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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魇】(魔法少女不更零外篇),4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6020 ℃

  而随着这一过程的进行,心跳,脉搏开始紊乱,体内激素的分泌也开始失控,雪白细腻的肌肤不再那么粉润。

  脸上堆满褶皱的衰老姿态,是生命力与自体魔力早已匮乏的少女不可避的,不仅是外貌,内在的机能也会同步衰退,变得脆弱而不堪重负。

  虽然也有真正挽回的方式,但菲娜也好清叶也罢都没有打算为徐漓冒险。

  那样需要消耗的魔力过多,就算她们两个一起分担,也会一起陷入魔力缺乏症状,而且会是趋于不可控昏睡的临界区间,之后恢复也同样得依赖外力。

  「搞定!」

  令徐漓自大脑到身体全都进入了彻底的休眠状态,所有的器官活动都被极限地延缓了,几乎相当于被冰封。

  现在还是依靠魔力维持着这个状态,等过几天,随着肉体记忆习惯,魔力渐渐衰退后,少女也将一直这样沉睡下去,避免了悲惨发展的同时,也迎来了另一种残酷。

  「留个标记再送回去。」已经换上白大褂的清叶提醒道。

  「那侵魔还敢继续找她?嘛,说不定吧~ 如果我是那身体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口烟残喘的侵魔,肯定已经不管不顾跑路了。」

  「应该。」

  正如菲娜所说,在徐漓被截胡的时候,侵魔已经慌得一塌糊涂了。

  本来就完全如同寄生虫一般藏躲在人类的精神里,由于一直将收集的淫力制成淫邪之物,自身恢复状态跟徐漓第一次诱惑林雨发生完关系后一样,依旧是一碰同类必被吞噬,一遇魔法少女见光死的情况。

  但,为了推进将不更零淫堕为侵魔使的计划,祂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少也得完成正在进行的这环计划,才能脱身。

  为了提升成功率,除了必要用于采集的徐漓外,连依附在医生身上的部分都撤回了,随着徐漓被擒获,等同于近乎全部主体,都在不更零的眼皮底下了,这种情况,哪里能表现出不对劲,只能按照定制好的,合理行动继续。

  「刚去商场的时候经过了安医生的诊所,昨天还正常开着,今天居然就封起来了,真奇怪啊。」林雨将购回的商品分类安入冰箱跟柜橱中,跟妹妹分享着遇到的趣事。

  平时一直得上课,周日怎么着都想完全宅在屋中不直面炎炎夏日,所以采买理所当然集中于周六,不过果蔬还是不适合一次性买满一周的量。

               (歪头)

  虽说昨天回来就写信了,但今天顶多才寄到,别说效率根本到不了查办这步,就算真有问题,能在那种地段光明正大开间私人诊所的人,完全没可能因为这种小问题出事。

  「怎么了,零?」

                【没】

  「没事就好。对了,有化妆品店开业促销,在门口分发面膜。不用就浪费了,零你要试试吗?」

  少女看着明显一脸浪费可惜表情的哥哥,轻点着螓首。

  「虽然感觉对你肯定不会有任何效果,不过就当沾沾水多洗个脸好了。」

  不更零接过包装奇怪的单张面膜,摩挲了一下表面。

  「啊对,今天入浴剂特价促销,虽然没用过,但实在便宜,今晚试试吧?」

               (点头)

  林雨看着乖巧的妹妹,嘴角不觉勾起欢欣的弧度。

  是夜。

  炒蛋莫名料酒倒多了,不过咸淡还是正好,女孩默默吞咽着气味有些冲的食材。

  重烧的面筋酱油也多了,偏咸,女孩无声地多咀嚼了几下。

  香菇笋丝虾仁炒的什锦味道各归各的,像是好几道菜伴起来的一样。

  也就青菜正常,但这是隔夜的,真的只是热了一下。

               【失恋】

  看着突然举起纸本的妹妹,林雨沉默了好几秒,没能答上话来,也没理解零的意思,毕竟……

               【端木】

               【一周】

               【首次】

  看了看味道理所当然不正常才合理的饭菜,凭借长久照顾少女的记忆,林雨总算有些意识到难得主动多话的零在问什么了。

  从确立男女关系开始,头一次超过一周没把端木怡带回来串门,今天的菜还群体失常,所以问他是不是失恋了。

  「没,」不想在这个方面展开话题,林雨扶额道,「马有失蹄嘛,实在不行,零你就拿奶油蛋糕当晚饭好了。」

  反正都已经动筷全享用过了。

  女孩收起纸本,继续吃着味道颇怪的晚餐。

  虽说口味很偏淡,但又不是在不更家了,挑剔是无必要的。

  城市的夜空难以窥见繁星,少女凝视着如漆黑帷幕般的压抑天盖,湛蓝的水眸缓缓收回了视线。

  附近并没有同僚,所以触动灵觉的只能是侵魔了。

  月匣展开,时间为之静止,仅披着睡袍的倩影消失在原处。

  侵魔之所在,摩天高楼般的镜墙耸立着,揭示着无数女体堕淫的末路。

  恐怖而扭曲的能力在催动着,任谁都会在镜中看到未来的可能性,也将随之被那被观测到的未来桎梏,陷入命运的轨道。

  而挑选究竟是何种可能性的存在,自然就是此处的主宰,狩猎着同类可望而不可及猎物的异常存在。

  祂是巨大而丑陋的银灰色怪物,约莫有三米高,像是长着手脚的鱼,一张张撕裂般的口器在上半身环绕,一根根鼠尾般的粉黑色触须在下半身挥舞着,覆盖身体的并非鳞片,而是隐隐透光的胼胝。

  乌青的双足粗壮而狰狞,连结趾缝的是鱼鳍般的胶质结构;双手则如人手一般无二,只是过度苍白,但出现在这种怪物身上,实在是诡异至极。

  对应头部的区域则仅仅只有一张嘴,并无其余五官,密集锐利的细齿一圈圈地分布在其中,顶部分叉的紫黑色触舌从中伸出,舔舐着身下的「猎物」。

  那是姿容出挑仿佛公主般的娇美少女,然而自身的华贵气质已经完全被破坏殆尽,柔顺的金发染上了斑斑点点的黏液,翡翠般的眸子蒙上了阴影,神情呆滞,樱桃小口微张着。

  红边的白色披肩只剩下一半,上面的花纹完全模糊,蓝白相隔的连衣短裙褴褛不堪,让少女娇嫩如脂的肌肤大面积裸露,丰挺诱人的蜜桃颤颤巍巍的在空气中晃荡,只余一半文胸勾连在乳峰之间。

  怪物的舌头游走在女孩的腹股间,随着湿滑舌头的舔舐,保护蜜处的粉色亵裤愈发透明稀薄,像是被涂抹去了一般。

  浑圆白皙的大腿由于抹了一层口涎的关系,泛着淫靡的光泽,包覆莲腿的黑色过膝袜已经破破烂烂,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让白嫩的足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展现了少女无可挑剔的优美曲线。

  卡其色的过膝靴一只已经飞到了远方,另一只则挂在小腿上,被少女的粉臀压着。

  「桀桀桀──真是好运,才一来,就有这么出彩的猎物投怀送抱。」

  已经在上一个城市收获颇丰的祂没有选择继续滞留,而是来到了新的地区,一如既往,幸运无比,刚巧同样转来这座城市的新生魔法少女就在初次踩点时沦为了其禁脔。

  「桀桀桀桀桀桀!好像,还有一个!真是命运的眷顾啊!」

  …………

  白色披风飘零于地,修身的蓝色紧身裙凌乱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裸露在空气中,小巧玲珑的椒乳上溅着点滴白灼,雪藕似的的柔软玉臂被倒扣在细削香肩后,皓腕交叠于螓首之上,清丽冷俏的面庞愈发娇艳欲滴。

  星眸荡着春水,瑶鼻哼着媚音,琼口吐出柔息,脱俗的姿容染上了尘世的欲念。

  过膝白靴自左足滑落,连带着已经坑坑洼洼布满破洞的柔顺大腿袜抽离于雪腻无垢的嫩足,工艺品般雪足暴露的瞬间,便被蓄势待发的触手缠卷而上,完全包囊住足尖后化为数道细丝沿着足弓扩散,像是要把这细瓷似的幼嫩肢体完全吞食下去一样。

  另一只莲腿也无法幸免于难,鞋袜被侵蚀得残破不堪,大大小小的漏洞中可以窥得新雪般的肌肤,足踝膝盖为强有力的触腕所捆缚,小腿肚完全贴进了柔软的绝对领域之中。

  被完全控制住的双腿被迫分别朝两侧张开,吊在半空中的娇躯难以挣扎,似乎只能束手就擒,接受侵魔的凌辱侵犯,迎来受孕奴役的惨淡未来。

  「……」

  柔若无骨的素手轻挥,无数裂隙像漆黑的闪电一样遍布于空间之中,勾人心魄的淫靡之景为之破碎。

  「不──」随着镜楼灰飞烟灭,侵魔意识到自己遭遇到的是真正的怪物,跟以往接触过的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蓝发的魔法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欲望延展具现般的怪物仓惶逃窜,五指微收,侵魔随之化为碎屑,随风飘散。

  看着地上那具雪玉无瑕的媚人粉躯,零蹙了蹙眉,轻灵地举起了月牙为顶的权杖。

  星辉收拢,化为萦绕于魔法少女的光点,一点点融入昏迷的女孩身体中。

  褴褛破碎的衣衫眨眼间完好如初,侵犯留下的痕迹也不翼而飞,随着睫毛颤动,有着翡翠般眼眸的魔法少女清醒过来时,周遭的一切都已经跟初到时别无二致。

  「刚才,是梦吗?」少女有些茫然地自问。

  而随着她清醒自然收束的月匣则提醒着她,被侵魔捕获亵弄,沦为对方玩物,纯洁子宫承载满精液,魔力完全为侵魔所榨取……

  「啊,有些分不清了~ 」

  镜中看到的未来,切身体会的经历,由于在被榨取魔力的高潮地狱中没能撑过快感昏迷了过去,现在又完好如初,已经有些难以分辨了。

  后怕地抱住双臂,魔法少女有些畏缩地环顾四周,连续纵跃,飞快地远离了。

  不更零也遥遥地收回了关注,有些奇怪地戳着自己的手背。

  刚才发挥有些差,肯定被干扰了,但一时想不到原因,昨天医生那涂的护手霜?

  「零,水放好了,别拖太久!」

  哥哥的声音传来,让女孩微微一顿,随手将纸本的边角摁了一下,标准的等腰三角。

  「……」

  纸角恰好没有翘起来,说明抹手用的膏剂的确对她产生了妨害。

  不过,正主似乎已经不在了,诊所都已经封掉,下回出门时经过一下回溯究竟怎么回事好了。

  无声地走至浴间,推开门,白蒙蒙的水雾冒出,若是冬日一定能体会到感动。

  指尖快速拨过衣衫纽扣,解开睡裤系带,然后是胸衣跟底裤。

  整齐地叠好按换洗与否分置,换上另一对拖鞋靠近浴缸。

  隔着雾气隐隐约约的醉人暖色映入眼帘,这大概就是那入浴剂带来的色泽吧,仿佛玫瑰花瓣酿成的酒液般,叫人迫不及待想融入其中。

  并不浓烈的香味徘徊在浴缸四围,让人感到安稳与惬意,脑袋就像泡温泉泡久了般发晕。

  眨了眨眼,这样的热水对零来说与泳池里那泛着硫酸铜色泽的消毒产物并无不同,伸手探了探。

  挺烫的,不过不会伤着人。

  像是冬日的雪精,一点点滑入迷人的果酒似的,毓秀的幼嫩妙体完全浸入了绯霞般的泡影间。

  新雪似的的嫩白徜徉在粉糜热流之中,懒洋洋的舒适感弥漫,整个身子好像都开始融化了一样。

  并拢交叠的莲腿微微分离,雪玉无瑕的如脂嫩肤随水飘荡,人儿好像飞起来了~ 睡意浓烈,很快就侵蚀起了思绪,零迷蒙着水眸,加快了动作。

  本就没什么要清洗的,自净污杂的术式是常驻的,现在这样不过是维持普通人的习惯。

  就跟洗个淋浴似的,不到五分钟,零就再度推开了门。

  「这么快?」林雨挑着眉问道,「是用着不习惯吗?」

  女孩摇头,淌着水珠的发梢贴在难得红润的娇靥上,邀人犯罪。

  宽松的白色浴袍简单地套在少女身上,下摆略微贴地,零得踮起来走才能不擦碰地面。

  到桌边拾起纸本跟笔,零才快笔写道:

               【睡裙】

  「喔,一不小心扔进洗衣机里了,所以我先放了这身,你自己现在去换一下吧。」

  零现在这身是林雨国中时期生母给他买的,好像就穿过两回,毕竟冬天这玩意找冻,春秋可能着凉,真适合穿的时候,男生没必要纠结洗澡前后怎么穿,光着膀子都行。

  乖巧地点头,已经在晚餐领教过今天哥哥多么失常的少女轻灵地挪回自己房里。

  零身材是真正意义上的娇小玲珑,一对乳鸽连小笼包都难以算上,真丝睡裙直接一套也不会有任何磨损就换好了。

  并没有什么娱乐,在床沿坐了会,静静地发呆,然后就准备睡了,反倒是比沐浴时清醒了不少。

  这时,门却被推开了。

  「这个忘啦,零。」林雨捏着送的面膜,晃了晃,「这送的包装一看就没考虑保质期,今天就用掉吧。」

               (点头)

  虽然肯定不会有用,但也不会有害处,罩着入睡也一样,不过正常使用应该到合适时间就取下……

  零仪式性地洗了下脸,自然随意地敷上了面膜,作为开业赠品,包装说明实在是缺失的可怕,也没说明这究竟是什么面膜,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肯定不会用这种三无产品。

  也就零这样无需保养也不会肌肤受损的能无负担接受哥哥这讨女人厌的「礼物」。

  粉雕玉琢的精致俏脸蒙上了一层白膜,水嫩的肌肤覆上了假面,隔着镜面看到蒙好面膜的脸时,零忍不住缩了缩手。

                【雪】

               【自己】

               【朋友】

  医生让她假想的,自己化身卖火柴的小女孩时看到的景象。

  其实,对应第三簇火柴看到的,是纯姐跟那个心思多到叫人讨厌的女人,就是哥哥那女友,至于哥哥,后来想想,的确也应该会看到,医生歪曲的版本的确能套上。

  雪也没得差,只不过,自己,看到之物的确是自己,真实的自己……

  回到房里,林雨还在,少女歪了歪头。

  「零今天还不睡吧?」

               (微点)

  「那么,听听故事吧。医生建议的,嘛,虽说他诊所今天封了。」林雨扣了扣脸。

                【喔】

  结果,又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嗯,林雨很努力讲得绘声绘色了,零也配合地代入着听,但果然还是没什么实感。

  「啊,不行吗?果然我讲故事很菜啊,更别说还是童话了。」挠着头,林雨露出尴尬之色。

  零看着林雨,灵澈双眸一眨不眨。

  「咳,说起来,零还打算敷多久?」

              【二十三分】

  「那,我们下会儿棋?」

               【不用陪】

  林雨已经离房光速拿了副五子棋回来,然后十一连败,耗时基本都是他在想落子。

  不更零眨着眼,起身离床,到镜前卸去面膜,重新露出完美无瑕的精致容颜。

  然后转身看到了林雨,蓝眸微眨,不解地看着哥哥。

  「咚!」

  突然压过来的林雨让零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靠近了镜面,两边都被男孩子的手给封堵了,正面则是越挨越近的面颊。

  「零!」

  炽热的吐息喷涌到脸上,让女孩有点六神无主,带着情欲的视线出现在哥哥眼中时,她一时有些茫然。

  林雨对她怀有这样那样的念头吗?作为青春期男性,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吧。本来就没血缘关系,还没什么避讳的住在一块。

  但就跟她会去遵守很多东西一样,他们间应该…应该……

  好像该推开,好像又不必,有些混乱地思考着,柔软的小嘴就被对方用口擒获。

  嫩唇被撬开,贝齿被突破,口腔被侵略,软舌被吸吮──好像发生关系也没违背什么道德伦常,但那就不算是兄妹关系了吧?如果没现在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默许到这一步……

  两颊发烫,感觉有好多口水灌过来了,下意识地抗拒,但有本能地吞咽下去了。

              烫得不可思议~

  隐隐能靠余光从镜面的阴影窥得羞人的场景,少女阖上眸子,不作回应,也不反抗,当起了鸵鸟。

  禁忌的湿吻像是超脱了世俗,女孩自己本就可以不用,但男孩好像也不需要换气一样,吸榨着琼浆玉液,同时渡过去不可计数的唾液。

  清新的雪嫩冰肌已然泛起妖娆的粉糜,但少女浑然不觉,一直以来对侵魔的压制感都弱下去了。

  祂终于有点底了。

  在诊所试图催眠不更零过后,侵魔就清楚了一点,这个魔法少女的耐性跟其魔力一样异常到论外。

  今天都完全浸泡入那欲念精华所成的「入浴剂」还贴了面膜,从足尖到发梢,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足以致命的淫毒所浸透,昨天还顺着自己能力多次服从,居然还是没有任何能干涉女孩意志的感觉,五子棋期间证明了这点。

  徐漓那边被截胡,只能依托精神性附着的侵魔能保命的根本前提就是女孩对林雨真正意义上毫不设防,但借此机会窜逃也异常艰难。

  目前为止虽然在完美操控这个傀儡,但都是借由放大欲望来实现的,完全由自身主导的话,侵魔有种直觉,自己一瞬间就会被发现。

  就这样收手,以现在被端木怡毁去全部身体组织后更差的状态逃窜?

  侵魔犹豫过,但现在的状态只能依附已经深受自己能力影响的个体,那些很可能都被那个金发马尾魔法少女盯上了,无法转移继续用林雨的身体,显然根本逃不掉,肯定会暴露然后被不更零灭却。

  于是只能铤而走险,把自己仅剩的存在化作欲望的源头,完全任由有意没抹去的林雨意识发挥,看能不能制造机会。

  只要活着,必然就有着各式各样的欲望,种种阴暗念头被超我所压下,越是和谐文明的社会越是如此,而这些压制也茁壮着本我的发育,以此平衡,构成独一无二的自我。

  对于深度为自己能力所感染的人类,祂轻易就挑动了杠杆的支点,将发展导入了自己所需的方向。

  唯一可惜的就是,一开始恢复的时候就把林雨的阳元吸得太过,随着没有持续影响,下体完全靠附着物才能如常使用的他很快就不再为荷尔蒙所驱使。

  那些玩意没了魔力支持,估计再过三两小时,林雨就能朝面白无须方向踏进一大步了。

  「啊……不,零,呃……」

  两眼充血的林雨有些浑浑噩噩地放开零,感觉记忆一片混乱模糊,有些难以处理眼前景况,扶着脑袋跑进了自己房间。

  他得好好捋捋,清醒清醒才行。

  刚才被搂抱得紧贴对方胸膛的零已经不得不踮起脚,拖鞋都掉了一只,现在俏生生的嫩足踩在地砖上,像是条鲜活的白鱼。

  睡裙褴褛,精致的脸上残留着红晕,明明已经结束了没计时的热吻,但还是脑袋晕晕的,浑身都在发烫,手脚都有些不是自己的感觉。

  明天哥哥会怎么面对自己,有些朦胧地思考着,但思绪断断续续,根本没什么进展,也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床边,头一次不拘礼地甩掉拖鞋,挪着粉躯褪下了睡裙。

  没留意到身子不正常的敏感,灵眸迷离的少女扯着毯子,陷入了旖梦。

  …………

  雪,淅淅沥沥,夹杂着雨,凉透了心。

  碎雨,隔着窟窿,落入破败教堂。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鸭子坐在神像前的蓝发少女缓缓睁大了澄澈的星眸,宝石般湛蓝的眼瞳深处,隐隐有樱色的流光浮动。

  神像的样子有点奇怪,但毕竟是梦,并不值得深究。

  零转而注视起自己的样子。

  明明到处都显得落魄,但这教堂唯独自己跪坐的地方纤尘不染,白玉似的的地面简直像镜子一样。

  穿着的应该是修女服,但肩膀完全裸出来了,锁骨也有一半暴露在空气中,后面也是一个V 字开口一直拉到背心,袖口从手肘就完全收紧,但好像是靠黑色拘束带一般的东西,与整体的藏青色调格格不入。

  理应遮罩全身的下摆更是只堪堪顾及到大腿根,两侧垂落的流苏显然也只有装饰作用。

  保证下身温度的是从没有穿过的丝袜,黑色的,很不合适自己,而且不少地方有破洞跟拉丝,感觉随时会坏的样子。

  而且,似乎,除了这身煽情诱惑的情趣修女打扮外,里面就是没都没有了,完全是真空。

  零是没有梦的,现在这样,很新奇。

  体内空空如也,没有充盈着什么的感觉,也很奇妙,就像个普通人一样。

  「嗒!」

  雪滴溅落,让衣着单薄的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作冻彻心扉,瓷娃般的精致人儿抱着膝盖,全身缩在一起,这样,应该能感觉暖和点。

  丝袜蹭着手肘内侧的感觉很舒服,即便隔着修女服,零也有这种认识。

  但,还是冷,这样下去会被活活冻死……

  「啪嗒!」

  一个盒子落到眼前,相当眼熟。

  零知道了,这是神赐予的,应当感恩戴德。

  不过…易燃物,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

  这算日思夜想,故此成梦吧?

  拾起盒子,果然是火柴盒,理论上能直接滑燃取暖,但对女孩而言,这是不可能的。

  丝毫没有考虑,零就知道,得靠这些火柴变成别的东西才行。

  也许,一些柴木,一个铁罐,就够了。

  可以隔得远远的,点燃木头,烧开雪水,最后就能避着火得到滚水了。

  不自觉蹭在丝膝上的螓首环顾四周,教堂里空空落落的,连拆都没得拆的样子。

  那只能戴着火柴盒离开教堂,看有没有办法获取别的什么了。

  一离开白镜似的圆形区域就骤然一冷,不过不是刚巧处于窟窿下方,不再被冰雪袭击,可以忍受,但,接下来就得出教堂了。

  才踏入教堂外的世界,少女就体会到了严酷的寒狱,没有鞋子,单单是套着丝袜的玉足几乎化为了雪雕,一停止迈步就会有冰晶凝成,一点点蚕食毫无防备的纤细美腿。

  教堂中是那片白镜,不,是那神像,是神像背后的神庇佑了自己,少女一下子就醒悟了。

  但,继续呆在神像旁也只是延缓死亡而已,得行动。

  裸露的香肩很快就在风雪中冻得失去了知觉,缩在衣袖中的双手也快僵住了,零无比庆幸包覆双足的是一对丝袜。

  如果是平常穿惯的那些短袜,现在膝盖也不会比肩膀好多少吧,那可不行,太影响走路了。

  不过,终于,少女遇上了一个路人,那,接下来……

  啊,是的,即便小嘴还能动,但她是没法开口叫卖的,「先生,买一盒火柴吧」这种话,是没办法说出来的,身边也没有纸笔,冻僵的手也难以书写。

  拽着火柴盒的手才探出衣袖,就又想缩回去。

  但被握住了,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原来对方是个披着风衣的狮子。

  「你是幸运的,有神庇佑着你,划一根火柴吧,作为交换我会让你看看我的心。」

  灵觉被触动,少女好像意识到什么,但又没有,缓慢地打开盒子,「嗤」地滑燃了第一朵火苗。

  梦中的反应似乎更为真实,失去了自制力的掩盖,手一抖,火柴就飞出去了,女孩完全不敢面对火焰。

  而火柴在雪花中飘舞打转,竟然没有熄灭,落到了狮子身上,一下子就点燃了那一身金毛,瞬间窜起的火舌吓得零几乎要尖叫,但脱口而出前的剧烈疼痛强行阻止了这冲动。

  眼前一阵黑一阵红的幻痛让零几乎瘫倒下去,但逸散的火炎让她强行站住避开了。

  狮子被烧掉了外壳,只留下内里……

  啊!是缺少勇气又被烧掉威武假象的容器,那除了凌冽的风雪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大量空虚的雪水涌向了少女,令女孩自发地逃窜着。

  透支了体能与精神,终于逃回了教堂,雪水最终也凝于白镜边,不再追赶。

  修女服跟丝袜蒙上了一层霜雪,有些化了,让女孩变得更冷,这样下去只能被冻死了。

  但女孩倔强地爬了起来,庆幸于丝袜居然没被磨得更破而令自己不得不赤足奔波的同时,再一次离开了教堂。

  既然外面有人,那肯定有办法换到什么的,像刚才的狮子先生,如果没被烧掉,那身毛……

  意识到自己想法有些冒犯的零抿了抿唇瓣,不应该思考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

  苍白的小镇似乎真的是空城,就像疫病袭来以至于所有人都撤离了一样,但女孩还是又遇到了一个人。

  「神眷顾着你,划第二根火柴吧,作为交换,你能看到我的心。」

  银白的金属与冰雪几乎浑然一体,如果不是靠得极近,现在的零根本发觉不了对方,这个铁皮人。

  一回生二回熟,零抖着手滑开了第二根火柴,瞬间丢掉。

  紧接着,她陡然一僵。

  火芒闪现,隐约映照出了,她幻想中代入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的【自己】。

  没有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穿着身奇怪的修女服,而是依旧那身祭礼的打扮,一如自己作为魔法少女的姿态,无可挑剔的精致容颜就像是凝固了般,五官淡化异常,眉眼低垂,唇角弯翘,似是在悲悯似是在祝福,一视同仁地注视着森罗万象诸行无常。

  仿佛戴上了白色的假面,闭锁着自身以接纳一切。

  情感乃是镜面般回馈着映照者,本身则如镜背般空空如也一无所有,零本能地抗拒着这样的自己。

  火焰转瞬即逝,火柴已然熄灭,不过已经足够了。

  铁皮人胸前的一块盖甲消失了,露出了它的内里,既没有机关也没有心,所以是无法活动的,一下子七零八落瘫落在地,只留下中空的近似箱子的一截浮空。

  浮空的铁皮箱化为噬人的猛兽,嘶鸣起来,冲向了少女。

  女孩紧忙回身,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冷硬的地面让她觉得很痛很痛,浑身热量都像被吸过去似的,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这点痛苦比一开始险些开口的痛感差太多了,热量什么的,只要大脑还能指挥,心脏还没停跳就能应付。

  娟秀的指尖扣着地面,柔韧的丝足抵着雪块,手脚并用,女孩像猫儿一样立了起来,跌撞着冲了出去。

  终于跑回了教堂,心一下就安了,虔诚地匍匐在神像边。

  铁皮盒稳稳落地,装满了雪水,最后还差的,如自己先前祈祷,神明应验的,应该就是,嗯,并非柴火。

  如果精神疲乏,肉体不堪,那就用信仰来麻痹身体,顶替意志,至少要做完未尽的事情。

  慢慢地行走于苍白色的失落庭院,废弃的空城之中,零感觉自己由外而内,一点点得被冰封了起来,生命力在流逝,意识在模糊,眼前的景物已经重影叠连了……

  「哟,神明垂怜着你,划第三根火柴吧,作为交换,你将验证自己的心。」

  涣散的视线中,是那扎着麻绳,看起来发燥温暖的枯色人型。

  第三人是,稻草人。

  「……」无声地看着模糊的身影,已经僵在衣袖中的小手举都举不起来了。

  稻草人摇曳着,就像被扎在田野栅栏边似的,没有了进一步行动。

  修女服一点也不暖和,风雪夹杂着冰水剥离着仅剩的热量,这样真的会冻死在这吧。

  梦里死的话,会怎么样呢?

  是醒过来,还是继续另一个梦?

  没有做过梦,女孩不知道,但死总归是不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才对。

  迈着步子贴上去,稻草还是干的,好像还带点温度,袖口里的手已经没什么力了,蹭了几下火柴盒就掉到稻草人身上了。

  靠在神奇的干稻草上,半凝的雪水被吸过去,幻热传了过来,手指能微微挪动了。

  原来已经是盒里最后一根火柴啦。

               嗤啦──

  连着整个火柴盒一起,窜起的火焰点燃了稻草,升腾的火焰旋舞成圈,燥热的场景在火光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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