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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Gemini,1

[db:作者] 2025-07-20 15:16 5hhhhh 2520 ℃

“请求支援!敌人数量太多我们快支持不住了!”一位穿着通讯员服饰的兽端着枪一边对着面前不断涌现的怪物扫射一边朝着胸前的对讲机喊道。枪声几乎使他的声音难以分辨,不过对方似乎是听懂了,从对讲机中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旁边的兽朝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先退下去,这里由他们顶住。

“指挥部!能听到吗?前线伤亡惨重,我们已经支撑不住了,请求迅速撤退!”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传来像是气球破裂的声音,随后便是酸液腐蚀金属的嘶嘶声以及战友痛苦的呻吟。一个自爆感染兽借着其他怪物的掩护直接冲到了地堡的面前,曾经是能抗几发榴弹炮的地堡如今却被一个自爆怪物炸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缺口。几个士兵连忙补上空位,医疗兵连忙从地下掩体钻出来把两个被溅了一身酸液的士兵拉下去治疗。

“请把这个对讲机给指挥官克雷瑞德,上面有给他的直接任务指示。”冰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拿着对讲机的兽甚至觉得传来的是机器合成的声音,即便他尽力了依然还是不能从中体会到一丝情感和语气变化。“指挥部,指挥官克雷瑞德已经牺牲了,我是艾特,是19排的接线员……”

“那好,艾特,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光荣的任务,皇帝已经安全,你们只需要再……”一阵强烈的震动,似乎是干扰到了信号,之后对讲机中除了沙沙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声音传来。“指挥部!还有什么指令?我们可不可以进行撤离?!”他吼着,但是声音似乎并没有传达到指挥部。

“你们看那边!”一个兽拿着已经有点过热的枪从上层跌跌撞撞的跑下来,一边喊一边指着西边的地平线方向。艾特甚至都不用拿出望远镜就透过地堡的窗口看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一朵蘑菇云从远处的城市边缘慢慢升起,很快另一朵也在它的不远处出现。紧接着越来越多……

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艾特伸手擦去头上的汗,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你醒了?看你脸色是又做了那个梦吧。”一个身材匀称而健壮的猫兽人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艾特有点发白的脸,笑着递给他一个毛巾。

艾特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和后背的汗,自己自从那场战争之后一直被这样那样的噩梦困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且这床,根本算不上床,只是几块木板随意拼接一下,上面垫一些海绵和报纸,还是脏的,艾特感觉自己的毛发都已经粘在一起了。不过看到面前兽人熟悉的脸,艾特的烦躁情绪就少了不少。“是,还有被这床板硌到背了,所以睡不安稳。”艾特把毛巾扔回去,拿起床边的防弹衣穿上,然后提起靠在旁边的枪,“又一个不安宁的夜晚,嗯?”

“看起来这些感染兽最近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这几天晚上活跃度提高了不少,我们也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你的消音器还能用吧。”

“还可以勉强撑一下,不过加了消音这枪的准头可不好,你得做好我一直空枪的准备。”艾特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个略显老旧的消音器给手里的枪旋了上去。

“哈哈我可不会信你,想当年你可以是部队里数一数二的神枪手呢。”猫兽人把毛巾挂在外面的一个栏杆上,拿过自己的狙击枪,跟在艾特的身后朝着门口慢慢走过去。

门口已经有了几个感染兽在咣咣的砸着门,艾特绕到旁边一个刚刚好可以看到他们的位置,举起了手里的枪。和平常一样,艾特心里说着,缓缓但是坚定的扣下了扳机。

“哇艾特没看出来你居然射击这么厉害,明明平常在家一直都很蠢的呀。”一只厚实的爪子伸到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我在家哪里蠢了?哥。”艾特有点生气的推开面前这个猫兽人的手,后者则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愧是我的弟弟,才入伍半年就已经达到这样的水平,完全不像他在家的时候,甚至连拿个洗发露都还要人帮忙呢。”

“哇那是我几岁时候的事你还在乱说,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嘛?”艾特从床上爬起来把面前这个比他稍矮的兽一把抓住按倒在对面的床上,“看我今天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欺负弟弟的哥哥。”

“哈哈哈哈不要挠那里啊……哈哈哈哈哈……我认输我认输,没想到我居然会输给我的弟弟,实在是太耻辱啦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挠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认输了你不可以虐待俘虏啊哈哈哈哈哈……。”

“枫兰,营长让你等会直接去他的办公室……”艾特同寝室的室友推门进来,看到自己的排长被一个新兵按在床上疯狂挠痒,稍微断片了几秒,然后连忙退了出去。几秒之后枫兰从屋里出来,眼角似乎还有一点点笑出来的眼泪,只不过表情恢复到了训练时的严肃,把他拉到旁边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刚刚看到的东西要是敢乱说的话,你就完蛋了。”说完还不忘挑了一下眉毛,然后背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我的天艾特,你怎么不早说排长是你哥哥啊,得亏你瞒了半年,我还一直以为是哪个小女生看上你了隔三岔五就给你送零食。”在艾特上铺的兔兽人趴在床沿,探着头问躺在下铺的艾特,两个雪白的长耳朵也垂了下来,来回的摇着。

“艾尔文你可别嘲笑我了,就我这样的死肥宅,部队那些女疯子哪里看得上。”艾特无奈的笑着,捡起刚刚掉在床上的手机看起了小说。

“艾特你不知道自己在女生那边有多受欢迎,个高身材又好,还是部队里的第二个王牌神枪手,我感觉甚至排长都没有艾特的射击技术好。而且还会电脑技术,简直全能,那些小女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咯。”对面床下铺的牛兽人爬起来说着。

“是啊,要我能变成女生我都愿意当你女朋友了。”艾尔文摇着他的长耳朵说着,“呜啊和艾特哥哥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唔……光是想想我就已经不行了呢……”上铺传来奇怪的抖动

“放过我吧艾尔文,我可不想和你这样的骚货过一辈子。”艾特伸腿踢了踢沉浸在幻想中的艾尔文,上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面前的几个感染兽已经停止了移动,似乎没有引来其他的感染兽,艾特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被困在首都已经近一年了,但他似乎还是没有习惯射杀活着的东西,就算那东西可以迅速要了他的命。他给呆在远处放哨的枫兰比了个手势,然后慢慢从挂在楼外的通道里慢慢退出来。

地面上出现了几个他非常熟悉和害怕的身影,那是穿刺者,外号也叫刺蛇,似乎是和一个老牌RTS游戏中的一个单位比较相似,具体缘由也记不清了。那东西有一个特异化的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弩,功能也和弩相差无几,可以从中发射出高速的覆盖有剧毒的骨刺,说是骨刺其实长度接近30厘米,艾特腰间那把匕首就是用穿刺者的骨刺加工而成的,表面的剧毒被洗去,然后涂上了防水和防腐蚀的涂层,最后开锋,使用了很久也不见刃有任何的损坏。艾特还记得用这把匕首一下砍断艾尔文被咬的手臂时的情景,断面非常的光滑,甚至看不到有任何的阻碍痕迹。“至少艾尔文还是活下来了,只是多活了……几天……”艾特尽量不让回忆占据自己的大脑,这样会降低自己的反应能力,存活几率也会下降。

冷静下来之后,艾特悄悄走到哨塔的位置。哨塔其实是这栋公寓楼楼顶一个伸出在外面的一个玻璃房间,虽然不知道设计师设计这个房间的目的,不过现在倒是发挥了不少的用途。“枫兰,我刚刚看到下面有类似穿刺者的东西,你能确定一下那些东西是不是穿刺者吗。”艾特找了一个位置盘腿坐下,轻声问着。

“我也看到了,看起来应该是的了。”枫兰拿起望远镜朝下面扫了几圈,之后爬起来,在艾特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今晚居然格外的安静,实在是不太对劲。要是往常肯定是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感染兽堵在门口,清理完一波又来一波。”

“确实有点奇怪,感觉它们似乎在集体向北边走……”艾特接过枫兰手里的望远镜朝下面看着,那些怪物正迈着缓慢的脚步四处游荡着,不过观察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它们整体是朝着北方在移动。

“是北方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宁愿放弃我们离开这里。”枫兰往艾特旁边挤了挤,靠在艾特的身上。

“唔……看不到,这望远镜似乎看不到城外的东西,喂喂喂,你不要突然靠过来啊……”艾特红着脸把枫兰稍微推远了一些。

“哈哈哈习惯了,之前总是喜欢这样靠在前女友身上,刚刚坐在这里就不自觉靠过去了。”枫兰咧着嘴笑着,一边挠着头,“话说你小子当年在部队居然那么受欢迎,甚至有超过我当年的程度了。”

“别提了,那些女疯子整天绕着我转,不就是看上了我们家的背景,想着以后等我升官发财就可以过享福日子。”艾特放下望远镜,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旁边的玻璃窗上。

“你小子看的还挺透彻,不过你也不应该全盘拒绝吧,万一有人真心是喜欢你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吧。”枫兰挪到艾特旁边,一只爪搭在艾特的肩上,一个耳朵却一直来回的转着,听着门口的声音。

“我习惯了,可能我会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所以也不想麻烦别人迁就我,明明是男女朋友却不想整天粘着之类的麻烦事……”艾特看着枫兰的爪子,肉垫上都是训练而产生的类似茧子一般的厚角质,在小臂上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虽然被浅浅的毛盖着不太明显。这是之前一次局部交战之中,被穿刺者的骨刺划到留下的,那枚骨刺先是直接穿过了他面前那个可怜虫的腹部,然后擦着枫兰的手划过去,幸亏送医及时毒素没有扩散太广,很快使用抗毒血清抑制住了毒素的扩散。不过似乎有点损伤到了左手的神经,枫兰的左手也因此一直使用不便。

“你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宅男,亏你还长得那么帅,真的是浪费了你的脸。”枫兰调侃道,“看起来他们说你可以十几天不出宿舍楼的传言是真的咯。”

“……什么?没有!我最长一次记录只是9天而已!”艾特突然反应过来,红着脸争辩道。

“开玩笑的啦,你在这里休息一下,门口似乎有点动静……”枫兰拿着枪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准备从哨塔里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穿刺者你一个人可处理不了。”

“虽然我很想说‘相信你的哥哥,他绝对可以完成这次任务’,不过我可不想在这里和我的可爱弟弟分开。”说完枫兰就从通道里面下去了。

“枫兰……被成天没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艾特装着淡定的样子跟着枫兰从哨塔离开往门口走去。

“那是什么?”几枚骨刺随着这一声喊叫飞来,艾特面前的兽身上瞬间出现几个几厘米宽的窟窿,随后就直直的倒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吐着鲜红的血。更多的骨刺朝他们飞过来,他们几个人只能就地寻找掩体,“艾尔文!”艾特大喊着示意他赶紧到这边来躲避一下,但他却没有躲避,而是单手举着枪,朝着面前的几个新出现的怪物冲过去,“艾尔文回来!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艾尔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艾特的声音,抑或是他听到了,他咬着牙端着枪对着那个畸形怪物疯狂开枪,子弹穿过了那些怪物的身体,但似乎只是减慢了他们的动作。一根骨刺从艾尔文的头顶飞过,艾特清楚的看到艾尔文长长的耳朵被一切两断。从远处又射来两根骨刺,直接穿透了艾尔文的左腿,重心不稳的他直接倒在了他所攻击的那个怪物几十米远的地方。他大喊着,直到把手里枪的子弹全部打空,但那怪物还是不紧不慢的朝他慢慢走过来,直到走到艾尔文的面前。

艾尔文扔了枪,拿出了随身的近战武器,虽然这明显是徒劳,一个左腿失效只能躺在地上的兽,甚至连一般的感染兽都没法处理,也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都很难说可以对抗一个普通的感染兽,何况现在。艾尔文很快意识到这点,他苦笑着,挣扎着翻过身,朝着艾特淡淡的笑着,说着什么东西。身后的感染兽已经将弩一般的手臂对准了艾尔文的头部。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艾特。

似乎是说着这样的话,抑或是别的,不过艾特从他嘴的动作看起来,只能读到这样简短的遗言,后面艾尔文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根骨刺从他的头部右侧射入,直直的贯穿了他的头,再从左边穿出,一半扎进了地里。露在外面的一半还滴着血,上面的倒刺甚至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组织,看起来像是大脑。

艾尔文永远的留在了斯洛文,在这之后几天斯洛文就完全被感染兽所占领,艾特曾经冒险尝试去寻回艾尔文的尸体,不过等到他第二天到了同样的位置时,艾尔文的尸体已经被啃食的无法辨认,甚至已经找不齐完整的四肢。艾特只带回来了艾尔文一直挂在胸口的挂坠,在殡仪馆交给了艾尔文的父母。他告诉他们艾尔文被一支骨刺直接穿透胸膛,死亡并没有什么痛苦。他撒谎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撒谎,看起来有点不太自然,艾尔文的父母只能相信也祈祷着他们的孩子死前没有遭受什么痛苦,至少是对自己的一点点慰籍。

我也可能会永远留在卡肯特了,艾尔文。希望这不是真的。

“艾特,你还好吧。”枫兰轻轻的拍了拍艾特,“是不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艾特愣了一下,连忙反应过来,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是,我想起艾尔文了,看到这些穿刺者我就不自觉的想起了艾尔文的死……”

“我能理解艾特,曾经的好朋友在自己的眼前被杀死,这段经历是谁都很难忘记的。”枫兰搂着艾特的头,轻轻捋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着,“艾特,专注,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才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外面的人,帝国放弃了我们但我们不能放弃自己。”

“我明白,对不起,我不应该让这些回忆成为困扰我的因素。”艾特低着头整了整衣服,检查了装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重新朝着门口走去。

枫兰在他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更多的几分自责渐渐涌上心头。

门口是几个感染兽在闲逛,似乎是嗅到了活兽的气息,他们也渐渐狂暴起来,开始一下一下的砸起门来。“我听到了似乎是穿刺者特有的喘息声,可能门外有穿刺者。”艾特稍稍靠近门伸着耳朵听了几秒钟然后连忙退了回来。这大门虽然说可以挡住感染兽,凭借几个感染兽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办法推开的,而且门内还加了很多大型门闩,但是这门的厚度是只能勉强挡住穿刺者的骨刺的。要是这么近距离的一发骨刺射击估计可以直接击穿大门然后伤到躲在门后的兽。艾特很清楚穿刺者的强大于是不敢冒险,还是用之前那条暗道去暗杀掉这个穿刺者吧。

经过这么久的实战之后,穿刺者能对枪弹的免疫性缘由终于被发现了。它们的大脑并不在头部,那里只是一个附属的用以处理额外信息的次级大脑,主要大脑在它们右臂肩膀内部,覆盖着厚厚的骨质甲板,一般的子弹像是目前标配的MP5冲锋枪和手枪都没有办法打穿它的骨质甲板。但枫兰手里那把大口径狙击步枪可以一击就击穿它的骨板并且直接摧毁它的大脑,这也是目前用来对付穿刺者的常用方法。

枫兰爬到了一贯的狙击位点,架枪开始瞄准着门口的穿刺者。一旦开枪,大量的感染兽就会听到枪声然后向这边赶来,所以艾特的任务就是守住门口,处理一般的感染兽。

几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借着便是十几根骨刺穿透大门直接射进屋内,甚至钉进墙里几公分。随后一声枪响,艾特在旁边可以清晰听到门口有兽倒下的声音。看起来枫兰成功了,我要做的就是挡住之后涌上来的普通感染者了。

现在是4点,天就快要亮了。

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但这些感染兽依然在不断的朝着二人藏身的位置涌来。艾特已经有点快要顶不住了,就算有枫兰在一旁支援,两个人面对成千上万的感染兽似乎根本没有胜算。

“怎么回事?一个小时前天就已经亮了,为什么它们并没有躲起来,它们不是害怕阳光吗?”枫兰一边开枪一边问着。

“不知道,这些感染者似乎很奇怪,它们和之前遇到的看起来不太一样啊,等下……”艾特拿起望远镜朝着北边望去,地平线上是一层黄色的尘土墙,冒着奇奇怪怪的紫光,看起来沙尘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像是从北部吹来的一阵夹杂着各种汽车的沙尘暴,艾特调整了一下焦距,终于看清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是数以万计的感染者,天上甚至还飞着从未见过的巨大的特殊感染生物,正在以很高的速度向着首都进军。

“枫兰……我想你需要看一下这个,虽然你不会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艾特尽力抑制住自己爪的颤抖把望远镜扔给枫兰,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掩体处,靠着大门的支持不断的点杀着外面的感染兽,自己这是对于杀兽没有什么感觉了吗?看起来兽在恐惧之下还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呢。

“……艾特,这是……感染兽的主力啊。”枫兰颤抖着放下望远镜,看起来他也被吓到了,这也真是少见啊,艾特心里想着。

“看起来应该是了,那些飞在天上的怪物,我在首都保卫战中从来没有见过……看来这些感染兽居然连那样的战争都没有投入全部战力?不敢相信……“

“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艾特,只能拼上我们的命去守住这栋大楼了。”枫兰撇下望远镜,拿起手中的枪冲向了大门。

将楼顶的门用钢筋卡住,然后又堆上了许多的钢丝线圈,算是把那些感染怪物堵在门里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总有时候那些怪物会冲破顶层的门,涌上房顶,将他们二人抓住生吞活剥,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感染兽的部队已经到了城市废墟的外沿,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要直面那些飞在天上的庞然大物了,甚至都不知道它的攻击方式,又怎么可能击败它们存活下来。艾特站在楼顶的外沿上,望着远处不断靠近的怪物,一股绝望的压迫感突然袭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头晕目眩,往后退了几步却一脚踏空,熟悉的天空,他倒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

“哥哥……”艾特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这个称谓了,在毕业时枫兰选择离开他们,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想再认他做哥哥了。他看到枫兰似乎哭了,似乎又没有,这都不重要了,很快他们就要在另一个世界相逢了。

“艾特……谢谢你依然愿意承认我这个哥哥……”枫兰把艾特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个安稳的台子上,“我很愧疚,对你,对父亲,我都没有尽到我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甚至父亲的葬礼我都不能来参加。我原本想着,今年夏天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就可以回来照顾你,陪着你,可是没想到突然战争爆发了,而我们的相见依然还是在军中。我……本不想这样……”

“……实在是太巧了是不是。”艾特喘过气来,他盯着远处被堵上的门,渐渐笑了。

“……”枫兰轻轻靠着艾特的肩膀,似乎是哭了,不过没有听到声音,抑或是被远处那些怪物的嘶吼声盖住了,艾特轻轻拿过枫兰的爪,肉垫上都是训练而产生的类似茧子一般的厚角质,在小臂上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虽然被浅浅的毛盖着不太明显。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那个疤痕,似乎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不打算修复一下吗,现在的整形技术修复这样的痕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吧。”艾特抬头问着,嘴里还是枫兰的味道,这让他有了一丝慰籍,至少死时是还能同他的味道一起离开。

“我想一直留着它。”枫兰摸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眼眶有点湿湿的,“至少这是我的弟弟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我的纪念,我可不能就这么让它消失了。”

当时的艾特,不顾旁边人的阻拦,用自己的舌头和嘴一遍遍的舔舐着枫兰的伤口,虽然猫科动物的舌头上有着倒刺不过枫兰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他不知道艾特是怎么做到的。等到他被送到医院,医生告诉他如果没有艾特的努力,毒素这时就已经进入他的心脏和大脑了。他的命是艾特救回来的。

远处的轰炸开始了,那些飞在天上的怪物从他们的口中吐出巨大的绿色的酸液囊,对这个城市进行着地毯式的轰炸。从远处看起来那些酸液囊似乎很小,那些怪物看起来也似乎很小,直到他看到怪物旁边的大楼和怪物本身看起来似乎差不多大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怪物很小,而是他们自己太渺小,小小的兽人,怎么可能对抗的了这样的怪物。

“已经9点了艾特,正常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睡觉的时间……”枫兰缓缓的站起来,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轻轻的说道。在艾特看来,曾经的枫兰是多么的伟大,现在再扫一眼天边的那些怪物,眼前的枫兰甚至还没有几十公里外的怪物大。

枫兰说着突然转过头来,“艾特,你当时为什么要不惜自己的性命来救我,你要是舌头被刮伤,一点毒素进入你的体内你也会死的呀。”枫兰转过身,问坐在一旁的艾特。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为了哥哥做到这份上。

“因为……我喜欢你。”

“……”

“弟弟快过来!我找到了我们的战车啦!”一个小猫兽人拿着一个玩具小车,那是他刚刚从院子的沙坑里发现的。

“原来他在这里,哥哥,那我们继续我们的探险之旅吧。”另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猫兽人跑过来,拿着另一辆差不多的玩具车。两只小猫相视一笑然后拿着各自的玩具车兜着圈子跑进了屋子里。

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的?艾特可能自己都没办法回答个具体时间,只能说,从小的时候开始,哥哥就是他的憧憬对象,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甚至大学,很多人为他感到悲伤,说他只能活在自己哥哥的阴影之中,但他却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至少,他爱他。当有人拿他和自己的哥哥相比的时候,他获得的更多是一种满足感,自己可以和自己所喜欢的人想对比,甚至还能获得一些人的羡慕和嫉妒,这是多么的快乐。

高中时哥哥是校队的主力,为了可以和哥哥一同出现在篮球场上,他花了好久才学会投篮,学会运球,学会篮球的各种规则。很快他也进入校队,成为一名替补,他很满足,可以坐在场边看着枫兰的精彩动作和投篮,甚至有机会和他喜欢的人一起在篮球场上奔走。他和哥哥的最后一次篮球赛,他们赢了,理所应当,哥哥激动的抱住了进了许多球的他。他差点将那句话说出口,幸好他忍住了。

美好的记忆在哥哥选择离开的时候停止,哥哥自愿前往南部群岛担任边疆守卫任务。一切的一切,终究是徒劳,他离开了我,他谈了女朋友,他并没有像我对待他那样珍视我。艾特从那时开始便放弃了自己,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又一次回到了部队,遇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艾尔文,那几个女疯子,隔壁寝室的朋友,还有他无法释怀的那个人。

“你是无法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你可以理解。”坐在艾特对面的心理医生对他说着这些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文字,它们在艾特的脑海中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直到艾特真正理解了这段文字的含义。“我明白,谢谢你。”艾特只能使用这样的词汇来回应。

没有人理解他,似乎唯一理解他的就是和他一样的艾尔文。艾尔文由于他的性取向问题,从家中被赶了出来,他只能通过在上学之余打工来养活自己,据他自己所说,他靠着出卖自己的肉体来凑出上大学的费用和自己的生活费,最后他选择军校是因为他不想再糟践自己的身体来活下去,他想活的更加体面一点,更加……合适时代一点。

他是艾特在大学期间可以说是唯一真正交心的朋友,艾尔文也明白艾特心有所属从不对他做任何过分的事情。艾尔文的离开给予艾特的打击在外人看来是无法想象的,每晚艾特都会梦到艾尔文临终前那不舍不甘而悔恨的眼神,枫兰的陪伴使得艾特稍微走出了内心的阴影,艾特甚至会觉得他们还能有一个至少能值得活下去的未来,直到……

帝国放弃了他们,帝国将他们作为弃子用以牵制感染兽,从而可以使用聚变武器进行集中的围剿。他们太天真了,感染兽活了下来,进化出了更多特殊的构造用以处理聚变打击之后的残留物质。知情的帝国选择放弃首都,并让这一切石沉大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牺牲,没有人知道曾经有数千只兽为了这狗日的帝国走狗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艾特和枫兰可能是最后存活的人了,只不过很快,他们也不将是了。

艾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自己的手上,腿上,还有那把再也没用的枪上。他觉得得到了释放,自己积压了多少年的几个字,终于,对着他说出来了。

“艾特,你知道我和我前女友分手的原因吗?”枫兰在艾特的旁边坐下来,望着远处天上飞的那些怪物,缓缓的说着,“他们家是和父亲对立的党派,但他们的女儿却喜欢上了我,于是他们找到我,给了我一个选择,是要他们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弟弟。”

“你……为了我?不,这不值得。”

“我接近她只是为了可以调节我们两党派之间的争端,你知道的,我们的父亲是联盟党派的最大一支,父亲早已经和我说过,希望我可以娶她为妻,这样他可以利用这个筹码来平衡目前的党派争端,虽然这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我其实……也是父亲的弃子。

只不过战争的突然到来,让父亲意外的逝世,而她却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我,我曾经想着,放弃自己的党派身份,过上安稳日子,这不也是挺好的吗。但我马上想到了你,我不能抛下我的弟弟独自去过好日子,毕竟从一开始,我喜欢上了我的可爱弟弟。”

“枫兰……你……说什么?”艾特突然抬起头来,他似乎听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艾特,我喜欢你,愿意嫁给我吗?”枫兰拿出他一直挂在胸前的戒指,为艾特戴上。银色的戒指在略微发红的光线下反射着橙黄色的光,看起来非常漂亮,戒指很合适,刚刚好可以戴在艾特的无名指上,上面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没有什么耀眼的宝石,但在艾特看来,这是世间最美丽最珍重的戒指。

“我……愿意……”艾特扑进枫兰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了了那么久,讨厌了那么久的哥哥,也喜欢自己。这仿佛是上天开的玩笑,两个互相暗恋的人,居然在这样的情景下坦白自己内心的爱意,然后便是死亡。多么残酷,多么绝望。又多么的真切。

“枫兰,你愿意和我做吗?”艾特趴在枫兰的怀里轻轻的问道,“真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居然也是最后一次……”

“那我得更加努力才可以啊。”枫兰脸上依然是那样的笑容,让兽觉得温暖,觉得放心,艾特扔下自己手中的枪,脱下自己的防弹衣,在单薄的汗衫下可以看到艾特结实的身体,枫兰也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和艾特相比,枫兰更加健壮一点,身上也多了几条伤痕,那是在边疆时弄上的伤。

艾特轻轻的舔舐着枫兰身上的几条伤痕,仔细感受着枫兰的肉体,另一只手则在轻轻的搓着枫兰的下体,渐渐的有了反应,枫兰的裆部也慢慢鼓了起来。

艾特被枫兰一个翻身压倒在身下,之后的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了,脑中唯一存在的便是欲望和喜悦,他不记得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是怎么被脱掉的,也不太记得枫兰什么时候脱掉了他的裤子,直到枫兰进入他的身体,他才清醒过来。我不能让这最后的快乐在我的脑海中只留下片段的记忆,至少,我要完完全全的记住他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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