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生日前一天艾伦加班到很晚。

开车回家的路上又着急又要注意路况，还要想着利威尔的反应。他圣诞节出生的恋人像这个节日一样浪漫可爱，这次的平安夜还有飘雪，如果现在在家里已经能好好看着她观雪的安静神情了，所以一想起快下班的时候老板微信上那句“在吗”艾伦整个人窒息。

进门的时候已经快12点，艾伦尽量放小了动作和声音，他拍落了一点衣服上沾到的雪花就静手静脚地去开卧室的门。

利威尔躺在床上打游戏。

看到他进门问了句“你回来啦”就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艾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半蹲在床边“对不起今晚加班这么晚，还好赶得及，生日快乐”

利威尔把手机放下，捞住艾伦的脖子偎着他“我好想你……”

她出差两个星期了呢，今天又赶上艾伦加班，两个人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面，社畜的恋情真是不容易啊。

“我也是……”他亲吻着她的耳朵和头发“不用等我的啊，刚刚才回来，你应该好好休息”利威尔眼睛亮亮地望着他，艾伦心照不宣，轻轻打开了被子的一角，一点一点，然后看到了只着内衣的利威尔，和夹着他那件少年时期长穿的双十字交叉上衣的光滑腿间。艾伦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利威尔抱得他很紧，存心不让艾伦看到她的脸，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但是，接下去的话羞耻得说不完了。艾伦把利威尔从怀里半强硬地拔出来，逼着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然后把他那件上衣抽掉，把手放到下面去。

利威尔一下子紧张起来要把他推开，你，你还没有洗手，艾伦不置可否，嗯地轻轻松松尾音上扬，对，还没有洗呢。利威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已经不太对劲，那你快，把手拿开啊。艾伦没有再说话，他一手圈住利威尔的腰，缓慢地摩挲抚摸她的腰线，另一只手，不如说是手指，就是在温柔地玩弄利威尔了。

利威尔在他怀里求生不能，她这个弟弟对于怎么样让她快乐以及同时怎么样折磨她是天生的王者选手，他让她的严重洁癖和对他的喜欢天人交战，脑子里全是拒绝嘴巴上却说不出一个不字，明明刚刚还是温柔的小恋人啊，怎么可以瞬间就坏成这个样子。

艾伦手碰到利威尔就轻车熟路地长驱直入，那是被他的上衣刚刚侵占过的地方，对他的到来欢迎非常，他的手指湿得不能看，吻着利威尔的颈子把那些液体涂抹在她的大腿内侧，然后满意地感受着利威尔的颤抖。

他今天的大衣很漂亮，是利威尔亲手挑的，他在利威尔的耳边说姐姐挑的大衣我都舍不得脱呢，就当真不准利威尔碰，用膝盖代替了手指用西裤糙面的质感去摩擦利威尔，让利威尔被他的花招折磨出一身薄汗。

到了这个份上甚至干脆制住了利威尔的动作，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顺手扯掉她一侧肩带，一直压抑着声音的利威尔在被他舔吻着中心的时候破功，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的羞耻又无助。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艾伦又多褪去了一层绅士外衣，摸了她两只膝盖内侧向下按，利威尔迷迷糊糊地，就勾着脚趾缠住了他的腰。

艾伦笑一笑，摸着她的脸亲一亲，然后脱掉了衣服。

随着艾伦的每一个动作利威尔的体温就要多上升一层，最后的最后艾伦要命地欺负她，利威尔只能去说那些她清醒的时候会整个脸都烧起来的话，她说出口之后艾伦愣一愣，然后以那种利威尔今晚都不必睡的姿态真的让利威尔一个晚上都不必睡了。

她说，我光是听到你的声音就能高潮。

艾伦原本以为自己会为刚刚的小欺负受到惩罚，已经闭起眼睛心中一凛。利威尔虽然纵容他，但他这个姐姐能护着他安稳无虞地长大，当然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再凛也这样，他不知道是自己反骨得厉害，还是对上这个人他本能就放肆。

耳朵传来轻轻软软的触感，猖狂的年轻人惊了一下，被反复依赖厮磨的感觉实在太好，他撑起身子想对这场意料之外的以德报怨一探究竟。

艾伦眼见她薄汗未干的脸，额头上的黑发翘起来，哪里见得到一点怒意。利威尔的手指正缠绕着他的头发，仿佛天下间只有这件事值得做一般专注，被他看着才晃神从自己的场里出来，艾伦一路含含糊糊亲过她人中，滑到嘴角，咬住下巴。

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从小就知道利威尔圆融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强悍冷淡。尽管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利威尔不执着、无所谓。

艾伦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艾伦隐隐记得他是医生的儿子，受人尊敬，养尊处优，他不懂什么叫低头，也不懂那份优渥的昂贵，初到福利院时他受了很多苦，就是因为这个梗着脖子的样子让人看不惯。

利威尔一开始是不喜欢他的。他也以为他们合不来。所以后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不知道是因为先被吸引才会好奇，还是因为先好奇才不知不觉被吸引。

利威尔的折中他有学到，而利威尔也因为有他的陪伴大笑的时候多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利威尔于他而言与所有人都不同的。

大概是因为她饿到肚子叫起来脸发红还骗他是树叶被风拂动的声音，他说饿了她却马上要跳起来帮他搞东西吃。

大概是差一点被院长发现利威尔一手把他推到后面打算一个人出去顶包的样子。

大概是他被其他女孩子告白他脱口而出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女孩子上蹿下跳喊着我漂亮可爱又有钱还有哪个女的能比得上我，艾伦耶格尔你过了我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带那个女孩子回家见利威尔却发现她无动于衷，心里又涩又疼，才知道这叫暗恋。

大概是他以为只能永久接受自己是一个弟弟的现实，听利威尔的室友给他发QQ说利威尔交了男朋友，谁家弟弟会那么狠要把伤害姐姐的垃圾往死里揍，一般会说都是人生经验，只能让自家白菜长长记性，他想着利威尔居然是“要给我们家艾伦找一个姐夫”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就又好气又好笑。

大概是他喜欢她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能把利威尔吓跑，又怕自己哪天撑不住又真的把她吓跑，纠纠缠缠看着她的每一天。

也或许是在福利院那天他用命威胁院长，出来后利威尔对他说“谢谢啦”，那个他一想起来，就仿佛心脏被揪出来扔进玻璃碎片，再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的，那个清淡窝心到让他觉得世界寂静的笑容。

他无望地想着白长这么帅没想到一辈子要卡死弟弟位了，人生对谁都很公平，谁也没有顺风顺水的爱情。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利威尔也在无望着。

利威尔要换城工作的时候他呼吸一窒，她什么都舍得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那理由，或许也只能是她发现了他见不得人的感情。

他承诺要放弃这份感情的时候已经无可奈何，但是当断则断，他想不出没有利威尔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把自己全副交出去的感情会不会太不安全了啊。但是这世界又何尝善待过每个人，艾伦是天生反骨铁了心要和世界作对，起码这一世，他全部下注给利威尔。

他抱着必输无疑的决心爱她，没有想到会被回应。像空旷的大地上莫名开着一支摇摆的花，是希望和爱恋所在。

奋力活过是活着的证明。

利威尔便是他的证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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