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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最終,1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6130 ℃

  若是、能在太平盛世安眠,那也應該是件好事吧。

  勘九郎是這麼想的。

  身體狀況急速下滑是最近的事。好在孩子們都長大,已經不需要他去操心了。

  他就躺在床上、偏頭看著戶外,因為身體健康突然掉到水平下,他現在就跟隱居沒有兩樣。不過本來也已經不是風影輔佐官,其實無論怎樣都沒差。

  勘九郎感受到暈眩,就算躺在床上似乎也沒有怎麼好受。身體昏昏沉沉的,總和感想就是看來今天的狀況不太好。

  所以他再次閉上眼睛。

  清醒時,只見我愛羅坐在自己床旁。

  「……你來啦。」

  「我來了。」我愛羅簡短的回覆他,「能起來嗎?」

  「應該可以。」

  勘九郎坐起身,但隨著動作仍然伴隨暈眩。於是他摀著額頭,等待這份不適的暈眩平淡下來,才張開眼睛看著弟弟。

  「……你吃過沒啊,有沒有好好吃飯?」

  我愛羅看著兄長,感受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這是我要問的。」

  「我有啦。但你也知道,我就算吃了身體也不會變好吧。」

  我愛羅聽著,他的表情沒什麼變話,可他抓著勘九郎的手,感覺到的卻是微涼的體溫。

  這時,勘九郎掙脫弟弟的手、我愛羅也沒有抓回來,只是說:「我最近會常過來。」

  勘九郎看著他似乎有些無奈。

  「不做點其他事嗎?總是過來的話,很累吧。」

  「我不在意。」弟弟回答的沒有任何遲疑,他又說:「我正式卸任風影後,會住過來。」

  勘九郎看著他:「這樣好嗎?」

  我愛羅反問:「為什麼不好?」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

  「勘九郎,你不希望跟我住嗎?」我愛羅這麼問。

  「我沒那樣想。」他嘆氣:「你可以不用顧慮我的。」

  我愛羅聽著他的話,就打斷兄長的聲音:「我明白,我也不在乎。」

  「……認真的?」

  「認真的。」

  「……好吧。」

  勘九郎通常不會對我愛羅的決定有什麼干涉,所以要是弟弟真的仔細想過,他就不會管了。

  我愛羅在之後離開房間,勘九郎也下了床,忍著不適走到窗邊看著戶外。

  勘九郎的視線掃過外頭,雖然以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他就算注意周遭環境也無法立即做出反應。但出於習慣,他還是會讓自己保持警醒。

  他看著逐漸下沉的太陽,感受到黑夜渲染了這片視野,便也就那樣離開窗邊。他不再看著風景,只是靠在一旁的牆上。

  然後,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勘九郎說。

  戴著面具的青年將門打開:「老師。」

  「是荒谷啊。」

  荒谷點點頭:「您不坐著嗎?或躺著……」

  勘九郎說:「身體還是得動一下的吧。」

  荒谷透過面具的隙縫看他,就默默走過去:「我送您回床上。」

  而勘九郎看著那伸出來的手掌,最終是嘆氣了。

  他將手放到荒谷的手心裡。

  青年將他拉過去,勘九郎的身體靠上曾經只到自己胸口的徒弟身上,而荒谷只是輕輕一拉,就能把他拉過來——

  「您感覺稍微瘦了。」

  「我沒事。」勘九郎說。

  荒谷鬆手,他攬住勘九郎的身體,他下一秒就被抱離地面。

  「讓我站久一點會怎樣嗎?」

  「您那是動不了吧。才會靠著牆。」

  勘九郎其實不討厭敏銳的人。

  只是他不想說出來——自己因為暈眩而無法站立這件事。

  「還好嗎?還是躺著會比較好?」

  曾經的學生問他,將他放在床沿邊。

  「不用。」

  荒谷能看出來他的逞強,卻沒辦法再次戳破了。

  「說起來,你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吧?」

  「可是老師還是老師啊。」荒谷從一旁拉來了椅子,「難得您還醒著,我很高興呢。」

  勘九郎聽他說話,突然轉過頭看那放在床旁桌上的花瓶:「花是你放的?」

  「嗯。」

  勘九郎回去看他:「……你怎麼有時間幾乎每週都來啊。」

  「我想見您啊。也想要跟您說話。」荒谷如實回答。

  勘九郎嘆氣:「我一天的狀況可沒有很穩定啊。」

  「我只是想看見您而已。」

  勘九郎聽見他的話,只好轉移話題:「你最近怎樣?」

  「我的小隊捕獲了別國的叛忍。」

  「是嗎,變得很了不起了嘛。」

  而荒谷接著說話:「老師有想要的東西嗎?」

  「嗯?」

  「您的生日……」

  「哦。」勘九郎回答:「怎麼你突然很在意我的生日?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

  「是最近風影大人提起,我才知道的。新希跟夜土也是。」

  「因為我本來就沒怎麼在過生日……說想要什麼的話、」勘九郎看著他,停頓半秒:「荒谷,跟我打一場吧。」

  荒谷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我做不到。」

  「我可是很期待跟徒弟打一場的。果然不行嗎?」

  「老師……」荒谷非常無奈的嘆氣,「我是辦不到的。您的身體……要是哪裡惡化的話、」

  「在惡化前,我想知道你多強。」

  「總之,我不會答應的。」

  勘九郎其實早就預想到這樣的回應,所以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情緒起伏,他不過是這樣回答:「那好吧。」

  「您沒有想要別的東西嗎?」

  勘九郎說:「我想不出來。」

  「……這樣啊。」

  荒谷因為不曉得該說什麼,而覺得房內的氣氛有些僵硬,但這或許只是他這麼感覺而已。

  勘九郎打了個哈欠,沒有做什麼身體卻已經感覺到疲倦,可他還不想躺下。

  「沒事嗎?」荒谷問他。

  「有點睏而已。」

  「是不是該休息比較好?」

  「我還想跟你說些話呢。」

  好吧。

  荒谷意識到除非用其他手段,不然勘九郎不會聽從建議這件事,只好嘆口氣:「我很在意您的身體狀況。請不要勉強自己……不然我會跟風影說的。」

  勘九郎內心想著你終於翅膀硬了啊,一邊複雜的認知到自己沒辦法對抗弟弟,便直接往後倒,躺到床上去了。

  「請躺好。」荒谷說。

  勘九郎把腳上的拖鞋抖掉,重新爬起來又躺回位子了。

  荒谷問他:「真的沒有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沒啊。你們要送什麼都隨便吧。」

  荒谷看著他:「我明白了。」

  勘九郎聽到回應,又打了個哈欠。因為知道自己躺回床上、就會忍不住闔上眼睛,所以他才不怎麼想躺回去的。

  但身體已然接近極限,可他真的還不想睡。

  所以他又睜開眼,側過頭看著荒谷:「你……」

  「請休息。」荒谷沒讓他說完話,他離開椅子,站起身:「下週我會來的。」

  「……」

  下次還不知道我那天的狀況好不好呢。

  但勘九郎沒能發出聲音,只是閉著眼睛睡去了。

  ×

  他無法掌控時間的流逝。

  醒來的時候看見窗外灑進淡薄的白色,這是太陽升起之前的早晨——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背戳著點滴的注射針頭,他也只是看著一會就放下手。

  門被推開了。

  「……今天真早啊。」

  勘九郎側頭看著進門的弟弟,開口說道。

  「早。」我愛羅說,走來坐在床旁。

  勘九郎緩緩坐起身,而弟弟已經遞來了水杯。所以他接過杯子,將水全喝完。

  「今天休息嗎?」勘九郎問他。

  「嗯。」

  我愛羅簡短的回答。他看見勘九郎手臂上的針頭、稍微停頓了聲音,卻很快恢復過來。他開口:「孩子們告訴我想送你禮物的事。」

  「荒谷跟我說過啦。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就隨他們選吧。」

  我愛羅仍然看著勘九郎的手,而勘九郎抬起那手晃了晃:「沒事。這只是普通的營養劑。」

  弟弟沒有回話,聽見他這麼說也就移開視線,「大概下下週,風影的位子會傳給新希。」

  「嗯。」

  「所以這陣子我沒什麼事了。」

  「這樣啊。」

  「……勘九郎。」

  「什麼事?」

  我愛羅看著自己兄長,他又回去看著他的手了。那雙手比起記憶中的樣子纖細了一些,雖然還能看得出以前的樣子,然而那不協調感揮之不去。

  「我今天會待在這裡。」我愛羅說。

  「這樣啊。」

  然後,勘九郎去看著窗外了。這裡是風之國與火之國的交界處。可以看見樹木也能看見沙漠,我愛羅選在這裡讓他隱居、大概是為了讓他能看見家鄉的緣故吧。畢竟最後如果無法死在自己的家鄉,那麼眺望著故鄉的景象死亡或許也能獲得一點安慰。

  雖然勘九郎不在意。

  勘九郎實際上不在意自己會死在哪。以前也還會在意砂隱的事情,但現在早已輪不到他擔心。

  而在這裡隱居也只是因為以防萬一。

  忍界步入和平,卻也不能忽視一點的隱憂。退休後的忍者多半都有一些隱藏身分的措施,這是為了以免被仇家找上門。

  勘九郎也是這樣的,曾是高位的人通常也會樹立敵人。無論是有意或是無意。

  不如說這種事,在沒有戰爭的如今更容易發生吧。

  兄弟倆一天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聊著砂隱的事,勘九郎雖然手背上插著點滴的針頭,卻也仍然下床去檢查著那些堆在房裡的、工作桌的傀儡設計圖。

  這房間塞滿了書與傀儡的設計圖,一些傀儡部件也佔了房裡的空間。可其實勘九郎的生活沒什麼變化。

  就是沒辦法站久,有時候一天都在睡、也沒什麼食慾。吃著飯像咬著毫無味道的東西,分不出吃了什麼,但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勘九郎一天下來的狀況不差,就能照著本來的作息來活動。只是如果剛好狀態不好,那也就只能躺著動不了。

  雖然並不是很樂意被幫助,但又其實沒有真的那麼在意。

  事情無法改變還那麼在意的話,人生會很辛苦吧。

  勘九郎現在雖是隱居的狀態,但也還是有在工作——一些傀儡的整備還是只有他才能做,那些技術的使用也是只有勘九郎做得來。

  現在我愛羅看著兄長的動作,那是完全不拖泥帶水的速度。

  勘九郎還是很優秀,我愛羅明白得很。

  ×

  因為我愛羅今天會留宿在這裡,所以他在睡前看著剛洗完身體、相比以前現在更像死白的膚色染上紅潤的兄長,便走過去抽走他的毛巾。

  說起來,雖然三姐弟生長在風之國的沙漠中,皮膚卻都是相當白皙的那種人。這大部分與他們的穿著有關,但可能更多的是他們天生麗質吧。(至於我愛羅,他有砂之防禦,所以很正常)

  而勘九郎則因毛巾被抽走,困惑的喊了弟弟:「我愛羅?」

  「我想做點事。」

  「這裡果然很無聊嗎?」

  「沒有。」

  我愛羅現正擦著他的頭髮。這些年過去,我愛羅其實還是比自己兄長矮。坐在客廳椅子上的勘九郎等著弟弟替他擦完頭髮,便問:「真的不無聊嗎?」

  「我平常也沒在做什麼。除了照顧仙人掌。」

  於是勘九郎小聲地笑出來:「你沒變啊。」

  「你也一樣。」

  勘九郎沒有對這句話回答,只是說:「今天留宿的話,就睡客房吧。」

  「……我……」我愛羅回答,但只說出一個字,才緩緩的接著說道:「想在你身邊……」

  「客房就在二樓。」勘九郎讓那條毛巾留在弟弟手裡,並充耳不聞他的話:「你洗過澡就去那裡睡吧。浴室在房間出門左轉那個地方。」

  「勘九郎,聽我說話。」我愛羅說。

  勘九郎從椅子上離開,去拿吹風機打算把頭髮吹乾。

  而我愛羅在那裡等他,於是勘九郎最終還是開口:「你太擔心我了。」

  他打開了吹風機的開關,就那樣專心的把頭髮吹乾。

  被熱水洗過的身體已經退去紅潤。勘九郎把東西收回去,對著仍然在原處的弟弟說:「這年紀了,還跟我睡是不是不太好啊?」

  「除了屋子外的護衛,這裡沒別的人了。勘九郎。」

  他能聽出弟弟的話中話,但沒有表示什麼。

  「我不會做什麼事。」

  「我當然知道啊。」勘九郎最終嘆著氣:「這半年你也沒變啊。」

  「你說過了。」

  「我的意思不太一樣。」

  我愛羅只是與他對視:

  「勘九郎。」

  勘九郎聽著他說自己的名字,最終從這無言的對望中敗陣。

  「隨你吧。」

  他們一起走回房間,勘九郎躺回床上,其中沒有說一句話。

  我愛羅也躺到他的身旁,說:「晚安。」

  「晚安。」勘九郎回答。

  隔天他醒來的時候看見近距離的弟弟的臉,盯著一會又閉上眼睛,就那樣放棄思考地睡回去。

  又一次從混濁的意識中清醒,我愛羅也仍在身邊。

  只是他已經醒了,就那樣與他對望。

  「……」勘九郎看著他,說:「別一直盯著我啊。你起來了還待在這……」

  我愛羅伸手摸他的臉頰:「我想看你醒來。」

  勘九郎默默把那手拿開,爬起來看著時鐘,現在是早上十點。

  於是他看著弟弟說:「護衛應該會因為你在送飯過來。」

  「我拿了食物。」

  「……我在問你吃了沒?」

  「還沒。」

  「那去吃飯啊,我愛羅。」勘九郎看著他皺眉。

  總之兩人移動到餐桌,吃了早就冷掉的食物——飯糰。勘九郎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雖然沒有食慾,食物也感覺不到味道,可吃飯是必要的這件事他還是明白。

  縱然把飯都吃完、也好好吃了藥,身體也最多是維持在穩定狀態而已。並不會好起來。

  「今天什麼時候回去?」勘九郎問他。

  「傍晚。」

  我愛羅也吃完了飯,看著他吃過藥後就也把餐桌上整理好。

  「今天覺得如何?」突然,我愛羅問。

  「還可以吧。」勘九郎回答。

  「你想出門嗎?」

  「我應該沒辦法走太久。」

  「……說的也是。」

  「這跟我想不想出門是另一回事。」勘九郎說:「只是待在這,老實講也不怎麼有趣。」

  我愛羅看他:「……沒關係嗎?」

  「有風影在旁邊,我好像不用擔心什麼吧?」勘九郎邊說就站起身:「幫個忙,扶我一下?」

  勘九郎對他笑著說。

  但是兄長相比以前變得纖細瘦弱的身體,只讓我愛羅覺得苦悶。

  ×

  因為我愛羅就在身邊,所以護衛們並沒有跟過去。況且要是真發生什麼,風影的實力也能夠解決。

  我愛羅在這半年——勘九郎的身體出現狀況的時間,也足夠讓他熟悉這附近。他們的散步路線也只是經過湖泊在折返而已。

  「鹿代說他最近會來。」我愛羅突然說,「手鞠也是。」

  「哦。」

  勘九郎的回應也一如既往,沒什麼過多的情緒起伏。

  實際上兄弟倆在某些地方非常相似,只是需要多與兩人同時相處才能發現。

  他們到了附近的湖泊,由於是杳無人煙的邊境,於是沒什麼開發也沒多少人,這裡的景色就一直維持在以前的模樣。

  勘九郎靠在樹旁,以前他們就是從這裡抄近路到木葉的。雖然現在有了雷車。當然也不怎麼有人會特意從森林去木葉。

  忽然,勘九郎叫住弟弟。

  「我愛羅。」

  「?」

  「過來。」

  「怎麼了?」

  勘九郎只是靠著樹幹,而我愛羅走過去,他的兄長便伸手拿開他黏到頭髮上的枯葉。

  勘九郎也就淡淡的說著話:

  「現在這裡沒有人。」

  就在這時,我愛羅抓住兄長的手。

  勘九郎手裡的落葉從他手中被風吹走,我愛羅問道:「可以嗎?」

  兄長望著他,表情介於覺得好笑與無奈:「如果有人的話,我可不會——」

  聲音消失了。

  我愛羅往前踏出一步,就那樣抱住他吻自己的兄長。

  並不是很激烈的吻,就只是輕輕的重疊了嘴唇。

  「……這樣而已嗎?」

  勘九郎問他。

  「不想對你的身體造成負擔。」

  「啊。」

  勘九郎笑出聲,不太確定他的想法是什麼,所以我愛羅只是看著他,困惑自己是否說錯話。

  「沒,沒事。」他的兄長回答,「回去吧。」

  勘九郎笑出來只是因為沒想過會被弟弟如此小心對待。

  不過,我愛羅本來就是會顧慮萬全的人。

  他早就明白這種事。只是在這半年中,本是前線的自己如今隱居在此,還被弟弟小心翼翼的像易碎品對待,怎麼講都有股難以調解的落差。

  但這麼在意也沒有用處。

  最終他們回去房裡,只看見鹿代站在門口等著。

  「呦,舅舅們。」

  奈良鹿代向他們打招呼:「護衛說你們去散步了,我才在這裡等。」

  「怎麼突然過來?」勘九郎問。

  「我怕時間趕不上啊。」鹿代把手裡包裝過的方形物交到他手上:「生日禮物。是書,最近的傀儡師雜誌。」

  「……哦。」勘九郎接過禮物,表面上對拿到禮物這件事沒什麼太大反應,但他其實很高興:「工作辛苦啦。」

  「其實也沒什麼。」他說:「我回去了。」

  總之他們的外甥是來送禮物的,也很快便離開。

  回去房屋後,勘九郎也只是回去做自己的日常事務。

  『房子裡的東西都自由去使用吧。』

  勘九郎這麼對我愛羅說過。

  「如果你想的話,在這裡種些仙人掌也可以啊。」

  勘九郎沒有抬起頭,但知道我愛羅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便這麼說。

  「好。」我愛羅回答。

  我愛羅傍晚就會回去,在那之前他並不想讓視線從兄長身上離開。就算勘九郎說過看著他工作大概是件很無趣的事情也一樣。

  而勘九郎知道這點,卻什麼都沒有表示。

  ×

  時間到了五月十五日。

  勘九郎一醒來就聽見門外的細微聲音。當了這麼久的忍者,當然這點程度的敏銳還保留著。所以他一開門,看見新希時其實沒那麼驚訝。

  「……伯父。」

  「早啊,新希。擋在這裡幹啥呢?」

  「今天是您生日。」

  「是這樣沒錯。你在這裡是為了不讓出去嗎?」勘九郎說話的時候聲音平淡,「但總該能讓我去盥洗吧。」

  新希從他的話聽出來、他根本就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這件事,而他意識到的時候,勘九郎早從他身邊的隙縫鑽出去了。

  不過,勘九郎會知道這件事也不太難猜。伯父能一直在前線活到現在,一定是個足夠敏銳的人。

  盥洗完後,勘九郎只是回到房間吃了(新希帶來的)早飯與一如往常的藥,等著自己侄子去敲他房間的門。

  實際上被如此慶祝應該是第一次吧。孩子們現今成長,他退居幕後是個很合邏輯的事情。

  風影養子來敲他的門的時候,我愛羅與手鞠剛好也到了。

  勘九郎不太需要什麼貴重的禮物,與他相處多一點時間的人都能明白。而考量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食物也不是什麼好的選項。

  但總之,勘九郎沒有離開房間裡的位子,只是說著『進來』,門就被打開了。

  新希、夜土與荒谷,還有我愛羅跟了手鞠都進了門。

  「人真多啊。」勘九郎說。

  「生日快樂。」我愛羅回道,「孩子們都過來了。」

  「是嗎,謝啦。然後,好久不見啊手鞠。」

  手鞠穿著行動方便的衣服過來,他看見勘九郎後把人拉過來,拍拍他的身體,看起來就像在確認:「好像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瘦了啊,有好好吃飯嗎?」

  「有啦,我愛羅可看著我吃過飯的。」

  手鞠抓著勘九郎的手,「我就相信你吧。這個給你。」

  「嗯?」

  手鞠給他的是、木葉村裡的戲劇表演票卷。

  「一年份的優待票,你偶爾想出門就來吧。現在木葉村也有傀儡師。」

  「真稀奇啊……謝啦。」

  「那還是你的粉絲哦。」

  「欸?」

  勘九郎一臉驚訝。

  「你們怎麼都那麼遲鈍啊……弟弟。」手鞠說,放開了手,「在技術方面,可是很多人崇拜你的。」

  「……這樣啊。嗯,有點高興。」

  手鞠放開手了,但最後又胡亂地揉著勘九郎的頭髮,他本人有些意外:「手鞠?」

  「生日快樂啊。勘九郎。」

  「謝謝?」

  手鞠對著他笑,這個笑容從沒有變過。他的笑容無論經過多久的時間,仍然是那樣使人舒心。

  已經成年的孩子們也一樣,今天來本就是為了慶祝生日的。

  ——而我愛羅到最後也沒有離開,因為他今天會留宿在這裡。

  「勘九郎。」我愛羅這麼說:「荒谷跟我說過,你好像在他問想要什麼的時候,回答了有些困難的東西。」

  「他跟你說啦?」勘九郎抓抓臉。

  我愛羅看著他:「下次或許能讓你看看他帶隊演練的樣子。但是打一場,如果他不願意就不行。」

  「好吧。」勘九郎說。「但不過是切磋應該沒事。沒有認真打的話,沒問題吧……?」

  勘九郎基本上不會堅持什麼,但他現在似乎非常想說服他。

  於是我愛羅盯著他看:「如果你能保證當天身體狀況良好,也除非我在場,不然不行。我覺得不能繼續下去也不行。」

  他最終是答應了。

  「謝啦,弟弟。」

  勘九郎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愛羅嘆氣了,所以勘九郎走過去揉他的臉:「別愁眉苦臉的。」

  我愛羅沒有對他的舉動有什麼反應,就只是乖乖的在那裡任他揉臉。就跟勘九郎會在那裡給手鞠摸摸頭一樣。

  接著,我愛羅抱住他,勘九郎停止動作:「我愛羅?」

  我愛羅用砂子將窗簾拉上。

  而他抱著勘九郎想自己居然能夠抱起人,因為這在以前是辦不到的。

  「我後悔了。」我愛羅說,「不該答應你。」

  「你在的話,沒關係吧?」

  勘九郎沒有掙扎,我愛羅也只是抱著他、一邊感受自己的複雜心境。

  兄長這時則拍拍他的背:「該放開我了,我有事要做。」

  弟弟仍舊沒有開口,卻也將人放下並鬆手。

  當晚,勘九郎看著也已經洗過身體的我愛羅跑來他房間時,又發出嘆息:「又來啦。你。」

  我愛羅的皮膚也一樣,被熱水洗過後會染上紅潤。這在白皙的皮膚上非常明顯。

  勘九郎不怎麼想表達他的拒絕,因為他想睡覺。

  「你不會讓護衛進來吧。」

  他問這句話其實沒什意義,因為他明白弟弟的回答。

  「不會。」

  所以,勘九郎看著弟弟爬上他的床,打了哈欠:「那就沒事了。」

  「晚安。」我愛羅說。

  「晚安。」勘九郎說。

  ×

  最後,我愛羅終於將風影之位傳給了新希。搬來了這裡,與勘九郎一起住。

  勘九郎身體狀況良好的話,他們會去附近散步。這是我愛羅搬來後出現的習慣,只是護衛們沒人知道他們會在散步的路線做些什麼。

  偶爾也會發現窗簾被拉上,但明明在那之前沒有人在窗邊。

  勘九郎也會每天起來就看著窗外,並跟護衛們打招呼。有些時候我愛羅也會在。

  無論是誰,兄弟倆都一直是村裡備受尊敬的對象。

  所以,當然不能讓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幾天後,勘九郎提出想出一趟門到木葉,看手鞠給他的那個戲劇表演的想法——當然是關於傀儡劇場的部分。

  之後,到了木葉,看完了劇場、還意外被認出又被要了簽名的勘九郎,看起來有那麼些不知所措。我愛羅發現到他的慌亂,也只是笑著看他,勘九郎便有些害臊的說話:「別笑啊。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

  在兩人回到旅館、也泡了溫泉渡過一個不錯的外出日,勘九郎便在睡前喊了弟弟的名字。

  「怎麼了?」我愛羅看著他,問。

  「難得沒人守著,而且房間隔音很好……不做點事嗎?」

  我愛羅眨眨眼:「你的身體……」

  「現在感覺不好,我也不會叫你啊。」

  我愛羅看著自己兄長:「覺得不舒服要跟我說。」

  「好。」

  所以我愛羅起身,開始緩緩的解開兄長的浴衣腰帶,並在原本被遮蔽看不見的地方留下痕跡。兄長的身體也慢慢被潮紅染上。

  「……我愛羅。」

  忽然,勘九郎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他停下動作:「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你太過小心了吧。」

  我愛羅親吻他的嘴唇邊,道:「我不想給你負擔。」

  聽見回答,勘九郎只是苦笑著看他。

  「真是溫柔啊……嗯、」

  說到一半,我愛羅又繼續吻著他了。

  我愛羅在那已經日漸流逝健康的身體上親吻。勘九郎總覺得比起愛撫,這似乎更像是一種儀式。

  對著他的過去與曾經。

  已不再塗抹油彩的臉,此時被他自己的潮紅染上了耳根。他的呼吸無法保持以往的平靜,虛弱至此、他的呼吸倒像是窒息了。勘九郎突然想到,我愛羅聽著這樣的聲音,應該無法硬起來吧。

  但勘九郎幾乎是全裸了,我愛羅卻只是稍微亂了髮型。

  於是他看著弟弟,突然抱住那紅色腦袋,還揉亂我愛羅的頭髮。

  「?」

  勘九郎接著把我愛羅的衣服解開。

  「勘九郎?」

  「只有我脫,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愛羅看著他,就也只是乖乖地讓兄長解開自己的上衣。老實說,我愛羅覺得這種時候的勘九郎尤其可愛。

  「好了嗎?」我愛羅問。

  「嗯。」勘九郎回應。

  於是我愛羅又繼續吻他,這次吻了手指。

  他輕輕吻著指節。雖然想在那裡留下痕跡,但勘九郎不會允許的吧。

  所以他只是吻著、然後解開自己褲頭,勘九郎便看見弟弟隔著底褲勃起的陰莖。

  他的呼吸便停止了一瞬間:「……你已經,硬了啊……」

  那聲音帶著細微的驚嘆。

  「因為我一直……在忍耐。」

  勘九郎說不出話。

  ——勘九郎、

  我愛羅的話還沒說完,勘九郎便撐起身體,而我愛羅看著兄長爬起來,只感到困惑。

  「躺著對身體比較沒有負擔,勘九郎。」

  「反正我會躺你身上。」

  「什麼?」

  我愛羅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勘九郎抱住他,將身體壓在弟弟身上,而我愛羅也只是接住他的身體。

  「你躺下來。」他的兄長說。

  「勘九郎?」

  「快躺。」

  我愛羅才想著他真的不懂兄長的意思,就被勘九郎推倒了。

  他的身體明明虛弱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有力氣把自己推倒在床上。

  我愛羅捧著伏在他身上的勘九郎的臉:「等一下。」

  「不是忍耐很久了?」

  「但我不想讓你……」

  「我沒有要勉強自己。」

  勘九郎的浴衣已經被解開了腰帶,所以那些布料就那樣掛在兄長身上,皮膚還有被留下的吻痕。

  勘九郎往後退,把自己的臉埋在我愛羅的腿間。

  「勘九郎——、嗯、」

  他親吻弟弟隔著底褲已然挺硬的性器。

  「勘九郎……你不用、」

  可兄長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只是從弟弟的底褲裡掏出他的性器。

  我愛羅看著自己的陰莖直接被勘九郎的手握住,只能屏住呼吸。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種事。

  「……勘九郎……」

  我愛羅想說些什麼,然而兄長完全不想聽他說話,只是張口含住他的性器。

  「……!勘九郎,真的不用這樣子。」

  我愛羅用了砂子制止兄長的動作,勘九郎才終於鬆嘴,並抬起頭看他。

  「有什麼不好嗎?」

  「都不好。」我愛羅說,用砂子輕輕拉起兄長。

  「好吧。」然後勘九郎回道。

  於是,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我愛羅伸手抱住他:「我不需要你做些什麼。」

  勘九郎靠在弟弟的肩頭上:「我想做啊。不行嗎?」

  「不行。」我愛羅說。「請考慮我的心情。」

  勘九郎沉默一會,就又那樣撐起身體,然後吻弟弟的臉。

  其實本來想親嘴,但才剛舔過別人的下面就親人嘴,這好像不是個有禮貌的事。

  「那你就繼續吧。」

  我愛羅看著他,只是伸手摸摸兄長的頭:「謝謝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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