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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球室,1

[db:作者] 2025-07-20 15:16 5hhhhh 1540 ℃

錯了。

手上的桿一敲擊中白球的當下,東条志岐腦內就閃現出這樣的預感。

志岐仍彎著腰,不論是架在絨布上的指尖,或是持桿的另一隻手都紋風不動,維持擊球時的動作。

快速滾動的白球筆直與目標紅球擊出清脆聲響,但正如他所預測的,些許歪掉的方向,讓白球敲中偏左位置。而滾向撞球台木框邊緣的紅球,靠力道來回彈撞幾下,最終停了下來,沒有進洞。

志岐瞪著停在洞邊的球,只差一點點的距離更令他感到懊惱。即使這並不是比賽,房內甚至沒有他人,就只是隨意打發時間的一人練習而已。

當他終於視線從桌上移開,從撞球台邊退開時,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志岐朝聲音喊了一句「進來」。

隨著一聲「是」推門而入的,是志岐先前傳喚來的執事鷺島。

停放在門外牆邊的木雕小推車,上面蓋著一片白布,但想必底下就是今天下午茶的餐具和點心了。

鷺島看起來十分輕易地抬起小推車,跨過門檻搬入屋內,最後仔細地把門關上。還沒掀開覆在上面的布,就能隱約聞到剛出爐蛋糕散發出美味的香氣。

志岐坐入為他拉開的座椅,順手將球桿交給鷺島。鷺島說著「請用」遞上濕毛巾,接著轉身把球桿收回壁架上面。

他用冰涼的毛巾簡單擦拭了臉頸和手。

因為梅雨季的潮濕水氣,沒有出汗卻感覺皮膚濕濕黏黏的,頭髮也不時沾在臉頰上,而這比滿頭大汗更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在擦拭過後變得清爽許多。

鷺島就是一個即使主人沒有指示,仍然會周到地注意這種細節的執事。

他放下毛巾時,窗邊的小圓桌已經平整鋪上白色桌巾,擺好餐具和點心的三層架。原本同樣空無一物的窗檯,擺了小巧的透明花瓶,裝飾幾朵從花園摘下,處理過刺的玫瑰。

就和他只是擦個臉就變出這麼多東西一樣,鷺島以魔術師般的速度,將餐巾仔細折成造型,即使那很快就會被志岐拆開使用。

穿著燕尾服的鷺島,外觀看起來也的確很像魔術師。

「你穿那樣不熱嗎。」志岐忍不住問。

「承蒙志岐様關心,還在能夠適應的範圍內。」鷺島的表情和字面出來的一樣輕鬆。

「……你的適應力太奇怪了。」志岐小聲嘟噥。

鷺島只輕笑一聲,在白瓷茶壺中注入熱水、蓋上蓋子,倒轉放在一旁的計時用砂漏,「您要提早入浴嗎?那樣或許會比較舒適。不過準備熱水需要一些時間,而且別館這邊沒有浴室,只能請您移駕主屋一趟。」

「不了,反正等一下會下雨吧。這幾天都這樣。」志岐手掌托著臉頰,看向窗外,正午時還很像棉花般的雲層,已經變成厚厚的淺灰色雲層,所有景物都覆上一層深色。

「畢竟是梅雨季節呢。」鷺島附和。

所以就算玫瑰盛開,也沒辦法在花園裡辦下午茶會。

注意力被紅茶香氣拉回室內,鷺島沒有多加詢問地,直接在杯中夾入方糖,「請用。」

滑進口中的茶,應驗了鷺島比志岐本人更熟悉他習慣的甜度。

志岐滿足地放下杯子,朝三層架伸手,由主廚之手製作的點心,每一樣都很精緻美味。

禮節上,應該要依序由下而上,從下層的三明治開始品嘗。但是最上層蛋糕散發的蒸氣,就像是肉眼可見的誘惑一樣催促著志岐。於是他直接把蛋糕放進自己盤裡。

「您又亂跳順序了。」鷺島當然不會漏掉這個禮節。

志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蛋糕,好歹還等嚥下之後才開口回嘴,「反正只有我們在,不用那麼拘緊──不然你下次把甜點擺下層如何。」

「您乾脆要主廚全做成甜點,不是更快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過。」

顯然沒有料到隨便一句反駁會被志岐採納,鷺島在一小段啞然之後,才嘆氣道,「還請您只限在沒有訪客時才這麼做。」

「當然。」志岐心滿意足地舉杯,啜飲紅茶。

「既然『不用那麼拘緊』,那我可以先去收拾球桌嗎?」

禮節上,在主人用餐時要隨侍在側,即時為主人服務的執事,提出外人眼裡想必相當放肆的問題。

但志岐完全不以為意地首肯。別說不愉快,反倒是鷺島也認同獨處時能和平常不同這點,讓他心裡有些雀躍。

然而他還來不及細究原因,就被鷺島再度開口說的話打散,「像您先前那樣瞪著球看再久,它也總不可能自己躲進去洞裡的。」

沒想到剛才的失誤全被看光,志岐感覺臉上一熱,但用過的濕毛巾早已被鷺島收走。他沉下臉,「……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窺的。」

「您言重了,再怎樣也不可能做出偷窺這麼踰矩的事。」

「你什麼時候不踰矩了。」

鷺島就像平常一樣,沒有正面反駁他,掛著十分刺眼的笑容繼續說道,「只是,世界上沒有一個執事,會在主人專注於撞球時打擾。所以我在窗邊仔細觀察一陣子,等到最適合的時機才敲門。」

「那就是偷窺啊!」以鷺島這個人的性格看來,大概……不,絕對是刻意等到他失手才來敲門。

志岐恨恨地握緊雙拳,或許因為鷺島總是會調侃他,導致他每次在鷺島面前總是特別地逞強。

「請別擔心,目擊的只有我一個人。」鷺島將散在角落的球一一放回三角木框,同樣是句歪理。

但是滿嘴蛋糕的志岐錯過反駁時機,乾脆就不理他了。

志岐盯著探出上半身,拿取在遠處球的鷺島,突如其來地好奇。「……這麼說來,你又怎樣?有打過撞球嗎?」

「畢竟是上流社會流行的運動,身為執事,多少知道基礎規則。」鷺島俐落地收拾完畢,回到志岐身邊。

「哦……」志岐拿了中層架的司康,從中分成兩半,抹上果醬,上下打量自動在志岐杯裡添加紅茶的身影。

從志岐幼時,鷺島就常常以練習對手的身份,和他一起學習防身術。但撞球在父親的定位裡,比起運動,更像是社交場合的一項活動,不怎麼在意技術,自然也不會派鷺島陪志岐練習。

只是,一旦忽然被挑起好奇心,就無法停下來,志岐用塗抹奶油的抹刀,指指鷺島剛收拾好的撞球台,「鷺島,打一局給我看。」

「現在嗎?」鷺島在一瞬的驚訝後,又微笑道,「……恕我僭越,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還在工作中?」

「誰忘記了。反正下午茶時間,你本來就是要在我旁邊,不會安排其他工作的吧。」

志岐咬了一口司康,吞下後補充一句,「用我的球桿無妨。」

鷺島在短暫沉默後,走向門邊衣架,「我明白了。」

他脫下雙手手套,放進內襯的口袋裡面,將上衣脫到只剩最內層的襯衫和領帶,再將燕尾服和西裝背心掛在衣架上,穿著總算變得比較符合現在的天氣。

取下壁架上的球桿,拿開三角木架,朝撞球台的對側──也就是志岐的對面走去。手指在中規中矩的位置放下白球,輕撫球台絨布,在白球旁弓起。

這麼說來,鷺島是用左手持桿。

雖然志岐沒有特意問過鷺島本人,但自從他注意到鷺島平時使用右手寫字,其他大多情況下,幾乎都是使用左手之後,就悄悄養成觀察的習慣。

當事人鷺島對志岐內心的觀察記錄毫無所覺,彎下腰,將球桿撐在做為支點的右手姆指和食指間瞄準,向後拉伸手臂、出桿。

充份利用身材優勢的擊球,讓白球與排列整齊的子球發出清脆撞擊聲,朝四面八方散開。

志岐咀嚼口中的司康。雖然還沒嚥下時,就伸手拿下一項點心不合乎規矩,但反正鷺島沒有在看,他就偷偷取走最後的三明治。

而球台上的動靜,在志岐背地裡做著缺乏禮節的事時,漸漸靜止下來。

鷺島的視線集中在球台上,正在觀察開球後,白色母球和子球間的位置。

志岐張口咬著三明治,一面分析球台上的位置關係,想像若是自己,會從哪邊開始下手。

空間裡迴響著鷺島在球台邊繞行的腳步聲,和拿著巧克摩擦球桿前端的聲響。

腳步聲在志岐面前停止,鷺島將巧克放在球台的木框邊緣,空間又再度安靜下來,看來他已經決定好下一桿的位置。和剛才在遙遠的對面不同,是與志岐僅有一步距離的近處。

志岐的注意力,不期然轉到向球台探出上半身的鷺島身上。

平時隱藏在燕尾服下的腰和臀部線條近在眼前,略為張開的雙腿,搭配西褲的直紋更顯得腿長。吊帶在鷺島的背部交差,突顯出白色襯衫下的背部肌肉。

連鷺島擊中的球是什麼顏色都還來不及留意,在球與球的碰撞後,聽見的就是子球入袋的聲因。鷺島拾起巧克,向旁邊挪動幾步後,志岐才終於嚥下口中食物。

和前兩桿的步調相同,鷺島在移動間,輕輕地用巧克摩擦球桿。鷺島在母球旁優雅伸手、架桿。

上身向前探出時,垂下的一束酒紅側髮遮住了臉,金色領帶軟軟地垂在桌上,襯衫下的頸項看起來莫名禁慾。

但西褲背面,在兩側吊帶金屬夾之間,因彎身而產生、彷彿手掌能夠伸入的褲子空隙,看起來卻又如此色情。

體內一陣躁熱。他也看過別人彎身擊球的模樣,當然,從來不曾產生像這樣的邪念。是因為他只和鷺島有過性關係、足以想像的緣故嗎?

球台又傳來清脆的撞擊,但卻沒有隨之而來的入袋聲。

他抬頭看去。同時也側身回頭朝他看來的鷺島,絲毫沒有挫敗之色,反倒顯得充滿餘裕。

「真是不得了的視線呢,志岐様。」鷺島輕鬆地靠在桌台邊,意有所指地詢問,「比起撞球,是否還有更優先的事呢?」

──被發現了。志岐忍不住用手捂嘴。

不管是剛才的視線,還是略微隆起的下半身,全都沒有辯解餘地,他撇過頭,不發一語。

雖說放著不管自然會消下去,但等消下去的時間還和鷺島兩人獨處一室,未免太尷尬了。

在小小的內心掙扎後,他自暴自棄地起身,「也對,就在這邊解決吧。」

鷺島想必已經看出他試圖掩飾的動搖,面對步步靠近的志岐,卻只是小心地把球桿輕放在桌台絨布上,避免弄壞。

「用手可以嗎?或是您比較想要用嘴處理呢?」

不想回答這麼露骨的問題,志岐一手撈起鷺島,把人拉離桌緣,另一手從後腰的脊椎一帶,向下探去。

「等一下、志岐様,」鷺島在志岐的手滑入褲內之後,不知何故的阻止,「如果是下面的話,恐怕沒有辦法……」

「為什麼?」明明剛才還不停煽動他,卻又突然喊停。志岐按下不滿和被挑起的慾望,姑且先聽聽理由。

「因為沒有做事前準備。」

「那是什麼?」

志岐的反問讓鷺島露出詫異表情,但緊接著又意會過來。

「的確,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沒向您說明過。」鷺島頓了頓,「就算不用那種小狗般好奇的眼神,我也會好好向您說明的,志岐様。」

「誰露出那種表情了!」投向鷺島的追問視線被解讀成這樣,志岐不禁反駁。

「志岐様是否還記得,以前曾經說過,男人的身體和女人不一樣,不會自然產生潤滑作用?」

老實說,志岐完全不記得有聽這件事。但反正現在知情了,就點點頭讓鷺島繼續講下去。

「在那種狀態下,男性器會變得很難插入體內,也很容易受傷。至於要怎麼讓原本乾燥的皮膚變得潤滑──」

鷺島拉長語尾,抬手輕輕撥開志岐覆在右臉的瀏海,勾起嘴角,「嗯,看來志岐様想像得到呢。」

彷彿腦中想像的畫面,被鷺島從對上的雙眼看穿,志岐閃避般的別開視線,「想、想像是想得出來……」

「太好了,真不愧是志岐様。所以還是先用手或口處理過吧。」鷺島的稱讚聽起來格外諷刺,一手鬆開志岐的褲頭。

明明空間裡只有兩人,卻湊在志岐耳邊悄聲道,「如果現在處理後,您還有興緻的話,晚上我會到您的寢室去。」

到您的寢室去。

至今為止,志岐聽到這句充滿性意圖的句子時,想像的全是鷺島到來之後的事。但現在腦海裡卻充滿他到來之前行動的想像。

他們的性事總是飄著一股植物油般的香氣,光是得知那是鷺島自行塗抹在私處產生的味道,就令人感覺異常情色。

鷺島滑進志岐褲裡的手,隔著內褲布料撫摸已經半抬起的性器,而志岐忍耐著爬升上來、想要盡快解決的衝動,制住那隻不安份的手。

已經無法停止被挑起的好奇心,志岐對上鷺島那雙不解的眼神,「鷺島,我想看你說的『準備』過程,現在。」

鷺島啞然,以他平常的回嘴速度而言,難得遲疑了一會兒。再度開口,第一句話是,「……我可不記得有將您的性癖教育成這樣。」

「什麼意思。」志岐皺眉。

「字面上的意思。」鷺島嘆氣,「況且,這裡也沒有可以用來潤滑的油,我都放在主屋的自己房間裡。」

「有啊。」志岐稍稍轉頭,回望向剛才進行下午茶的小圓桌。

而反應相當快的鷺島,顯然也看見桌上的白瓷製小碗。用來塗抹在司康上的奶油,還剩下不少。

志岐湊近鷺島耳邊,低聲說道,「看來你也想像得到呢,鷺島。」

在沉默中,他把固定在鷺島腰間的吊帶釦一一解開,失去束縛力的西褲無聲滑落在地。

「這組球台桌面石板是完整的大理石,和一般多片拼起來的不一樣,沒那麼容易被壓到變形。」

在一番口舌之爭後,志岐總算用這個藉口,說服鷺島爬到撞球台上。

儘管如此,但當鷺島抬起白皙長腿,膝蓋跨上邊緣木框,真正爬上去時,志岐還是有種煽動別人做壞事的緊張感。

原本就比志岐還高的背影,在球台上更顯得高大,遮住了大半的房內光源。

「衣服髒掉的話,走回主屋會很麻煩。」鷺島動手脫襯衫的理由十分合理。畢竟撞球室別館沒有浴室,當然也沒有換洗衣物。

「確實。」志岐同意,抱持著都到這一步了,也不差那一點點的脫衣時間的心情。

但看鷺島打算仔細摺衣時,他終究還是上前一把搶過脫下的衣服,「不要再摺衣服了。」

「真是性急呢。」鷺島只笑了笑,任憑志岐把襯衫和領帶隨意掛在旁邊椅背上,慢條斯理的拉開內褲繩索,脫掉全身上下最後一件武裝。

志岐不禁心想,幸好剛才還記得拉上窗簾。

眼前的畫面──跪在撞球台上,全裸的鷺島──比想像中來得更加色情。

鷺島跪趴下來,右手臂橫撐在絨布上,做為上半身的支撐點。而自由活動的左手手指,從旁邊的白瓷小碗取了奶油。

明明是日常下午茶點常用的奶油,卻不是用抹刀去取,而是用像藥膏般的沾取在手上,有種非現實感。

志岐無意間想道,原來他在事前準備的時候,用的也是左手。

打直的手從背部上方伸向後穴,滿是奶油的手掌正搆得到看起來乾燥的穴口,應證了男人的身體不會自然產生潤滑這麼回事。

「嗯……」隨著鷺島壓低的鼻音,手指在穴口周圍輕輕摩擦,塗抹上奶油的後穴,沾上了油的光澤。

即使背對志岐,仍然感覺到動靜的鷺島說道,「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志岐様。」

「……我知道。」志岐連忙回應,鬆開自己褲頭的動作暫停下來。

「等待時間或許會比您想像來得長,」鷺島的中指的前端不時探入穴內,聲音裡帶著笑意,「隨時都可以反悔。」

「不需要,我可以等。」志岐放輕自己的動作,不發出聲音地解開西褲鈕釦,讓完全脹大的下半身不再那麼緊迫。

鷺島並沒有多說什麼,細長的中指整根沒入體內,緩緩反覆退出、沒入的過程。

每次鷺島說「等下到您的寢室」之後,都一人在房裡這麼做嗎?

過於直接的視覺刺激讓志岐感到一陣暈眩,已經預感未來每次聽到這句話時,腦中都會浮出眼前的景象。

倒不如說,這根本就不需要一個人躲起來做,直接在他的寢室──或是讓他加入一起進行準備,不也很好嗎?

一起進行準備。

靈光一閃的念頭,連志岐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志岐瞥一眼放在鷺島身旁的白瓷小碗,裡面還有剩下的奶油。

「鷺島。」志岐把碗拿了過來,模仿鷺島先前動作,將手指沾滿奶油。

側著頭回望過來的鷺島當場僵硬。沒有什麼語言比這反應更能表現出,他已經瞬間理解志岐想做什麼。

「志岐様、這種事不需要由您……」

「但是我想要試試。」志岐加重想要兩字的語調,沾了奶油的右手手指點在會陰處,滿意地看著碰觸的身軀一顫,「教我。」

鷺島沒有多做反駁,只將臉伏在右臂腕間,緩緩退出體內中指。

「志岐様,請您用兩指進入,先不要插到底。」

「兩指嗎。」志岐重覆確認,明明過去插入過更加粗大的東西,但是惦記沒做好準備會容易受傷一事,現在反倒有點畏怯。

鷺島的手毫不羞恥地掰開自己半邊臀肉,「原則上、適應細的之後,再慢慢擴張開來,所以……」

所以差不多該從一指增加到兩指了。志岐理解地點頭,憑借潤滑的效果,雙指順利埋入前端指節。溫熱的肉穴包覆上來,沾在指尖的奶油瞬間融解,就和奶油融在剛烤好的鬆餅上一樣。

不敢再進一步動作,志岐發問,「像這樣嗎?」

「再進來一段指節也不要緊。」反倒是鷺島的聲音帶點笑意。

照鷺島的性格看來,肯定是志岐緊張的反應帶給他娛樂效果。志岐不滿、卻又小心翼翼地依言進行,「這樣?」

而失禮地輕笑出聲的鷺島,給予肯定答案,「其實,以您想像的方法試著擴張就好。」

「還真是隨便的說明。」志岐不禁抱怨。

「本來甚至、不打算讓您知道的呢。」鷺島回嘴,「我會配合志岐様的動作,請不用那麼緊張。」

頓時少了下一步的線索,他做個深呼吸,因緊張而變得狹窄的視野稍稍拓寬了些,留意到截至剛才為止,都沒有注意到的事。

不知何時,鷺島的性器也已微微抬起。

另外,志岐自己的褲子前方,也令人難為情的濕了一大片。他暗自慶幸鷺島現在不會發現這一點。

就像鷺島說要配合他的動作,他也只要觀察、配合鷺島的身體反應,讓那裡變成「平常在寢室時看到的樣子」就可以了。

想通這一點的志岐,終於感覺繃緊的神經舒展開來。先從模仿鷺島先前插入一指的動作,反覆地抽離、探入。

像在確認異物形狀般地,肉壁一次次地包覆住他的手指。

隨著漸漸深入,沾在手指上的奶油,像是被吞掉一般,消失在鷺島體內。

穴口逐漸變得像平常在寢室裡看到的狀態,粉色邊緣因潤滑而泛著一層油光。然而與平時的植物油香氣不同,隨呼吸而微微開合的穴口,是奶油的味道。

他配合穴口放鬆的瞬間,嘗試張開埋在裡面的雙指,而肉穴竟真的因此被他撐開,露出內壁的粉紅色。

身下的鷺島發出細不可聞的呻吟,嚇得他馬上鬆手,「鷺島,沒事嗎?」

「沒事,」全身的皮膚染上一層粉色的鷺島,邊調整呼吸,邊回應道,「差不多可以、進到下一步了,志岐様。」

「是、是這樣嗎。」辨識不出這句話的真偽,但志岐的下半身也早已在爆發邊緣。

看鷺島緩慢地翻成仰姿,正要坐起、爬下球台,志岐制止住他,「等等,鷺島。」

鷺島依照命令靜止不動。志岐站進他的雙腿之間,將性器從褲裡掏出,一面斟酌用詞,「你的……下半身,再靠過來這邊一點。」

「……您該不會,想直接靠在球台上做?」坐起的鷺島不僅沒靠近,反而往後退卻。

「因為高度差不多啊。」志岐向前走近,自己的下體和桌台高度。接著抬眼看向對方,「鷺島,過來。」

變成了一個不安定的姿勢。

鷺島的上半身仰倒在桌面,腰部以下懸在半空。志岐用手扣住膝蓋後方,把那雙長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正如志岐先前所目測的,穴口直直對準他已經高舉的性器。

他用手扶著自身陰莖,將前端抵在入口,與身下的鷺島四目相對。

鷺島瞇細了眼,露出以他而言相當溫柔的微笑,連語調都放輕,「請用。」

那句偶爾在寢室也有聽過的「請用」,總是令志岐心底隱隱刺痛。而他也像平時一樣,只默默移開視線,把它拋到腦後。

陰莖撐開已經柔軟的穴口,志岐向前挺腰。結合處傳來體液滴落的感觸,他分不清那是潤滑用的油,還是自己分泌得弄濕褲子的體液。

才只插入龜頭,緊緊箍住的感觸就讓他暫停下來。而鷺島也側過頭,胸口上下起伏。

「鷺島……」志岐喚道,比平時更難插入的感觸,讓他想起鷺島一開始的警告,沒有充份潤滑的男性器很容易受傷。

「適應一下就、可以。」鷺島露出安撫的笑容,弱弱地抬起手。

志岐傾身上前讓伸來的手搆得到人。發現撫上臉頰的是右手時,才發現鷺島連這種時候,都沒忘要用乾淨的那一隻手。

他用左手覆上那隻右手手背,十指交扣,彎身吻上鷺島的唇。結束親吻的兩人,近距離交換的氣息都變得粗重。

志岐現在才驚覺前傾動作,會讓架在雙肩的腿折向鷺島自身,連帶讓性器插得更加深入,弄得他不知該進還是退。

「真的沒問題嗎?」他將額頭抵在鷺島胸口,想要直起身體查看結合處,又不敢動彈。

「是,」汗濕的鷺島回以簡短的肯定答案,「不要緊的……所以勸志岐様,最好收斂一下、像不安的小狗那樣的狼狽表情。」

「我才沒有露出那種表情。」志岐抬頭抗議。

鷺島掙開志岐交扣的手,明明身在下方,卻挑釁地用手指挑抬主人的下巴,「請您直接用行動證明。」

征服慾被一句話狠狠挑起。

志岐雙手扣住鷺島的腰,直起上身。在行動前查看結合處,穴口皺紋因性器的直徑撐得平滑,粉色邊緣顯得十分色情。

確認鷺島的確沒有受傷,志岐將性器緩緩抽出,龜頭溝在肉穴的出口受到圈緊的阻力,而志岐就在這裡停止後退。

──然後一口氣頂入深處。

受限於被志岐固定住的腰部,鷺島上半身只能在桌台上小幅度的彈起。而原本就已抬起的男性器,噴濺出少許透明體液,滴落在鷺島自身的腹部上。

從結合處感覺到鷺島下半身的反應,志岐沒有給予喘息時間,放大膽量加速腰部的抽插動作,享受每一下穿刺,性器撐開肉壁的快感。

鷺島和往常一樣,從撞擊中發出的全是壓抑過的悶哼。

志岐並不討厭這樣趨近無聲的鷺島,但是征服慾隱隱作祟。

「反正這裡和主屋不同,沒什麼人會經過,」他重重抽插兩下,「直接喊出聲音也無妨吧?鷺島。」

而鷺島壓低的回應,也被頂得破碎,「恕我、無法照、辦。」

「你還真是頑固。」志岐倒也不以為意,鷺島紊亂的氣息已經足夠讓他滿意。

況且,這樣反而使每一下穿剌的皮膚拍打聲,變得更加明顯。

從過去的經驗中,志岐意外觀察到鷺島射精時,總是會無意識地絞緊肉穴。而那瞬間的強烈刺激,往往令他忍不住同時繳械,是一種讓人上癮的快感。

他很好奇鷺島是否知道這種肉體反應,但光要用語言描述這種情況,就羞恥得直接打消念頭。

志岐放慢腰部動作,挪出一手握住鷺島仍然向上高舉的性器──然後裝作沒有看到鷺島投來的視線。

他知道鷺島不贊同他「摸索未來妻子絕對不會有的器官」。

而他則十分討厭鷺島總是提到這個未知的人物,彷彿強調一切都是性處理和性教育的一環。

就和鷺島那句不知有意無意,把自己視為道具般的「請用」一樣心痛。

起初鷺島每一次都會加以制止,在幾次沒有共識的爭執之後,最近的鷺島只會投來不認同的視線,然後放棄抵抗,志岐甚至不知道這該算好轉或是惡化。

他甩甩頭揮去腦中雜念,將注意力放回身上,模仿鷺島平時替他手淫的動作上下套弄。

而包覆住志岐性器的肉壁,比剛才更加頻繁地蠕動。帶來的刺激讓志岐不時停下腰部動作,根本無法克制從口中逸出的聲音,汗水灑在鷺島緊實的腹部上。

志岐將性器退到入口附近,摸索地變換幾個角度。而握在手中的鷺島囊袋,在他頂到體內淺處的敏感位置時跳動了下。

志岐舔舔嘴,明確知道自己找到正確的點。

緩慢的抽插再度加速,這次集中猛攻肉穴裡的敏感點,手掌針對性器的刺激也沒有半點留情。

前後同時施加的快感明顯奏效,掛在肩上的雙腿在頸後方交叉,牢牢勾住了他,而急切呼喚志岐名字的聲音裡夾雜著鼻音。

「請您、放手……」鷺島雖然已放棄抵抗被志岐碰觸男性器,但似乎仍對洩在主人手中有牴觸感,每次射精前都會出聲警告。

志岐並沒有依言放手,反倒催促般地用指腹揉搓性器開口,「不用介意。」

「嗯、」隨著一聲短促的鼻音,射出的精液噴得志岐滿手。

交疊勾在志岐背部的腳趾蜷曲,收放志岐性器的肉穴無預警絞緊。

還正抽插中的志岐不由得暫停下來,早已蓄積在陰囊裡的精液,在一瞬的停頓後,全數射入鷺島體內。

從手上滴下的白濁色體液,灑在鷺島腹臍周圍,隨著身軀的呼吸和顫抖,微微反照室內的光。

志岐並不急於從鷺島體內退開,兩人沉默地稍做休息,各自沉浸在射精完湧上的倦怠感中。

身下的鷺島側偏著頭,紅髮散在絨布上,連沾黏在臉上的髮絲都沒有撥開,由下而上望向志岐的視線帶著慵懶氣息。

──以後應該要更常用這體位才對。俯視這番畫面的志岐,恍惚中如此想道。

留意到鷺島的性器還沒完全消下,半勃起的前端掛著露珠狀的體液。志岐伸出右手,以指腹抹開那掛在開口的露珠。

突然再來的快感,讓鷺島掙扎地微微抬起上身。

志岐徑自繼續動作,開口詢問的聲音,連自己聽起來都有點沙啞,「太刺激了?」

鷺島難得誠實地點了點頭,從齒縫間擠出句子,「放著不管、就會消下去,所以,」

「但是這樣比較快吧。」志岐打斷他,以指腹磨擦鷺島柔軟的陰莖前端。

身下的鷺島明顯產生了反應,沒有多加回嘴的鷺島蜷起上身,將臉埋入交叉的雙腕之間,胸膛因急促呼吸劇烈起伏。

不久前才消下的征服慾又再次點燃。

他用指甲搔刮著鷺島的尿道口,扣住腰部的左手向下,托住結實的半側臀肉。仍嵌在鷺島體內的性器,感覺到肉穴一下下的抽動。

正因為志岐剛射完,肉體已經滿足,更能行有餘力地摸索、觀察鷺島的身體──雙腕間露出的肌膚一片潮紅,喉節在吞嚥唾液時明顯地上下移動。

那張平時能言善辯的嘴,現在只緊緊抿住,大概是做為執事的理智,和本能的閃躲正在互相拉扯。

志岐用雙指夾住龜頭與柱身交接的溝縫,施加力道來回摩蹭。

雙脣像被撬開似地輕啟,隨著只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壓抑下來的呻吟,鷺島的身體猛然向後拱起,包裹住志岐的嫩肉再度絞緊。

志岐手掌和腹部一帶傳來濕熱觸感,眼中的畫面卻與他的預想截然不同。

失禁?第一個閃過腦中的詞彙,馬上就被志岐自己否定。

握在志岐掌中的性器,噴出的透明水柱既沒有尿液獨有的氣味,也沒有精液那樣的稠狀,除了普通溫熱的水,志岐想不到更精確的形容。

「啊、嗯……」鷺島遮在面前的雙臂握緊了拳,但顯然無助於停止下半身的生理反應。志岐愣愣地看著自己濕透的右手、袖口、襯衫一角,水柱理所當然地也灑在鷺島自身的腹部上,在腹臍凹處匯聚成一小灘水窪。

水勢漸緩,鷺島渾身的痙攣卻沒有停下,軟綿綿地癱在桌上。積在鷺島腹部的體液,全因體勢改變而流到綠色布面上,但他顯然無暇顧及。

兩人重心瞬間失衡,志岐連忙抽開右手、扣住鷺島癱軟垂下的大腿,加上結合處和左手的支撐,好歹保持住姿勢,不至於雙雙跌倒在地。

「鷺島……」志岐緩緩退出自身性器,小心翼翼地喚了鷺島的名,窺視他的反應。

開合的穴口流出志岐先前射出的白濁體液,無聲滴在木質地板上。

志岐看不見仍遮擋在雙臂下的表情,也無意動手揭開。

如果他這麼做,過於習慣隱瞞心情的鷺島,肯定會馬上換成平常的表情。

兩人間流動的濕熱空氣,除了精液的味道以外,還混雜些下雨的特別氣味。他朝窗戶方向望去,打在窗簾上的光比先前黯淡許多,不知何時開始的雨,點在屋頂敲出滴答水聲。

手上的重量突然一空。白晳長腿在志岐面前折起、踏住撞球台的桌檯木緣,借此力道翻身。

不久前還軟倒在桌上的鷺島,彷彿沒事地站回地面,繞到志岐背後。

「鷺島,不要緊嗎?」

志岐問道。這次連他都覺得,自己臉上一定掛著像是不安的小狗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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