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可露西尔觉得离谱。

制作送葬人的等身玩偶什么的……这违反拉特兰公民肖像法吧？

“不不不不不不是说不违法就可以，这从伦理道德上来说就不对劲吧？”

“首先，伦理道德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笑。”博士点着十八枚源石，把它们盘成一摞。“其次，资金到位什么都搞得到。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是供货清单上的东西吧？”

“谢拉格家具、拉特兰铳械、卡兹戴尔的载具和维多利亚的改装医疗器械——清单外的违法物质不是挺多嘛……放心，我事先了解过拉特兰法律框架。

拉特兰公证所合约第三条：合作单位有权决定是否公示合作人信息。

合约补充细则第一条：合作执行者对接交付信息包括且不限于代号、性别、容貌及身体数据。

细则第三条：所有信息交付后合作方有权根据执行者实时状况做出相应改动。合约结束后，公证所将结合执行者体检情况及意愿决定数据是否收回。”

可露西尔都愣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在与拉特兰公证所合约有效期间，执行者送葬人的肖像及署名权归罗德岛所有。”

“不就算您那么说也……”

“嗯？”

“账目啊，账目上过不去的。您打算怎么和凯尔希……和阿米娅解释？”

“简单。”

“事先说好这不是一套衣服能解决的价格，就算是三倍也……”

“十倍。”

一瞬间，可露西尔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博士。

而博士还在为他荒唐的要求为非作歹。

“十倍，加一套新衣服。这是我从另外的渠道拿来的源石，人事部一直知情。所以就算是凯尔希也不会过问。”

“……那记账呢？”

“就说博士满池子捞新干员吧，然后沉了个血本无归。”

2

即便谋划再久，真正收到实物时博士还是吓得够呛。

准确地来说，是迎接“送葬人”。

没错，博士从未获得萨科塔的青睐。无论是能天使也好，安德切尔也罢。大家都对他抱有保持距离的敬意。大概也有神之种族与生俱来的高傲吧。生命的长度始终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这令萨科塔面对其他种族时总含有一些悲悯在。

只有送葬人除外。

当然，这不是博士偏爱送葬人的全部理由。

可露西尔跟博士赌了气。198颗源石，每一颗她都用在了刀刃上。火神煅骨，华法琳造皮，宴提筋，傀影补色。可露西尔把关所有内置结构。深海色主刀最后的修饰。连同那套更像是赠品的无题密令，还有真正意义上的赠品、用来打掩护以保安全送入博士房间双人大床一起。在商定的日子里送到了博士眼前。

博士屏住呼吸揭下防尘纱，而后几乎因此停止心跳。

不是不像，而是太像了。

那种独属于无机物的，面无表情的容貌和自然紧绷的动作。还有天然海蓝宝才会有的、瞳孔里自然的裂纹，以及极端稳定的硅基结晶。

不是雕像像人，而是人像雕像。

博士突然在想，或许这就是造神的第一步吧。

3

请不要对博士的道德观念抱有太多期待。

如果他心里没有半点阴霾，他必不能如此坦然地接受指挥别人杀死更多同类的工作。

好吧，博士之所以成为博士，赶鸭子上架的成因更多。

但是博士最终都会成为博士的。因为没得选，所以除了指挥，他还学会了日常集资、偶尔偷税、一时兴起把某个干员送上自己的床。

开玩笑的。博士怂，怂到仰慕但从来不敢和本人说。

送葬人当然有来报道，和博士也达成了足够的信任。但因为一些合约外的工作，他并没有常驻罗德岛号。而博士的房间早在他的失智后哭闹中拆掉了监控摄像头。所以博士才敢那么大胆地定制干员的等身娃娃——甚至精致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同时因为太像了。博士一开始不敢与人偶太多接触。

最多也就摸摸抱抱……别误会，博士总得把玩偶移动位置。抱不动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博士抱着玩偶的脖子，心里自嘲自己太过自不量力。

然后被玩偶搂住了腰。

博士吓得半死，挣扎许久才脱扣。仔细一看“送葬人”还是不动声色的。便气急败坏地拨给了可露西尔。

可露西尔笑到打跌。

“博士，这可是从我手上出品的高级货。就算是医疗小车我都要加上AI和语言，更何况它有人形呢？”

“我明明没有这项需求！”

这不就和本人一样了吗？

博士说不出口。

他看着玩偶跟送葬人相差无几的容貌，连可露西尔关于市价性能人形恐惧到人文关怀的狡辩都没细听。

可露西尔嘴都说干了，半天没得到博士的反应，一阵刻入骨髓的恐惧就涌上心头。

“那要不……我给您卸载了？”

“不。”

博士否定得斩钉截铁。

“不要。”

“啊……那……”

一时间可露西尔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把说明书给你吧？”

4

“送葬人”……果然还是个玩偶。

毕竟为了罗德岛的名誉和安全考虑。可露西尔不至于因为被博士威慑而任由罗德岛与拉特兰公证所为敌。

“送葬人”是个没有记忆功能也没有成型AI的玩偶，它甚至没有完整的意识。只能反应一些基本的触碰，以及因机体重力姿势变化产生基本的生理变化。

啊简单来说就是被拥抱时会回抱，被放倒后会闭眼睛。

当然，语言功能还在待开发中。

对，就和维多利亚上世纪流行的闭眼娃娃一样。

“就让博士的社交障碍和人形恐惧症逐步痊愈吧。”可露西尔在这方面还是有够贴心的。

博士也确实放心了不少。

他一边对自己做的事抱有愧疚，一边对到手的甜头欲罢不能。自从知道玩偶会对自己的拥抱做出回应，他便每天都沉迷于此。从一开始的短短几秒到后来的分秒必争，博士居然在体会到对方没有心跳和呼吸后隐隐感觉到失望。

“这种功能想要也是有的啦。不如说你反而提出了最鸡肋……最微不足道的需求。当然当然我一开始就有想过你会有这样的需要，不过有一点挑战才能拿到的奖励会更甜美对吧。”

可露西尔如是说。

“一点挑战。”

博士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后失笑出声。

“……放心吧，我绝不会做到那步。”

5

活人和玩偶的区别，博士当然明白。

他不会奢求更多的，也不该奢求更多。是以他也不敢有任何超越拥抱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亲吻。

不仅仅是因为致命的区别，还因为接吻感受不到呼吸。他害怕自己很快就会对玩偶厌弃，从而做出超越法律界限的事。

更不用说，那个人就是法律的代名词。

否则他为什么选择送葬人呢？一开始真的没有更多想法。博士晕倒在指挥室里。经凯尔希医生检查，是理智合剂服用过多造成的内分泌失调——与之相应，博士的荷尔蒙多巴胺分泌已经紊乱到极限了。如果不立刻干预的话，博士变回冷血动物只是时间问题。

却不能药物干预。博士在漫长沉睡后身体机能还未恢复完全，随便用药尤其是有关于大脑的药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于是凯尔希建议。

“虽然这是你的义务之一，但你还是尽可能地多接触人群吧。能谈恋爱当然更好，如果你还有这份余力的话。”

博士当然没有余力。

了解各位干员的特性，为他们提供更好更安全的作战环境就已经绞尽脑汁了。博士哪里还有多余的脑容量来猜测对方的小心思？别说除了阿米娅他就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各位干员……就算是罗德岛的雇员，人家背后的势力和关系又如何容得他来玩这场恋爱游戏？

罗德岛必须保持中立的站位，必须站稳多方合作的脚跟。

博士却没花时间多想。

就送葬人吧。

反正单恋他也搞不懂，拉特兰公证所也不会随意插手执行者的恋爱关系。这是一个绝对不会尴尬的最佳选择。

就让他独自单恋下去，在这个一尘不染的神子身上倾倒虚无缥缈的爱情。

6

博士不否认这样有欺负傻子的嫌疑。

所以他永远不会对送葬人直接表达这份爱慕。

这份一不光明正大二不理所应当的爱慕。今天也被博士藏在心底，藏在罗德岛他唯一的私人领地，被罗德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着。

毕竟只有保证博士的指挥，才能发挥罗德岛的正常战斗力。

稀松平常的维稳手段，不习惯的只有博士。他正在日渐习惯被回应的拥抱，并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肢体接触。

于是他试图靠近玩偶的嘴唇。那两片如本人情感一般单薄的唇瓣柔软晶莹，却是博士始终不敢触碰的禁地。

没有信徒会掀开牧师的教袍，本当如此。

博士越发接近，然后与玩偶行了个贴面礼。温热的肌肤贴合人造皮的冰冷，博士泣不成声，以右手与玩偶十指相扣。只有层层衣物相隔的胸膛没有回应。博士为自己的心动感到羞耻。

所幸的是这份羞耻不为人知。

博士才得以握着“送葬人”的手，偎在他颈侧，享受这份来自于非生命的温柔。

7

可隐忍永远不是万全之策。

等博士在玩偶身边醒来时，就已经晚了。

为了更多的肢体接触，博士把玩偶弄到了沙发上。幸运的是玩偶只要受到向前拖拽的力就能自行起立行走，让博士省了很多力气的同时，无意识中纵容了自己的贪婪。

如果在现实中出现这种人会恶心吧。

想在对方身边睡着这样的想法。

博士拍平被自己压皱的衣角。反倒是玩偶的衣服面料高级，外套还是笔挺的。不需要取下熨烫。

博士站起来就后悔了。

浑身酸痛，尤其是肩颈和腰。哪怕是他在办公室坐着睡着都不会这么痛苦。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怪罪玩偶。只在盥洗后弯下腰来再与它行一个贴面礼，说声我走了。便离开房间开始一天的工作。

8

那天送葬人回来了。

博士跟他说话时很是心虚，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在博士一向裹得厚实，旁人也无法从他严严实实的防护服外发现他的异样。

送葬人？

他没有那么敏感吧？

就是这点不自在让博士分了心，得胜撤退时没注意到敌方突然进入战场的术士。萨卡兹术士的法术直接攻击了指挥台。博士两眼一黑，再睁眼时被送葬人抱在怀里。

——他时常会陪同后勤干员清理战场。送葬人不放心，留下来保护他。撤退时也都在队伍后方，有什么情况抱起博士就跑。

有惊无险，无人伤亡。

博士却觉得头皮都炸了。

送葬人身上的体温和铳械的火药味直接涌进了鼻腔，比天光更近的脸庞凑过来，与博士额头相碰。

天使在传递神明的慈悲，而后转身离去。

“博士体温正常。”

博士站不起来了。

裤子里一阵湿热。他攥紧裤腿，半晌才按下昂起的欲望。

9

博士已经无法忍耐了。

所以他到底在矜持什么?从他做出荒谬决定开始,他的忍耐就是一场笑话。

已经做了吧?没法回头了。

博士在浴室里淋了一通冷水，出来时只披了件衬衣。且没有完全擦干，在地面上滴落一串淋漓的水迹。

他在神子膝前跪了下来。

“博士。

“我在。”

博士膝行着靠近，解开了“玩偶”的腰带,用牙齿将拉锁拉下来。一根粗大的生殖器出现在他嘴边。他含住，,并用手扒开布料将它释放出来。

玩偶具备完整的生殖器官和市面上最优的性爱程序。阴茎一开始是软的，在受热后会逐渐变硬。方便使用者控制自己喜欢的硬度之外，连气味都无比逼真。

并且,情事会开启玩偶的语言功能。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

博士把阴茎咽到喉部，被噎得热泪盈眶。他的唇包住齿，舌裏住咽，绵密的舌苔被阴茎压得只够蠕动，却还是舍不得放开。

他一心一意地侍奉即将进入自己的性器，玩偶的手攥住头发也毫不介意。幸运的是玩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扶持着他一次比一次吞得更深。

却持久太多了。

博士已无法咽下自己口中和阴茎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的汁水顺着他的口角滑落。口中的肉刃却更硬，粗大得只一个头部就叫博士合不拢嘴。

大概这样就够了吧?听说第一次对方太硬会很疼。

博士吐岀肉棒，扶着玩偶的手臂站起身。他的腿已经跪软了 下腹却仍是一股潮气——尽管那里已经被仔细清洗过，并做了充分的扩张。

博士望着本就不小的肉刃咽了口唾沫，扶着它抵进股缝。粗硬的龟头碾过敏感的穴口，还没进去就骇得博士浑身战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本以为扩张好的肉穴在被进入时比想象中更为被动。男人的性器不像手指，不会因为被压迫就收拢或改换姿势。而是只能夯实又紧密地开拓进去，随着体重的压迫和润滑液的妥协，越进越深。

被进入的博士就像落入陷阱的猎物。在绳套中越挣扎，就被套得越紧。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抽搐 已然是失去了起身挣脱的力气。而他竟然忘了自己体内也是湿热的，肉棒还在身体里变大，很快就塞满了他初次尝欢的穴口。

已经不能再进入了，却还有小半没有吃下。博士不敢贪心，强烈的快感令他失力趴伏在玩偶身上。最后的力气只够撅起屁股，扭腰套弄肉棒。

这当真比卖淫还要下作了。

比起皮肉相接的拍打，泥泞的水声更加引人注目。如果博士的指挥也这么拖泥带水 他一定会被敌人打得片甲不留。

事实上也是如此，博士在送葬人面前卸下了所有伪装。他的爱慕与欲望始终谦卑，在不可告人的阴暗处滋生成了扭曲又无法忽视的模样。

无妨，仰慕神明的人总是自怀卑怯的。

神子已然接纳了他。以侵入的姿势，以占有的地位。以怀抱 以阴茎。以毅然决然的态度打开他糜烂不堪的内里，逼他正视自己的欲望。

博士用完体力时，下面可算是全吃进去了。他摸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 两眼失神地摸见饱胀的阴茎与自己被撑得不剩一丝褶皱的肉穴。连股缝都被强硬撑开了，可怕的神器完全镶进他的内里，稍微动弹便是灭顶的快意。

他要去了,他从未如此充实过。

许是他太过紧致的内里触发了玩偶的新机制，送葬人掐住他的腰，翻身将他按倒在沙发上。粗大的性器略微抽岀又顶入。瞬间激得博士哑声射了出来。

“等……等等……”

就算是玩偶也不会在此时听从口令。更何况博士的声音早就细不可闻。肉棒在已经足够丰润的穴内抽动起来 大开大合，次次连根没入。博士甚至能感受到送葬人裤子拉链擦过臀瓣。托他的福，那里被他细嫩的皮肉捂得滚烫。

博士很快就无力分神了。

从未被使用的后穴麻木又敏感，在猛烈的撞击中失却了最后的痛意。余下的只有失控的性快感，像枷锁与铅坠将他沉入爱河。

喜欢。

很喜欢。

说是爱也不为过。

博士能体会到自己在被度化着 身心耳目俱在极乐中沉沦。引他飞升的天使双目不复清明，氤氲的雾像揽了薄纱的天，轻盈又沉重地鞭挞着身下虔诚的信徒。

可以这样吗?

可以这样忘掉自己卑鄙的罪孽吗?

可以这样抛却烦恼,放下自己的责任随他享乐吗?

天使与他十指相扣，他却用另一手挡住玩偶吻来的唇。

都是假的。

他不过是亵渎神像的小人罢了。这点自知之明，博士自然省得。

10

果然做这事还是戴套的好。

被內射后博士连腰都不敢弯 生怕把精液从穴里挤岀来。然而被捅得大开的穴根本合不拢嘴 已经沾得沙发和玩偶的裤子一片狼藉。

“扶我去浴室。”

玩偶的回应是把博士抱起来，放在了马桶上。

身下的淋漓给博士带来阵阵失禁的羞耻感。博士埋着头不敢看。送葬人一手扶着他，一手打开淋浴器。两人肌肤相接处仍是火热的，甚至比淋下的热水更胜一筹。

博士刚醒来时身体极差，经常在大幅度的动作下因低血糖晕倒。工程部为此给他在需要站起和蹲坐的地方安了扶手。现在博士才有处借力站起来，站到淋浴器下冲去一身黏腻。

方才承欢的那处不堪浣洗，敏感肿胀得碰一下博士都要高潮。博士只得先照顾自己全程无人问津的男性器官。后面精水蜿蜒着流了满腿，他也无暇顾及。

玩偶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手掌却在腰际的淤青上游移。到了肩头时轻轻一推，博士便被压在墙上,再次进入了身体。

“等等!不!我不要了……啊——”

声音却是愉悦的。

冰冷的墙面也无法令博士冷静，他究竟有多对这才是初次的情事着迷。比起开苞时更加顺滑绵软，进入时只因肉穴推挤产生了些微阻力。

博士的双手无处抓扶,塌陷的腰上满是男人握出的指印。这姿势想必不好受。送葬人把他翻过来，引着他想要推拒的手勾住肩颈，继续将他抵在墙上进入。

博士很轻。

至少比起重型铳械而言轻如鸿毛。即便是猛烈的冲击下也不及铳械后坐力的万分之一。他的皮肉是嫩滑的，内脏是绵软的。入手像是会吸住般,松开却又像追逐一样回弹。

他脆弱而引人爱怜，坚韧而受人钦佩。把这样的人捧在手心亵玩，竟隐隐生出些渎神之感。

博士受不住了。之前就被干软的腿怎么经得起长时间的站立。他断断续续地在送葬人耳边呻吟，而后勉强脚尖着地的右腿也被弯折，一双臀瓣被男人捧在手中操入。

他现在没有办法拒绝玩偶的亲吻了。

失重的恐慌令他绞紧身下顶入的巨物，双臂搂住男人健壮的肩膀。他的唇舌送到男人嘴边，理所当然地被咬住吸吮，连舌头也被纠缠把玩。

他已无处可逃。

身前的炙热叫他沉沦，身后的冰冷叫他清醒。暖流模糊了爱人的体温，拍打掩盖了爱人的心跳，连呼吸也在唇齿相依里淡去。

就这样吧。

失去意识前,博士不由自主地想。

就当是他越界的惩罚。

11

被玩偶强奸到昏迷，博士再生气也不敢找售后。

他能说什么?说昏睡中途迷迷糊糊醒来还被干得舒服到射得一塌糊涂吗?第二天醒来时睁眼就是送葬人，博士差点晨勃泄在裤子里。

那是玩偶。

博士坐起身，为自己的堕落懊恼不已。

但他并不后悔，与玩偶道别时仍亲密地耳鬓厮磨。

之后还是会和玩偶做。

比和本人见面还要心安理得。明明受性激素影响的部分也该宣泄一空了，博士却依然感到快乐。甚至更清晰地体会到快感的来源，在玩偶的玩弄和顶弄中抵达高潮。

他沉迷于此，直到发现自己与送葬人的交流过于自然。

——他对危机合约后回来述职的送葬人行了贴面礼，好在送葬人不动声色。

博士把自己吓得半死，回房间找玩偶寻求安慰。却发现了更骇人听闻的事。

——玩偶仍然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服饰却变成了拉特兰公证所制服。

如果不是太过熟悉博士一定会错认，可公证所的制式物品也不是随意可以拿到的东西。博士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不愿看到的结果。

博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想逃走，却撞入男人的胸膛。

是送葬人。

而后脑后一疼，博士失去了意识。

12

醒来时双手被绑在身后，博士看着自己光裸的下身，双眼还无法聚焦。

屋子里是他习惯的昏暗，坐在沙发上的却不是他熟悉的玩偶。送葬人正在调试他的铳械，大口径枪支的扳机声足以镇压所有不平，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博士。

“博士，我感到困惑。”

枪口对准人质，送葬人开始盘问。

“为什么你宁愿选择机器也不告诉我?”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本无意冒犯罗德岛的机密。但在之前撤退遇袭 我制服受损后在采购部购买备用衣物时。我意外得知专供我一人的服饰曾被大量购买。我不认为罗德岛有很多人与我尺码相同，更何况我从未见到有人穿着这件服装。”

博士低头笑道。

“原来是这点露馅。”

“博士没有任何解释吗?”

博士摇了摇头。

他找过那么多理由，没有一个说得出口。

“这就为难了，我想我必须找出合理的答案。所以我向可露西尔申请了罗德岛所有独立机械的整修调试。”

博士一愣。

“当然也包括你的这台……毕竟比起人类，我与机器更有共同语言。”

“不，我…啊啊……”

与天使容貌相仿的玩偶将博士放倒，大量润滑剂灌入甬道。博士立刻分辨出其中含有助兴的成分，仅仅是注入就引发身下一阵潮热。博士在仰慕之人面前被进入,被他定制的伪神，却连身体都没有抵触。

熟悉的快感蜂拥而至，博士忍不住呻吟。送葬人冷眼看着，臂弯里抱着他的铳械。像神眀观礼被降罪的信徒。

博士无地自容。

没人给他亲吻，没人给他拥抱。所有的只剩不能反抗的操弄和亵玩。却与极乐同乐。

不能伤害他的命令写在玩偶的程式里，伪神却奉行神的旨意将他制服。后穴里的粗硬都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有的饱胀撕开了博士的所有体面，顶入他的内脏。

阴茎被套弄，乳尖被揉捏。博士很快去了一次，以额头顶在地面喘息。可身后的鞭挞仍未停止。

新的浪潮又在体内涌起，被药物和羞耻催促得愈发湍急。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扭动起腰肢，将自己敏感又酥软的肉穴往男人胯下送去。因情欲失神的双眼微阖。忘记咽下的唾液随着呻吟从口角滴落和正被草干的后穴一同汁水淋漓。

意乱情迷间，博士见他的神站了起来，单膝跪在他身前。

肉棒送到嘴边，博士张开嘴，含了进去。

13

“为什么告诉送葬人?”

“有趣。萨卡兹不就该与萨科塔为敌?”

“你这个爱机油的家伙还算得上是个萨卡兹吗?”

“噗嗤。”

可露西尔笑出了声，但又很快收敛。

“只是看不得两情相悦又不开窍而已。”

“那种和定时炸弹同结构的萨科塔?”

“你还记得阿米娅的挂坠吗?她专门定做的，七头身等比例缩小的那个。”

“那个一看就理智归零的博士挂坠??”

“对,别说居然还意外畅销了。有多少人是讨厌博士买去嘲笑的我不知道，至少那几个萨科塔人手一只。”

“那群狂信徒不是除了十字架不戴别的配饰吗?”

“对，可是送葬人就带了。”

“哈?”

“和十字架挂在一起。”

《神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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