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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2310 ℃

凡維亞手快,接住了羅勒,羅勒昏了過去,他也不知道傑夫的咒語有沒有生效。

他晃了晃懷中的羅勒,叫了叫他的名字,羅勒也沒有反應,凡維亞咬牙看向傑夫的方向,卻不是在看傑夫,而是在看站在他和傑夫之間的那個人,他咬牙切齒道:‘這就是妳想要的嗎?’

羅諾拉憑空出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眉頭緊皺,抿嘴,她背對凡維亞,面對傑夫,傑夫看到羅諾拉出現,自己沒有失去法力,看來是她阻止了他的魔法。傑夫皺眉,說:‘這不是妳想要的嗎?爲甚麽要幫凡維亞?’

羅諾拉依然皺著眉,她回頭看一眼昏迷中的羅勒,看來他的情況不太好。她回頭,擡脚原地踏一下,金黃色的雷電頓時順著她的腿落到地板上,爬過地板直往傑夫那邊去,電流一碰到傑夫身上的鎧甲,瞬間把他整個人都電麻了,傑夫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眼冒金星,身體不停抽搐,羅諾拉只想象徵性懲罰他一下,沒有把他電死的念頭,傑夫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事了,他怒視著羅諾拉:‘妳在幹甚麽!?’羅諾拉高聲回道:‘你們還是三歲小孩嗎?爲甚麽總是把事情搞到必須要我來收拾爛攤子?我明明這麽信任你會處理你和羅勒之間的事,結果呢?不是拉法爾向我報告,你豈不是要直接破壞羅勒的記憶?’羅諾拉頓了頓,身後的凡維亞抱緊羅勒,看羅諾拉似乎站在自己這邊,看得心涼透了,後邊的馬修知道傑夫大事不妙了,正想著該怎樣把傑夫保下來,塔卡一直都是旁觀的態度,和旁邊急得很的菲安瑪成爲了明顯的對比。

羅諾拉繼續指責傑夫:‘你有想過羅勒的感受嗎?我告訴你這麽多東西就是想你顧及一下羅勒的感受,當初你自以爲是把他放在草叢裏自己跑了,以爲這樣做就是最好,你有想過他經歷那種事後,醒來發現自己甚麽都沒了,那是甚麽感受嗎?現在你認爲把羅勒的記憶破壞了,事情就解決了嗎?你總是以爲事情能夠如你所想那般發展,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對他而言,是不是真正對他好的?’

傑夫咬牙:‘不然呢?他想要的我都給他,他想要真相,難道我要對他撒謊嗎?’

羅諾拉握拳尖叫道:‘你就不能找個合理的理由糊弄過去嗎?你就不能用個婉轉點的方式説嗎?你非要讓他變成這樣嗎?’羅諾拉在傑夫面前決定無視自己的過失,她也有錯,她應該早就料到以羅勒的性格,他很難接受這種結果,她應該要麽多給羅勒打强心針,要麽和傑夫想個不會刺激羅勒的説法。其實再仔細想想,她指責傑夫的同時,她和傑夫都一樣,是過於高傲自私的人。

‘那妳這麽能説,怎麽不早説呢?’傑夫冷冷道,後面的凡維亞冷笑,這人居然敢推卸責任,凡維亞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片刻,傑夫見羅諾拉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冷笑一聲,微微擡頭,怒視著後面的凡維亞,說:‘妳在這裏,這裏誰也不能阻止妳。妳説了這麽多,説我這麽無能,那麽妳動手吧,用妳覺得最妥當的方式,讓我們得到我們應得的。’他頓了頓,對羅諾拉冷笑,補充一句:‘我和羅勒,從頭到尾,從來沒有分開過。妳很清楚這一點吧。’

所有人都沒有作聲,就連羅諾拉也不作聲了,她是在思考有沒有其他辦法,其他不消掉羅勒記憶的方法,她不想這麽做,站在羅勒的立場來想,這麽做是對羅勒最殘酷的。當他看到傑夫、看到凡維亞還有其他人時,他發現自己和世界失去了同步一樣,當塔卡、凡維亞他們以親人、愛人的方式對待羅勒時,除了‘絆’以外,羅勒只覺得他們是陌生人,他一邊會因為忘掉身邊的人而愧疚,一邊要勉强自己用同等的態度對待塔卡他們,那感覺該有多難受。而且,站在凡維亞的角度來看,這也不公平,明明他和羅勒相處了這麽久,憑甚麽他要成爲被犧牲的那個。

再者,一旦選擇消除記憶,那麽她的賭約就。。。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凡維亞不禁慌起來了,他知道他應該開口讓羅諾拉更堅定地幫助自己的,但他就是開不了口,他不清楚這位魔女在想甚麽,她絕對有幫助傑夫的理由,他怕一旦開口,形勢就會改變。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做盡一切,帶著羅勒逃離這裏。

羅諾拉作出了沒有人想到的動作,她轉身,走向凡維亞,坐在羅勒身邊,視綫只放在閉著眼沉睡的青年臉上,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動作溫柔,凡維亞再不願意讓她碰羅勒,見她沒有惡意,也只能順著她來。

羅諾拉注視著羅勒的臉,在維爾帕特家裏休息了幾天,臉色比之前好多了,起碼看不到倦容,不過雙眼因爲剛才的事有點紅腫。羅諾拉嘆口氣,你爲甚麽要這麽執著,要是你少一點執著,大家都不會走到這一步。你要是不那麽執著於誰對誰錯,執著於過去,你現在就不會這樣躺著,而是在煩惱怎麽在傑夫和凡維亞之間取得平衡,我也不用這麽頭疼。

爲甚麽會這樣?

再問也是無濟於事,如果羅勒能夠如羅諾拉想的那般行動,正如傑夫期望羅勒該怎樣怎樣那般,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在羅諾拉指責傑夫的同時,她自己也犯著同樣的錯。

在其他人眼中,羅諾拉有剛才開始就對著空氣,口張張合合的像是在説話,但誰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正緊張得快窒息。

她站起來,稍微低頭,說:‘對不起。相信我吧。’

她這麽説,凡維亞一開始還不知道她向誰道歉,當羅諾拉伸手似是要抱起羅勒時,凡維亞一瞬間警覺起來,抱起羅勒往後退,然而羅諾拉根本不用和他比快,她用魔法强行扳開了凡維亞的手,凡維亞在她的魔法之下沒有反抗的餘地,後面的菲安瑪也不希望羅諾拉這麽做,見狀,情急之下,他竟敢喝住羅諾拉:‘住手!’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可描述的威壓,那是他們感受過最强的威壓,菲安瑪和塔卡都見識過龍族的威壓,但就算是龍族的威壓,也無法和魔女的威壓相比。在龍族的威壓面前,他們的本能會讓他們服從對方,以卑微的姿態請求對方原諒自己,但在羅諾拉面前,光是存在也是一種褻瀆似的,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卻又怕最微小的動作會激怒對方。

看到這裏的人都不敢彈動,羅諾拉收起了自己的威壓,把羅勒放在床上,羅勒的身體穿過了魔界人們的幻影,他們還看著羅諾拉如何收拾殘局,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擺著怎樣的表情,不過她肯定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差,始終她必須要承認自己的過錯,並且做她最不想做的事。

其他人剛從威壓之中緩過來,傑夫看到羅諾拉要幫助自己,忍不住露出了笑,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抹笑並不是得逞的笑,而是釋然的笑,反觀凡維亞,他馬上獸化,順手拿起地上一件魔遺物當武器,要撲上去搶回羅勒,羅諾拉早就料到凡維亞會這麽做似的,轉身盯著凡維亞看,頓時就有了一個衝擊魔法將凡維亞彈回去,凡維亞撞在地面上,手中的武器都脫手了,他向羅諾拉咆哮質問道:‘爲甚麽!’

‘相信我!聽到了嗎!相信我!’羅諾拉將手按在胸前,向凡維亞喊道,‘現在我只需要時間,時間到了就可以!’

‘可妳現在就是把羅勒送到傑夫手中!’

菲安瑪也開口勸道:‘羅諾拉大人,這是羅勒的記憶,那麽是不是該由羅勒自己選擇?’ 羅諾拉把目光轉向菲安瑪,說:‘我們曾經都因爲這麽原因,而沒有告訴羅勒真相。我們知道羅勒只會選擇一個選項,所以我們任由他追尋下去。現在,我們也知道他只走一條路,我們還有任由他走下去嗎?你真的想,看到羅勒背負著他强加給自己的罪惡感活下去嗎?’菲安瑪頓了頓,回答:‘我們沒必要這麽做。’

‘我明白,我也不想這麽做。’

‘羅諾拉大人,我們還能找其他辦法的。’

羅諾拉沉默,凡維亞也説:‘羅諾拉大人,妳這樣做,是幫助了傑夫。妳記得妳説過公平競爭嗎?’ 羅諾拉點頭:‘我記得,我會遵守承諾。所以,相信我。’見無法説服羅諾拉,凡維亞的眼神都變了,他剛踏前一步,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傳送門,只見一片藍色,都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凡維亞掉進傳送門的同時,抓緊了傳送門邊緣,他抓著傳送門,打算爬回來,一股力量卻逐一扳開他的手指,凡維亞擡起頭,目眦尽裂,菲安瑪和塔卡見狀,認爲羅諾拉不必做得這麽盡,想上前幫忙,卻聽到羅諾拉說:‘你們幫助他的話,就一起去世界的另一端吧。我清楚我在做甚麽,你們只要相信我就好,妨礙我的話,我也只能這麽做。’

凡維亞怒吼,菲安瑪一時夾在中間不知所措,在幾秒鐘内,他決定把朋友救上來再説,果不其然,他腳下也出現了傳送門,塔卡不能眼睜睜看著菲安瑪掉下去,正想向菲安瑪伸出手,他們兩個就一起掉進地面上的傳送門了,這個傳送門極大,他們兩個抓不住邊緣,就算用魔法飛出傳送門,也有一股來自傳送門另一面的力量把他們吸住,當他們完全到了另一邊,傳送門就關上了,整個過程不過五秒。馬修原本在看戲,但眨眼間自己的叔叔和叔夫也掉進傳送門了,他連救他們的時間也沒有,他連忙看向羅諾拉,羅諾拉淡淡說:‘他們不會有事,不過是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而已——至於你。’ 羅諾拉走前兩步,走到凡維亞面前,此時,凡維亞只有一隻手抓住邊緣了,他怒視著羅諾拉,不斷指責羅諾拉自私自利,她爲了自己的賭約,仗著自己能夠影響這個世界,偏心傑夫,羅諾拉也就平靜地聽完他的指責。蹲了下來,輕聲說:‘我對不起此刻的你。但你要相信我,我將會給你我答應過你的東西,你會得到你應得的。’

魔法完全扳開了凡維亞的手,藍髮的亞魔族也掉進傳送門了,在傳送門關上前,凡維亞聽到傑夫得意的笑。

會礙事的人都走了,羅諾拉看了一眼在場的兩兄弟,馬修看到不過半分鐘就剩下他們兩兄弟,一方面擔心塔卡叔叔的情況,另一方面不但惹火羅諾拉,而傑夫則是很平靜,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看到凡維亞這個慘樣,他可開心死了。

羅諾拉走到床邊,說:‘我沒有操控記憶的能力,我會用魔界的禁術來去掉羅勒十二年前到現在的記憶,效果不會很完美,他可能還記得某些畫面,但一定不是一段完整的記憶。’傑夫聽完,輕輕點頭,保持著他的坐姿說:‘拜托您了,羅諾拉大人。’馬修也只好説同樣的話。羅諾拉開始施法,她用法力在羅勒額頭上畫出一個圓圈,裏面寫了些字,畫了一個類似心臟的圖案,再用三個方形框住圓圈,每畫一個方形,羅諾拉就在圓圈裏加一個神秘的圖案,畫好了法陣,羅諾拉坐在床邊,雙手放在羅勒的額頭上,念出只有她能聽懂的咒語:‘在道路上挖出污泥,也在心中挖出不應該存在的記憶。我要潛入這個人的大腦和内心,窺探隱藏於當中的靈魂。我的刀刃要切斷靈魂,帶給我我想要的珍貴部分。靈魂的鏟子如今插入了這人的内心,將他十二年前到現在的記憶都翻出來,放在我手中。’

在馬修和傑夫耳中,羅諾拉的聲音輕柔,如風一樣,傑夫知道這是他曾經聽過的語言,聽久了這個語言,這個語言就如有魔力一樣,令他們有點神志不清,只覺得那聲音繞著腦子轉,羅諾拉輕輕吐出音節時,那語言獨有的美占領了他們的腦子,使他們無法思考其他東西。當他們回過神來時,羅諾拉已經念完咒了,法陣都不見了,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團光,羅諾拉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條項鏈,正是傑夫見過的那一條項鏈,她將光團放進項鏈,交給了傑夫:‘裏面的是羅勒的記憶,你以後可能有機會用到,到時候直接拿出來就可以。而這魔石,你自己留著也好,有需要的時候用掉也可以。’回到羅勒身邊,撫撫羅勒的頭髮。身邊的絲莉婭在潑冷水:‘我的孩子,這個世界的轉捩點即將來臨,不知道那是不是對羅勒有害的事,妳施法後最好給他祝福一下。’話完還發出幾聲笑聲。

羅諾拉沒有回答,她自己心裏也沒數,她對傑夫說:‘既然凡維亞知道了,那應該是拉法爾告訴他的吧,那麽你也應該知道吧。我不能經常影響這個世界。我要走了。這應該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絲莉婭又說:‘妳可真幸運啊,比羅勒幸運多了。’都不知道她説的是羅諾拉,還是傑夫。

傑夫注視著羅諾拉的雙眼,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您。’

‘你可不要再叫我來幫忙了。可以的話,我不想再回來面對自己的失敗了。’

羅諾拉留下這一句,在原地消失了。他們看不見的魔女們也離開了。

羅諾拉離開了不久,管家舒從走廊的另一頭匆匆走過來:‘家主,格林殿下突然來了,現在他已經到了山腰。’馬修和傑夫剛為羅勒的事放鬆了一會兒,眉頭又皺起來了。

格林怎麽突然來了。

馬修先去迎接格林,傑夫收拾好殘局,吩咐狄莉婭來看顧羅勒,舒跟著馬修走。

馬修在維爾帕特家的正門迎接格林,看到格林下了馬車便欠身道:‘格林殿下,貴安。’

格林隨意點了點頭,說:‘不用説這麽多了,通訊兵到了皇宮放下報告就跑了,問你弟弟去哪兒了,竟然說直接回家了,連來皇宮報告也不來。’語氣裏聽不出格林在生氣,反而帶點無奈的笑意,馬修知道這人不會這麽寬容,說:‘舍弟念家,是我管教無方,他做事才這麽沒大沒小,實在是萬分抱歉。’格林不接他的話,馬修帶著他到正殿,走上階梯,讓他坐在正殿的家主位上,自己則坐在一邊,格林的那幾個隨從則在階梯下等候格林。

格林很自然地坐在維爾帕特家族的家主位上,看了看周圍,說:‘恭喜。’

‘恭喜殿下成功統一西貝凡塞大陸才是。’格林笑了笑,舒給格林送上溫酒,從杯子裏冒出來的蒸汽模糊了格林的表情:‘説到底,都得歸功於你弟弟,他這麽有本事,令魔女大人也站在瑞貝利亞國。現在我們要做的不過是收拾殘局,儘快穩住局勢。最理想的當然是和所有貴族合作,目前歌尼家族、安達琳挪家族、還有一部分的基尼克千家族都願意合作,至於萊斯巴家族,要是能夠得到他們的力量,那將會是瑞貝利亞國的巔峰,不過現在我有了安達林挪家族的“戰神之盾”,這也很足夠了。’格林自顧自説了一段,突然轉換了話題:‘況且,有了來自魔界,真正的魔石,我基本上已經得到了萊斯巴家族。整片大陸,以至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和我們匹敵,恐怕當年的西貝凡塞家族也無法媲美,我將會帶著人族走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馬修只在旁小聲附和。

‘讓我見識那兩塊傳説中的魔石。’

馬修道好,心裏早就知道格林爲此而來,吩咐舒把魔石拿來,舒出去沒多久,傑夫就進來了,舒在他身後托著一個墊著黑色絲絨的銀托盤,距離有點遠,格林看不清那兩塊魔石的模樣,問馬修:‘你見過魔石了嗎?’

‘並沒有,這樣的寶物應該先讓殿下過目。’

格林滿意地點了點頭,傑夫和舒已經走到面前,傑夫已經換下了盔甲,換上了一身深紫色正服,皮膚上有類似於燒傷的傷口,已經塗上了藥,站近了會聞到草藥的味道。傑夫向格林行禮,向他展示魔石道:‘請殿下過目,這就是來自魔女的魔石。’格林的目光放在托盤上,眼神頓時亮了。

那就是魔石。

傑夫走到馬修身旁,馬修用傳音術說:‘果然吧。’

‘嗯。剛才有人報告說格林的人不太安分,想藉機到裏面去。’

舒跪下將魔石獻上,那兩塊魔石是工整的長方體,比成年男子手臂大一點,深藍色和墨綠色形成大理石般的紋路,仔細看還能看到少量紫色紋路。格林忍不住伸手觸碰魔石,手感細膩,最令人驚喜的是,指尖所觸之處,竟會有點點亮光從魔石内部透出來,藍色、綠色的光透出來,那亮麗的色彩要將人誘惑,格林無法自控地不斷說‘好’,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收回了手,問旁邊的兩人:‘這個世界的字詞已經無法形容這無價之寶。讓我見識一下他們的力量吧。’

傑夫回答:‘恐怕無法做到。我們剛將魔石取回來,恐怕需要點時間研究一下如何善用魔石的力量。’

‘那麽交給皇宮做吧。’格林的目光還是黏在魔石上。

馬修回答:‘如果能夠交給我們維爾帕特家的話,也許會比較好。這裏的魔法器材比較適合。’格林聽了,有點不高興道:‘皇宮裏面有充足的器材和人手,你們需要的話,可以將維爾帕特家的物資搬到皇宮裏去。’

‘魔石的力量强大,一有不慎,魔石裏面的力量爆發出來,恐怕能夠毀掉這個世界上任何物質,因此這並不只是物資和技術的問題,而是殿下的安全問題。’

格林頓了頓,明顯很掃興地說:‘好吧,那就交給你了馬修。別讓我等太久。’馬修點頭稱是:‘我們會儘快進行切割,並且測試魔石和普通武器的兼容性,有了之前血族的研究筆記,相信很快就可以。’

格林說:‘那麽我期待你的表現。要儘快完成,越是拖得久,萊斯巴家族和瑪巴克利法國就越有機會反擊。我很快就要去南邊露面,你在那之前做好吧,不然讓誰鑽了空子也不好。’

馬修說明白了,格林滿意地點頭,突然轉換了話題:‘對了,這裏很久沒這麽熱鬧了,相信以後統一大陸之後,會更加熱鬧吧。’

馬修微笑點頭,沒有説甚麽,格林看到旁邊勉强地笑著的傑夫,說:‘不是嗎?你的叔叔帶著絲度葛夫可家族的長子回來了,和魔族扯上關係,這對一般的貴族而言可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願望。’傑夫看了格林一眼,就知道格林在打甚麽主意,馬修說:‘就算塔卡叔叔和菲安瑪叔叔在一起了,我們還是瑞貝利亞人,不是嗎?而且,菲安瑪叔叔可以幫助我們和魔族打好關係。’

格林沒再挑事了,再説兩句就回去了。等格林走了,傑夫盤手,‘心情不好’四個字刻在臉上,馬修讓舒再次確認格林的人沒有趁機溜進來,也用傳音術通知家中所有人注意入侵者,不能讓格林的人知道剛才發生了甚麽,更加不能讓他知道羅勒的存在,做完了這些,他就看到自己的弟弟煩躁地癱在家主位子上,他沒好氣地把他拽下來,傑夫被拽了下來,只好倚著椅子站,站成沒骨頭似的一副喪氣模樣,馬修說:‘現在想甚麽也沒用,先保護好羅勒吧。’傑夫點頭,轉頭又苦惱道:‘哄也好,騙也好,早就該把羅勒帶到絲度葛夫可家。’

‘羅勒肯定不願意。’

‘可他來了維爾帕特家也不見得開心。’

傑夫説完這句話,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都不想自己的家人傷心,傑夫更是希望羅勒開心,但最後搞成這個模樣,實在説不出甚麽好話來。兩個人沉默一會兒,馬修先走了:‘我去找老師説説魔石的事,你有空了就去訓練場那邊監工吧,接下來幾天我應該都會在那邊。’説完這句話,馬修都覺得自己多餘,傑夫有時間當然是陪著羅勒,怎麽會管魔石啊、格林啊、家族啊這些破事。馬修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説點甚麽,於是走了,傑夫回去家主位上癱了一會兒,決定回去看羅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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