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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db:作者] 2025-07-20 15:18 5hhhhh 9340 ℃

正如莉莉安所說,副首艾德死後真的帶來了一場腥風血雨。愛西婭莉公主在蓋利府中用餐被毒死了,連胎也保不住,一屍兩命。

從報紙看到,公主當日是受邀於蓋利而到他府中享用晚餐的,飯菜端到桌面,按照禮儀,該由地位最高的人先吃,公主吃了一口,在其他人,包括蓋利,準備吃的時候,公主發出刺耳的慘叫,摀住肚子跑開幾步。

‘大家都嚇壞了。’記者訪問了一些人,蓋利家的女僕長這樣說,‘平日這麼善良溫柔的公主大人竟然在我工作的地方死了,我實在無法承受這股罪惡感。’

‘她,她咳出一口血,大家都不敢把食物放進口中,蓋利大人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把常駐醫生叫來,然後讓我們通報護城軍。公主她吐了很多血,也停不下慘叫。。。’另一個女僕捂臉痛苦,報紙上把她哭泣的樣子畫得栩栩如生,連淚珠也畫出來了:‘她的臉變得慘白,就像紙一樣。。。’

其他目擊證人對公主的描述大同小異,吐血、慘叫、臉色變白,在蓋利家的常駐醫生安納德-吉瓦趕到馬上搶救公主,不過已經返魂乏術,在醫療隊趕到之後,掌管人族的靈族大人賽伯夫和掌管死靈的靈族大人奧法斯倫來到現場,帶走了公主與其腹中孩子的靈魂,並且表示遺憾。國王伊凡表示感到深切的悲傷,並且為公主的靈魂能得到靈族親自迎接而感到感激。

皇室早前打算將蓋利降職、遣散大部分僕人、收回所有官員待遇,隨後馬上惹來民怨,表示皇室的懲罰太輕了,對他們來說,不論蓋利是否有意害死愛西婭莉公主,他必須付出代價——僅僅因為公主死在他家中。

這幾天已經有不少人在蓋利家、皇宮外集會抗議,護皇軍已經派了不少人去皇宮駐守。

聽亞倫說完這一大段,由艾爾喝口飲料:‘不得了啊。。。’

亞倫點頭:‘其它小隊早就調查蓋利了,但目前為止也沒有證據指明蓋利是兇手,連作案的毒藥也沒有找到,是法醫之後才發現所用的毒是“渴血玫瑰”。但是怎麼下毒、誰下毒、為甚麼下毒也沒有人知道。暫時最有動機的是蓋裡的廚子,他簽下一大筆債,絕對有動機受人委託下毒。不過他當晚出外了,不可能在做菜時下毒。’

‘甚麼?他可以在做晚飯前在廚具下毒,這也行啊。’

‘你聽我說,護城軍在烤肉派裡面找到“渴血玫瑰”,而裡面的材料是廚子出去後女僕買回來的。女僕說裝材料的籃子是在雜物房找到的,沒有經過廚子的手。她自己也沒有下毒,護城軍沒有在她身上找到毒,或許是扔了或者用光了,目前,她是最有嫌疑的人,然而她沒有任何動機。反而最有犯罪動機的是有不在場證據的廚子。’

由艾爾摸下巴:‘那他還是能把毒下在廚具裡啊。’

‘女僕們做飯前都把廚具洗了’

‘但不代表廚具能洗乾淨啊。還有洗了之後可以再下毒啊。’

‘管家證明她們是無辜的,當時因為廚子不在,蓋利和管家擔心女僕經驗不足而去監察她們做飯了,一直沒有甚麼小動作,看到一半他們就離開了。’

‘那不是還有很多機會下毒嗎?’

‘不錯,所以護城軍正絞盡腦汁查這件事,整個巴瑪城也在講這件事,所有人也認為是蓋利幹的,當然,有人覺得是洛克幹的,也有人認為是其他國家幹的事,裡面還有不少黑幕,連親王瑪索霍也成了嫌疑人。現在有人打算請來掌管法律的靈族大人霍蘭親臨這裡調查,這的確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不過到現在還沒有請到,可能是因為那位大人看不上皇室給的供品吧。’

由艾爾苦笑:‘現在的人真會編故事。除了法院,誰也不會管蓋利是不是真的害死了公主呢。他也是個可憐蟲,受盡全國人民愛戴的公主竟然死在他家。舉國上下也要弄死他了吧。’

亞倫附和,忽然問:‘由艾爾,你知道“渴血玫瑰”是怎樣的毒嗎?’

‘那是一種做成大量內出血的毒,主要由南方一種毒蛇的毒液和毒果子汁液混合而成,由於這些主要材料在南方,這種毒是南面的城市如海瑞城、希拉法烏城,還有盛產藥物的露克費特城的特產,北方城市很難買到,還有,在南方城市普通的藥店也會買到,不過那都是稀釋過的,用來滅蟲的,要毒死人的話,濃度至少要六成,這種濃度的渴血玫瑰是不會在普通商店找到的。’

‘那地下街呢?’

‘我想有錢和門路,在地下街幾乎沒有事是不可能的。’

是傑夫沒錯了,一定是他。

那毒一定是他給的,亞倫欠的只是證據和他下毒的過程。

在亞倫的認知中,傑夫最近去過南方,而且是去露克費特城,他懂得地下街的暗語,有毒害公主和陷害蓋利的理由,他極有可能殺了副首,現在還在巴瑪城,有了羅諾拉幫忙,他怎會做不到下毒這種事。

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是有人下來了,兩人一起趴在牢門看過去。

‘有人來探監嗎?’是丹尼爾的聲音,亞倫一聽就聽到他口中的急躁。

‘有。只有一個。請看。’丹尼爾一看,挑眉,心道好小子,規定只准探監一小時,你竟然探了足足三個小時。

他大步走了兩三步,在由艾爾的牢房前停下,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兩人一跳,嚇得他們兩個往後跌。

果然和這傢夥在一起。丹尼爾想,還陪他一起蹲牢房?

丹尼爾不理解亞倫為甚麼這樣做,不過心中的怒火蓋過了納悶,他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亞倫你也坐牢了?’

‘對不起,我。。。’

‘滾出來。’他厲聲道,亞倫自知自己有錯在先,低著頭、慌張地從牢房出來,犯事後被抓的他十分乖巧,丹尼爾見了心情不禁變好了,滿意地點點頭:‘知道我找你很久了嗎?

‘很抱歉,是我不顧規矩。’

‘那獄卒讓你超時探監。。。’

‘那是我逼他們的,要罰,罰我一個夠了。’

‘這個時候還玩起一人做事一人當啊。’丹尼爾臉上的冷笑不減,他已經沒了懲罰亞倫的念頭,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口頭教訓一下算了。他撫摸動物一樣撫摸亞倫的髮頂:‘這次就算了。走吧。’在亞倫反應過來之前抓起他的手,把他拉走。‘下不為例。’

由艾爾看足全程,一開頭是驚訝,接下來是不知所措,丹尼爾剛才的動作太曖昧了。

他們兩個甚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

‘我自己能走。’亞倫甩開丹尼爾的手,加快步伐追上丹尼爾,和他並肩急步走,‘怎麼了?’

‘司令要我們保護蓋利。’

‘為甚麼?’

‘法院要求的,那傢夥很大機會在查明真相之前在街上被打死,那麽法院就頭疼了,找不到兇手、又找不到犯人,法院會被指責的。’

‘為了幫法院省麻煩,我們要保護蓋利。’

‘沒錯,三個星期後由第二小隊接手——如果蓋利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

‘好吧。’亞倫道,以現狀來說,他的確很難活過三個星期——儘管亞倫他們來保護他。丹尼爾佯作不經意問:‘對了,這麼喜歡去找由艾爾嗎?’

‘去買飯給他吃而已,死之前也不能吃點好的話太慘了。’他迴避了問題,又對自己隱瞞了,丹尼爾對自己說,儘管很不滿意,他還是忍住了,他相信終有一日,亞倫會向他坦白。

‘亞倫先生?瑟法先生?’在蓋利家門口,剛輪了班的亞倫和瑟法聽到女僕在叫他們,看過去,是其中一個沒有離開蓋利的女僕薩法,她捧著一個蓋上了紅絨布的托盤,上面有兩杯溫牛奶。‘女僕長說大家辛苦了,讓我拿些溫牛奶給你們。辛苦大家在這種地方工作這麼久,真是的。。。這房子糟糕極了,來的時候那小花園的土還不知被誰翻了一遍,淩亂極了,不過總比荒蕪了的好。’她加上:‘對了,牛奶裡不會有毒的。’亞倫道謝,拿了一杯,瑟法淡淡道:‘這個時候拿自己主人開玩笑不太好吧?’他細呷一口牛奶,奶香頓時充滿口腔,算是為疲倦的身體添加一點能量。薩法尷尬地笑了幾聲,以笑遮醜,問:‘也是。。。莉莉安小姐和安德魯小姐呢?’

‘莉莉安去巡邏了,在大宅中應該能碰到她,安德魯應正在房間休息。’

薩法道謝離去,兩人開始喝起牛奶,眼睛緊盯著門口。他們在蓋利家中住了一個星期了,每天就是輪班看守、巡邏、接送蓋利,日夜不休。‘啊。。。’瑟法喝完牛奶,把杯往地上擺,嘆了一口氣:‘好累啊。’目光忽然變得銳利,緊盯大宅外的鐵閘看,亞倫也注意到了,鐵閘外有一個戴著兜帽的人站著。

‘亞倫。’瑟法取起他靠在牆上的獵槍,亞倫會意,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放下杯子,走了過去。

瑟法端起獵槍,準心對準鐵閘外的人,以防萬一。見看守的軍官一步一步走近,那人也沒有反應,他身穿深灰色袍子,應該是個男子,比亞倫矮那麼一點點。亞倫走到離鐵閘約一米距離,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這個人很特別,無關他的裝扮,而是因爲那個人本身令亞倫感到奇怪的感覺,他開口:‘這裡是蓋利先生的家,沒事就別。。。’

‘呯!’‘嗙!’

聽到槍聲,竟是那人朝亞倫開槍,亞倫條件反射閉眼將手擋在身前,暗唸咒語:無形空氣成堅壁。張開眼時,眼前並沒有任何子彈,瑟法的魔法彈被自己的護罩擋掉了,對方看起來很平靜,稍稍抬頭,亞倫看清了,兜帽下的臉戴著面具,根本看不見他的樣子。在看到面具的那一刻,亞倫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

對方馬上轉身便逃,亞倫正要追上,瑟法叫住他:‘別追!對方是來試探的!’

亞倫一頓,知道被耍了,憤憤解除了空氣牆,看了一眼地面,一言不發走回去。

他開的是空槍。

瑟法朝鐵閘的方向眺望,那人是獨自行動的,街上沒有其他人,沒有人會蠢得獨自挑戰大臣府邸——儘管這裡只有數個守衛了,那人只能是試探或者有同伴在旁支援,既然沒有同伴便只會是試探,試探這裡護皇軍的能力。

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不,是確確實實地被耍了,那一槍是意料之外,空槍更是連瑟法也料不了。

‘你應該避開的。’康娜雅上的水晶球停止轉動,他把它擱在牆邊,‘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有亞貴族守衛。他們會準備反魔法器材,連這槍也用不了。’

‘抱歉。’亞倫低頭道,‘是我疏忽。’

瑟法見亞倫那頭低得幾乎要貼著胸口,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亞倫卻避開了,他靠著門框望鐵閘,瑟法輕嘆:‘不是你的錯,我作為前輩應該料到,而且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被人攻擊時要防禦是人之常情,用不了魔法也不成問題。’

亞倫還是沒說話,瑟法不知他在想甚麼,只好說:‘之後要提起精神,那幫瘋子既然來試探,進攻不會是很久以後的事。’

‘。。。嗯。’‘你沒事嗎?’‘沒。’

瑟法看著亞倫,明明亞倫沒有做錯,卻這麼消沈,瑟法很久沒有看到這麼負責的新人了,心裡多少開始有點欣賞這人。

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是法恩和丹尼爾他們送蓋利回來了,亞倫和瑟法上前開鐵閘,法恩把蓋利送進屋裡,丹尼爾注意到亞倫的異樣,問發生甚麼事了,瑟法把剛才槍手的事說了,還說應該申請援助,丹尼爾答允了。他們正要回到崗位,丹尼爾抓住亞倫的手臂,示意瑟法先回去,他說:‘你看起來有其他想法。’亞倫搖頭:‘沒有。’但丹尼爾依然不願鬆手。

‘還不想坦白嗎?’丹尼爾失望地問。

‘想一些無關重要的事而已。’

‘既然無關重要,說出來也無妨。’

‘私事。’

丹尼爾咬唇:‘我想想。作為一個地下街的孤兒,沒有親人沒有家,能納入你“私事”的,除了地下街的相識——你最近也沒有去哪裡,也沒有收到任何信件,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便只剩下你極為熟悉的傑夫了吧?’他把‘極為熟悉’四字咬得極重。亞倫的心頓時有如懸在空中,膽戰心驚。

他又在懷疑自己了。

‘怎麼樣?’丹尼爾逼使亞倫直視自己,‘猜中了?’

亞倫想側頭避國丹尼爾銳利的目光,卻無法做到,因為他的下巴被丹尼爾緊緊抓住,丹尼爾人緊咬下唇,微微皺眉盯著亞倫。亞倫握拳,又放鬆了,冷聲道:‘你對我真的“極為熟悉”啊,沒錯,我是想他的事,我覺得剛才開槍的人是他。’

‘為甚麼?’

‘直覺。’亞倫冷笑,‘所以才說是無關重要的事。滿意了嗎?’

丹尼爾嘗試放緩語氣,鬆開手道:‘可以了。只要是你的想法,都很重要,所以都說出來吧。’

‘為甚麼?我可是你口中“地下街的孤兒”啊。’

丹尼爾深深為了自己的失言懊惱,說:‘因為我相信你。’

‘那可是個榮幸呢。’亞倫自嘲般笑了,在丹尼爾眼中,那是代表著不信任的笑。

‘我說真的。’亞倫揚揚手:‘知道知道。’然後回去看守了。

太敷衍了。

丹尼爾搔搔頭髮,苦惱怎樣才能哄好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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