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You

*简体中文

*分级：R-18

*设定：25岁国家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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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擂鼓。

从路过的女孩口中听到关于太鼓游戏的讨论时，日向的脑海里终于闪现出最能形容此刻心情的文字。

他握着附近贩卖机里仅剩的两罐热饮咖啡，站在绿化丛旁一边取暖一边等待。

跟手背的冰凉和掌心的温暖相对应的，是寒风的凛冽与胸膛的灼热。

未待异常的温度退却，等候的对象便自身后缓步踱来。

“给，还是热的。”

“谢了。”影山拎着购物袋的手接过咖啡，空着的右手咔啦一声，利落地掰开拉环。

日向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晃动的袋子口露出的瓶瓶罐罐跟小包装盒，再抬眼瞅瞅几缕雾气掩映下神色如常的家伙，顿时觉得时至今日自己的羞赧与忐忑仿佛多余的笑话。

走了没两步日向就忍不住开口：“影山现在买这些也太得心应手了吧！下次不如让我来吧……”

语气中颇有些不服输的意味。

这种任何一个成熟的大人都不会接梗的挑衅却正好戳中影山的某根神经，闻言他眉梢微挑，揶揄道：“你就算了吧，每次都我先发现存货不足，而且归根结底都是我在用不是么？”

日向才捂暖了双手准备开罐，却差点把咖啡洒出来。

其实仔细一想还真没法反驳，毕竟即使是抹自己身上的润滑剂大多时候也是由对方代劳，如果由他来准备，指不定真会出现类似冲关到一半发现工具栏为零的尴尬局面。

然而嘴上是不可能服输的，日向一咬牙：“那以后涂的我来负责好了！”

这回轮到影山险些被呛到，教练和队友关于他们这对组合的吐槽瞬间浮上心头。

“你们两个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要再为鸡毛蒜皮的事争个输赢了行吗？？？别人看着都好累的——”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充当起计数君，甚至拿球鞋和背包下注小赌的。

想到这里影山笑出了声，仿佛顿悟了此前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日向大概也被自己刚才奇怪的决心逗笑了，两人一路傻乐，迎着月色并肩而行。

等到家的时候两罐咖啡都喝得差不多了，稍许困意也随之消失得不见踪影。

轮流洗完澡后两人一致决定先看会比赛录像再睡，最初的想法的确如此。

奈何录像不短，夜晚更长。

电视屏幕已经黑了有一会儿了，蓦然沉寂的客厅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风声。

日向原本还就比赛的战术跟影山探讨了一番，再结合之前开会复盘时教练的分析，聊得甚是火热，只怪气氛是个相当玄学的事物，只一瞬间，他们便没话说了。

影山就那么偏头看他，深蓝的眸子里藏着暗沉的湖水，闪烁着零星波光，奇妙地将柔软和锐利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完美融合。

依稀记得每次赛后影山都会被粉丝们的欢呼包围，男女老少们热情地追随于他，崇拜着他的球技，抑或是迷恋着他的自信和帅气，跟自己一样。

“现在能做吗？”影山伸手拨了拨日向的刘海，认真地寻求他的许可。

果然，被这样的人以恋人的身份关爱，和普通队友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日向笑着点点头：“好久没做了呢。”

首发地点简单粗暴地选在了客厅沙发，好在沙发足够宽敞，就算不慎滚落也还有毛茸茸的地毯垫背，再者影山也足够谨慎，在这一点上他一贯如此。

日向的脑袋被轻轻放在靠背上，影山的手兜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且深入地亲吻，咖啡的气味并没有被牙膏彻底抹去，翻搅的舌尖偶尔能尝到一丝微苦，是种令人上瘾着迷的滋味。

偏头变换了各个角度的吻加速了唾液的分泌，处于下位的日向来不及下咽，一丝丝接连不断地从嘴角溢出，他担心弄脏沙发，慌乱地抽回勾住影山脖颈的手在脸上乱抹，也不知那些到底是口水还是情难自已的泪水。

影山感觉到他的动作，骤然睁眼，将日向的手按在一边十指紧扣着，停止接吻，转而去舔舐他颊边微涩的液体，像是猫儿清理自己的皮毛，优雅而专注。

当然，除了舔着舔着就开始咬之外。

或许是某一下力道有点重，日向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哑着嗓子抱怨：“说好脸脖子手臂小腿这种地方不要咬！很容易被发现的！”

影山回味了一下日向脸蛋的口感，滑嫩的温泉蛋一般，尽管不舍但还是作罢，继续低头浅吻他的锁骨，克制地辗转阵地，不在某处停留过久。

日向空着的左手死死揪住身上男人的后领，感受着对方状似不经意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象征性地在肚皮上揉搓一阵又去挑他裤头，简直忍无可忍。

他记得很久以前的影山不是这样耐得住性子的，扩张了只一会就绷不住捅进来，疼得他哇哇叫的惨痛回忆还历历在目，就算回国后两人都变得沉稳了许多，开始的几次做爱也依旧很难做足前戏，克制又疯狂。

那么是什么让影山变成这副爱磨人，各种撩拨却冷静克制的模样呢？

日向的大脑于混乱中难以思考，只得支支吾吾地哽咽道：“我要起来了，你快点帮帮我……”

声音一出口就是软软的棉絮，听得影山心头焦躁不已。

他松开按着日向的手，抬手甩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顺手把日向被揉乱的睡衣也一并扒了，对准乳头便下手轻捏，而日向的敏感处被突如其来地刺激，整个人都下意识地蜷缩，眼泪更是瞬间充盈了眼眶，隔着层水幕低头去看伏在自己胸口的人，手指穿过影山的发间，将柔软的额发拨得微乱。

挺起的乳头很快又被影山的嘴唇占领，不给任何放松的机会，酥麻瘙痒又无从下手的感觉很不好受，这已经让日向不停地扭动挣扎，更别提已经立起的性器正孤零零地等待着拯救者。

就在日向急得快要哭出声的时候，影山终于善心大发，回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隔着裤子来回撸动，却也仅此而已，这让以为自己快要解脱的日向顿时陷入更为强烈的不安之中。

紧接着，他朦胧地看到影山离开自己湿亮泛红的上半身，又把两人的裤子退至膝盖，扶着同样挺立的性器与自己的交相摩擦，弄得仿佛两人在以另一种别样的方式拥抱接吻。

日向不知道他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花样，只觉着愈发难耐，便凭借本能费力地半撑起身子，满是渴求地探头吻住对方的嘴唇，唇舌分分合合地交缠了片刻，双手便各自默契地伸向彼此的性器，从根部抚弄至顶端，引得两人皆是急促地喘息。

在互相帮忙撸管这方面他们显然已是熟练工了，平时想要释放欲望却又没时间做全套的情况就会撸个一两回，多年的经验也让他们充分了解彼此习惯的力度以及敏感点，通常都会很爽。

不过仅限于明确是为撸而撸的时候，现在这般说好了全套到现在只一半未到的状况自然无法让人满足，各自在对方的手心射出来后，日向虚软地埋进身后的靠背，想要暂时平复一会。

影山陪他冷静到心跳和呼吸逐渐放缓，便复又轻吻起他的耳朵，偷偷地在耳廓上留下不会留存太久的齿痕，再吮吸他的耳垂，很快日向便低声叫唤了几句，攀附上影山的肩膀和脊背。

他们都不再是高中时虽有肌肉却还是略显单薄的少年体格，身为职业运动员，身材不在于是否漂亮，而是能否为自己的运动生涯提供足够的力量，影山和日向很明显都力所能及地做到了这点。

将日向打横抱起转向卧室的时候，影山再次感受了一下怀中人这些年增长的重量，虽然抱起来依旧挺轻松的，但这些多出来的分量都是他为了追赶自己，为了实现梦想而付出的心血与痕迹。

他垂眸亲吻日向汗湿的额头，以表敬意。

长达近十年的交情让影山和日向在各种时刻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好比此时此刻，谁也没开口，就心意相通似的做好了再来一回合的准备。

线条漂亮的双腿勾住影山的腰部，一只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另一只手径自往下，竟是抵住了自己的穴口，尝试着进行扩张。

影山微愣，没料到日向还在记着刚才的事，又是一次忍俊不禁，有时候他都不得不承认，在死不服输这点上他可能要略逊日向一筹。

“干巴巴地弄会疼，呆瓜。”

他拿过床头柜上新买的润滑剂拆了封，捞过日向的手熟练地挤了适当的量，再好笑地抬眼看他：“现在试试。”

日向刚才一时冲动于证明自己，结果才捣鼓了两下就难受得龇牙咧嘴，这会看了影山的专业操作，心下放松的同时又难免有些羞耻。

躺着被人弄和被人看自己弄也是两码事啊！

无奈是自己逞强在先，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半靠在床头抬起臀部，将沾满润滑剂的手指送进后穴，小心翼翼地把穴壁向外扒拉，疼是不疼了，就是滑溜溜的，哪怕是自个的手指那触感也足够奇怪了。

不过随着指节的没入渐深，日向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快感，没有影山帮自己的时候强烈，但也让他紧张颤栗，咬着嘴唇的上齿都在发抖。

破碎的音节自喉头溢出，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的日向并没有听到身边人加重的喘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旋地转地倒进了枕头，唇舌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这次的吻要凶狠得多，几乎将他的理智和意识剥夺殆尽。

日向闭上眼，灯光透过眼皮的模糊光影之中，他好像看到了高三那年的活动室。

上锁的小房间里，夕阳透过轻薄的窗帘，在室内洒下微不足道的，只够看清彼此面容的光，他们第一次，也是离别前的最后一次做爱，痛苦而热烈。

影山的短发有点扎人，蹭到脖子的时候尤其明显，日向微长的头发也挺麻烦，一会被压到了，一会又闷得本人一脑门汗。

初尝人事的少年做不到情绪和身体上的自制，一旦燃起欲火便是经久不息的战场，发泄般的吻里掺着血，利齿也是没轻没重地四处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日向一度以为后面的痛感怕是要撕裂了，影山更是在狭窄紧致的滚烫甬道内控制不住地内射了，源源不断的热流将身下人冲击到痛哭失声，眼泪几乎灼烧了他尝试抹去痕迹的拇指与嘴唇，一路烧进心口。

他们在一起拥抱了很久，似是要在这深藏了他们三年回忆的地方，将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青春铭刻入骨，抱着未来必定会重逢赛场的决心。

他记得，那时的屋子里满是两人精液的腥膻味，一场纵情宣泄后他们沉默地收拾了衣着和背包，窗门打开透了很久的风才将气味彻底散去，仿佛最后独处的时光也一并逝去了。

临行前，日向落寞地回首，望着空荡荡的排球活动室，前辈们青涩的笑脸历历在目，却在回神的时候瞬然消失，唯有身侧那双湛蓝的眼睛淡淡地、深刻地注视着自己，一如既往。

他和他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没有吻别，也没有碰拳，平静地道了别。

那天的自行车骑得不太安稳，日向机械重复着平日的一蹬一收，却怎么都觉得轮胎跟没气了一样沉重，直到车被路边的小石子磕了下，屁股被颠在座位上传来的刺痛将他惊醒，这才着急忙慌地赶回家。

没有受伤，日向松了口气，只是清理内部精液的过程还是折腾了许久，他又哭又笑，既为这深入骨髓的烙印，又为这烙印的主人。

“臭影山……”

“臭影山！”

“嗯？”

橘色的眸子再度睁开时努力聚焦了很久，总算对上了眼前有些不安的目光。

“不舒服吗？”

穴内的指节弯了弯，日向往后一缩，意识到主动权已经到了影山的手里，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一下就找准了敏感点。

“没……没有，就是在想你进步很大嘛。”

日向一想到他当年的黑历史就绷不住嘴角，没一会便笑出了眼泪。

影山懵懵地看着身下人哭花的脸，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哭是他，笑亦是他，他珍惜的、欣赏的、铭记的，从来都是眼前这个傻小子。

“这次是你读不懂气氛了，KY。”

日向收敛了笑，却像是上了发条临时卡带的娃娃，没几秒又开始哈，边哈边说：“嗯嗯嗯你说的对！是我KY哈哈哈……”

所幸这样的即兴小剧场并没有持续多久，影山趁自己没有被带偏，迅速开始了正题。

待扩张得差不多了，日向已经软成一滩泥，却仍是受到蛊惑一般使劲搂紧影山宽厚的肩膀，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硬挺许久的性器顺利地捅进穴道，影山本想慢慢来，但作为惩罚还是一股脑儿地整根没入，反正前期工作已足够充分，他有自信不会再让对方疼痛。

日向也很久没被这样直直插到最深处，喘得不成样子，脖颈向后仰去寻求更多的空气，却被影山掰回来直视，浅尝辄止地亲吻。

身下的律动缓缓加速，随着交合处的激烈碰撞，日向也不断向后挪动，影山单手盖住他柔软的发顶，不让他磕到床板，腰部却是毫不留情地耸动，只想更深、更深地去占有。

“啊！嗯……太快了，我有点……”

不等日向说完，影山将他托起跨坐在自己的腿间，胸膛、腹部、下体的贴合程度更进一步，性器进入的角度也发生改变，带来更为强烈的刺激。

日向再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光是克制自己偶尔破音的呻吟和崩坏的泪腺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快到临界点的时候，腹部的饱胀感达到了极限，日向奋力蜷缩的脚趾将床单扯出深深的皱痕，他感觉到影山的身体也绷紧了一瞬，终于释放在了他的体内，准备来说是体内的避孕套里。

只有那慌乱无措的第一次是例外，之后的每一次影山都记得戴套，哪怕是突然想做的情况也不例外，这让日向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心软。

偶尔他会提议，要不就试试内射吧，反正只要清理掉不就好了吗？结局都是获得影山的一记“暴锤”，和不要拿身体开玩笑的警告。

日向亲了亲影山颈侧，忽然又生出了拿不带套调戏他的念头，刚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影山贴着他的耳侧：“怎么样？舒服吗？”

日向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只认真地回应、安抚他：“嗯，挺爽的，进来的时候也不疼。”

影山用力抱紧他，指腹滑过他的后腰和臀部，那里是星星点点的吻痕，不深却又醒目。

“不疼就好。”

从下巴到肩头被细细密密地吻了会儿，被哄得迷迷糊糊的日向回味着刚才的情事，大脑在一瞬间清明如镜，原来影山一直记着他们不算顺利的第一次，记得他傻乎乎乱哭乱叫的样子么……

那时有多疼他现在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类似走路费劲步履蹒跚，一下自行车险些栽倒这种，却不知在对方眼里会如此有分量。

心霎时软成一片，他直起身捧着影山的脸亲了一口，问道：“你还要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影山诧异地挑眉：“你不累？”毕竟白天才进行过训练赛。

“可能是刚才咖啡的劲还没过去，至少现在不困。”

影山默了几秒：“你说的。”

日向笑着点点头：“那当然。”

反正一开始表白的是我，下决心和你站在世界舞台的是我，现在说再来没关系的也是我，我自作主张地喜欢着你，只有你。

日向有些甜蜜地想着。

尽管直到凌晨才睡的他次日起床难免会懊恼前夜的放纵，可当下的他却并不后悔。

FIN

202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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