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下午，市政厅的接待工作相对变得较为轻松，接待员们甚至还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打个盹。

但就在这时，入口处出现了两个俏丽的身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娅克莉尔【长裙 ver.】和艾莉丝那出众的相貌及深色系的华丽衣着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致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还能认得她们。

“您、您好……”但与上午的时候不同，这次是由个子较高的少女负责交涉。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们想要……置办房产，请问手续和流程之类的……该如何办理？”可能是因为有点紧张，娅克莉尔的提问有点不流畅。

“啊~你们是决定买房了？”认定了两人是土豪，接待员小姐姐不敢怠慢，“那么请先跟我来吧。”

“……这里基本上汇总了全城所有待售房产的情况。”把两人带了接待大厅某个角落的一块告示板前，接待员开始介绍：“你们选好想买的房子后，就可以前往现场去看看房子的情况。如果对应的房产有出售人，我们会为你们联系他，然后约定当面沟通协商的时间。沟通完并看过房子后，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付款了。交易完成后，市政厅将收取总价的百分之一作为服务费，并对你们发放居民证。登记成为本城居民后，你们将获得入城费用及集市商铺租金的免减等一系列市民权利。另外，……”

娅克莉尔在一旁听得十分认真， 但艾莉丝对此显然不感兴趣，她已经开始物色起自己心仪的目标了。

要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告示板上把所有待售房产列全，就意味着每个房产的详细信息十分有限。标注在上面的，除了价格和面积之外，基本上就只有一两句话的简短介绍。

“……其中，如果购买的房产连带土地，则可在相应范围内进行建筑的增筑、改建或拆迁——”

“姐姐~！”艾莉丝又开始装嫩，打断了接待员的介绍，“这个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

女孩所指的，是告示板角落处的一张纸质有点发黄，边角处略有破损的纸张。看来已经贴在这里有相当一段时间了。

上面的信息也是言简意赅：北区豪宅，靠近内城，连带土地，售价：A210。

顺带一提，“A”是货币单位，指爱奥若拉币。

至于艾莉丝所说的“便宜”，那是相对于告示板上其他房产而言的，210金…… 爱奥若拉币本身仍是一笔相当的巨款。

根据维拉后来的调查，这个城市里的普通富商家庭一年的开支也就在A100上下，最多不会超过A150。

然而“普通”与“富商”这两个表述本身就有点矛盾，毕竟能成为富商的基本不普通。在他们之下，大量的人们活得十分挣扎，那才是真正的“普通”——无论在哪个世界似乎都是这样子的。

言归正传。听到艾莉丝的话，接待员小姐姐露出了有点勉强的表情。

“这、这个房子啊……我并不推荐。嗯，这么说吧，我劝你们不要贪图一时的便宜，还是老老实实选别的房子比较好。”

“为什么？”对方越反对，反而让女孩更加好奇了。

“额……不瞒你说，这所房子，其实是凶宅。”

“凶宅？”娅克莉尔加入了提问。

“是的，现在这所房子算是帝国资产，由我们市政厅代售。”

“具体情况是？”

“……自从房子建成以来，已经有四位屋主得怪病而死，一位被杀害，最近的一位则是在外出旅行时失踪，据说是受到了魔物的袭击……总之所有的屋主都不得善终，然后房屋就一直空置至今了。”

“唔……”女孩稍稍皱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艾莉丝小姐？”看见气氛突然沉默，娅克莉尔也不知如何是好。

“市政厅和城卫队也有到那边去调查过，然而不但什么都查不出来，而且好几个参与了调查的士兵事后也得了奇怪的病。虽然病不致死，但他们身体状况明显变差，很快就退伍了。调查结束后，本来还将信将疑的大家都变得非常恐惧，说那座房子是被魔女诅咒了，不愿意靠近，连带着附近的居民也几乎都搬走了。所以你们看……”

“怎么又是魔女【小声】……嗯，决定了~就买这个房子吧！”

“额……小妹妹，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以前也遇到过手头不甚宽裕所以想买这座房子的客人，但听完前述情况说明后，基本上都会很果断地放弃，因此艾莉丝的反应完全出乎接待员小姐姐的意料。在这句稍微有点无礼的话脱口而出后，她马上转过头看着娅克莉尔，似乎是想征求年龄更大的人的意见。

“……那就按照艾莉丝小姐的意思吧……”少女无奈苦笑。如果以前听到这种事，自己肯定会马上摇头拒绝，但现在在艾莉丝小姐身边，竟然能够保持镇定，仿佛是忘记了害怕的感觉，十分微妙。

而且即使她反对，艾莉丝小姐肯定又会搬出那套“我是女神我不怕”的说辞，感觉会更麻烦。

“你们……哎，好吧，你们的决定我也无权阻挠。”

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吗？还是说正因为要钱不要命所以才能成为土豪？接待员摇了摇头，无奈地想道。

“那现在就去看看房子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付钱了，我们急着入住。”

“现、现在？！”小姐姐的笑容顿时扭曲，“额……您看，这房子已经荒废很久了，所以会……嗯……会很脏？要不请你们稍微等等，我们先让人提前去清理一下，准备好后再联系你们吧……”

“可是按照您之前的说法，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愿意进场清理的人吧？其实我对打扫还是有点自信的……”

接待员看向娅克莉尔，眼神中充满不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起闹。

“没错，别看我姐姐这样子，她其实非常擅长打扫哦，比专业的女仆还利索呢~”

“唔……可、可是我们这边现在没有多的马车，走路去的话恐怕有点远……”

“没关系，马车我们有，顺便载姐姐一程吧~”

“TAT……咳、咳咳……其实，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哎……”话说到这里，即使是艾莉丝也知道接待员的意思了，因此也没有继续勉强对方，“刚才也说了，我们急着入住……这样吧，姐姐把我们带到刚好能看见房子的地方，钥匙借我们一下，然后我们自己进去看就好了。”

“……”看到小女孩如此坚持，接待员最后只能妥协。

对上司说明情况，做好工作的临时交接后，她便跟着两人登上了马车。

因为要带路，小姐姐本来打算与驾车的少年挤在一起，坐到车夫的位置上。但不知为何此举遭到了车内一位戴着奇怪项圈的女孩的强烈反对，最后只能和艾莉丝一起坐进了车厢里。

就这样，一行人在接待员的指引下，沿着市政厅外的大道往东，到达内城的正门后改道向北，绕着内城的外侧，直至进入外城北区，然后沿着断崖下的道路一直前进……

“额……”娅克莉尔的脸颊不自觉地抽搐，“这一路的风景，似乎有点眼熟？”

“嗯？什么情况？”听到少女的话，维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车窗外，很快便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对啊，我们上午才来过这里！”

车厢外的加拉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过这些天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情况多了去了，他也差不多该习惯了。

“请、请停一下！”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接待员终于开口叫停了马车。

“……就到这里吧，我实在不敢再往前走了。你们要看的房子，就在视线尽头那个路口的东侧……”

也多亏这附近的视野比较开阔，因此即使是在百米开外，众人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接待员小姐姐所指的那栋房子——其后院正是她们今早挖地道的地方。

“这房子居然是凶宅？可我们今早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也没有感到身体不适之类的……”娅克莉尔歪了歪头，发出了疑问。

“你、你们擅自进去过？明明连盗贼和流浪汉都不敢来这边的……”

“没有进去啦，”少女连忙摆手否定，“应该算是……路过……吧？”

“没错~”艾莉丝接过了她的话，“不过当时都没有留意到，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这房子挺好的了：面积够大，外观也不错，最重要的由各种传言所带来的神秘感……娅克莉尔~”

“啊…我在。”

“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的。”

“你、你们真的要进去吗？”接待员小姐姐的担心溢于言表。

“那当然，买之前总得看清楚吧？”

“……”

“那我呢那我呢？”维拉倒是显得十分雀跃，“我也能去看看吗？”

“维拉姐姐就在这里陪着哥哥吧，凶宅的诅咒说不定只对男人有效哦~”看了接待员小姐姐一眼后，艾莉丝给了修女小姐使了个眼神。

“……好吧~那就麻烦小姐姐先回马车里等一下了。”

特地强调了“马车里”三个字，维拉转身爬上了车夫的坐席，坐在了加拉的身旁。

看着艾莉丝和娅克莉尔渐远的背影，接待员心情复杂。事已至此，自己也尽力劝阻过了，无奈这些人就是不信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着眼前这栋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宅邸，娅克莉尔突然感慨，“总觉得刚才接待员小姐目送我们时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与怜悯。”

因为从接待员那里拿到了钥匙，所以这次两人总算是能够光明正大地从宅邸朝北的大门进入，而不需要再像上午那样翻墙了。

“没办法呀~毕竟是‘凶宅’。”艾莉丝一边调侃，一边推开了房子的正门——女孩没有动手，她只是抬头看了大门一眼，门就自动开了。

“所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大的房子就这么放着，挺浪费的。”

“……”

“艾莉丝小姐？”

“……本以为这只是座‘凶宅’，没想到还真是一座凶宅。”女孩皱了皱眉，发现事情并不单纯。

“不、不会吧……”看到艾莉丝严肃的样子，娅克莉尔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连忙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可是这附近并没有明显的魔法元素流动……啊！！难道真的是魔女的诅咒？！”

“你在想什么呢……”女孩摇了摇头，“这座房子的确有点问题，但与魔法没有关系。”

“诶？”

“而且你都被烧过一次了，怎么还会相信‘魔女诅咒’这种鬼话？”

“呜……对不起。”

“哎……你就放心好了，这栋房子的事，对于本小姐和现在的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艾莉丝便率先踏进了玄关，娅克莉尔连忙紧随其后。

这所宅邸结构十分复杂，地面上共有三层，加上几个小阁楼。其无论是高度还是品味，放眼整个因特格拉尔城，也算是非常高级的了，看来房屋的修建者一定是下了相当大的手笔。除了起居室、卧室、餐厅等必要的设施外，整座宅邸还多出了很多用途不明的空房间。一楼的一些空房间还能看出曾经作为储藏室的痕迹，至于二楼和三楼的，就完全搞不清楚了。

“难道是因为这里变成凶宅了，所以原来的屋主还没来得及布置？”

两人绕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密室隔间之类的，这里完全就是一幢普通的豪宅。

再次强调，虽然普通，但依旧是豪宅。

“在这栋房子里，越高的地方越安全。”

重新回到玄关，艾莉丝给出了总结性说明。

“艾莉丝小姐找到原因了吗？”

“没错哦~娅克莉尔要不要来猜猜看？”

接受了女孩的鼓动，少女手扶下巴，闭眼皱眉，开始思考。

越高的地方越安全，也就是说越低的地方可能越危险。再结合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自己一直容易忽略的东西……

娅克莉尔猛地睁眼。

“啊，是地下室！这房子有地下室对吧！问题就出在那里！”

艾莉丝拍了拍手，欣慰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她带着少女来到了一楼一个疑似是书房的地方。（用魔法）挪开占据了墙角的书架后，在墙壁接地处，一道不小的裂缝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诶？不是暗道吗？”

“地下室的入口在储藏室那边哦。”

“……那这个裂缝又是怎么回事？跟这里变成凶宅有关吗？”

“没错。用娅克莉尔也能听懂的话来说就是，这栋房子的地下室有一种没有颜色，也没有气味的毒气，它们慢慢地通过类似这样的裂缝渗透进房子里，最终使住在里面的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毒。”

“毒、毒气？咝——啊呜！……噗咳咳咳——”虽然脑海中有过各种猜测，但娅克莉尔完全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她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想要闭气，结果不小心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记得本小姐曾经说过，作为本小姐的所有物，必须时刻保持优雅。”

“TAT抱歉……”

“而且先不论我们，这些所谓毒气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并不是急性致命的，它们就像是一个维持时间非常长，但是瞬时效果甚微的破坏性光系魔法——虽然实际上与魔法并没有关系。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但一般人如果长期身处其中，就会在逐渐受到不可逆的全身性伤害。”

“破坏性光系魔法……艾莉丝小姐该不会是在刻意抹黑教会吧……”

“呣，这话可不能当作没听见。是你们对这个所谓光明神教的固有印象有问题，本小姐才不屑于抹黑它……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待会进到地下室你就会明白了。”

听完艾莉丝的解释，娅克莉尔朝裂缝里看了几眼，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记得以前家里的墙角也会有一些裂缝，虽然没有这个大，但也挺讨厌的。倒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活得挺好的，也没听说过什么凶宅事件。”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到地下室里去搞清楚这些氡…毒气的来源。”

将书架归位后，艾莉丝带着娅克莉尔来到了储藏室的地下室入口处。

这里应该是那种储存酒类的地窖，只不过外观有点隐蔽，不太容易被发现。入口处的缝隙似乎曾被灰浆之类的东西填堵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都已经风化剥离了。

进入地下后，映入两人眼帘的，只有一排又一排的酒桶。

“哇……这么多酒，全卖掉的话，可能都足够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这可不能卖哦，这么多年了，毒气基本也渗透到酒里面了。”

“啊？那就是说现在这些全成了毒酒？”

“可以这么说。当然如果要以光明神教的名义贩卖的话，本小姐举双手赞成。”

对于女孩的发言，娅克莉尔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酒窖，除了酒多了点之外好像也没啥特别之……嗯？”话音刚落，少女便注意到了脚下的某个区域， 走上去的时候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和别处有所不同。

待艾莉丝用魔法照亮了附近的地面后，两人又发现了一扇和储藏室里的地下室入口一模一样的门。

看来地下不止一层。

“不会又是迷宫的节奏吧……”娅克莉尔一边碎碎念一边打开门。

然后，她便察觉到了异常。

全身上下都开始出现一种发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轻微，不至于难以忍受，但却无法忽略，仿佛只是为了告诉少女，这里存在着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能够同时影响体表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当然娅克莉尔不知道“细胞”这一概念】

“感觉到了吗？身体的异常。”

“嗯……很奇怪的感觉……”少女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丝质布料摩擦的触感和声音稍稍让人安心。

“这是因为现在你的全身上下都在发动着自我修复的魔法。”艾莉丝盯着漆黑的洞口解释道，“毕竟这种毒气能够同时损害身体的所有部位。”

地下二层和地下一层相比，显得十分简陋。后者的地板、天花和墙壁好歹还是平直的，能看出来经过了打磨或修整；而前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原始的洞穴：洞壁凹凸不平，地面布满碎石，还散落着各种废弃的工具，而最为起眼的，莫过于尽头处的那道巨大的裂缝。

裂缝位于地面和洞壁的交界处，周围是完全的天然石质构造。娅克莉尔能感觉出来，这道裂缝正是地下室毒气的来源，也是这里“凶宅”之名的来源。

“这下面……通向哪里？”裂缝虽大，但仍不足以通行，曲折的内部也令光线无法照出其全貌。

“这个裂缝是天然形成的，而且比隔壁的地道深很多，不过并不会通往何方。”将光源放进裂缝内摸索了一阵后，艾莉丝得出了结论，“看来是这里最初的主人比较倒霉，挖地下室的时候不小心把覆盖裂缝的土层挖开了，将其中的毒气释放了出来。”

“可为什么裂缝里会有毒气呢？”娅克莉尔还是没搞懂。

“你可以将它看成是一种‘矿产’。同样是挖地，幸运的人能挖出宝石，不幸的人就会像这里一样，挖出毒气咯。”解答的同时，艾莉丝还略显无奈地摊了摊手。看来这并不是创世神有意为之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少女被长了一波见识，“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住在这里吗？”

“当然要啦～这里面积够大，而且还有连通小金库的地道，这么巧的事情绝不能错过了。至于毒气的话，只要把这个裂缝堵上，再用风从地下室往上把这个房子吹一下就没问题了～”

“就…这么简单？感觉这个我好像也能做。”

“就是这么简单哦～不过这里就先不用娅克莉尔操心了，你只要负责地上的部分就好，地下的部分就交给大触吧～”

美女与淫兽也许是万能的组合。

“交给那个触手……？”一提到大触，娅克莉尔的脸颊就开始升温，“它不会中毒吗？”

“大触可是集方便主义之大成的神造生命，区区毒气不足为惧~”

“……”

“那么问题基本搞清楚了。现在先回去付钱，快的话入夜前就能回来。”艾莉丝双手叉腰，挺起小小的胸膛，露出无畏的笑容，魔法生成的光源悬于她的头顶上方，使她宛如下凡的天使：“从明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第一处圣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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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89…………190…………”

傍晚的市政厅，出奇地安静。接待大厅里，除了少女在轻声计数，就只有钱币与桌面碰撞的回响。

所有人【艾莉丝除外】都摒住了呼吸，视线集中在娅克莉尔的胸部上。

如果一名少女穿着低胸露背的礼服走在路上，人们也许会偷偷地观察她。但如果这名少女不停地从自己的乳沟里掏出了近两百枚钱币的话，大家就完全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围观了。

男人们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自己是想看奶子，还是单纯想要见证那个神奇的乳沟里究竟还能够掏出多少东西。

而女人们的视线虽然混杂着嫉羡，但更多的也是好奇。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种寂静的默契。

“那个……这位小姐？能不能搞快点？我们该下班了……”

率先打破这种微妙氛围的，是接待员小姐姐。

“噫！”

突然的发声似乎把娅克莉尔吓了一跳。娇躯一抖的同时，少女原本就十分可观的胸围突然“嘭”的一下，又涨大了一圈。紧绷的礼服上缘深深地勒进了乳肉当中，并且开始慢慢往下滑。

“噢噢~！”“好球！”“要越位了！”人群中爆发出了微妙的起哄声。

“呀——！”察觉到胸前不妙的娅克莉尔，连忙用空着的左手护住双峰，那还悬在胸部上方的右手迅速往乳沟里一插，抓出了一大把爱奥若拉币，猛地拍在桌子上。

“不用找了！呜呜呜——！”

脸红到耳根的少女，大喊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啪、啪、啪……”众人看着桌面上的爱奥若拉币堆，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很快，掌声便响彻了整个接待大厅。

“呣呣呣……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早教她空间通道的使用方法？不过哪有人刚开始学就把通道开在乳沟里的啊？！明明连本小姐都没有这样做过！”接待桌旁被撇下的艾莉丝，皱着眉咬着手指甲，不停地碎碎念，另一只手则在自己那贫瘠的胸前摸索，仿佛也想要找出一个能够掏出钱币的地方。

“小妹妹，你的姐姐，好像给多了……”一旁的接待员小姐姐小声提醒道，同时将多出来的钱币推到艾莉丝面前。

“啊，”女孩瞬间变脸，“娅克莉尔姐姐刚才也说不用找了，这些多出来的，就当作是给姐姐您的小费吧。”

“这么多……不太好吧……”看着又被推回来的爱奥若拉币，接待员咽了口唾沫。说不心动是假的，毕竟这些钱已经够她一家生活好几个月了。

“毕竟劳烦姐姐把我们带去那所凶宅，这些就当作是精神补偿了。”

“……那好吧。”可能是因为凶宅在本地人之间实在是臭名昭著，听到艾莉丝这么说后，小姐姐也就没再客气了。但她仍有点不解：“不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执著于那栋凶宅呢？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来着……”

“这个嘛……千金难买心头好。而且不瞒姐姐说，关于凶宅的问题，经过刚才的考察，我们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真的吗？”怀疑.jpg

“那当然。”女孩挺起了胸，十分骄傲的样子，“不相信的话可以过来见证一下~姐姐对女仆的工作感兴趣吗？我们现在正缺人手，报酬丰厚哦~”

“额……”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爱奥若拉币堆，接待员信且只信了艾莉丝的话中最后五个字，“还是算了，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

“唔……好吧，那今天我们也可以交个朋友。以后姐姐遇到麻烦了，可以直接到那座‘凶宅’来找我们。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本小姐名为艾莉丝，梦想是成为所有人心中的女神。姐姐您呢？”

“哈哈，真是可爱的梦想。我叫卡尔茉，卡尔茉·希达尔，很高兴认识你~”

多么天真而优雅的大小姐……如果不是非要执着于凶宅的话，我也许就会愿意成为她的女仆了吧——

看着消失在市政厅大门外的小小背影，接待员小姐姐有点惋惜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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