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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2510 ℃

1

新神父继任那天,天气并不是很好。

当然还不至于到飓风洪水的地步,只是阴沉。灰青的云遮蔽了大半边天,只正午时依稀能见太阳的轮廓。浑圆的浅金色,竟和月亮无甚区别。

所以博士的出场也略微狼狈。

“伊芙丽特!慢一点!”

穿着围裙的福利院院长左手牵一个,右腿挂一个。脚步蹒跚地追着嬉闹的孩童。他撞入神父的眼帘,带着股别样的生气。令沉默的来客有些意外。

“是外乡人吗?你好。”

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尽管这两者都没有明显的污渍,但面对来客时他下意识便这样做了。

他想与来客握手。

“欢迎来到罗德岛。这地方很偏僻吧,一路上辛苦了。我是博士,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都请与我商量。”

“感谢您的盛情。”

神父当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您可以称呼我为送葬人。”

2

并不是抱有偏见。而是博士身上温厚的母性时常模糊他的性别。

罗德岛上也不是没有女性,这里甚至很难得地女多男少。其中男性化的女孩不在少数。是以博士理所当然地做着这份外人眼中的女性工作,在这里也不显突兀。

送葬人甚至见他胸前有奶渍。但误会很快就解开了,福利院怎么可能没有还在哺乳期的孩子呢?博士摇晃着奶瓶与新神父致歉,而神父很快就明白,现在还不是传教的最佳时间。

至少村里的教堂还是荒废着的。

“大概是过去的村民建的吧。可惜这里离拉特兰远了些,现在除了信使,罗德岛只有几个萨科塔孩童了。”

博士解释什么时总是带着些微歉意,似乎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似的。

“您也看到了,他们还没到能够修缮这些的年纪。所以我们只做了些能让他们进来玩耍时不受伤的保养。实在是抱歉,我们本无意亵渎。”

的确如此,连圣母的衣摆都包裹着棉布。

送葬人挽起了袖子。

“那就把危险的东西放到孩子们够不到的地方吧。”

“有劳您。除此之外还请按您喜欢的方式装扮。”

送葬人没有异议。但在他戴上木工手套时,他注意到那些来自博士口中幼小萨科塔的视线。

——是警惕的,而不是对信仰的渴望。

送葬人并不意外。

看来这里也没有他初见的那么太平。

3

事实上拉特兰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迂腐。

他们虔诚于主,但也尊重其他信仰与无神论。比起传说中不信即死的偏见,他们更倾向于以神子的名义匡扶他人,为迷茫的人带去主的荣光。

这理应是传教的本意。但在看见博士后,送葬人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任务艰难。

不,不是顽固。

与萨卡兹的愚昧、现代医学的傲慢不同。博士反而是宽容的,他允许每一种信仰与信念的存在,亦尊重其存在的根本。送葬人无法否认他的公平,否则他也无法在这个明显萨卡兹占大多数的村镇里重建起教堂来。

同样是因为公平,送葬人无法让博士皈依于主。

甚至于对这个凡夫俗子而言,那不叫信仰,而是叫偏爱。

4

或许以这样谦卑的态度来面对博士不妥,因为他委实是很平凡的人。甚至于谈论起他的人生都会落了俗套——他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寡妇。

尽管博士的前夫没死,他也不是个妇人。

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舍得遗弃博士。红发的萨科塔信使与送葬人谗言。博士在她眼中近乎完美,以至于让阅人无数的能天使也感到惋惜。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八把铳的收买。博士的温和与宽容是得到公认了的,这在自由开放所以性格外貌奇形怪状的罗德岛尤为突兀。

送葬人不能理解这份惋惜。

“祷告室不是拿来话家常用的,我对八卦新闻没有兴趣。”

“也对哦。”

能天使也不恼,放下信件就走了。

但我确实好奇博士是怎样在战乱中保有罗德岛的和平。

送葬人总来不及问,却不是因为他不善言辞。而是整个罗德岛看起来都不在意此事。仿佛一进村落脑子里就只剩下家长里短,全无战火纷飞。

好吧。

送葬人不得不考虑迂回战术。

他现在想要了解博士的前夫了。

5

确实会有人选择靠依附强者来自保。

博士坦然承认。

“我当初的确这样想过。对方的家室很好,无论从商从政都无可挑剔……”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

博士沉默了片刻。

“……神父先生还真是直接呢。确实以他的能力要庇护罗德岛绰绰有余。但受人恩惠为人所用,如果被庇护的条件是成为家臣的话,我宁愿不要这样平和。”

“我希望罗德岛的孩子是自由的,而不是谁的奴仆。”

“是他对你不好吗?”

送葬人又收获了博士的错愕,抑或博士本就是敏感而聪慧的。

“当然不。”

博士立刻否认。

“当然不是,银灰先生是很好的人。”

6

后来送葬人有见过那位前夫。

当然不是直接接触。如非必要送葬人不会进行毫无意义的传教。更何况博士口中的“银灰先生”正是泰拉大陆上另一宗教国的政客。他以一己之力架空蔓珠院的功绩还在业内流传。更令人无法想象,这样传统又狠戾的军阀会娶一个男人为妻。

但他就是做了,离婚后还不时探望。博士在他跟前时总是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道理说得冠冕堂皇,临了还不是跟做错事了一样。

托“银灰先生”的福,送葬人过于关注博士了些。于是他很快发现博士接触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诸如商贾、政客,甚至还有佣兵和路过的吟游诗人。送葬人不止一次地看见博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他们。面对他们的铳械或刀剑,博士总是全副武装——虽然那也只是些颜色暗沉的布料而已。

这却不是不能理解的。

毕竟罗德岛只有三位主事人,其中一位是医生,另一位尚且年幼。博士不得不挑大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自然不能因此训诫他失德。

送葬人却感到担忧。

因为博士的行径实在是像极了他的前任。

7

三年前,罗德岛曾有过其他的领导人。

自然那时的罗德岛还不叫罗德岛,阿米娅还无法独当一面。博士却已经是博士了——尽管送葬人因未曾谋面而无法比较,过去的博士和现在有何不同。

罗德岛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知道的人都三缄其口,其中竟不包括博士。

博士说他不记得,送葬人居然也就相信了。

因为博士看起来就是不会撒谎的样子——他说不在意银灰时总是移开视线,对孩子们解释一切安好时总是略带勉强。恐怕也只有天真无邪的孩子会被他瞒过。送葬人试探过一次,就不再追究更多。

毕竟他接到的神谕里可没有开拓疆土的任务。

他甚至为博士担忧起来。博士可不像他前任那位一样有权势傍身,又不愿归顺于任何势利。罗德岛的安宁看起来摇摇欲坠,哪怕那位依旧牵着孩童,从教堂外慢慢地走过。

且那些孩童并不一直听话。

送葬人从教堂二楼的窗户看见一群孩子从远处跑来。他们围着博士做游戏,嬉笑打闹着跑到博士身后。也看不清是怎么弄得,竟把博士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袍弄松了,裤子直落到脚踝。

“……砾!”

博士懊恼地唤了一声。孩子却边道歉边向远处跑去。末了博士还是只能自己穿好衣袍,并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看见。

送葬人下意识地藏了起来。

他躲在窗框后,背靠着崭新的绒布窗帘。良好的视力和推演能力让他轻易地想象到博士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还有那雪白的,细嫩的腿。

8

就像青春期的少年第一次见圣母玛利亚的臂膀。即便不看,也会一直想它。

是,那当然是不可窥见的。但只要袖口露出的那一点,就已足够少年遐想。

想它的温度,想它的触感,想它在指间像月光流转一般晃动。然后突然想起,那只是一副油画。

于是从此变得虔诚,变成戏谑,变成毕生的调侃。然后在许多许多年后用来嘲笑情窦初开的后辈。

你又在想圣母的臂膀了。

是以教堂里从不许修女露出臂膀。女人活是一样地做,饭是一样地吃。却以保护为由,不能露出脸颊和手以外的任何皮肤。尽管身边的男人都是虔诚而隐忍的。

——他们只能对圣母虔诚。

这样想来博士更是过分。他用兜帽和面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一直藏在手套里。久而久之,连他握手时露出的一小片掌根都令人惦念。

送葬人可是不只一次地见那些访客凝视他的手腕。

时而又突然觉得幸运。因为他来得突然,所以他见过博士那片擦手的围裙。

送葬人不记得博士的手长什么样子,却记得那片素色的围裙。是不耐脏的颜色,却洗的笔挺干净。系在博士腰间勒出一道窄边。系带两指来宽,显得那人越发地瘦。

送葬人拆去圣母像上的防尘布,裙摆完好如新。弧度一如塑好时的完美弧度,一如他见过的、所有的使女。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信奉一个使女呢?

送葬人把圣母像搬上底座,掸去灰尘,又远远地确认了端正。

他们向主祷告,听取主的神谕,奉行主的旨意,行使主的权能。

却供奉着一位使女。

这让他感到困惑。

神父带着困惑入眠。梦里有扇明亮的窗,月光照在圣母的裙摆上。那人回过头来,神情中含羞带嗔。眸子里亮晶晶的,有隐隐的水光。

送葬人惊醒了。

他把脸埋在掌心里,窗外的月光茫茫。

9

教堂修缮完毕的那天,大厅里依旧冷清。

毕竟送葬人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萨科塔族的信使也不会赶赴每一座教堂的落成。而那些明显还抱有敌意的孩子在博士的勒令下早就放弃了来捣乱的念头,只在远处观望。

兴许会有热闹起来的一天吧,又或者永远没有那一天。

送葬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展望未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唏嘘。现在他也终于可以坐下来,看看这间教堂了。

大抵所有小村庄的教堂都像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红色的绒布,金色的边框,黑漆的台案与五颜六色的花窗。送葬人依稀可以辨那是玫瑰的纹样。尽管琉璃都是些粗略烧制的边角料,却依旧很美。

尤其是它南北对称的设计。日出月落朝仰夕垂,只要有一缕光落在花窗上,那斑斓的色彩便为圣母像披上一道霞披。或肩披或臂挽,每一秒都有她的风韵。

“很美吧?”

博士不知何时进来的。

“你绝不能想象这是出自一位萨卡兹佣兵之手。教堂废弃后他在后院里种了玫瑰。孩子们淘气把窗户打了。我找人修缮时他就给了我这份花窗图纸。”

“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萨卡兹也信奉圣母吗?”

“谁知道呢?但追求美的想法倒是相同的。花窗修好后就再没被损坏过。可能孩子们进来玩的时候也会想‘不行啊。那么漂亮的东西,弄坏了可不行’。”

博士哄孩子哄惯了,言语中总带着些轻柔与娇嗔。送葬人仰头看他,博士便被框在了萨科塔的光环里。他没带帽子,微笑的眼角带着些微的细纹。

“辛苦你啦,把教堂布置得那么漂亮。”

“我只做了份内之事。”

“能够好好完成工作也是值得表扬的。要庆祝一下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月七号就是你的生日了。”

见送葬人警觉,博士立刻解释。

“啊我无意冒犯……是上次在医生那里看到了体检表。”

“确实是。”

“那真是太好了!”

但没有庆祝的必要。

看着博士兴致勃勃的样子,送葬人把这话咽了回去。

“你有喜欢的菜色或者酒吗?不瞒你说,我做蛋糕其实很有心得!啊当然也可以帮忙邀请你要好的朋友。”

“那就有劳您。”

送葬人下意识地用了敬语。

“有我们两人就够了。”

10

神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当然不是蛋糕。萨科塔虽然嗜甜,但一个村民的烘培手艺定不会超越拉特兰。当然也不会是酒,送葬人除了必要的日子都忌酒,即便是生日也不例外。

或许他享受的正是一切遵循计划的过程。执行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向主祈祷,然后如愿以偿。这都是令人愉悦、且能切实触碰的利益。

傍晚时博士来到教堂,看得出他费尽浑身解数摆脱了那些热衷于庆典的孩子。

送葬人见他额角有汗,又见他抬手擦去了。一点咸涩出现在舌尖,又瞬间隐去。

蛋糕像意料之中的一样普通。

天公却不作美。刚入夜就雷声滚滚,不多会儿大雨倾盆而至。风吹得窗扉吱呀作响,大厅里的吊灯在数次闪烁后终归不负众望,在神父的注视中灭了。

“我去看看。”

“等等。”

博士叫住了送葬人。

“一楼的总闸是在外面吧?现在还在下雨,很危险的。”

“总不能摸黑庆祝。”

“我记得二楼的电路是独立出来的。”

博士端起蛋糕,点亮了上面的蜡烛。

“到二楼去吧,至少风没那么大。”

然而二楼的电路也没能幸免。送葬人跟着博士踏上台阶,生怕他踩空跌落。博士却比他更熟悉这里似的,脚下踏得很稳。比神父更快地转进了房间。

像月光敛去了最末的裙裾。送葬人竟觉得眼前暗了不少。他下意识地按下开关,楼道里仍是漆黑的。温婉的烛光在房间里跳跃,引着人往那儿去。

他拾阶而上,映入眼帘的,是博士褪去他宽厚的外套。外套下的肩头赤裸,无袖的衬衣半遮着青年的下颌。而博士正在解开他,露出更多的肌肤来。

送葬人愣在了当场。

“……博士。”

他声音颤抖着,想要阻止这荒谬却被渴慕的画面。

“请不要在陌生男性面前袒露身体。”

“您在说什么呢,先生。”

吧嗒一声,是衬衣落在了地上。博士笑吟吟地转过身来,展露自己的胸怀。

“这也是犒劳的一部分啊。”

11

空气中弥散开一股焦糖的甜味,是烛泪溶解了砂糖。

送葬人知道这不应该的。但在博士展开双臂时,他想不到任何适用的法条。

修女不应袒露身体,可博士的确是男人。他确实曾经属于那位希瓦艾什的新秀,但也只是曾经——他亲手了断了那段尘缘。尽管他肩上还担负着罗德岛的重任,膝下还有一群年幼的孩子。他的枕席虚位以待,他确切而紧迫地需要一个男人。

他没有不这样做的理由。

于是神父接纳了他,揽住了他的腰肢。

常年被布料保护的皮肤在烛光中显露出蜜糖的颜色。唇上一抹胭脂,入口是从未有过的甘醇。比慕斯更绵密,比戚风更绒软,内里是淋满糖浆的湿润。

不必忌惮那珍珠般的牙齿,咬住他,抓住他布丁一样的舌。

博士的吻技生涩。他的行为放荡,神情却如此纯真。直让人想起伊甸园里的夏娃。若没有尝过禁果,他或许永远是这幅放荡而不自知的模样。

赤裸而不加修饰地,真诚的模样。

神父宽恕他的冒昧,解开他最后的盔甲。宽松的裤腿下是修长的腿,比初见时更丰盈一些,臀瓣很有些软肉,捏在手里比最好的绸缎还要光滑。

那里竟是湿的。

博士来前显然做足了准备,但离能够进入还有距离。送葬人便将他放倒在床上,挑过一团裱花奶油,塞进了博士的嘴里。

博士温顺地服侍起来,将奶油在男人指尖涂抹开,又一口口含吮着吃下。细嫩的舌尖缠绕着手指,淫靡而深情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探入更深。间或调皮地一咬,还未来得及再犯,就被神父捏开了牙关。

坏孩子必须被惩罚。

神父亲吻着他的额头,手探向了身下,二指以不容抗拒的力度贯入深处。那里被清理得很彻底,血肉绵软发烫。堪堪抽插几下博士便夹起了双腿,喉咙里一声闷哼。

他甚至给自己灌了足够多的润滑油——光是想到这里,送葬人就能轻易读出博士寡妇称呼中的妒狠。

既是对他那得了他偏爱却弃之如敝屐的前夫,也是对博士过去的所托非人。

他怎么还不死,你又为何忠贞。

以至于每个染指你的人都要面临背德与迫害。又无法毁改你至洁的灵魂。只一次次鞭挞你的肉体,看你甘之如饴,又不能解恨。

进入是最传统的姿势。送葬人给博士腰下垫了软垫,即便如此,博士还是被插得弓起了腰。然而送葬人压在他身上,他即便夹紧臀瓣也无处可逃。一双手似推阻又像挽留地按在男人肩头。

博士希望神父近些,又不愿他进得更深。

送葬人的那处果然如他健硕身材一般的大。却不至于粗鄙丑陋,他的浑身都如爱与美的神祗亲手锻造似的,无一处不是强健而修长。或许是来自神职的威压,又或者仅仅是来源于脏器的磨合。博士觉得那处全然被撑出了阴茎的形状,他错觉肚子鼓了起来。看去时又没有,只有性器饱满而夯实地抽出复顶入,掀起爱欲的浪潮。

送葬人亲吻着博士的发顶,啃噬着博士的耳垂。手里随意握住博士的一边胸乳,却抓不住,只能感觉到硬突的乳豆在掌心滚动。

一切一如他向往的那般丰盛,又比那甜美得更多。前所未有的喜悦在神经末梢翻涌。交织成浪潮,又层叠成江湖。将他身下的修女捣做一抔春水,只在他掌心跌宕。

没人教过博士许多淫言浪语,他只能在性事中哀哀乞怜。那声音叫人想起林间失群的鹿,又令人想到夜里求欢的猫。欢愉而哀切地,催人越发疼爱。

博士攥着被单呻吟。为了不抓伤近乎完美的神父,他摸过神子的胸肌与腹肌,后按捺着放下手臂。他甚至不能自已,被顶得直往床头去,又被握着腰拖回来。下面跟漏了似的汁水淋漓。伴着窗外的雨声,淫靡得不堪入耳。

他简直不知该把手脚往哪里放了。神只取用他的腰腹,他的手足就已无地自容。情动时博士用大腿内侧磨蹭送葬人的腿根,被送葬人一把抓住,按得膝头与两肩平齐。

博士整个人都被对折起来,露出整幅私密的穴庭。被操熟的软穴殷勤地吸裹着男人的性器,闲置的肉茎一抖,竟像珠泪一般溢出了白汁。

送葬人顾不得他已经到了。这放荡的寡妇已不知偷跑了几次,才弄得两人相贴的小腹上一片湿滑。他压在博士身上顶弄,掰开他的腿,含吻他的唇,揪住他那欲拒还迎的乳尖拉扯。最终在博士嘶哑的饮泣中灌入肉囊。

12

送葬人不懂如何与床伴事后温存。毕竟就这点上,连他们的主亦不曾以身作则。

如果可以送葬人更愿意将博士缚在十字架上,赤身裸体地,丰乳肥臀地,将他温厚而慈爱的身躯进献给主。

但他不能。

故他只能帮助合不拢腿的博士翻过身来。让些微红肿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潺潺流出浊白的精液。

送葬人确定自己是没有过任何经验的,眼下却突然会了似的——他想要抚摸博士的背脊,想要亲吻那些青紫的爱痕。记忆中束腰的围裙被凌乱的指印代替,他竟觉得那是美的。无关乎秩序或规则,仅仅是美,且值得赞誉。

博士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还没有吃饱吗?请吧……”

他抬起酸软的腰,像猫咪一样舒展自己的四肢。把自己湿软的肉穴送到男人胯下。

“今晚是属于你的,请务必尽兴。”

把半硬阴茎送入股间时。送葬人顿悟。

——使女是凡人唯一可见的神迹。

她心怀美德却诞于人间,又为圣子饱受骂名。终其一生她都是隐忍而坚毅的,却有人否认她的神性。食其肉寝其皮,踩着她的骨骸构架的天梯,却还要构陷她的恶名,辱骂她的淫浪。

是以送葬人虽不完全赞同迂腐旧制,却也不完全信服所谓的新教。不明确的站位令他几乎失去在拉特兰的职位。他亦觉索然无味,对所谓的权势和甚至规定了姿势的性爱都了无兴致。

如今却在床笫间。

窗外风雨交加,屋内光暖意浓。他再一次硬了,在博士熟透的嫩穴里。送葬人以信徒最鄙夷的兽姿将博士压在身下,享用他因为被深入更加紧密的穴,听他随着顶弄断断续续的、黏腻的喘息。

竟找不出比他更舒适的床具。博士看起来瘦弱,臀瓣和腿根上软肉却能抓满手。一身皮肉跟缎子似的爽滑,入手吸着人不放,直叫人给他捏出印子来,又惹人怜惜。

博士当真是被操熟了,湿软的穴中瑟缩着迎接男人的冲撞。是的,只是男人,神父在他眼中并没有因为圣职被赋予其他意义。博士只把送葬人当做一个男人而已,是需要被照顾的年轻男性,也是对罗德岛没有恶意的他自己。

于是博士便用蛋糕与肉欲来款待他,一如款待每一位对罗德岛有利的访客。

他并不以此为耻。

他并不因构陷而失却美德,亦不会因受害而变得吝啬。妒狠、猜忌、埋怨,他的心里装不下这些。他是自愿为罗德岛付出一切的。善待每一位不具恶意的来客,赋予孩童们平等与自由,帮助他们达成他们的祈愿与欲求。这是博士的责任与义务。

亦是他的全部。

雷雨难止震怒,明烛跌入奶油。摇曳的光熄灭了,送葬人攥着博士的发与他深吻,肉体在凌乱的床铺上交缠,分享着悸动与爱慕,于巫山云雨后温存。

次日是个好晴天,少年敲响了教堂的门。

是安德切尔,送葬人记得他在村子的少年自卫队中任职,也对博士十分尊敬。眼下就是代博士道谢来的——博士因为突然落雨不得不留宿教堂,期间多受神父照顾。孩子们心里过意不去,便送点心来表示感谢。

点心是拉特兰的制式。看来这些孩子终于愿意与外人和解。

“大家听说教堂落成都很高兴。想必今后会经常叨扰您了。”

13

倒也不至于门庭若市。

至少有了个教堂的样子。孩子们在门前嬉闹,大人们相约来祈祷。信众或不信服者都将这里当做村子的一部分,即便是浑身染血的佣兵也可以进来仰望圣母像了。

是的,佣兵。

现在就算说罗德岛暗募私兵,送葬人也毫不意外了。

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那位,理解着那位的善行与美德。

尽管那位现在就站在玫瑰花窗下,对圣母像躬身祷告。

“神父,我有罪。”

《神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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