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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是超級滿月(沙穆、新章至完結),1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3940 ℃

抱歉忘了放上全文 補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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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你!”

穆先生狠狠瞪著沙加,嘴巴動了動,想解答問題卻有甚麼難言之隱,乾脆別過頭去。“好了大家都閉嘴。”

沙加笑了笑,上半身一下一下地趴上去,雙唇輕輕吻著穆的頸部,如被一條很喜歡自己的魚輕輕啄食。

可是穆卻看著電視默默地躺淚,兩邊的進度相差很遠,電視上的男女已經肉帛相見,動作很是激烈。他很厭惡自己的生理反應,給了對方作把柄。

沙加輕輕啃咬穆右胸上的突點,穆深呼吸一口氣又忍不住捂住嘴巴,極力忍住舒暢的快感,沙加提起穆的雙腳纏向腰部位置,腹部離開桌面,再用巨龍不用前戲就直接插進去。

剛才一波還未平緩過來又來刺激,而且比後入式有更多交流,穆自己的腳踝感受到沙加的臀部瘋狂抖動,小腹“啪啪啪”地碰撞自己的陰囊。那巨龍如想把身體摩擦至起火焚燒,連同那金髮纏住頸子,數條頭髮爬上了臉,那濃烈的檀香攻進鼻裡,與自身的藏香融合一起。

“慢......慢點......”穆感覺下半身已化作一堆軟綿綿的肉,接受著對方的進攻,轉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為了容納對方而存在。

穆已經顧不上捂嘴,這樣只會使自己缺氧,可放開嘴巴卻忍不住把頭抬至最高,用下巴頂住沙加的頭毛,羞恥心和倫理道德都攪成一團漿糊。“啊......啊啊......啊、啊!”呻吟隨著沙加的抽插速度釋放出來,鈴口不斷收縮榨乾每一滴精液,直到一股熱流湧進身體內。

“啊!啊!”穆比沙加遲一秒高潮,一聲尖銳的叫聲,雙腳和肉穴一起絞著沙加,榨乾每一滴蜜液,沙加幾乎整個身體都被吸進去,歡愉與被絞緊的痛苦夾雜在一起,形成一滴滴的冷汗。

“不要壓抑你自己。”沙加畢竟是技巧高超......雖然此刻也有點受不了,不過穆很快就如自己預料的一樣,暫時放鬆一下,再用一臉疲憊對著自己。

穆想化作一灘水流到地面,徹徹底底地平躺著,然後蒸發在空氣中,把自己從這個世界刪去。

事實上他也感覺自己化作了半灘水,臉上都是還保持一點理智時候的淚水,混和著劇烈運動流出的香汗,如豆大的水珠滑落胸口,跟沙加遺下的吻痕融合在一起,再滑進起伏著的小腹裡,剛才不知不覺前端也射出了很多濁液,連沙加的小腹也沾了不少,穴口還吃不下沙加的精液,都溢出來弄污地面。

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成份很複雜的混合物,跟自己的身份一樣很複雜。沙加望了望自己髒了的小腹,慢悠悠地從旁邊沙發掏幾張紙巾隨便抹抹身體,也幫穆擦個身,好讓看起來不像一沱半白色黏液的怪物。

穆的身體敏感的一碰起來就整個人幾乎弓起來,嘖嘖......料不到穆先生不壓抑自己的時候頗可怕,這倒也好,最怕他有經驗......

沙加脫了穆的高跟鞋,揉了揉隔了層白絲襪的腳掌,軟綿綿的肉肉加上絲襪的柔滑手感,使雙腿之間的雄物又再次有了戰意,不過他也稱得上“收放自如”,先搔搔腳掌調情一下。

想了又想,自己也有點不對的──連調情動作也沒有,都一來就上,更浪費這麼美妙的白絲襪,這是穆忍著勒痛的滋味穿上的啊!

穆的腳掌受到如小孩惡作劇的搔癢,可自己沒有如古時小腳妓女一樣笑著欲拒還迎,而是蹦緊腳尖發著抖,反正沙加就是嘗遍整個身體嘛,現在進度該玩腳就差不多。

“嘿嘿,現在我就要按你腳掌。”沙加也直接說出口了,穆先生沒有笑,他承認是有點失落。

那雙腳修長又軟綿綿的,帶點重量,隔著絲襪親上去,親著親著嫌不夠親密,把腳指都放進嘴裡。

穆不用抬頭看也知道對方在吸吮自己的左腳趾,噁心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可又不敢大力反抗,生怕弄痛沙加的嘴。

左腳長期保持懸在空中有點酸軟,雙眼望向天花板,雙手枕著自己的頭,小聲問道:“有完沒完?”

難得穆先生不再深仇大恨的樣子,沙加改為用嘴感受穆那極具彈性的右邊小腿,左腿空了出來就移到自己的雄物身上,接受著腳掌有意無意的按摩。“爽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一副噁心的樣子?”

穆放棄了反抗,任由沙加玩夠了才該下一輪玩法。“去嘗嘗我的大床吧!去!”沙加摸了摸穆那快睡著的臉,施展公主抱往大床上走去。

床頭上放著鎖匙和沙加的電話,穆的腦海跳出一個復仇方法,一手搶過電話來。

點子奏效了,沙加一直掛在嘴上的笑容通通消失,嘴角向下拉,發出令人畏懼的怒氣。“手機還我!”

穆把手機藏在懷中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愛用免提對吧!那我就用免提!讓全個醫院都聽我們的叫床聲好不好!”拿沙加事業作賭注的玩法是種報仇的行為:你毀我身體,我就毀你名聲!

“好!”

沙加的手機從未鎖屏,穆先生隨便翻開通訊錄隨機選一個,撥通了一個叫“艾奧里亞”的電話。

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肯定會笑得捧緊肚子,難得搶到電話居然不是報警,而是撥給自己的下屬。

本來想在床上舒舒服服來場洞房儀式便共浴談心睡覺,既然穆先生原來喜歡這樣玩,唯有陪他吧!

“免提好!那麼我幫你調較聲量......”沙加沒掛線,把手機平放在床頭櫃頂,屏幕向上。

現今的電話還有一項穆先生不知道的功能,就是“保留通話”,只要按下這功能,對方只會“嘟嘟嘟......”的提示音。

“嘟......嘟......喂?”對方吐出個“喂”字時二人還在調整姿勢,沙加悄悄地按下“保留通話功能”,配合地說句“別發話”後等著穆的表演。

穆很主動地爬到沙加的下體,破釜沈舟地一下子坐下去,雪白彈性的兩團臀肉重重坐到大腿根上,完全明白到穆坐上去的力度。

他的腰肢小幅度地扭動,帶動兩團肉挑動胯下物的反應。舒服,很舒服,“啊、啊!嗯!沙加醫生......好舒服!大力!大力些......”

一下又一下地瘋狂發力,用力坐上去,用盡體重的優勢,沙加感覺穆像是把自己壓成肉醬多於行房。

沙加天天聽著病人痛哭慘叫,絕對分辨出穆的下體痛得被撕裂一樣,嘴上卻說著與自己真實感受相違的說話,對方開始受不了痛楚而用雙腿撐住身體。

“好!”沙加輕力往上頂幾下,穆忍不住發出顫抖的聲音求饒著:“輕力一點!啊!你老婆......你老婆......會聽見的!啊、啊!”

沙加突然坐起來,從後捂住穆先生的嘴,嘴角又回復邪魅的彎度,始終在這個時間點,樓下小朋友還在做功課,要是因為穆的叫聲而害得他們不能專心的話,那他就當了令他們學業退步的千官罪人了。

沙加用盡身上的力把穆整個人都側躺在柔軟的床上,半個身體都陷了進去,如吸光剩下的精力一樣,軟乎乎的成為一條在砧板上的魚。

“唔——唔——”穆沒發力反抗的地方,左腿被沙加抬起來,用羞恥的姿勢被抽插著,沙加的腿也移到穆的雙腿之間來回摩擦,有種惡作劇的意味。

穆的身體已被調教過,一時受不了雙重攻勢,鈴口不斷收縮,呼吸愈來愈粗重,四腿互相交纏著,很快沾上對方的體液。

穆指指沙加的手,沙加坐了起來,可手仍死死地按住,在用力被捂住加上筋疲力盡下,穆發不出一聲來。

沙加關掉保留通話功能,對話再次展開。“艾奧里亞?”

對方是自己下屬,一直聽著提示音樂都不敢掛線。“沙加醫生,這麼晚了,找我有要事嗎?”

“我剛才去了找工作筆記給你......”

“啊,難怪......”艾奧里亞的語調很平靜,“難怪剛才甚麼都聽不到。”

甚麼?

穆激動到雙手想搶電話,被沙加的凌厲眼神壓了下去。“沒甚麼,就是有些病人初為人父母,是有點情緒,亦有很多家事想說,你不要回答,交給護士處理。”

“好的好的,我要睡了,沙加醫生晚安。”

“晚安。”沙加這回認真下載了手機鎖屏程式,防止穆先生又偷偷用自己的電話。

輸了,甚麼都輸了,剛才半假半真地大聲呻吟原來只有沙加一人聽見。穆很不甘心地嚎哭,沙加很不耐煩地扼著他頸子低聲斥責:“好好玩麼?”

穆先生的眼神半是憤怒半是驚慌,沙加又把穆調整至平躺的姿勢,穆不敢再反抗,很配合又技巧有點生疏地跟沙加享受魚水之歡。

非車

當完事的時候,穆昏睡過去,從來沒這樣好睡過,高級床褥明顯比製衣廠的床柔軟舒適。醒來的時候已過去了三小時,自己身體如同被摔過數十次的毛娃娃一樣,渾身是痛,身上的藏服被換上了金色絲絨睡衣;本來尚算空蕩蕩的牆壁掛上了深紅色的各類西藏紀念品,使房屋的主調色由白變紅。

沙加側躺在穆旁邊,用手肘撐著床,類似臥佛的姿勢,雙腿微微彎曲,金色的秀髮散亂地披在穆身上,像是不成形的絲綢般。

穆的腦海如走馬燈一樣泛起剛才那些畫面,如人臨死前不受控地憶起生前各種畫面一樣。陣陣噁心感泛到嘴邊又吐不出來,眉頭皺得死死的,喉嚨乾涸又帶著濃烈的血腥味,不如先去刷個牙。

穆正想起床往浴室走去,髮尾卻被狠狠地抓住。“牙膏牙刷全新的,好好梳洗一下再睡覺。”沙加還是有基本衛生常識的。

“你又不好好睡覺?”習慣成自然,穆先生的語氣跟責備貴鬼晚睡一樣。

“對啊!我根本沒睡過,我最喜歡用這姿勢閉著眼睛思考,你應該知道的。”沙加提起腿輕輕撩撥穆先生的屁股,害得穆先生連忙站起來洗澡刷牙。

“在我的地方洗澡不許關門的唷!”

穆這次不理會了,無所顧忌地關門,用著沙加提供的一切。浴後刷了個牙,肩上掛著浴巾後走出來。

洗澡後穆又突然沒了睡意,沉醉在新環境裡都忘了自己的家還有個生死未卜的小孩。“沙加,還回手機!我要撥給貴鬼!還有學費!”穆有點焦急地催促,沙加早料到此點,很慢悠悠地從枕下掏出自己的手機,播放著一段錄音,內容就是趁穆睡覺後撥給貴鬼的對話。

“貴鬼?剛才發生甚麼事了?”

“是沙加叔叔嗎?沒甚麼......”貴鬼的語氣很疲憊,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處境是安全的。

“剛才的女人是誰?是認識的嗎?”

“她是薩爾娜姐姐,是新來的社工。她有著好好看的綠色頭髮......見到我被圍著就很擔心,上前趕走他們和接著來到的債主後,便帶我到她的社區中心暫避......”

這時沙加截斷貴鬼的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明天開始我送你去這兒最頂尖的國際學校讀書,一切日常開支由我包辦!那兒住著不同種族的人,說不定你會識到朋友。”

“啊?啊!但是......”這決定對於貴鬼來說是 很震驚的消息,突然就要迎接人生的重大轉變,都沒任何心理準備和高能預警。

“那穆先生怎麼辦啊?可是......可是穆先生說過凡事靠自己......咦?沙加叔叔你知道穆先生在哪兒嗎?他到現在都沒回來......”

“穆先生太累了,現在在我家睡覺,明天我叫我下屬艾奧里亞來接你,是個會駕著跑車來的金色短髮叔叔。”

“啊?叔叔你怎知道我們住哪兒?”

沙加冷笑了數聲反問道:“要打聽巫師父子住哪兒很難嗎?”這一句話使貴鬼覺得這位跟自家的穆先生關係良好的專業人士很厲害。

“那麼,幫我照顧穆先生吧!呵欠......晚安!”

“貴鬼乖,好好睡覺,晚安。”

錄音完結,穆先生縱使不捨,心中仍想送貴鬼去更好的環境學習。沙加沒對上穆先生那感激的眼神,而是一腳踹向穆先生的屁股。

“別踢了,痛!”

“聊會天嘛!”沙加把整隻左腳架在穆的右肩上,穆很厭惡地把沙加的腳放下,想了想卻把腳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如對貴鬼一樣輕輕按摩腳掌,觀看著沙加那性感的腳踝,要是加一條腳鏈的話就跟認知中的那些靠跳艷舞勾引男人的女郎一樣。

“想談甚麼?”穆不太懂哄人的話。

“就談貴鬼媽媽吧!為甚麼跑了?”沙加另一隻腳又輪著架在穆的肩膀上,目的是牽動穆先生的憤怒情緒,醫生的私生活很枯燥乏味,看不起低俗的娛樂文化,又沒時間應酬那些上流社會專屬的宴會。

穆眼神游移到另一邊,逃避著質問,空氣寂靜了數秒,腦海是整理一下如何回答,因為涉及一個長篇故事。

“嗯?”

“貴鬼媽媽跑是跑了......不過是和貴鬼爸爸去了遠處打工......其實......其實貴鬼不是我兒子,是我同鄉的兒子,你知道的......要是向學校解釋的話會顯得很奇怪......”

受到穆的邀請,沙加的靈魂都飄去三年前,當時的他還是個青澀的醫學系一年級生,即將選擇專修科目,這反而難倒沙加,人有生老病死,縱使醫術再高明,仍逃不過死的歸宿,那麼自己的專業便顯得毫無意義。

這難題使沙加看遍圖書館的書和打坐冥想了一個月多之後都沒結果,聽聞身邊同學紛紛開始旅行計劃,“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鑑於自己想得到更多思考人生的機會和現實的經濟條件,決定去較接近自己故鄉又毫無認知的地方──帕米爾高原。

根據冒險家級的同學所說,帕米爾高原的公格爾山山腳有一條小村莊,保留著原始的西藏文化,完全沒商業化的跡象,而且可以飽覽其他山脈和蔚藍的天,沙加沒考慮自己的能力就出發,又飛機又火車再掏錢找司機帶路,經歷三天總算到了那條小村莊。

那條村莊的人都把眉毛剃掉,眉心位置烙上兩個紅點作為標記,看起來都是出自同一族,民風相當純樸,看似與世隔絕的樣子。當地婦女都很喜歡展示手工藝品,沙加都會自發地買了一些,留著紀念也好,當放下買路錢也好。

沙加住了幾天,受到熱情的招待的確頗開心,代價就是沒了挑戰性,沒得到亮麗的風景,也對生死哲學的認知毫無幫助。他望向沒盡頭的雪山,決心要越級挑戰。

他不管村民的勸告,沒任何裝備便往雪山上爬,最初是用腳,後來便陡峭得只是用四肢攀爬,空氣逐漸稀薄,影響著行動力和視力,回頭一看已是濃霧處處,抹掉了村莊的痕跡。

他整個人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往上看看不到盡頭;往下看也找不到落腳點,厚重的雪拍打他發抖的手,抓住的石頭逐漸變得濕滑,意識逐漸模糊,可能跟那些葬身雪山的登山客一樣了......

“讓我看看,是從遠方來的登山客嗎?”一道溫柔低沉的聲音驅走了沙加的絕望。

沙加想回應,可是全身都沒一處能作出回應,嘴巴也只顧奪取僅餘的空氣。

“年輕人,是甚麼驅使你來到這兒?”那聲音繼續說話,明顯他也看到沙加的處境,一隻碩大的手如麻鷹抓小雞一樣把沙加整個人都扯上去,雙腳被平放在淺窄的路上,稍有不慎便會跌進萬丈懸崖。

沙加整個人貼緊雪山,雙腳不敢挪前一步,不像面前那模糊又碩大的身影,輕鬆地往前走,還研究使沙加更易走的路線。

“現在天氣太差,對於沒爬山經驗的人來說簡直是自殺。”對方輕輕斥責後示意沙加過來,對方的外貌細節逐步呈現在眼前,一陣強風泛起淺紫的長髮,拂過沙加的臉,勾住了他的視線。

正因為紫髮在風中飄揚,雪白的臉孔呈露於眼前,溫柔的眼神使沙加忘了他身處艱苦的環境之中。

“這個時候已經下不了山,不如在我處先住數天,我叫穆,你可以叫我穆先生。”

對方配得起“先生”這稱號,溫潤如玉,又像老師,也像黑暗中的路燈一樣帶著沙加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路,握著穆的手,感受著體溫送到自己體內,身體總算從鬼門關中走回來。當穿進一些在岩石之間、闊度只夠一人穿過的小徑,整個世界就像只剩下他們兩人一樣。

沙加數不清走過多少條路,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離公格爾山愈來愈遠,心中的大石一直懸著,甚至身處的位置不存在於現有的世界地圖裡。

“到了。”還好能在天黑之前抵達今晚的住宿點,這兒不但沒風,連空氣也比剛才的少很多。

穆先生的家是立在懸崖邊的,一座約五層樓高的塔形建築,附近盡是陰森的白骨堆,沒準是以前的不幸路人跌下去的。

沙加的視線愈來愈模糊,面前的紫髮慢慢一分為二,視野範圍慢慢收窄,身體重心漸漸靠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嘴巴被塞入一粒充滿玫瑰花香的藥丸,化解了所有不適的反應。

“吃下這藥丸吧!身體會很快就適應高原氣候的。”

當沙加的意識重歸身體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張迷你床上,墊著自己的藏紅毛毯質料頗舒服的,複雜的花紋看得出是人手一線一線地編織起來。

面前是放滿各種大小針線和布碎的工作檯和一部迷你紡織機,是類似古代的那種。

穆專心地替一件破了個大洞的長袍縫針,紫色的長髮微微抖動著。

“醒了?”穆放下了針線回頭,半垂的綠色眼睛竟有種說不出的媚態,沙加斷定連睜開眼皮這麼微小的動作也能感覺到,一定是感官很敏銳的人。

“手工不錯,你也是做衣服的嗎?”

“我家族都是做裁縫的,要改造或者修補衣服找我們就對了。”穆露出一點自豪的笑容,話題隨即轉換:“年輕人你還未回答我問題,為甚麼要來到這兒?”

沙加自我介紹和把自己的苦惱混進自己在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穆耐著性子聽完之後說出自己的見解:“ 生死生死......在死之前還有生嘛!”

此時沙加的腦海萌生“為迎接新生命而貢獻一生”的使命,但對唯一一科符合條件的婦產科絕無認知,沒准天天要碰一大堆噁心的東西,這對於有嚴重潔癖的處女座來說不能接受的。

他向穆坦白自己的想法,穆如知心好友般用溫柔和關懷振起他的信心。“沙加你敢挑戰未攀爬過的雪山,卻不敢挑戰未修讀過的科目嗎?”

往下來的時光與其說是旅行,倒不如說成同居生活,早上抓住穆先生坐上塔頂看著晨曦從對面的雪山透進來,二人同時浸在橙黃色的暖光中,享受著寧逸又遠離塵囂的時光。這令沙加聯想到那些半身浸著恆河的人,這種環境最適合思考人生的意義、自身與世界的關係或是生死輪迴等問題。

下午烈日高空,穆利用自然光去開始工作,不用工作的沙加就開始替穆想出一條沒答案的問題:“到底穆會不會在有生之年找到個願意在這片土地組織家庭的人呢?”

“抑或是......找到個使他離開這兒的人?”

悶到極致的沙加把思考的焦點慢慢轉移到穆身上,直到晚上穆也把自己的心思花在面前的外人身上。

“誕生是美好的。”

“嗯?”

不用工作的時間,穆也跟著沙加說一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話。穆抱著由布匹改造的衣服到沙加面前解釋著:“你感受我的喜悅嗎?一件又一件的心血我也有份的,當你把它們抱上手的時候,之前付出的努力也是值得的。”

其實穆先生的話也有些道理,問題是他抱著衣服的樣子實在太像一個婦人抱著嬰兒的樣子,沙加自此之後就沒法專心地面對著穆了。

沙加的眼神沒法再保持澄澈純潔,也沒法保持對穆的敬重和哲學的探究精神,他嘗試打坐去調整自己的心神,然而腦海中滿是穆先生的笑容,那張溫柔的臉漸漸取代了厚重的佛經和恆河的風景。

穆先生看不透沙加的內心,單純地以為沙加還在對專修科目猶豫不決,游說行動也愈來愈頻繁。

“沙加醫生,看啊!是個女生!”可能是工作真的太無聊,穆開始玩起角色扮演起來了,他故意把衣服都掐得像嬰兒的形狀再抱在手中,演戲與現實的界線也漸漸模糊了......模糊了......

過了數天,沙加心中終於承認自己對穆有邪惡的想法,如一隻飢渴的野獸寄生在他的身體內,礙於恩情和道德才一直忍在心裡作為磨練。

反射性的動作最為誠實,沙加總是瞄向穆先生的肚子,要是穆是個小姐的話恐怕像色狼一樣飛撲上去。

在這個不一樣的假期完結之前,這片土地下起微小的雨點,氣溫急降,沙加抵受不了寒冷,很大膽地鑽進穆先生的被窩,臉正對上紫色的長髮和白嫩的耳珠,對方的體溫和從髮間湧出來的藏香攻陷了沙加的理智,整個人都壓在穆的身上,雙手抱緊了他!

“是沙加嗎?”穆的語氣不帶半分驚訝。

“是的,我好冷。”沙加不但說下了妄語,還企圖破色戒。

沙加的重量對於穆來說只不過像一隻肥貓趴在自己身上取暖,沒任何危機意識。

“好的,做個好夢。”穆一個翻身,把沙加的手捲入自己的腰下,痛得沙加發出短促的慘叫,穆才調整姿勢。

“抱歉。”穆的動作很是溫柔緩慢,沙加摸了摸幾乎被輾碎的手,改作躺在穆的旁邊,那雙眼睛如雪豹一樣,美麗而帶凶殘。

他有點不服輸地再擁抱著穆先生,發現二人的體格相差有點遠:穆的肌肉有點發達,力量不會比自己差,反抗起來恐怕被摔個半死;腿部也重得憑自己雙手也舉不起。

整個晚上沙加都睡得很差,有種莫名的執著纏繞著他,就這樣到了天亮。

“早,穆先生,我的假期快完結了,我要回學校了。”沙加於第二天的早上,決定與穆先生告別,斷絕無謂的執念、遠離“求不得”之苦,也感到釋然。

穆很豪爽地道:“對,人生呢總會有聚有散的。”他從衣服堆裡掏出一條小腰鏈道:“最近很多腰鏈的訂單,順道多弄一條給你。”瞳孔閃出一點不捨。“祝你能當個妙手仁心的婦產科醫生。”

二人瞬間無語,怕是把心中的不捨都表露出來。

“你從這門出去後向前走,到了一棵小松樹前往右轉,會有條兩邊都掛滿黃紅相間幡布,直通山底,沿途有點砂石,你要小心。”

“我會小心的,我也祝福你當個世界知名的裁縫。”話音一落,沙加越過坐在紡織機低頭不語的穆,推著大門正式離開此地。

門外風光明媚,清晰得可看見被環繞著的雪山,禿鷹群無憂無慮地在上空盤旋,微風不時拂起他的金髮,反而感到很清涼舒服。

照著穆的指示,很快走到一條略為蜿蜒曲折的小徑前,地面仍是傳統的泥路,兩旁高掛著的幡布的紋理和穆的作品很相似,隨風飄揚著,像和他招手一樣。

可是腳步一踏上這小徑,微風轉化成強風,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攻擊著沙加的後背,為免失去平衝,他只好不斷往前走,視線漸漸被濃霧覆蓋,每一步都心驚膽跳,惟恐踏了個空跌入萬丈深淵。

沙加只能依著眼前隱約的幡布走,過了很久很久,離開幡布的指引時,已經看到之前的村落。

慢慢地再往前走,熟悉的村民們為著沙加平安歸來而感到欣慰,一切回到原點。

回憶部分完結,沙加皺著眉頭問道:“我離去之後,你那邊發生甚麼事了?”

這問題使穆的心揪了一下,他望向沙加,閉著雙眼,任由兩行清淚輕輕流出來......

(大結局)

這問題使穆的心揪了一下,他望向沙加,閉著雙眼,任由兩行清淚輕輕流出來......

“沒有大災難,也沒有甚麼特別事情。”穆隨意用手袖抹了抹眼淚,沙加把 耳朵湊上來,從穆的視角可以看到沙加那帶點肉感的耳珠。

穆很不情願地提起往事,沙加的耳快貼上他的嘴,還是令他開口了。

時間軸拉回沙加走後的日子,的確如穆所說的,沒甚麼大災難,就算地震和降起暴風雪,經歷多了之後對他來說都不是災難。也沒甚麼特別事,只是遇上了貴鬼一家。

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年才發覺附近原來還有一戶人家,一場大雪使那戶人家都忍不住向他求助,在他家住了一段時間後,穆先生感到如鄰居般的溫暖和羈絆。

後來連山下的居民也因各種原因而遷移到外地,貴鬼的父母也留下一封信,拜託穆好好照顧貴鬼,往後每年新年都回來一次再聚舊。

“呼......呼......”晚上這兒總刮起大風,風呼嘯嘯地經過這塔形建築,如同一個巨型樂器般奏出類似鬼哭的聲音,嚇得貴鬼高聲尖叫,連著穆先生也嚇得揪痛了心。

“有鬼!有鬼!”

“沒事,沒鬼!穆先生在......”

可惜,穆先生的擁抱和安慰明顯沒奏效,日子一長,加上山下人口開始減少,穆先生決定帶貴鬼移居到山下,碰上來這兒招募的中介公司職員,就這樣,一大一小以父子的身份定居到這陌生城市。

如同許多被騙當黑工的人一樣,連買機票的錢也不夠,只能在暗黑的環境下幻想著自己的故鄉仍舊美麗純真。

“回不去了。”穆的眼神充滿了無奈,沙加連忙安慰道:“到新年年假我陪你回去,當去旅行吧!沒事沒事!”

這些聽上去很像哄人的謊言,又不像是假的,穆半信半疑地望向沙加,他大概也沾染了都市人的城府,心中盤算著如何用沙加給的錢去回鄉,不是謀財害命,只是想帶著貴鬼遠離這險惡之地。

沙加作為半個都市人,也有點口不對心,此時的他心中盤算著如何哄穆回印度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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