第二天直接把人弄哭，為了保護我自己不再受傷我在內心裡築起一座高牆把所有人擋在外面，這方法確實有效，至少我在被欺負時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情感，三橋似乎是吃完飯了走回臥室，我看到他過來就換了個位置吃飯，吃完飯後把餐具洗一洗交給院長自己一個人在室外看著晚櫻和高掛的月亮，我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三橋走過來，我趕緊離開卻被他叫住

「等一等！」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這是不是你放的？」三橋手裡握著櫻花樹枝跟明安寫的紙條

「那個是給你的。」我對著他說

「臭小子，我現在是問你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點點頭

「哼！」他把紙條根樹枝大力塞到我胸前，脖子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去給我赴約，那是給你的！」他不爽的跟我說轉身離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叫我去接近明安，我不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去，這時卻看到明安跑過來

「崇宗！」她邊跑邊大喊我的姓氏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她站到我面前離我非常近，我往後退了一大步，以前的事讓我很害怕接近其他人，更準確地說是接近明安

「崇宗，那個我想跟你說……對不起！」她突然對我深深一鞠躬，我疑惑的看著她，但還是不願意開口跟她說話，她似乎看出我不是很希望她接近就對我說

「我已經知道以前發生的事了，包刮你被那個的事……」她沒有講出我被強姦的事情，她說今早三橋跟她告白但她跟三橋挑明她喜歡的是我，所以三橋才會氣呼呼地拿種子丟我

「雖然這樣很厚臉皮，但是，我們可以……在一起嗎？」她伸出手期望我去握住她，但我只是把她給我的紙還有櫻花樹樹枝還給她走回臥室，我拒絕了她，她雖然不是給我帶來傷害的人卻是主要原因，如果現在答應她，那我以前因為她而吃的苦頭，我心裡築起的高牆又算什麼，我頭也不回的走回臥室看到三橋在亂翻我的東西，手裡拿著我父親的遺像和全家福照片坐在我的床上盯著入迷，我因為剛剛的事有些惱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我直接從三橋的手裡搶回照片，被搶走照片的三橋有些不滿的看著我但沒做其他事，我直接不理他開始收拾他亂翻的東西

「那是你的父母嗎？」他突然開口

「恩。」我點點頭

「有父母是什麼感覺？」他的問題一時之間讓我無法回答

「不回答就算了。」他可能覺得我在瞧不起他沒父母才這麼說

「有人會愛你，你回家有人會抱你，你受傷有人會幫你擦藥膏，你害怕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安慰你，你做什麼他們都會原諒你，待在他們身邊很安心。」我回答

「是嗎？」他躺到我的床上去，我不知道他想幹嘛卻也不敢反抗只好繼續收拾

「欸，以前的事對不起。」他對我道歉，今天到底是怎樣一堆人來找我道歉讓我心中升起一把無名火，但我努力壓制憤怒不爆炸

「對不起，欸理我一下啊，我在跟你道歉欸！」他手伸過來想抓住我的脖子，但我拿起我的書轉身走出臥室，出門後還看到明安站在臥室外面眼睛有點紅，我找了一個安全的角落坐在那看書，我不願意接受他們的道歉，他們的歉意就像子彈一樣射進我心裡的那道牆裡，自以為可以打破這堵牆，實際上只是自不量力而已，我拋開腦海裡的想法專心看書，明安和三橋找到了我，我躲在二樓往三樓頂樓的樓梯口應該是不會有人發現我才對，他們兩個又再次跟我道歉，我這次終於爆發了

「你們兩個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嗎！」他們兩個被我的憤怒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你們知道你們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我每天睡不好，心裡總是想著晚點會被欺負，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道歉？你們做的事不是能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了！」

「你！」我手指著明安

「你知道因為你跟我主動打招呼的關係，我被他強姦，被迫喝下他的尿，吃他的陰莖，吸他的精液，我的雞雞還因為這樣上面有條消不掉的疤痕，我還因為把你弄哭，院長把我帶到辦公室裡把我脫光綁起來，在我的雞雞下面放蠟燭，在我身上滴蠟油，把我的背打得皮開肉綻，全部都是因為你！」

「還有你！」我指著三橋

「我今天會這樣都是因為你！我才第一天來你就這樣對我，你知道那天我才剛跟我第一個好朋友分開，跟我母親分開嗎，你當我是自願想來這邊嗎，我是被綁架來的，被我最好的朋友的爸爸硬抱上車過來的！你知道那天我有多難過嗎，我才剛來連心情都還沒調適好你跟你朋友就直接強姦我，還在我身上綁雞雞鎖跟跳蛋，你知道我有多累嗎，我身上的傷口都是因為我想自殺而來的，你覺得你的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這一切嗎！」我在他們面前把我的衣服脫光，一個接一個指著我身上全部的傷疤和傷痕，明安看到後哭了出來，三橋則是露出震驚的表情站在原地不發一語的看著我，我把衣服穿上拿起一旁因為一時激動被我丟在地板的書往臥室走回去。

我對他們發飆後，他們就沒再也沒找我過，日子似乎回歸日常，我一樣不與人接觸，只是看著自己的書，直到有人跑來叫我

「喂，崇宗皓院長找你！」喊我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我對他點點頭後把書放好去找院長，越靠近院長室我背上的傷疤開始疼痛，我站在院長室躊躇該不該進去，我覺得進去是不是又要被虐打了，我害怕的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院長室大門

「院長您找我？」我克制住自己落下眼淚的衝動用著顫抖的聲音說

「哦，你來拉，把門關上過來這裡一下。」院長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旁站著一個穿西裝的女人，對面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個女人但因為她背對我所以我不知道她長怎樣

「那個，院長我可以站在這裡就好嗎，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上廁所。」我不敢進去裡面，所以我隨便編了個理由給院長

「不行，居然你肚子不舒服你就先去廁所晚點再回來辦你的離院手續。」

「離院手續？」我本來要關上門了，但因為院長的話我又把門打開看著院長

「對阿，今天你就可以離開了，真是恭喜你！」

「我可以離開了？」背對我的女子轉過身看著我，和記憶裡，和照片裡的一樣，只是看起來更為憔悴也更瘦，但那雙美麗的眼睛我不會記錯的，她對著我微笑，她對著我張開雙手，她，喊了我的小名

「小皓，我好想你。」沒錯，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我奔跑進院長室，我的眼眶開始流淚，我的臉上浮現出消失已久的笑容，從那天的分離就離開的笑容回來了

「媽媽！」我撲進媽媽的懷裡享受著久違的擁抱，那雙手的溫度我不會忘記的，那個溫柔的母親回到我身邊，我們相擁在一起哭泣，她捧著我的臉溫柔的擦乾我的眼淚，但那怎麼可能擦的乾，我已經高興到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好了，你們兩個，先來簽字吧！簽完你們就可以回去瞜。」院長把資料拿給媽媽，媽媽把資料填完交還給院長

「好那我就先帶崇宗皓去收行李，你們講一下事情。」院長說完起身帶我回去臥室，我離開院長辦公室時發現三橋跟明安躲在門後偷聽

「恭喜你了，崇宗。」明安對我說，她想握住我的手，但我不想離開時還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而避開

「恭喜。」三橋對我點點頭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的，不要亂聽別人說話好嗎？」院長教訓他們後，陪我走回臥室收拾東西，我的東西其實不多，衣服都是兩年前的了幾乎都不能穿，院長叫我把衣服都留下來，如果之後有其他人進來他們可以穿，整理完我的行李只剩下全家福照片，我父親的遺照跟千天給我的巧克力餅乾袋，我一直捨不得丟，一方面以後可以用這個巧克力餅乾袋找餅乾吃，另一方面這個餅乾袋曾作為我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最後決定把它帶走，出了臥室後我母親已經上車了，三橋和明安圍在車子旁邊等我，我走過去時明安一把抱住我，出於反射動作我直接把她推開

「再見了崇宗，希望我們可以再見面。」我把她推開後她對我說

「再見。」我比較覺得奇怪的是那麼討厭我的三橋居然也會來幫我送行，我對著他們點點頭準備上車，但想到我脖子上的項圈鑰匙還在三橋那所以我跟他拿鑰匙，三橋卻表示他鑰匙弄丟了我也只好認了，反正帶了兩年也習慣了，我準備上車時，三橋突然抱緊我還吻我，我想把他推開但完全沒有用，我站在原地驚慌失措的被他親，等他放開我，我可以感覺我兩邊的臉頰在燒，我上了車離開了這間對我造成陰影的孤兒院，我在車上抱著媽媽緩緩入睡，那是這兩年來我唯一一次沒有做惡夢的夜晚，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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