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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2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8830 ℃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男的。不知怎的进城后就发现没了人影。我想他大概是自个回家了吧,所以也没有去找。”

“他也是被抓上山的老百姓吗?不过怎么只他一个是男的?”

“啊,这个——。赵姑娘不说我倒忘了,当时只想着救人,所以没注意这事情,哎,说来还真是奇怪。”

军官回过头来问那些女人,估计她们是惊魂未定或因死里逃生而兴奋过度,个个只顾埋头吃干粮,没人答话。

“那男的长什么样?”

“说不上来,看上去跟难民差不多,头发凌乱,胡子长了一大圈,不过从脸皮上看应该比较年轻。”

“该死的,真的让他跑掉了吗?”

“什么?”

“没,没什么……”

赵瑛脸儿一红,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但心想这个神秘的男囚十有八九就是柴俊——那个强暴了他的刽子手。原本她寻思就算不能亲手杀掉柴俊,也要鞭他的尸,可没想到居然让这小子给溜掉,赵瑛恼怒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第十二节:孟芙之死

百狍山匪帮被剿灭一事迅速传遍了安定城内外,郊外那些长年深受其害的百姓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拍手称快。当他们得知攻山的部队正陆续在城外集合时都纷纷拥到城门附近,想亲眼目睹一下军队的雄姿和战利品。当凯旋的队伍鱼贯入城时,围观的百姓有人鼓掌,有人合手致谢,还有人对夹杂在队伍中的女兵女将品头论足。当中队的步兵高举插着杨曾、张虎等主要头领首级的长矛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两边群众中马上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后队的那个雪白的“大肉团”。

那个“大肉团”被挂在一条长长的木杆上,由两个女兵一前一后的扛着,好奇的人们挤上前面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个肉团是一个被反躬成一个圆圈挂着的孟芙,她那雪白的肌肤在一群穿着红黑相间戎装的女兵之间尤为显眼,体态丰满的孟芙被反折起来后,大腿和身躯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因此远远看上去犹如一个球状的肉团,腹部的肌肉完全处于紧绷状态,平时隐藏在皮下脂肪里的肋骨这会儿全部透着肌肤露了出来,孟芙从颈部一直到下体形成了一条完美的椭圆形曲线,只有胸前的两只大乳房长长的向下垂着,并随着队伍行进的步伐前后左右乱晃。孟芙下体的黑毛尽管十分浓密,但由于两腿间的皮肤被迫扯开着,那粉红色的肉穴如同黑布中的绣红花一样清晰可见。人们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摆着如此窝囊姿势裸体示众的女人竟然就是数年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鬼芙蓉”。也许是晃得太厉害了,原本晕死过去的孟芙慢慢地醒了过来,胆识过人的她并不为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只是觉得自己以这种丢人现眼的姿势出现在人们面前实在是天大的耻辱。

张秀兰亲自在主城迎接大胜而归的将士们,虽然主帅张桂英和部分姐妹的阵亡让她感到痛心,但赵瑛等人活捉孟芙的事迹也让她感到高兴。看着脸蛋脏兮兮、头发也有点儿凌乱的赵瑛,秀兰疼爱地伸手将她落下来的一缕鬓发拢到耳后,说了几句夸奖的话,并当下把收缴的芙蓉剑赏给了赵瑛。

傍晚时份,以张秀兰为首的女兵女将们都集合在安定校场内,此时虽已日薄西山,但初秋的天色仍未完全黑暗,四周的景物如同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薄纱一样,校场四周三三两两地竖着几支可有可无的火把,徒增了几分紧张的气氛。当年安定太守杨任的妻子孟凤,就是在这个校场上餐刀授首的,对于秀兰来说,那一幕仿如昨日。如今则是孟凤的妹妹——孟芙被押了上来,而且和她姐姐一样是全身赤裸。被弯成球状的孟芙除了那双“反拜观音”的手外,头部和双腿总算恢复了自由,也许是因为弯曲的时间实在太长,孟芙走起路来双脚飘飘,不得不让两个女兵架着把她押进校场。到了校场中央,两个女兵不消使力便把孟芙按倒在地,这和她姐姐孟凤昂首挺胸地进入校场、笔挺着腰杆与毛皇后对话的风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非孟芙没有孟凤的胆识,只是她的双腿实在是软得没办法再站起来了,更准确地说,她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见她身子往右一侧,大屁股便坐到了地上,两条并着的大腿只能斜着摆在身子的左边。两个女兵正要把她扶正,秀兰马上伸手示意,允许孟芙盘腿坐在地上,因为她知道孟芙的两条腿经过长时间的扭曲早就变得软棉棉的了。两个女兵正要动手,孟芙轻声地说道:“不用帮忙,我自己来。”然后艰难地收缩双腿,缓缓地盘到身前,好不容易才坐稳在地,尽管是如此的狼狈,但孟芙仍打算把腰杆子直起,好歹能保留一下女老大的尊严,可惜“反拜”的双手痛得让她无法忍受,只好微弯着腰,活像一个流浪街头的女乞丐。

“啪!!”坐在帅席上的秀兰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地喝道:“贼首孟芙,你可知罪?!”孟芙懒洋洋地抬起头,她的脸和嘴唇微微地泛白,疼痛和疲劳让她无法像平时那般中气十足地讲话,不过她仍摆出蔑视对方的表情,冷笑地看着秀兰答道:“当然知道,我呐,连城中三岁的小童都能数出我的罪状,所以没必要再重复了。老娘是出来混江湖的,落入官门便知难逃一死,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哼,你平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时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哈哈哈哈!”孟芙仰天轻笑了几声,“我鬼芙蓉自打吃上江湖饭那一天起就没想过可以终老,能多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管明日山崩地裂。本来一年前我就该被押到此地杀头,可没想老天如此照顾我,又让我快活了一年,赚够了。”

“倘若你当时能及时回头,放下屠刀,岂止只多活一年。”

“哈哈,少来给老娘说教,如今遍地狼烟,占山为王至少还能吃香喝辣,当良民却只有死路一条,放下屠刀?说不定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呢。再说,就算真能活个几十年又有何用,到那时我已人老珠黄,老死床上谁人认得我?还不如趁现在年轻貌美之时轰轰烈烈地死去,要是等年纪大时才落入官门,到时露着那干瘪奶子上刑场岂不让人笑话。”

“好一个鬼芙蓉,果然有你姐孟凤当年的风采。”秀兰笑了笑说道。

“要是我没记错,我姐当年便是在此遭砍头的吧?”

“唷,你知道得不少嘛。本来按陛下的意思,你姐孟凤要在次日押往城中斩首以示军威,只是皇后娘娘敬重孟凤的勇武,不忍让她于大众面前裸身受刑,才将她就地处斩的。”

“原来如此,本来我还以为今晚就要断头于此,听你的口气,我还是得被公开砍头喽。”

“不错,你长年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多少无辜百姓死在尔等手中,而且你还专门劫掠年轻民女,要么贩卖为奴,要么如家畜般宰杀食用,像你这样丧尽天良的恶妇,若不将你公开处决,如何能安抚百姓之心?!”

“哈哈哈哈!”孟芙又一阵大笑,“吃人也算是罪状吗?如今这乱世之中谁人不吃人?别以为老娘不知道,苻登老儿当年出征不也拿人肉当军粮吗?你家毛娘娘不也宰过自家姐妹当下酒菜吗?”

“大胆!!”秀兰身旁的赵瑛按捺不住了,指着孟芙骂道:“百姓易子相食、战场以尸为粮那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可你宰杀民女,还有虐杀我家姐妹却是故意为之,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孟芙的视线从秀兰身上转移了过来,她将赵瑛从头到脚打量了半晌才说道:“原来是赵瑛姑娘,小嘴巴挺厉害的嘛。没想到你被柴俊兄弟几个轮着磨枪杆子后居然还有力气逃下山,难怪你家娘娘如此喜欢你了。”

此话一出如同火上浇油,又气又羞的赵瑛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把盘腿坐在地上的孟芙踢翻在地,指着她大骂道:“你这贼婆娘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你虐杀我家姐妹,还吃她们的肉,今天我就要替她们出了这口气!!”

遭到突然袭击的孟芙“哎哟”一声仰倒在地上,看着五官气得快要收缩在一起的赵瑛,孟芙笑得更加大声:“好没良心的丫头,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跟夫君美言几句,你早就和你那些姐妹一样变成烤肉了,没想你还恩将仇报……”话音未落,只听得“铮”的一响,赵瑛迅速抽出腰旁的配剑,放在孟芙那两只丰满硕大的巨乳上说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天晚上你们不杀我,只不过是留到第二天罢了,还让我……”赵瑛正想说柴俊强暴自己的事情,但当着姐妹们又不好意思说出,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强咽了下去。“……今晚我要把姐妹们遭过的罪加倍奉还给你!先割下你的大奶子,再剖开你的臭皮囊,取出你的五脏六腑,等你快断气时才砍下你这颗狗头!然后再把你这身肥肉烤熟!!”

“小瑛,住手!”帅座上的秀兰站起来喝止赵瑛,“如何处置孟芙我自有安排,休得乱来!”气得七窍生烟的赵瑛只好心有不甘地把剑收回鞘中。

秀兰右手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便对孟芙下了判决:“明日午时三刻,将犯妇孟芙于平安门刑场斩首示众!”孟芙只是面无表情地翘了一下嘴角,仿佛对这一结果是意料之中。正当秀兰准备让人把她押出校场时,孟芙突然问道:“想问一下,明日由谁来操刀?是城里的刽子手还是你们女营中人?”秀兰冷笑了一下说:“由谁来行刑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操这个心,总之保证能让你痛快上路。”

“话可不能这么说。”孟芙看着秀兰微笑着说,“若是由城中的刽子手操刀,按惯例今晚得让他和老娘快活一番;若是由你家姐妹负责,那就烦请挑选一位精壮军汉来服侍我,权当是老娘的临终要求吧。”在场的女兵听了都忍不住抿着嘴偷笑,秀兰面带嘲讽地说:“传言都说鬼芙蓉生性风流、人尽可夫,看来果然不假。不过很遗憾,咱们这没什么精壮军汉能侍侯得了你这无耻淫妇!”接着秀兰便下令将孟芙押回大牢严加看管。

孟芙愿望落空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吃吃地笑着,任由身旁的两个女兵把自己架起。等孟芙被押下去后,赵瑛鼓着腮帮子对秀兰说:“娘娘如何这般便宜了这贼婆娘,那天她残杀陈玉等姐姐的情景至今我仍无法忘记,我恨不得当场就将她碎尸万段!”秀兰拍了拍赵瑛的肩膀,小声地说:“我何尝不想将她碎尸万段,只是这样做也无法让陈玉她们起死回生。要是真做了,那我们跟这帮吃人的匪徒又有什么不同?皇后娘娘生前也是如此教导咱们。何况明天预定的公开行刑没了孟芙这个大活人可不行,姑且便宜她一个晚上。”

赵瑛总算消了点儿气,但仍气鼓鼓地说:“既然如此为何不满足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在牢里找几个刽子手好好招呼她一下!”秀兰带着责备的表情捏了一下赵瑛的小脸蛋,小声地说:“真没想到小瑛的心眼比这鬼芙蓉还坏,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样从百狍山中逃出来的?这鬼芙蓉功夫了得,若不严加看管,还不让她给溜了,总不能让咱姐妹在旁边看着刽子手跟那婆娘干那回事吧。”赵瑛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小瑛知罪,娘娘莫怪。”

“好啦,打趣就到此为止吧。小瑛,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打算交由你来负责。”

“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处决孟芙我希望由你来行刑。”

“什么?!我?!”

赵瑛不禁大吃一惊,以往女营中的行刑事务由虎妞负责,虎妞死后则转由秀兰负责。但自从秀兰成为女营的首领后就不再参与行刑工作了,除非是苻登亲自下令,毕竟身为一军之统帅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低档次”的工作,于是秀兰便把行刑的机会交给女营中的姐妹们,不管是处决敌人还是内部行刑,秀兰都会挑选营中的某个姐妹来担任行刑刽子,顺便考验考验她们的身手。由于女营中执行死刑的机会并不多,因此赵瑛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观看处刑的,但她没想到这回任务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这……”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重任”,赵瑛紧张地搓着双手,半晌都没能答上一句话。秀兰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这孟芙是你抓回来的,属于你的战利品,由你亲手斩下她的脑袋自是理所当然。再者,我打算明日在刑场上设一祭坛,拿鬼芙蓉的首级来祭奠所有在清剿百狍山中阵亡中的姐妹们,祭品就交给你来处理了。”听到这里,当日柳青、陈玉等姐妹惨遭孟芙虐杀的场面如同录象回放一般一幕幕地浮现在赵瑛的脑海中,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越烧越旺,于是赵瑛用力地点了点头。

赵瑛虽随军出征多年,但仍未尝试过操刀行刑,别看女营的战士们在战场上杀敌时是毫不含糊,但让她们斩下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的首级却常常笑话百出,毕竟打仗只要杀死对方即可,而单纯的斩首却是一项技术活,要漂亮地完成这一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一口答应下来的赵瑛回忆起某些姐妹行刑时出糗的样子,不禁抱怨自己的冲动。一旦明天执刑时有个偏差,以后还如何带兵?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头目了。不过赵瑛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因为她现在手上有孟芙的“芙蓉剑”,反正从来没有规定行刑非得要使用鬼头大刀,有了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还怕砍不断孟芙的脖子吗?

入夜之后,孟芙被押入大牢并由精兵把守,对于这种罪行罄竹难书的女匪首,根本就没有审问的必要,只要是被活捉,上刑场餐刀就是她们唯一的结局。与此同时,秀兰安排女兵们在城中几个主要的地方张贴处斩孟芙的告示,尽管街道上的人流已经开始减少,但看到告示的人们仍然奔走相告。自五胡乱华、盗贼蜂起以来,安定城就公开处斩过不下三十位有名的女匪首,其中包括孟芙的结拜姐妹穆贞。对于一般的女犯,官府大多能网开一面,允许她们穿着囚衣受刑,或者只裸着上身,但对于那些无恶不作的女贼,就肯定是全裸受刑,让她们光着屁股游街示众也是一种惩罚,虽说这种惩罚对她们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正因为如此,只要大家在公告上看到有女贼处斩,那第二天就肯定可以欣赏到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体,试问大家如何能不兴奋呢?

次日凌晨时分,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女营的战士们就开始在刑场周围忙活起来了,一排排木棚把处刑台四周团团围了起来。随着太阳渐渐地升起,在刑场附近的人越聚越多,好像准备在欢度一个盛大的节日,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都焦急地等着看鬼芙蓉怎样被押赴刑场。木棚外面每隔十来步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主要是为防止汹涌的人群把木棚挤破。处刑台的后面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两排手持长枪的女兵,刑场周围则旌旗飘扬,刀枪剑戟甚是耀眼,如此威武森严的场面只有当年处斩穆贞时才能与之一比。

巳时时分,远处传过来一阵锣鼓声,刑场周围拥挤的人们登时激动起来,转过身子,万头攒动,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过了片刻工夫,一阵马蹄声响,一面大旗前导,接着几十名骑着马的女兵簇拥着孟芙出现在人群的视线内,骑在一匹棕毛大马上的孟芙尽管被旗帜和穿着灰蓝色绵甲的女兵们稀稀疏疏地挡着,但人们还是一眼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因为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在队伍当中实在是过于显眼。当孟芙出现的时候原本井然的秩序又乱了起来,高个的自不必说,个子矮的不约而同地踮着脚、伸长脖颈、仰着下巴,都想清楚地看看那个恶名昭著的女匪首赤身露体的样子。后边的人推着前边,前边的人又被维持秩序的士兵挡住,挤得比之前更凶了,瘦弱的还被挤了个四脚朝天。士兵们好不容易才压住人群,从中分开了一条路,让骑兵们顺利地护送着孟芙往刑场行进。

自被俘起到现在,孟芙是粒米未进,早上女兵向她送上断头饭时也拒绝进食,只是喝了一口绝命酒来提提神。因为担心孟芙会越狱,女兵们始终不敢松开绑着她双手的绳索,故此孟芙双手一直保持着“反拜观音”的姿势,长时间被扭曲的关节和紧缚的绳子,使得孟芙双手已是血色全无,紧勒的皮肤上呈现出紫青色。可怜的孟芙早已失去了双手的感觉,即使把绳子松开,她的双手也如同残废一般无所作为了。不过孟芙似乎没打算要逃过一死,别看她性格豪放,但自尊心是相当的强,当她那赤裸的身体被扭成麻花一般押回城中时,孟芙自觉颜面尽失,即使能侥幸逃出生天,失去女大王尊严的她也无法再去统领那些亡命之徒了。

由于双手被扭到后颈处,因此孟芙不得不挺着胸膛,两只肥大的奶子随着马儿的前进而左右晃动,头发则全被梳上头顶,用绳子扎了一个圆柱形的髻,整个脸蛋没有半点的遮挡。初秋的阳光虽不算猛烈,但饿了快一天的孟芙也觉得酷热难忍,马匹在路上的颠簸增加了她的疲劳,马鞍的来回磨擦更是让孟芙的下体针扎般地疼痛,一丝丝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边慢慢流下。各种各样对肉体的折磨让一向顽强的孟芙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的额头、背脊和胸部渗出。若是一般的女犯人,长着如此漂亮的脸蛋和标致的身材,大多会博得大众的同情,只可惜孟芙是安定郡周边臭名昭著的女匪首,得到的反而是围观者们的落井下石,嘲笑痛骂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不少深受百狍山匪帮所害的百姓们还不停地对着孟芙丢石子和垃圾。一个时辰过后,孟芙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少伤痕和粘在皮肤上的烂菜叶。

离刑场越近,人群就越密,观众们都恨不得能更靠前一点去欣赏那位女山大王的“风采”,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人们挡在街道的两边,几乎要与人流融为一体了,以往处决女犯的阵势与现在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想来也不奇怪,毕竟孟芙不但是路人皆知的“鬼芙蓉”,而且她还是前太守夫人孟凤的亲妹妹,单论名气就不是普通女匪首能比拟的。而且这次行刑不仅押送队伍是清一色的女兵,连监斩官和行刑刽子也是女性,这种前所未有的奇景和充斥着各种看点的行刑自然更能吸引充满猎奇心理的看客们了。

经过一路上的折腾,骑兵队终于通过了那扇钉着铁钩子的平安门,杨曾、张虎等人的首级早已挂在上面,孟芙在经过时将上面的几颗脑袋逐一打量个遍,脸上始终毫无表情。抵达了刑场后,随行的两位女兵先是用布清理了一下粘在孟芙双臂上的秽物,以免等会弄脏自己的手,然后才将孟芙拖下马来,架着她的双臂往刑台上押去。当疲惫不堪的孟芙在两个女兵的押解下踏着木梯走到了处刑台上时,强打精神的她突然回过头大声说:“给老娘放手,我自己走过去!”孟芙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虽说在光天化日下袒露身体就已经让她颜面尽失,但至少在临死前也要表现出女山大王的气概。

与她同为女中豪杰的秀兰当然也明白孟芙的心思,遂点头以示同意。两位女兵松手后,孟芙挺了挺胸,大踏步往刑台中央走去。孟芙那被马鞍磨破了皮肉的下体令她每迈出一步都不得不承受钻心的痛楚,但她还是咬着牙关忍下来了,毕竟所有的痛苦都会在一刻钟过后彻底消失。刑台的两边除了几面军旗和三四个待命的女兵外,还有一个摆在右侧的木祭台,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灵位,中央则摆着一面十分显眼的白瓷盘,明白它的作用的孟芙不由得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刑台的前方则是端坐在帅位上的秀兰和一旁瞪着怒目的赵瑛,还没等她们开口,孟芙倒是先说话了:“今天可是老娘归家之喜日,小瑛妹妹为何摆出如此难过的表情啊?再说,老娘从落草到现在八年以来,想要我脑袋的人多如牛毛,江湖和官府的赏金也是越出越多,如今这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落到你的手上,应当感到高兴才是呢。”

“呸!你这快要人头落地的婆娘还敢如此嚣张,看到我家娘娘还不赶快跪下!”

“娘娘啊,秀兰姑娘以前好像是毛皇后身边的丫鬟吧?主子掉了脑袋便乘虚而入,给皇帝老儿当了小老婆,如今可是威风八面了,可喜可贺呀。”

“你!!”

赵瑛气得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了,手中的芙蓉剑“噌”的一声抽开了一半,恨不得立马把孟芙一刀两断。秀兰一边喝住了差点冲上前去的赵瑛,同时也用眼神制止了想上前按跪孟芙的女兵。“小瑛不要冲动!时辰还没到。这贼婆娘已是死到临头,何必和她计较。”赵瑛只好把剑重新插回鞘中,忿忿地说道:“这婆娘忒地恼人,只砍她的头真是便宜她了,若是我作主,先把她的两个奶子割下来,然后再剁下脑袋一起当祭品!”

孟芙听罢马上吃吃地大笑起来,两只大奶子也随着笑声上下抖动:“没想到呢,小瑛姑娘这主意真的比男人还狠。我啊,还是劝你少点坏心眼,咱们虽说是官匪两条路,可都是提着刀子吃饭,在这乱世里面也算是一家人,今天是我光着屁股在这里被砍脑袋,明天、后天说不定就轮到你们啦。如果有一天你们落在了姚苌老儿的手上要被砍头时,大概也不会希望别人先把你的奶子给割下来吧?”

秀兰倒是挺欣赏孟芙那种英雄气概,说道:“方才你说今天是你归家的大喜日子,眼看这吉时就快到了,我看你还是早作上路的准备吧。”孟芙自知大限已到,表演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于是便双腿一曲,慢慢地跪了下来,只是始终保持着挺直的身板,双眼也一直看着前方。犯人跪下后,秀兰便按惯例先宣读孟芙多年来所犯下的各种罪状,然后再问她临刑前还有什么话要讲。孟芙看了一眼赵瑛,第一次语调平和地说:“小瑛姑娘,这双芙蓉剑可是出于名匠之手,随我出生入死多年,没想到你会拿它来送我上路,实在是痛快。希望姑娘日后能善待此剑,切莫落入他人之手。”对于孟芙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赵瑛反倒觉得有点儿别扭了,莫非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秀兰再问她还有何要求时,孟芙说:“你可知道我为何没吃断头饭?在这个安定城里,把我恨入骨髓的人多如牛毛,等会我的无头之身往那一摆,少不了被人碎尸万段,所以也没必要吃什么东西了。我并不可惜这身肉,只是不想这脸面也被人毁掉……”秀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首级会挂在平安门上,谁也拿不到,而且我们也不允许任何人爬上去。示众三天后,我自会找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埋下你的人头,当然还包括杨曾的脑袋。”

“哈哈哈,秀兰姑娘还真的体贴入微啊,不过杨曾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让我快活的男人罢了,用不着跟他埋在一块。不过也好,要不干脆把其他兄弟的脑袋也埋进来,这样到了阎王爷那也不至于太寂寞,杨曾玩腻了就换别的兄弟上。”在场的女兵们听到都忍不住抿着嘴小声笑着,秀兰自己也差点没笑出声来,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勇敢还是骂她无耻。围观百姓中能听到的人也“淫妇”前“荡妇”后地骂了起来。

午时的大阳渐渐地爬上了高空,原本喧闹的四周也开始安静下来,大家都屏着呼吸来等待最后的时刻。和其姐孟凤一样,孟芙在待刑之时并不闭上眼睛,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要亲眼看着斩签从桌子上丢下来。孟芙游街时那一身的汗水早已被不时吹起的风蒸发得干干净净,雪白的皮肤上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饱满的身材显得更加丰腴诱人。在孟芙跪在刑台中央展览了近半刻钟后,刑场边上的女兵们开始慢节奏地擂起鼓来,深沉的鼓声把人们快要分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孟芙身上。赵瑛抽出芙蓉剑,眼中带着杀气一步一步地走到孟芙的身后,以前她看到姐妹们轮流尝试操刀时心中都十分羡慕,总希望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这次机会终于到了,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而孟芙的表情依旧平静,双眼仍然睁着,她和姐姐孟凤用同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勇气。

午时三刻一到,刑场四周的鼓声便密集地“隆隆”响了起来,刑场周围人头攒动,屏息无声。秀兰从签筒中摸出一支火签,稍稍把玩了一阵后便往前一丢,大喝一声:“斩!”得令后的赵瑛双手持剑举在半空中,瞄准孟芙的颈部便砍将过去,阳光下一道白光一闪,剑身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令人奇怪的是,孟芙的脑袋并没有如大家想象的那样随着剑光向前飞去,仿佛赵瑛这一下完全是打了空气,孟芙的脖子上竟看不到有任何的变化。赵瑛不禁冷汗直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挥剑只有砍偏的可能,但不可能会扑空啊。原本表情平静的孟芙在剑光闪过的时候,只见她双眼一瞪,嘴巴微微一张,好像突然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似的。正当心中慌乱的赵瑛准备要再补一剑时,只看见一圈红色的“线”出现在孟芙的脖子上,随着“线”的体积慢慢变大,一丝丝的鲜血慢慢地从“线”中渗出,然后一条条地向下流。孟芙那跪得直直的身体也开始小幅度地晃动起来,当她的眼珠子向上一翻时,那丰满健壮的身躯便“扑嗵”一声向前倒在地上,两瓣大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当她的胸部触地的时候,人头才离开了脖子,“咕噜噜”的向前滚去,体内的鲜血从齐口切断的脖腔中喷出,竟迸出三尺以外。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赵瑛挥剑时,孟芙的脖子就已经被砍断了,只是由于芙蓉剑太锋利和挥剑速度过快,被切断的脖子之间仍然粘在一起,直到孟芙身体倒地后,人头才掉了出来。

“好!好!!”不知道场下哪位观众首先打破沉默,其他人才开始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喝彩声。松了一口气的赵瑛反倒恼火了起来,“可恶的贼婆娘,竟敢耍弄我?”一气之下用脚一踹,把那具撅着屁股喷血的尸身翻了个个儿,使它正正地躺在地上。但尸身并未因此而停止抽搐,一注注的鲜血仍旧从脖腔处射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如同青蛙一般踢着蹬着,胸部由于被那双反绑在后背部的手顶着的缘故被迫向上高高地挺着,两只巨大的奶子伴随着抽搐的身躯拼命地向四面八方晃动,其晃动幅度之大让人觉得那两块肥肉快要从胸膛上甩出来了。这一天安定城的人们可算是大饱眼福了,如此精彩的斩首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刑场四周的掌声和喝彩声是一浪接一浪,这种热闹的场面让人觉得这根本不是在行刑,而是在表演。

第一次行刑就马到成功,赵瑛的心情如同吃蜜一般甜,她跨过孟芙那扭动着的尸身,弯腰提起了那颗皮肤开始变得惨白的头颅,将它高高举起,并向四周展示。孟芙脸上的表情早就失去了刚才的平静和自然,取而代之的是嘴巴微张、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向上翻着、两条柳眉呈“八”字形向上挤的脸,看上去如同传说中的女鬼一样。赵瑛看得不禁吐了吐舌头,连忙将其呈至秀兰的桌上。看到孟芙首级那狰狞的样子,让秀兰想起了她的姐姐孟凤。秀兰虽然厌恶孟芙的所作所为,但也敬佩她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心中多少为她的死感到惋惜。秀兰用手合上了她的双眼,然后用朱笔在其额头上一点,以示验首完毕。

处刑结束后,负责清场的女兵先是割断绑在孟芙双手的绳索,接着把尸身拖往台下。几位主要的女将相继走上刑台,整整齐齐地站在祭台面前,赵瑛手持孟芙的首级,恭恭敬敬地将它摆放在祭台中央的瓷盘里,然后众人齐齐跪地拱手,以祈求姐妹们的英灵能早日安息。仪式持续了一刻钟后,众女将便在秀兰的带领下离场,然后负责清场的女兵取出孟芙的首级,钩挂在平安门上,至于尸身则呈“大”字形摆放在城门下展览。说来也讽刺,裸斩、曝尸都是男人们用于羞辱女性的方法,但久而久之形成了惯例后,大家便习以为常了,即使是同样身为女性,执行斩首刑时将行刑对象剥光、曝尸时把尸体的大腿往两边拉开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甚至还会乐于对同性施以侮辱性的惩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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