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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4.22:飞仙劫),5

[db:作者] 2025-07-20 23:24 5hhhhh 2270 ℃

  「原来这些家伙聚在一起,是想打辟邪宫的主意!」小玄心忖。

  又听一人笑道:「老弟放心好了,听闻辟邪宫接到荡魔天尊法旨,要助方小侯爷讨伐昏君,那二宫主雷电仙姬念无邪、三宫主霞霓仙娘龙绣霓均离岛往中州去了,目下飞仙岛上只余大宫主天虹仙姝沈秀衣一支门人。而今我等有玉轩仙君及戚大盟主牵头,还有许多大英雄大豪杰正在赶来,此趟杀上岛去,只要心齐,必是十拿九稳的,把那新仇旧恨一块报了!」

  众邪轰然叫好。

  「玉轩仙君!」小玄听见这四字,心中登时重重一跳,猛然想起龙九公主跟自己说过的话来,思忖:「不会是那个趁我岳天母大人渡劫时偷袭,又致我岳父大人前世毙命的家伙吧?」

  又有人道:「辟邪宫素以正道自诩,残杀拘禁了多少所谓的邪魔外道,仇家之多叫人想都不敢想,今趟上山报仇,除了咱们,到时不知还有多少兄弟会来!」

  「如果真是那个恶魔,到时定要为我岳丈岳母报仇雪恨!」小玄心中怦怦悄跳,他今非昔比,自信满满,但望着眼前的架势,心知不能蛮干,目光缓扫,竭力将大厅中的恶徒一一记在心里,心中盘算:「到时觅机分而击破,能除掉一个算一个,碧血盟的人是血洗这座庄子的罪魁祸首,一个都不可放过!」

  先前那人兴奋道:「如此妙极,辟邪宫那些雌儿,老子早就恨不得剥她们的皮抽她们的筋,叫她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还以为难雪此恨,没想还有今日!」

  另一人淫笑道:「辟邪宫那些仙子仙姑们多修清净法门,个个水灵可口,都是那无上炉鼎,修炼中人哪个不垂涎三尺?大伙儿有仇报仇,没仇的也万莫错过!」

  旁边几人齐拍桌子,起哄道:「大伙儿全都混水摸鱼去!说不定能捞几个水灵仙子回来!」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况且辟邪宫还久据灵脉,霸着地胎池。咱修炼之人个个皆需天材地宝,所养的灵花珍木,成材之期往往以千百年计,倘若有了地胎池中的堻壤,岂非事半功倍!即便用不着,只消拿去葫芦镇,也有许多人等着收,定然能换得不少神兵上宝!」

  接下更是满堂沸腾。

  「对!杀人夺宝!一雪前耻!」

  「一想起辟邪宫那些仙子仙姑们,老子就兴奋!他娘的天怎还不黑!喝酒!喝酒!」

  「今晚上岛的人铁定极多,俺们须得抢早,免得连口汤都不剩!」

  「听他们的思意,是打算今晚偷袭辟邪宫么?倘若给这些邪贼恶匪得手……」小玄悄忖,一阵不寒而栗。

  旁边的董惜玉以扇击掌,悄声轻叹:「如若让这些莽徒得了手,那便真真是糟蹋极了!」

  「敢情此人与那些恶贼不是一路的?到时我可不能胡乱杀人,免得误伤无辜……」小玄乜了他一眼。

  董惜玉瞧见他目光,低声道:「飞仙岛上的那些仙子,需当轻怜蜜诱百般撩拨,以无上妙法循序渐进,方可采着真阴摘得骊珠,焉能暴殄天物耶!方兄,你我同道中人,可觉得小弟言之有理?」

  小玄越听越觉不对,猛然省悟,眼前的这个家伙十之八九是个采花淫贼!不由恶从胆边生:「你妹的言之有理!你娘的同道中人!你这厮霉到头了,今趟撞到了小圣爷爷的手里,到时一并收拾了!」

  董惜玉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中异光隐闪,不觉胸口温热涌动,诚声道:「方兄,你我虽是相知无多,然却一见如故,不若撮土为香,结为兄弟如何?日后天涯同行,谈风论月品花赏玉,岂非乐哉!」

  小玄险些吐血,猛闻有人大叫:「哪来的这么多蛇!」

  蓦地碧光闪窜,一条通体艳丽的奇蛇疾朝两人脚下游来,董惜玉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小玄一扬衣袖,轻描淡写地将蛇卷住,远远丢开。

  这时厅中已乱了起来,许多人又嚷又跳,纷纷走避,只见大群爬蛇有如洪流般从大门涌了进来,数量怕不止万千条,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当中有些极其鲜艳斑斓,一看便知含有剧毒,更有些奇形怪状,顶上或生着角,背上或长着翼,形貌异样邪恶怖人。

  突闻一声大响,门框连墙被撞破了大块,猛见一条梁柱般粗巨的赤鳞大蟒窜了进来,背上生着四扇奇异长翼,其上筋骨凸突,又有块块紫亮斑斓,在蛇群的簇拥中游入大厅,带进来一片炙人的热浪。

  人群里惊得一阵低呼。

  小玄也吃了一惊——那赤鳞大蟒分明就与骄烈的元身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短小了数丈。

  更奇的是,那赤蟒背上竟然坐个妇人,长发及腰,身段极是婀娜窈窕,面上笼着一围墨色纱巾,左耳悬着条金光灼灼的独角小蛇,左腕系着只镂刻着符纹的暗青色摇铃。

  小玄凝目望去,见那妇人额宽颔尖,黛眉似柳,如勾长睫下的眼睛煞是奇异,双眸竟为竖瞳,绝非人类可有,便又悄施无相之眼,赫见一条通体靛青的奇蛇昂立在大蟒背上,心道:「原来与我六哥是个同类!」

  从前在千翠山上之时,他曾几次见过黑白公子召聚蛇群,然却远无这等阵仗,不禁暗暗惊奇。

  董惜玉面色发白,喃喃道:「这妖女竟然也来了……」见小玄眼中满是疑惑,便兴致勃勃地继续炫耀自己的广博见识,「这妖女乃太昊后裔的一个旁支,法力异样高强,能驭天下虫蛇,人称虿嬛娘娘,据传曾与妖界的一个大魔头相恋,后来惨遭抛弃……」

  小玄心忖:「光看她那眉目,已是个极美的女子,竟然也会遭弃,不知那个妖界的大魔头是怎样一副铁石心肠?」

  董惜玉压低声继道:「这虿嬛娘娘被抛弃之后,便做了件大事,某日独闯飞仙岛,声称自己的遭遇都是拜辟邪宫所赐,要将岛上杀得一个不留,狂性大发之下,伤毙无数辟邪宫门人,但最终还是被辟邪宫几位宫主朕袂击败,给逐出了飞仙岛。这些年来,她仍心有不甘,时不时狙袭辟邪宫门人,深为飞仙岛痛恨。」

  「原来是一桩情孽,不知已有多少人为之丧命……」小玄心中暗叹,忍不住问:「她那座下大蟒,可是鸣蛇?」

  「听闻是。」董惜玉道,「吓人吧,但她还有一样更厉害的魔物。」

  小玄不解。

  「瞧见她耳上那条金色的独角小蛇了吗?」董惜玉问。

  小玄微点了下头。

  「那蛇儿可了不得,据传是一条太古魔蛇诱应龙所诞,叫做化血金虺,天地唯一,迅如闪电,邪毒无比,中者立时化血而亡。听闻辟邪宫大宫主沈秀衣当年给它咬了一下,险些毙命,幸得九天玄女娘娘赐了盏化解万毒的六壬盈虚灯,又在地胎池的堻壤当中埋了七日七夜,方才挺了过来。」董惜玉停了下,继道:「然而时至今日,沈秀衣身上的毒并未全净,依然会不时发作,据传每年都须在地胎池中睡上几天,才能熬得过去。」

  「如此之毒!」小玄暗暗心惊。

  「她今儿在此出现,定是要趁机报仇来了!」董惜玉道。

  戚万韬从椅上立起,作揖叫道:「原来是娘娘驾到,可是仙君所邀?幸会幸会!」

  虿嬛娘娘阴沉着脸,只道:「何时上岛?」

  戚万韬道:「本座已命人先去围岛了,咱这一拔,待仙君到了,便即开拨,今次定叫辟邪宫万劫不复!」

  虿嬛娘娘不再言语,抬腕把铃一摇,又驱蛇群前行,众邪无人敢近,让出了条大道。赤鳞巨蟒载着虿嬛娘娘游走到大厅边上,巨首一拱,墙壁如腐破碎,整个蛇群穿洞而出。

  戚万韬躬躯相送,直至虿嬛娘娘与蛇群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方才直起身来,难以察觉地悄吁了口气。

  就在此际,人群又是一阵微微骚动,大门处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正背负双手傲然四望。

  小玄望去,立时认出左首那人赫是点金圣手钟晋,据说乃天相宗宗主周景元的师弟,修为于门中可列前十。记得在仙灵大会上,他驭控一头狴犴状的机关铜兽下场比斗,结果败给了逍遥郎君与龙九公主驭控的蟹霸王。

  而右边那个身形矮胖滚圆之人,正是钟晋的师弟祝仲。他当日在天武殿上嘴贱,被龙九公主以幻影烟波的绝顶身法抽了几记耳光。

  中间之人则是个须发灰白的老者,身着黑袍,双目炯炯有神,立在那里,便让人觉得风骨峥嵘气势夺人。

  「天残老君!天相宗的大长老越于安。」董惜玉失声道,「天相宗的人怎么也来了?啊,是了!据传天相宗七子中的许清槐,便是死在锦绣湖畔,敢情他们是来寻仇的?」

  小玄见那三人目光扫来,赶忙低下头去,退后半步,隐在人群之后,心忖:「那个点金圣手钟晋与他师弟,在败给我三哥后,似乎便即离开了天武殿,不知后来有没有瞧见过我?」

  「哎呀!原来是越大长老到了,真个令人喜出望外!」戚万韬高声叫道,快步迎上前去,抱手作揖。

  天残老君也不还礼,只道:「戚盟主,老朽乃是应玉轩之邀而至。」

  戚万韬笑道:「大长老亦肯仗义出手,辟邪宫在劫难逃了!」

  天残老君见厅中鱼龙混杂,不由微皱了下眉,道:「今趟过来,别个怎么地,老朽一概不管,只因吾徒许清槐数年之前无故亡于锦绣湖畔,一直传闻与辟邪宫有关,不得不前来问个清楚。」

  「戚某早就看不过眼了!」戚万韬道:「辟邪宫的人假仁假义,素借除恶之名残害无辜,因而今儿才这么多弟兄齐聚在此,都是为了讨还公道!」

  几人边说边行,戚万韬亲自将天相宗三人引往大厅中央,命人摆椅奉坐。

  「天相宗这几个家伙竟与邪魔同流合污,不是好人!」小玄眉心微拧,心忖:「碧血盟、天相宗、虿嬛娘娘,还有那个玉轩仙君,再加上数不清的各路盗匪邪魔,阵仗如此之大,而辟邪宫只余大宫主一系门人在飞仙岛,那些仙子仙姑们纵然了得,也是绝难抵挡,今番怕是凶险之至……」

  想起在逍遥峰之时,雪涵与李梦棠说起辟邪宫,神情均是十分钦佩,言辟邪宫同天道阁、蜀山派一般,皆俱嫉恶如仇,万千年来,一直以诛邪荡魔为己任,纵千难万苦也从不放弃。

  他心中甚是不忍,可是转而想到辟邪宫派人去助方少麟,却又有些郁闷。正思间,突闻一阵嚷嚷,有人高声笑道:「总算没有白费工夫,陷着只雌儿!」

  小玄望去,见一群人自大门跨入,提刀执斧面目狞邪,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个四肢瘫垂的女子,衣裳如雪,墨发如瀑身段窈窕,甚是抢眼。

  那群人大大咧咧吵吵闹闹,惹得厅中不少人转头看去,只听其中一人笑道,「两个都是水灵灵的,可惜跑了一个。」

  另一人笑道:「这辣货妄想救人,岂能容她走掉?」

  这群人走到走到大厅中央,为首一个腰缠链钩的披发汉子上前几步,朝戚万韬叩首道:「属下以袁贱妇的尸首为饵,在庄外围设伏,捕到辟邪宫的一只雌儿!」

  戚万韬微点了下头。

  披发汉子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便将白衣女子扛上前来,粗暴地掼在地上。

  白衣女子衫上染血,颈后脊椎处压着道法符,双腕则给一条刻满符文的暗青链子反锁在背后,显然除了身上受伤,气脉也遭禁制,瘫地不起。

  「哎,真是不知怜香惜玉,竟把人弄成这幅摸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戚万韬道,转而轻声问:「你是何人,谁的门下?」

  白衣女子一声不吭。

  披发汉子猛地蹲下身,一把揪住白衣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脸提了起来,沉声喝道:「问你话呢!」

  「啊!是她!」董惜玉低呼一声。

  小玄这时也看清了白衣女子的面容,虽然沾染了尘土污秽,却遮掩不住那夺人的清丽,心中一跳,立刻认出她是迷林中遇见的惊虹七仙子其一,犹记得她当日手执青色宝剑,剑技了得,背后还负一柄能召出四名黄巾力士的绣荷宝伞。

  白衣少女樱唇紧闭。

  「敢跟老子犟!」披发汉子一掌扇去,登时将少女抽得云发散乱嘴角淌血。

  这时戚万韬旁边一个虬须汉子道:「启禀盟主,属下认得她!这小贱人毒辣的很,曾杀过咱们不少弟兄,是沈秀衣门下,号青虹仙子,好像叫殷什么来着……」

  董惜玉在小玄耳边低声道:「叫纪芷晴,是惊虹七仙子之一,剑技十分高明!」

  小玄冷声问:「你怎知道?」

  董惜玉嘿嘿一笑,道:「她曾同几个师姐妹追杀过我,幸好小弟命大,屡屡逢凶化吉,最后还是躲进了丽水城中的未央楼,方才逃得大劫!」

  「本座问你。」戚万韬道:「除了沈秀衣,飞仙岛现下还有你哪几个师辈在?」

  白衣少女依然不发一言,满脸的决绝与坚毅。

  「既然这等倔强,那便没什么用了。」戚万韬叹了下,微侧过头淡淡道:「丁岛主,你不是要寻辟邪宫的人撒气嘛,这娃儿就送与你罢。」

  「多谢大盟主!」旁边的丁惊雷大喜,上前一把揪住少女的云发,就朝偏厅拖去,口中叫道:「老子这就干死你,看你还能犟多久!」

  厅中有不少淫邪之徒,立时纷纷起哄,叫道:「别走哇,要干就在这干!让大伙儿过个眼瘾!」

  丁惊雷哈哈笑道:「也罢!老子便在这里炮制她!」五指抓去,立将纪芷晴肩背处的衣衫撕下一幅,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肤来。

  纪芷晴身子微动了下。

  丁惊雷将她提起,重重地摔在一张大桌上,倾躯方要压上,猛感眼前影子闪晃,面门上已挨了重重一击。

  纪芷晴收回高高撞击的膝盖,弹似地跃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落在桌子上。原来丁惊雷撕她衣衫时,不小心连她颈后的禁制法符也扯落了。

  丁惊雷朝后仰去,捂面闷哼,鼻子已开了花,他的手下吃了一惊,立有数人扑了过去,纪芷晴飞脚连踢,扫倒三个,身上猛然骤紧,已给一贼从后抱住,她怒而后仰,后脑勺狠狠地撞在那贼的眼窝,那贼掩面而退。

  「都给老子退下!」丁惊雷怒喝,张口喷出颗牙齿,猛虎般扑上。

  纪芷晴飞身跃起,丁惊雷几下挥扒,将桌子击得粉碎,猛感劲风袭面,颈侧又挨了一记鞭腿。

  丁惊雷一阵晕眩,两爪狂挥,纪芷晴冷冷一笑,衣裳轻摆,一脚接一脚踢出,迫的丁惊雷急忙闪避。

  「好野的小蹄子!爷们喜欢!」厅中众邪瞧得高兴,纷纷幸哉乐祸地高声叫好。

  丁惊雷怒火中烧,运提真气,使出看家功法,似是雷电一系,两爪电芒隐闪,再度扑上。

  纪芷晴身上受伤,真气剩余无几,双手被缚,拳脚功夫也远不及剑技,渐渐招架不住。

  丁惊雷十指箕张,猛一爪拍在她背心,纪芷晴浑身僵滞,丁惊雷闪身迫上,又一拳勾击在她腹部,少女软软倒地。

  「臭婊子!老子今天不肏死你!」丁惊雷倾躯压上,没想少女竟聚尽余力一膝顶起,狠狠撞在他裆际。

  丁惊雷一声惨号,捂裆后退,两腿一曲,弯身跪在地上。

  纪芷晴一滚爬起,大口大口地喘气,伤势加上体力的透支,令她几要虚脱。

  厅中众邪见丁惊雷又吃大亏,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秽言四起,这个喊道:「丁岛主,你行不行啊?一只缚了手的小蹄子都搞不定!往后还怎么在东海上横行啊!」那个叫道:「丁岛主,赶紧看郎中去,万莫就此绝了香火!」

  丁惊雷众部下凶色毕现,纷纷亮出兵器,一齐上前围攻纪芷晴。

  纪芷晴已是强弩之末,被逼着步步后退,突地腰后一硬,却是撞上了屋柱,再无去路。

  众贼将她团团围紧,有意折磨,只以棍、棒、鞭、锏等钝器轮翻攻击。

  纪芷晴双腕被锁,只得起腿乱踢,猛听一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却是右腿小腿骨给一锏击折了,她凄喊半声,又给一根长棒砸在头上,鲜血自额角淋漓而下,延面颊垂到下巴,再滴淌到雪白的衣裳上。

  众贼淫笑道:「辟邪宫的小娼妇,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纪芷晴单腿支地,猛又起脚将一个逼近的邪贼踢翻,伤腿受力,只痛得眼冒金星冷汗直流,然她性子刚强,一瘸一瘸的就是不肯倒下。

  「这野蹄子疯了!」有人惊呼。

  「糟蹋了糟蹋了!好一朵幽谷娇花,可惜却碰上了这帮全然不识怜香惜玉的莽徒!唉!我见犹怜呐!」董惜玉叹道,脸上一副痛惜无比的神情。

  纪芷晴望见大厅内黑压压的人挤着人,一个个穷凶极恶亵视猥笑,显然都是淫邪匪盗之流,不由心底凉透,知晓今日绝无侥幸。

  小玄见她蛾眉紧拧,倚着屋柱大口喘息,秀丽的面庞上尽是不倔与不甘,在决绝中隐夹着一丝凄楚,有如牢笼中被困的母兽,心中大是不忍,暗暗敬讶:「这等顽强,不知胜过多少男子!」

  这时丁惊雷缓了过来,从背后拔出两柄短戟,满面狰狞朝纪芷晴逼进,目射凶光,显然已存杀念。

  小玄心中交战:「我若出手,不知会不会被天相宗那几个家伙认出来,如若一个不好,就此独与这厅中几百邪魔干翻,未免有点不智,再说辟邪宫派人去助方小子,与皇朝作对,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他悄从兜元锦袖中摸出役妖令,见镶嵌在令侧的一十三颗符石只有两颗亮着,愈是迟疑。

  丁惊雷大喝一声,巨躯蛮牛般朝纪芷晴冲去,挥开双戟,路数竟是十分精湛。

  纪芷晴本就招架不住,这下更是险象环生,奈何双腕始终无法挣脱,只好用伤腿支地,以另一腿迎击,跌跌撞撞死命支撑。

  小玄见她披头散发状如疯魔,左右两脚频频交点,不停地轮换撑地,万分的狼狈可怜,心头突突直跳,蓦地血气充塞胸臆:「只要义所当为,便该去做!岂能因为辟邪宫帮了方小子,我便见死不救!事事掂斤估两寸量铢称,那还是侠义所为么!」

  纪芷晴的抵抗越来越顿滞散乱,丁惊雷瞧得分明,猛一戟朝下路扫去,正中她那条伤腿。

  纪芷晴惨叫一声,整个人猛摔在地,丁惊雷一把揪住她头发,将之提了起来,森然道:「求爹饶你!」

  纪芷晴怒目而视,倏一口唾沫啐在他面上。

  「小贱人,老子捅死你!」丁惊雷狞喝,右臂一突,握戟就朝她腹下捣去。

  众邪眼见这一戟下去,那如花似玉的少女不死也残,正感有些可惜,突见影子一闪,在丁惊雷与纪芷晴之间已多了个人。

  丁惊雷右臂剧震,短戟登时朝旁弹开,紧接左腕骤麻,指掌便松开了少女的云头发,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猛感一股巨力涌来,人即朝后跌去,噔噔噔地连退七八步,方才立住。

  纪芷晴软软垮倒,小玄将她一把兜住,揽在臂湾。

  此变不过兔起鹘落之间,众邪讶然瞧定,见少女已被一个锦衣公子夺去,不由甚是惊奇。

  董惜玉便是目瞪口呆,根本没瞧清原在身边的这个方公子是如何过去的,且于电光石火间迫退了丁惊雷。

  丁惊雷惊怒交集地喝:「你是何人?」

  小玄徐徐转身,淡声道:「这女人,我要了。」

  第八回恶有恶报「这雌儿是戚大盟主赏与老子的!尔亦敢抢?」丁惊雷厉声道,他莫名其妙地就被迫开,已知对方身手不凡,这才耐着性子说话。

  「这丫头与我有点过节,须得做个了断。」小玄悠然道,「所以人归我了。」

  丁惊雷勃然大怒,于众邪面前,安能咽得下这口气,大喝一声,舞动两戟朝他冲了过去。

  「臭小子,你找死!」丁惊雷几个部下目露凶光地喝骂,也挥动兵刃杀上前来。

  就在此际,纪芷晴昏昏启目,忽地认出身边的人来,脸色微变,弱声叫道:「是你!」

  小玄微微一笑,顺着道:「咱们的梁子,也该了结下了。」

  纪芷晴柳眉一竖,螓首陡摆,猛然朝他脸上撞去。

  小玄侧脸一让,避过疾撞过来的粉额,纪芷晴又一膝朝他跨下顶去,小玄手臂稍稍收紧,真气微吐,少女立时通体酥软,终于动弹不得。

  这时丁惊雷已冲到跟前,小玄瞧也没瞧,一掌拍出,看似寻常随意,却恰到好处地穿过两柄疾挥的短戟,正中其右肩,那里并非要害,却听他大叫一声,整个巨躯离地弹起,远远地摔了出去,一对短戟也脱手坠地。

  几于同时,小玄独掌翻飞,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薄焰,分击在一齐掩上的几个贼人的腕际、颈侧及胸口,电光石火间,几贼接连跌出倒地,无一个拿得住兵器。

  众邪错愕,猛见丁惊雷同中招的几个手下满地乱滚,撞得桌翻椅倒,口中惨呼厉号,状若烈焰裹身,另几个手下去急去搀扶,却纷纷大叫缩手,满面惊恐地挥臂乱甩,似乎也给看不见的火焰粘着烫着,场面甚是诡异骇人。

  原来小玄心中怒极这些杀人如麻的贼匪,亦欲镇慑群邪,出手颇重,如非不想现下就把事情搞大,这几掌便要取他们的性命。

  丁惊雷只觉五脏如焚,惨号着满地翻滚,颈上臂上鳞纹时隐时现,几要现出元身来,众邪骇然瞧着,却无一个认得出是何法门所伤,个个心中震诧。

  「方兄好身手!」董惜玉大声喝彩,见了小玄轻轻松松便击溃众敌,稍微掂量,便知此子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心中惊喜交加。

  戚万韬缓步上前,探手抵在丁惊雷背心,立感一股火劲透掌而入,顺腕侵上,极是怪异凶烈,心中暗暗吃惊,急御真气抵御,这才将火劲压制住,不动声色地吐纳了须臾,方才完全化去。

  丁惊雷几个未受伤的手下目中喷火,却又不敢上再上前找死,纷纷朝戚万韬叫道:「人是大盟主赏与我们岛主的,那厮不但横加抢夺,更下狠手伤人,还请大盟主作主!」

  戚万韬众部属亦觉似乎不敬,身边几人缓步上前,隐隐将小玄围在当中,均是步伐稳健章法明晰,显然都是高手。

  那先前将纪芷晴擒回来的披发汉子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

  小玄神闲气定,道:「人我是要定了,哪个不肯,只管过来。」

  披发汉子面色一沉。此人姓晏名腾,号翻海蛟龙,乃碧血盟中排名前十的高手,以邪法修得一条神出鬼没的飞钩,能擒真锁魔,从来心高气傲,岂能容人在前寻衅,徐徐解下腰间链钩,便要动手。

  戚万韬却打了个阻止的手势,淡淡道:「本事不济,自然留不下人,怪得了哪个。」

  丁惊雷几个手下怔住,心中虽忿,却没人敢再开口。

  戚万韬朝小玄温声道:「尊驾大名?是哪座名山的朋友?应何人之邀而来?」

  小玄虽想虚与委蛇,奈何心中厌恶,只道:「姓方,师门不便外透,因与辟邪宫有些过节,是以不请自来,此间容不得么?」

  众邪眉头微皱,均想戚万韬何等之威望,这小子口气却如此冷硬,有些不知好歹了。

  戚万韬却是不怒反奇,心忖此子功法歹毒怪异,师门定亦诡邪隐秘,不肯示人情有可原,但想己方又多一大强助,心中甚愉,笑道:「容得容得!尊驾身手不凡,肯与此处的一众豪杰共赴飞仙岛,定能踏碎辟邪宫!」

  纪芷晴猛又挣扎起来,怒骂道:「臭小贼,果是奸邪之徒,当日就该宰了你!」

  小玄正要寻机离开,趁时道:「都落小爷手里了,嘴巴还敢如此之硬,今趟可饶不得你了!」言罢将少女扛到肩上,迈步朝偏厅走去。

  纪芷晴又挣又闹,两脚一阵乱踢,只是真气被制身上受伤,踢到男儿身上不疼不痒,遂又破口大骂,什么王八蛋狗东西臭贼子贼囚货全从樱桃小口里喷了出来。

  小玄烦了,突一巴掌清清脆脆地扇在她翘臀上,但觉嫩弹弹的手感意外地好,喝道:「闭嘴!」

  纪芷晴通体一震,俏靥涨得如血般赤,狮吼般怒喊:「臭贼子,我杀了你!」

  小玄给她震得耳膜生痛,凶神恶煞地狠狠道:「再不闭嘴,信不信小爷立马就在这里剥光你!」

  殷芷羞愤欲绝,但掠了眼四下黑压压的人影,终究还是咬住了唇儿。

  「莫走莫走!就在此处炮制这野蹄子!让大伙儿一块乐乐!」众邪起哄。

  「小爷不爱在人前快活!」小玄哼道,扛着纪芷晴,脚步愈疾,从人群当中穿过。

  群邪短唿长哨又叫又闹,有的甚至毛手毛脚地想占便宜,一个独目大汉竟然伸长了手,想要来掐少女的翘臀,小玄眼疾手快,一腿将之扫倒。

  岂料那独目大汉竟是个贼首,周围立时响起一片怒骂叫喝之声,许多人亮出兵刃,将小玄团团围住。

  小玄伫步静立,暗忖倘若局面失控,自己便要以一人之力独对数百邪贼,他有心立威,掌上焰光倏闪,一条如有实质的火龙蜿蜒而生,攀臂徐徐盘绕。

  众邪大吃一惊,均想那条火龙如非幻相,而是真气所化,那么眼前这小子的修为可就强得可怕了。

  眼见就要酿成一场火并,突闻戚万韬沉声笑道:「飞仙岛上美人多的是,大伙儿就莫要为一只雌儿相争了,免得大事未成,先伤了自家和气,日后传到外边,徒惹笑话。都把兵刃收了,算是给戚某个面子!」

  那些邪贼听了,再望望盘绕小玄臂上那条栩栩如生的怖人火龙,俱悻悻地垂下了兵刃。

  小玄悄松口气,迈步继行,所到之处,群邪无不让路,他走入偏厅,岂料里面竟也挤满了人,一个个都目光阴沉盯着他与肩上扛着的少女。

  小玄心下暗急,游目四顾,目光从一扇镂花窗移过,转到一面屏风之上,心中已有了主意,遂扛着女孩大模大样地转到屏风之后。

  屋中众邪又羡又酸,有人秽笑道:「不就点一炮嘛,有甚好遮遮掩掩的!」

  小玄把女孩放下,女孩痛哼半声,咬住了唇。

  小玄瞧了瞧她,蹲跪下身,轻轻抬起她的一条腿,架放在大腿上。

  「做什么!」纪芷晴惊道。

  小玄不语,寻找裤管上的染血处,纪芷晴双腕被锁,猛地横肘撞来,小玄并指朝她肘关及胁下戳了两下,女孩两臂一麻,无力地垂落下去。

  「你敢碰我!」纪芷晴厉喝。

  「岂止碰你,小爷还要剥了你,怎么着。」小玄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猛一把将她裤管撕开,赫见柔美雪白的小腿上坟起了个李子大小的肿块,瘀青一片,正是被打折的部位。

  「我……我杀了你!」少女怒喊。

  「来呀,小爷就喜欢你这种辣妞儿!」小玄声调愈荡,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众邪听见屏风后传出的裂帛声与女孩的叫喊声,一个个委琐地亵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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