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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db:作者] 2025-07-19 19:39 5hhhhh 3030 ℃

  她睁开困顿的双眼,纤细的手指拂过一旁空荡荡的棉被。

  她做了一个梦,梦境色彩一片混乱。她的目光试着从这凌乱之中寻找到某种秩序,但没有成功。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朵在随意种植的蔬菜地和百草园中怒放,形形色色的植物都是从未见过的,令人迷惑、诧异,却又浮现出难以估量的美丽。

  “从上面看它是碎片。”头上盘旋的青鸟,语气欢快地说。

  “什么?”女孩心不在焉地问。她的心思还在设法应付和抑制视觉的凌乱,以及色与影的变幻。每走一步,刚刚尽收眼底的景致,仿佛青鸟与自己共享了视野。她默默无语,努力跟紧青鸟在花园里漫走,渐渐发现自己轻易就让纷繁的色彩分了心。醋栗红和朱红、橘黄和酒黄,被银白和紫红以及无数的绿色与褐色阴影分隔开。色彩那般令人迷醉,令人兴奋。青鸟似乎全神贯注地在做一项特别的工作。正像她的名字,她如同一股顽皮的旋风飘来荡去,女孩根本摘不清楚她在往哪个方向吹拂,要紧跟着她实在困难。她想起自己踏进这间屋子是一样,苍穹朦胧了铁笼的身影,厚重的云雾隐去巨大而黯色的鸟笼。

  大哥哥不在啊。女孩有条不紊地叠被子,然后用昨夜剩下的茶水漱口。女孩眼睛的如同深蓝的池塘,仰望外头晴朗的湛蓝天空,鸟笼消失了呢。被送来这里快大半年了,听父亲说大哥哥将她留在三所居而不让自己住在旧府附近的大宅院是为了保护自己。整了整淡紫色长袍,得准备早饭了,作为年幼的妻子必须努力修行。曾经的贴身侍女已被丢到“那所大宅院”,大哥哥给了女孩各样的便利,然而云纱感觉自己就犹如笼中鸟。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框框条条划定了她的自由;不得带仆从、去了哪必须如实交代、与何人交谈交友等等,全都要一字不差地向大哥哥汇报。

  “哟,早啊。”“客人”赤裸身子迈出浴室,粗葛布擦拭着湿漉漉的溶金与白银交织鬈发,莹莹水珠在丰韵的双乳下面抖了抖,坠落。“能麻烦你做点吃的嘛,我可快饿死了。”大姐姐眯着眼,青脸点缀着浓厚的黑眼圈,看着那对可爱而雪白的酥胸随着擦头发的动作不断变形,粉嫩的乳头宛如航行柔软尤物之海中的船。

  她把身子俯得那么低,拭去大腿上附着的水珠。女孩低头透过领口看到她小小的胸部。她觉察到了她的目光,脸色涨得更红。她以愉悦而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她,而她连脖颈也浮现出淡淡的玫瑰色。

  “安心啦,等你长大也会发育到这尺寸的……虽然说打架不太方便啦。”大姐姐戏谑道。“云纱。我的,那件衣服还在嘛?穿的那身湿透了,得换换。”

  云纱倒吸了口凉气,慌忙回过神:“我,我这就去找!”

  女孩拐入房间虚掩房门,背靠墙壁五折胸口深深叹了口气,为何耸了口气呢?女孩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胡思乱想抛出脑外。然而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大姐姐是贵族之女,老爷相识多年的交好,大姐姐每每同大哥哥交谈时的眼神和语气跟人家比起来都不同,云纱知道的,库家不过是摇着尾巴乞求他人收留的败犬,一口残羹剩饭足以令其高兴地甩尾巴。我是……妻子?棋子?明明是妻子,可老爷却不愿馋我的身体……也是家道中落身材又不好的姑娘老爷怎会看上呢,月初那夜云纱可是脱得光溜溜躺在床上哦,可老爷看都不看一眼将人家脱下的衣裳包裹着我,自己扭头看书去了。不行不行,云纱你必须振作!女孩内心告诉自己在成为丈夫认同的合格妻子前必须振作起来,女孩捏着小拳头给气馁的自己鼓劲。等到老爷认可的那天,云纱就能住进老爷的大宅院——然后生好多好多小孩,老爷说过头胎的孩子,男的取母亲名字中的一个字单名云,女孩子的话就唤云绘,幸福生活在不久的将来等着我哦。

  因为大哥哥撤掉云纱的贴身婢女,各种家务事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准备朝食之类的家务对她来说早已得心应手。锅里熬着黄糖水,另一只手将昨夜提前醒好的面团掰成小块丢往烧开的糖水。大姐姐换好衣裳坐在廊道目视花钵绽放的无数花朵,静静地擦拭头发。

  云纱一遍又一遍暗忖,过些日子就是自己十四岁生辰了,可老爷却不能陪陪自己。虽说老爷答应会带回一大车伴礼,可……哪有陪在人家身边好啊。她止不住一遍又一遍幻想感受着他的胡须轻柔地拂过她的嘴唇,嗅到他发肤的醉人气息。她眼睛眯起,微微昂起头,将自己的嘴唇、脖颈和胸部交给他的唇。想要他尖利的牙齿啃咬自己的皮肤,想要他高大的身子压上自己娇小的身躯……想要与他融为一体,但又发现自己已经是只会傻笑的孩子,而年轻的、最原始的欲望。竟一次次被大哥哥冷酷地拒绝,曾经在和友人交谈时无意间听见大哥哥每夜都和外边擦着头发大姐姐逛青楼之事时,强忍着五味杂陈的心,怒火中捎带着嫉妒。老爷他宁可跟那女人被窝里云雨,却不愿宠爱我,我可是老爷的妻子哦,明明我才是妻子可为什么,为什么唯独不愿宠幸我,外面的贱女人真那么好吗,为什么不能满足云纱一点点任性啊?醋意大发的云纱狠狠地将可怜的面团撕扯,“噗呲”的水声仿佛是面疙瘩无辜的哀嚎。她想哭,可又不得不忍住,得坚强,坚强地成为老爷贤惠的幼妻——不然库家又得过上食不果腹的颠沛流离日子。

  “你家老爷说了,这些天你得闲出去溜达溜达想去哪就去哪,当然大宅子不可去哦。唉,别闷屋里,你看看你自己啊发霉了都快。外出多留个心眼,别弄啥篓子出来。”她貌似不太喜欢甜食,大姐姐心不在焉地埋头吃饭。

  忙完一天家务事,云纱决定出去走走,梦中的青鸟盘旋着,高空薄云宛如苍穹的面纱。拂过静海平静洋面的凉风掠过她的发梢,云纱眯起眼睛享受春天温柔抚摸。初来乍到平阳时她忍受不了空气中夹杂的腥味,甚至令她作呕,待自己习惯后倒也觉得平阳比灵山镇老家住得舒服些。本以为趁老爷允许的时间里回娘家放松下身子……却半路看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老爷挽着别的女人的手!

  云纱攥紧藏在袖子里的小拳头,狠狠地攥着,洁白的牙齿快刺破那薄薄的嘴唇。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可为什么会这样?外头的贱女人就那么好吗?泪水打湿眼角模糊了眼,却被强忍着,忍着不让流下。心中的妒火,却被忽然出现的鸟笼镇住,犹如自天而降一般隔开两边世界,她在此岸,他们在彼岸。她快喘不过气了,细细红线勒紧跳动的心肺。云纱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大喘粗气借此将稀缺的空气吸入肺部,贪婪地呼吸着,在平时司空见惯的呼吸竟变得此般渴求。

  下午刮起了寒风,天空泛起薄薄的灰色。云纱独自在厨房忙弄着晚饭,心事重重,脸上有着仿佛与染上灰色苍穹一般挥之不去的阴霾。老爷……该不会带着那贱女人回家吧?不会吧,老爷从来没有把别的野女人带回来……倘若真带回来了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女孩不由着冒起鸡皮疙瘩,咬紧牙关拉动菜刀,怒气通通发泄到无辜的“二皮秤”上头,猪肉纹路甭管什么直的还是横的,胡乱切碎。

  “啊啊啊啊啊啊!”云纱嘶吼着,眼角泛起的泪模糊了双眼。第几次落泪了?

  忽地她身体一阵寒颤,颤抖着握不住轻薄的菜刀。呆呆地望着,透过厨房窗格仰望一片虚无的天空,她有预感,苍穹的另一边……云纱有讨厌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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