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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的鸟没了之后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8090 ℃

巨大的陆上移动城市,罗德岛屹立于大地之上。

今天及之后的日子,罗德岛都会为了拯救矿石病患者而努力。

“罗德岛,前进四!”

那个戴着黑色兜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瞭望塔上,一只手指向前方升起的腾腾烟尘,发出号令。

“刀客塔又San0了……”

甲板上,报童穿着的兔耳女孩看着瞭望塔的人,无奈的摊摊手。

“哈↓哈↑……我的盟友还真是有意思……”

灰白头发,长着一双雪豹耳的的青年男子将执杖的双手松开一只,手臂抬起,在他头顶盘旋的灰色猎雕稳稳的降落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啄了啄他的衣领,男子满意的笑了,身后的雪豹尾轻轻划了两个圈。

岛上的广播喇叭响起了几声杂音,随后便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罗德岛的各位干员请注意!罗德岛的各位干员请注意!这里是天灾信使普罗旺斯!前方的沙尘暴经检测源石尘浓度较高,请各位注意回避,紧闭门窗,不要让一丝一毫源石尘进入!注意!一丝一毫!医疗部将会为大家发放口罩!请大家在各自房间待命……播报完毕,天灾信使普罗旺斯!”

“看样子,丹增,今天不是一个呼吸荒野之息的好日子,回吧。”

青年男子逗弄了两下灰色猎鹰的下颚,提着手杖离开了甲板。

“刀客塔,我们也走吧。”

兔耳少女也搀扶着从瞭望塔爬下的刀客塔,走进了罗德岛内部。

“哎呀,怎么了?闹脾气了吗?丹增。”

在兔耳少女与刀客塔进入罗德岛后,便听见了之前的青年男子在对着猎鹰说着什么。

“慢点飞,小心。”

“哎呀!”

女性的惊呼从更遥远的前方传来,随后便是一声碎裂的响动。

“丹增!……远山,没事吧?”

刀客塔和兔耳少女迅速的赶到现场,他们看到近卫干员银灰和术士干员远山,楞在了路中间。远山平时持有的水晶球碎裂成了数块,带着几点血迹。而那只叫旦增的猎鹰也倒在地上,翎羽有着丝丝血斑,翅膀还在抽搐。

“怎么会……”

远山看着面前的惨状,捂住口,不敢说话。

“丹增?”

银灰捧起猎鹰,他手中的丹增还在抽搐着。

“银灰……这是,丹增吸入了源石尘吗?”

远山心疼的拾起水晶球碎片,看着银灰。

“抱歉,今天意外遇到天灾,丹增没有舒展好筋骨,和我在闹脾气。”

“我也是因为天灾,本想出去旅行的现在只得回来……”

远山看着自己的私服,有些抱歉的说到。

“我今天没有占卜,否则这样的结果显而易见。”

“没关系……我会带着丹增去医疗部,水晶球的话,我会赔偿你的。”

银灰捧起丹增,离开了现场。

远山也拾起开裂的水晶球,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

“刀客塔,我们走吧。”

报童装扮的少女拉着刀客塔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远山收到了一个从喀兰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个水晶骷髅头。

而在丹增治疗期间,黎博利族的白面鸮和赫默为其换药,银灰抽空去寻找那位占星剑士。

“源石沙尘暴看样子是过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走上甲板的银灰条件反射的抬着手臂,但上面没有熟悉的重量,他无奈的垂下臂膀,双手执杖。

“等你很久了。”

甲板上满是星光,环绕着娇小的黎博利女孩,她双腿并坐,手里是剑与占星球,但是银灰一眼就看到了剑身的裂缝。

“星极,你的剑?”

“如你所见,断掉了。”

星极拿着剑,眼中含着泪水,咬住下唇将两段分离。

“我拜托过火神了,她也无能为力。”

“啊,抱歉……不过喀兰似乎有类似的铸剑师,如果可以的话……”

“不……”

星极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占卜的,我也能告诉你,你想要占卜的事情……远山的水晶球,没碎。”

银灰愣在了原地,在绚烂星光离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可是我亲眼所见……”

“不,不是,你的旦增也没有受伤,这是我的占卜结果……”

星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惨淡的笑,在缤纷的星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在你找我占卜前,我占卜到了你会来找我,而我现在再占卜你是否来找我的话,结果是你现在不在这里,不在我的面前……”

星极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纷纷繁星。

“就像验算数学题一般,我验算自己已经占卜正确的未来,而在事情发生后,回溯之前的占卜,却和第一次占卜完全不同。”

星极用双手拢住星点,这样一来泪水就能在黑暗中悄悄流掉,但银灰还是听到了她的啜泣。

“请回吧,我可能受到了源石沙暴的影响,占卜失灵,而且我的剑也断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以近卫身份与你交流了。”

星光从少女柔嫩的指尖洒落,纷纷扬扬的向罗德岛全舰飘扬。

“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啊!!!”

一声带着狂热笑声的喊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丹增!”

银灰喊了一声才想起来丹增现在何处,于是迈开双腿,和星极一起奔向了尖叫来源。

笑声没有停止,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电锯声。

在银灰赶到事发地之前,他和星极已经明白是谁了。

“快去请斯卡蒂!”

在他们俩来到幽灵鲨的宿舍门外时,已经围了一大群罗德岛干员了,幽灵鲨的疯声还在房间内持续,没有人敢擅自开门。

“斯卡蒂来了斯卡蒂来了!”

在干员们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门里幽灵鲨的声音静了下来。

斯卡蒂睡眼惺忪,抱着红色的虎鲸娃娃敲了敲幽灵鲨的房门。

“鲨鲨,你在吗?”

门里传出一声响,听起来像是电锯砸到地面的声音。

“在吗?”

门锁一声扣响,在场的干员不由自主的吓得后退了几步。

斯卡蒂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进了黑暗的房间里。

在场的干员都捏了一把汗,谁也不敢将光源照入。

“来,乖,把这个吃了。”

听起来像是撕开医疗部药剂的包装袋。

“好的,该睡觉了。”

斯卡蒂倒退着走向寝室门,关上了门,对众干员亮出了手上的几个空掉的药剂袋。

“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医疗部的人在哪里?”

“怎么了?”

凯尔希这时才匆匆赶到,面对斯卡蒂的质问有些怒意,但在看到药袋时变成了疑惑,随后继续发怒道。

“是谁监督幽灵鲨服药的!”

“怎么了怎么了?”

刀客塔被助理吽背了过来,看着众干员。

“你们不睡觉的吗。”

“医疗部的人,玩忽职守,这个袋子上写的药,和幽灵鲨平时吃得不一样。”

凯尔希接过药袋,看着上面的打印小字,这才明白了过来。

“幽灵鲨的最近几天份的药送到哪里了,快查!”

斯卡蒂抱着红色虎鲸玩偶朝自己的卧室走去,鄙夷的看了一眼凯尔希。

“你和你的医疗部让我觉得可笑。”

“你。”

凯尔希握紧了拳头,尽力不让M3跑出来,但这次是自己失误在先,不好发作。

干员渐渐散去,银灰也回到了丹增的病房,守着丹增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睡到一半,赫默来了,弄醒了银灰。

“有人找你。”

银灰抬头看向门口,是杜宾和坚雷,于是走出了病房。

“有什么事?”

“那个丹增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杜宾和坚雷对视一眼,又看向银灰。

“如果缺了丹增,博士可能会把你的星级降低,所以我们商讨的结果是,既然你有【雪境生存法则】,那么暂时兼职做一名重装干员规避一下可能出现的情况。”

“罢了,都行。”

银灰睁不开的血红色双眼里满是血丝。

……

在黎明时分,银灰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丹增,还在睡,于是走到门外向走廊张望。

一群医疗干员推着病床跑向了手术室,看不清病床上的人,只看得见病床上大片的血红色。

银灰嗅了嗅空气,稀薄的苯酚味里混着铁器的腥臭,感觉很不详。

到了早上查房的时分,银灰问白面鸮。

“是谁受伤了。”

“检索中,术士干员杜林。”

“怎么回事?”

“多处割伤。”

白面鸮写下了查房记录,随后离开了房间。

很快,到了干员训练的时间了,银灰依依不舍的看着丹增,走出了病房,来到了训练场地。

远山拿着水晶骷髅头居高临下,用魔法精准的劈开了场地上的标靶。

银灰按照坚雷的指导训练着自己,直到训练时间结束才在汐斯塔风的休息室里喘上一口气。

“老爷,喝奶了。”

角峰递给全身大汗的银灰一瓶牛奶,银灰毫不客气的接过,一饮而尽。

“老爷,很抱歉,今天早上才听到……丹增的事情。”

角峰趁着银灰喝奶的间隙,委婉的表述着自己的歉意。

“……连讯使,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无妨。”

银灰将瓶子递给角峰,看着在一旁坐着自闭的讯使。

“讯使,今天早上,是谁弄伤了杜林。”

“还没有查出来。”

讯使慢慢转过身,偷看了一眼银灰,又把头埋下。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是的老爷。”

讯使抬起头,直视银灰的脸。

“早上六点,医疗干员末药首先在四十一号舷梯处发现了伤者杜林,调香师随后赶到现场,末药有些受惊过度现在正在进行心理疏导,据调香师所说,末药是为了去看朋友哈默妮的治疗状况而早起,吵醒了调香师,而在调香师睡下后不久听到了末药的尖叫,现场状况就是这样,银灰老爷。”

“嗯。”

银灰点了点头。

“而医疗部干员进行伤情鉴定时发现伤口都避开了要害,据称的杜林那专属的天赋,【小个子的幸运】保护了她,而造成伤口的凶器可能是电锯……”

“电锯?”

银灰抬起一只手打断了讯使的报告。

“幽灵鲨?”

“不,不是的,老爷。”

讯使吞了口唾沫,继续叙述。

“幽灵鲨,泡普卡,煌,布洛卡的武器都被火神和华法林检测过了,没有血……凶手是谁,只能等杜林醒来再说了。”

“必须保护好杜林,凶手可能会对杜林二次下手。”

分析局势的银灰换着坐姿,尾巴在身后不安的拍打着。

“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在调查。”

“带我去。”

银灰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

自己是近卫,断剑的星极也是近卫,发疯的幽灵鲨也是近卫,而讯使罗列的嫌疑人都是近卫。

专案组的陈也是近卫。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好的老爷。”

……

在前往会客室的路上,银灰一行人听见了前方传来的女性狂笑。

“不对劲。”

银灰紧盯着前方的路,只见调香师提着裙摆飞奔而来。

“调香师有危险!不对!”

银灰盯着调香师,确定了笑声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拦住她!”

陈的喊声从调香师背后传来。

“拦住她!”

银灰一声令下,讯使和角峰摆成了一条阵线,拦住了调香师的去路。

“陈,怎么回事?!”

银灰问道。

“她不是调香师,她是夜魔!”

陈只能简单叙述。

银灰知道之间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截住了夜魔的去路,看着陈与夜魔假扮的调香师大战起来,最终陈用刀鞘打晕了夜魔。

“怎么回事?”

银灰收起了战斗的架势,带着角峰和讯使跟着陈。

“情况不妙。”

陈提着夜魔骂道。

“笔录全废了,*龙门粗口*。”

回到会客室的陈拿着笔在笔录上胡写乱画,每一笔都不是偏旁部首,却写出了莫名的怒意。

与此同时陈的对讲机里传出了12F的声音。

“陈sir,我们在夜魔房间找到调香师了,人没有受伤,现在白雪和真理正在帮她处理一些事情,晚点会请她过来的,Roger。”

“陈收到,Roger。”

“欸。”

细声细气的嗓音从夜魔口中传来。

“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

“啧,切换成表人格了吗?”

陈也不愿多问什么,便通知了医疗部将夜魔带走。

很快,调香师也来了,她没有说是夜魔下的手,她觉得不是她,不是这个她,也不是那个她。而是另有其人。

在医疗部干员赶来带走夜魔的同时,银灰也带着讯使角峰,护送他们回去。

此时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

医疗部的走廊里,银灰又遇上了一张被匆匆推过的病床,上面是格雷伊,头发湿透全身是水。。

经讯使打听整理后,银灰知道了事情的一些片段。

清流在清理水道时,打捞起来了溺水的格雷伊。

在守着丹增到半夜时,讯使传来了新的消息。

“格雷伊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银灰睁大了血红的眼睛,继续追问道。

“他是怎么回事?”

“格雷伊说,从发电厂下班后,走到在罗德岛的53号通道里时突然一片漆黑,在摸黑点灯的时候不小心触了电,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讯使说到这里,标志性的笑容突然消失。

“不对劲!为什么会在水道里??”

“有人把他抬过去的!”

银灰站起身,惊醒了坐在病椅上打盹的角峰。

“走,去会客室!”

还没到会客室门口,就听见了陈的粗口。

“*龙门粗口*,这是什么!?”

银灰推开门,里面一群人忙的热火朝天。

白雪和杰西卡调查着罗德岛的摄像头,12F查阅着全舰记录,真理正在分析有用的资料,而古米和吽还有芙蓉,正在为调查组的各位做宵夜,泡咖啡。

银灰看到这样的景象,便让讯使和角峰也加入线索收集,自己一个人回到医疗部守住丹增。

路上碰到了推进之王,银灰感觉维娜的头发稀疏了不少,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银灰回到了病房。

似乎是因为破坏行为,罗德岛在凯尔希的安排下成立了夜间巡察组,推进之王也是其中之一,银灰在迷迷糊糊守着丹增的时候总被走廊上的巡查脚步声吵醒,一会又沉入梦乡,又被吵醒,如此循环往复了一夜。

清晨了,会客室里收集线索的各位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之后是一声巨大的龙门粗口吵醒了与会客室周围的所有人。

“*龙门粗口*,怎么回事!”

陈看着自己和同伴收集的资料现在全部变成了线索7,瞬间龙颜大怒,气的不得安生。

“陈sir,我们在银灰的垃圾袋里找到了这个。”

出现在门口的高大女人静静的说,陈安静了下来,走上前去。

“星熊?这是。”

高大的星熊弯下腰,将垂下的发梢别在耳上。

“猫薄荷。”

……

“银灰!”

陈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医疗部,将小袋子往银灰面前一放。

“这是什么?”

“猫薄荷。”

银灰刚刚睡醒,嗅了嗅袋子,见是猫薄荷便赶紧呼出口鼻中的吸气。

他不知道陈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是被猫薄荷捉弄的他心里也有了怒意。

“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这是在你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什么?我?不可能啊,我就只是在转到重装训练之前回了一趟房间。”

银灰看着床上的丹增,解释道。

“那你确实是有时间吸食的,如果反驳的话,那就只有用这种方式证明你的清白。”

陈拿出尿瓶,递给了银灰。

“否则我认为,同为菲林的夜魔,那件事也与你的猫薄荷有关。”

“唉……”

银灰叹了口气,走出房门走进了男厕所,没想到陈居然跟了进来。

“你干嘛?”

“看看你有没有做手脚的可能。”

陈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们……罢了,让我的盟友来监视我。”

“我不信任他。”

陈依然斩钉截铁的说。

“而且我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能够让他来办。”

“如果他愿意呢?”

银灰的语气有些暧昧。

男厕所进来了一个罗德岛男干员,看见陈的背影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哼。”

陈打开了对讲机。

“刀客塔在吗?银灰让你监视他取尿样……嗯?这就来?”

陈一脸愣,随后红着脸退了出去。

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色人形出现在银灰所在的医疗部男厕。

“我的盟友啊,见到你可真好。”

银灰和刀客塔紧紧的抱在一起,又松开。

门外传出了陈的呵斥。

“废话少说!赶快交出证据!”

刀客塔看着银灰的一举一动,厕所外的陈听见了刀客塔的惊呼。

“噢,这东西不小呢!”

“不对!”

刚要释放的银灰被陈的声音吓得一颤。

“你俩不是私下有接触吗?刀客塔怎么会没见过,难道银灰一直是下面那个?”

“安静点!”

银灰拿着送检瓶的单手有些发抖,脸色红的不行,全身还在发烫。

他不敢看自己的盟友。

“呼哈……”

银灰将送检瓶盖好,看着盟友红润的双颊。

似乎是刚才的猫薄荷上了头。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要不要找点别的乐子?”

“快点!”

外面的陈催促道。

“这就好!”

银灰整理起自己的穿着,走了出去。

在这一个小风波后,银灰回到了丹增的病房,和刀客塔下起了棋,直到盟友San0昏倒在地上,才通知吽让他将刀客塔搬走。

不久,陈带着会客室众人又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医疗部,点名要找华法林和阿,讯使乘机从线索小队里溜到了银灰身边。

“有什么新闻吗?”

“老爷,线索有问题。”

讯使脱掉了外套,用眼神指示了混在线索大队里的桃金娘。

“格雷伊很可能是被阿和华法林拉去做了实验。”

“嗯?”

银灰看了看外面吵闹的众人,关上病房门,拉上帘子。

“细说。”

“夜间巡查组的桃金娘,在半夜听到了华法林和阿的怪笑,时间上可以对的上格雷伊的事情,只是证据还不足。”

“桃金娘?那么小一个孩子半夜巡查,怎么回事?”

银灰悄悄打开了门,蹲下身,视线刚好和桃金娘对上。

“桃金娘,来,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唔呣,我吗?”

桃金娘穿过了人群,溜进了丹增的病房。

“想问问你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

银灰从丹增的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桃金娘,桃金娘抱着苹果坐在病床床沿,两条腿一前一后的摆动着。

“唔,昨天晚上下半夜,维娜说她再熬夜就要秃掉了,就先回去了,我来替的班,然后……”

桃金娘点着手指想了想。

“然后我走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啊不,是只有我头顶的灯亮着,到处都是漆黑的地方,然后听见华法林小姐和阿先生的怪笑声……”

桃金娘说道这里,噤了声。

“然后呢?”

银灰追问着。

桃金娘从床沿跳下,叉着腰。

“我可没有害怕哦!”

“嗯,这样啊?”

讯使看着桃金娘的表现,笑了笑。

“那么勇敢的大将军做了什么呢?”

“哼。”

桃金娘高高的抬起头,做出扛着旗帜的举动。

“我一个人是不好打扰的,于是就这样……”

她做了一个将旗帜杵在地上的动作。

“……呼叫支援,但是他们的胆子太小了,一个也没有来。”

“唔……”

银灰被桃金娘逗乐了。

“用了【支援号令·β型】来呼叫支援吗?”

“当然啦!”

桃金娘挺起腰,十分自豪。

“只要在战场上这样,你们马上就会来了啊?”

“哈哈哈哈哈……”

熬夜数天的银灰终于笑了,听不见门外嘈杂声的他掀开帘子看了看,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好了没事了,去玩吧。”

“耶!”

桃金娘拿着苹果跑出了病房,病房里就剩下了讯使和银灰。

“银灰老爷,那我也先告辞了。”

讯使恭恭敬敬的告辞的银灰,快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

“有新的消息的话,我会首先来通知您的。”

“去吧。”

银灰扶住额头,仔细梳理起最近的事情。

“如果是华法林和阿,他们没必要将格雷伊抛到水道里,是吧。”

银灰看着病床上的丹增,想起了什么。

银灰走出病房,在医疗部里寻找着,但只有安塞尔在那里配置药物。

“华法林和阿二位在哪儿?”

他问安塞尔。

“被凯尔希先生吊到舰桥上了。”

安塞尔随意的回答着。

“找到证据了吗?”

“华法林的笔记本上有关于格雷伊的记录……”

安塞尔标记好一瓶瓶药剂,推着推车从银灰身边经过。

“银灰先生,如果您要找格雷伊的话,可能需要稍等一会儿,凯尔希先生在为他检测视神经的源石……因为你知道的,我们的岛上,哪有格雷伊说的那样一片漆黑的地方啊?”

“确实不假。”

银灰说着坐回了丹增的床边。

连续几日的熬夜让他心力交瘁,而盟友今日的压榨更让他雪上加霜。

“睡会儿吧。”

银灰扶着额头睡在了陪床的椅子上。

半梦半醒之中,银灰迷糊的听到了医疗部干员的日常工作,聊天,八卦,连梦境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之后,他听到了门锁的响动,于是提起精神,睁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病房窗外的地平线所截取的太阳。

而门口的角峰和讯使似乎正准备出去,见银灰醒来,便笑着走回了病房里。

“老爷真是抱歉,吵醒你了。”

“无妨。”

银灰看着自己椅旁的牛奶鸡蛋面包,看了看从地平线上跃起的太阳,问道。

“已经睡到早上了吗?”

“是,老爷真是辛苦了。”

角峰从床头柜拿出了纸杯,为大家接了热水。

而讯使梳理了一下讯息,便筛选出了银灰可能不知道的事件。

“对了老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您一定不知道吧。”

“细说。”

银灰接过角峰递来的热水,双手捧住。

“守林人,她昨晚上舰桥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影在华法林和阿的面前,是否在对话她不太确定,但是她认为,罗德岛……”

讯使压低了声音。

“……有内鬼。”

“我早料到了。”

银灰喝下温水,用它洗净了嗓音中的疲惫。

“虽然这样不好,但出现在我垃圾袋里的猫薄荷……”

“伊桑。”

角峰说出了那个名字。

“不,我不认为是伊桑。”

银灰略一沉吟,走出了房间。

“哎呀!”

银灰的举动将走廊上的医疗小车吓得跳了起来。

“我们找格雷伊,他在哪里?”

“他已经上战场了。”

“啧。”

银灰不满的啧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卧室,拿着自己的手杖,出门刚好在走廊上撞见了陈。

“银灰?你来的正好……”

陈的话还未说完,银灰带着角峰和讯使便从她身边大步走过。

“跟我来。”

“啊?”

陈并不知道银灰要干嘛,但是那种语气带着总裁特有的自信与霸道,于是小声问同行的角峰和讯使。

“你们的老爷怎么了?”

“老爷他,有他的打算。”

角峰跟在银灰身后,讯使的步伐也是信心百倍。

“讯使。”

银灰停了下来,问道。

“老爷有何吩咐?”

“有关桃金娘和格雷伊的线索,你那里都有对吧。”

“是的老爷。”

“一个是全黑的地方,一个是黑的只剩一盏灯。”

银灰想了想,吩咐讯使道。

“你去人事部找梓兰和伊桑。”

“好的老爷。”

讯使快步离去。

银灰回想着末药的事件,走到了那处舷梯,在角落里找到了末药散落的东西。

那是末药的时装,辛味,头盔上还有一盏头灯呢。

银灰按了按开关,还能用,于是回到了格雷伊所说的出事地点,讯使梓兰和伊桑也是刚到。

“人都来齐了?很好。”

银灰戴上了末药的头盔,带着一行人绕到了缆线交错的漆黑区间,打开头灯。

“搞破坏的,是你们对吧!”

银灰的头灯照亮了那四个幽灵组长的脸。

“以各种方式渗透到目标对设施进行机电破坏……以及其他。”

“原来是你们这群*龙门粗口*。”

陈怒不可遏,拿着剑就冲了上去,但幽灵们灵活的躲避着她的攻击。

“花式悬挂!”

伊桑抛出了溜溜球缠住了其中两人,随后梓兰也出手顿住了幽灵特工们的行动,让陈用鞘击将他们打昏。

“喂,这里是陈。”

陈拿着对讲机讲到。

“刀客塔,这里有事情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嗯,完毕。”

银灰摘下了末药的头盔,回到了医疗部,嘱托夜莺让她转交,随后回到了旦增的病房。

此时白面鸮做着查房记录。

“正在检测,即将修复完成,完成。”

“就是说,丹增可以出院?”

“正确。”

白面鸮离开了病房。

银灰也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躺在陪床椅上,陷入梦里。

不久之后,他又能重回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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