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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女厨,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8890 ℃

(九)

大唐文成公主和亲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后,为雪域高原带去了中原的发达文明,在吐蕃国内进行了农林牧副各方面的改良和发展,大大地提高了吐蕃的经济实力,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国力日益强大。

以上这些信息,不断通过吐蕃的商旅传播到东乡国来。这些消息,听在桑拓王耳中,也激励了他的灵感,学习中原文明也罢,富民强国也罢,先放在一边。

单说桑拓王后宫里十来个后妃,有本民族的,也有吐蕃、突厥、回鹘、吐火罗等族的美女,惟独还没有一个汉族的妃子。

听说汉族妇女在儒家礼教的熏陶下,遵循三从四德、性格温良贤淑、饱读诗书礼易,熟悉针线女红。作为女人应有的优秀品质在汉族妇女身上,都能得到完美地体现。

桑拓王早就垂涎三尺,渴望怀中能拥有一个汉族王妃。

可是大唐的女子是何等的尊贵,岂能轻易下嫁到你小小的偏远落后的东乡国呢。再说身边这个强悍的帕丽旦王后也决不会同意的,因为美丽聪慧的汉族女郎肯定会盖过她王后的风头。

文成公主和亲的成功事例,启迪了桑拓王,他决心效法吐蕃赞普的做法,向唐朝天子提亲。在为了促进国家富强、人民安康等光冕堂皇的言辞包装下,满足自己好色的欲望。

那些习惯于拍马奉承、见风使舵的王公大臣们,自然是极力拥护赞成的,帕丽旦王后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对于有利于国家民族的事情,也不便拿出反对的理由。所以就这样决定了,于是派出使节,带着礼物贡品,赴唐都长安求亲去了。

这一日,大唐太宗皇帝早朝,有关官员呈上东乡国特使捎来之桑拓王求亲的表章。

唐太宗时年已趋垂暮,又沉迷丹药,脾气愈加火爆,阅后勃然大怒道:“区区蕞尔小国,竟也异想天开,欲与我天朝大国攀亲通婚。真是不知自量!告诉信使回去对桑拓说:叫他死了这条心,安分守己在那里做他的国王,若再惹事生非,朕派大军灭了他们!”

“吾皇不可!”

是谁胆敢驳斥皇上的金口玉言啊?

众大臣一听就知只有门下侍中魏徵有这个能耐,魏玄成闪身出班,向唐皇参拜后说道:“东乡国虽小,也是一方邦国。其人民虽少,亦为陛下赤子。我朝当友好相待,以示圣皇抚育黎元之心,显我大唐天朝乃文明之国、礼仪之邦。何况东乡前来求亲,乃是友好之表示,我亦应以礼待之。若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则非先圣仁人之意。望吾皇三思之。”

“何须对他们如此客气!量这东乡区区弹丸小国,我大唐兵强马壮,只需派出一万兵马,不消数月即可将之斩尽杀绝!”说话的是素来直爽的大将程知节,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义贞此言差矣!”魏徵反驳道:“东乡虽然国小势弱,但地处偏远荒漠,雪山连绵,沼泽密布,交通十分不便,大军征战讨伐,光这粮草辎重的供应,已很困难。就算灭了东乡,必将引起西方突厥、吐蕃、吐谷浑等国心生疑忌,从而对大唐产生对立和反抗的情绪,势必搅扰得西部边境日夜不宁。依老臣之见,还是应允通婚,结世代友好之盟,方为上策!”

“前日将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引得今日东乡前来求亲,明日若是西边的西突厥、吐谷浑,北边的薛延陀、契丹,东边的高丽、日本,南边的六诏、真腊都来求婚,朕哪有那么多女儿前来应付?”唐皇还有些疑虑。

“陛下不必烦恼,当年王昭君出塞和番,那宁胡阏氏本也是个普通人家女儿。吾皇何不效仿前人,找哪家王公大臣或平民百姓家之女,只要相貌端庄、人品出众的,收进宫来,认做皇家义女,岂不就成公主了吗!世间美貌女子何其多也,皇上还怕供不应求吗?”

唐太宗最大的优点,是能听得进逆耳忠言。此时也觉得魏徵言之有理,就依了他的话。命人回复东乡使节,准了这桩婚事。又命人四处寻觅合适女子,充当公主,远嫁东乡。

世间女子虽多,可是要找一个恰当的少女冒充公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一般官僚富豪等大户人家,谁也舍不得把自家的千金小姐,远嫁到数千里之外的荒漠草原,在冰冷苦寒和风沙尘土中,伴着粗鲁野兽般的蛮人,一辈子过着吃羊肉、喝酸奶的艰苦日子。而那些平民百姓人家的小家碧玉,又缺少宗室贵女所特有的那种高贵风范和仪态。于是高不成、低不就地寻觅了一年多,也未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年,唐太宗已是年迈体衰,病入沉疴的境遇。一日午后,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地倒卧于龙塌之上,思想起东乡国求亲之事,在众多繁杂的公务之中,本是小事一桩,可是朝中文武百官,膝下女儿何止百人,竟无一人肯主动献出,替朕分忧解难,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摇首叹息了一声。

时值一个专司供奉皇帝膳食的小宫女,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听得皇上叹息,吃了一惊,觉得当今圣上英雄一世、文治武功,高高在上、一呼百应,还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好解决,一时好奇,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大胆地问了一句:“圣人烦闷叹息,不知有何为难之事?贱婢能为陛下分忧吗?”

好个大胆的奴才,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也想为皇帝排忧解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哎!别提了。”唐皇身体不爽,又心烦意乱,也未注意说话的人是谁,寂寞之中有个聊天说话的人也不错,就回答道:“还不是为那东乡国求亲之事,堂堂天朝大国,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陛下不必烦恼,后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粉黛,宫女、丫鬟不计其数,难道就选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来吗?”小丫头倒也是伶牙俐齿。

“后宫佳丽虽多,却无一人愿意下嫁到东乡那种荒凉的不毛之地去呀!这种事又来不得半点勉强,否则本是一桩友好的亲情,倒变成了敌对的仇恨,反影响了两国的关系,那就违背了初衷。”唐太宗倒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开明君主。

“我给陛下提一个人,保准她本人愿意,就是不知圣上满意与否?”

“快说,是哪一个?叫什么?”

“就是贱婢自己!”这宫女赶紧跪伏于地,羞惭着轻声说道。

唐皇吃了一惊,脑子清醒了许多,这才发觉和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若在平时,不要说小小宫女,就是皇妃、贵人,胆敢干预朝中大事,皇帝一怒之下必当严惩!今日唐皇虽也因这个小宫女破坏了皇家规矩有点不高兴,但也佩服她的大胆和机灵,特别是听她说愿意和亲东乡,替自己解了大难,一股恼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于是他一连串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进宫几年了?”

“奴婢名叫花如艳,今年一十七岁,是专门伺候陛下进膳的宫女,进宫已有十二年了。”

唐皇望了望她的身影,隐约觉得过去的确见过这个宫女,只是没有加以注意罢了。但不知模样长得如何?于是吩咐道:“抬起头来。”

花如艳慢慢地抬起了头,正好碰上了一双虽已老迈疲倦但仍慑人心魄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后,太宗皇帝也暗暗惊奇地忖道:“先前还真没注意,这女子相貌的确不错,柳眉杏眼、樱嘴桃腮,微笑之中口边还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整个脸孔像浸透了蜜汁醇浆般甜美。连个小丫头都如此美丽,看来这皇宫内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呀!魏卿说得不错,在这宫内就可认她十七八个义女,何必再去求助那些王公大臣们呢!”

唐皇看花如艳长得美丽,又长期生长在宫中,对皇家的礼仪定也熟悉,作为通婚和番的公主,是再恰当不过了;心中不禁大喜,当即认了她做义女,命宫中婆子给她重新梳妆打扮,收拾新屋居住。

花如艳一步登天,转瞬之间,从下贱的奴才变成了尊贵的主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艳女荣登,又焉知是福?还是祸呢?

(十)

花如艳只记得自己出自江南水乡常州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母是什么样儿都已记不清了。她和其他一批年龄相仿的宫女,是十二年前皇宫派人到江南挑选宫女时被招进宫的,当年都是五六岁的孩子。到得宫内,专门请了教习教她们读书识字、宫廷礼仪和歌舞技艺。

逐渐长大成人,女大十八变,陆续淘汰了一些变丑的和学无成绩的,到得十二三岁时,这些花朵般身怀技艺的漂亮女孩,就被分配到皇宫内院服侍皇帝与后妃去了。有的成了歌姬舞姬,有的从事缝纫,有的专事皇室女眷的化妆美容等。

花如艳也是属于学习成绩较差的那类,但是她容貌超群,且聪明伶俐,所以也勉强留了下来,却被分派到了御膳房,专门伺候皇帝的饮食。在一般外人的眼里,能在皇上身边工作,当是十分幸运和令人羡慕的,殊不知身临其境也是痛苦得很。拿花如艳来说,每日三餐外加几道点心和宵夜,和皇上接触的时间不短,可是从来也不敢正眼看上皇帝一眼,以至若干年来皇帝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正是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过错,轻则申斥拷打,重则要了小命。待到人老色衰时,随便找个人家打发出去了事,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人情的温暖和个人的幸福。

花如艳是个聪明绝顶又能说会道的女人,长久以来,一直就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脱离苦海、追求自由,怎奈无有门路可走。可巧今日在侍侯皇帝饮食时,点滴了解到他为东乡求亲一事的苦恼,于是萌发了跃跃欲试的心情,看看周围无人,就大着胆子冒死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不想一举成功,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

第二天早朝,唐皇正式册封宫女花如艳为宁远公主,同时命礼部准备嫁妆礼品、仪仗随从,送公主远嫁东乡国。

小艳本人也想效仿文成公主那样,要为东乡国的发展做些贡献。当年文成公主带去了许多菜种、手工业品、医药及生产技术书籍等,促进了吐蕃文化和经济的发展。

那么现在成了宁远公主的花如艳又能给东乡带去点什么呢?她学识不高,不会诗词歌赋,也不曾练功习武,又没有做过工、种过田。除了给皇上端盘子递碗、斟酒倒茶外,可说是身无一技之长。

怎么办呢?于是她请教了宫中几个对西域有点了解的老宦官,请他们出谋划策。大家认为:身处御膳房多年的她,虽然只是个跑堂的,但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做几道可口的菜肴吧,对高贵的御膳来说,只是个蹩脚的二把刀厨子,可是在民间的餐宴上也算得是个不错的厨师了,到了东乡这种只知水煮牛羊肉的地方,肯定将成为一个著名的高级女厨。

民以食为天嘛,就把中原的饮食文化带到东乡去,也是功劳一件。主意一定,她随即开始筹集菜谱及东乡国里不常见的食品和调料,如葱、姜、蒜、大料、酱油、醋、黄酒、盐、糖、火腿、腊肉、咸菜等等,每样都装了几箩筐、几大桶,还外带了几只东乡国没有的肥猪和家禽。

准备停当,朝廷又招募了一批随从护卫、仆妇丫鬟,一行百十来人,选个良辰吉日,从京城出发,浩浩荡荡向西部的东乡国开去。

西域古道,路途的艰险是不言而喻的,单说那第一关就是渡黄河,虽说甘青一带的黄河源头尚未形成奔腾之势,宽只有数丈而已,但水流之湍急、波浪之起伏也是吓人的。

且渡河之工具既无桥又无舟,用的乃是当地土人制作的羊皮筏子。就是把羊宰了,砍了脑袋,剁了四肢,掏空了内脏,用线绳缝制将切口密封,吹足了气,形成一个个椭圆形的球体,排成行列,用木板和绳索固定起来,漂浮于水面上,就成了个羊皮筏子。

如此轻巧的一个载体,上面坐着人、畜和货物,被激流冲击,其惊险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亏得当地渡工技巧高超,全部人马、辎重都有惊无险地渡过去了,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渡河时人们之心惊胆战,人叫马嘶的丑态,也成了当地民众的笑柄。

再说西域之天气也寒冷得可怕,中原已是三月阳光明媚之际,那里却还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纵然身穿皮袄、足蹬毡靴、头戴绒帽仍冻得瑟瑟发抖。又是一片荒漠,没有人烟,夜晚睡眠就在冰天雪地里,搭起帐篷,生堆篝火露营,稍一大意,就再也起不来了,这一路上陆陆续续也冻死了七八个。

像这样的艰苦跋涉,到了日月山顶上,能不两眼泪汪汪,心内多惆怅,回首望家乡,低头思爹娘吗!

再说这个原来的小宫女,如今的宁远公主花如艳,她出身贫寒,读书不多,不懂得待人接物的道理,从小又生长在皇宫内院,没有和外界社会接触的机会,不知道为人处世的方法。

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本应好言相抚,激励大家团结一致、克服困难去争取胜利。但是在她眼里只有皇帝后妃们高高在上、威风八面,任意驱使和打骂下人,宫女宦官们低声下气、畏畏缩缩,承受着欺凌和奴役的经验。

今天她也从受欺压的奴隶变成了尊贵的公主,所谓:小人得势便猖狂,于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公主,效仿起皇帝的样子,使起小性子,稍不如意就羞辱、打骂,弄得一行人个个情绪低下,怨声载道。

在天灾人祸的压迫下,有几个人就开小差逃跑了。但他们却没有郑屠当年的造化,竟又叫小艳公主的卫队给逮了回来。公主雷霆大怒,叫他们把衣服剥光了,在冰天雪地里鞭打,最后连伤带冻又死了几个。这样一来,更是人心惶惶,敢怒而不敢言,但心中却积攒了仇恨,为她后来的遭遇埋下了祸根。

正因为花如艳的不仁不义,使得她的下属离心离德,表面上尊她一声“宁远公主”,背地里却不以为然地说:“呸!什么公主?不就是个皇宫里的女厨吗!”久而久之,这个“女厨”就成了花如艳的代号。

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经过了艰难险阻的历程,终于到达了东乡国的都城。

“唐朝公主下嫁到我国来了!”这爆炸性的新闻立即传遍了东乡的四面八方。

这一日,游牧在各地的民众,又都聚集在那条一里长街上,等待着唐朝公主的到来,猜测着这个公主是个怎样的美貌娇娘。就像祭天大会一样的热闹,喧嚣着,狂欢着。

可惜的是,他们仅仅看到了一支疲惫不堪、散兵游勇式的队伍,护卫着一顶风尘仆仆的花轿,快速地穿街而过,进入了王宫。广大民众没有看到天朝大国的威武王师,更没有见到唐朝公主的美貌真谛,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中不免有些怨气和不满。所以对小艳公主有了一个不太良好的第一印象。

后来不知又从哪里传出,这个小艳公主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公主,不过是个下贱的女厨而已,他们更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和愚弄,人人对其嗤之以鼻,鄙视至极。以至后来,新王妃花如艳的威望和尊严在东乡国人民的心目中是十分低下。

凭小艳公主之貌美,桑拓王之好色,两人乍一相见,虽然小艳旅途劳累,面带倦容,周围又聚集着众多花枝招展的美人佳丽,相比之下仍十分出众。桑拓王看在眼中,这个汉族姑娘恰似锦绣花簇中的一株玉树,挺然临风、清澈靓丽;真想即刻奔向前去,当胸抱入怀中,把她亲吻个够。

可惜碍着四周的许多人和自己国王的尊严,还有那个世上惟一令他忌惮的帕丽旦王后,正统的观念决不会让他没有经过正规的礼仪就同新王妃亲近的。只得瞪圆了两只色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王后的指使下,丫鬟、仆妇们簇拥着小艳公主到后面沐浴、更衣、休息去了。

这也不能怪桑拓王,就是在座的任何一个男人,没一个不动情的。东乡国的美女虽也不胜枚举,可能是由于民族遗传基因的缘故,多是高大粗壮型的,惟有回鹘姑娘苗条秀丽,最让人喜爱,汉族妇女在东乡寥寥无几,物以稀为贵,今日大家第一次看到汉族的美女,竟然比回鹘的还要娇媚,能不惊奇和诧异吗!

三日后,桑拓王和小艳公主正式成亲了,东乡国的婚俗比汉人简单,没有那些背媳妇、跨马鞍、跳火盆、枣栗子等陈规陋习。就在王宫内院大花园里,大家围着几堆篝火跳舞、唱歌,大碗喝酒,手抓羊肉。

也有一个仪式,无非一拜上天真神,二拜列祖列宗,三就进了洞房。桑拓是个好色之徒,小艳是个还未尝试过性爱的少女,把两人放在一起,这一夜的折腾就不必用文字叙说了。反正把个桑拓王喜得美不胜收,把个小艳公主弄得不亦乐乎。

从此小艳就成了桑拓的掌上明珠、怀中宝玉,两人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日夜缠绵、形影不离。

夫妻恩爱,本是好事,但久而久之就出了问题!桑拓王只迷恋于小艳一人,自然就会冷落了其他后妃,她们却又不敢埋怨国王,只能把愤怒朝向了小艳,表面上“艳妃”长、“公主”短的,背地里都叫她“骚狐狸、臭婊子、妖妲己”,咒她“不得好死”。

再说国王沉迷于女色,势必耽误了不少国家大事,王公大臣们多有不满,认为她“乱了朝纲”,是个误国媚君的“妖妃、狐女”。

花如艳年纪轻,又缺乏为人处世的经验,不知道以身作则,用真情和诚意来感动大家,改变人们对她的态度。

如今有桑拓王的偏爱,还能相安一时,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她的处境就难了。

综上所述,东乡国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对这个汉族的漂亮公主、当今的新王妃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就是花如艳后来的人生悲剧的根源。

(十一)

对花如艳来说,选择到这荒漠草原、冰雪风沙弥漫的西域来生活,是心甘情愿的,是她冲破束缚、追求自由的大胆举措。

当然她是胸怀坦荡地衷心地热爱这片土地,愿意为东乡国的繁荣与进步竭尽所能的。所以,她才根据自家的特长,希望能做一个中原和东乡之间饮食文化的交流使者。而在现实生活中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桑拓王和小艳公主甜美的蜜月过去不久。那一日,桑拓外出公干,小艳闲暇无事,心血来潮,寻思着趁此机会做几个小菜给国王尝尝,他若高兴,我传授烹饪技术的工作就可以开始进行了。于是漫步走进王宫的厨房,厨子伙夫们看到新王妃到来,自是百般殷勤为其效劳,小艳见那厨房里除了牛羊肉外只有白菜和蚕豆,还有就是动物油和盐巴而已。

她掂配了一下,量材使用嘛,安排厨子们按她的要求洗的洗、切的切、剁的剁,又回到住处拿了一些从中原带来的葱、姜、酱、醋等调料,亲自掌勺烹调,做了四个家常小菜——“黄焖牛肉”、“软炸里脊”、“扒羊肉条白菜”、“砂锅炖羊肉”。

作为一个女人,又在御膳房里待过,这样的家常便饭,岂不是得心应手、如探囊取物一般,很快就搞定了。待到天色渐晚,桑拓王归来,看到满桌菜肴,金黄鲜亮,整个屋内,喷鼻幽香,于是迫不及待地动筷品尝。只觉得那牛肉焖的肥烂不腻,里脊炸的外焦里嫩,羊肉扒的清香鲜口,砂锅炖的细嫩甜香;不由得边吃边赞,赞不绝口,口无遮拦,竟一口气风卷残云将四碟小菜吃得个精光底朝天。吃完了还不过瘾,他又双手捧着盘子,用舌头将把残渣剩菜、残汤剩汁舔了个干干净净。

诸位千万别误会,以为这是高贵的桑拓王在美食面前馋态毕露的丑相,国王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这是当地土著民族的风俗习惯,食毕必将盘碗舔个干净,虽有点不太雅观,却也表现了丁点儿都不浪费的美德。

闲话少说,且看桑拓王舔完了盘子,用手抹抹嘴巴上的油腻,朗声说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周围道:“这是谁的手艺?”

“看你这馋相,饭还没上来,就把菜吃光了。”小艳笑着说道:“怎么样?味道好吗?这可是我亲自下厨,专门为大王你做的!”

“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技,看来今后我的口福不浅哟!”

“岂止一手,我还有好几手呢!我们汉人的美食多去了,让我以后慢慢地一样一样做给你吃吧。”小艳看到机会来了,就边卖弄、边宣传地继续说道:“说到这厨艺,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可惜我国只有牛羊,不见其他,其实猪肉、鱼肉、鸡鸭等都可做成美味佳肴!可是这些物品在东乡国里都属禁品,真是没有口福啊!”

原来祭司们宣称猪肉为不洁之物,不可食用,可能是因为猪身上病菌多,易传染给人类,且未经阉割的猪肉有一股骚味,久而久之,渐成禁令;而鱼类,在当地土人眼中乃是一种神,决不能捕捞杀生,否则当以亵渎神明,用宗教的名义治罪,因此青海湖里的湟鱼滋生,已到了影响繁殖的境地,却无人敢去捕捞。至于鸡鸭等家禽,那里的人们孤陋寡闻,还不知道是一种可食的美味呢!

“那有什么了不起!”桑拓王不以为然地说:“祭司们管得了大头百姓,却管不了我国王,我王宫里想杀就杀、想捕就捕、想吃就吃,谁也管不着!”桑拓说得一点不错,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哪许点灯。

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哪里去找这些鸡鸭鱼肉的,说也是白说,想吃也没门呀!”

“国王陛下真的想吃?”小艳问道。

“想吃得很,馋死我啦!”桑拓回答。

“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是国王,谁敢把我怎么样!”

“好,那我就告诉你,夫君。”

小艳王妃欲把中原的饮食文化传播到东乡来,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打破他们饮食的禁区,然后才是厨艺的传授。她也深知,要冲破宗教的束缚,必当借助国王的力量。如今看到桑拓王鼎力支持她,也就放下心来,于是把秘密说了出来:“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几千里地呀,多不容易。又怕你们怪罪,不敢运进城来,放在郊外一家汉族老乡家喂养着,我这就派人去,全部运进王宫来。只是这最为鲜美的鱼,无水即死,我可无法带着上路。好在不远的青海里,有的是湟鱼,陛下只需派人去打捞得来,不就都有了吗!”

小艳王妃终究是年少、幼稚,不知道世事的险恶,低估了宗教势力的残酷,他们管不了国王,管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绰绰有余!当然这是后话了。

听了小艳的言语,桑拓王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把她粉嫩的脸蛋亲个没完。忽然小艳想起了一件事,赶紧用手推开他的脸,躲过他的嘴,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一件事,这鸡鸭都好办,惟有杀猪的事?你们这儿屠牛宰羊不在话下,不知可有杀猪的?”

桑拓愣了一下,脑子转了几圈,忽地笑道:“我这里有个郑屠,他过去就是个杀猪的屠户。”于是两人计划停当,五日后,小艳王妃亲自下厨,烹调一席宫廷御宴,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要大宴宾客。

郑屠是在赌场里和朋友们吆五喝六时接到叫他进宫杀猪的命令,一时间心中感到有三分荣幸、三分激动、三分向往,还剩下一分就是不安了。

能到王宫里为国王的宠妃效力,本是人们求之不可得的美差,何况干的还是自己的老本行杀猪,抚今追昔,能不感到十分荣幸、万般激动吗!再者新王妃是个汉人,又是个美人,从亲情和感情上说,他也非常想结识这位自己故国的美女。

令他不安的是,杀猪虽是自己的专业,却并不精通,又有多年未曾操刀,不知还玩得转否?所以他连赌资都来不及收齐,就赶回了家。闭门准备,磨刀霍霍,又买了只羊来试刀。终归他已有了杀人的经验,杀一只猪应该没有问题,这一分不安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清早,郑屠提着工具进了王宫内院,在宫内厨子的帮忙下,把猪拉来捆好,虽然不太熟练,手也有点发抖,好在周围也没有杀猪的行家,没人来评论优劣,还算顺利地把猪杀死,剖开、分离了骨肉及内脏,送入厨房。

任务完成了,就该出宫回去。可是他还有一个心愿尚未了结,就是想见新王妃一面。于是偷偷打听了她的住处,竟贼胆包天地意欲登门造访。

郑屠在宫廷也有个“祭师”的头衔,时不时地常在宫内走动,人们也都认识这个杀人的刽子手,看着他闹心,所以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倒给了他一个在王宫中随便寻摸的机会。在一个小丫头的指点下,他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里发现了小艳王妃。

(十二)

这间小屋正是小艳王妃储藏她从中原带来的食品调料的仓库,屋内高架低柜放置着许多桶、罐、坛、筐,里面盛的都是油、盐、酱、醋,四周墙角的盆中还用泥土培养着葱、蒜、姜等物,墙上还挂满了火腿、香肠、腊肉。

这些东西从外表到内容,全是一派中原的风貌,在郑屠的眼中这已是久违了的色彩,一时间乡情、思念都拥上了心头。更使他久久不能平静的是,眼前的这一位红装素裹、娉娉婷婷、玉树临风的小艳王妃,正是他朝思暮想、寤寐以求的梦中情人之形象。他情不自尽地发了呆、傻了眼,口中不住地喃喃呓语道:“世上还真有和我心目中描绘的美女如此相像的人儿啊!”

此时的小艳正爬在一个高架上取物,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神故意的安排,不早不晚,正在此时,她忽然一失足从高架上摔了下来,这边一声惊叫,那边猛然清醒,立即飞身一跃,愣把王妃接在手中。一阵清香掠过,郑屠登时醉迷过去,竟忘了应该赶紧撒手退却,仍把王妃紧紧抱在怀里。小艳在庆幸自己没有受伤之后,发觉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搂抱着,不禁脸红发烧,急忙挣脱开去。

依着她当时身为高傲的王妃所有的盛气凌人,定会对这个无礼的男人严加申斥,甚至要了他的小命!可是,当她见他一身汉装打扮,首先有了几分乡情,再看他容颜俊秀、风度翩翩,就增加了几分爱意,何况人家还伸手救援了一把,又多了几分恩情。

这样一来,原先的那一股恼怒就化解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变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王宫内院里来了?”

郑屠不愧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在漂亮王妃面前虽有一时的失态,却也很快镇静下来,答道:“我是本国的祭师,是专为王妃娘娘杀猪来的,见娘娘失足,一时心急,不期冒犯了娘娘,望王妃恕罪。”

“哦!你就是郑屠,原来你也是汉人哪!我就说在这东乡国里怎么还会有杀猪的人呢?”小艳的一双眼睛也在不停地打量着郑屠,从那眼神看来,她对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到过国外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他乡遇国人,恰似见亲人,天涯逢知己,陌路如故交,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小艳和郑屠都是沦落异乡的可怜人,又都是人见人爱的俊男美女,用不着勾通,就能心有灵犀,再加上郑屠是个出了名的采花高手,小施伎俩,像小艳这种正处于爱得疯狂年龄段的少女,很快就成了他的俘虏。

“来,帮我把它们收拾收拾。”小艳指着散乱在地上的物品对郑屠说。郑屠正是求之不得,赶紧帮她把凌乱的东西一件件归置上架,码放整齐。忽然,不知怎的,两人竟同时伸手去拿一件物品,两手相触,如同电击,双方心里都撞出了一个火花,又同时缩回了双手。

郑屠惊恐地望着小艳,而小艳的面容瞬间起了一点变化,只见她桃腮飞红、杏眼发花、樱口含蜜,梨窝突显,朝他报以了一个羞涩的微笑。这千金一笑,恰似爱神之箭射中了郑屠的心灵,顿时激起了千层波浪,他竟然忘乎所以地扑向前去,企图搂抱小艳,却叫她闪身躲开了,还挨了一巴掌。郑屠愕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调戏王妃,罪不容诛啊!

“你好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啦!”小艳说道,语气中并无愤怒的表情,反用眼神朝门口瞟了瞟。郑屠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去把门窗关严,插上门闩,回转身来,猛地一把将小艳王妃搂在怀里,手上也做出了几个不规矩的动作。小艳挣扎了几下,但身体已叫郑屠划拉得酥软了,再无气力反抗,也就顺其自然地倒在他的怀里,任其宽衣解带,享受着爱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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