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啊、啊、嗚……」

　　呻吟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著，彷彿有好幾個男人正承受著極大的快感，而鏡子裡也的確有無數個男人在擺動腰肢、尋求刺激的身影。

　　不破龍光彎著腰用右肘支撐身體，好幫助他承受「龍」的撞擊。在後穴出入的「龍」現在足有手臂粗細，它每次後退都幾乎退出肛門，然後又進到最深處，重擊那個發硬的腺體小球，動作更快得變成一團模糊的白影。在「龍」無止盡的撞擊下，桌子已明顯離開原本的位置。

　　他雙眼半瞇，眉宇時而蹙起時而舒張，身上泛著艷麗的瑰紅，唾液和一顆顆豆大的汗水沿著起伏的肌肉匯成溪流，流進他腳下混雜著少許白濁的湖泊。

　　他胸膛上夾了一對金屬製的三葉草型乳夾，沉重的鍊子不住晃動拉扯他紅腫的乳頭；桌子下，他握著一只飛機杯套弄性器，杯口泛著泡沫的飛機杯不時碰到陰囊發出淫靡的拍打聲。

　　「啊、啊、哈啊啊啊！」

　　「龍」抵著前列腺急速旋轉，強烈的刺激下肉穴反咬住「龍」，分泌出一股股液體，不破龍光渾身劇震，仰頭大吼，然後靠著桌子頹然跪倒，「龍」在一陣閃爍後消失露出無法完全閉合的肛門，飛機杯掉到地上流出大量精液，一下子將湖泊徹底染成白色。

　　「不虧是英雄大人，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射精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精采，您果然有這方面的天分。不過雖然還有時間，但您還能繼續表演嗎？」

　　不破龍光幾乎沒聽見業魔的嘲弄，腦袋在高潮中陷入一片空白，而一次喪失大量力能又從生、心理兩方面同時加重了這個情況。

　　身體在抗議，無法再射了，不想射了。

　　銘刻在心底的本能也在發出警報，不可以再射了。

　　「還有……多久……」沙啞已不足以形容他聲音。

　　「算二十分鐘吧。」

　　他吁出一口長長的嘆息。

　　第一次射精只用了約五分鐘，第二次則花了二十多分鐘，為了三次他甚至用上箱子裡的道具，並以英雄特有的狠勁讓「龍」變大、用力抽插，但他還是直到剛才才終於射出來。

　　他並非沒有得到快感，每次高潮後身體都會變得更加敏感，現在即使不碰龜頭也覺得火辣辣的，摸上去更如遭電擊；後穴穴口又麻又癢，裡面火熱潮濕，「龍」每次進出都會掀起慾望的浪潮。

　　只是，這仍難滿足他再再提升後的射精門檻。

　　連續三次射精已這麼困難，而他還要兩次……身體的虛弱感和精神上的無力感疊加在一起，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壓在他心上。

　　只能放棄了嗎？

　　驀地，他想起了只差五分鐘就能拯救所有被俘英雄的失敗。

　　不行。他的手抽動了一下，然後握住。

　　他不能再失敗了。往膝蓋注入力量，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不允許因為自己的軟弱再次功敗垂成。

　　他是英雄，所謂英雄，應該是奇蹟的代名詞！

　　就算面對不可能，英雄也會勇往直前，直到實現奇蹟為止！

　　深吸口氣，鼓動體內的力能，「龍」再次飛出、鑽進後穴，輾磨前列腺，腸肉反射性收縮，熱情地吸住「龍」，痠、脹、麻、痛、癢、爽……多得不勝細數的種種感覺一股腦湧出，他只覺腰部以下成了一灘軟泥。

　　「嗚……哈、嗯啊、啊啊啊！嗚嗚！」

　　腸子被磨得火辣，全身的力氣和肌肉彷彿都變成快感和痛苦，但即使承受著如此強烈的刺激，他的肉棒還是軟的，只流出一點先走汁。他不得不又解除掉「龍」。

　　不行……這樣下去來不及。

　　他需要更多快感。

　　被快感攪得混濁的腦袋艱難地運轉，只靠蠻力是不夠的，他必須再想出新的「招式」，或者……

　　他的目光飄向紙箱。正確的說，是箱子裡的「那個」。

　　他很清楚那東西能帶給自己多大的快感，和那相比，他至此對自己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英雄大人，您真的不考慮用媚毒嗎？就算您用了它，我們也會遵守承諾的。」像知道他的想法，業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破龍光的目光凝固在那宛如潘朵拉魔盒的箱子上。

　　用嗎？

　　阻擋在這個選擇前的，並非應不應該，而是能不能讓他達成目標。

　　一旦用了媚毒他就絕對無法中斷射精，這會讓他損失大量的力能，但他現在也幾乎沒有餘裕可以中斷射精了；而且只要兩次，只要再射精兩次就行了，不用擔心第二次後力能存量會剩多少，換句話說，他只要再撐一次就行了。

　　只要再一次。

　　可以。

　　混沌的腦袋中隱約有某種雜音，但除了那個耀眼的結論他什麼也注意不到。

　　他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量撲向箱子，拿出「藥水」仰頭就倒，一半灌進喉嚨，一半淋在身上，他兩手一抹，重點照顧他的陽具和後庭。

　　「啊……啊啊、哈啊嗯啊……！」

　　瞬間，不只體內，他的皮膚也燃起了熟悉的熱度，所有不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舒服的方向轉變，每個細胞都浸淫在快感中。

　　業魔媚毒最神奇的地方，就在它能將痛楚大幅轉換成快感。性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硬了起來，昂起頭抵住他的小腹。

　　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

　　他咬住牙，努力在快感的洪流中維持理智，不讓自己淪為慾望的俘虜。「經驗」告訴他，他可以保持清明約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要完成目標綽綽有餘。

　　但前提是他的狀態和當時一樣。

　　他一讓「龍」進入後穴，他就聽到業魔名副其實的「惡魔的低語」。

　　「淫蕩的英雄，你這麼想射精的話讓我提醒你一個好消息吧，你的能力和進去過你身體的觸手有很多相似之處。」

　　不破龍光頓時張大眼睛，渾身僵硬。他幾乎已經能無視被貫通的噩夢了，幾乎，但業魔的話輕輕鬆鬆就喚醒必須封印的記憶，並點出他一直努力忽視的想法。

　　他感覺到「龍」在顫抖。不行，不可──

　　「他們可以一樣粗糙，可以靈活地進去比現在更深的地方，你不會忘了那有多舒服吧？突破關口，進去結腸、小腸、進去胃、喉嚨，再從嘴巴出來，對，就是這樣！」

　　隨著業魔的話語，「龍」的表面慢慢變得粗糙，外型也變得更粗、更長，摩擦著腸壁往更深處伸展，飽脹的感覺很快就充滿直腸。

　　好脹……不行、不要！不能再進去了！

　　但「龍」沒有按照他的意志停下，反而在瞬間長出大大小小的顆粒，並在眨眼間突破肌肉薄弱的抵抗，進入結腸。

　　停下來！停下！出去！不！不是從這裡！不！不！啊啊！

　　他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一度被觸手佔據的地方，害怕再遭的蹂躪，但他越這麼想「龍」就越往那移動，「龍」越深入，記憶中的感覺就越鮮明、越教他恐懼，「龍」的動作也隨之變得更加狂暴。

　　力能失控。力能的運作反應了擁有者的想法，一不注意就會反傷其身，這個現象一般發生在剛覺醒能力或專注力不夠的新生英雄上，還有精神渙散的時候。

　　這種事照理絕不會發生在像不破龍光這般老練的英雄身上，但被觸手貫通的陰影，這一個多小時來強迫自己追求快感，再加上媚毒，使這成為可能。

　　而與恐懼一起失控氾濫的，還有痛楚和快感。

　　「很舒服吧？那就再讓它旋轉、讓它震動。對了，你能讓它變熱嗎？」

　　「住口！不要說了！求求你，拜託，不要再──啊啊啊呃──」

　　他淚腺決堤，涕泗縱橫，慘叫著直到反胃感讓他無法好好說話，直到「龍」衝出喉嚨，噩夢再次成真，而且他感覺到體內的東西比記憶中的更粗、更大，它在旋轉，在震動，它和他記憶中貴光姦淫自己的性器一樣火熱，不，比那更燙！

　　這不是他要的。但這就是他想到的。於這就是他想要的。

　　被壓迫到極限的臟器，在綿密的震動中融化成痛苦與慾望的浪潮。像要證明他享受著這一切，他的性器前所未有地興奮，馬眼賁張、淫水泉湧、抖動不已。

　　「你想快點射精對吧？那讓我再教你幾招。」

　　水晶大放光明，源源不絕的「龍」一一實現所有業魔說過和沒說過的話。

　　他四肢頓時被「龍」反綁，屁股壓在腳踝上，雙腿大開，繃緊他水亮腹肌，高挺肉棒。

　　幾條「龍」纏住他飽滿的胸肌，將它擠成兩團不能更堅硬的肉球，並扯下乳夾搶著撕咬他腫脹的乳頭。

　　兩條渾身是刺的小「龍」勒住陰囊，然後一路蜿蜒地爬上他紅紫色的肉棒，最後在冠狀溝打結如一副奇特的陰莖環；還有一條更細小的「龍」鑽進馬眼，擠出淫水，填滿尿道，並往更深處探索。

　　他的腰開始抖動，將肉棒頻頻頂向天空，陰囊也不斷抽動，但除了偶爾幾滴淫水他的馬眼沒有流出任何東西。

　　進去了。被進去了。被填滿了。好脹、好擠、不能再變大了……真的不能了……

　　他只覺身體要從裡到外被撐開了，但在媚毒的作用下，這教他痛苦地無比舒暢。

　　舒服。痛苦。舒服。痛苦。舒服。

　　大腦裡塞滿矛盾的感受，最後變成「想射」的願望，但這個願望被為了取得更多快感而進入尿道的「龍」生生堵死。

　　越痛苦，快感就越強烈，快感越強，和射精高潮的距離就越短，痛苦也跟著越強烈，然後再次變成快感。

　　為了射精需要更多快感，於是「龍」無情地運作著，痛苦增加了，快感也增加了，和高潮的距離又更近了，但還不夠，還要更多的快感。快感、快感、快感，還需要更多快感，最後連射精的想法都變成對快感的追求。

　　他已從「龍」的支配者，淪為「龍」的一部份。

　　他是進入者，也是被進入者。

　　被自身的「龍」首尾貫通的他，就像銜尾之蛇，自成一個完美的系統。

　　隔著厚實如牆的快感，他聽見業魔的聲音從遙遠的某處傳來。

　　「對了，應該是時候給你看看，要是你達成任務可以選擇的英雄了。」

　　「啪」的一聲，周遭的鏡子突然透出光映照出現不同的景象，他過了許久才理解看到了什麼。

　　布置在這房間周圍的從來沒有普通的鏡子，它們全是單面鏡。鏡牆後的人他都認識「人」，他們也都面向著自己。

　　因為逆光他其實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但他覺得自己看見了。

　　即使大腦已經無法好好運作，英雄的「本能」仍可對他發出斥責。

　　你墮落了。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要那樣看我……拜託……

　　他想別過頭，想逃走，想從這場噩夢中醒來，但「龍」將他牢牢固定在這裡，迫使他繼續面對眼前的一切。

　　而在眾多被俘的英雄中，他的視線在其中兩人上停得比其他人都久。

　　一是灰髮的金城政仁，他是資歷最高的英雄之一，正適合代替他領導英雄；雖然他失蹤已有一段時間，但他心智堅定且擁有強大的自癒能力，撐過業魔折磨的拷問不低。

　　但記憶中體魄強悍的金城現在活像一副骷髏，緊貼骨頭的皮膚蒼白而乾癟。諷刺的是，他是所有那些英雄中唯一沒有看著他的，他垂著頭，是生是死根本看不出來，就算還活著也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空殼。

　　另一個是劉凱峰，他擁有最適合進行潛伏行動能力的英雄，是進行救援任務的最佳人選。但他人就在這裡，並當著不破龍光的面，用他大得明顯遭改造過的陽具一邊射精，一邊排出疑似業魔之卵的東西。

　　他想拯救的對象，能並肩作戰的對象都沒了。

　　他還能保護誰？他還要為什麼堅持下去？

　　突然間，所有的「龍」消失不見，重獲自由的嘴巴大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維持著原本的姿勢，陽具聳立著，有瞬間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然後在下一秒──

　　爆發。

　　大量黃色的液體，爭先恐後地從那唯一的小孔激射而出。

　　尿液飛上半空，然後墜落，劈哩啪啦打在他身上如一陣驟雨，黃色的雨水順勢流過他的腹肌、胸膛，最後在他身下形成一片腥臭的大湖。他兩眼一翻，健壯的身子癱倒在這座湖上，唯有還兀自打著空砲的肉棒挺立著。

　　他的意識也和那陣雨一樣輕飄飄地飛了起來，而在開始墜落前，高潮後的清明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所謂英雄，必須是能戰勝邪惡、拯救世人的存在。

　　但在這裡沒有英雄，只有敗者。

　　只有他這個不值得拯救，又妄想能被奇蹟拯救的可悲男人。

　　會有英雄實現這個奇蹟嗎？

　　兩種意義上，他都認為沒有。

　　他眼中幾經折磨都不曾徹底熄滅的光芒，緩緩消散了。

※

　　監控室裡，業魔勾起嘴角。

　　英雄的確是強大的存在，不只是肉體，心靈也是，要讓他們完全屈服非常困難。

　　幸好他們是很單純的存在，他們的存在意義限制了他們的想法，為了「正確」的事他們總會卯足全力。

　　所以對付他們最好的手段，就是讓他們「無所不催的意志」對準他們「高潔不凡的驕傲」。

　　現在英雄中的佼佼者，已經親身向他證明這個做法多麼有效。

　　他毫不懷疑，他今天經歷的一切會烙印在他心裡，比上次的觸手更深，比英雄的本能更深。

　　一想到這個男人未來一使用能力就會想到什麼，用它做什麼，業魔就大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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