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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白翼X4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6620 ℃

我不求人,不過唯有這件事,請你務必答應。

⋯⋯那你打算如何?

我不會給你帶來更多麻煩。我會離開,帶著一切離開。

你說的事……我明白了。我會按你的意思進行的。

……感謝。

「司令!」

時隔了兩星期,末日號角又傳出了警號。出擊的六名裝者陷於苦戰,得知消失的瑪莉亞和翼趕忙來到指揮室。說是趕忙,其實是瑪莉亞強行要不情願的翼跟來。

屏幕上是六名負傷的裝者,還有一頭兩人熟悉不過的嵌合體。

瑪莉亞的臉上只有驚訝。

「是你們啊。」弦十郎瞄了一下兩人,回答。「如你所見是苦戰,這種規模的嵌合體是至今從沒遇過的。」

瑪莉亞對弦十郎的話並不感到驚訝,畢竟那不屬於這世界、這時點,但如今就在S.O.N.G.本部外。

接近大象大小的嵌合體卻有著猛虎般的外貌,利齒、利牙,還有一身奇異的彩色鱗甲和鯊魚的尾巴,明顯不是自然界的生物。那是利用兩年後的鍊金術所製造出來的異獸,是特別針對裝者研發的嵌合體,在當前的時點理應不會出現,可是……

難道是隨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

說這頭嵌合獸是針對裝者而製造,其實是在其身體裡裝入了反Symphogear的鍊金術,能一定程度抵銷裝者的Phonic Gain。

這個世界還沒發展出相應的對策,即使是對瑪莉亞兩人世界的裝者來說,這也是難纏的對手。事實上,兩名異鄉客就是過來人。

這樣下去的話,裝者們只會全軍覆沒。

「翼,你能去救他們嗎?」

瑪莉亞向翼投來懇求的目光,他知道翼不會拒絕自己,故此這問題也只是讓對方內心舒服點。不過這次卻不如他預期,翼少有地沒有立即應答,反正露出了困惑的顰聞。

過去兩星期裡,為了給瑪莉亞換來治病的機會,翼一直任勞任怨。是的,也許這邊的S.O.N.G.沒有要求過,但即使沒說出口,瑪莉亞也不願讓翼平白接受別人的恩惠。翼知道瑪莉亞的性格,也不想虧欠這些人任何事,故此他總是配合的。可是這次不行,他真的沒法為了拯救這些人,違心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歸根究底,我為什麼非得為他們赴湯蹈火。

那個人不是傲慢地說著自己是防人嗎?

那些人不是從世界樹事件中拯救了世界嗎?

那為什麼,你們沒有力量打倒這頭怪物。

「不要。」翼斷然拒絕。「這是他們世界的事,與我無關。」

「翼,你在說什麼?」瑪莉亞深皺著眉說。

我這麼說你肯定會很失望吧。

「我說,我不會幫助他們。」

「翼!」

瑪莉亞生氣了,這是自他醒來後的頭一次。憤怒的眼神裡透出了恨,猶如利刃刺進翼的心裡,逼使翼別開了視線。

對吧,你恨我吧。我在你的生命裡,根本不過如是。

「很抱歉,我也許沒立場這麼說,但如果你們有對付那怪物的方法,能請你們幫忙嗎?」

弦十郎向兩人低下頭,在翼的生命中,叔父只對他這麼做過一次——父親大人死的時候。那一刻的痛,失去父親的悲傷,因為自己軟弱而犯下過錯的罪咎,一切一切又從心的深淵回流到腦內。

那些事我已經捨棄了……

為了活下去,好不容易才捨棄了……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誘使我回想起來?

「不要……」

「翼!」

「你……為什麼非得要我去救他們不可啊!」

「因為這已經不只是他們世界的事了,那嵌合獸明顯是來自我們世界的技術。再者,他們幫助了我們不是嗎?給予我們居住的地方,幫我們治療……」

「即使那樣,守護這世界是他們的責任。」

「翼,求求你了。」

瑪莉亞露出了懇求的眼神。

那又是另一把刺進翼心裡的刀刃。

為什麼你要為了他們,做到這個地步?

翼仍是萬般不願,可是他也不願看到瑪莉亞難過。他握緊了手中的護身刀,好像要把所有怒氣,都貫輸到刀刃裡,然後轉身離開了指揮室。

「他沒關係吧……」弦十郎疑問。

「沒關係的,因為……翼很溫柔。」瑪莉亞無法肯定。

為什麼你不明白。

我一點也不想和這些人有所牽扯。

翼把一切怒火寄宿到刀刃裡,全朝龐大的嵌合獸身上釋放。剛才仍凌駕於六名裝者之上的嵌合獸,才不過幾分鐘便敗倒在翼手下。異獸倒地,露出了可憐的、求饒般的淚眼,悲哀的折射光在淚珠上反射,向其他裝者發來求救的訊號。可是憤怒之刃沒有止息,翼無視那慘烈的獸鳴,像是發狂地揮舞刀刃。他割開一寸又一寸皮肉,砍斷每一根可見的骨頭,掏挖出臟器。他一直在折磨著,羞辱著那頭生物,從悲鳴到完全靜止,即使氣息消逝,攻擊也沒有中斷。

龐大的獸體內湧出了血泉,飛濺在翼的身上,也飛濺到周遭。溢出的紅水形成了湖泊,綻開的肌肉裡現出被切斷的血喉,身體織的碎片飛散,五臟六腑傾瀉而出。那生物原來是什麼,長什麼樣子都不再重要了,如今它就是肉團,只是被絞切著的碎肉。

翼已經忍耐得夠久了。兩星期,他一直在忍耐著,一直壓抑著自己不安的情緒。這被束縛的憤怒在自己重視的人背離自己時,便徹底爆發了。如今他不再忍耐,唯有破壞和凌虐的慾望可以撫慰失控的夥獸。

這都是你們的錯。

瑪莉亞*抱住發抖的切歌和調,響和克莉絲也不忍再看,比起那強大的嵌合獸,眾人更加害怕如今的翼。翼*一咬牙,表出前輩的擔當,上前來拉住翼的肩膀。

「快住手,你不必做到這個地步吧。」

聞言的翼靜止了下來,但那絕不是冷靜了,而只是更換目標的前置準備。

高度收縮且細動的瞳孔,這是翼抓狂的表徵。從那詭異眼神滿溢出來的癲妄湧到翼*心中,不過身為防人的尊嚴逼,使這邊的翼不能退縮。

「全部都是你的錯。」翼低語著,猶如惡麼一般。「如果你是有能力守護一切的話,才不會變成這樣。」

他不會我也不會……

「你在說什麼……」

翼*臉上掛起了無辜和不解。

就是這樣,你就是名弱者。

「一切都是你軟弱的錯啊。」

翼怒吼著,染血的劍在沒有預警下,亳不留情向另一個自己砍去。翼*抬刀去擋,刀鋒相碰,一聲鏗然,被壓制的是這邊的翼*。

好重,即使沒有著裝,他的揮擊也好重。這種重量就好像祖父大人的揮擊一樣。

翼沒有鬆開手中的劍,也沒有收下留情,兩眼好像野狼伺準了獵物,一直緊緊盯視著翼*。翼*也不是甘心落於人後,可是他找不到突破口,這場交鋒,就是單純的輾壓。

其實看到翼收拾嵌合獸的時候,翼*已明白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不甘心,但就如那邊的瑪莉亞所說,贏不了。

「翼小姐!?」

「你們快住手!」

響和瑪莉亞聲音呼喊著,翼*也一點都不想以這種形式爭鬥,可是不住手的是對方。是翼亳不留情地向翼*發動攻擊,每每都是狠手。

翼*就是單方面被凌虐,別說是還手了,就連防禦也是勉勉強強。不只是力量上凌駕著自己,甚至連想法都被榨取一般,根本不讓翼*有活動的餘地。對方擁有絕不輸給自己的機動性,還對自己的能力瞭如指掌。

可是我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對方畢竟也是自己,也不過是多活了兩年罷,為什麼能強大到這個地步?最重要的是,像這種沒有原則的傢伙,為什麼會比自己強?

不甘心……可是,確實打不過他。

「真的假的……對方根沒有著裝啊,前輩卻一面倒被壓制。」

「這樣打下去真的沒問題death嗎?」

「當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啊!」

瑪莉亞*邊喊著,邊用一柄蛇劍擊打在兩人之間。突入進來的攻擊稍稍打住了翼的節奏,不過翼未有因此停下來,這些阻礙反而激起他的情緒。

絕不原諒如果沒有你的話如果你能夠再強一點的話那天的悲劇根本不會發生瑪莉亞不會失去自由我也不需要違心地過我要阻止悲劇重演為此你必須去死只要你死掉的話世界依然會是美好的他不會被世界所遺棄他還能夠行走還能夠感受這個世界父親大人的死奏的死也全都是這滿口防人的笨蛋的錯

翼發出了野獸般的喊叫,一把抓住來礙事的蛇劍刀刃,神經傳來的痛和自體內流出的血紅都只增幅翼的殺性。至少瑪莉亞*的攻擊給翼*重整態勢的機會,翼*不能有一絲憐憫,他只能亳不留情的反擊。他只能傾盡全力,如果他有所猶豫,等著自己的可能是死亡。

畢竟對方的刀也是亳不留情地砍過來。

「翼!快住手!」

唯一能夠傳到理智裡頭的聲音在響徹,波動了翼的內心,讓翼打住了揮刀的手。可是翼*沒能來得及收勢,那強大的去勢已然打出,儘管劍鋒幸運地沒有刺進翼的體內,那自幼磨練出來的劍壓依然狠狠地貫穿了心窩,將翼擊飛了出去。

「翼!」

瑪莉亞的聲音又一次在耳內迴響,輕咳出一口血的翼忍著痛,爬起來看了瑪莉亞一眼。稍稍冷靜下來的翼難得眉頭緊皺,傷疼、悲慟交雜折磨著藍髮,自粉色身上投來的目光卻夾著責備。在捨棄了一切後,翼終於又有了表情——是扭曲的。他沒有去搭理自己的妻子,只是按住自己的心窩,步履蹣跚拖沓著身軀步向本部。失落的不只是翼,翼*也同樣。

翼*還無法在急速演變的事態中回過神來,即使劍鋒沒有染血,但他有擊中的手感。殘留在手上的感覺仍震撼著翼*,即使僅僅是微秒間的事情,但對方確實收了手,而沒有控制住的是自己。

連這方面的技量,也是我稍遜一籌嗎?

「翼……」瑪莉亞*擔心地說,卻沒能問出關心的話。

翼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一個勁倒在了椅子上。他按住窩心,好痛,自體內升起的熱度,還有那仿佛被絞搗的感覺,他都不感到陌生。只是自那場悲劇以後,他曾經對自己定下絕不能輸給任何人的規定,然而他還是輸了。輸給了風鳴弦十郎,如今又輸給了這邊的風鳴翼。

自動門的聲音響起,機警的翼立即把形表的痛苦掩飾起來。進來的瑪莉亞移動著輪椅,努力地,一點一點來到翼的身旁,臉上的是擔心,但在翼看來卻是害怕。

「翼,你沒事吧?」瑪莉亞問道,兩人間還保持著明確的距離。

「……你要待在這裡的話,那我出去。」

翼正待起身,瑪莉亞卻搶上前來阻止對方。

「你這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你。」

不像我?那是當然的吧。

「讓開。」

「翼!」

翼壓根沒打算聽瑪莉亞的話,只想離開這讓他苦不堪言的空間。瑪莉亞伸手要去拉住翼,卻被翼無情地打開,已經有多久了,翼選擇不再正對瑪莉亞。那是捨棄的神情,是想斷絕一切的神情。即使那樣瑪莉亞還是不想放棄,他用盡力氣只想阻止翼離開。他撲在翼身上,用自己的體重,把對方壓回椅子的靠背。

兩人的距離很接近,眼神交接,雙唇幾近貼合,但中間沒有浪漫。翼甚至對瑪莉亞透出了怒火,瑪莉亞很清楚,在這木無表情的臉上,細動的眼瞳就是失控的表徵。又有多久,翼沒有對瑪莉亞心生怒氣。這憤怒,甚至到達想不惜傷害對方,也要使對方讓步的程度。

由其對方越是不肯把眼神移開,翼便越是難以自制。

「你是不肯退開嗎?」

「翼才是!你在生什麼氣?難道不能夠告訴我嗎?」

「我的事和你無關,你只要過自己的活就可以了。」

「我不明白啊,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痛苦。求求你,翼,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礙事……」

翼越是要趕開瑪莉亞,瑪莉亞便纏得越緊。憤怒升到再次爆發的程度時,又觸動了翼的傷口。他胸口一陣刺痛,咳出了一口血,掩蓋了成形的話語。赤血沾染到瑪莉亞純白的外衣,滲化出斑駁的污垢。在翼看來,那又是自己另一層的罪孽。

「翼……你的傷……」

翼一把抓住瑪莉亞潛向自己頸脖的手,在幾個穴位上使勁,剝奪對方的力氣,如果瑪莉亞還有觸覺的話,那到底是會有多痛。玻璃管自瑪莉亞無力的手中丟落,落在地上分碎。

那是瑪莉亞提前預備的鎮靜劑。

「你們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用藥來讓我馴服。其實對你而言,我也不過是個麻煩罷。」

「翼……」喚出對方的名字,瑪莉亞卻無可爭辯。

翼、翼的喚著,翼已經煩厭了,別以為每次喊那名字,都會得到溫馴的結果。翼無視瑪莉亞的擔心,也沒擦乾自雙唇外滲的血紅。他不顧體內撕裂心脾的痛,抱起瑪莉亞,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床上。

「翼……等一下!」

不管瑪莉亞怎麼叫喊,自動門的聲音還是無情響起。

翼離開了房間。

那天,我以為已經捨棄了一切,只為了活著而努力。

可是意料之外的,你卻醒了過來。

這本不是我們該迎來的結果。

我會把原來該屬於你的生活還給你,而我會帶著對你的承諾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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