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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救系統AVG改造計畫》柳沈,10

[db:作者] 2025-07-20 15:19 5hhhhh 5920 ℃

他在眾人、眾魔打鬥間卻仍尋隙來涮他的百十道目光中默默放開柳清歌,戰勢因此還微微一緩,待他放開,又俱是熱烈廝殺起來。懷中那人蓄勢已久,重獲自由便一飛沖天,他連忙踩劍追上去,意外順利就把人拽下地來,「柳清歌!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死這兒!」

柳清歌踉蹌落地,仰頭喊道:「沈垣!」

就在這時,一道雪亮劍光掠過,他竟也從修雅上被掀飛下去,柳清歌足點地蹬上半空,輕巧將他接了滿懷,身子一旋衝力減緩,穩穩當當落在地上。

洛冰河乘正陽降落,一身白衣飄飄,他跑上前,在兩人面前咚咚兩聲跪下來。

他一向沉穩,此時點卻仍是少年模樣,青澀氣質依稀可見,他自打與同門相處融洽之後,就少見他眉眼透著不服輸的堅硬倔強,可眼下他又跪得那樣決絕果斷,好像這世上除了沈垣再也沒有他人能令他臣服。

「師尊。」他仰頭看沈垣,雙眼亮如寒星,一如數月前在絕地谷的無間深淵之前。

「你這是幹什麼?!」沈垣怒氣衝天,也顧不上裝什麼逼了,反正他早就掉馬,不必再演。「你可是在忤逆為師?」

「師尊,您也知道現下情況非比尋常,才會如此焦急。」洛冰河輕輕道,「弟子冒犯,還請師尊恕罪。」

其實用不著他說,戰況已經相當明顯。

就算有百戰峰眾的加入,可雙方的數量差距及續戰力都是相差懸殊,現下也只是勉強打成平手而已。

沈垣從柳清歌懷裡脫出,死死瞪著洛冰河,「你……你想幹什麼?」

「那日為了打敗漠北,弟子不得已動用了魔氣,我是前來認錯的。」洛冰河低首道。

「你小點聲,說什麼胡話?!」現下無數雙耳朵聽著,他怕是要暴露了,卻仍替他說話,「起來,這事往後再論,為師沒有餘暇慢慢聽,掌門師兄他……」

洛冰河卻高聲道:「師尊!」

仔細一看,洛冰河的眼底的痛苦焦急並不比他少,卻異常堅定,沈垣瞬間什麼都懂了。

他臉色一白,逐漸變為鐵青:「我不許你這麼做……」

「師尊!」他拉住沈垣縞白的褲腳,「柳師叔和掌門師伯都因為無厭子受傷未癒,而那天琅君又明擺著至死方休,弟子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還望師尊成全!」

他救洛冰河,讓他好好待在蒼穹山派,為的只是想許他一個正常的童年,可為什麼天命總不放過他?!

沈垣顫聲道:「你答應過為師什麼,難道都忘了?」

洛冰河淒涼一笑:「師尊說的,怎麼能忘?」他彎身作了個長揖,又叩首數回,「弟子想保護蒼穹山派,想保護您。您說的,這兒是我的家。」他又側頭望了望柳清歌,「何況,師尊每日都與柳師叔眷侶神仙一般卿卿我我,弟子真是沒眼看了。」

沈垣臉色紅白交加:「說什麼胡話?起來!」

柳清歌也來拉他,柳沈兩人一左一右,洛冰河居然也乖乖地被揪著站起,漆黑的瞳仁逐漸染成了深紅。

「恕弟子窺視師尊隱私之罪。弟子……曾在師尊的夢境看過您自爆死去。」他周身魔氣藏之不住,卻是滿溢哀傷。「若是真的,弟子……弟子再不想看您……」

他沒有說下去。

身形一晃,下一刻,他身影便已立在戰線之前!

穹頂峰上,魔氣沖天。

洛冰河從敵我兩方酣鬥中插入,爆量氣勁一震,對戰者皆往反方向被沖開飛出數丈,漠北君閃現在洛冰河身側,與他一左一右攻向天琅君和竹枝郎。

天琅君笑道:「若是戰況更烈,便更好了。」

魏清巍雙劍齊出,一面道:「魔孽,你究竟想做什麼?!」

天琅君摸下巴:「傳說世間有浩劫,心魔劍便出。我便是為此心魔劍而來。」

洛冰河冷笑一聲,從袖裡拉出一柄紫光瀲豔的魔劍,「你說這個嗎?」

要命!

至少本該在三年後才自無間深淵中撈出的主角金手指,竟然現在就拿到啦!現在洛冰河才十七歲,毛都還沒長齊呢!

這特麼不是AVG嗎?怎麼外掛比之前開得還強啊!

紗華鈴這時化作紅影掠向正在閉目療傷的岳清源,沈垣把欲上前的柳清歌推開,上前擋下致命的血爪,修雅齊齊削掉她前端指甲,她嬌斥一聲,媚眼一瞠,再次撲過來。

這女人不是為了洛冰河連老爸都能坑的嗎?啥時候被招進天琅君座下了?再說這天琅君不是被鎮壓在白露山下嗎?你搞得我好亂啊!

桀桀怪笑又從洛冰河那處戰圈傳來:「沈仙師,無厭子跟我說了很多『你們』的事情。」

WTF?!

「包括你和柳仙師那不言而喻的糾葛、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不斷閃避數回洛冰河與漠北的前後夾攻。「說起來,真該謝謝他,帶著我的外甥替我找到了露芝重塑肉身……」

所以……無厭子逃跑會逃到白露山,並非湊巧?

洛冰河卻不給他機會繼續,心魔劍魔氣盎然,卻流淌得十分清澈妥貼。

沈垣知道,控制心魔劍的訣竅,便是能制住自己心中的魔,有一顆堅強之心。

以前洛冰河做不到的,他現在竟然做到了,不僅比以前早,還做得更好。

紗華鈴終究是小丫頭片子,毛毛躁躁,又向來自傲輕敵,數招之後,便已如屈居下風,沈垣不想下重手,現在純粹只是陪著她玩兒罷了。

而天琅君還在那貧嘴不已,洛冰河在空中斬出空間裂縫,颳起一道幽冥烈風,把包括他在內的魔族頭子們全都捲進烏黑扭曲的縫中,沈垣一記暴擊炸給了紗華鈴,準確無誤地把她送進去。

洛冰河臨走前,只是平靜地回眸一望。

彷彿與萬水千山訣別。

29.

後來才聽同道中人提起,這天琅君想要心魔劍來合併人魔兩界,重生之後找不著,便拿蒼穹山派開刀,為的是用『浩劫』來引出心魔劍,卻不知心魔劍早已認主,現在他跟這個主兒在魔界劃清界線,各自有魔眾擁戴,打得不可開交、如火如荼,自然也沒心思來禍害人界。

洛冰河等人走後,自然又引發了一番軒然大波,岳清源傷癒後,這反對和撻伐的聲浪便被壓了下來,明裡暗裡敢罵沈垣與魔勾結的又都被百戰峰一一料理,修真界中紛爭瞬息就被平復,至於派內吵鬧的,也只有那黃清責一人罷了。

柳清歌在百戰峰繼續養傷,除了以靈氣輔助外,木清芳的食療效果也相當顯著,飯後他和沈垣總是在百戰峰內悠悠漫步,時間一久,百戰峰弟子們摸清了兩人的路線,默契地避開,因此山間小徑、竹松林蔭,變得少有人跡,弟子們就算互毆無意間闖入,也會摸摸鼻子不打了。這段期間,向來好勇鬥狠的百戰峰風氣竟浮現了一縷和平之色,尚清華偶爾來訪,總誤以為自己是上錯了峰,這兒哪是百戰峰?都快趕上勤懇規矩的穹頂峰了。

他們在一處山頭慢行,月色正好,夜風涼拂,柳清歌在前,他斂眸在後,涼風送來的一陣草香漫漫,靈香草的清郁,柳清歌的氣味。

「沈垣。」

「嗯?」

「你徒弟說的自爆怎麼回事?」

內心彷彿被小針扎了一下,他心虛抬頭,柳清歌正回身定然而望。

「不過是一場夢罷,你何必在意。」他繼續走上前,慢慢靠近柳清歌。

柳清歌則低頭順勢拉過他的手,把人摟進懷中。「你說是夢便是夢。」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仙盟大會之後,他也曾作一場漫長恍若前生的夢,夢中的沈清秋並非在仙盟大會救了洛冰河,反倒是將他推入深淵,洛冰河三年後回歸,心魔入髓、魔障橫生,失控為沈清秋犧牲所救,只能在無限痛悔中涕泣不已。

他一直以為此夢與他無甚瓜葛,可直到自己口中吐露:「此仇必報。」之時,他才恍然意識到夢境的真實。

夢境總是到沈垣死去後便結束,他每每醒來,都是渾身冷汗、焦慮不安,總想著要見他一面,好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

他更不會說,天琅君圍山,洛冰河同夢中那般暴露了魔族身分時,他有多麼震驚、多麼害怕噩夢成真。

「若只是夢,再好不過……」他收緊了手臂,用彷彿要揉碎沈垣的力道。

若是能將這個人搓進身體裡,讓他再也不能隨便犯傻,那便好了。

沈垣明顯被勒得喘不過氣,卻又莫名覺得心疼,死死忍著痛楚吃力地順他的背脊撫摸。

其實柳清歌表面好強剛毅,實則缺乏安全感,時常沈垣稍有一動一靜他便一驚一乍緊張不已,這也許是喪親後只剩下唯一的妹妹之故,他每天通過激烈的打鬥與尋釁來壯大自己,一顆心卻風雨飄搖好似再也不會為誰停留。

可如今,這顆心卻停留在了這裡。

沈垣也收緊了雙臂,把自己嵌進柳清歌之中。

此之後,時光又匆匆過去,如白駒過隙,晃眼便是三年,而這段期間,系統不辭勞苦的助攻,導致竹舍毀損率急遽增高,讓他動不動就得上常勝居借住,尚清華日夜找他來哭爹喊娘,抱怨業務繁重,他只好從善如流,乾脆地久住百戰峰不走了。

日月露華芝養在靈氣繚繞的蒼穹山澗水濂洞中,經過三年悉心照料,被盈盈仙氣灌溉得茁壯而靈美,他細細控制骨血比例澆淋肉芝,因此長出的肉身外表雖有部分相似沈清秋,卻有七分像他前世的自己,三分則全是清雅的靈氣,湖水精華養出來的容貌。

換身之前,沈垣告訴岳清源,他願意卸下清靜峰主位,畢竟這位子本就不是他的。岳清源也告訴他,就算沈九回來了,沈垣也不必離去,他終歸算是蒼穹山派的一員,何況他與柳清歌道侶身分雖未曾明言,卻也不曾遮掩,岳清源自然是不想拆散他們的。

言及此,沈垣尷尬地用竹紙扇猛搧臉,這柄扇子是柳清歌給他新添的,畢竟他身上的沈九所有物都已繳出準備歸還給於他,反正只消再掛上柳清歌贈予的吊玉穗子,它便又是屬於他的那柄摺扇。

「岳掌門要重見沈九,心裡一定有不少話要對他說。」他站在靈犀洞前蜿蜒的陣法上,「不管是什麼話,還望岳掌門勿再錯過機會,重要的事情一次說個痛快便好。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岳掌門如此有幸,能再失而復得。」

岳清源目光不自覺地跟向在一旁佈陣滾進滾出的尚清華,他鮮少這般心緒浮動,眼神飄忽,聽了沈垣的話心中更加震盪,只是訥訥點頭。

齊清萋自空中御劍飛來,漫聲道:「柳師兄那兒準備好了!」接著落地踹開尚清華,三兩下把他搞得歪七扭八的陣法順好。

沈垣朝尚清華呵呵一笑,意味深長。

她旋即斥道:「笑什麼!讓你笑!真是麻煩的東西!」

「齊師……齊峰主這脾氣,還是稍微改改甚好。男人總是見不得女人兇巴巴的,妳這樣不怕沒有人要麼。」他執扇掩臉。

「要你多管閒事!!話說回來,你這是在見外什麼?像以前那樣稱呼我便是,叫什麼峰主,怪噁心的。」她用鼻子哼了一聲,岳清源在一旁也點頭:「恢復以往的稱呼並無不妥,沈……師弟仍然能與我等稱兄道弟,看作一家人。」

齊清萋卻又不滿了,「哼!我們如此真心待你,你還是不願告知我們真名麼?!」

沈垣快把臉都搧冷了,打哈哈道:「我與沈九同為沈氏,知道怎麼稱呼即可,何況名字只是一種代號,師妹又何必糾結於那虛名呢?」

她嗔道:「歪理!」

沈垣站到用特製硃砂寫就的陣法之上,岳清源則站在鋪著紅布的祭壇之前,對天空作揖,開始舞劍招魂。

設置的陣法共兩處,一處肉身養成之山澗、一處靈犀洞前,屆時他站在天光最亮的至高點,待沈九的魂魄歸來,他的神識便可藉由傳送法陣移轉至露芝肉身上。

他抬頭望向晴日燦爛、藍緞雪雲的天空,陽光刺痛他的雙眼,令他眸子浮上一層水氣,這感覺似曾相識。他在花月城頂自爆時,也是這般景況,當時情況緊急,他沒能好好觀賞廣袤青天,而如今卻已與那時不同,顯得從從容容,張手擁抱驕陽。

【親愛的玩家,您是否用10000好感度兌換關鍵物品?是/否】

『是』鍵戳下的瞬間,一束聚光燈般的精光自天頂穿透而來,將他當頭罩住全身,光斑點點纏繞身側,將他的靈魂從這個身體輕輕托了起來,接著,一股不屬於他的能量灌入了天靈。

柳清歌在穹頂峰旁靈氣繚繞的山澗,抬頭見到了這道如天庭帝光的雪亮顏色,光束穿雲破霧直直落下之時,一縷彩花倏地緊挨在光束邊炸裂,是齊清萋發射的信號煙花。他隨即催動腳下法陣,迤靡的咒文浮現靈氣浩渺,陣式中央露芝創造的肉體注入了靈息,霎時間白華滿布,光流不息。

片刻,陣法就逐漸平靜,只剩熾熱的日光照在沈垣赤裸的肉身上,將他的肌膚添了一絲人色。

柳清歌用過水的布巾為他擦拭身上泥土,替他依序穿上褻衣與外衣,並束好腰封,仔細地攏起了他過長的髮輕輕順理。

柳清歌光潔的額頭微微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是被日光曬的,他心如擂鼓,卻是強裝鎮定,挽髻的雙手抖得猶如篩糠。

沈垣這尊重塑的肉身面容姣好,唇紅粉面,沈清秋已是相當膚白,他卻比之更加膚白勝雪、斯文俊秀,尤其是須臾之後睜開的雙眼,靈動慧黠,瀅渟明亮,澈若湖水,修眉如墨。

「……柳師弟?」

嗓音竟也是相當好聽,溫潤清新而令人如沐春風,不再似以往總是過於清冷。

只一眼,柳清歌便移不開目光,視線隨著沈垣起身而提高,他很難得地想笑,卻笑不太出來,但他的眼眸溫柔如汪汪暖泉,泉中只能容下一人。

「沈垣。」

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雙腿不聽使喚,但他還是努力撐著站起來,將他摟入懷中。

「你回來了。」

他最初抱得很緊,後又生怕掐碎他似的,不知所措地鬆開手。沈垣反倒坦然回抱住他,連著兩個人的份使勁地揉緊,不讓放開。

「我回來了。」

新生的身體未有任何不適,只是方才魂魄顛簸,令他有如過山車,還未緩解那陣眩暈,他把臉埋進柳清歌懷裡,這具身體和沈清秋身量身形都略相近,可和柳清歌一比之下,似乎矮了一吋,卻是相當適合與他擁抱的高度。

「你到現在還按輩分喊人?」柳清歌手心抵著他的後腦,指腹輕輕摩娑,「沈垣。」

怪了,怎麼換具身體聽了這聲叫喚還是耳朵癢?

「那該怎麼喊你?柳、大、大!」他咬牙切齒,臉上卻撲了陣紅。

「自然是喊名字了。」

「嗯,柳清歌。」他用鼻子蹭他肩窩。

「喊名字。」柳清歌重音道。

「好好好,清歌、清歌。」

他揚起嘴角,心滿意足。

「嗯。」

沈九回歸以後,在清靜峰上深居簡出,不管世事,指導清靜峰弟子的任務就落在了沈垣身上,因此他二人是沈九掛名峰主,實為沈垣掌事。

明白二人真相的也只有當時執行儀式的幾人,對外是說沈九與沈垣為一對失散兄弟,因意外靈魂互換,現在只是換回來罷了。眾人糾結於兩人的身分,一次十二峰主(加沈垣為十三人)會議後,為避免混亂,竟開了令清靜峰有二主的先例,沈九為主,沈垣為副。

「蒼穹山掌門與各峰主都無甚意見,黃師弟何苦緊咬不休?說起來,你從前就與我不睦,如此多次為難於我,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存心找碴?」沈九摺扇搖得風流,與沈垣總是拿來遮臉不同,搧動的幅度更大、離臉較遠,姿勢看上去大方得反而有些張狂。

當時沈九自沈清秋這具身體醒來後,岳清源就激動得抱住他,他還處於長期昏迷混沌的迷糊之中,一睜眼就被抱得掙脫不得,因而氣了岳清源好一陣子,此番與會仗著岳清源心存愧疚,更是懶得給他面子裝什麼兄友弟恭了。

黃清責被激得憤憤站起,柳清歌卻比他更快,噌噌兩閃就把他左右兩邊的桌子全碎了,他一手定定握住彷彿未曾出鞘的乘鸞,根本看不出是何時出劍的。

峰主們怕自己倒楣,紛紛開始譴責起黃清責,身心受到威脅還成為眾矢之的的狀況下,他只好灰頭土臉地妥協:「隨便你們了!!」

若不是柳清歌途中暴力鎮壓,黃清責還不知道要怎麼發作呢,加之沈九嘴巴厲害,說得他滿頭灰,他只能牙癢癢地拂袖而去。

於是,雙峰主的地位就這麼定案了。

離席之際,沈垣特地向沈九道謝。

沈九一襲青衫柳綠,正被岳清源扶著起身,聞言只是冷笑了聲,「你不必謝我,他針對的本來就是我,以前除了柳清歌之外,我經常少不了要和幾個師兄弟死懟,早就習以為常。」

柳清歌眉頭一跳,看到這張臉透著一股熟悉的苛薄勁,覺得難以忍受,抱著手站到門口去等沈垣了。

沈垣搖搖摺扇,瞥了一眼寫滿情緒的柳巨巨,對沈九道:「兄長回魂之後,身子可有不適?」

似乎不大習慣這作作樣子的稱呼,沈九皺眉,「沒什麼,就是之前睡了太久不適應罷了。」

岳清源那股子『小心輕放怕摔碎』的緊張勁兒都透過來了,他連忙攙著沈九同沈垣走出穹頂殿,沈九推開他,不客氣的嘖了聲。「七哥,我又不是腿斷了,你別老扶我。」

岳清源似乎有些無奈:「小九,你連站也站不穩。」

沈垣深諳此道,他換肉身之後也是如此,只是沒沈九那麼嚴重。

「固魂的靈藥並不難找,請木師弟找幾副服用便好了。」他道。

送走拉拉扯扯的兩人後,柳清歌倚在殿外廊柱,瞥了他一眼:「那你呢?可有不適?」

沈垣露齒而笑,搖了搖頭。

柳清歌卻迅速轉身,召出乘鸞,一副酷勁兒:「走了!」

沈垣清楚看到他耳後一片緋紅。

為了與穿青衫的沈九區別,他開始學著柳清歌穿起白衣白褲。

柳清歌穿的一套繡銀色暗紋的廣袖長袍,腰封雪白綁帶水藍,風動而過時長襬被光源照得繁複紋路銀光閃爍,束起的髮尾如潑墨輕揚,御劍凌空時,宛如一尊瀟灑飄渺的天仙掠過,一張臉又是那樣俊美無瑕,硬是將簡單的藍白穿得甚是好看。

沈垣於是也穿著同款雪白襯藍來裝B,仗著他新臉的清俊飄逸,又相反於他「兄長」沈九的好脾氣,贏得了不少仙姝峰妹子的青睞。

不過他無法得知的是,妹子對他的青睞雖也有仰慕,更多的是別樣的興奮。

這件事直到他與柳清歌下山遊歷之後他才慢慢知曉。

起先是走在容城裡會被一些陌生妹子認出來,然後指著他們興奮地喊:「眷侶同衣,好生美妙!」

他本以為這些人只是因為他和柳巨巨般配才這樣說的,沒想到一問之下,兩人就被熱情的妹子們拉到了街上書坊。

「秋水怨?什麼是秋水怨?」他翻看了架上的話本,才知道,原來他與柳巨巨的故事,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民間被加油添醋不實的流傳啦!

他把一整套話本帶回客棧分天看完,並總結故事情節如下──

這是一個師兄救了師弟後情不自禁啪啪啪,遇上危險師弟捨身報恩把師兄從老仇人手上救下啪啪啪,並帶著師兄自家徒弟「一家三口」學作菜溫馨秀恩愛之後,關起門來還用上吃食增添情趣啪啪啪,就算魔族圍山也要抱在一起啪啪啪,山澗中換魂再度重逢依然啪啪啪,下山伏魔還是啪啪啪,最終索性一塊兒同居好方便啪啪啪並禍害同門……的故事。

沈清秋臉一黑,[[rb:把書甩到已經用 > 秋水怨]]堆成小山的地板上,一頭扎進耐心陪他閱覽已久的柳清歌懷裡。

他悶悶道:「這他媽不就是個毫無劇情的辣雞小黃書麼?!書名還用了這個秋字,毫不避諱好麼?!」

秋水是什麼?!

沈清秋麼?!山中水澗麼?!這個作者未免也太了解蒼穹山內的地理環境還有柳清歌和他的事了吧?!派中真的沒有內奸麼?!

沈九回來後,言明不想要再叫這個帶「秋」字的名字,所以現在這個名字還是歸屬於他,可他就是覺得彆扭。

柳清歌已經習慣了他無厘頭迸出的奇妙語言,也不奇怪,一下一下揉他髮頂,無可奈何道:「誰讓你只給我知道你的真名,旁人自然繼續喊你沈清秋了。」

這特麼是重點嗎柳巨巨。

「我們哪是那樣兒的?」他指著話本封面曖昧交纏的圖畫,「咱們每時每刻都純潔無比好麼?!」

柳清歌咳了一下。

「也許很快就會那樣了。」他淡淡道。

30.

沈垣寒毛倒豎,不敢置信。

日了鬼了!好感度不是歸零了麼?怎麼柳巨巨會對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系統也在他換身後沒再出聲騷擾,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說好的好感度歸零呢?系統你個坑貨!

柳清歌尚在逼近中,果然這一刻終究是要來了嗎?

「柳清歌……你冷靜點。」

沈垣被他覆在身下,修長有力度的雙手撐在兩旁讓他無處可逃,「怎麼冷靜?」他捏了一把雪白光滑的沈垣頰側。「叫清歌。」

「好,清歌。」他睜大雙眼許久,眼眶因為泌淚有些緋紅,「你沒有變得比較……不喜歡我麼?」

「召回沈九的魂魄,我並不覺得有何損耗。」柳清歌如實回答。

「那是系統騙我了?」他在腦內呼喚系統,可仍舊毫無應答。

「不知道。」柳清歌開始專注嘬他的脖子,長髮在他肌膚上拂來拂去,他把嘴湊近他耳際。「沈垣。」

沈垣表示投降,開始脫衣服。

他一邊扯腰帶一邊道:「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

柳清歌撐起身,對他微笑,低首與他一場熾熱的接吻,把他吻得偷昏腦脹,氣喘吁吁。

實在犯規,先是喊名字,再來是一抹晴光映雪的笑,妥妥的開外掛啊!

沈垣自覺地解開髮束躺好,想著不能只有他裸身,就伸手插進柳清歌敞開的衣襟,左右一扯,露出一面精實而肌理分明的胸膛。

柳清歌嗓音低沉而誘人,「也許是就算拿走了,剩下的也比那些多罷。」

他的耳際一陣酥麻。

媽蛋!

勞資拚了!

三年間,兩人雖然多次擦槍走火,卻僅止於互擼或是用嘴解決,原因除了兩人沒試過龍陽之法,覺得不做似乎也沒多大差別外,最大的癥結點就是沈垣還頂著沈清秋的殼子,要是他們做了,就無法直視回歸的沈九了。雖說沈垣並不介意,可柳清歌就是過不了那道坎兒,於是清心寡慾的度過了三年。

性愛這檔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做不做都行,可一旦做了便萬劫不復,如陷泥沼,無法自拔,再也難以回歸摟摟抱抱也能歲月靜好的純潔時光。

它就像一劑糖衣毒藥,服食過一次便上癮。

雖然三年未開張,兩人平時也沒少耳鬢廝磨過,很快就進入狀況,衣服脫得光潔溜溜,沈垣發現,跟沈清秋殼子不同的是,他這具身子敏感得要命,光是柳清歌把膝頭插進他兩腿間,他就硬了。

柳清歌對此非常滿意,從枕頭下搜出平日按摩用的油膏,冰涼的指尖沾了塗在他的腿間溝壑,手指一骨碌溜進他的後穴中。

這身子敏感歸敏感,可異物侵入柔軟狹窄的體內時,還是免不了要痛。

柳清歌沒繼續動作,手指留在他穴內,另一手把他撈過來細密親吻,沈垣一口一口的回應他,眼角卻瞄著別處,忍不住分心。

太羞恥了!

他現在正坐在容城一處客棧床上,光滑的兩條長腿大開,幽深之處還被塞了根手指,手指的主人用膝蓋頂開他欲合攏的雙腿,半跪在他面前與他唇舌交纏,摟著他的手緊緊貼在他赤裸的肌膚上,曖昧地順著背脊來回撫動。

視野再往下一探,柳清歌那巨物已昂揚挺立,硬得出水,看得他臉頰發燙。

這、這、這東西真放得進去麼……妥妥的該打馬賽克!

似乎是不滿他走神,柳清歌把摟他的手抽回去,他頓時失去重心往後仰倒,正正倒在枕頭上,這動作本應讓穴口的手指抽離,可柳清歌卻牢牢貼住,還惡意地勾了一下指頭,沈清秋不禁倒抽一口氣。

「柳清歌你……」

嘴自然又再次被堵上,這回柳清歌吻得更加霸道兇猛,處罰他似的,一口氣都不讓他喘,就是要他七葷八素,讓他被情潮衝擊得再也無法理智。胸前兩粒殷紅被粗糙的指尖搓得腫脹舒暢,過於強勢舌吻令他從抗拒轉為迎合,任由那濕滑的舌頭在口腔裡逡巡,嘴角滲出的唾液被一一吻盡。

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已被搶去了主導權,他狠狠地回吻過去,就在這一念之間,他後穴感到一緊,撕裂的疼痛灼熱地傳來。

「唔!唔唔?」沈垣道。

「三指了。」柳清歌含糊道。

他扒開令他窒息的吻,「你什麼時候……」

不等他說完,柳清歌三指齊彎,讓他疼得一哆嗦,「放鬆。」

沈垣皺眉,清秀的臉苦大仇深,「不能。」

柳清歌拿他沒辦法,持續玩弄他胸前茱萸,又捏又舔,一手環住他變得更硬的陽物,而穴內的手指難以察覺地慢慢探動,直到摩娑到一處富有彈性的點。

電流瞬間竄過全身,沈垣被一雙手前後夾擊,胸前不斷留下鮮紅的烙印,三重刺激,讓他倏然攀至高峰,理智線斷了一半。

「是這兒?」他聲音異常低啞,透過互貼的身子傳來震動。

沈垣終於在欲海中施捨了他一眼,才發現柳清歌並不比他舒服得太多,向來冷若冰霜的面具早已溶解殆盡,好看的眼角染上明顯的嫣紅,目光朦朧而深沉,飛揚的眉宇微蹙,絲毫不見平時的冷靜自持,可注視著他的眸子一半寵溺一半隱忍。這等情狀,他只看了一眼,就被迷了眼睛。

他知道柳清歌這般情動都是為了他。

他給柳清歌一個溫柔綿長的吻,「嗯,你來吧。」

柳清歌卻不躁進,伸手繼續將小穴按壓得更加柔軟,把沈垣那點照顧得他渾身顫抖,才終於挺身而入。

也虧得擴張得仔細,沈垣才沒有太難受,嬌嫩的腸肉被那什物緩緩劈開,他的內部相當緊緻,死死咬住侵入的異物不放,肉刃進到半途,他就開始齜牙裂嘴。

柳清歌撐著床沿,「很疼嗎?」

沈垣說不出話,氣喘似的張口呼吸,他盡可能地放鬆小腹和後腰,掛在柳清歌雙肩的腿慌亂的在半空中蹬著。

「對不起。」這三字幾乎是從柳清歌齒縫蹦出,他的鬢髮水光粼粼,汗珠從下巴滴落,優美的唇瓣抿成了線,沈垣知道他也不好受,不禁望天。

嗚呼哀哉!

何苦來哉!

「沒事。你……繼續。」

他去捧柳清歌的臉,支著身子給他一吻。

然而就是這彎身一支的姿勢,讓下身的角度一斜,竟然讓柳清歌毫無窒礙的滑了進去。

兩個人都是一陣顫慄。

柳清歌先是等了等,再開始緩慢的抽插,一進一退,都能感受那腸肉內壁強烈的挽留,每一次頂動,都是一回不捨的嘬吻。

前端源源不斷的刺激,折騰得令他幾乎抓狂,灼熱的內裡緊緊包覆他脆弱又堅硬的陽物,就算只是身在其中,也舒暢得令他喟嘆。他的前端擦過沈垣體內那一處時,便會引起沈垣眼底一陣茫然,兩道墨眉亦會微微彎起,淺薄的唇一張一合亟欲吸取氧氣,像離水的魚。

每一次的抽送,沈垣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而隨著交合的水聲增大,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迷離。

他愛極了。

為了看這樣的表情,他增強了撞擊的力道,卻始終一深一淺,動一會兒停一會兒。

反覆幾次,沈垣就喘息著道:「可以了。」

他故意停下動作,「嗯?」

沈垣老臉脹紅,「……柳師弟。」

「叫名字。」

「清歌。」

「什麼事?」

沈垣閉上眼,睫羽微顫,深吸了一口氣。

「你快點兒。」

「快點什麼?」

他老羞成怒:「別裝傻!」

看他氣惱,柳清歌反而樂得去親他,下身如他所願加快了速度。

紊亂的鼻息很快變調成了美妙的呻吟,汗水打濕了他的髮鬢,他被肏得身子起伏不已,雙手為了能更加深入而箍緊了柳清歌的後頸,兩人身形交疊,劇烈舞動,像在跳一場激情的社交舞。

雄性的氣味蔓延滿室,更添催情。

幾乎沒有間歇的攻勢讓沈垣渾身發軟,下身的酥麻已經竄遍全身令他幾近昏厥,直到猛烈的情慾撞斷他的理智線,任由他奔向巔峰。

白濁的液體飛濺而出,灑在了柳清歌身上。

沈垣居然被肏射了,這體質在男人中極為少見,通常都必須以手輔助才擼得出來。然而柳清歌尚未攀峰,還插著沒有退出,只是俯下身品嘗還因高潮恍恍惚惚喘息的沈垣。

沈垣高潮一陣,饜足的任由柳清歌搓圓揉扁,在他身上留下彷彿記號似的吻痕,那什物休息片刻就又抽插起來,他熾熱的身子還很敏感,咬不住牙關裡的喟嘆出聲,柳清歌竟然用帶劍繭的手替他擼動慢慢變硬的那處,下身的抽送仍一深一淺地持續。

強烈的雙重刺激衝向全身,快感令他毫無保留的發出歡愉的嘆息,而這對柳清歌無疑是大大的受用,更加猛烈霸道地撞進他的身子裡。

情慾洶湧,沈垣只覺狂喜抽得他有些心慌,既是想要逃走,又想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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