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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全文合集(武侠、战争、凌辱、绿),9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7970 ℃

  上边是唇齿相接,萧逸舌头稍稍一抵,便是轻松破关而入,下边是长枪入穴,萧逸腰腹一收,轻松一顶,便是长驱直入,每一次舔舐或撞击都能听到南宫迷离的娇声颤音,萧逸再度收起长枪不动,而加大嘴上的力度,舌尖不断搅拌游历,南宫迷离只觉胯下骤然松出许久不见动静,一股奇异的空虚之感涌上心头,而唇边骚扰的大舌头却毫不给她喘息思索之机,吻得她身体越发颤抖。

  「呜呜,呜呜…」蜜穴空虚多时,伴着上身的肌肤相触与唇边的激情舌吻,南宫迷离再也控制不住,唇齿之中渐渐发出几声急促的呻吟,而萧逸双眼一亮,他的肉棒已然感觉得到神女的小穴此刻洪水初至,一股淫水狂潮喷薄而来,瞬间淹没住自己的龙根。

  洪水喷洒灌溉,一时间萧逸只觉那停在蜜穴中的肉棒被浇得舒爽无比,见得佳人这般高潮景象,不由出言戏谑道:「神女娘娘,没想到你高潮起来这般动人,看来今后我可得好好教你些床第之事,哈哈。」南宫迷离脸上通红一片,也不知是高潮余韵过后的娇羞还是被气得恼恨之色,但她此刻却是再难发一言,高潮渐渐褪去,可萧逸的肉棒却是再度挺进,伴着淫水的润滑洗礼,这一次,却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箭无须发,次次刺入花芯深处。

  「嗷…啊…慢…慢些…你,慢些…」

  佳人软语在耳,可萧逸却是不为所动,这一次他毫不怜惜怀中佳人,一个劲儿的横冲直撞,每一次都发出「啪啪」的巨响。

  木床摇曳,佳人微颤,而佳人身下的萧逸却是不知疲倦,不断的朝着那玉穴深处狂插猛抽,南宫迷离已是无力娇呼,软绵绵的瘫倒在萧逸肩头,将头轻靠在萧逸的肩上,不管不顾的任由着他来作恶,萧逸终是控制不住,忍耐多时的射意犹如决堤开闸一般汹涌而至,一股脑儿的射入南宫迷离的娇穴之中。

  「呼…呼…」二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伴着这一轮激射,二人同时轻轻呼气,感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快感。

  「好,好了没有?」二人喘息之余,南宫迷离只觉那作恶的长龙虽是软小几分,可依旧未从自己体内退出,娇喘着气,小声问道。

  「嘿嘿,再抱会儿便出来。」萧逸双手稳稳抱住南宫迷离颤抖的身子,将南宫迷离的秀发盘于肩上,在那光洁白皙的美背之上缓缓抚摸,顺着南宫迷离的娇喘气息,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

  南宫迷离气息渐复,不由双目无神的靠着萧逸肩头望着小屋的白墙,怔怔出神,「自己的处子之身终是未能保住,再懊悔不甘都是枉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寻得这子母蛊的破解之法,可这天下第一用蛊之人便是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可解的子母蛊,到底该如何化解呢?」思索之余忽觉蜜穴之处又是一阵火热传来,不知何时,那软化的巨龙又重新抬起头来,立时填满了整个花径小道。

  「啊,你…」

  「嘿嘿,这便出来,这便出来……」萧逸嬉皮笑脸的说道,将重燃战鼓的粗长肉棒缓缓退出,南宫迷离强忍着蜜穴之中传来的疼痛,等候着他的退出,却不料萧逸突然腰腹一紧,长枪突然回马,一枪长刺,狠狠的撞向娇嫩花芯。

  「嗷!」

  「哈哈。」萧逸大笑一声,却是故意作弄于她,这聚力一击过后便才真正退了出来,湿润的龟头终是退了出来,连带着浑浊在一起的淫液与处子鲜血,一时间花径如晚潮一般,不断有嫩汁细流。

  「呼。」南宫迷离终是长呼一气,即便她也知晓这短时日定少不了这样的戏谑之举,但能缓息片刻也是不易,见得萧逸自床上站起身来,心下稍稍一松。

  「给我趴着跪好!」却不料一声沉令。南宫迷离的心骤然绷紧,错愕的望向萧逸,片刻之后,便又无奈的支起疲累的娇躯趴了起来,双手弯曲靠在床上,扭头不解的看着萧逸。

  萧逸满是得色,淫笑的望着眼前顺从的神女,一把爬上床尾,一手握着昂扬的巨龙,缓缓停靠在南宫迷离的雪臀边缘。

  「你?」南宫迷离突然明白过来,当下破口大骂:「无赖!」

  「哈哈,我可只答应你出来…」萧逸笑着回应,一手扶着巨龙在她雪花肉臀之上轻轻拍打,「可没答应你不再进去,」拍打几次,便将巨龙对准着南宫迷离的双臀之间,在那后穴洞口顿住,淫眉一挑:「况且,便是我无赖了,你又能-奈-我-何?」最后四字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出,至最后一字,萧逸腰腹一挺,那庞然大物便一个猛冲,狠狠的钻入南宫迷离的后穴之中。

  「啊,疼,疼…」即便是修为再高,体质再好也抵不过这后入的痛楚,后径初次遭袭,那较自己小穴更为疼痛的撕裂感叫她再难忍受,终是喊出个「疼」字,可萧逸也并不是怜香之人,不但未停下征伐速度,反而俯下身来,一手握住一支美乳,狠狠一捏,抓得南宫迷离胸口生疼无比,而萧逸却是以手中雪乳为基,胯下疯狂抽动,恨不得将这身下神女玉乳捏爆、后穴撑烂一般,粗鲁无比。

  「停,停下…我疼,受…我受不了了!」

  「嘿嘿,这才到哪儿,在宫里被我活活干死的宫女多了去了,今夜我便让你尝尝小爷的手段,不把你干得跪地求饶,又怎生对得起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今日,我定叫你终生难忘!」一边肆意调笑着胯下美人,一边胯下疯狂抽插,南宫迷离肉臀圆润硕大,那后穴密道亦是深不可测,萧逸感受着两侧股瓣挤压所带来的舒爽,每一次插入都觉比前一次更深入几分,而手中所捏的几近变形的巨乳已是留下了几道青印。「爽,太爽了。」萧逸抽插多时不由显出一丝疲态,稍稍缓下身来,一把掰过南宫迷离的俏脸,贴着她的嫩耳耳垂轻轻一舔,柔声说道:「南宫迷离,肏你太爽了,今后,我要日日肏你,夜夜肏你,我要让你永永远远的成为我的女人,不对,是成为我的爱奴。」一句调笑功夫,萧逸便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再度挺起腰腹,用力肏弄起来,而这一次,他的双手却不去挤捏那柔软巨乳,而是继续掰着南宫迷离的秀发,让南宫迷离美艳而又痛苦的面容呈现在自己眼前,四目相接,萧逸肆意吻了上去。

  「爽不爽?我的爱奴!」

  「嗷…啊!」

  「哈哈,爽不爽?」

  「啊啊,啊…啊!」

  「轰隆」一声惊雷巨响,南疆的天空渐渐有雨滴降下,从细雨到倾盆,只一会儿工夫,整个南疆洒下了天神的眼泪,雷雨轰鸣之声响起,将南疆城郊一处小屋的嘈杂之音彻底盖住,南疆常年干旱,每逢大雨便是全民出门狂欢,迎接着这象征着生命的大雨。孤峰轻轻扣响南宫迷离的房门,轻声唤道:「迷离,蛊神赐雨了!」

  然而回应他的自然是一阵宁静。

  孤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房门,见着房中空无一人,不由苦笑道:「却不知又去哪里玩了?」也不多计较,快步出得神祭司,感受着万民欢呼的喜悦。而他却难以预料的是,他的迷离,南疆的神祭司神女,此刻正被萧逸按在胯下,摆着最屈辱的姿势,肆意抽插!

  淫舌游历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魔手亦是不断在巨乳与雪臀之上尽情揉捏,而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胯下长枪的大力抽插,南宫迷离早已疲累不堪、后穴入口之处已然一片赤红,萧逸这一番后入已是约莫抽插了小半个时辰,已是射过两轮的肉棒终于再次有了射意,萧逸再不忍耐,双手不再游离而是盘握于仙子柳腰之上,虎腰健腹再度加快速率,疯狂的对着那后径花园一阵狠肏。

  「来,来了……啊」南宫迷离顿时感受到他的变化,忍不住低声呢喃起来,伴着这最后一声娇斥,二人同时攀至顶峰,萧逸的巨棒稍稍震出,将那浑浊浓精倾射于南宫迷离的雪臀之上,雪色的肉臀伴着那一团粘稠的白灼浓精,南宫迷离只觉臀上那块湿润的凝液极为恶心,扭头微微望去,不由得对着那点滴晶莹怔怔出神,心头滋味又不知该如何叙说。

  京城的月夜依旧十分清冷,而盘坐在右相府中一颗苍松老树上的秦风却是习以为常,她虽不善侦捕,但定力之强却是惊于常人,虽比不过琴桦那将自己掩埋于沙尘中的一击毙敌,但在这京城上空盘坐三五日,秦风自问还不是难事,自那日击退这「落花公子」,却因救得慕容尔雅而稍稍耽搁,这淫贼却有三五日未现身了,但秦风知道,他必然还会现身。

  慕容尔雅端坐于闺房之中,正捏着一支小笔怔怔出神。「小姐,又在画秦公子呢。」娇俏的小莲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看着慕容尔雅案前的画纸,不由偷偷取笑道。慕容尔雅面色一红,但旋即也释然开来,自己在这小丫鬟面前向来也藏不住什么心事,不由莞尔答道:「是啊,可惜怎么画都画不出秦公子的神韵。」

  秦风耳力极好,这般闺中密语却也能微微听到几分,感受着慕容大小姐的女儿心态,不由得微微一笑,可便在这一笑之间,一声狼嚎响起,立时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只见一道黑影快速穿梭于宫阙屋檐,迅如猛虎恶豹,直朝燕京北门奔去。

  「想逃?」秦风嘴角一翘,身形如风一般飞出,直朝黑影追去。那黑影速度奇快,在这宫阙屋檐之上飞逐跳跃轻快自如,更夸张的,他四肢着地,飞檐走壁之间不似常人,更似是一只迅捷饿狼,不断的奔走攀援,秦风心中微微起疑:这速度,似不是那日的「落花公子」。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过这只饿狼,秦风飘然腾空,于空中翻转飞舞,宛若随风飘摇一般,渺无声息却又疾如狂风。

  「嗷呜!」那黑影见得一道疾风追至,当下一声嚎叫,再度加速,一个纵跃翻过北城城墙,朝着京郊之外跑去,而秦风紧随其后,落至京郊之外,目力所及,视黑夜如白昼,顷刻之间便寻到那黑影踪迹,手中「紫衣」出鞘,一剑而来,迅捷如风。「嗷呜!」那黑影自知已被追上,这一剑没法再躲,当下转过身来,以手为刃硬生生的朝着「紫衣」迎去。原来这黑影双手各自缚着一支精铁护臂,而手掌之间又是一对精铁手套,利爪嶙峋,难怪刚刚能在宫阙屋顶之上肆意翻滚,比之轻功更具灵性。

  但秦风不惧!紫衣剑斩落,便是这黑影的一声惨叫,即便是再好的精铁又怎敌得过紫衣剑的一剑之威,黑影应声一啸,只觉手上如有铁掌之上似有火烧一般,握剑不足几秒,便迫于这火烧之势急切松开,只见自己的铁爪之上已是剑痕划过,而剑痕之处已然有熔化迹象。

  「紫衣剑果然好手段。」那黑影还正暗自探查伤口,秦风忽觉背后一阵凉意,皎洁的月色骤然消失,只余下漫天的黑云和京郊一带的盏盏凡灯。「砰!」的一声,秦风就势转身一剑,正与一道偷袭的利刃相触,秦风定睛一看,见来者亦是身着黑衣,但发梢之地却是系着一条白色头巾。

  「摩尼教苍生妒,求指教!」这白巾武者一击不中,却是毫不在意,自报家门之后便是一阵狂风骤雨,他看似身无旁物,可每一番出手都是致命杀招,或飞刀、或银针、流行镖、诸葛弩,一时之间犹如天女散花。而秦风不惧,她自平地跃起,并未如人想象之中一般左闪右躲,而是凌空一跃,紫衣剑运转如风,不断清扫着眼前的杂物,势如雷火,直取这苍生妒面门。

  眼看着已被秦风近身,可这苍生妒却未有丝毫慌乱,相反的,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秦风立时觉察不对,身后又有怪风袭来,她自是不敢望记一旁的黑影,可却无法预料,这黑影好得这么快。

  「摩尼教贪狼,取你性命。」贪狼一跃而起,强忍着手中的灼烧伤痕,铁爪无情,直取秦风背后险地。这二人均是摩尼教中的长老级高手,常年研习合击之术,此刻轻松写意的布下此局,便是为了将这紫衣剑引出城来,设计擒拿。

  但秦风不惧!手中挥剑急转,右侧紫衣剑划出一道淡紫色剑花,一个倒转,紫衣剑便由手根托着向后横摆,终是在贪狼铁爪之前护住了后心一带,但这贪狼出手刚猛无比,虽有紫衣剑抵御,但秦风依然朝前一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受死!」这二人见合击得手,再度联手袭来,一个是毒针点点,狂风骤雨,一个是铁爪铮铮,奔雷闪电。

  秦风抬眼一撇,眼中不知何时起已升腾起一丝血红之色,「杀!」一声尖音呼啸,宛若死神呼唤,哪里还有半点女儿作派,紫衣剑一剑横扫,立时生出一阵紫色气浪,直将他二人震慑开来,凌空一跃,双手持剑后倚,自上而下,奋力劈斩。

  那二人向来都是杀人如麻之辈,身上戾气之重已是武林罕见,可在这秦风的杀气面前,只觉双手颤抖,不寒而栗,那挥出的银针与手中的铁爪不多时已没了攻势,反而自身被秦风那浩瀚的杀气震开,如坠深渊,再已无力抵抗,又见得秦风这凌空一斩,当下心如死灰。

  「怎地大哥和二姐还不出现。」

  「轰」的一声巨响,秦风这当头一剑却是未能斩下,一道黑气袭来,却与秦风的浩瀚剑气相触,秦风立时向后翻滚,约莫五十余步才稍稍站稳,而她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秦风伫立不动,静静地等候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而这黑雾渐渐散去,她的四周却是寥无人烟,连那震倒于地的苍生妒与贪狼都消失不见。

  「咳咳。」秦风心知贼人已遁逃,当下心中一松,一声轻咳,却是剑气消散,体内伤势骤然而起,一瞬间却是再无意识,就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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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咳咳!咳」一阵急咳,苍生妒与贪狼纷纷跪倒在地,等候着眼前老人的训斥。

  这老者正是那日在吴越府中的神秘人物,此刻他正双眼紧闭,暗自疗伤,听得二人不断叩首,稍稍停了功法,微微睁眼:「是我令你们去试探她的修为,怪不得你们。」

  「属下不但未能生擒紫衣剑,反而令教主折损修为来救,实乃大罪。」

  老者轻轻一叹,稍稍从发梢之间抽出一根白丝,怅然道:「是我小看了他,本以为只是个初出江湖的小后生,却不料他剑气如此霸道,即便是我全盛之时,怕是也未必有十足胜算。对了,老大和老二呢?」

  这二人对望一眼,才道:「这个,属下确实不知。」见这老者心下不喜,当即转了话头:「教主,您神通无敌,若不是为了八荒长老,您又…」

  「住口!」老者斥道:「功法修为再高亦只是万人敌,而八荒之能,胜过百万雄兵,只有他,才是我摩尼教中兴之望。」

  苍生妒与贪狼二人见教主这般说教,无奈一叹。

  「八荒现在如何了?」老者问道。

  「昨日大哥说草原来的消息,八荒长老已寻到合适之人,称草原如今变数不大,统一草原只是早晚之事。」

  老者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八荒长老可有什么交代?」

  「这是八荒长老的信。」

  「哦?」老者结过贪狼手中书信,缓缓打开:

  「十方教主亲启:

  弟得教主重托游历于大漠之上,今终寻得鬼方一族可做依托。

  其族险遭拓跋氏灭族之祸,其主有拓跋宏图之雄风,一统草原指日可待,届时弟将布诛仙灭神之阵,率鬼方勇士直入中土,终将圆我先祖遗愿。

  功成之前,弟有一礼献予教主,听闻拓跋宏图之女拓跋香萝已至中土,此女姿色冠绝草原,有『大漠明珠』之美誉,弟知教主伤势需妙龄女子之元阴疗养,今特献上此女动向,还望教主莫要错过。

  弟八荒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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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启,你慢点儿!」一声娇音传来,萧念穿着一身夜行衣,浑身不自在,但碍于出宫习武,也不得不将就许多。

  「姐,师傅还等着我们呢,快些吧。」萧启声线稍变,此时的他的声线少了许多童稚,多了几分磁性,这一唤引得萧念不由嘟了嘟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快步跟上萧启的步伐。

  这萧启萧念修为日渐高深,深宫大院习武已是多有不便,欧阳迟便令他姐弟二人每夜以轻功出得城门,在这京郊一带习武授业。

  「咦?那是什么。」见萧念还未跟上,萧启有意放慢脚步,可踌躇之间,却是见得地上一团紫色,月光映照而下,竟是一个躺倒在地的人影,连忙唤住萧念:「姐姐快看,那里似乎有个人。」

  二人均是深宫子弟,此时也不知如何应对,见得姐姐也跟自己一样有些害怕,萧启不由鼓起些勇气:「我去看看。」

  「你小心些。」萧念拉了拉萧启的手,语带关切。

  萧启走至那紫衣人近前,却见一名身材瘦弱男子瘫倒于地,面色煞白,显是受了些伤,而将他翻过身来,却见这男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宝剑,宝剑锋利无比,剑身凝结着一层紫色冰霜,即便是修习不久的萧念也能从老远瞥见,不免赞叹一声「好剑!」

  「是他!」萧启收起手来,退后几步。

  「咦,萧启你认得他?」

  「我不认得他,但是我认得这把剑。」萧启缓缓道:「那日烟波楼出京前,便是这柄剑力破千军,为她们一行人开道而出。」

  「你说他是——紫衣剑?」

  萧启默默颔首,蹲下身来,轻轻摇了摇秦风的身子,见他依旧没有动静,便伸手将他搭在自己肩上,就势扶起。

  「萧启,你干嘛?」

  萧启微微顿了一会儿,郑重说道:「师傅说过,烟波楼不是坏人,我不能见死不救。」萧念见状亦是稍稍点头,旋即也跟了上去,帮着萧启架住秦风,一同朝着与师傅约好的城郊破庙走去。

  萧启将秦风搭在肩头,背着秦风前行,可稍走两步,萧启便觉背上一团柔软之物贴着自己的背心,随着行进间的颠簸而挤压碰撞,萧启甚觉奇怪,托着的手不由朝后伸去。

  「啊!」萧启咻然间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不由怔立当场,他手到之处却是这紫衣剑胸襟之前,那两团柔软之物,分明,分明是女子的体征。

  只是他这一番惊讶,倒叫萧念一下受力过多,不由没收住脚,当下连带着秦风一起跌倒:「你要死啊,萧启!」

  「我,我,不是,他,不不不,她是,女的。」萧启惊慌之间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嗯?」萧念倒是冷静许多,当下朝着秦风仔细探看,却见这秦风唇红齿白,面色虽是泛白,但生得倒是清逸俊朗,再往下看,却见喉尖之处颇是平整,而在这紧身的紫衣之下,胸前两处胸肌若隐若现,萧念立时想到这弟弟是如何辨别出来的,不由面色羞红,轻轻「呸」了一声道:「我说呢,烟波楼各个都是女子,唯独她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原来是女扮男装。」

  「还是快些见师父吧。」萧启岔开话题,脑中却是不断浮现着刚刚的触感,当他的大手稍稍触碰到那团柔软之时还未反应过来,而是将手伸入内里,用力一握,那似是被束胸缚住的软肉立即弹触于他的手中,柔滑饱满,第一次令萧启对这男女之事浮想联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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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启,你说那匈奴的公主漂亮吗?」行走之时,萧念好似想到什么,忽然出口发问。

  「啊?」萧启错愕一阵,笨拙的回道:「我也不知。」

  「那父王问你的意思,你便一口答应。」萧念语音不善,娇声问道,似乎对这弟弟表现极为不满。

  「是太傅的意思,他跟我说起过,皇子婚配乃国事,那匈奴与我朝征战多年,如今若能因这一桩婚事消了两国百年争端,那自是万民之福。」自萧驰惨死,萧逸被掳去南疆,萧启自然成了当之无愧的储君,而他的太傅,便是礼部尚书慕容巡。

  「哼,又是他,满嘴之乎者也,这也要守礼,那也要守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看我,父王逼我成婚,我就绝食装病,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萧念想着自己得逞的小伎俩,不由偷偷笑了出来。

  「还不是夜里我给你悄悄送饭。」萧启嘟哝一句,立时换得姐姐的白眼不满。二人说笑之间,已然靠近了京郊一带的一处破庙之前,近月来,他二人每夜都要来此,自然是熟悉不过,可今日,这破庙却是少了往日的灯火烛光,那枝头的昏鸦也不似往日般欢快,低吟无声,似是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二人对视一眼,均觉有些奇怪,急忙快步朝里行去,庙内漆黑一片,本就残破不堪的陈设此刻更是四处散落,显是有打斗痕迹。

  「启儿。」一声苍凉的呼唤传来,二人这才发现,那破庙佛像之下,欧阳迟盘坐于地,白发银丝,脊背嶙峋,较之平日更显苍老。

  「师傅!」萧启萧念这才发现,当即将秦风安置在地,扑了上去,但见欧阳迟面容憔悴,气息紊乱,已是大伤之兆。

  欧阳迟见得他这对乖徒儿近前,神色立时安详几分,望着墙角躺倒的紫衣剑问道:「那可是烟波楼的人?」

  「嗯,师傅,」萧启语带哭腔答道,立马又追问道:「师傅,是谁伤了您的?」

  欧阳迟却是摆了摆手,只望着墙角的秦风出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笑一声:「烟波楼,我欧阳迟欠你们的,这下也算偿还了罢。」

  「师傅?」萧念见欧阳迟有些反常,不免上前问道。

  「启儿、念儿,过来,」欧阳迟淡然一笑,挥手示意他二人靠拢些来,稍稍闭眼沉思,旋即缓缓说道:「为师大限将至,今后,你姐弟二人当相互扶持,以我授业所及,捍卫大明江山。」

  「啊?师傅?」这姐弟二人虽是心下戚戚,但闻得「大限将至」四字,哪里还沉稳得住,当即打断道:「师傅您还健朗,怎能轻言生死,且随我们回宫,宫里有上好的太医,一定会治好您的。」

  欧阳迟摆了摆手,笑道:「人生百年,我欧阳迟也算活腻了,我本在此等候你二人,却引来两名高手在此布置,一时技痒出来与他二人过了几招,却不料这二人均是当世高手,我虽是赶走了他二人,但自己也受了内伤,现在料想,那二人定是为了紫衣剑而来,我打断其布置,也算救了这紫衣剑一次,眼下她身受重伤,想必是强行突破自身实力来一战强敌,若不及时施救,怕是难熬过去,为师昔日欠烟波楼的,今日可两次偿还,想必泉下见了叶修,也能安然大笑了。」

  「师傅,您?」萧启听得此言,却不知该如何劝起。

  「不必多言,为师若不救他,也撑不过数月,能在临终之时偿还昔日之债,也算幸事」

  「师傅!」萧启萧念知欧阳迟心意已决,不免伤感万分,纷纷将头蹭在老人怀中,哭出声来。

  「哎,别哭,我欧阳迟纵横百年,便有两件幸事,第一便是能追随先祖鞍前马后,创下大明不世之功,人生百年匆匆,能有此番际遇已是不枉此生,第二便是在迟暮之时,能寻得你们这对乖徒儿,传我衣钵,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人生能有一幸便足矣,我欧阳迟能得其二,自该痛饮三杯,哈哈哈。」说道激动之处,欧阳迟面色渐渐泛起红光,开怀大笑。

  「启儿、念儿,若我死后,可将我葬至先祖陵外三里处的茶陵附近,我已看了多次了,那里山清水秀,又在先祖脚下,或许泉下有知,能继续追随先祖。」

  「若这紫衣剑醒来,有一事还需注意,我听那设伏的二人曾言匈奴和亲一事,他们似是在筹划破坏此次和亲,为师不明就里,但观此二人武功路数招招阴狠,当属魔教妖人,此事若有关我大明国事,你姐弟二人当义不容辞,但切记:你二人修为尚浅,切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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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微微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痛得厉害,全身骨骼似是散架一般,但这滋味她却十分熟悉,每每绝境边缘,她都能逼出更强的自己,这次也不例外,相信此番遭遇之后,她的修为又能再进一步,突然,她意识到周边有人,旋即强撑着疼痛的身躯,右手一挥,那地上的紫衣剑便听话一般脱壳而出,正落在她手中。

  「姐姐莫要妄动,师傅交代了的,你醒之后还需静养三日。」一道磁声传来,秦风皱了皱眉,却见一俊逸少年正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来,那少年端过来靠近坐好,轻轻对着滚烫的汤药吹了几口气,这才递到秦风面前道:「快喝吧,对你的伤有好处的。」

  秦风怔怔的望着眼前少年,正思索着昏倒前的场景,突然怒目圆睁,冷声道:「你唤我什么?」

  「啊?」萧启错愕一声,却不知这秦风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你-叫-我-姐-姐?」秦风一字一句念道,眼神之中竟是渐渐露出些许杀气。

  「啊?对,啊啊,不对。」萧启见得这般局面,立刻慌乱起来。

  秦风端视一二,见这少年直扑憨厚,不似作假,自己或许还是拜他所救,当即收回杀气,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啊?」萧启自不敢说是他的小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当即编了个理由:「是,是师傅看出来的。」

  「师傅?」秦风不疑有他,朝着这破庙扫视两圈,问道:「他人呢。」

  萧启蹲下身来,缓缓将那一夜的见闻尽数告知,当提到「欧阳迟」这个名字,秦风当即冷声一哼,可听到欧阳迟相当于两次救了自己,却又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萧启讲完。

  「我昏迷几天了?」

  「自那夜算起,应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天是第四个白天。」

  「好!」秦风微微点头,端起萧启手中的汤药便一饮而尽,旋即强撑着疼痛站起身来。

  「诶诶诶,你别动啊,师傅说你还需要修养的。」萧启见她起身,立马提醒道。

  「我秦风从不欠人情。他救我,我便还他一个完整的异国公主便是。」秦风一手握住紫衣剑,起身便朝庙外行去,朝阳洒下,她持剑而行,是那般不羁,萧启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念头,只要她手中有着这把紫衣剑,便是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她。当下追了出去,大喊道:「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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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熟睡之际,只觉浑身骤然变冷,不觉有异的他稍稍扯了扯被子,忽然一丝冰凉触到胸口,还未来得及睁眼,只觉胸口剧痛传来,「啊!」萧逸惨呼一声,立时睁开双眼,只见南宫迷离凤目怒睁,一手握着宝剑,正刺入自己的胸口。

  「噗!」萧逸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南宫迷离面色阴冷,不发一言,只是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提醒着他之前她说过的话:「今日之辱,不死不休!」

  「不要,不要!啊!」萧逸大声呼救,声嘶力竭,却怎样也摆不脱深入的利刃,南宫迷离猛的一抽,利刃自胸口抽出,再横向一剑,直取萧逸脖颈之处。

  「啊!」萧逸浑身冰冷,却是突然醒来,全身已是冷汗直流,慌乱的他急忙摸向胸口,又摸向脖颈,发现都还算完好,心中稍定,侧过身来,但见南宫迷离早被他惊醒,依然是冰冷的目光望着他,但与梦中不同的便是这南疆神女不再能提剑杀人,而是蜷缩在墙角,受制于之前的子母蛊命令,动弹不得。即便是对眼前之人恨之入骨,可无论她如何运功尝试,可依然无法破除这子母蛊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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