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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3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1280 ℃

差人在得到银钱后便心满意足地推着木车离开了,而那胖大汉则背着穆贞的尸体,转身走进了木屋当中。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杨曾抽出腰间的铁扇,蹑手蹑脚地朝木屋的门口走去。别看杨曾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形象,但少年时也习得一身过硬的功夫,以风流闻名的杨曾特意寻人打造了一把铁折扇,平日游玩时就打开扇子以显自身的潇洒,必要时把扇子一折,就变成一把上好的兵器,运足内力击打对手时甚至可以伤筋断骨。在确认木屋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后,杨曾便“嗖”的一声钻进门内,顺着过道慢慢走进去。

这木屋外表看上去很粗糙,但里面却制作得相当精细,木板与木板之间贴得密不透风,看得出建这座大木屋的人并非泛泛之辈。过道的尽头是一个中庭,三面的墙壁各有一个扇门,门口仅仅用一块稻草制成的帘挡着。庭中央摆放着一张旧木桌,上面乱乱地摆着菜刀、铁秤、肉钩等屠户什物,而十多张略显残缺的胡床则随意地摆放,显得有点儿凌乱,同时中庭的周围还弥漫着一股屠场特有的血腥味。“刚才那个胖大汉肯定是屠户无疑了。”杨曾这下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从中庭的大小和摆设来看,在这个木屋里出入的人至少在五人以上,可人都到哪儿去了?刚才那个胖大汉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周围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杨曾发现中庭左边的门要比另外两个要大,而且血腥味似乎也是从左边传过来,于是杨曾握紧铁扇向左门慢慢地挨了过去。想到刚才那个胖大汉也许就在这里面,杨曾紧张得手心拼命地冒汗,连铁扇也差点儿从手中滑了出去。

杨曾用铁扇小心地把草帘挑起来,用眼睛的余光细心观察缝后面的情况,里头似乎是一个屠房,连墙壁上都挂着肉块,中间还放着两张肉案,但没看到刚才的胖大汉。于是杨曾放胆地钻入房间内,但这一钻不要紧,眼前的景象却让杨曾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见墙壁挂着的可不是普通的猪肉羊肉,竟是一条条人胳膊和人腿,那几块红通通的排骨比猪排骨要小好几寸,其中一块排骨是侧着悬挂起来的,粘附着排骨的那块白白的皮肤上能清楚地看见有一个小“皮袋”耷拉下来,“皮袋”的下方有一块圆形的黑斑,稍稍走近一看,杨曾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皮袋”是一个女性的乳房。屠房中央的两张肉案上,其中一张摆放着几副棕红色的内脏,一柄粘着几条细小肉末的剔骨刀周围摆着两三条手臂骨,上面的肉早就被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手掌还完好无缺地连着骨头,而另一张肉案上摆放着的,正是穆贞那赤裸的无头尸身。这时杨曾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脊背窜出,浑身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这儿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阿鼻地狱,就差了几个青头小鬼和阎魔大王。

一向艺高人胆大的杨曾这下子也鲜见地吓得脸色发白,而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更是让他不寒而栗。“中计了!”杨曾在呆了大半刻后才想起那个胖大汉,这空无一人的木屋仿佛就是故意让夜袭敌军闯入的空营一样。于是杨曾马上冲出屠房,谁知这时中庭中已经有三个人手持兵器在等自己出来送死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胖大汉。

“大胆书生,竟然敢跑到这里来送死,等会把你剁成肉酱,好包馄饨!!”那胖大汉一声令下,旁边那两个喽啰“哇呀”一声怪叫,手持砍刀冲了上来。杨曾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下子他马上回过神来,举手一扇就把一个喽啰打倒在地,在躲过另一个人的刀劈后,便飞也似的向木屋外冲出。“想跑?给我追!!”那胖大汉大声叫嚣着。自知深入敌境的杨曾并不恋战,迅速冲出房屋,谁知他一跑出屋外,就见木屋前方有五个手持大刀的人已经把杨曾的退路封住了。“难道他们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了?”杨曾这时也不想多作分析,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命,否则难保自己不变成餐桌上的肉包子。

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目光如炬的大汉用刀指着杨曾说:“你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偷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溜进来,你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半步,乖乖放下武器老子兴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被置诸死地的杨曾这下反而激发起强烈的斗志,他根本不理会那胡子的说话,大喝一声便朝一个看起来比较弱的人冲了过去。那人慌张地挡住了杨曾的第一击,肚子却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哇哦”一声倒在了地上。那胡子和另外三人看到杨曾竟抢先出手,于是也举着大刀冲了过来,几个人刀来扇往几个回合,好比“四英战吕布”。杨曾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招架住四个人的攻击,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他没有乘机逃脱,反而转攻为守。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又一个倒霉鬼被杨曾的铁扇击中,倒在了地上。正当杨曾打算逐个击破时,原先在木屋里伏击他的三个人冲了出来。这下子杨曾不由得暗暗叫苦,对方一下子增加了三个人,就算自己功夫如何了得,耐力也免不了会下降,只要被对方砍上一刀就必死无疑。这回杨曾自思大限已到,决心死之前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于是出招直奔对方的要害而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远方传来了一男子的喝声:“八个人竟打不过一个人,你们不觉得害臊吗?都给老子停手!!”以胡子和胖大汉为首的六个人一听到喊声,一下子全部收了招,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朝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在雾气弥漫的树林中,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男子,在他旁边还跟随着两三个人。本已筋疲力尽、开始露出破绽的杨曾这下子如释重负,双腿一软竟跌倒在地上,同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哥!”那几个人向着那个骑着马靠上前来的男人叫道,杨曾便知刚才那个喝停众人的家伙就是他们的头儿,于是用铁扇撑着地,站了起来。那男人见杨曾站起,自己也翻身下马,大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哈!江湖中人说铁扇子杨曾能以一敌十,本来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我手下的这些小弟虽非练家子,但好歹是干力气活的人,一般的习武之人被他们围上也难逃劫数,而你不但能招架住他们,还放倒了其中两个。哈哈!!真是好样的。”

“敢问——?”杨曾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男子不仅认识自己,甚至连自己在江湖的诨名“铁扇子”都知道。没等杨曾开口问他,那男子便拱手说道:“在下名为张虎,生于武威,乃凉王张轨之后,自从大凉被苻坚派兵扫平后,在下就开始混迹江湖了,后来结识了这些屠户兄弟,四处做买卖营生。却才带了几个兄弟外出办事,幸好回来得早,不然万一错伤好汉,将是我张虎一生之憾。”杨曾细心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王族之后”,只见他脸型方正,两条浓密的眉毛如交叉的利剑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内心,高挺的鼻梁下长着一圈修得整整齐齐的络腮胡子,身上穿着一整套蓝紫相间的连体长衫,乍一看上去倒有那么点儿王候将相的气势,与身旁的那一堆五大三粗的屠户是格格不入,很难想象他会是这伙屠户的首领。

“在下杨曾,乃安定太守杨任之弟。不知张兄为何会认识在下?之前可有见面?”杨曾拱手回礼道。

“哈哈哈,我和这些兄弟来此地已有一年,杨兄的大名早就晓得,只是无缘相见,今天在安定城才有幸一睹杨兄的真容。”

“是,是吗?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注意到。”杨曾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今天从早晨到现在,他一直在大哥杨任身边,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看到有其他陌生人进入府中。

“杨兄自然是没看到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就在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难道——?”

“不错,就是在安定城的平安门下。”

“果然!”杨曾这下子完全明白了。

张虎口中的平安门,就是指安定城著名的平安门刑场,“赛山鹰”穆贞就是被押到此处斩首示众。杨曾当时坐在太守杨任旁边,位置极其显眼,因此在刑场旁边观看的张虎能够清楚地看到杨曾的样子,而杨曾当然不可能从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留意到素不相识的张虎。

平安门刑场早在西晋时就已经存在,平安门是安定城区与郊外的一个关口,和平时期郊区的百姓都会进城来做买卖,因此平安门一直都是安定城最热闹的地方,来自官府的告示大多会张贴在平安门城墙的两边。古代有不少刑场都是设立在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因为这样能方便人们观看,但缺点就是可用的地方少,而且刑场附近往往会被人挤得水泄不通,行刑队伍从牌坊到达刑场如此短的距离都要走上大半天,而一旦碰上满门抄斩,尸体往往会堆积在附近店铺的旁边,让人觉得相当晦气。也有城市的刑场是建在郊外,好处就是面积够大,不但可以处决大量的犯人,也能执行诸如车裂这样需要宽阔场地的死刑,但缺点就是地方过于偏僻,难以引人注目。而平安门刑场则兼两者之长,郊外贴近城墙的地方被划开了几亩空地当作刑场,刑场的大小可按需要来用木棚划定,十分灵活。方方正正的城门上面还钉了一排铁钩用于悬挂首级,如此让人望而生畏的城门竟被命名为平安门,实在是一种讽刺。

杨曾与张虎总算是不打不相识,双方握手言和后,张虎便邀请杨曾进了木屋中庭就坐,并向他逐一介绍手下的屠户,其中那个和差人讨价还价的胖大汉名唤程胜,屠宰和烹饪的功夫最为了得,另外那个满脸胡子的使刀大汉名唤胡海,善于剥皮剔骨,两人都是张虎的得力助手。张虎和杨曾分宾主坐下后很快就畅谈了起来。

原来这张虎自凉州南下,曾在泾川郡结识了一帮屠户,并做起了人肉生意。那时北方由于长年混战,耕地大都荒废了,自然也没什么人饲养牲畜,粮食和肉类长年处于稀缺状态,闹饥荒在当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每当遇到战乱频发的年代,吃人肉这种野蛮作风便会流行开来,饿死的人很快就会成为其他人的口中食,互相交换孩子烹吃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以张虎为首的“屠户帮”便瞄上了这一行当,他们往往在靠近城镇的郊区建一个隐蔽的屠场,然后通过各种手段把物色到的猎物带到屠场里大卸八块,充当成新鲜牛肉或羊肉卖到城里。一旦风声走漏,他们便来个金蝉脱壳,跑去别的地方继续他们的买卖。一年前,他们来到了安定城,在得知杨任的曝尸禁令后,他们便设法买通负责搬运尸体的差人,每当城中有红差,他们便把犯人的尸身直接送来屠场里,与诱拐活人相比,直接买新鲜的尸体更加方便,也降低了被官府发现的风险。杨曾想起这几年来常听到有地方官府关于人口失踪的报告,不过这种事情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是普遍存在的,所以自然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估计这里头十有八九与张虎的行当有关。

“早年我就有听说陇东、平凉等地有妇女失踪之事,不会是张兄干的好事吧?”

“正是。”张虎得意地点了点头。

“为何只寻妇人?刚才我在屠房里看到的肉块和残肢大多都是从女人身上割下来的。”

“杨兄有所不知,在人肉当中,论肉质、口感,年轻妇人才是肉中极品,而且不管用何种烹调方式都能保持其原有的风味,这一点是孩童肉和男人肉是无法相比的,所以在地下交易场里,女人肉的卖价普遍是最高的。”

“原来如此,不过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女犯人被处斩,为何张兄的屠房里有如此多的女人肢体?”

“虽说直接买死刑犯的尸身比较省事,但毕竟要先从官差的手中买下,这成本明显就提高了,所以我们平时也会从别的地方弄活的女人来屠宰。”

“男犯人的尸体也买吗?”

“当然买,毕竟城市对肉类的需求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男人肉的话,那两个鸟官差也无法向我们讨到高价。说起来你们还得谢谢我,如果没有我们的货源供给,安定城里的肉价早就涨到天上去了,到时恐怕几十贯钱连半斤肉都买不到。”

听到这里杨曾不禁冷汗直冒,安定城作为关中地区的重要城市,不管是哪一方的军阀统治,它都能得到粮食和肉类的优先供给,因此即使在战乱频发的时期,安定城也很少闹饥荒。只是杨曾做梦都没有想到,表面上肉类供给充足的背后,原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内幕,搞不好自己平日在餐桌上吃到的所谓牛肉或羊肉,当中就可能夹杂着人肉。至于穆贞的肉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当成猪肉或什么的卖回城内,然后再被烹成菜肴放上人们的饭桌上。

“却才张兄说早上进城中办事,莫非就是欣赏‘赛山鹰’不成?”杨曾只是半开玩笑地说,可没想到张虎抚掌大笑道:“杨兄果然明见,我早上进城正是为了此事。”说起来,张虎与“赛山鹰”曾有过一面之缘,一年前他和那帮屠户在平凉做买卖时曾与穆贞的手下有过争执,多亏穆贞出面才平息了此事。张虎第一眼看到她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竟然会是山贼头子。她当时虽然穿着男性的麻布衣服,但女性特有的身材曲线还是透衣而出,看得张虎是直咽唾沫。那天之后,张虎和穆贞便分道扬镳了,但穆贞那美丽的容貌却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后来张虎等人来到了安定,却没机会碰上穆贞,尽管“赛山鹰”的大名在安定城已是路人皆知。“那样的女人竟然去当山大王,实在是可惜啊,我当时甚至有娶她为妻的念头。”回忆到此处张虎不禁感叹道,“后来听说官军剿了穆大小姐的山头,还把她活捉了,我便晓得她劫数难逃,在得知处刑之日后,我便带上几个兄弟,到刑场去送她最后一程。”

“今天午时,我总算见识了她那窈窕的身材,与那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相比多了几分健壮,真的比想象中还要完美。浑身的肌肤和她的脸蛋一样白白嫩嫩,两只圆圆的奶子十分结实,没有半点的松弛。我当时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我,她赤身的样子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说起来,这才是张兄的真正目的吧。说实在的,虽说‘赛山鹰’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山大王,但同时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在这个安定城里,有哪个男人不想一睹她一丝不挂的风采。”

“哈哈哈,真是知我者杨兄也。”张虎拍着桌子笑道。

“既然是想欣赏‘赛山鹰’的身材,那么干脆等着尸体送过来就好,何必亲自跑去刑场看,说到底张兄正在做地下生意,抛头露面的很容易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一样,不一样。”张虎连连摇头,手也使劲地左右摆了起来,“且不说死人的皮肤颜色和手感跟活人的不一样,欣赏一个女人的身体肯定要连着脑袋看才有味道,要知道有些相貌丑陋的妇人身材也长得挺不错的。再说与女人在屠房里被我们割脖子相比,她们在刑场上被斩首要精彩得多,何况穆大小姐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强人,光是看到她在刑场上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斩首后那白花花的身躯热血奔腾的壮观景象也不枉此生了。”

“看来张兄还挺欣赏‘赛山鹰’的嘛,此番买下她的尸身难不成要厚葬?”

“那不成,这是两码子事,没了脑袋,身躯不过就是块肉而已,该卖的还是得卖,该吃的还是得吃,等会就要把它开膛破肚了。来,杨兄,在这之前咱们先进来欣赏一下吧。”

说罢众人便走进屠房当中,张虎一边摸着躺在肉案上的穆贞躯体,一边感叹地说:“距离穆大小姐被砍头已有一个多时辰了,但你看这皮肤质感跟活着的一样。”杨曾没有打话,本想再次“享用”一下穆贞的尸身,如今看来是没机会了,只好趁着它还没被屠宰之前,尽可能把这雪白标致的肉身每一个细节输入自己的大脑中。穆贞的皮肤本来就十分白皙,死后肤色的变化反而没有一般人那样明显,两只饱满结实的乳房没有半点干瘪的迹象,两颗紫葡萄般的乳头依旧高高地立着,昨晚正是这两颗葡萄不停地摩擦着自己胸部的皮肤,不禁热血沸腾的杨曾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透身而出,压在这具尤物的身上如同昨晚一般“奋战”着。可是那条被切开一半的脖子最后还是让意淫中的杨曾清醒了过来,他往肉案边上挪了几步,仔细看了一下穆贞的脖子。只见脖子的断口十分齐整,酱红的肌肉、灰白的颈骨、还有圆圆的气管和食道如同画在纸上的平面图一样,并且刚好与脖子的皮肤呈九十度角,即使是用刀在砧板上切豆腐也难得切得如此平整。杨曾不禁摇头感叹:“真不愧是‘柴一刀’的儿子,这刀下得太漂亮了,居然连一点儿斜角都没有,难怪‘赛山鹰’的脑袋可以如此端正地摆放在盘子上……。”

张虎仿佛也被眼前这具艺术品所淘醉,丝毫没有理会杨曾的自言自语,他捏了穆贞的大腿、手腕和身体许久后才对杨曾说:“穆大小姐的身子真个是人间极品啊!这肉质是我多年来见过最好的,虽说花了这么多银钱,但确实物超所值,若把它卖给城里的土包子,那是名符其实的暴殄天物。我拿定主意了,这肉咱不卖,今天晚上拿来做顿好菜,咱们兄弟晚上好好地品尝品尝。怎样?”

“什么?”虽然穆贞的肉身确实有让人大快朵颐的冲动,但真的要吃进肚子里,杨曾似乎一时还转不过弯来。

“杨兄你今天可真的是有口福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穆大小姐的肉绝对算得上人肉中的极品,吃过这个以后,保管以后你吃啥肉都觉得淡而无味。说实话,我可没你这么走运,第一次吃人肉就能吃到这样的极品。”

“是吗——?”杨曾被张虎说得是直咽口水,再者他确实还没吃午饭,这回儿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心中的情欲很快就转成了食欲,雪白的女人体如同一只躺在肉案上的白猪一般。“那,那可真的要见识一下了。”杨曾说话时口中泛滥的唾沫差点就从嘴角处溢出来。

在得到张虎的命令后,胖大汉程胜把衣服一脱,露出浑身那滚圆滚圆的肌肉,他先把穆贞的肉身翻了个儿,接着提起脚下的水桶,往上“哗啦”一声泼了过去,接着用湿布仔细地拭擦,有着完美曲线的臀部和背部在湿润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是凹凸有致,连原本在刑场上踩得脏兮兮的脚掌也被他洗得如饺子一般水灵水灵的。还没等杨曾欣赏够,程胜便再次把穆贞翻了过来,淋上半桶水后继续用力拭擦,湿漉漉的皮肤看上去如同水晶猪手一般晶莹通透,尚未下锅就已经让人胃口大开了。

清洗完毕后,程胜一手按着穆贞的胸脯,另一只手则握着牛刀肉架在她胸骨的正下方,“咝”的一声,穆贞的肚皮如同丝绸一般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轻轻地向两边自动翻开,米黄色的脂肪像成熟后裂开的豆荚似的豁着,接着他把刀靠在穆贞的一条大腿上,两只手“呼啦呼啦”地把她体内那些红褐色的内脏逐一抽出。在整个屠宰过程中,程胜那胖乎乎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管是美女或是丑妇,在他的眼里大抵只是一块肉而已。不消一刻钟的功夫,穆贞的乳房、排骨、大腿肉、小腩肉等一块一块地挂在肉案上的铁钩子中,原本躺在肉案上的尤物很快就变得惨不忍睹,阵阵补鼻而来的肉腥味呛得杨曾的肚子直往外翻。这一刻杨曾切实地体会到人与牲畜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被分割的人肉乍眼看还真的跟猪肉羊内大同小异。

“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才发现人肉之妙。”回忆到此处,杨曾对着柴俊感叹地说。

“那‘赛山鹰’的肉好吃吗?”柴俊的语气多少带有点嫉妒。

“这还用问,那天晚上‘赛山鹰’的肉被分成了好几份,分别用水蒸、油煮、红烧、煎炸等不同的方式来做成菜肴,每一道菜都有它独特的风味。那可是我迄今为止吃过的最美味的肉,咱们现在吃的这些还比不上它的十分之一呢。”

“真没想到啊,我前脚砍了那女人的脑袋,你们后脚就把她的肉给吃了。”

“哈哈,早知如此就该把柴兄你一块叫上,不过不妨事,以后咱们一定有机会吃上如‘赛山鹰’般的珍品。不瞒柴兄,此番我去投靠的结拜兄弟正是张虎,如今他在泾川做买卖,搞不好又有送上门的肥肉,到时咱们就有口福了。”

“听杨兄的口气,你这人肉还真吃上瘾了呢。”

其实在十六国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人肉倒还真如家常便饭一般平常。柴俊自小在相对富裕的安定城中长大,所以人吃人的惨剧很少看到。但在很多地方,尤其是战乱频繁的城市,人吃人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后赵的首都邺城被围困时闹了饥荒,宫殿里面那近三万名的宫女,除了饿死的以外,大多被守城的士兵给烹吃了。原本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在当时甚至还演变成一种风潮,以至于和平时期同样有吃人肉的事情发生,后赵主石虎的儿子石邃曾抓捕大量的尼姑,把她们蹂躏之后都送往厨房屠宰,和着猪肉或羊肉一起烹食,自己爽完了还不忘与手下分甘同味,顺带还进行“有奖竞猜”,看谁能把肉盘子里的尼姑肉区分出来。

那天之后,杨曾便与张虎等人结拜做了兄弟,厮混了一段日子,期间自然少不了品尝张虎等人的“猎物”。半年之后,那两个差人偷运尸体的事情被揭穿,在杨曾的掩护下,张虎等人在官差找上门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之后杨任还因此恢复禁了数年的刑场曝尸制度。后来安定城被前秦军攻破,杨任夫妻战死,出逃的杨曾在镇西郡拉起了山头,期间仍与张虎等人有书信往来,得知他现在在泾川做买卖,于是被后秦军赶下山的杨曾便率部前往。

在酒宴中,柴俊一边嚼着那烤得金黄的香肉,一边喝着醇厚的美酒,心想:“其实人肉还蛮好吃的嘛。”

第六节:孟芙

  泾川郡位于安定与新平的中间,是一个重要的交通要点,失去了新平的苻登让盟友乞伏乾归率部驻守,于是前秦和后秦再次进入了对峙的状态。为了不与前秦或西秦的军队打照面,杨曾等人绕小道足足走了七天才抵达泾川。

  张虎最早就是在泾川认识了以胡海为首的屠户们,并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的人肉生意,时隔几年,他们辗转了几个地方后又回到了故地,与以前不同的是,张虎这回是明目张胆地在泾川郊外的泾水村附近开了一间名叫“五虎山庄”的小酒店,表面上这是一间做旅人生意的客店,背地里照做他的人肉生意,一些不幸被他们相中的单身来往客商自然是难逃他们的魔掌。然而自从前秦卷土重来后,战火重燃使得泾川郡周边地区变得如同荒野一般,张虎的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了。杨曾等人一路上都能碰到打着“秦”字旗号的巡逻队伍,讽刺的是打着这种旗号的竟来自三个不同的阵营,通过旗帜上的颜色,杨曾无需地图便可知道自己是否到达目的地。

“杨兄,是蓝灰色的旗。”柴俊伏在草从里小声对卧在旁边的杨曾说。

“是乞伏乾归的队伍,看来我们已经到达泾川郡了,如果方向没错的话,我们再向西北走两天就能找到张虎他们。”杨曾一边小声地回答,一边盯着远处列队从小路上经过的西秦军队。

  入夜后,杨曾一行人借着明亮的月光往西北方向赶路,直到近四更天时众人才稍作休息。次日正午,杨曾等人终于来到了五虎山庄,这个所谓的山庄虽然看上去比较破旧,但对于连夜赶路的途人来说,这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歇脚之地,当然前题是他们不晓得这里是宰人的屠场。随着阵阵凉风吹过,山庄前的小路扬起阵阵黄沙,若不是还有一两个“伙计”懒洋洋地靠在马栅边打瞌睡,任谁都会认为这酒馆早已“停业整顿”了。杨曾等人扬起尘土的脚步很快就引起了山庄伙计们的注意,一阵骚动之后,山庄里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响亮的笑声。

  “杨兄啊!我这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哈哈哈!!”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出大门看到杨曾等人后,两眼马上眯成了一条线,大笑着迎了上去。看到杨曾也报以大笑并对着那个男人拱手行礼,柴俊便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杨曾要寻找的结拜兄弟——张虎。

“我可真担心找不到张兄你呢,前段时间这仗打得热乎,还以为你早挪地方了呢。”

“咱们还算走运,他们没在这一带干上,但已经没什么人打这里经过了,不换地方做买卖的话可要饿杀我们,只因是杨兄你要来,所以还作逗留而已。”

“不妨事,我等此番前来,正是要与张兄共谋大事。”

“大事先摆一边,难得杨兄带着众位兄弟前来,今晚定当一醉方休!来来来,众位兄弟里边请!”

“好!请!!”

  五虎山庄建有两层,下层为酒馆,上层为旅店,地方虽不太大,但与一般的乡野酒馆相比,也算得上颇具规模了,因而在和平时期能吸引不少来往旅人过来吃饭住宿。而连接着山庄后面的建筑则是屠场,只是屠场部分做得很隐蔽,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杨曾一行百多人一进去就把酒馆挤得满满的,不少人只能席地而坐,闲置了半个月的酒一下子变得供不应求,一度死气沉沉的酒馆很快就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杨曾与张虎也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久别重逢自是激动万分,双方的主要头领也互相报上名号,酒来杯往、觥筹交错,大有梁山聚义的味道。众人几杯下肚后,张虎便握着杨曾的手说:“杨兄此番前来,张某这心今天是倍儿的高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为各位好兄弟洗尘!”杨曾笑着把手轻摆,说:“张兄言重,你我兄弟情深,随便招呼即可。”张虎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咳,看你这话说得,兄弟你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张某身为地主岂有待慢之理?说实话,自从泾川开战以后,我这儿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别说是人,最近连虫儿都不打我这儿过。不过这老天爷仿佛特别眷恋咱们兄弟,知道杨兄你要来,特意给咱们送来了一样好东西,好给你们下酒。”

  杨曾一听到张虎说“好东西”,大概猜到又有不知死活的糊涂虫跑来到山庄里讨酒喝,结果他们麻翻了当猪给宰了吧。于是便打趣地说:“是哪路的好汉这么不走运跑到张兄的地盘里啊?”张虎拍着杨曾的肩头笑道:“我那天就说了,咱杨兄弟就是有口福,我在这里开店快一年了,宰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个,但从没碰上如此上等的好货,而且还是这生意萧条的时候来的,说这不是老天爷为你准备的,我是打死不相信。”

“女人?”说起上等货,杨曾条件反射地想起女人。

“嘿嘿——”张虎咧开了冒着酒气的大嘴,把竖起了大拇指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前。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这兵荒马乱的,还有女人到处乱跑?”

“就知道你不相信。”

“不会比‘赛山鹰’强吧?”杨曾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嘿嘿嘿——”张虎没答话,只是一脸坏笑地用食指在杨曾的脸前转了几下。

  没等杨曾往下问,张虎对旁边的屠户们说:“把桌子清一下,让兄弟们把肥羊抬出来让杨兄开开眼界。”坐在桌子旁边的屠户们马上行动了起来,那些堆得满满的酒瓮一个一个地从桌子被搬走,几分钟后,有两个屠户便把一头白花花的“羊”搬了出来,“啪”的一声丢在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桌子上。众人不看犹可,这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挤出来,尽管已经知道抬出来的肯定是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但眼前的这个身材丰满、皮肤白净的尤物还是远远地超出他们的想象。那女人显然在不久前被好生清洗了一遍,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水花,白皙的皮肤光滑水灵的十分诱人,两只白嫩的大奶子摊在胸前让人看了就有想咬一口的冲动。柴俊刚好站在桌子的前面,女人那两只白里透红的脚掌正好对着他,两条大腿半叉开,下体的毛被剃得干干净净,整个私处是暴露无遗,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柴俊看得是直吞口水,下面的肉棒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弄得他窘迫得双手不自觉地向下掩,生怕被旁边的兄弟看到,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柴俊瞟到身边的兄弟同样是眼口张得贼大,一个个都把“帐篷”撑得高高的。那女人除了身材丰满外,面孔也十分漂亮,一头散乱的头发下透出一张白净的脸蛋,从那轻闭的双眼和半张的小嘴可以看出,这个可怜的女人是被麻翻了,麻药的剂量应该不少,以至于屠户们清洗她的身体时也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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