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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只有溫柔的你殺死

[db:作者] 2025-07-20 15:19 5hhhhh 1540 ℃

熾熱又碩大的雄性性器緩緩地進入他的身體。

同時,兄長寬厚的大手隨著插入的動作,從レオナ的手腕,覆蓋到他的雙手,在他們的下身完全嵌合時,與他十指交扣。

ファレナ慢慢地挺腰,讓初次承歡的後庭慢慢適應陌生的入侵者,逐漸挑起レオナ的情慾,在弟弟終於忍不住發出黏膩的呻吟時,那個人寵溺地輕笑著吻上他的唇角。

觀察著他的反應,在修長的雙腿忍不住纏上壯實的腰並扭腰送上自己的臀部時,ファレナ將生殖器進入得更深更重,頂得レオナ爽到渾身顫抖、腳趾蜷曲,叫得更加大聲了。

他們下身緊緊相連,本不該擁有排泄以外用途的肛口正像女人的陰道一樣,恬不知恥地絞緊給予他歡愉的性器,透過這裡,似乎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龜頭的形狀,而大腿內側也被ファレナ的卵蛋打得發紅發熱。

レオナ大張著腿,看著一向沉穩仁厚的兄長此刻雙頰緋紅,滿頭大汗的情動模樣,與他出自同一血脈,有著些許相似的五官──

啊,他們是親兄弟呢。

要是父皇知道了,會多麼震怒呢?

在激烈的頂撞中,レオナ這樣想著,悖於道德的刺激與報復忽視自身努力雙親的快意,讓他渾身泛起過電似的快感。

「啊,嗯啊,哥哥,我還要更多」

他刻意用撒嬌似的語氣勾引著自己的親哥哥,他知道疼愛自己的大哥會無法抗拒一向高傲的弟弟難得的軟語要求。

果然,在下一刻,淫靡的邀請就馬上讓年輕氣盛的王者把持不住規律的節奏,渾身的肌肉暴起,發狠著緊掐著レオナ的細腰猛力操幹,野獸一樣的性愛帶來讓人恐懼的瘋狂快感,レオナ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不斷被頂出突起的形狀,露出了恍惚的幸福笑容。

「レオナ......我要到了......!」

「哥哥,哈啊,射進來,給我你的東西!嗯!」

沒有給ファレナ選擇的權利,レオナ的雙腿緊緊纏住了他的屁股,獅尾也圈住了兄長的腰,不斷往自己的方向壓,讓灼熱的肉棒死死抵住甬道上的軟肉射精,將他的後穴灌滿白濁的精液。

珍貴的王者後代,白白浪費,在他的腹中死去。

高潮的頂峰過後,擔心過於自己龐大的軀體會壓壞他弟弟,ファレナ將虛脫的人抱住,翻了個身讓他枕在自己身上平復著性愛過後的餘韻。

汗濕的胸膛貼在一起,大掌撫摸著他的頭,輕柔的觸碰帶來的安心感讓レオナ昏昏欲睡。

處於不應期而仍然敏感的他在兄長有力的臂彎中輕輕顫抖著,沉溺一樣地閉上雙眼,意識陷入黑暗深處。

※※※

レオナ睜開眼,看見サバナクロー寮寮長房間的天花板。

他坐起身,垂著頭好一陣子沒出聲,腿間的濕意讓他覺得寒冷。

不清楚自己的臉上究竟出現了什麼表情,他也不想知道,卻感覺到一陣陣反胃和噁心,與極度的鬱悶。

從喉頭湧上一股嘔吐感,レオナ抓住自己的脖子,像是保護本能地觸摸故障的身體部位,又像是想把自己掐死。

然而,喉管裡滾動的卻不是滑膩的胃液或消化過的食物,而是有著紋路、有些堵人的的固狀物。

眼前發昏,他不得不閉上視線邊緣開始發黑模糊的眼睛,同時,他吐了出來。

生理性的淚水沾濕了纖長的睫毛,他再次睜開眼睛。

花。

好幾朵白色的花落在棉被上,像是剛摘下一樣新鮮漂亮。

綠色的眼瞳緊縮,卻沒時間給他反應,強烈的嘔吐感再次襲來──

這次,レオナ清清楚楚地看到與感覺到那些花朵從自己嘴裡被嘔出來,沾黏著些許透明津液的花朵們不斷從喉嚨深處被推到口腔中,花瓣的柔軟滾過舌面,從張開的嘴裡落下,一朵一朵出現在三角紋的薄被上。

停不下來。

那份反胃感還在持續,眼淚沿著眼臉下的疤痕滴落,和口中吐出的花一起安靜地砸在布料上。

レオナ只能彎著身子不斷地嘔著,他不清楚自己吐了多久,直到他覺得自己好像都連整個胃都快要被嘔出來之前,劇烈的不適感終於褪去,喉嚨熱辣辣地疼著,有點泛酸。

整個床像是精心布置過的花床一樣,在他周圍堆滿了白色的花朵,還落了幾朵在地上。

他脫力地向前側倒在花上,花瓣柔軟而乾操,躺起來十分舒適,褐色的長髮散開,落在那些花上,レオナ虛弱地喘息著。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十分不合理,レオナ心中卻沒有一絲驚慌和疑惑,只有深沉的疲憊。

他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花吐症,患者單戀他人,卻又不能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於是積鬱成疾,並從口中吐出花瓣或是花朵。而眼前那佔據他所有視線的白花,每一朵都有著裙襬似的六片花瓣,名為鳶尾花。

レオナ憤恨地咬牙,抓住無辜的白色花兒們,將它們在掌心中碾碎,鳶尾花被殺死後的血液沾濕了他的掌心,無聲地詠唱著ユニーク魔法的咒語後,張開手,破碎的花瓣屍體化成無數沙粒,即使緊握著拳,蓄滿的塵土仍是從指尖流逝而下。

滿床的花瓣也逐漸被黃褐色的沙粒慢慢吞沒,在四周揚起乾燥的風,一點一點,飛旋到空中消散。

將身體蜷縮起來,他抱著膝蓋,把臉埋到雙臂之間形成的黑暗中。

※※※

今天也吐了花。

マシフト社的練習一結束,レオナ忍著從氣管到嘴裡堵得快滿出來的花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間,扶著牆,一張嘴就吐出數十朵藍色的牽牛花,持續嘔到眼淚和鼻涕都被逼出來了才堪堪停止。

喇叭狀的花朵在地上堆成了可觀的數量,像是門前新添的一大塊地毯。レオナ瞪著它們,手按著發熱又不舒服的胃,皺著臉滿面陰鬱。

假期將近,認真練習完的社員們在更衣室裡閒聊著彼此對假期的規劃,提醒了從不記日期,只是在學校消磨無聊的每一日的レオナ又要回家的事情。沒來得及為要面對活潑吵鬧的姪子而頭疼,強烈也同樣熟悉的反胃感又突然襲來,顧不上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他立刻跳上掃帚飛回自己的房間,縮在自己房間吐出那些不斷提醒他有多可悲的諷刺絕望。

煩躁地扯下上衣,把運動衣當成毛巾胡亂擦去臉上的痕跡後又隨便地丟在地上,レオナ打開櫃子拿出好幾瓶酒與酒杯,背靠著床鋪坐在地上。他半睜著眼,疲憊地倒著酒,一杯又接著一杯地喝著。本來睡眠品質總是十分良好的レオナ,半夜總是會因為花吐症被迫中斷睡眠,使得原本沒有飲酒習慣的他開始用酒精讓自己醉倒,讓那些辛辣的金黃液體麻痺紛亂的大腦。

他討厭酒,他不喜歡失去掌控能力的感覺,更討厭酒的苦味與令人難受的辣味。這份痛苦卻讓能讓他逃避思考,也帶來自虐的扭曲快感,他就放任感官被酒精侵蝕,醉後的嘔吐總比吐出那些不正常的花還要讓人可以接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腹部很漲,渾身都熱了起來,レオナ重重放下杯子,垂著頭呆滯地看著地上的花,又驀地抱著肚子仰頭大笑,肆意張狂的笑聲迴盪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間裡,顯得十分怪誕不經。

笑聲戛然而止,前一秒還攤在床邊笑得抽氣的人,表情又在一瞬間變得痛苦扭曲,張嘴無聲的尖叫著。

他似乎失去了顏面神經的控制能力,僵著詭異的微笑弧度,跌跌撞撞、又像是生鏽的機械一樣不自然地間斷性停頓著站起身。

他抬腳,用力踐踏著花朵,突然地跳起了草原熱情奔放的傳統舞蹈。鮮豔的藍花被他的動作震得飛起又躍下,在他腳下被踏得殘破粉碎,流出帶著清新草味的花汁,讓他越發亢奮目眩。

失速的心跳在他耳裡成了不應存在卻存在的熱情鼓聲,他大跨著舞步的步伐,隨著那些鼓點形成了一種狂野中帶有節制的特別風格。他高舉雙手又揮下,順著動作向前甩了一下頭,長髮俐落地在空中畫出乾淨美麗的弧度,他的舞蹈是帶動全身的,肌肉紋理隨著或挺胸或收腰的舞動越發流暢明顯,雄壯又不失柔軟,充滿了力量與生命的美感。

醉意終究是讓レオナ脫力地跌坐在地上,代謝酒精帶來的灼熱與劇烈運動後的熱度讓他渾身像是泡在水裡一樣大量出汗,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用力眨了好幾次被汗水浸溼的睫毛不適地皺著眉,死命瞪著即使被踩碎、一大半仍是完整的群花覺得十分礙眼。

花吐症的患者會吐花,那把這些花吃回去,會怎麼樣?

想要它們消失的話,吃掉不就好了嗎?

レオナ平時靈活俊敏的腦袋此刻被打了數道死結,他神智不清地如同餓了好久的人一樣,癲狂地抓起花就往嘴裡塞,粗略地嚼了兩下就吞。

他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只知道渾沌的視線開始出現一些破碎的畫面與迷幻多彩的光影。

蜜色的身體向前傾倒,摔進了由花屍組成的亂葬崗。

※※※

一個罩滿白布的房間。

左手邊的窗戶外是熟悉的草原風光,明媚的陽光照在或大或小被白布掩蓋住的雕像,給人一種心安的沉靜感,空氣乾燥而令人舒適。

雕像。

是的,即使レオナ從沒來過這個房間,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身處異處,厚重的白布更是無法讓人一望即知那底下隱藏住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物體,但他就是知道。

看似被隨意放置的雕像,其實是由左手邊的最小雕像開始,它右邊的雕像又大了它一個尺寸,逐漸成長似的,以レオナ為中心,一圈又一圈地繞著他擺放。而他自己,則渾身赤裸地坐在也同樣被白布蓋著的沙發中。

他是這裡唯一的觀眾。

石塊挪動的聲音響起,他的坐椅自動地轉向了那個最小的雕像。

如同舞台劇的帷幕被拉開似地,最小的雕像上的白布落下,露出它完整的面貌──那是一個長相十分精緻可愛的男童石像,它與整個房間一樣泛著細膩的白色,圓潤飽滿的嘴唇抿著,帶有嬰兒肥的小手捧著什麼東西似地舉在半空,貓似的大眼睛流露出依戀與崇拜的情感。

六歲的自己。

レオ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地看著它,落地窗外的陽光卻驟然變的強烈,記憶的白光不聽使喚地吞沒了整個房間。

※※※

「哥哥。」

感覺到衣襬被扯住,ファレナ停下腳步,把年幼的弟弟一把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哈,哈啊......レオナ殿下......ファレナ殿下要去上課的,快過來這裡!萬分抱歉,ファレナ殿下,レオナ殿下跑得實在太快,小人實在是追不上。」擔任照看小王子職務的下人跟在レオナ身後出現,氣喘吁吁地低下頭向ファレナ謝罪。

「沒關係,晚幾分鐘老師也不會責怪的。」ファレナ寬厚地擺手讓下人起身,親了一口弟弟柔軟可愛的臉頰,毫不意外地被一向嫌棄他親暱舉動的小手一把推開,ファレナ仍然是露出溫柔的耐心微笑問他,「怎麼啦?想哥哥了嗎?」

「才不是,是我也想上課,聽說哥哥今天要上知名魔法師教的魔法防禦術,我也要聽。」レオナ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上笨蛋大哥留下的口水,認真地和兄長提出要求。

「跟哥哥撒個嬌我就帶你去。」

ファレナ只是狡猾地向討厭撒嬌的幼弟提出反向要求,而沒有對六歲的孩童是否能聽懂對十三歲的他都是過早學習的超前課程產生質疑。也就算レオナ什麼也不做,他還是會滿足對方的願望,ファレナ只是想逗逗他早熟的聰明弟弟而已。

他沒料到的是,レオナ翻了一個白眼後,用柔軟的小手捧著他的臉,睜大水汪汪的漂亮綠眼,軟著聲音對他說,「哥哥──帶我去嘛──好不好──」

レオナ本就長得十分好看,即使不笑,都像個小天使一樣,有著遠優於常人的完美臉蛋。然而早慧的他對大人逗弄孩童的幼稚行為往往都是毫無反應,笑都不笑,像是看著並不有趣的馬戲團猴戲似地,無聊的拒絕繼續那些對他來說已經過於簡單的教材與遊戲,小大人一樣地沉著臉,高傲地提出他的要求。

「啊啊啊レオナ太可愛了你說什麼都好!!」

ファレナ此刻無比慶幸レオナ平時都板著一張小臉,他的寶貝弟弟賣起萌來真的不得了,天天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活不到繼位的那一天就要心臟衰竭英年早逝。

「唔,抱太緊了!給我鬆手!」レオナ在兄長的緊抱中動彈不得,張嘴就用尚未尖銳的牙齒咬了ファレナ一口。

「別咬,你快換牙了,咬壞了會很痛的。乖,哥哥這就帶你去上課。」

「殿下!」見ファレナ真的要帶著レオナ走,下人這才慌張地勸阻大王子的決定。

「沒事,你退下吧,我來照顧レオナ就可以了。」ファレナ溫言安撫著不安的下人後,抱著弟弟轉身,繼續前往教室。

レオナ趴在ファレナ身上,看到剛才還一臉感動於皇兄的善解人意,此刻卻不滿地瞪著「製造麻煩」的他的僕從,抓緊哥哥的衣服,把臉埋到少年的肩膀裡,不想再看。

已經成年的レオナ就坐在一旁淡然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逐漸失去色彩,像是投影的劇片被播放完畢,慢慢失去了影像。

畫面退去,他又回到了充滿雕像的房間當中。

安靜了片刻,坐椅再次轉動。

落下白布的,卻不是方才的小雕像旁邊的雕像,而是再後一排,體積不小,高度卻很低的中型雕像。十幾歲的少年躺在什麼東西上一樣,羽睫半垂,索吻一樣地仰著臉。

レオナ沒有起身離開的念頭或舉動,也沒有閉眼逃避。

彷彿已經知道死刑確定判決的罪人一樣,靜靜地親眼見證著自己步步走向絕望的過往。

※※※

正要翻頁的手被擠開,ファレナ無奈地笑著,由著レオナ像騷擾主人工作的貓一樣,任性地躺到自己的腿上。

ファレナ把書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用寬厚的手指搔弄著レオナ的下巴和耳朵,讓他的喉嚨發出舒服親暱的呼嚕聲。

「好久沒看到了,レオナ這麼撒嬌的樣子。」兄長欣喜地笑著,低著頭看著他,耀金的橘髮和他褐黑的髮絲貼到了一起。

看著那個傻兮兮的笑容就莫名覺得不爽,レオナ打開他的手,將姿勢換成了側躺,「誰在撒嬌了,我只是來報復你的而已。」

「怎麼啦,我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對弟弟的舉動習以為常,那雙溫柔的大掌順著光澤的褐髮摸著他的頭,讓人感到十分心安。

「明明我就比較優秀,為什麼父王只稱讚你一個......我熬夜唸書努力那麼久,你可是每天按時上床睡覺的。」

ファレナ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慢慢地摸著他,「父王他......唉,レオナ,你確實十分聰明厲害,雖然父王沒有稱讚你,但你比我自由多了......為了繼任王位,我得到的懲罰可比你看到的稱讚還要多,受到的限制也是,就好比你說的睡眠時間,也是被嚴格管控的,我別無選擇。父王說,百獸之王,要隨時保持著豐沛健康的力量,不能因病而隨意倒下。」

レオナ的耳朵塌了下去,像是不想聽到ファレナ的解釋似地賭著氣。

但ファレナ知道他在聽,他以在レオナ幼時、念故事書一樣的平穩語調,繼續說了下去。

「能為這個國家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一個人的能力,不是來自其他人的評價就能被完整定義的。你是我最棒的弟弟。」ファレナ牽起レオナ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而且,這個世界也很大、很大......吶,レオナ,你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嗎?我剛剛看的書上說,有會間歇結冰的珊瑚大海,有巨龍飛旋的荊棘之谷,也有遍地都是寶石的輝石之國呢,你替哥哥去看看吧。」

「誰要替你去,你那麼愛出去就自己去......」レオナ不耐煩地回話。

他直起身,跨坐在ファレナ身上,捧著那張剛脫去少年的青澀,初顯成熟、稜角分明的俊臉,碧綠的輝目直直地倒映出兄長如同落日霞光一樣的耀眼橙瞳,交映出的顏色,就像是染上晚霞色彩的草原一樣美麗無比。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弟弟出落得越來越發好看了。

即使天天都能見到面,ファレナ仍然會因為這份懾人魂魄的美麗而有著片刻的失神。

「所以你不願意衝撞這些不合理的體制。」弟弟冷淡又隱含失望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レオナ湊近他,幾乎要貼上他的嘴唇一樣的距離說出後半句話:「不管是為了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願意。」

「是的,這是我從生下來,就必須負擔的義務。」ファレナ閉上眼,亮眼的霞色從翠綠上離去。

就算距離得這麼近,レオナ仍然是無法辨明那雙眼中是否有著與他相同的情感;又或ファレナ是否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那些隱晦而大逆不道的願望。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這些也都不再重要了。

一股氣梗在心口,レオナ長久以來對兄長的信任與依賴逐漸崩塌。

「我以為,你和他們都不一樣,看來是我誤會了,都是一樣的。親愛的國王陛下,喔,未來的。」

「レオナ......」

「最後一個問題,你愛她嗎?」

這個問題十分沒頭沒尾,ファレナ仍是正確理解了レオナ所指的是他一從學校畢業後,就會與父王挑選好的王后人選結婚的未婚妻。

「我會一輩子尊重她,守護她,愛惜她。」

「......哼,那傢伙那麼強,你還是保護你自己吧。」顯然,未婚夫本人不太熟識對方,レオナ卻是因為國土護衛隊的關係而認識他未來的大嫂的。

他突然倍感無趣似地從皇兄腿上下來,懶散地甩著尾巴,就和來時一樣突然地走了。

ファレナ的目光跟隨他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為止,又發了一會呆。在他想要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書時,手卻伸到一半就停了,轉而拿起另一本名為君王論的書,又與最初那樣,平靜地看了起來。

畫面淡去,レオナ懶散地攤在座位上。他想起這個時候的他,也曾經因為皇兄對他的好而質疑過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忌妒ファレナ所得到的讚美與扮演好不爭不搶的好弟弟角色。

明明只有皇兄會對他那麼溫柔,寵愛,渴望更多的他,是否太過貪婪醜陋?

當時的他,被溫暖所觸摸時,他感覺到寒冷。

當時的他,被溫柔所對待時,他感覺到羞恥。

但是,小時候,皇兄就念過Great Seven中百獸之王的故事給他聽,那隻明明也是二王子的獅子,卻不受血緣的天生限制,靠著不屈的毅力與努力取得了王座,實現了人人讚嘆的偉大統治。

那麼,他這些想法,怎麼會是錯的呢?單純以血統決定世襲制的君主國家,真的是公平的嗎?

當然是不公平的。

但是人生,就是不公平的。

レオナ露出嘲諷的微笑。

石椅的摩擦聲再次傳來,看了兩場無聊得讓人想砸臭雞蛋的愚蠢戲碼,レオナ開始感覺到膩了,然而這次,眼前的異樣讓他稍微驚訝地挑起眉毛。

數不清的雕像全部消失,原本被擺滿而顯得擁擠狹小的房間,此刻卻空蕩蕩地,只在中心擺著一個長條狀的物體。白布與前兩次一樣滑落在地上,一具純白的石棺出現在眼前。

レオナ疑惑地擰著起眉心,不容拒絕的白光卻再次將他吞沒。

※※※

是婚禮。

レオナ穿著純白繡金的華貴禮服,站在山丘上的大樹樹蔭下,遙遙遠望著盛大的婚禮現場上,新人們經過宣讀永恆的真愛之誓,ファレナ與戴著金黃面紗的新娘,交換了象徵忠貞的項鍊,幸福地接受臣民與各國貴賓們的祝福。

而自己沒有出席,他一點都不想出席,他打算等ファレナ前來他房間質問他的時候,隨便藉口說記錯日子了。

這天的陽光過於熾烈,將新郎頭上的王冠與新娘身上盛裝打扮的黃金飾品照得眩目無比,新任國王金黃色的橙髮像是火焰一般地生動燃燒著,如同地上的太陽。

他穿錯衣服了,應該穿黑色的。

溫柔涼爽的深色樹蔭投射在身上,也勉強能算成喪服好了,才能對自己盛大的死亡表示無上的哀悼。

是葬禮。

在橙光從他的眼中離去的那一日被宣判,在此刻執行,如同凌遲一樣折磨讓他反胃噁心。

レオナ從口中嘔出一株連著長長花莖,像是心臟一樣鮮紅的曼珠沙華。

他的心,在舉國的歡聲之中跳崖自殺,摔得支離破碎。

無人聞問。

赤色的紅花落下時,レオナ終於再也坐不住。他想要離開,接連被迫處以剖心的酷刑對他實在過分殘忍。他掙扎地站起身,座椅上絲質的白布卻讓他踩得滑了一下,差點扭了腳腕,下意識撐住椅上的扶手,原本好好在他身後的石椅卻憑空消失,變成深不見底的深淵,他因此向後栽倒,與眼前的花一起失重。

※※※

レオナ穿著純黑泛紫的喪服,站在山丘上的大樹樹蔭下,遙遙遠望著前任國王的墳墓。

在他前來的路上,紫黑色的曼陀羅花落了滿地。

「レオナ叔叔?」

恍惚之間,像是二十幾歲的兄長正站在自己眼前。

チェカ手上捧滿了紫花與葬禮用的白花,一臉擔心地望著他。

那張與他父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太陽般的橙色眼眸卻不只僅是親情,還有著怎麼樣也隱藏不住、快要滿溢出來的愛意。

「チェカ,你知道你手上那種花叫做什麼嗎?」

「知道,是曼陀羅花,對嗎?」

「不愧是新上任的百獸之王,可真聰明。」

「但是,為什麼路上都是這種花,是叔.......」チェカ的話語被覆在嘴唇上的手指截斷,レオナ的身子像是要靠到他懷裡似地接近他,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乎為零,讓青年的臉立刻就熱了起來。

「噓,別問。你不曉得的事情還多著呢。」

チェカ睜大眼睛看著他消瘦不少卻仍舊美麗傾國的叔父張開嘴,鮮紅的口腔內出現一朵曼陀羅花,レオナ把花舉高,在掌心中捏碎,仰著頭、伸出舌,接住了溢出的汁水。

「像是這種花常常被拿來做毒品,更常拿來助興之類的事情──也是,你父親還沒來的及給你安排性事的練習就走了,真是可憐的孩子。」レオナ抱住チェカ的脖子讓他低頭,覆上姪子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給了他一個溫柔而情色的吻。

「讓我來教育你,引導你,輔佐你。」

チェカ感到十分混亂,同時身體卻也湧出令人難受不已的燥熱,與レオナ貼在一起的下身更是漸漸地鼓脹起來。

「親愛的國王陛下。」

END.

[[jumpuri:夢與花語的解釋 > https://www.plurk.com/p/nw1n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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