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mal End〉

　　「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看著那隻手，慎也在短暫的沉默後伸手握住，點點頭。

　　「詳情我路上告訴你，先走吧！」陽太邊說邊走向門口。

　　「等等。」

　　「嗯──」陽太半轉過身，然後張大眼睛，愕然看向下方。

　　慎也手中蒼綠的尖錐貫穿了他的胸膛，鮮血泉湧，水晶從中央碎裂，失去力量來源，他身上的戰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慎也，為──」

　　不等陽太說完，慎也一個手刀將他打昏。

　　扶住癱倒的少年，綠光大作，陽太胸前的血洞瞬間消失，但粉碎的水晶並沒有復原。

　　「陽太，對不起……」

　　將臉依偎在陽太胸前，慎也舔去殘留的血汙，鐵鏽味在舌尖擴散開來。

　　就像陽太說需要他一樣，無論珀爾修斯之盾曾做過什麼荒謬的決定，人類需要他們的力量。

　　人類已太虛弱，沒有內鬨的本錢。

　　不管這起抗爭有誰參與，陽太無疑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打倒他就能把基地受到的損傷降至最低。

　　他忽然想起陽太昨天提的問題，生存和笑容，陽太的的笑容是獨一無二的，但和避難所裡數以萬計的生命相比……

　　奇怪，明明受傷的是陽太，為什麼我的胸口也在痛？

　　淚水無法抑止地從眼眶流出，接著喉嚨湧出陌生的嚎叫。

　　「啊啊、哈啊……嗚啊啊啊啊！」

　　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我剛才到底失去了什麼？

　　摀住胸口，手指不斷滑過水晶，他卻覺得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腦袋被某種無以名狀的空白給佔據。

　　「啊啊啊──」酸楚勒住他的脖子，令他無法繼續哀號。

　　不知過了多久，喉嚨的酸楚開始消退，眼淚漸漸停下，麻木感一點一點填滿被挖空的心。

　　他愛憐地撫摸少年的臉龐，尤其感受那對唇瓣的柔軟，但他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他沒有資格，只是將他俊朗又柔弱的五官牢牢記在腦中。

　　陽太，我早告訴過你了，做事不能總是這麼不留餘地。

　　不過這樣也好，比起讓你弄髒雙手，高潔的你更適合成為我們的太陽，永遠照耀我們。

　　作為代價，我會一直、一直、一直連你的份一起努力的。

　　陽太……

　　捧著陽太的臉，淚水再次打轉，慎也努力告訴自己沒有做錯。

　　他們必須做出取捨，因為，這是弱者的生存法則。

※

　　嗯……嗚嗯……

　　在一個只有水晶和電腦螢幕作為光源的昏暗房間裡，迴盪著從不間斷的呻吟。

　　在角落寫著「469」的平台上有一名全裸的少年，寬大的金屬皮帶橫過他的脖子、小腹和四肢，將他以大字形固定住，他戴著眼罩和口塞，天花板上垂下一根管子，管子末端透明的機械裝置套住他的陰莖，在阻止他勃起的同時，裝置裡還伸出一根粗細不小的棒子，插進尿道堵死他的馬眼，另外還有五顏六色的管線接在他的手臂上，注入各種藥劑。

　　少年曾有個名字，叫作陽太。

　　嗯嗯！嗚哼、嗯！

　　陽太胸前破碎的水晶發出越來越耀眼的光芒，他忍不住挺起胸膛，徒勞地扭腰，挺動胯部。

　　停……

　　停下來……

　　水晶受創使他無法控制力能，但這並不表示他不再是力能覺醒者，他的身體為了修復受到的傷害，反而本能地加緊製造力能，可是注入他體內的藥劑壓制了最後一絲自癒的可能，這些無法消耗的能量只能儲存在不斷催生的精液裡，並慢慢改變他的身體，結果就是他身下那兩顆和葡萄柚一樣大的陰囊，它們飽滿得沒有一點皺褶。

　　瀕臨容量極限的精液從內側壓迫前列腺，帶給他巨大的痛苦，和緩慢但又不斷攀升的快感。

　　胯部深處開始痙攣，顫抖漫延到全身，每寸皮膚、每個細胞都在發燙，都在變得更敏感，都在渴望高潮和與之相應的宣洩。

　　他軟下腰，在幾乎融化骨頭的酥麻以及更強烈的飽脹感中，他覺得自己高潮了，應該又高潮了，但他依然什麼也沒射出來，像要代替射不出來的精液，他流出大量汗水。

　　體內無法宣洩的火熱漸漸集中在胸膛，開始是癢，然後是刺痛，彷彿有什麼要從那裡出來了，忽然間，挺立的乳頭噴出一股白色的液體，然後是第二、第三股，他發出舒服的喘息，但平台角落的黃燈亮了起來。

　　一個穿白袍的人快步走進房間，他在檢查過平台旁螢幕顯示的數值後拿出針筒將藥劑打在他乳頭上，白色的噴泉馬上被止住，冰冷的感覺迅速擴散到整個胸部，熱流被逼回性器。

　　射精！

　　讓我射精！

　　我要射精！

　　讓我射！讓我射！讓我射！

　　拜託了！怎樣都好只要讓我射精……求求你……

　　陽太猛地弓起身體，瘋狂掙扎，但沒多久就再次軟下來，躺在自己的汗水裡，無力地扭動腹肌，呻吟，顫抖。

　　被逼回源頭的熱流，讓他覺得他的陰囊被撕裂了，被撐破了，它在……

　　不理陽太的反應，白袍人盯著螢幕上的數值和陽太的陰囊，只見那兩顆一度達到極限的肉球又變大了少許，直到螢幕上某個數值歸零他才按下平台角落的綠色按鈕。

　　套住陽太陰莖的裝置發出機械運轉的聲音，那根棍子沒有離開他的尿道，僅僅收疊起來變細少許，但只是這樣他沒有勃起的陰莖就汩汩流出半固體的黃白色精漿。

　　啊……

　　終於……

　　他下意識夾緊大腿，白袍人也出手幫忙，抓住他的卵蛋規律地揉捏。

　　就是那樣……繼續……啊！出來了！好舒服！

　　大量精液爭先恐後地從唯一的出口宣洩，前列腺在時輕時重的水壓下不住變形，不斷將他推向快感的高峰，讓他翱翔在高潮的天國。

　　在數分鐘的高潮後，他的陰囊明顯癟下去，流出的精液量開始變少，快感也漸漸減少，但就在這時，「那個」進來了。

　　在本應只有少量液體出入的地方，插進尿道的棍子打開前端，伸出細長的軟管擠開嬌嫩的軟肉，深入尿道，經過會陰，然後──

　　嗚嗚嗚！啊！嗚嗯！

　　精道深處傳來一股吸力直接吸出精液，也像一隻小蟲咬在前列腺上。

　　痠、癢、痛、爽，強烈的快感讓他想抓住什麼，力量快速流失更讓他覺得自己在墜落，但就像被強制取走的精液一樣，他除了空氣什麼也抓不到。

　　力量隨著精液不斷流失，他感覺到精巢開始更用力地蠕動，睪丸、精囊、前列腺……黑暗中，每一個腺體、每一束肌肉的感受被無限放大，他依稀感覺到精液正在被製造，精液被吸走，彷彿他的存在就是性器，他的意識就是那些精液，越來越少的精液，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強烈的虛無感和快感。

　　沉重的虛脫感，升天的快感。

　　身體彷彿不是他的，他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他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只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還在掙扎。

　　停下來！

　　拜託！

　　求求你……

　　沒有了……已經沒有了……真的……

　　要是再繼續，我會、會──

　　啊、啊，啊啊啊啊，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

　　眼前亮起一片白光，他覺得體內有什麼被「打開」了。

　　他沒有射出精液或任何東西，但確實有某種東西潰堤而出。

　　那是喜悅。無止盡的喜悅。

　　喜悅無止盡地湧出。

　　身體，靈魂，一切的一切都在顫慄中變成喜悅的洪流，流向某個的地方。

　　無所謂了。

　　這樣就好。

　　聲音萎縮成一粒塵埃，消失在幸福的汪洋裡。

　　陽太歪著頭，眼罩下流出淚水，和氾濫的唾液一起滴到地上，他幾分鐘前圓滾滾的陰囊已經完全乾癟，像一口破掉的袋子，裡頭僅有一顆小球。

　　抽不到更多精液，軟管縮了回去，棍子恢復原狀堵死馬眼，連在他身上的管線加大注入的藥劑量。

　　陽太含著笑墜入無夢的沉睡，直到下次被快感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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