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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魇】(魔法少女不更零外篇),2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9340 ℃

  「咕!」

  毫无这方面经验的少年本就被女孩的挑逗弄得有些不堪,诱惑的芳音像是直接按摩着耳底,从未有过体验的下身又突兀被这么毫无怜悯地袭击,立刻敏感地抖动起来。

  「射给我吧!」直接在耳内回响起的媚吟,更是让少年浑身一酥,完全不受控制地交代了出去。

  「噗呲──」

  白灼倾泻而出,淋了突然后退微微下蹲的少女一身,乌黑的秀发,清秀的娇靥,端庄的制服,顺滑的肉丝,光亮的小皮鞋,全都被精液污浊了,白斑点点,分外糜乱。

  「哈──哈──」

  将嘴角的精液卷入口舌中,徐漓再度凑近面庞,魅惑道:「嗯,满六十秒了吗,早泄的林雨同学?」

  混杂着荷尔蒙腥味的体香再度凑近,被林雨射了一身的少女看上去不再那么美妙动人,但却愈发诱惑,像是性感的妖精。

  「还是说,刚才是因为初次,所以接下来要证明自己呢?」

  食指戳着唇角,徐漓单手顺着被白浆灌溉的制服自上而下一路解开了扣子。

  悉悉索索,惹人遐想的声音奏响,透肉的纯白内衫在少年面前揭露,淡蓝色的胸罩隐约可见,自香腮滴入制服领口的几点白灼淌落,侵染了干净的内衫,留下了精渍。

  林雨像是野兽般粗重地喘息着,作为性欲旺盛的青少年,仅仅一次当然不可能让他感到疲乏,只是略微有些被掏空的错觉,看着眼前的美景,下身立刻又挺立了起来。

  「嘻嘻~ 真快啊,我就那么让你兴奋吗?」

  徐漓娇笑着,单足俏立,另一只莲腿蹭着立直的小腿,褪离鞋口,足尖点在林雨的龟头上,立刻刺激得阴茎更为挺立。

  「呵呵,真精神,也很实诚,那么,想跟我做吗?」

  妙目流转,眼中栖居着挑逗的魅芒,少女询问着。

  边问,丝足还像舞踏着华尔兹般,不住在包皮上勾勒着弧线,一触即离,再触再离。

  「嗯!」

  已经完全被挑拨起兽性,完全把理智抛之脑后的林雨再也忍不住,一把擒住少女作怪的右足,捏着精致的脚踝朝自己身边一拉。

  先前的欲望完全没有随着射精褪去,反倒一点不落地继续累计着,现在已经完全堆叠到冲昏头脑的地步了。

  「咿呀!」

  单足站立的女孩怎么可能站得稳,一下子就坠入少年怀中,唯一剩的皮鞋也险些飞出,堪堪挂在足尖,整个身子向下跌去,还好被林雨一把环住腰肢,轻盈的身子被架在了半空。

  狂暴得像野兽一样的少年遵循着欲望,一个转身,将女孩架在粗壮的树干上,挺动着下身朝岔开的莲腿间,那惹人遐想的蜜处捅去。

  只不过,隔着底裤跟丝袜两重隔碍,少年不算天赋异禀的性器想长驱直入的难度过高,未能贯入少女的芳阴之中。

  「嗯~ 真是心急呐,要是我男朋友才行哦,别忘了前提~ 」

  也没管徐漓在说什么,林雨胡乱地点着头,下身还在胡乱碰撞着,马眼不断泌出的先走汁将肉丝裆处涂抹得黏腻莹润。

  没被拽住的美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藕臂环住对方的肩膀,令他得以松开揽住蛮腰的手,少女腻声道:「现在,比起端木怡,你更想肏我,对不对?」

  获得解放的右手立刻就摸向了少女的纤腰,裤袜与肌肤的交接处正在那儿。

  但女孩儿扭动娇躯,不让男孩得手,妖娆地嫩腿夹得充血性器更为肿胀。

  「回答我才行!」

  随着徐漓调情般的挣扎,滑畅的丝足几乎拿捏不住,快要从掌心溜走,诱人的芬芳却像是笼罩了整片空间一样,不断钻入鼻腔,微裸的香艳肉体刺激着欲望,眼前的少女愈发地窈窕动人起来。

  「你,更想肏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林雨忙不迭地顺应着,渴求着交媾的快感。

  像是得到了什么赐福般,女孩的娇靥恍惚间变得更为闪亮动人,神态更为流盼妩媚,娇媚的美眸流转着魅惑的眼波。

  「真乖~ 」

  单手搂着林雨的脖子,娇躯也已经遍布绯色的徐漓轻轻挑动纤指,边回避着那试图撕碎丝袜的狼爪,边拨动底裤,将其挪至一旁。

  探入裤袜的柔荑很快挪开了底裤,虽然纯棉内裤依旧庇护着臀瓣,但蜜蕊已经不再庇佑于其中了,通往花径的渠道仅余一层浅薄的丝袜阻挡。

  虽然混乱,可林雨还是本能般地察觉到机会,肉茎啾准时机就是一抵,顶着肉丝冲入那温热的湿腔,龟头奇准无比地正中红心,挤入蜜缝之中。

  「咿!还没脱好呢,笨蛋!」徐漓娇吒着。

  然而这跟不管不顾的林雨没什么关系,全力以赴地冲刺着,一鼓作气拉长了弹性惊人的肉丝。

  延伸的尼龙严丝合缝地包裹住肉棒,紧致的肉壁模具般严密地裹在外侧,撩人阴膣仿佛活过来般蠕动起来,一下子带来爆炸般的快感。

  丝壁与膣道交叠,叠合摩挲的销魂感像是海啸般吞没了理性,令男孩完全化为追逐快感的野兽,狂猛地挺动起下身,暴躁地做起了活塞运动。

  「嗯啊──」

  少女也被强烈的刺激折服,粗实的肉茎刮擦膣内,细密的尼龙丝细致地抚慰着每村神经,早已被媚毒侵蚀得无比敏感的娇躯一下子变沦陷了。

  花汁横流,娇躯乱扭,细长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美目翻白,整个人一下子就高潮了,远比林雨更为不堪。

  花径随着女孩高潮骤然收缩,带来更为致命的蚀骨快感,初次体验女性美妙的男孩完全招架不住,两眼通红地死死将女体压在树上,舍命一顶,将不堪重负的丝袜刺穿。

  「噗嗤──噗嗤──」

  白灼喷薄,转瞬填满膣道,轰击花心,泄洪般冲向孕育生命的圣洁之所。

  「哇嗯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嗯啊啊啊啊啊啊!」

  娇靥扭曲,徐漓胡乱呻吟的同时露出了她那自己不清楚究竟展露给操控者几次的雌牝媚态,胴体泛起异样的红晕,紧紧贴着男人,令性器交合得更为紧密。

  「哈、哈──」林雨有些喘息,手脚真的有点无力了。

  徐漓尚且罩在内衣中的酥胸已然布满了晶莹,竟是乳尖随着少女的潮吹在不断泌出透明的淫汁,曾被侵魔改造过的肉体实在是糜乱不堪。

  而随着这淫汁淌满娇躯,内衫下娇嫩的身子像是裹了层透明胶衣般,诱人淫靡异常。

  「呼──」

  下身在二度猛烈喷射后都有些酸软了,林雨摇着脑袋,有些回过神来。

  不过他完全没发觉,少女两腿间汩汩流出的蜜汁跟淫液精浆混合后凝出的些许深邃漆黑的液滴凭空漂浮到了自己身后,更是渐渐组合成了一根黑针。

  「咻!」

  「喔喔噢喔──」两眼睁大,只觉得屁眼一痛,什么东西像是刺入了进去一样,但紧随其后地却是强烈的快感。

  而更要害的近处,淋满两人性液的生殖器上,更是在此时直接凝成了泛着胶质光泽的漆黑浓液,整个包裹住了连同精囊在内的整个性器。

  还没等林雨发现这点,马眼便是一麻,像是有什么钻入了一样,几乎同时炸裂开的便是数十倍于先前射精时的快感!

  前后侵入袭击的快感直接席卷了灵魂,生成性刺激性快感的全部器官都暴走了似的!冲动与兴奋搅动大脑,插入心穴,渗入四肢百骸神经血管!

  「哦喔喔喔啊哦哇噢哦噢噢喔喔!」

  瞳孔没有焦距,看起来像是变成射精机器的林雨狂乱地倾泻喷洒着精液,不知疲倦地插入徐漓敏感紧致的嫩穴。

  衣衫剥落,乳罩碎裂,官能的盛宴开幕,不知持续多久的原始交媾持续着……

  若非月匣隔绝内外,同时有着倍率不同的时间流逝,恐怕光是徐漓酥媚悠扬的绝叫就会吸引来无数人吧。

  侵魔对林雨的掌控已经到了绝高的程度,开始浏览起他的记忆。

  就算榨干两人,回复的魔力也不够他重塑身体的,更别提在恢复后不留痕迹地转移走,指望普通人的话,至少也得以百计数,那需要的时间就太久了,一次性目标过多又增大了暴露的可能,只能看看林雨记忆中有没有魔力富足天生就容易接触异常的罕见个体了。

  「草……魔法少女!」

  一下子就发现了,在林雨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人。

  这个原父母离异,独自住在晨曦学院旁边的少年,居然是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起住的。

  …………

  灼灼夏日,热浪滚滚。

  云朵就跟晒恹了的绿叶一般,耷拉在一块,团团叠叠,不复轻薄舒散。

  马路就像是铁板一样,蒸腾的暑气几乎让林雨以为自己在桑拿房中。

  一口喝干小摊买的苏打水,抹了抹额头半干的汗迹,林雨蹲坐下来,等着班车的到来。

  家父与生母因为一些矛盾在年前离婚了,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再婚对象,是一个日本俄罗斯混血的女人,据说还有点丹麦血统。

  就同父亲乃是续弦一样,继母之前也有过一段情感,对象同样是个混血儿。

  不过这些跟林雨关系不大,因为那两人欢快地去度蜜月了,丢下才十六岁的儿子,就这么干脆的环球旅行去了。

  同样的,被丢下的还有继母带过来的女儿,先前似乎是有专人照顾的,但从今天开始,就轮到林雨来负责了。

  「啊~ 真是麻烦,多个拖油瓶什么的。」

  林雨抱怨着,单手扇着风。

  「哇──」

  突然响起的惊呼让他抬起头来,见到了自己才下车的「妹妹」。

  明明身处熙熙攘攘之中,却仿佛伫立于薄冰之上,空灵的蓝眸似水晶般澄澈而纯净,缺乏情绪。

  相较其将至及笄的年岁,身形过于娇小,在那一身缀着荷叶边的纯色连衣裙映衬下简直像个小学生,新雪般的肌肤简直比初生儿都要幼嫩,精致得恍若人形。

  林雨张大嘴,呆呆地看着跟尘世格格不入的少女走到跟前,然后才缓过神来,僵硬地开口:「你就是,不更零吗?」

  完全没有说出口的实感,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面孔让少年怀疑自己的问话是不是幻觉。

  透彻明晰的蓝眸倒映着林雨的脸,一眨不眨,像是要将每一处细节完全记录下来。

               良久──

               (点头)

  后知后觉地想起,信上似乎交代过,因为小时候受过什么精神创伤,女孩说话似乎会分外痛苦,虽然请了很多心理医生治疗,但至今没有任何成效。

  想要伸手握住少女的柔荑,又突然想起满手是汗,就这样触碰女孩简直是亵渎,慌忙在衣服上抹了几把,然后才牵起不更零的小手。

  接着,便是回家。

  依旧有些猝不及防,但,只是看着少女,烦躁就得到了缓和,就这样,一步步的,回到了两人的家。

  一步一步,两个人的身影离车棚愈来愈远,渐渐地,只剩下背影,最后,连背影也消融在人烟之中。

  ………………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的刺激,不更零只要说话便会承受巨大痛苦,是应激性的精神创伤;于此同时,还有害怕接触火焰的相对前者而言轻缓很多的惧火症;如果没有这两种病症,表现得跟社交恐惧症近似的状态也能算作需要治疗的范畴了。

  平时交流靠纸本书写展示给他人看,一次性往往不会超过三个字,言简意赅到林雨不少时候都得凭借自己跟零的熟悉去揣摩的程度。

  虽然有上学,但除了期末考试基本不会去学校,似乎全靠继母那边关系才能一直挂名。

  一直有换心理医生,这点到国内连前就开始了,但始终没什么成效。

  「安徒生那么久就没碰上过魔法少女,害得我都放松了警惕,直到昨天被找上门,这小子……」

  侵魔陷入无语状态,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是刀尖起舞了,有个同住一屋的魔法少女,这深度操控状态就算瞒得了一时,最多也就一两周,对方就可以顺着操控联系摸过来砍了自己,刻意不让两人接触,三两天说不定就出意外了……

  「可恶,该死!只能豪赌一把了!」?

  「咚咚咚!」

  敞亮开阔的室内,戴着眼镜的白大褂青年在桌前敲打着键盘,听闻敲门声,停下了指间起伏。

  「请进。」

  「请问,您就是安医生吗?」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身着晨曦学院制服的女孩子,姣好的面庞飘着淡淡的绯霞,庄重典雅的校服乍一看很整齐但还是透着些凌乱感。

  「是的。朋友介绍来的吧?来,坐!」

  拉出一把椅子,邀请的话语没有尾音,由于衣食无忧在毕业后自行开了家心理咨询事务所的安林已经开始分析起徐漓的来意。

  (应该不是为自己而来,可能,刚趁着午休留下了些青春的回忆呢。没有担忧焦虑的表现,但也没进行好奇地打量。也对,没问是不是事务所,而是直接问我的身份。)

  「嗯,是啊。」徐漓掩嘴轻笑,娇媚的眸子闪烁着狡黠之芒,「您应该认识林雨吧?」

  「当然。」

  出于兴趣而开设的心理咨询事务所,比起业务,当然更在意那些特殊的病例,比方说,那个有着水晶般双眸的孩子。

  不更零,单论开口会痛苦的应激性反应并没什么稀奇,各种症状加起来也只能算罕见,但结合之前那些诊断过少女的专家留下的报告跟自己的调查……

  并非是先天性症状,无疑是后天受刺激发展成的病症,但却又没有任何缘由能觅得,一直以来被保护得相当好的不更零,就像是突然间,精神便病变了。

  不知何时精神出问题后,女孩就离正常人的圈子更远了,加上几乎常年宅在屋中,从日本到国内,也只是神社到楼房的区别而已,一般来说症状会加剧,自卑或者出于保护的自负应该也会滋生出来才是。

  实际上,不更零的精神状态似乎恒定在了第一次治疗时检定出的结果似的,测试回馈没什么太大起伏。

  而且,心理医生普遍能感觉到,少女虽然不反抗治疗,但也只是最低限度的配合,仅仅是做到医生言明的那些,让她放松一下,就真的只是不知几毫秒的一下,只有服药这些实质行为才能完全同医嘱一致。

  相当有趣的人格,心理模型构建出来一定会非常有意思,就是最近各种杂事不断,一直没什么进度。

  是不是该考虑关掉事务所,倒贴钱专门做一段时间不更零的私人心理顾问呢?

  …………

  「我回来了,零。」

  【早?】披斗篷般搭着白衬衫的蓝发少女眨着澄澈双眸,立在门口,欢迎着兄长的归家。

  「嗯,的确还没放学。我请假了。」

  不更零微微侧过螓首,盯着哥哥。

  「安医生临时通知让我下午就带你过去,说是有新的疗法想尝试一下,我就立刻写了张请假条,如果老师不批,我就得考虑翻墙了呢~ 」林雨摸着后脑勺笑道。

  已经翻回纸本的少女快速落笔。

               【时间】

  「约好是三点半,整理一下坐地铁过去,就差不多要一刻了呢。」

  纸页沙沙作响,新写好的娟秀文字已经推到了眼前:

               【四分】

  轻灵地后飘,不更零像是猫儿一样无声回到了闺房中。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隔着房门不真切地传入耳中,少年神色如常地等待着,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很快的,还差六秒就到四分钟了,阖上的门扉再度被推开,换上了T 恤长裤的女孩戴着鸭舌帽跟口罩从中走出。

  「还真是全副武装啊,零。」

  少女轻轻点头。

  「走吧。」林雨说道。

  不更零搭上哥哥伸过来的手,雪嫩的柔荑像是工艺品般精致,感觉一捏就会化为晶屑。

  两人走得不快,但运气不错,恰好遇上一班车入站,比预估还早了五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还没到约的点,不过都到了,那就立刻开始吧。」

  安医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后,而是直接呆在隔间的访谈室。

  零停驻脚步,朝声音传来方向微微倾身,踮起足尖,灵澈的眸子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像是有涂鸦弄花了墙一样。

  林雨拍了拍女孩脑袋,笑道:「好了,快按医生说的,我还是跟平时一样在外面等着。」

  精致娇靥浮现一丝茫然,在安医生略显催促的再度喊话下,少女还是遵照着哥哥的意思直接走进了访谈室。

  布置似乎有些不同,但女孩不在意这些,换上拖鞋,安静地坐到了安医生对面。

  医生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但立刻就恢复好了,说不定直到刚才为止还在揪心什么。

  「像平时一样,先放松心情,喝点牛奶吧。」

  安医生提起保温杯,取出一次性纸杯倒了满满一杯泛着白沫的浓稠饮品。

  零凑近杯口,嗅了嗅,浓郁的奶香熏得她有些呛。

  「是特浓的还原奶,放松效果更好。」安医生笑着解释道。

  少女点了点头,揭下口罩,捧起杯子瑶口微张,浅啜了两口。

  温热黏腻的热浆自嫩舌洋溢开来,味蕾一下子被这鲜明的奶味霸占,扩散的温度转瞬间填满了零的身子,让喜寒的女孩有些不适应。

  充满无机质美感的清丽俏颜,染上了两抹霞色,看着还在冒热汽的牛奶,少女小口呼着气,抄起纸本写道。

                【烫】

  「其实已经凉到完全可以用手指浸泡的程度了,是不更同学你的心理作用。」医生微笑道。

  零面无表情地将纸杯放在手边,没有肯定,也不反驳。

  早知少女会这种反应的医生也不在意,掏出白色硬质纸盒,推开小匣,里面装了十数根火柴。

  「比起其他几个症状,惧火相对独立,今天继续试着缓解这个问题吧。」

                嗤──

  火柴头擦过纸盒侧面,火星亮起,少女忍不住缩了缩手,困扰地看着医生。

  「来,拿着吧,就算烧到手也不会受伤的。」

  抿了抿下唇,睫毛轻颤,拇指食指挨着末端,捏起医生递过的火柴。

  只是刻意而为的话,炉火女孩也是能强行控制着自己靠得极近的,同样是伤不着自己的,但对克服条件反射性的惧火,没有丝毫作用。

  标准地执行着医生的要求,直至医生发现治疗无效,不得不让母上另请高明,这样的循环,也有点习惯了,就是兄长可能还抱有过高的期待。

  看着不更零捏着缓慢燃烧的火柴,医生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流逝,四秒后,火苗趋近了少女的拇指,即便是明确完全伤不着人会即时熄灭的火焰,嫩白的纤指还是颤抖起来,连带着只被带着边的火柴摇摇欲坠,几乎要熄灭。

  眼神中明显透出慌乱,不过在最后少女反倒捏稳了,镇定地看着火柴燃尽,明显地舒了口气。

  「嗯,这些真的放松了呢。」医生看着像是历经考验,不由自主有些松懈的不更零,没有放过机会,「那,就正式开始吧。不更同学肯定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吧『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平安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乖巧的小女孩……』」

             【卖火柴的小女孩】

  标准地写出了童话名,就算是没怎么听过童话,这个零还是了解的,实在是太有名了。

  见少女确切地知晓这个童话,医生满意地继续讲述,万一女孩真不知道这故事,碰上这小概率事件,他会异常头痛的。

  既然医生还在继续讲童话,零也就继续听着了,故事的发展如所知一样,或者说,医生仅仅在复述翻译的一种?

  第一根火柴是虚幻的温度,第二根火柴是妄想的食物,第三根火柴是奢求的愿祈,第四根,以及剩下的全部,是牵绊……

  没什么感触地听完了,灵澈的蓝眸眨了眨,少女等待着医生再度开口。

  看着还是几乎没有表情的不更零,医生叹了口气,「再喝口牛奶吧。」

  捧起似乎没凉多少的牛奶,零小口抿了一点,味道好像更怪了,不过比有时治疗时服用的刺激性药物,还是正常很多的,至少没什么入口难度,跟牛奶的适配性似乎不差。

  「嗯,真是麻烦呢。」

  指节叩击着桌面,看着照做的零,医生轻声嘀咕,继而正色发问:「那么,如果将自己代入,不更同学觉得自己点燃第一根火柴时会看到什么呢?」

              【代入不能】

  鉴于配合心理医生的需求,零还是将足以完整表达意思的词汇写全了。

  「假如呢,假想一下。」医生循循善诱。

  笔尖迟疑地滞留在纸板上,隔了好一会,娟秀的小字才展露。

                【雪】

  「啊?在那种,衣不蔽体,挨饿受冻的情况下,滑燃火柴后,看到的是,什么?」医生错愕极了。

  少女指了指刚写下的字迹。

  虽然很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那几乎就等同于怀疑女孩不配合了,医生抽了抽嘴角,继续着下一个问题:「那,第二根呢,滑燃第二根火柴,你觉得自己会看到什么?假如代入的话。」

  湛蓝的瞳眸闪过晶莹的水光,似乎在回答前一个问题时就思索好了,在问话才完的时候,落笔声就停止了。

               【自己】

  医生已经很熟练地调节好了状态,非常自然地,像是已经理解零的回答一样,抛出了紧随其后的问题:「那,第三根呢,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的是圣诞树,假定是卖火柴的不更零呢?」

               【朋友】

  医生很想吐槽,就他所知,少女压根就没朋友,在出生地那块,甚至没有跟心理医生及不更家族以外的人接触过,这回答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先别急着写,最后的问题的话,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先一根根点燃火柴,直到最后,第四根,再全部点燃,同时给出答案吧。」

  火柴盒似乎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少女的柔荑不自觉绞在一起,非常有压力地望向那盒火柴。

  虽说很抗拒,但既然心理医生要试这种方式,零还是会照做的,只不过心里那坎……

  刚才那次能用理智把控住,可连续这么多根就变得不同了。

  小脸不自觉泄出了丝苦色,速度如常但软绵绵地拾起了火柴盒。

                嗤──

  火柴头划过鳞纸,跃动的火星浮现,零的手不受控制地微抖一下。

  「不,不是现在,你会明白时机的,要代入。让我们再开始吧。」医生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天冷极了,下着雪……」

  再度开始叙述那几乎人尽皆知,才刚刚讲了一遍的故事,冰雪聪明的灵秀少女这回连每个字都能预知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医生再讲一遍的意图了,只是不明白有什么价值。

  很快,故事又到了孤苦可怜的小女孩在寒夜之中蜷缩到墙角,颤抖着划开第一个火柴的时候。

  既然是医生的意思,又在治疗期间,零便很认真地按着要求试着代入其中,想象自己就是那衣不蔽体的小女孩,在寒冬中瑟瑟发抖,如同祈祷般:「嗤──」

  也就是这一刻,叙说开始改变。

  「……隔着火光,冻得『神志不清』的小女孩仿佛…看见了雪,纯净晶莹,就像不属于这片土地一样……」

  并没借着对少女的了解分析出那样作答背后的含义,医生以一种含糊的方式带过了这段。

  水眸似乎睁大了些,琼口微张,想象着自己身临其境的少女像是真的隔着火苗看见了雪一般。

  并不能像火炉似的提供温暖,驱散手脚的寒冷,医生完全不知道快冻僵的女孩看到雪的幻觉代表着什么,几乎一两句就带到了第二根火柴。

  即便已经靠着自制力连续划开了几根火柴,但心神也消耗颇大,零抿着粉唇,捡出了又一根。

  「嗤──」

  「火柴燃起来了,发出亮光来。亮光落在墙上,那儿忽然变得像…一面落地镜似的,映照出另一个自己来。冻得瑟瑟发抖,又眼睁睁看着手上与镜中的火光一点点濒近手指捏的位置,随时都会灼烫到她。」

  认真试图代入的少女不觉抿紧了唇瓣,微微颤动的纤指抖动明显了起来。

  效果很好,但火柴燃烧的时间过短,并没有机会深入描述冰天雪地的冷漠夜巷,让少女好更投入。

  「这时候,火柴灭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墙。她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她……」医生斟酌了一下,有一种贪心的冒认的冲动,几乎堪称一步到位的捷径,但不久前才被端木怡一击扫荡剿杀的景象最后让他打了个哆嗦,「她呆在亲密的朋友旁……」

  描述的适合选项有两个,林雨跟不更零的小姨不更纯,虽说是不更零母亲的胞妹,但其实才芳龄十八,反倒跟零更像是姊妹。

  也就一个换气的时间适合犹豫,故事的连贯性是代入相当重要的一环。

  「朋友比她高一个脑袋,短发很柔顺,眼睛很亮,皮肤白净,给人一种和善感。看上去清秀,但相当可靠,是她最信任的人。」

  看着女孩螓首无意识地微点,医生心下一喜,趁着大好时机快速跳到了下一节点:「女孩儿向朋友伸出手去,这时候,火柴又灭了。」

  没有多余赘述的时候,故事与现实便同步了,随着少女乍然脱开双指,火柴刚好熄灭。

  也一如之前,火柴带来的幻象在故事中消失不见了,紧随其后便是最后一根单独划燃的火柴,没有再为结合零代入故事所遥想的景象作理所当然的修改,医生语速飞快地将剧情推进到了「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

  医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少女,零在这眼神示意下,偏开视线,不过还是顺从地进行最后的点燃。

  剩下的火柴全部点燃,并簇的火苗看起来旺盛耀眼多了,燃烧的速度也更快的样子,给少女带来了沉重得多的压力。

  如果一开始就面对这个还好,已经反复考验过自制力的少女想将手中自己所惧之物一把扔掉的冲动难以遏制了很多,晶眸摇曳着,娇小的身子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像是戴着冰雕假面的俏脸露出了明显的艰难之色,平稳的呼吸也不复,在火柴全部熄灭后,零小口喘息着。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就先不问最后你看到的,不想消失所以燃起所有火柴时究竟是什么了。」医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都绷紧了,要好好放松才行。嗯,叫你哥哥进来帮你按摩一下如何?」

  「沙沙!」

  字写得比平时快多了。

               【随便】

  「那么我就叫了。」医生长摁着桌面下方的圆钮,呼来了在外等候的林雨。

  不到半分钟,林雨就进来了,边关门边问:「什么事,医生。」

  做戏做全套,医生指着星眸不再那么灵澈的少女道:「你看,零酱太紧张了,给她按摩放松一下。」

  「哦,好。呃,我没试过按摩。零,你想我按哪里?」

  少女眨着眼看向少年,林雨马上知道是随意的意思,耸肩自语:「真麻烦啊,这可最难应付了。」

  于是,在不更零有些茫然的视线下,林雨俯身捏住了少女的裤管,将玉足提起。

  给了零一个调皮的笑容,少女便不再注视,任由他施为。

  褪下拖鞋,露出了袜口不过脚踝的船袜,单指一搓便剥落下来,露出了比刚才白袜包覆时更光洁的莲足。

  跟浑身新雪似的的肌肤一样,白得异常却毫无别扭的肤色诱人无比,玲珑的雪足像是最精致的工艺品般。

  林雨感受到微不可查的力道,下一刻便平复,零下意识想抽腿的样子。

  「哦,足底按摩的话,这正好有工具。」医生抛出了一个钢笔粗细,头部椭圆的小棒。

  一手捏着零绵软雪足的林雨单手接住,将表面像是淋了层荧光粉的小棒抵在滑柔的嫩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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