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半瞇著眼，視線始終沒有放過彼此下身交合的動作，莖穴抽送碰撞的節奏和猥褻的聲響再再衝擊著他的碩果僅存的理智。因發情而暈紅汗涔的臉頰忽然覆上了意料之外的火熱的溫度，西撒抬眼一看，才發現喬瑟夫正伸手撫摸自己臉上的胎記。

「西撒⋯⋯」喬瑟夫在愉悅的喘息中滿意地微笑。「你專心幹我的表情真是又帥又色。」

「哼，還有餘力胡說八道⋯⋯」

西撒抓住喬瑟夫的手，嘴唇深深吻進他厚實的掌心，沿著手腕皮膚透出的靜脈紋路吻向肘窩、吻過手臂內側，而後將他的雙手扣在頭頂上，鼻唇埋進腋窩舔吻著他濃郁的體香，未曾經驗過的刺激逼得喬瑟夫驚喘連連。

「嗯啊！哈、嗯！⋯⋯」

「JOJO⋯⋯」西撒的吻從鎖骨沿著脖筋爬到喬瑟夫的耳際，用喬瑟夫最難以抗拒的潮濕氣音呵向他的耳廓。「我要好好愛遍你每一個舒服的地方⋯⋯聽你舒服的時候喊我。」

「⋯⋯嗯⋯⋯」巨大的期待令喬瑟夫不由自主地縮緊後孔，腰部深處更清楚地感受到西撒的形狀。

性是做出來的愛，所以西撒並不懷疑喬瑟夫剛才對自己的告白，既然今晚的他們都想徹底拋開理性、讓感性主宰一切，那麼在他們相擁著墮落情慾深淵的這一刻，就算放任愛語肆無忌憚地脫口而出，清醒後也能得到現實的寬恕。

西撒張嘴含住喬瑟夫的耳殼，舌尖描繪著耳輪，刻意攪動出濕滑的聲響，將喬瑟夫體內的慾火撩得更旺。手掌先是捧住喬瑟夫的胸肌下緣往上推擠，指腹慢慢爬上圓潤的胸膛，揉捏摩搓著他飽滿又富有彈性的胸大肌，再勾起手指撩撥著腫翹的乳頭。硬挺的陽具深深盈滿後腔，膨脹的龜頭隨著扭擺的腰臀連續頂壓喬瑟夫體內的敏感點。

「啊！哈⋯⋯啊、嗯！好舒⋯服⋯⋯哈！」喬瑟夫的手掌覆上那隻愛撫自己胸膛的手，在喘息中放肆地要求更多。「西撒⋯⋯舔我，像剛才那樣舔我⋯⋯」

西撒抿唇勾起一抹獰笑，隨即捏起喬瑟夫的胸肌，將乳尖連同發脹的乳暈一同含進嘴裡舔吮；空出的手則往下滑，輕搓了幾下茂密的體毛後，捉住那亢奮到不停泌出腺液的肉莖上下擼動。

「啊、嗯！太舒服了⋯⋯哈⋯⋯啊！」全身內外的敏感帶都承受著西撒的撫弄，過分的快感讓喬瑟夫滿腦子只剩下西撒帶來的舒爽，忘我地發出破碎淫猥的呻吟。

「JOJO⋯⋯剛剛我說過什麼？」西撒懲罰似地咬了一下他的乳頭，「舒服的時候要喊我，忘記了嗎，嗯？」

「⋯⋯西撒⋯⋯哼嗯⋯⋯」喬瑟夫如饑似渴地擺動腰身。「想要⋯⋯」

「想要什麼？」

「想射⋯⋯被你的肉棒⋯⋯操到射⋯⋯嗯⋯⋯」

即使彼此已經有過這麼多次肉體關係，但喬瑟夫前所未有的放蕩表情，依然成功挑起西撒內在隱蔽的獸性。他發出一聲粗重的吐息，雙手魯莽地掐緊喬瑟夫劈開的大腿根部，抬起上身開始依循本能狂暴地戳刺。莖幹迅猛的抽插使兩人媾合的祕處噗哧噗哧發出淫穢羞恥的聲音，床墊因過於激烈的性交動作而幾乎移位。

「哈啊！！！西撒、西撒！好棒⋯⋯！好棒！要射了⋯⋯！！！」

喬瑟夫反手揪住身下的床單弓起腰，陰囊開始有收縮上提的趨勢，下身一抽一抽地準備迎向高潮。西撒見狀後，狠肏了幾下肉穴便立刻抽出，伏身握住喬瑟夫蓄勢待發的陰莖含進嘴裡用力吸吮。

「──！！！」無預警的凶暴快感令喬瑟倒抽一口氣，在高潮絕頂中張嘴發出無聲的吼叫，渾身一顫，將情慾的精種全部洩進西撒的口腔。

西撒不斷擼弄著喬瑟夫的陰莖根部、按摩敏感的會陰榨出更多精液，持續口淫直到嚥下喬瑟夫射出的最後一滴精漿，才跨過喬瑟夫的右腿、扛起左腿以交叉的體位再次挺進他正在抽搐的穴口。

「哈啊！西撒、等等⋯⋯啊！哼⋯⋯」後孔再次被侵犯的感覺，讓高潮後的喬瑟夫震顫不止。西撒火熱的手掌包住喬瑟夫射後極度敏感的龜頭，厚實的掌丘不停刺激著開合的鈴口。

西撒在喬瑟夫緊緻的後腔抽送著自己依然屹立的堅挺，舔咬著他跨在自己肩上的膝窩側面，手指專注撫摸他仍帶點硬度的肉莖，虎口搭在冠狀溝上，不停摩擦熟紅如果實的龜頭和繫帶，逼得喬瑟夫呻吟連連、無法克制喉間滾動的甜膩喘息。

「嗯哈、不行⋯⋯西撒，我已經⋯⋯已⋯⋯唔啊！」一陣痠麻爬上喬瑟夫的腹骨溝，大腿內側劇烈顫抖著，難以抗拒的失禁感剎時從體內衝上精管，就在西撒的指腹擦過尿道口的那一瞬間，透明的液體大量噴出，濺濕了兩人的下體和胸腹。

西撒一見喬瑟夫潮噴，便停止繼續蹂躪他的分身，雙手分別扣住他的大腿和腰際，將自己怒張的肉莖頂進喬瑟夫體內深處開始猛烈衝刺，看著穴口被自己操到幾乎不成形、肉感十足的臀丘在胯部的撞擊下不停彈跳的景象，西撒興奮得血脈賁張，臉上的潮紅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頸，呼吸也更加粗重急促。

「哈⋯⋯JOJO⋯⋯JOJO！」擺盪的速度越來越狂亂，西撒最後猛力撞進喬瑟夫的肉穴，胯部和陰毛緊貼著他的鼠蹊，彎腰抱緊喬瑟夫吻住他的唇，在熾熱到要融化的吻中將滾燙的精液射進他的後腔。

「嗯⋯⋯」喬瑟夫失神地任由西撒掠奪自己的唇舌，雙腿因過長的高潮而發軟脫力，體內的滿足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在熱吻中微笑，用盡剩餘的力氣縮緊自己的後庭，將西撒仍斷斷續續射出的精液徹底絞淨。

「Joseph⋯⋯Amore mio⋯⋯」西撒的鼻尖親暱地刮著喬瑟夫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嘆息。

「西撒⋯⋯」

喬瑟夫的眼中盛滿了笑意，勉強抬起手撫摸西撒的臉，但最後仍不敵疲憊而頹落在床上，胸口的喘息尚未完全平復，神智卻已經深深沉入夢鄉。西撒露出會心的微笑，親吻了他的眼皮，隨後抽出自己疲軟的分身，起身到浴室打了條濕毛巾來，草草擦去彼此身上凌亂不堪的體液，才終於向睡魔投降，攤在喬瑟夫身邊不省人事。

直到清晨拂曉時分，西撒悠悠醒來，發現喬瑟夫不知何時鑽進自己懷裡，臉埋在胸間熟睡著。他用手指輕梳著喬瑟夫的頭髮，想起他們曾經有過無數個這樣相擁入眠的早晨，但如今他們的關係非同以往，儘管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種超越友誼、說愛情卻太狹隘的感情，至少西撒可以肯定，他願意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獻給喬瑟夫。如果這樣的錯覺非得要有清醒的時候，那麼他希望會是在死別的那一天。

他永遠都會祈求喬瑟夫的幸福，倘若他給得起這分幸福，他也欣然接受。

「嗯⋯⋯西撒⋯⋯？」喬瑟夫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睜開迷濛的眼抬頭看西撒。「⋯⋯已經早上了嗎？」

「天才剛亮，你繼續睡吧。」西撒撥開喬瑟夫的瀏海，在他額頭印上一個吻。

「嗯⋯⋯」喬瑟夫懵懵懂懂地盯著西撒好一會兒，張開嘴似乎要說些什麼，卻沒有發出隻字片語。

「怎麼了？」

喬瑟夫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把臉埋進西撒的頸窩，往他的鎖骨親了一口，宛如夢囈般呢喃道：「⋯⋯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你下巴剛長出來的鬍渣，總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了。」

這一刻，西撒忽然領悟了。正因為這樣的他們不可定義為愛情，所以每一個吻，每一個擁抱，每一句情話，才會令他如此牽掛，如此刻骨銘心。他愛喬瑟夫，是摯友之愛，是手足之愛，是情人之愛，是可以應允他一切的至深情感；而喬瑟夫也愛他，光憑他們共享這分錯覺，就足以證明這是真的。

「這簡直是我有生以來睡過最爛的床，又濕又黏還歪七扭八。」喬瑟夫悶聲發牢騷，像條撒嬌的大型犬用頭摩蹭著西撒。

「笨蛋，這張床全都是我們的傑作好嗎。清掃人員看到應該會哭吧。」

「⋯⋯對喔。」喬瑟夫用鼻子輕笑。「等下只好在床頭多塞點小費了。」

「各付一半嗎？」

「你付我的，我付你的。」

「那有什麼差別？」

「有，意思就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西撒蹙眉露出困擾的表情，在內心埋怨喬瑟夫這個情場菜鳥，為何總是能用拙劣的言詞打動他的心，害他現在非常想捧起他的雙頰吻遍他的臉，就像當初那場意外一樣。或許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墜入喬瑟夫精心編織的情網，只不過當時的他們還不明白真相，一路跌跌撞撞，如今才豁然開朗。

「西撒，你知道嗎？」喬瑟夫用手指無意義地撥弄著西撒胸前淡淡的褐金色胸毛，指尖還不時滑到乳暈處畫圈。

「什麼？」西撒一把抓起喬瑟夫頑皮的手指，咬了一口當作示警。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在一個很奇幻的地方，和長生不死的古代生物戰鬥。我成功拯救了世界，但是你卻戰死了。然後我結婚了，對象竟然是絲吉Q。在夢裡我有正當的職業，和她生了個女兒，組成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度過一生。」

「⋯⋯你想說什麼？」

「我想，」喬瑟夫努了努嘴唇，抿出一抹欣慰的笑。「幸好這只是夢，你還在我的身邊。」

喬瑟夫收斂起玩笑的神情，語帶認真地說：「西撒，你打算畢業後就搬家，對吧？」

西撒的眉宇間閃過一抹訝異，因為他從來沒有跟喬瑟夫提過畢業後的計劃。不過精明如喬瑟夫，要說他猜不透西撒的盤算也是不可能的事。西撒只能按捺住內心一時的驚愕，鎮定地等待喬瑟夫話中即將透露的玄機。

「畢竟我們住的地方是大學城，如果要求職的話，勢必是要搬出去的。」

「果然⋯⋯」喬瑟夫嘆了口氣。「到頭來我只不過是在拖延解決問題的時間罷了，結局還是沒有變。錯覺總會有清醒的時候，對吧？」

「那你想怎麼辦？」

喬瑟夫苦笑著打趣道：「陪我再多睡一下，可以嗎？

「我還不想放棄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對交女朋友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我也不會阻止你追求女孩子，畢竟有一雙兒女的圓滿家庭就是你的夢想。等你畢業以後，即使和當年一樣，我們只能透過視訊和電話聯絡，我也會堅持到你真的想甩了我為止，就像你那時曾經試圖離開我一樣。」

「──！」西撒震驚地睜大了眼。他一直以為喬瑟夫當時並沒有察覺，殊不知他早已心知肚明。

「所以⋯⋯等你快要甦醒的時候，順便叫醒我，可以嗎？」喬瑟夫倔強的眼神中隱含著一絲卑微的希冀。

「JOJO，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否定你所認為的幸福。」西撒終究還是忍不住捧起喬瑟夫的雙頰，往他臉上吻了又吻，在他唇邊低喃著：「只要你還不願意清醒，我就一直是你的。」

「西撒⋯⋯」喬瑟夫吸了下鼻子，眼底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萬一我突然又想追女生呢？」

「那還得看對方值不值得。否則我會把她從你身邊搶過來，再跟她分手。」

「噗！你太壞了。這樣還敢說祈求我的幸福，明明就是破壞我的情路。」

「反正我的情路早就毀在你的手上了，你也別想太好過。」

「好可怕喔。」

兩人笑著在床上擁吻了許久，才終於起身進浴室梳洗，為前一晚體內留下的殘跡善後。直到逼近退房時間，兩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了，卻還在門口依依不捨地摟抱著對方纏吻。

「嗯⋯⋯喂，夠了，再親下去你會連下午最後一堂課都趕不上。」西撒強硬地伸手擋開喬瑟夫意猶未盡貼上來的厚唇。

「拜託！最後一堂是誰的課你知道嗎？卡茲教授的微積分！不去也罷！！」喬瑟夫極度不滿地嚷嚷，逗得西撒放聲大笑。

「就因為是那傢伙的微積分所以才要去！否則重修豈不是要再多看他的臉色一年？」西撒在喬瑟夫的臀部掐了一把，順手摸走他褲袋裡的車鑰匙。「瞧你還是一副軟趴趴的樣子，回程換我開車吧。」

「什──還不是被你搞的！！大色魔！」喬瑟夫紅著臉大吼。「為什麼你還站得這麼挺啊！」

「JO─JO，這就是經驗的差距，懂嗎？」

「Shit！」

兩人笑鬧著離開了房間關上門，屋外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而後漸行漸遠。他們懷著相愛的錯覺踏上現實的歸路，卻也執意要阻礙對方走向世間價值觀所謂的正途，縱使前方荊棘遍布，累累傷痕或許也無法點醒這分渴慕。

他們不是情侶。

他們是妨礙彼此追求愛情的共犯。

END

－後續小彩蛋－

「西撒，慘了。」

「什麼？」

「我的肚子好像怪怪的。」

「啊？怎麼會！」

「說不定早上我們根本沒清乾淨，因為我們都是第一次射⋯⋯在裡面嘛。」

「Mamma Mia⋯⋯不會吧，要是等一下痛起來怎麼辦！？這裡是公路欸！」

「只好暫停路肩去草叢裡解決了。」

「草叢！？」

「這也算是人生新的里程碑吧，哈哈。」

「哈你個頭！這是好笑的事嗎！！」

「我只提出可能性而已嘛，又還沒真的開始痛。」

「⋯⋯我八成也只會跟你有這種愚蠢透頂的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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